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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鬼卖身为奴,不料主母主动献身

赌鬼卖身为奴,不料主母主动献身

话说清朝嘉庆年间,在仙游榜头镇上,有个叫阮金浪的年轻人,年芳二十五,在当地是出了名的败家子,十分好赌,无论纸牌、马吊角、牌九等,凡跟赌沾边的无一不精。

其家中是做收贩丝绸,祖上三代勤勤恳恳赚了不少家业。在家时节,碍着父母拘管,娘子规劝,只好偷忙偷闲,到赌场中去,输一两五钱的,过过手瘾。不意其父生病,出外不便,把丝绸帐目尽交付儿子,唤其前往金陵,经营生意。阮金浪犹如奉了一道恩诏,欣喜异常,星夜雇船索取货物行李,便启行。分明像离笼之鸟,脱网之鱼,好不身松快活。

一到苏州就停了船,便往集市去,买了几副牌九,放在船中,以备不时之需。一路寂寞,行过无锡,恰遇邻船的一位客人,也喜欢此物,遂邀到船中,整整和客人玩了三天三夜。直到到了金陵才结束,细算了一下输了二十两银子如果就此罢手,输掉的这些银子不是可惜,而是幸事。

谁知他沉迷此道,犹如吸食药物一般,一发不可收拾,胜固欣然,败亦可喜再没有懊悔念头。所以自到金陵之后,把丝绸放到父亲好友的店铺贩卖,自己便钻入赌场,白天赌到黑夜,夜里赌到天明,没有一刻是闲的。

场里有几个闲汉,看他言行举止知道他是大主顾,便勾搭他到后面的旧院内,介绍给一个久惯开赌的人家,绰号叫做臭苍蝇李老三。为什么叫做臭苍蝇呢?苍蝇闻了腥臭之气,挥之即来,赶走又来,恋恋不舍,从无饱足的时候。分明像开赌人家,见了有钱财的主便千方百计挽留,砸其骨髓,不吸个他骨枯髓干,也不放他离去。

那李老三的妻子,又擅长与赌徒污言秽语,故于苍蝇之上,增加一臭字。这些都是那些赌客们取笑取的外号。

阮金浪一到其家,李老三竭力趋奉,佳肴美酒日日款待。晚上也住在他家,铺设极齐整的床帐,薰得香气扑鼻。累了有人按摩捏头捶背,睡起来有小厮们端茶装烟,日子甚是快活。

阮金浪安想:“此处清雅舒适,别处赌场都很简陋简,哪里有这般受用,又不要费半文钱,却吃得饱睡得稳,好不快活。”殊不知只是为了套住他这只“金蟾蜍”,好让他继续在这赌场玩而已。所以说赌场中茶汤酒食,赛过毒药,轻则大泻,重则要命。

阮金浪逐渐被“快活”二字绑定,乐不思蜀。一输钱就写票到店铺中支取银子,一连多日都是如此。

一天店铺主人家好意到李家来苦劝道:“阮贤侄,你连日迷恋在这里,都是无籍之人相聚,杀人不见血的地方,断送了多少良家子弟。你在这边是不可能赢到,在下与你父亲相交深厚,实在不忍看你在此堕落。”

阮金浪还没回答,李老三顿然变脸,发怒道:“主人家,你的说话好没道理。阮客官在此休息放松,怎么就花费了大钱?要你啰嗦什么,我看你就是找打。”一边骂,一边便牵拳拉臂,要打将上去。主人家见势头不好,一溜烟跑出去。

阮金浪反觉得过意不去,便赶上去向他请罪。主人家也没好气,递给他一张行帐,里面记录某日买多少得利多少,另外还有一些银票。

阮金浪不胜欢喜,主人家见状向他冷笑一声道:“赌本尽勾,剩些盘缠回去才好。”

阮金浪恨其惺惺作态,怨恨而别。于是揣着银票,原想走到李家去打牌九,半路上有几个闲汉,站在街旁等候,那得容其回院子中安歇,直接拉上赌桌。

主人家打听其又去赌了,连夜修书一封,附与路径的客人寄送其父。书云:

“离别三载,最近令郎过来,因知贵体欠安,甚慰远怀。货帐往来,分毫不会错,虽然相隔千里,但仍可放心。只是令郎发货之后,就去赌窝赌,挥金如土,行中银两,支用殆尽。相劝无果,不知到时怎么回去。谨录行帐呈览,以明鄙心。”

客人捎书到家里,其父拆书观看,气得捶胸跌脚,闷倒倒地不起。全家惊惶无措,多方解劝,才得苏醒。调理数日,方能行动。最后其父决定把所存家产,分给两个幼子,将这次阮金浪所带走的所有银两当作给他的财产,并请他母舅作证,分割完毕寄书信前往金陵。

书云:“你的所作所为跟禽兽没什么两样,不必再回来了,见你,我死的更快!”

阮金浪见了父亲书信字,知道主人家走漏消息,只是这次卖货所得银两,已耗散十分之七,所以需拼命再赌,图个回本,然后归乡,到时只说是主人家造谤,以塞父母之口。

于是下起注来更是大手大脚,别人买一百,他便买一千,不到半月,赌资已然见底。李老三向他道:“赌钱靠势头旺,你如今手中急促,只胡乱下注,现在输光了如何是好?”

阮金浪用巧言哄骗道:“老李,你可为我做个担保?因前日家中寄信来说,目下又发四五百金丝绸,附与我表兄带到此。大约旬日之内,货到便有银子。我所欠你的银子,只要记明到时一定还清。兄长不消过虑,小弟在钱财上边最是明白人,就一千五百两银子的往来,全不放在心下。在兄长家相叙多时,难得还不识得小弟性情么?”

李老三心里暗想道:\"看他一向赌钱,确实很慷慨,像个大老官儿,前日也闻其家中有信,应该确实有货物来。我今日若忧虑他输钱不给他赌,他定然到别处安身。日后货到,他必然也往别家挥霍,可不就断了一个好主顾。我如今且放此筹码与他,赢了就收回本钱,输则记在帐上,他行李之物都在我家,也不怕他落空。”

那班闲汉又窜掇道:“阮客官确实是上号主顾,昼夜不停,引的不少人前来,你不得赚的很多。再说了经纪行中货物一往一来,也是常事。须要做其下次生意,不可和他算得那么清楚,就是我们日日在这里帮村,无非靠这一尊舍财罗汉,休得佛面上剥金,冷落了自家香火。”

李老三觉得有理,因此再不担心他输钱二字。日日放筹码与他撒漫,旬日之间,却又输去百金。希望等到他货到,竟属子虚乌有之事,估计他行李衣饰,也只值三十余金左右,其他一无所有。到这般光景,李老三只得要撵他出门。

阮金浪大怒,道:“老李,你这做人,也太无情了。小弟在你家里两月有余,输掉六百余金,都是白花花的现银,除去赌客们所得,算来你也要也赚一半。就是我今日约计透输了七十两,也可抵当得大半。我行李中还有绵绣数匹,寄在你家,你私自裁剪来做了衣服,一家穿着,我有说什么吗?我被你圈留在家,哄得精光,父母忿恨,不让我回家,孑然一身,流落在外。不指望你安慰收留,反把我来逼赶出门,是何道理?别把我逼急了,不然大家都别活了。”

所谓狗急跳墙,好好一个有家有室的人,弄得不上不下,成了无赖。李老三见状语言恐弄出事来,连忙叫人解劝,又去备酒看与他聊天。若是有烈性的男人,被人逼赶出门,就该携衣而去另寻生路,那稀罕要他陪礼,何面目吃他酒食?偏恨那香浪子弟,再无烈性,所以再没有回头日子。只消几句甜言美语,一席浊酒粗菜,便把冲天之气,化作冰炭,依然忘怀留恋。

因此李老三再不敢逼其出门,阮金浪每日替他做打手,得了钱财就继续赌,每每输得半文不剩。

这一天阮金浪不觉技痒之极,奈何囊中羞涩,只管告求李老三借三五两。李老三道:“你每天赚的都不够你输,请免开尊口。”

阮金浪左思右想,老着面皮向李老三道:“我在你家相扰,觉的心上不安。我见你家担柴取水,是要出钱雇人买办,也要留人酒饭,一年积算,也花费不少。我闲着也是闲着,情愿写卖身契一纸,抵你二十贯筹码。若侥幸赢了,加利息还给你,倘然输去,便甘服役。岂不两便?”

李老三摇头道:“这那里使得?我与你一向做朋友,呼兄称弟,若签了卖身契,便有主仆之分,便要呼来喝去,起早贪黑,百样辛勤,就是吃饭喝酒,都要看主人脸色。你生长在富家,怎受得起这般辱没?劝你安心吃我的粗茶淡饭,混过日子,切莫作此痴想。”

阮金浪道:“若抵身与你,自然听凭使唤,那敢违约?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何必阻挠?你若必不肯许我抵身,今日必要求借十贯筹码,我就是做猪做狗,也当补偿你的。”

李老三见其执迷不悟,抚掌大笑。适值娘子在里面唤声取茶,李老三带笑便走过去。娘子问他道:“你这般好笑什么?”

李老三道:“我笑那赌瘾君阮金浪,要将身子抵钱做赌本,输了便情愿在我家服役。”

娘子道:“你答应他么?”

李老三道:“因我不肯答应他,他苦苦在那里告求,故此发笑。”

娘子道:“咱们家里总得请人做这些,他住在我家多时,担茶取水,扫地抹台,倒也是周到,应该不是懒惰的人,就许他抵几贯钱钞,暂用几时,省得去雇请外人。他若赢得钱钞时,不妨许其赎身便了。”

李老三:“就怕被朋友们传说出去,只道我连他都绑在这里,越显得我无情了。况收了他身契,便做仆人看待,一向同赌的朋友,怎好与他相处?”

娘子道:“他自己情愿吃这碗饭,朋友议论也没相干,我们小户人家,那拘得什么大规矩,就通融了些,亦不妨得。”

李老三平日就都听这妇人之言,而这妇人暗地里与阮金浪早已勾搭在一起,巴不得留其在家,做个代缺丈夫,就怕李老三把他打发走,因此极力撺掇,借抵身为由,以便作长住之计。

李老三不知就里,竟依着娘子,慨然把二十贯筹码应与阮金浪为赌本。阮金浪毫不惜廉耻,提起笔来,就写身契,顷刻写完,落了花押,就叫了一起赌的两个朋友做了见证人。

李老三收过身契,交与娘子藏好,对阮金浪笑道:“论起主仆不该同坐同赌,今日且通融一次,后不为例。”

阮金浪也笑道:“我若输去身债,才是做仆人,若赢了,马上赎身,这一会只算做暂时降调,休得就认做赌局里干办。”于是下场开始玩乐。

不到晚上,阮金浪就输掉了所有筹码,却赢了“奴才”二字。

从这一日起,就在家奔走服侍,因与娘子勾搭得情浓,更加卖苦力。光阴迅速,住过半年,人人晓得阮金浪与他家娘子结下私情。一班闲汉,从此不叫他是老李,新起一个雅号:“双花郎”。

起初还是暗里取笑,后来竟当了李老三面前叫起来。阮金浪顿觉尴尬,李老三因惧怕娘子,惟有吞声忍受。

一天,之前丝绸主人家的侄子也最好赌,因与阮金浪比较熟,所以常到李家去赌钱。主人家打听到自己侄子又跑过去来赌,就到李家去抓人。

恰好李老三不在家中,其侄正和三个闲汉在那玩牌。忽然看见其叔走进门来,慌了手脚,躲入李家里面去,打算从后门逃走。

主人家要捉侄儿也一并也跑到里面去。谁知阮金浪趁李老三外出,青天白日,搂着娘子双双抱定,鼾鼾睡着。主人家赶到里面,不见侄儿,但见床上有两人在酣睡。

想起李老三旧日的怨气来,此时正好发泄一番,于是拿一条绳索来,轻轻绕过他两脖子,便用力扣紧,大声叫喊拿奸。

阮金浪和那娘子睡中惊觉,魂不附体,衣物都还没穿就被双双牵出大门。围观的人很多,有骂的,也有笑的,也有假意来劝,在妇人腿边乱摸的。

那主人家见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就表明自己的心迹道:“我是做丝绸生意的,本来不应该管这闲帐。只因这个后生,在我铺子卖丝货,被李老三哄他到家赌钱,我与他父亲相交多年,特地到李家苦劝,那后生还未开口,李老三便恶言毒骂,揎拳便打。我忍辱离去,此后与他没有往来。最近听说他赌得精光,连身子都拿来抵债,好好的一份有家业,弄得他父母断绝和他断绝关系,家业飘零,不得还乡,逼为奴隶,现在又使用美人计,自己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也不用拿去见官,就把这乌龟赶走,不许住在地方上罢了。”

众人齐声说道:“有理,不用抓到官府,赶走就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快快解下绳索,放回家去罢。”

有人叹息道:“从来说冤家路窄,要出胸中怨气,只是下手太重了,使他置身无地。”

李老三走回半路上,底下小厮把他家里报与知道。李老三又羞又苦,不敢回家,在外面等到半夜,再从后门进去。

只见娘子坐在厨下,啼哭不止。见丈夫归家,把他揪住胸脯,打了十来个拳头,要死要活,道:“你白天的上哪去了,平白无辜被那人赶上门来诬陷我。他怪你留住阮客官在家赌钱,故意让我出丑,我就是要偷汉,也是在夜里,青天白日怎么能做这种事?他与阮金浪一向有怨气,今日乘他睡着,先把他绑住了,再过来绑着。双双拽到街坊上,要拿去见官。他又非官府中人,又非四邻,又非亲族,便要拿我去见官,我也巴不得见官,还我清白。却被众人劝住使我有冤难雪。都是你这个天杀的开什么破赌场,连累我没来由受人羞辱。”

李老三呆坐半晌,没说一句话,这时问一声道:“阮金浪现在在哪里?”

娘子道:“我怎晓得他死在那里?”

李老三连忙点个灯,照到前面院中,只见阮金浪满面是血,如死人一般,躺在地上。

李老三吃了一惊,心里暗想道:“这一定是被那主人打坏。”

放下灯火,扶他到里面休息,反用好言解慰。谁知这正是那妇人的奸计,就怕丈夫回家翻脸动气,故自己先撒泼抵赖,吓得丈夫不敢开口,又分付阮金浪也用鸡血涂脸,让丈夫以为是主人行凶屈陷,不好再抓着奸情不放。

再说李老三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恼闷,晚上都睡不着,还没天明,便起身叫醒阮金浪,吩咐他道:“白天的事情,你也不必辩解,我也尽知道的。只是这一番出丑,怎么还有面目还住在这里?城外土地庙附近,我有四五间房屋,借给人居住,我今日去叫其搬家,明早便打点出城,迁住到那边去。”吩咐完,趁黑出门,无非羞见邻里之意。

那娘子见丈夫走了,便不肯独睡,爬到阮金浪床上去,替他压惊……其抵身文契,娘子已暗中换给阮金浪了,只瞒得李老三。

到了晚上李老三回来,便唤阮金浪搬运行李到城外。明日早起,夫妇出了通济门,行到土地庙附近,进房安歇。

新迁之后就重开赌场,只是这边没什么人,生意甚是冷淡。于是李老三对阮金浪商议一番,阮金浪道:“开赌生意还算我们轻车熟路,但在此新开场局,必须有个甜头,才引得人上门,不怕没几个大主顾过来。”

李老三道:“我是有个办法,但不好对娘子说得。就是娘子同意,要我吃这碗衣饭,觉得没有脸皮。”

阮金浪笑道:“我们初来乍到,谁知道个是你娘子?若有人问起,你就都推在我身上,跟你没有关系。”

李老三道:“你肯承受其名那就好办的多,但你们只能有夫妻之名,不能有夫妻之实。不能用这个作为借口,霸占我娘子。”

阮金浪笑道:“我只是一番好意,你怎么这么多疑,做不做在你。”

两人商量期间,娘子却在墙壁后面听的清清楚楚后,听见丈夫说只能有夫妻之名这句,心上好生不快,故意变了脸,走出来骂道:“死乌龟,你一个大男人没本事养家,要靠着老婆过活,不觉得羞耻吗?我宁可去讨饭度日,也不要你养。”

李老三惟恐隔墙有耳,只管带笑告求:“我与老阮在这里闲聊,并不曾说要你养家,不要生气,若不信,你去问老阮就知道了。”说完就出门了,这分明就是让阮金浪跟她解释。

果然,两人见李老三走了,娘子道:“你的算计,就是要浑水摸鱼,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我得不刁难他一番,他就不会放宽条件,现在先拖几天,少不得肚里饥饿,自然又来和你商议。你那时就说,必要求告得娘子回心转意,才有可生之计,让他再三来求告我。我便向他道:只怕我愿做时,你又要疑虑我与别人相好,不与你亲密,如果一定要我这样做,就写一张逼我的照票给我,才不受你的气。”

阮金浪称赞道:“娘子的计策,赛过张良,我当依计而行便了。”

过了四五日,家中什么都缺,李老三饿得面黄饥瘦,果然又来和阮金浪商议。阮金浪依照计策,让他去找娘子。

李老三依言去求娘子,娘子回言不肯,急得他两眼泪流,娘子才把前面的说话,逼他上钓。李老三这时饥不择食,人贫志短,不要说写一张照票,就要他写下一千张,也是情愿的了。提起笔来,就写一张,付与娘子收执。

照票写完,阮金浪便去各处兜揽赌客,娘子在家搽粉点脂,打扮得异样妖娆,勾引得赌客们神魂飘荡,日日到他家赌钱鬼混。不用一个月,家里好不热闹,柴米油盐酱醋茶,百件丰足。

也有人问李老三道:“宅上这位娘子,是谁家的。”

李老三道:“这是老阮的娘子,我与他是旧日相知,借我的房屋,也住在这里。”众人信以为真,阮金浪也不解释,甚至在李老三面前两人都肆无忌惮在一起。

一日,李老三多喝几杯酒,趁着有几分酒意,在家打砸东西,又要打这妇人,又要驱赶阮金浪。把之前的事情重新提起,骂他不过一奴才。

等骂累了,跌倒便睡过去了。那娘子对阮金浪道:“他写了执照票,还这等发狂,倘日后到处声张,被人识破要把我还给他。什么罪名都是你受了,最后一无所有岂不被人笑死?不如想直截了当的方法,你我方能稳做长久夫妻。”

阮金浪狠狠道:“这老乌龟,若算计结果他性命,便宜他了,我以前曾得到一个哑呆药的神方,待我到药铺里去合成此药,乘他喝醉,灌下去,若果然有效,迷了心窍讲不出话,生不如死,岂不是了当的良法?”

那妇人道:\"既有此方,你快些去合成拿来,不要等他醒来。”

阮金浪连忙走到药铺中,置买完备回到家,恰好李老三正在醉中要水喝。那妇人便将药末,放在水里扶起他头,灌下一大碗。依然倒头又睡,一直睡到隔天日上三竿,也没听见什么动静。

阮金浪揭开帐子一看,但见他双目炯然,形如木偶人,叫他也不应,给饭就吃,不给也不会觉得饿。整日昏昏沉沉,成了废人,平白无故送个妻子给人受用。看他取乐快活,不能发泄半字。

这就是所谓的现世报吧,想把人家圈留在家赌钱,毁了他一生。一年过后,那妇人又与他人勾搭,被阮金浪当场抓获,三人互殴一起,失手打死奸夫淫妇,惊慌过后阮金浪选择了一条麻绳结束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