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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一切疾病咒语去除病魔 古埃及用魔法产生的治疗咒语竟然是由这个演变的

编辑 | 道尔顿笔记尽管古埃及治疗咒语看上去荒诞不经、纷繁杂乱,但是正如上文已经讨论到的,它们有相对固定的形式与主题,所以绝不是某一个人或几个人的突发奇想,而是古埃及人对医学和疾病观念的反映,也是他们

编辑 | 道尔顿笔记

消除一切疾病咒语去除病魔 古埃及用魔法产生的治疗咒语竟然是由这个演变的

尽管古埃及治疗咒语看上去荒诞不经、纷繁杂乱,但是正如上文已经讨论到的,它们有相对固定的形式与主题,所以绝不是某一个人或几个人的突发奇想,而是古埃及人对医学和疾病观念的反映,也是他们对人神关系的表达。

对疾病来源的观察和想象,直接关联着治疗的方式方法,也影响着编排咒语的逻辑。 通过考察古埃及人的疾病观念和对应咒语的逻辑,不仅可以看到古埃及治疗咒语运行的原理,还能窥见他们的巫术和宗教观念。

消除一切疾病咒语去除病魔 古埃及用魔法产生的治疗咒语竟然是由这个演变的

疾病的源头

古埃及人把疾病归为自然原因造成的和超自然原因造成的,前者以外伤为主,后者囊括除此以外大部分疾病。纯粹医学手段一般用于治疗外伤,咒语以及咒语和药物的混合疗法治疗人体内部疾病。

这显然是因为外部创伤来自肉眼可见的伤害——战争或生产生活中受到的损伤,而内部疾病产生的原因对古代人来说还是未知数,只能结合当时的宗教观念展开想象。需要注意的是,外伤未必不用咒语,内部疾病并非必须用咒语。

《艾德文·史密斯草纸》48篇外科处方中,只有第9篇用到了咒语。《艾伯斯草纸》包含800多篇处方,其中绝大部分都是用于治疗内部疾病的,但是明确提到咒语的只有13篇。

《卡珲妇科草纸》在34篇治疗妇科疾病的处方中,也只有1篇检查妇女是否怀孕的方子提到神灵。

尽管外部创伤和内部疾病与是否使用咒语的关系不是绝对的,但是使用咒语对抗超自然的侵害这一点毋庸置疑。

《艾伯斯草纸》较为完整地提到了各种致病的超自然原因:“我已经说出了一切之主的所为,那就是消除男神、女神、死去的男人、死去的女人以及诸如此类在我头上,脖子上,肩膀上,在我的肉里,在我的肢体上所带来的疾病;那就是消灭病魔,那个让我肉体腐烂、肢体僵硬的罪魁祸首,消灭那些在我肉里,在我头上,在我肩膀上,在我躯干上,在我四肢上的疾病。”

这里指出男性神灵、女性神灵、男性死者、女性死者以及病魔都是让人生病的源头。在上述提及的神话故事中,可以看到古埃及神灵并非是纯粹良善的。

塞赫美特灭世的故事展现了塞赫美特嗜血残忍的一面。只要拉神一声令下,塞赫美特就会毫不犹豫地屠杀人类,即使拉神收回成命,她也因杀戮成疯而难以收手,只得托特用计阻止。

在伊西斯骗取拉神名字的故事中,通常被作为像母亲一样的保护神的伊西斯却为了获得拉神的法力,用魔法伤害拉神并骗取他的名字。

为了成为国王而对兄弟痛下杀手的塞特自不必提,就连受害者奥西里斯也可能会成为害人的凶神。

咒语就直言:“不要拿走我的肝给奥西里斯”。或许这跟新王国时期比较盛行的奥西里斯审判有一定联系。

《亡灵书》第125篇描绘了死者通过重重考验步入奥西里斯主持审判的大厅,向42位神灵表明自己生前清白无辜,并把心脏交由阿努比斯称量,通过审判则可以获得重生机会,否则就要被怪兽吃掉。奥西里斯的恐怖或是来源于此。

所谓“病魔”,埃及语srxy,一般译为“控告者,诽谤者,抱怨者,病魔”。

古埃及的病魔并非只有一位,如咒语提到的戴奈德,咒语提到的海图,海泰特,阿真,阿真特都在此列。古埃及有许多类似的存在,西方学者将其统称为恶魔或恶灵。

丽塔·卢卡雷利指出,古埃及存在两种恶魔,一种是守护者,主要存在于人间和冥界的通道和圣地种,发挥保护的职能,一种是流浪者,徘徊于天地之间,贯穿人类世界与人界之外,经常作为某些想要惩罚人类的神灵的使者,使人患病。

实际上,西方语境中的恶魔这个词与古埃及语境中的“恶魔”有很大区别。西方语境的恶魔是邪恶的生物,但是正如上文提到的,古埃及的恶魔还有一部分作为守护者,守卫圣地和关卡,它们与基督教恶魔完全是两码事。

或许作为流浪者的恶魔,主要是病魔,有些接近西方语境的恶魔,但是这类恶魔却是神灵的从属,如咒语提到的病魔就是塞赫美特的信使,芭斯泰特之子。

目前学界还无法给古埃及语境的“恶魔”下准确的定义,用来指代它们的更好的名词也有待商榷。苏珊娜·贝克在对比了古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的病魔之后,给古埃及病魔一些描述:存在于外国/沙漠、海域、沼泽等鲜有人居住的地方,形状未知,以气的形式存在并进入人体,依照自己的意愿或神灵的命令行事。

在古埃及人看来,死者也会来到人间给人类降下灾祸。迪米特里·米克斯总结道,人类去世以后,很可能会给活人找麻烦,所以在人世的亲戚偶尔会写信抱怨死者,试图安抚它们。

死者甚至会变成危险的恶魔般的力量,不仅是从墓穴中逃出的邪恶灵魂,还是有形的实体。它们可能攻击有罪之人或那些搅扰墓地的人,也会没有明显缘由地攻击任何人。

死者的存在形式和侵害行为跟一些恶魔非常相似,所以不仅治疗咒语中常常将死者和恶魔并列,现代学者在撰写《牛津古埃及百科全书》时也把这类存在置于恶魔的词条之中进行讲述。

总而言之,古埃及人往往把难以确定病因的内部疾病的致病根源归结于神灵、恶魔跟死者。常规的物理疗法和药物治疗自然无法应对这些超自然力量。

确定了这样的前提之后,古埃及人开始运用仪式驱逐它们,咒语就是其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咒语的逻辑

治疗咒语是用来治愈神灵、恶魔和死者引发的疾病的重要手段,本身也有着神圣的起源。

咒语提到:“托特神指引着他,他让书籍开口说话,他编纂了处方,他把有用的[知识]传给了学者,传给了追随他的医生,以便神灵希望活下去的人能康复”。

咒语的编纂者宣称是托特神创造了使人康复的处方,这些处方包括了物理疗法和药物治疗这样的纯粹医学手段,也包括针对超自然存在的咒语。如此一来,咒语就被赋予了神圣的力量,增强了使用咒语的医者和患者的信心。

上文已经提到,几则重要的神话是古埃及治疗咒语的主题,这是就题材而言。如果从神话在咒语中如何运用的技术层面来看。

咒语主要包括两类形式,一是将患者或医者与神灵同化,以便获得神灵的力量,驱赶超自然存在施加的疾病,或者重现神话的胜利让患者战胜疾病;

二是复述神话故事,而不必与神灵同化, 神话中的主人公获得胜利,现实中与之情况类似的患者也可以对疾病宣告胜利。

神话于是就成为了医者和患者的力量源泉,能够通过效仿而治愈疾病的心灵慰藉。

雷德福德就强调了同化原理在古埃及治疗咒语中的重要地位:“在吟诵技法中,没有什么像把从业者和一个或多个神灵同化一样基础。通过把诵经者和顾客更换为神,这种等同把神的力量赋予到咒语上,把顾客的命运和神的原型联系到一起”。

将患者与神灵同化的咒语非常多,这里仅试举几例:

咒语关于“前额有伤,额骨破裂”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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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篇治疗额骨骨折的处方里,除了涂抹药物和缠绷带,患者还要把自己“变成”荷鲁斯,宣称自己在母亲伊西斯的保护之中,最终也像神话的结局一样“奥西里斯之子得以拯救”。咒语同样把患者同化为荷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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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选咒语中比较少见的情况是把医者同化为神灵。咒语可能暗示了这种情况:

一篇[治疗蝎毒的咒语]

为M之子N念诵,就像墙后的塞菲特-塞菲赫所念诵的。蝎子在M之子N身上耍的恶毒把戏拿走,就像从荷鲁斯身上拿走一样,因为他看到了他的敌人倒在他的脚下。

看啊,不是我为你念诵咒语,是塞菲特-塞菲赫为你念诵,就像她为荷鲁斯念诵一样。她说:“王子的孩子从大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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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并没有把患胸部疾病的患者比作有同样病情的伊西斯,而只是声明伊西斯就是用这种方法治疗病痛的。 患者也可以用这样的方法康复。咒语则以神话重现的方式了呼唤神话中的塞特打击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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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语甚至没有提到药方或仪式流程,只是选取了伊西斯骗取拉神名字的故事中的一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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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尔·莫斯对咒语中的神话的作用进行了 “描述里面通常包括了一个神话故事或者一个史诗般的传说,其中有英雄或者超凡的人物。

真实的事件被吸收进一个描述的故事中,好比一个原型,这背后有如下的推理:一个人如果过去能够在某种环境之下做某件事,那么或许现在他在极其相似的情况下也能做同样的事”。

虽然古埃及人重视神灵和神话在治疗过程中的作用,但是治疗咒语中却很少见到祈求和赞美神灵的句式,这与神庙壁画和各种纪念碑文里堆砌辞藻大肆称颂神灵的情况大相径庭。

本文选取的60篇咒语中只有咒语明确表达了对神灵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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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对的,有时候咒语表达了患者对神灵恶意的恐惧。毕竟如上所述,神灵和恶魔、死者一样都是能使人患病的超自然存在。咒语就体现出对奥西里斯、塞赫美特和芭斯泰特的攻击的反制。

更令人惊讶的是,古埃及的治疗咒语还有借中断祭司甚至嘲讽羞辱来威胁神灵消除超自然力量的侵害。如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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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语中提到的布塞里斯和阿拜多斯都是奥西里斯最重要的崇拜地。它们分别对应奥西里斯崇拜的下埃及和上埃及中心。

阿拜多斯拥有已知最古老的奥西里斯神殿和古王国时期奥西里斯神庙的遗,是神话中奥西里斯被分尸后头部的埋葬地。

至少在新王国时期,我们还把葬于此地的第一王朝国王哲尔的墓地当作奥西里斯的墓地。布塞里斯是与阿拜多斯相对应的奥西里斯北方崇拜中心。希腊语布塞里斯意思就是奥西里斯之家。

这里也拥有古王国时期修建的奥西里斯神庙,是神话中奥西里斯脊椎骨的埋葬地。蒙德斯是巴奈伯哲德特的崇拜地。它在神话中表现为奥西里斯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