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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爱丑男(美女爱丑男电视)

美女爱丑男

  巴州有两个很要好的书生,一个叫马玉成,一个叫韩占文。

  马玉成农户出身,皮肤黝黑,颧骨高耸,乍一看就是个丑陋之人,而他的好友韩占文,长相英俊,是朝廷重臣之后,虽然韩家如今的风光不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在朝廷为官是他太爷爷辈的事,如今过了三代人,他们家现在依然不愁吃穿。

  一日,两位书生到棱江书院找一个老才子求学。

  在经过花市时,他们看到一群人簇拥着围成了一个圈子。

  韩占文是个好事之徒,他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死命往人群里挤。

  马玉成有些着急,对韩占文说道:“韩兄,找老秀才求学要紧啊,没空凑这热闹。”

  韩占文说道:“你这人也太木讷了,世间奇趣事多着呢,你一点都不感兴趣,来这世间又有何乐?”

  马玉成被他说动,于是在韩占文后面推着他往里挤。

  费了好大劲,两人终于挤了进去,原来是一个绝色女子在跳西域舞蹈,装束是露脐紧身的西域舞服,在中原地带很少见。

  一中年男子在用中原地方的准则批判女子衣着暴露,有伤风化。

  韩占文饱读诗书,最见不得迂腐之人,他对那人说道:“你穿成这样去到西域,一样有人说你,都什么年代了,还冥顽不化,人家西洋人长了金色的头发,你是不是也要薅下来,种些黑色的头发上去?”

  中年男子奇怪地看着韩占文,说道:“俗话说,入乡随俗,她来到中原,就应该守中原的妇道,穿着得体,再说了,我是个商人,也曾到过西域,也不见有人说我啊!”

  “那这女子也要懂你的风俗才行,你去过西域,那你肯定会说那里的话了,你用她们的话告诉她!”

  中年男子一巴掌甩在韩占文脸上,他身旁还有几个随从,韩占文本来就是个书生,不敢还手,捂着火辣辣的脸还在理论着。

  马玉成见状,上前一把推倒中年男子,将他压在身下,抡起大拳就打。

  人群一下子被他们吸引了,中年男子人多势众,两个书生被打得面目全非。

  此时,那西域女子用蹩脚的汉话喊道:“住手,不要再打啦!”

  中年男子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停下来?

  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句:“捕快来了!”

  中年男子说了句:“晦气!”便带着一众随从消失在大街上。

  西域女子扶起被打的韩占文,说道:“多谢公子出言相助!”

  韩占文捂着受伤的大腿,直喊疼,都顾上不搭话。

  而旁边的马玉成就惨了,他被打得头破血流,左手都被打骨折了。

  女子带着二人来到一间老屋,她换上汉服,说话也变成了纯正汉语。

  据女子解释,她本来就是汉人,名字叫纪晓艳,扮成西域人的模样跳舞只是为了营生,以往对她说三道四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她才佯装不懂汉话。

  纪晓艳请来大夫,为二人诊治,由于马玉成伤势比较严重,便留在老屋里养伤直到康复,韩占文也一并陪同。

  养伤期间,纪晓艳和韩占文走得很近,而同样为她而战的马玉成稍显冷落。

  马玉成早就习惯了,平日不管男女,也是跟韩占文交流得多。

  一天,马玉成疼得脸色发紫,韩占文拿着纪晓艳送来的止疼汤,想都没想就倒进了马玉成的碗里。

  可能是大夫医术高明,马玉成的手不到一个月便好了起来。

  伤愈后,马玉成想第一时间离开,而韩占文却央求他留下来。

  “肖兄,我最近和纪姑娘关系很好,想再住些日子。”

  马玉成不解地问道:“那我走,留你和她在此独处不是更合适吗?”

  韩占文有点难为情,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纪姑娘有些奇怪,我不敢和她独处……”

  马玉成愕然道:“你不敢和她独处,还跟她处什么朋友?”

  “哎呀,我自己也说不清,很矛盾,又想娶她,又不想跟她独处。”

  话音刚落,纪晓艳走了进来,她笑道:“我有什么好怕的?又不会吃人!”

  韩占文听到这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马玉成解围道:“你别看我兄弟长得五大三粗,二十多岁,但从未跟女子约会过,害羞嘛!”

  纪晓艳说道:“伤都好了,我也要去其他地方演出赚钱了,日后有机会再相聚。”

  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不等韩占文想出挽留的话,纪晓艳便驮着一个包袱跟二人道别,并交给两人老屋的钥匙,如果哪天没有地方落脚,可以到此处暂住。

  一个月后。

  这天,马玉成正在床上睡觉,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喊道:“成哥,是我,麻烦开下门。”

  咦,这不是纪晓艳的声音吗?

  “韩兄不在我这里哦!”马玉成虽然伤愈,但身体还是有些地方疼痛,不是很想下床。

  “我找的是你啊,可不是你家韩兄!”

  马玉成只得下床,穿戴好衣服去开门。

  门刚打开,纪晓艳涎着脸问道:“成哥,我家被那天的恶霸找到了,能来你家暂住一段时间吗?”

  马玉成尴尬地四周看了看,他家是一个大单间,根本就没有隔开的房间。

  “纪姑娘,要不你去找韩兄弟?他家好几间大屋,能住的地方更多。”

  纪晓艳说道:“都大半夜了,要去也等明天,现在出门不安全。”说完她便开始脱下外衣,径直走向唯一的那张床。

  马玉成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等纪晓艳盖好被子睡觉,他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没有地方睡了,自己受伤后根本就没打扫过屋子,所有地方都是灰尘和污泥。

  他寻遍了整个屋子,也找不到一处可以躺下的地方。

  纪晓艳劳累了一天,很快便睡着了,她往床里边打了一个滚,床上就出现一大片空的地方。

  马玉成实在累得不行,就躺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纪晓艳看着染红的床单,一言不发,气鼓鼓地出了门。

  发生了这件事,马玉成觉得有必要告知好友韩占文,于是他收拾一番,便向韩家走去。

  当他来到韩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傻了眼,纪晓艳正和韩占文相谈正欢,纪晓艳在唱曲,而韩占文正在抚琴,两人无论身材颜值都十分般配,马玉成心想,昨夜是自己冲动了,只是没想到纪晓艳居然会迎合自己,看来就算有春宵一夜,自己还是配不上美人啊!

  想到这里,马玉成便回了家。

  夜深,马玉成已经睡熟,突然门闩有动静,他竖起了耳朵,手则摸向一旁的木棍。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了,一个倩影出现,不是纪晓艳又是谁?

  马玉成不知道如何面对她,索性装睡。

  纪晓艳蹑手蹑脚地将自己清理一番,然后脱去外衣,轻轻地转进了被窝。

  马玉成忍不住了,刚开口要问,一只玉指竖在他的两唇之上,示意他不要吵。

  两人就这样又睡了一晚。

  醒来后,纪晓艳又像昨天一样,呆呆地看着两人昨天夜里的杰作,又气鼓鼓地走了。

  马玉成不想再猜她要去哪里,连衣服来不及穿,就偷偷地跟在她后面。

  结果和昨天一模一样,纪晓艳又去了韩府,与他的好兄弟韩占文玩了一整天。

  夜里,马玉成睡不着,却左等右等,却等不来纪艳红。

  他着急了,披上衣服出门口张望,不知道过了多久,马玉成扶着门框睡着了。

  “肖兄,肖兄,……”

  远处一个男人神色慌张地走来,正是韩占文。

  马玉成一下子醒来,等来人走近,他问道:“韩兄,发生了什么事?”

  “晓艳消失了,就在我眼前,化作一阵青烟不见了!”

  “什么?”马玉成不可置信地看着韩占文,他可从来不信鬼神,如此说法,着实令他大吃一惊。

  韩占文气喘吁吁地说道:“她跟我说了和你一起的事情,我也衷心祝福你们,但是她一说完便不见,原地只有一阵青烟和一堆灰烬。”

  马玉成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她这些天都在和我说她父亲的事,让我为她父亲写一本传记,里面的内容都是些聊斋类的经历,我完全不相信,直到刚才她消失。”

  马玉成立即拉着韩占文往回走,韩占文哭笑不得,说道:“肖兄,我跑了一路,现在哪还有力气再跑一次?你让我在你家休息下,喝口茶吧!”

  马玉成也顾不得那么多,独自跑去韩府。

  来到韩府后,他看到了韩占文书房中的一小堆灰烬,闻了闻,哭道:“晓艳啊,你为何不让我来写你父亲的传记呢?为什么要天天往韩府跑?”

  韩府祖上之所以没落,据说是韩太爷心有邪念,不但要搜刮民脂民膏,还陷害当朝宰相,想位极人臣,可最终功亏一篑,被自家下人举报,被罢免了官职。

  因为他位高权重,刑不上大夫,所以仅仅只是被抄了家,最终凭借过强的人脉,被贬后依然有人送来财物,生活富足无忧。

  而举报韩家的下人,全家十九口,甚至连表亲都不能幸免,全都被马贼杀害,用膝盖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马玉成想了一个多时辰,发现这个解释是最合理的,他咬着后槽牙,骂道:“好你个韩占文,看不得晓艳和我好,自己得不到,就要杀掉她,我现在就去告官!”说罢他将那堆灰烬小心翼翼地打包好,走向了衙门。

  刚来到衙门,数十名捕快正在列队,马玉成好不奇怪,上前问道:“捕快大爷,发生命案了吗?”

  捕快头子有些不解,问道:“这位先生,大晚上不回家,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要报案,韩府的韩占文杀人了!”

  捕快头子警惕起来,问道:“你是马玉成?”

  “是的,你怎么认识我?”马玉成一脸疑惑。

  “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捕快头子笑道。

  接着,他向一众捕快说:“大家收队,回家睡觉吧!”

  捕快们惊喜,有好几人异口同声地问道:“是有人谎报案情吗?”

  捕快头子摇摇头,说道:“不是,是犯人已经被我抓到了!”

  他一把拎起马玉成,说道:“就是这个贼子贪淫,害得纪晓艳姑娘在他家中吊死!”

  马玉成大惊,说道:“你胡说什么?晓艳是在韩府化成了灰烬,被韩占文杀的!”

  捕快头子不再说话,将马玉成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过了三天,马玉成被提到公堂。

  肥胖的周县令在堂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说道:“堂下之人姓甚名谁?”

  “草民马玉成,一介书生。”

  “马玉成,你贪淫,害得人家姑娘在你家中上吊自尽,你可知罪?”

  “大人冤枉!”

  周县令满脸鄙夷,他漫不经心地扔下一块令牌。

  几个衙役拿出了一个拶(zǎn)夹,他们将马玉成压在身下,将他的十根手指依次塞进拶夹中。

  十指连心,马玉成被夹得脸色煞白,叫得撕心裂肺。

  待他不再有力气叫喊时,周县令问了句:“刁民马玉成,你可认罪?”

  “你个狗官,不问缘由,擅用私刑,迟早会被天收!”

  周县令抿了一口茶,笑了笑,不再作声,他默默地扔下第二张令牌。

  几个衙役拿来刑杖,将马玉成押在板凳上,重重打了三十大板。

  马玉成晕了过去,周县令命人拿来清水将他泼醒,慢悠悠地问道:“刁民马玉成,你可认罪?”

  “我认罪……”

  马玉成知道,自己不可能活过这次庭审,只好将自己的死期往后延长几天。

  县太爷有些惊奇,问道:“你既然要认罪,为何要受这样的苦才肯认呢?傻不傻?”

  “你个狗官,根本不问缘由,我都喊冤了!”

  “哎哟哟,吃了这么多苦头,嘴还这么硬,说得好像有哪个犯人会不喊冤一样!”

  马玉成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为何不听我说的,去查一下那韩占文?”

  周县令摆了一下手,说道:“所有该查的,我都查过了,你说的那个版本,是看多了聊斋的臆想!怎么会有人化作青烟消失呢?”

  马玉成无语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周县令接着说:“而韩占文去到你家,发现纪晓艳吊死在你的家中,及时报案,这个更加合理。我调查过了,纪晓艳的处女膜伤口是新的,据邻居所说,她最近每夜都会进你家,很显然是最近和你搞过事,料想是你强行霸占民女,她不堪受辱,所以死在你家中,为求我主持公道。用一条鲜活的人命来控诉你,这顿打你觉得还冤吗?”

  这下人证物证全齐了,马玉成也认罪了,县令刚想喊退堂,他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问道:“刁民马玉成,你是用什么方法让纪晓艳臣服于你的?她的身上一处伤痕都不见,她也没有任何债务问题?”

  马玉成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自己长得稍微帅一点,都能强行解释,是纪晓艳犯花痴病了,看来自己是死在一个‘丑’字上面啊!

  面对县令的凌厉眼神,马玉成说了句:“我会蛊惑人心呗!”

  周县令一下子怔住了,说道:“你小子胡说,会蛊惑人心,二十好几还娶不到老婆?你的所有书籍,过往经历,我查得一清二楚,根本就没有蛊惑一类的书,你也不认识任何一名江湖术士!”

  周县令想了好一会儿,对衙役说道:“传韩占文!”

  韩占文被拉了上来,他看到了马玉成受刑的全过程,被吓得瑟瑟发抖。

  周县令对旁边师爷说道:“这两个男子,任何女孩都该选韩占文啊,怎么会选到马玉成这个丑男呢?”

  韩占文连忙说道:“可能有些女子喜欢长相粗犷一点的男子!”

  “胡说,喜欢粗犷男子的前提是他得有钱,马玉成一穷二白的,你家还富有些呢!”

  韩占文不敢再说话,他怕被自己被拶刑或杖刑,公堂一片寂静。

  “将韩占文拉下去大牢,待我上报刑部,等待处罚!”

  师爷大惊,喊道:“大人,搞错啦!犯人是马玉成。”

  周县令一拍脑袋,说道:“对啊,是她搞错了!”

  周县令立即找来仵作,问了几句话,听得连连点头。

  过了许久,周县令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韩占文,你可知罪?”

  “小人不知何罪之有!”

  “你在养伤期间,可曾喝过纪晓艳的药?”周县令问道。

  韩占文想了许久都没有回答。

  一旁的马玉成说道:“我们都喝过纪晓艳的药。”

  韩占文心想:为什么县令会问这个?难道他想知道纪晓艳对谁好一些?

  “我没喝过,我受的伤比较轻,我见马兄疼得哭爹喊娘,便将自己那份药倒进了他的碗中!”

  周县令‘嗖’的一声站了起来,说道:“好,要的就是这句话!”

  “韩占文,你可知罪,这是最后一次我问你,等下就只是拶夹和刑杖来问你了!”

  韩占文不作声。

  周县令走到马玉成面前,扶起他,说道:“你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马玉成点点头。

  周县令说道:“那纪晓艳是苗家女子,她看上了韩占文,便给自己和韩占文下了情蛊,没想到韩占文的药被你喝掉了,所以中蛊毒的是你,她自然就会去找你了。”

  韩占文听到这里,心如死灰。

  周县令继续说道:“而韩占文看出了端倪,为了满足自己的淫念,他偷偷将你骗走,然后躺到你的床上装成你的样子,跟纪晓艳缠绵。事后,纪晓艳发现真相,苗女生性忠贞烈性,她知道自己一女侍二夫,于是当场自尽了!”

  马玉成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纪晓艳要来找自己睡觉,而白天却念念不忘去找韩占文的真相!

  韩占文听到这里,喊了句:“我认罪,但只是想贪淫,并不是想要她的命啊!”

  周县令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说了句:“那女子本该就是你的,可惜你一时善意,酿成错误的情事,可后来人家成事了,你还敢下作地骗一夜情,罪有应得!”

  韩占文被衙役带进地牢。

  周县令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真是包青天再世!一句搞错,就明断怪案!”

  在一旁被折磨得没有人样的马玉成两眼翻白,他听清了这句话,可他又不好反驳!

  马玉成被无罪释放,并理赔了十两银子医药费,而韩占文因贪淫累人致死,被判流放三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