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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布衣传奇(20)——徐仕强铤而走险重金聘请赵真人和赖布衣斗法(赖布衣传奇第二部)

当晚,方笑天在方家偏厅摆宴,招待赖布衣、司马福、李二牛等。方家的正厅拆了,故只能在偏厅待客。

赖布衣传奇(20)——徐仕强铤而走险重金聘请赵真人和赖布衣斗法

席间,方笑天问起赖布衣此后行踪。赖布衣黯然叹道:“在下不容于朝廷,浪迹江湖,实是身不由己,只好见一步走一步!”

方笑天慨然道:“赖先生勿虑,就在此地住下,在下与先生有福同享,有祸同当便是!”

赖布衣沉吟不语,他因见方笑天种种仁义施为,心下又怜又敬,也因此暗萌力助方家荣耀天下之念。一来前此虽助方家抵挡徐家的水獭穴,进而令徐家水獭穴破败,令徐家自食其果,但方家虽逃过劫数,丁财却难两旺,因鲤鱼穴龙气不盛,只能保平安,而无大作为。所谓鱼跃龙门,跃得过,便成龙,跃不过,便仍为鱼,少不了仍受异类欺凌。因此方家若望富费,其祖穴必得导其跃过龙门方有成就,否则便终究无甚作为。此乃赖布衣暗萌力助方家心意,但不便就此明言,见方笑天挽留之意甚殷,便也点头答允,再逗留一段时日另作打算。

方笑天见赖布衣首肯留下,大喜,因而话也多了起来。他笑问李二牛道:“今午在洪流冲到危急之时,不料二牛哥竟有这般神力,一把竟抱起千斤巨石!”

李二牛傻笑道:“这是人急力生么!”

司马福冷笑道:“只怕是撞邪了!

李二牛怒道:“谁说我撞邪?当时我可记得一清二楚!”

赖布衣传奇(20)——徐仕强铤而走险重金聘请赵真人和赖布衣斗法

司马福咬牙道:“看!看!这蛮牛竟欲拿角抵人,早知如此,在那龙岩遇溺之时便让你变作死牛!”

赖布衣见这一老一少斗嘴斗到上火,便微笑插嘴道:“依吾之见,二牛倒并非撞邪,而是憧神矣!

司马福一听,恍然大悟道:“难怪二牛及那几名民工突生如许神力,原来是赖兄摆八卦石头阵请神所得的结果!却让二牛叨了这神光,成就了这一场英雄救坝的功德!”

二牛笑道:“是极!是极!谁教司马叔你老上了年纪,否则这救坝英雄便非你老莫属!”

司马福恨恨地一瞪眼道:“希罕么!”

众人当下哈哈一笑。这一连七日七夜,赖布衣、司马福、李二牛、方笑天等人,经几番波折,亦着实累了,散席后,便各自返卧室休歇。

赖布衣躺上床一会儿就打起呼嗜。司马福与李二牛睡对床,忽尔轻轻踢了二牛脚道:“你睡了么?”

二牛迷迷糊糊嚷道:“什么事?司马叔!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司马福笑道:“二牛!你可发觉,方家那姓张的管家这几天不见了踪影?”

提起这张管家,李二牛的睡意便虎地跳走了,这管家曾绑过她,又喊打喊杀,李二牛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这时他腾的翻过身来,恨恨地道:“我也没留意他去哪里了!这老不死,恐怕被洪水淹死了!”

司马福笑笑道:“二牛,你可想出这口恶气?”

李二牛眼一瞪道:“出气!……你有什么法子么!”

司马福诡滑地笑笑,道:“这姓张的管家,我打探清楚这几日他返老家清远去了,明日一早便返回。你想出口气,就依我言,着实羞辱他一番!但此事切勿对赖先生说,否则依他性子断不许我们乱来!”

李二牛点头答允。司马福一笑,便附耳对李二牛说了几句。李二牛高兴地连连点头,只待耿准机会便依计实施。

这两个闯祸精,又在惹祸了,他两人一心只想出口气,却不知因此而惹来天大麻烦事,几乎让他们三人在英德脱不了身。

在镇西的徐仕强家,这些日子来确是祸不单行,先是二公子徐仕先,高中第三名举人,钦点巡按大入,衣锦还乡时,却在中途遇身亡。举家奔丧之时,又适逢全镇固堤护镇,分派下来,徐家亦要负责督建一段堤坝,徐仕强咽有心思?故他只是虚应番,胡乱用石头砌高了事,岂料却被洪流冲垮,幸好及时另筑堤坝,全镇之人才幸免于难,这下子徐家顿成了全镇咒骂目标!但凡徐家之人出来,从从见着,均嗤之以鼻,僧而远去,不想与其交往,全镇上下,明里不说,暗里却是一片咒骂徐家无良缺德之声。

俗语有云,千夫所指,无疾而终,于今徐家不但因弟亡荣华宫贵成过眼云烟,更成全镇之矢这可真把徐仕强气疯了!他脸上的嘻笑平生第一次收敛了,“笑公子”变成了“阴公子”。

徐仕强本来一副如意算盘,先是请游方高僧用水獺穴克住了方家的鲤鱼穴,方家果然日渐衰败,而徐家却立见富贵荣华。其后又逼英德郡巡检大人传下口渝,借口替朝廷新贵修茸祖坟,逼方家迁离,一了百了,徐家此后便再无敌手。岂料却是一场镜花水月,试问徐仕强脸上怎么还挂得住笑容?他思前想后,终觉此事有古怪,但前因后果,却无从稽考。他苦思了三日三夜,终于决定第二天即北上京城院安,以重金延聘京城堪舆地师赵真人南下英德,查究底蕴。

赵真人,乃临安京城着名地师,年已五十,真相术得异人真传,故灵验非常,远近闻名,且帮当朝权贵秦检相择祖,秦桧待之如上宾,更令人惧畏,寻常京官亦畏其三。当时有一位县官,适逢治理赵真人的故乡,因铁面惩治赵真人的亲犯,赵真人怀恨在心,便算计报复。

他在半夜摸去该县官的祖坟处,将坟掘开,用木棍敲骨骸,再用粪便淋下,使县官祖坟的灵气尽失,不久,县官被朝廷罢官,返归故里。赵真人还不肯罢休,又暗中在其租坟处施法,用三面铜镜,对正坟眼,以引暴戾之气人其祖坟。不久,县官就染怪病,虽百方延医,但终药石无灵,且为医病家财散尽!其后,县官更面露黑气,只能吃能喝,但却不能移动半寸,成了活死人,临终之时,县官双眼暴突,用手自挖眼珠,塞口而食,又用牙咬断舌头,狂嚼之,鲜血染满床席。最后,大声狂叫“天何不公!天何不公…”\"泪流满面而亡。县官当政之时,颇有清名,为人刚直不阿,死后一贫如洗,多亏邻里怜其悲惨,集资验之,出殡之日,百姓闻讯赶来送葬,竟排了十多里路。

由此可见赵真人为人之阴险狠毒,但因其术灵验,大受当朝好相秦桧重用,故无人敢得罪他。他又好色,家中已有三妻四妾,却仍不满足,竟花重金买了十几名丽婢供他肆意淫辱取乐。他既知金钱的好处,对金钱自是特别偏爱,但凡有人用重金相聘,无论何等伤天害理之事均照干不误

徐仕强此番北上临安京城,欲请此恶相师回来,帮他查验风水,并顺便报复方家,目让其无法翻身。

徐仕强北上临安前三日,方家张管家亦从清远返镇。张管家乃方家两代管家之后方笑天待他非常宽厚,这次他不辞而别,返老家清远避祸,撤开主人不理,于情干去了理都有不是之处,但方笑天却没深责他,着他以后外出,要事前告知才是。张管家自知理亏,当面唯唯诺诺。

这天晚上,张管家照例在二更时分赶急去如厕,当他踏上茅坑木板之时,木板不知怎么搞的突然断裂呼隆”一声张管家正好掉落粪坑之中,他在粪池中挣扎咳救命,惊动了方笑天赖布衣等,忙出来察看,李二牛和司马福亦心怀鬼胎跟在后面。只见张管家这时满头满脸沾满粪便,在粪水中挣扎呼救,其状可怖又可怜。

方笑天内心虽有点讨厌这管家的寡情薄义,但念在两代主仆份上,当下便吩咐家丁把张管家拉了上来,又着实安慰了几句。

一旁李二牛见这管家瞅牙裂嘴的怪模样,忍不住便嗤的笑出声来。司马福心中有鬼,连忙扯了李二牛衣角一下,示意他勿要声张。但二牛的笑声却被张管家听到了,他的小眼珠直往二牛身上转,这眼光充满怨毒,令人见了心寒,吓得李二牛忙背转过身去。

赖布衣传奇(20)——徐仕强铤而走险重金聘请赵真人和赖布衣斗法

李二牛、司马福两入那晚所说的“着实羞辱这恶管家”话儿,原来便是教二牛看准张管家每晚二更如厕之前,把一块已锯裂了大半的木板换了上去,张管家不知究竞果然掉进粪坑中去。此举固属不当,但李二牛、司马福不夕限对这恶管家势利滑头瞧不顺眼,欲稍加惩戒而已,并无多大恶意。

但张管家却对此事耿耿于怀,他亦是一位工于心计之人,察言观色,见掉下粪坑那块踏板被入锯裂大半,又听二牛当时笑声,想起自己先前对二牛的凌辱通供,便断定必是二牛这伙人所设计坑害,心头恨痒痒的。但他深知姓赖的在方家及镇中的地位此时非同小可,断不会为了自己而开罪赖布衣,他日夜苦思,终于被他想出一条凶狠报复的毒计!

几天后,徐仕强打京城临安返口英德,与他随行的,多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这老者便是赵真人。徐仕强许下重酬黄金千两的诺言,赵真人如何不动心,他一口答应助徐家查勘风水气运。

当晚,徐仕强便追不及待地领赵真人上南山北麓祖坟。当时正是二更时分,月色

凄清,虫响唧唧。

徐仕强指着祖坟对赵真人道:“此地即我家祖坟,先前曾有游方僧人教我,用水穴克方家之鲤鱼穴,此法起初果然奏效,不久方家即连丧二人,眼看从此败绝,我的二弟徐仕先亦高中举人榜首,钦点两广巡按大人,衣锦还乡,不料却在返家途中遇溺,这月来更遭镇中乡民视如瘟疫,偌大徐家,竟似难以在英德立足!好不教人愤恨!我亦不知徐家怎么变得如此滞运!”

赵真人沉吟不语,他默默地负手在徐家祖坟畴了几圈,又踱过去方家坟上仔细察看,未了,忽“格格”的一阵冷笑

徐仕强忙趋前问道:“赵真人已知端详了么?”

赵真人连连冷笑,阴森森的说道:“徐家墓穴,已被人暗中做了手脚!此人寻龙之术奇高,所用反相克之法,匪夷所思,非吾到此,旁人断断难明其秘!”

徐仕强奇道:“徐家祖坟日夜有人守墓,并无发觉有人前来做手脚啊!”

赵真人冷笑道:“你那些守坟家丁,恐怕畏寒,早钻进避风洞中睡觉去了!按我的推断,此事当发生在月前奇寒之夜!”

徐仕强半信半疑,道:“赵真人此话当真?”

赵真人干笑几声道:“徐公子欲目睹这反相克法现形不难,赵某人亦有妙法破之,但此举夺天地造化,区区黄金千两,恐怕难以求动吧!”

徐仕强心想:“怪不得有人说,君子之交谈如水,小人之交重如金,小人之交,随金

子重量而变,金子越重,交情越深,如金子不够斤两,交情就轻如鸿毛矣!罢罢罢!且渡过这难关再作打算,谁叫徐某人有求于此重财之人!”这一转念便咬咬牙道:“如真人确有妙法,这酬金便五倍奉上如何?”

赵真人哈哈一笑,道:“但愿徐公子日后勿轻忘此诺!悦罢,他疾速地绕着徐、方二坟飞转,嘴里喇喇低语,念罢又拜,拜罢又念,活像中邪似地忙个不休,末了,他双手一拍,喝道:“鯉鱼水獭,冤冤相报,还不现形,更待何时!”话音刚落,忽见徐家水獭穴四块巨石如水獭足,跃跃欲动,坟前一块石碑似水獭嘴,腾腾地喷出一团黑雾,罩向方家的鲤鱼穴。一时间,黑雾把方家祖坟团团盖住!

…徐仕强见状,心中暗喜,道:“以此状来看,我家祖坟灵气未失也!”

徐仕强窃喜不已,就在此时,方家坟中忽冲出一团金光,射向立于墓前之两块巨石,巨石突然闪闪发光,恍似鲤鱼双眼,射出两道金光,“乒乓”一声,射散黑雾,鱼眼两道金光,反定定的射在徐家坟上。

徐仕强惊得汗流侠背,失声喊道:“方家哪来如此高明之士?竟把死鱼化生,灵气足把水獭吓退!如此徐家势危矣!”

赵真人冷笑连声,双手又一拍,“乒然”一声,眼前奇景当即烟散。他转身问徐仕强道:“徐公子瞧清楚了么?”

徐仕强到此地步,哪还敢存怠慢之心,忙打恭作揖道:“真人既识破阵法,想必定能破之、万望真人救我,成功之日,断不敢忘真人恩德,酬金待会先送一半,日后必如数奉上!……至于女人吗,我徐府多的是,众诸婢女,一任真人享用便是!”徐仕强因知赵真人深嗜此道,连忙又添一句。

赵真人果然有了笑容,连声道:“好说!好说!如此赵某却之不恭了!哈哈!但欲破此法,须先查悉施法之人,知己知彼,方能一战奏奇功也!但一时之间,却打何处查起?这却是为难之处!”

徐仕强诡秘的一笑,却不点明,就领赵真人下山返回徐府。赵真人甚懂享乐,返回徐府,便借口劳累,由徐仕强分派的俏婢女伴着,欲返卧室快活去了。这时忽有家丁匆匆而进,向徐仕强禀报道:“老爷!方家张管家有事求见,己在偏厅等候多时了。”

徐仕强一听,忽面露笑容,故意大声道:“好极!快请!欲知方家动静,便非此人莫属!”

方府的张管家神色古怪地匆匆而进,寒喧几句,便附耳对徐仕强说了几句,徐仕强故作惊讶地摇头,然后这张管家便告辞走了。

赵真人一直在场,见徐仕强与这来客神色古怪,忽有所悟,便发声道:“这张管家是何人?难道他是前来密报方家底蕴的么?”

徐仕强微微一笑,道:“这人有奶便是娘,在方家不得意,委屈之下便欲投效徐家,这亦怪不得他,倒是他报来的讯息甚为惊人,只怕就连赵真入也感为难之极也!”

赵真人受不了这相激,怪叫道:“天下享有什么难得倒我赵某人?你说!你说!且看暗助方家是甚神圣,管教他尝尝赵某人的厉害!”

徐仕强诡秘的一笑,随即附耳低言几句。赵真人一听,面色突变,有如死灰,但随后猛一咬牙,目露凶光道:“嘿嘿嘿!原来是他!难道赵真人便怕了他不成!你且看看本真人的手段。管教这朝廷钦犯死无葬身之地!”

赵真人说罢,气呼呼地搂着奉命服恃他的俏丫环,回客房快活去了。

徐仕强送走赵真人,然后就意味深长地一笑。原来这姓张的方家管家想出的报复毒计,就是利用方家死对头徐仕强来对付赖布衣一伙。因此他人来徐家,目的是密告。徐仕强这才知道原来是赖布衣在暗助方家!这确实非同小可,徐仕强自知凭己之力,断难与赖布衣相抗,于是便赶上临安,先用重金美女打动赵真人,但隐下赖布衣事不谈,因他恐怕赵真人亦怯于赖布衣的名头,不敢相助。之后把他引上祖坟,并亲眼见他确有奇术,料足可与赖布衣匹敌,这才布下激将局,引赵真人中计。这样因此虽然怯于赖布衣的威名,但也只好硬撑到底,再加上他自恃有好相秦桧撑腰,行动之时更无所顾忌,若趁此机会除去赖布衣,不但可取悦秦桧,更可使自己一举威震天下!这是徐仕强和赵真人臭味相投的各自心计。

果然,第二天一早,经一晚风流快活的赵真人,把一封密函交给徐仕强,沉声道:“徐公子,事不宜迟,你速把密函派人带去京城秦相府,密函上已透露赖布衣在英德的行踪,秦丞相接密函后便自有裁处!速去!速去!”

徐仕强马上派得力家丁把密函全速送上京城去了。然后赵真人又取出两道纸符,对徐仕强道:“今晚三更时分,趁方家守坟人疏于防备,把这两道纸符贴于方家祖坟碑左右的巨石正中,然后火化,如此可把方家坟前鱼眼之灵毁灭!如此两面夹攻,谅赖布衣及方家断难逃劫数!”

徐仕强竖起大拇指,好笑道:“真人出马,两面夹攻,果然厉害。在下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