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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真实的口技大师牛玉亮有哪些故事?(丰泽园真实历史)

牛玉亮先生,国宝级口技大师、有名口技表演艺术家、口技名家、口技泰斗、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口技传承人。

2016年10月11日天桥剧场:这里是北京的天桥剧场,即将在这里上演的是一部音乐剧《口技人生》,这场看似平常的演出注定要载入中国口技的发展史,因为口技和口技艺人的故事被制作成音乐剧,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像这样规模的演出,牛玉亮已不知经历过多少次,但这一次他似乎尤其兴奋,作为口技艺术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牛玉亮盼望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这是对我们口技最大的鼓舞、也是最高的荣誉,口技用一个新的题材、新的剧目,作为口技音乐剧,在口技的元素基础上又发展到音乐领域里了,结合到音乐、结合到舞蹈,把它相结合起来了,也是一个文艺上的创新,也是我们口技当中的一个大喜事,所以自己的徒弟们和自己这些日子特别兴奋,这也是感谢国家对我们口技的扶植、重视。这台音乐剧以口技为核心,用牛玉亮和老艺人们的亲身经历为故事原型,集中体现了口技艺术的魅力,也记录了老一代口技人的艰辛。音乐剧从排练到演出已经数月之久,但无论酷暑寒秋,年近80的牛玉亮一直坚持参加、每场必到,从刚刚开始筹备之时,牛玉亮就组织徒弟们开了现场动员会,自那一刻起,中国口技的发展史又增添了新的一页。2016年8月15日缤纷剧场:“我们口技演员走向舞台,作为一个音乐剧来展示自己的才能、咱是展示自己的形象,这一生当中是一个最难得的机遇,我们一定要重视这个、要全身心地投入进去,我是相信你们啊,相信每一个徒弟是我的好徒弟,这回可以好好亮亮相。”口技艺术在中国流传已久,但口技的发展之路却走得无比艰辛,千百年来,这门独特的技艺一直在民间口耳相传,却很少有机会能以如此隆重的样式登上大雅之堂,口技艺人们也多是出身贫苦,只能凭一技之长行走江湖。朱玉亮生于1938年7月,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一个出身普通农家的小男孩儿注定会有一段苦难的童年。特别苦、特别贫穷,过去在旧社会的时候房没一垅、是吧,没有一间房、没有立锥之地,都是自己母亲、自己父亲去给人打工挣点钱养家糊口,有的时候弄不过来的时候、母亲有时候那时候不好意思说出来,没办法,自己母亲拉着我们去讨点饭吃,生活挺苦的。所以自己从小的时候心里就想早点工作,帮助家庭减轻负担,心里老压抑着。牛玉亮弟弟牛玉明言,“他们家就两个,一开始自己哥(哥)是过继出去、给自己大爷了,他们无儿无女、可是对自己哥哥是虐待,就是冬天呀,他来的时候自己就看,他那时候的手都冻的大疮、都裂的大缝子。他上学,得天不亮就得出去,捡粪去。看不见拿手摸,摸那个粪,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问自己妈妈怎么了,她说他们对你哥哥不好。可是没有多少日子,自己记得下小雨、那季节,自己哥哥就回来了,回来趴那儿哭呢,跟自己爸那儿,自己一看那个手,就是皴的,后来没多久,自己哥哥就走了,走了上哪儿自己不知道。”

不甘受辱的牛玉亮从小就是个有志气的人,他远离家乡、拜师求艺,决心要闯荡出自己的一片天空。作为长子,他也要撑起那个困苦的家庭。

当时自己就想参加工作,15岁谁要,没人要。这也就是自己的外祖母在武汉的一个民间杂技团里头给自己找了一个师父。自己毫不犹豫地拿这个钱、自己的母亲带着自己买了一张火车票,拿一个兜子、买了二斤栗子,里头搁俩萝卜,因为那会儿火车从北京到汉口得两天两夜,那车特别慢、人也特别多,后来自己上了火车以后座儿都没有,自己在厕所里头一个大汽油桶里头呆着、到了武汉。牛玉亮拜的第一个师父是刘万春,他一开始是跟随刘老先生学习杂技。学徒没钱,写的字、大红纸写着:今有牛玉亮拜刘万春膝下为学徒,学徒期间死走逃亡与师无关,这都是谁谁谁、介绍人,我(他)们也是杂技界的老前辈写的字据,完了给老师跪下、念这个字据,完了给老师磕头。三年零一节、孝师一年,写得清楚着呢,你学这三年一个节,完了算你出师,完了再得孝师一年,挣了钱、挣什么都给老师、你什么都没有,一个月头发长长了,就给2000块钱,那时候叫2000块钱,现在就是、那是旧币2000块钱去理发去;想吃什么水果什么的没有。1956年,师父带着牛玉亮去上海演出,在上海杂技团参观学习的时候,他第一次看到了口技这个古老而神奇的传统技艺、让牛玉亮如痴如醉、感动莫名。哎哟、世界上还有口技这个节目,自己就喜欢模仿各种声音,自己能听到、真正的在舞台上表演这种声音,给自己触动很大,当时自己感动得不得了。自己跟自己的杂技老师说,自己说我要学口技,我要跟这个老师、拜老师学口技,因为自己喜欢这个。自己的杂技老师知道自己喜欢这个、挺同情自己,那好吧,我带你去拜访周老师去吧。在那天上午,早上起来老早就把自己叫起来了,好好洗洗脸,好好漱漱口、梳梳头,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我带你去见周老师去。牛玉亮口中的周老师叫周志成,是我国著名的口技大师,也是牛玉亮的启蒙恩师。他师承于清末的民间口技表演艺术家尹世林,技艺极为精湛,周老师与很多老艺人不同,他思想开放、不存门户之见,一眼便看中牛玉亮这个口技的天造之才,当场决定收他为徒。一个是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靠自己钻研、靠自己学习、靠自己练,全靠自己,光靠师父那不是主要的;还有一个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冬天多冷、大风刮着,脸冲着北风,把嘴都冻木了,冻木了以后再把它练活了,因为木、你得练呢,练活了就适应冬天零下多少度、你表演得很自然,因为有冬天三九的功夫嘛,夏练三伏、天多热,光着大脊梁在这儿练,浑身是汗、那么练,所以这个童子功、这个基本功很重要,自己得了很大的益处。牛玉明说:“那时候天坛随便进,也没什么人,我们就进去里面喊嗓子去,他不管刮风下雨下雪都得去,他就讲究迎风喊嗓子,再站在雪地里喊嗓子,还有练嘴皮子、打嘟噜,小舌怎么用、怎么练,一开始自己也小舌不会、都不会,后来就是拿口水这样,仰着脖,一不小心咽下去了,练着练着嗓子这儿就能打通了,小嗓就能颤了。”老一代的江湖艺人很多都没念过书,带徒弟也全靠口传心授,更多的时候要靠徒弟勤学苦练、自己体会,如今、牛玉亮也桃李满枝,13个徒弟都由他亲自教授。为了教学之便,他将自己本不宽裕的两间平房又分出一间来当作口技传习所。“讲一讲蜡头功的事,蜡头功主要是说气,主要是运气。这个气沉丹田,丹田的气就属于气的柱石,柱石起到什么作用,一个托着你的气正常运行,一经到口腔以后你还能控制它,这个气是从齿的缝里出来的。为了解决口技的技艺传承问题,牛玉亮还潜心研究了一套细密的理论,口技的发声、运气和表演技巧全部囊括其中,这些研究填补了口技理论的空白,也使得这个千百年来靠口耳相传的民间艺术得以更为规范化地传承。现在口技讲究什么,就是要讲声有韵,有艺术性、提到艺术性,声有韵、韵传神,神态,你表演的神态;神化意,你表演的什么意思、表演大自然鸟叫什么意思,它是什么意思、什么情况;意有情,把情表演出来,人和大自然间的和谐、人和动物之间的和谐,把这些都表演出来,要求这八个字,这是很难达到的。似真非真,以假乱真、惟妙惟肖、出神入化。似真,叫得非常像,但是不是真的,是你口技表演艺术,似真非真、以假乱真,我本来就是假的,听着跟真的一样。惟妙惟肖,怎么那么像呢,琢磨出来,是吧,怎么那么好啊、怎么听着那么好听,因为口技艺术高于生活,它比真实的东西要高一些。“一定要表现出来,要字正腔圆,字不正,听不清楚,表达不出来;腔不圆,没有美。美是什么,美就是艺术。真善美,真是科学、善是道德、美是艺术。方浩然言:“跟着师父呢,学习了一些科学的发声方法,练气、循环发声、循环运气的,练气,再后面就是学习各种声音,从身边的声音、农村里面常接触到的一些声音,这些声音比如鸡、鸭、狗、猪等等这些动物都属于我们传统口技里边的这些、就像属于范例,这些也都属于传统的基本功。要把这些声音都学会了之后,自然而然嗓子就会得到一些开发,开发之后再去模仿一些别的声音,也就都会好模仿一些,这里技术上面的传承。那么后面还有结合技巧的表演上面,师父也给我(他)们有些时候给指点、教育他们应该怎么演,手眼身法步。比如鸟叫,哪个方位,手应该怎么起,还是应该圆弧的、不能打直角,还有声音出来了之后动作才出去。这些表演上面师父会给他们讲,这些是技巧、艺术;还有其次,再有就是文化上面的提高,因为师父也经常教育他们、要让他们提高文化修养,他们也去学习这些古文、去练毛笔字,这些都是来提高自己的修养。”

从十几岁从艺至今当时近60年,牛玉亮参加过的演出已不计其数,全世界50多个国家和地区都留下过他的足迹,美国前总统、西哈努克亲王 等十几个国家元首都曾通过他的演出欣赏到了口技这门中国的传统技艺。除此之外,他还经常和其他艺术家们一起为国内观众演出,所到之处也都深受欢迎。如今当时,已经80岁高龄的牛玉亮渐渐告别了舞台,近年来,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口技教学和传统文化传播的领域,服务社会丶培养新人。他带领徒弟们走进军营、走进社区、走进校园,在各大中小学校累计举办讲座150多场。在传播传统文化的同时,也让徒弟们的技艺日渐成熟。2014年3月,新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本口技专著出版面世,这本《中国口技》是牛玉亮历经32年的心血,包括了他的毕生所学,创作过程中几易其稿,每一稿都是他亲笔书写,累计百余万字。以牛玉亮小学2年级的文化基础而成此书,其间的困难可想而知,为了磨练自己的毅力,他一边写稿一边练习毛笔楷书,他说这样可以让自己心静如水。

写了32年才把它写出来,书写出来了、没钱出版。没有钱,自己问了问,出这本书起码得七八万,自己一分钱没有,生活都挺困难,怎么办。牛玉亮夫人王丽华说:“他就老惦记着出这个书,上哪找钱去,咱跟谁借钱,咱张不开嘴。真的,能跟你说我要出书,你借点我钱吧,不行,后来自己就说,算了吧、老头子,别介了,咱们省吧。”正好赶上,他们属于老干部福利分房、最后一批,自己是最后一批让自己去看房去,自己一考虑,自己不能看那房,自己一看那房就麻烦了,自己需要钱,自己跟我们单位说,自己说需要钱,我要出书,这房子我不要,你给我钱得了。他说那你太可惜了,你是不是别处有房。自己说没有,自己就这一处平房、才21平方米,自己跟自己夫人住着。那你为什么不要,自己说我要出书,我为了口技事业,我把我这个财富留给后人,给国家留点遗产,自己有这么个想法。后来团里几次给牛玉亮他打电话,说你考虑好了,考虑好了。自己是分房应该分到90多平方米,最后算了给自己十一万零八千不到十二万块钱,整个这套房子没有了。这时候自己含着热泪跟自己夫人说:“你受委屈了,你住不了楼房了,你要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