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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皇陵百姓血泪

1、勘察皇陵

唐贞观九年,掌管皇家陵的勘察和选址的堪舆官、风水大师袁天罡奉太宗皇帝李世民的圣旨遍查天下名山大川的风水,以备建陵之用。初夏一天,堪舆官袁天罡一路查访至蜀地箕州东北三十里的老鹰岩乡,发现山间一股紫气升起,直冲北斗七星。紫气的出现是一种上上吉兆,袁天罡顺着这团紫气追去,只见一锋突起,群山环抱,万木苍翠,古藤攀崖,似有帝王之霸气,便找山上砍柴的老者问起山名,老人答曰:“卧龙山是也。”

袁天罡大喜,“皇帝就是真龙天子,卧龙山之名不正应了天子驾崩后万年卧躺之意吗?天意难违啊。”袁天罡忙寻路上山,只见主峰左有白虎守卫,右有玉兔护身,卧龙山当中独居,方圆上百里之内的树木都竞相弯腰朝卧龙山叩拜,完全符合《易经》中“风水论”的 “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

好一个“藏风聚气”、仙气尽显的地方!

此时,在卧龙山南麓,箕州知府李旺祖正带着捕快张宝、赵金游山玩水,此人不学无术,却善拍马钻营,交好朝廷权贵大理寺少卿王坷莆,虽然任上毫无政绩可言,却官位牢固,财源广进,因为他对百姓心狠手辣,催租逼税,决不仁慈,人称李霸天。今天一大早他就带着几个心腹上山探幽访奇打猎来了。当他手持弓箭,追射一只獐子来到悬崖边上时,他的眼睛呆住了。枝繁叶茂的青冈树下,一位衣着粗陋却轻盈柔美的姑娘正蹲在地上采摘蘑菇,与知府双目对视,姑娘羞红了脸颊,慌忙起身离去。

“这不是西施重生、貂禅转世吗?”李知府回过神来,上前拦住了她,“请问姑娘芳姓大名?年方几何?”见对方不理睬,李旺祖有些气恼,提高嗓门再问。对方不得已才说,自己“姓王,单名敏字,家住山下王家村”,答完,欠身而走。“娘子,你别走。我们能否共度良宵?”李知府伸开双手,堵住了姑娘的去路。“流氓!我要喊人了。”见男人用手抚摩自己的脸庞,姑娘吓住了,要逃,却欲罢不能,只能虚喊一声壮胆。

“你以为喊人,本大人就怕了?娘子,你尽管喊吧,看箕州这个地盘上谁敢过来救你?哈哈,娘子,你就是上天专门恩赐给我在这个荒山野岭里享用的,如果你肯顺了我,完事之后我就娶你回家做妾,让你跟着我在衙门里吃香的喝辣的,在家丫鬟侍侯,出门马车听遣,不知意下如何——”

贞观皇陵百姓血泪

阿敏虽然年幼不谙时世,但还是明白了眼前这人就只本州的知府大人,也听懂了他话语中的弦外之音,这让她更加惊恐,她拼命躲过知府的强行搂抱,丢下篮子夺路飞跑。

“抓住她,臭娘们!”知府虽是壮男人,但身肥体胖,又不熟山路,刚追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的,见两个捕快匆忙赶到,忙下了命令。张宝、赵金一愣,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却没有动手,虽是心腹,但也看不惯上司到处拈花染草,无所事事。

“我平时待你们不薄,吃我的俸禄却不做事,还不如养几只狗!”

眼看自己的饭碗受到威胁,捕快张宝只好朝赵金使了一个眼色,忙分兵两路朝姑娘包抄过去,很快,两人就把姑娘反绑了双手,驾到李知府面前,然后,躲到一边任凭知府大人“发落”去了。

知府李旺祖先拿娶亲和财宝利诱,见姑娘不肯动心,就凶相毕露,威胁要把她的家人投入大牢,然后,把她卖到青楼里去,可小姑娘还是坚持不从。“你这不识好歹的乡村陋妇,给你荣华富贵你不领情,好啊,那我就成全你,扒光你的衣服,让狼吃了你!”说罢,知府李旺祖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撕碎她的裙服,当姑娘露出嫩白的胸脯时,李旺祖热血翻腾地猛扑过去,不料,却被姑娘死死咬住了胳臂。

“哎哟——你这个泼妇!”知府恼羞成怒,拔出佩剑威胁道:“你再不依从本官,我就宰了你!”

“无耻狗官!你杀了我吧!”姑娘朝知府脸上唾了一口沫,突然转身跑向山崖,还未等几个人明白是怎么回事,蒙羞受辱的姑娘已经纵身跳了下去……

“你们平时不是夸自己的身手如何了得吗?现在连一个小姑娘也拦不住,无用的废物,算朝廷白养你们了!”知府大惊,朝跑过来救人的捕快张宝、赵金狠狠踢了几脚,大发雷霆,惋惜不已,但毕竟人命关天,李知府冷静下来后,叫张宝、赵金到附近查看有没有人看见这一幕……

而卧龙山北距主峰500米的地方,风水大师袁天罡左转转,右瞧瞧,架起罗盘,移动方位,当他架着罗盘寻找地脉到一山崖边时,罗盘定格,这里就是龙脉的中心,袁天罡大呼“妙哉”,心想这下可是为皇上立了一大奇功,只等着他给自己封侯加爵了呢。

于是,袁天罡叫手下骑着快马,从驿道望京城长安飞马报信去了,自己则兴冲冲地赶到州府衙门,要急命知府赶紧派人守护此山,不让人靠近去破坏皇家的风水宝地,否则,影响了国家昌运、皇族兴亡,按旨定当“杀无赦”

可是,袁天罡在衙门干坐了半天,始终都不见知府的半点身影,气得他破口大骂知府渎职无为,说自己回长安后一定要找中书省的谏官参他一本,夺掉他头上的乌纱帽。负责衙门案牍公文的刀笔师爷樊无德察言观色,一直小心又殷勤地陪在堪舆官的身旁侍侯着,其实,精明老练的樊师爷在袁大人刚一进门就判断此人身份不凡,早已暗暗派人从侧门去寻不知在何地寻欢作乐的上司去了,这时见袁大人生气,他就当着袁大人的面假意训斥衙门当差的无能:“都滚出去,赶快去寻找在乡下考察民情的李大人!”

“遵命——”几个捕快飞跑出去。

“大,大人,京城来的袁大人正在衙门侯着……”几个捕快由于熟悉上司的嗜好,很快就在山上找到了他们的知府大人。李知府听说长安来人了,正在衙门大发雷霆呢。“难道我刚做的丑事就被上面派来的钦差暗访到了?”李旺祖吓得面如土色,带着手下朝山下连滚带爬跑去。

2、威逼利诱

“袁,袁大人,下官来迟了,请恕罪。”知府李旺祖一进门就赶紧请罪,惶诚惶恐。

“你还知道,你干的什么好事?你就是这样当老百姓的父母官的?难道不怕丢掉头上的乌纱帽吗?哼——”袁天罡没好气地要教训一番。

“下官知罪,再也不敢强迫她们了,但念下官初犯——”李旺祖一听,更是吓破了胆,心想自己完了,京城来的官员办事真是神速,自己刚犯事,人家就火眼金睛,了如指掌。但他毕竟在官场打滚了多年,认为没有哪个上司会跟银子过意不去了,当下打定主意,要设法行贿袁大人,保住头上的乌纱帽。

“强迫她们?”袁天罡一愣。

知府李旺祖见师爷樊无德向他直使眼色,明白了许多,忙急中生智,改口说自己不该强迫妇女养蚕抵税了。

“我现在是奉旨替皇上督办选陵大事的,不管你们地方官的税收和耕作之事……”当袁天罡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知府李旺祖才知道自己虚惊一场,也知道了眼前这位袁大人就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风水大师——皇帝身边的红人袁天罡。幸好有师爷及时提醒,自己才没有弄巧成拙,不打自招。

见是皇家的私事,也是国家大事,知府李旺祖不敢怠慢,立刻交办属官和兵丁前去做好皇帝未来陵墓的保护工作,如有什么闪失,将严惩不饶,衙门的兵丁都深知李知府的淫威和酷刑,尽心做事去了,一大群官兵守在卧龙山的各险要隘口上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知府李旺祖在心腹师爷樊无德陪同下,也不时亲往卧龙山巡查,不敢有丝毫闪失。

因为这位师爷做事老道勤勉,忠心耿耿,李旺祖一百个放心,有樊师爷鞍前马后为他效劳,他自然要高枕无忧了,但是,现在他唯一不放心的却是村姑阿敏的死。李知府表面全是尽心为皇上卖命,暗地里却派出心腹张宝、赵金到王家村细细探访,看王家有何动静,以便及早谋划应对之策。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实在不行,就将王家老小全部杀掉灭口,这样,即使钦差下来也查无实据,终会不了了之。

贞观皇陵百姓血泪

幸好,京城来的堪舆官袁天罡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趁朝廷下派的造陵钦差还未到达箕州之前,他又到附近的峨眉山云游考察去了。

李知府松了一口气,听张、赵二位捕快回来报告说,卧龙山下的王家好象无事一般,格外平静,他不信,怕王家人哪天趁皇帝亲自下来查看皇陵的进展情况时告他的御状,就想亲自前去察看才能安心,自然,趁堪舆官前脚出门,他后脚就带着心腹家丁乔装打扮一番赶到了王家村,谁知没有探到与阿敏之死有关的任何消息,反倒搜得又一美女阿桂。阿桂正在屋前的水塘边洗涤衣裳,李知府看得双眼发木,又动了娶她回家做妾的邪念,但派家丁打听到此女是阿敏的二姐后,他心里有些担心,怕在皇差的眼皮底下强取豪夺,抖出阿敏的事来而锒铛入狱,他决定回家从长计议。

当夜,好色而胆小的知府大人彻底失眠了,恨不得怀里搂抱着的就是阿桂姑娘,空想了一个通宵,第二天再也按捺不住内心要娶阿桂的狂热,先后几次派樊师爷前去说媒,但樊师爷回来后说,阿桂早已经许配给赵家沟的赵秀才了,不日即将完婚,王家一次次婉谢了知府大人的深情厚意。

“大胆刁民,故做托词。”李知府愤恨道,全箕州都是自己的,谁还敢违抗我这个父母官的意志,他要趁堪舆官袁天罡回来之前与阿桂成亲。正好,皇帝看上了卧龙山这块宝地,皇上的圣旨就成了他掠夺良家妇女最好的借口。

当天下午,师爷樊无德就带着捕快张宝、赵金、王谬一行人,到王家村将王福堂抓进了州衙的监狱,罪名是其上山放羊,啃了皇家圈定的草木,破坏了帝王陵寑的风水,而被知府好酒好肉招待又有银两使用的几个同村人也乐于做旁证,跟着起哄说,他们亲眼看见邻居王福堂在山上放羊,人证物证齐全,可怜的王福堂被打得皮开肉绽还不知内情地在监狱里大呼冤枉。

事过三日,看来王福堂的嚣张气焰已经被自己的酷刑击垮了。

知府李旺祖粉墨登场,亲自到监狱拜访未来的岳父大人。

“王老丈人,你受苦了。”知府李旺祖故作斯文,欠身作揖。

王福堂受宠若惊,连喊冤枉,说他自从看了衙门的公告后,就再没有敢上山吃草了。“难道你家的羊过去也没有上山吗?”“过去我们老百姓哪里知道那是皇家要征用的地方啊,冤枉啊,请青天老爷明鉴!”“帝王陵址周围五十里都是严禁放牧的,历代朝廷都是如此规定,难道你的祖先没有告诉过你吗?你可知道,破坏陵寑,罪该万死,株灭九族。”知府诡辩,愚弄百姓。王福堂吓得不轻,直喊饶命,最后,当他听说知府要用他的女儿阿桂嫁给他做妾抵罪时,他明白了,箕州人谁不知晓这位知府的恶行,这不等于是把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吗?王福堂愤恨不已,任凭为虎作孽的樊师爷在一旁帮腔威逼利诱,苦苦相劝,就是誓死不从。

“大胆罪民,你就在狱中等死吧。等我复了皇命领赏后,就让你的女儿来衙门给你收尸吧。”节骨眼上,皇差要紧,李知府悻悻地走了,但却一面派人去监控王家,怕阿桂外逃,一面派人去调查赵秀才何许人也,他心中已有了要迫使赵家悔婚,主动让阿桂改嫁于他的恶毒计谋。

可知府李旺祖刚从监狱审问完王福堂,回到衙门大堂时,老百姓已经将衙门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一齐下跪求情,请李大人为民做主,不让皇陵建在本乡,因为有高人暗暗点拨他们,一旦陵址选定,他们就将流离失所,逃难他乡,更恐怕稍微抵触,就会被杀无数,横尸遍野。

“当今圣皇能看中这个地方,是你们万世修来的福气。各位父老乡亲请回去吧。”

“青天老爷,请你为草民们做主,辞掉这场灾难吧。”

“灾难?大胆刁民,竟然敢污蔑当今皇上。王福堂就是你们的先例!”知府李旺祖惊木一拍,就要叫捕快“拿下闹事之人,大刑侍侯”,可被师爷樊无德劝住了,师爷把他叫一边,劝他息怒,说万不可在这个当口出乱子,让皇上觉得地方官办事不力,草包一个,自毁了前程。李知府想想有理,叫捕快轰走了百姓。

人们含泪离开了衙门,背后却大骂樊师爷无德不仁,说这位从小喝老鹰岩乡井水长大的师爷,如今得了势就典宗忘祖,做了知府的帮凶,本来,他们来到衙门前,就找到师爷哀告,要他看在同乡的份上替乡亲们出面求情,哪知他却不顾乡人的死活,三缄其口……

3、和尚告密

半个月后,皇差带着圣旨浩浩荡荡到了箕州,堪舆官袁天罡也准时从峨眉山赶了回来。

建陵钦差、户部大员鲜鸿雁在州府衙门当众宣读了圣旨,说皇上审阅袁大人叫差官带回的有关陵址的奏折后,龙颜大悦,交付大臣议定,选中卧龙山做皇家陵墓宝地。朝廷已经下旨在各郡县征集能工巧匠,择日就将开工建墓,现令堪舆官袁天罡随钦差一同再往卧龙山勘察,测绘出具体的建陵图纸。而有关搬迁抚恤和维持秩序的重任就交付给地方官李旺祖督办。

“万岁,万岁,万万岁——”知府李旺祖跪拜接旨后心中大喜,这下,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趁机大肆收刮民脂民膏和霸占良家妇女了。

次日,堪舆官袁天罡带领众人,来到有重兵把守的卧龙山踏勘,再次架起罗盘,复查龙脉和天宫的准确方位,当他确认无误后,就叫随从破土打桩,不一会,随从就在杂草之中发现了一截半埋半掩的菩萨头像,袁天罡急命随从将浮土刨开,很快又找到了一尊石刻如来佛像,袁天罡和鲜钦差惊恐万状,立刻焚香膜拜,祈求神灵宽恕,再命随从四处详细搜查,只见周围破砖烂瓦无数,方知这里原是古代一寺庙。凡人岂敢冒犯神灵,两人只好带着随从悻悻离开,快马回长安奏明太宗皇帝去了。

太宗明白缘由后虽然心里不甘,但也只好作罢,传令堪舆官袁天罡另寻陵地。

隔了些时日后,皇差余太监到箕州衙门传旨,说皇上已经废除此陵址,让官民安心农事,不负圣望……

“煮熟的鸭子也飞了。”知府李旺祖大失所望,心中恼恨已经到手的肥差就这样丢失了,可皇命难为,他只好把王福堂释放了,因为陵址已不存在,王福堂身上的罪名自然也难成立了。要挟王福堂乖乖敬奉女儿阿桂的计谋破产了,李旺祖当夜喝得酩酊大醉……

樊师爷日夜守在主子身边,尽心尽职,知府的家人心怀感激。

可第二天酒醒后的李知府却转怒为喜,他私下压住了皇上的圣旨不予外传,就是连自己最信任的樊师爷、彭司马和吴参军,也没让他们知道陵址被废的消息,反正,前来传旨的皇差都回京去了,哪天因为急于和一个丫鬟躲在衙门后堂里作乐,李知府轰走了所有差役,自然,谁也不会知道内情了……

“山高皇帝远。”李旺祖假传圣旨,继续作威作福搜刮民膏,并阴谋夺走阿桂。

但是,知府李旺祖派人到赵家沟诱骗赵秀才放弃阿桂的计划却没有成功。原以为赵秀才迂腐懦弱,禁不住官差的恫吓,哪知赵秀才却与阿桂自元宵节闹花灯时在集市上一见钟情后就山盟海誓,私订终身了,尽管家境殷实祖父做过前朝解粮官的乡绅赵仕兆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而极力反对独生子赵信的婚事,但两人仍然悄悄往来,被逼急了就学古人要以死徇情,赵乡绅只好答应二人的婚事……

听完心腹家丁李二的汇报,知府李旺祖大怒,当即将赵秀才传到衙门,迫使他以王家女儿无德无才而退婚,可赵秀才引经据典,坚守爱情,不肯松口。

“狂妄秀才,胆敢藐视公堂!”李知府以带头闹事,预谋造反之罪名将赵秀才收监入狱。知府手下的几个幕僚明知不公,却惧怕知府的淫威和他京中的后台而不敢阻拦,只得替赵秀才悄悄捏了一把汗。

李知府将赵秀才关押后,又派人连夜到王家村捉人,要再次以破坏皇陵风水的罪名将王福堂缉拿归案,从而逼迫其女就范,可差人赶到王家时,正赶上王家大办丧事,全家老小哭哭嚎嚎,悲怆满目。原来阿敏的尸体已经找到,家里正在做道场,要将阿敏入土为安,看到王家人敢怒而不敢言的悲愤面孔,看来他们已经知道阿敏的死因了。

“谁告的秘?”李知府甩了赵金一个耳光,骂他办事不力,然后,惊慌地叫心腹手下连夜将阿桂诱骗出家。因为樊师爷献计,李知府把阿桂悄悄关押到在衙门背后鸡公山上专供自己休闲的秘密宅院里。他知道这次不能再强迫王家的姑娘了,要是她也同妹妹一样生性刚烈而自杀,自己不又落得鸡飞蛋打一场空吗?他派管家李二严加看守,只等阿桂熬不过惩罚后与自己成亲。

贞观皇陵百姓血泪

同时,李知府又派人到四处搜查打探,看是何人将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的丑事泄露给了王家。他要捉住此人灭口,很快,倒真有人向李知府告密邀功来了,而且来人是一个看破红尘的和尚。

原来,向王家透露消息的竟然是与卧龙山毗邻的铁牛山下弥坨寺的和尚戒休。那天,他在卧龙山上采草药,正好看见了知府强暴阿敏的那一幕,回去后报告给方丈德鉴,可造孽之人却是本地最高父母官,德鉴只好严令弟子守口如瓶,以免给寺院带来祸端,可是,弥坨寺的渊源说来也怪,古往今来天下的寺庙都是一寺一派,独家兴法。偏偏这个寺庙却是禅、释两宗共存,禅宗方丈叫德鉴,与弟子住东廊,释宗方丈为崇信,与本派弟子住西廊,两宗僧侣,各设香堂,享受信男善女的香火,从西汉传至唐初历经八百年互不相扰,成为方圆白里内的主寺。

它下辖乐合寺、大佛寺、李家观、清华宫等,两派都戒律甚严,如弟子犯戒,主寺发帖知会下属各寺的住持前来宗师堂上按律治罪,故各僧侣都能循规蹈矩,潜心念佛,可如今释宗一派的执法大和尚心远老想兼并禅宗,处处寻找机会灭了禅宗一派,正好他安插在禅派的小和尚悟觉向他报告了这个消息,他就告密来了,要借官府之手打压禅派。

“秃顶的瘸驴,看我如何废了你的寺庙!”李知府本想立刻对禅派和尚动刑,但考虑到佛门乃是非禁地,不好公然得罪,就想某天寻他们一个不是,解散禅派。

假冒圣旨欺骗百姓,李知府怕时间长了谎言被人传到长安,就加紧步伐去征服阿桂,但此女真乃烈女,誓死不从,相反,对李知府充满敌意,骂他狗官贪官,杀害她妹妹的凶手,不得好死。要是别人,李知府非寻一个过罪名,秘密处死不可,但他实在贪恋她的美貌,动她不得……

4、隐匿圣旨

不料,几天后堪舆官袁天罡云游回来路过成都,顺便探访箕州,因为他听到峨眉山的和尚传言,说他和箕州知府狼狈为奸,趁在卧龙山选皇陵时欺压百姓,受贿不少。清廉正气的袁天罡忙转道过来想证实一下谣言。

听说堪舆官袁天罡回访,李旺祖大吃一惊诧,忙带领幕僚出城迎接,席间好酒招待,歌舞侍侯,殷勤十分,生性率直的袁天罡一见面就询问别人,都说决无他受贿之事,只是民间谣传,袁天罡放心了,与知府及其同僚行诗作赋,开杯痛饮,不多时,袁天罡就被知府暗示手下给灌醉了,由师爷樊无德扶到官家开办的客栈休息,可袁天罡酒后梦中呓语,说皇上早已经收回在箕州建陵的圣旨。

“袁大人,此话当真?”师爷樊无德吃惊不小。

堪舆官回长安去了,箕州上下却传遍了知府假冒继续保卫皇陵风水的圣旨鱼肉百姓的事,还说箕州的知名乡绅已经进京城告御状去了,皇上很快就派钦差下来调查。

“谁走漏的消息?这件事整个箕州府只有我知道实情啊。”李知府将赵乡绅抓来,却排除了他的嫌疑。但自己继续搜刮民膏民脂看来是行不通了。李知府派出爪牙四下秘密暗访,要赶在钦差下访之前,将那个幕后凶手灭口,以除后患。同时,加紧了对阿桂的威逼利诱,如果能抢先与她成亲,也就堵住了日后被王家揭发罪行之口。

可逼得急了,阿桂趁李知府回衙门处理公务的时候,避开李二的监视,跳进被软禁的密室外的水塘自尽了,被水浸泡发胀后的尸体惨不忍睹。李旺祖得知消息后大惊失色,赶去察看,远远目睹尸体后痛心疾首,吩咐樊师爷将尸体弄到后山,寻一个僻静地方葬了。

“樊师爷,如果你不建议我把她弄到后山秘密关押,她就不会投湖自尽了。”李知府心存惋惜,责备道。

“知府大人,下官罪该万死,没有想到室外的水塘是个祸害,是我考虑不周。”樊无德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连声道歉。

“师爷,你查看的这个娶亲日子,怎么也不像是你说的上上黄道吉日,而是一个不祥凶日呢?”

“唉,知府大人啊,我翻看过历书多遍,本来是大吉大利的喜庆日子,哪知你几天前监斩了几个女囚犯,身上沾了晦气,所以……”

“樊师爷啊,既然这样,你怎么不早向我说破凶兆呢,你渎职无能,让这个娇嫩欲滴的美女香艳全毁,白白做了冤死鬼,多可惜啊,唉……”李知府感怀红颜薄命,悲伤不已。本想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安静安静,家丁却回报说,长安来的钦差大人已经到了城外的驿站。

贞观皇陵百姓血泪

“不该来的终于来了。”李知府吓得酒醒了一半,马上赶去迎接,来人还是前钦差鲜鸿雁,李知府稍稍放下心里,可鲜钦差一见李知府就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说他已经暗中访问清楚了,老百姓进京告的御状基本属实,等一一核实后就将他当面拿下。

李知府连呼冤枉,说有人背后陷害他,求钦差大人高抬贵手。

“你还有脸来见我,你知道吗?假传圣旨,你犯的可是死罪!”这个被李知府厚意款待过的钦差大人这次有意要与李知府保持距离,拒绝了李知府要接长安来的皇差一行回衙门客栈侍侯的邀请。

李知府回到家里,通宵难眠,如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弄不清楚钦差大人到底要把他怎样法办,熬到午夜,他实在沉不住气了,独自溜出门跑到钦差下榻的地方,要将祖上留下的传家之宝和十万辆银票奉上,可是,钦差大人就是板着面孔不肯笑纳。

“这回我死定了。”李知府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可心里不甘,第二天又殷切地往钦差大人的驻地跑,但人家还是不肯相见,李知府越发慌张,再次亲自察看所犯罪行是否留下证据。

第五日,鲜钦差身边那个被李知府贿赂了的随从悄悄传过话来,说钦差大人已经写好调查奏章,虽然内容不详,但至少一部分罪证确凿,准备明天就收押李知府回长安交差去了……

“单凭违抗圣命这一条,我就是死罪难逃了。”李知府面如土灰,在他准备丢下家眷独自逃跑之前,再次找来樊师爷商讨对策,但他死到临头,还是不肯言名自己的所有罪行,自然,一向老谋深算的师爷也眉头紧锁,无计可施。

“连你这个智多星也想不出办法,我还有什么救呢?唉,天亡我也——”李知府悲叹一声,泪水长流。

第二天早晨,就在李知府准备好细软银两要出逃时,家丁报告说弥坨寺的和尚求见。

“不见!老子今天皇上来了也不见!”李知府没好气地说。

“心远大师说有秘事,请求告之。”家丁再来汇报。

“秘事?”李知府忙把心远和尚恭请进自己的密室。

“大人,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卧龙山上发现的那些寺庙残塬断瓦全是假的,那里过去根本就不是寺庙。”

“假的?那从地下刨出来的菩萨的法像呢?”

“也是假的,是我们弥坨寺禅派的方丈德鉴,悄悄指使心腹和尚连夜将寺庙里残留下来的琉璃瓦片、石刻壁画和镀金佛像悄悄埋下的。”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是你们衙门的某个人传出消息说,皇帝选中了卧龙山造陵墓,是卧龙山百姓的灾难,要他的密友德鉴在皇差来临之前如此这般造假,方可免去祸端……”知府李旺祖明白了,大喜,“老天佑我,我命不该亡。”他心里盘算,既然卧龙山上的法像是人为造假,那么它现在就还是皇家的陵址,自己假传圣旨去守卫它,然后驱使百姓搬家就算不得犯罪,相反,自己还是保护皇陵的功臣,既然冒犯皇命的死罪已不成立,那么侮辱民女、搜刮民膏、刑讯逼供之事,在历代官场之人眼里只能算是与民间鸡鸣狗盗类同的睚眦小事了。

知府李旺祖马上备车,带上祖传宝贝赶到钦差下榻的客栈,正碰上钦差大人在发令捉拿他,同时,已经派遣随从回京复命去了。钦差听过知府的表白后,道,“兄台言之有理,我将派快马追回官差。”鲜钦差将李旺祖敬奉的珠宝笑纳后安慰李知府说,他会替他在皇上面前美言,澄清罪名的,然后,回长安复命去了。

果然,鲜钦差回到长安就马上参拜皇帝,说原来是箕州的恶和尚伙同老百姓造假蒙蔽圣上,反对在卧龙山建陵,带头造反之人就是赵姓秀才,而李知府正是被他们合谋陷害的……

皇帝大怒,听信了鲜钦差的谗言,要出兵镇压百姓谋反,但丞相魏征苦谏,要他吸取前朝政权灭亡的教训:“君王,舟也,百姓,水也,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说皇上如果开罪百姓,他们被激怒后就会心生怨恨,暗中破坏皇陵的风水,影响圣上的万世基业。”

太宗皇帝为了箕州的皇陵今后不被刁民滋扰,态度软化了,答应等事件调查清楚后再行发兵。

5、真相大白

知府李旺祖喜滋滋地回到官邸后,马上动手清查隐藏在衙门里的内奸,发誓要将那人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可是,一连明查暗访了几天几夜,还是没有把身边这条毒蛇清查出来,凶残又多疑的李知府看似谁都像那个奸细,可谁都又查无实据……

撤迁乡民的事因为鲜钦差的下访中断多日了,但也无须马上续办了。现在手头最要紧的事,就是继续捉拿奸细,和打压弥坨寺德鉴的禅派和尚了,一边等待皇上再次下旨在卧龙山修建陵墓,自己再做这个肥差而大捞一把了。

阿桂已经死了,他的未婚夫赵秀才也就没有再被打击的必要了,言语威胁一番后,李旺祖释放了赵秀才。但赵秀才却不肯服软,因为阿桂的死让他悲痛欲绝,他豁出去要拿自己的性命讨回公道,他四下联络乡民进京城告状,可还未动身出发,就被李知府探听到消息,污蔑他为带头闹事造反,又被重新投入大牢。乡民不服,到衙门喊冤,李知府又抓了几个带头之人,一番严刑拷打后将犯人移交给剑南道衙门去了。

当天夜里,弥坨寺的东房又突然失火,烧死烧伤数十和尚,主持方丈德鉴大悲,要坐化谢罪,但被弟子苦劝住了。但不几日德鉴大师就悄然死在了寺庙里。西房释派的执法大和尚心远见此情形,暗自欢喜,心想有了衙门这个靠山,禅派离自取灭亡的日子不远了。

但很快,朝廷下派的新钦差毛仕光就悄然来到箕州。钦差来得神速快捷,知府李旺祖很诧异,却不敢多问,本来他以为新钦差会带着众多工匠、一路浩浩荡荡而来,哪知他除了带着一个书童外没有他人。“难道是皇帝听信了什么人的谗言,知道了我的事情后不放心,派钦差下来核查了?等事实搞清楚后才动工建造陵墓?”

知府李旺祖胡思乱想一通,殷情地将毛钦差接到家里侍侯。先不动声色地派李二进京找大理寺少卿王坷莆替他打通关节,然后请师爷樊无德去贿赂这个新任钦差,哪知毛钦差不肯受贿,樊师爷碰了一个硬钉子,悻悻而回。

贞观皇陵百姓血泪

“有钱能使鬼推磨。”知府李旺祖亲自出马,用重金试探毛钦差是否廉洁。

“瞎子见钱也眼开。”不几天,外表清廉的钦差大人就与李知府打得火热,情同手足了。“请毛大人在弹劾我的谏官面前,帮我伸冤昭雪——”见火候已到,李知府忙提出要求。“仁兄高洁,我自然要替你美言几句,伸张正义。”毛钦差拍着胸脯答应了,说自己例行公事后就打道回京。

第二天,师爷樊无德放出话来威胁箕州百姓,说钦差大人已经听信了知府的话,很快就要上报皇帝,皇上将派出重兵来箕州捉拿那些故意捣毁皇陵风水的各等人士,或被处死,或被充军,或做苦役,百姓闻言后纷纷外逃避祸。

“这群乌合之众,真的怕我了。哈哈,还是毛大人的威望高——”李知府大喜,终日高枕无忧地与毛钦差在衙门开杯痛饮,醉了,就与手下从民间寻来的美女行乐,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哪知数日后,得意忘形的李知府在衙门办公的时候,却突然被京城刑部派来的人抓了。

“冤枉,冤枉啊,毛大人,救我——”李知府大声求救,可能够保护他的毛钦差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箕州消失了。“我的师爷可以作证,我是清官,是老百姓爱戴的父母官。是吧,师爷?”

师爷樊无德冷笑几声,却不做答。

“李知府,你别做梦了。真正状告你的人就是这位足智多谋的樊师爷。”刑部侍郎黄荣抢白道。

“他?不可能,他跟了我二十多年,忠心耿耿,尽心尽职。”

“哈哈,你死到临头,还蒙在鼓里。那我就告诉你吧。这一切的背后都是樊师爷在一手操控局势,策划圈套,让你这个阴险狡诈又心狠手辣的官场老贼中计,哈哈,你就乖乖地跟我到刑部去招认罪行吧。”

几天前,正是樊师爷叫人假冒钦差下箕州暗访,李知府果然中计,去行贿毛钦差,假钦差收受了重礼后自然被知府信任了,结拜为异姓兄弟,主动提出要帮助李知府如何消灭罪证,免得留下蛛丝马迹让朝廷抓了把柄。

自然,对上司卑躬屈膝、毫无防范心理的李知府就将自己的罪行全盘托出,并伙同假钦差“销毁”了所有证据——与王福堂签定的出卖女儿和用田产的契约抵债的假协议,以及如何以违抗朝廷的命令,制造冤假错案逮捕赵秀才,如何假借皇帝圣旨鱼肉老百姓……

“哈哈,我现在毕竟还是朝廷命官,没有我的亲笔认罪供状,你们也奈我不得,就是三司会审,我打死也不认罪,你们又能将我怎样?”李知府很自信,知道朝廷中有后台暗中保他,当然,也在作最后的虚张声势,“你们身为刑部之人,自然懂得什么证据才是最有价值的。”

“这不就是你的亲自签字的最有力的证据吗?”刑部侍郎黄荣扬了扬手中的大红字帖。

“这个悔过书不是已经被我烧给阿桂姑娘了吗,怎么在你的手里?”李知府惊出汗来。

原来,要将恶贯满盈的李知府送上断头台,樊师爷搜集到了他的一系列罪证后,还是觉得不够有力,就设下妙计要拿到李知府亲笔签名的证据。其实,阿桂没有死,这一切都在樊师爷的谋划之中,那天阿桂从照顾她的老妈子口中得知李知府当夜就要强行娶她为妾时,她绝望地跳下房前的水塘,李二慌了,忙跑回去报告给知府李旺祖,但阿桂却大难不死,被樊师爷叫去暗中一直保护她的人救了起来。

同时,樊师爷用一个刚被衙门处死的女囚犯代替了阿桂,藏在了后山,紧接着,樊师爷设计让阿桂躲在暗处,通过烛光将女鬼阿桂投影到李知府家的墙壁上,还伴有女鬼阿桂凄厉的哭叫声,于是,李知府就相信自家闹鬼了,然后,在樊师爷的建议下李知府独自悄悄来到弥坨寺焚香祷告,按照算命先生的要求,将谋害阿桂的经过如实写在了祷告书上,并在上面签字画押,悔过请罪,希望得到鬼魂的原谅。

本以为只有天知地知鬼知他知,当着观音菩萨的面将悔过书烧给冤死的鬼魂后就得到阿桂的原谅了,哪知李知府在闭目忏悔时却被早已经埋伏在菩萨背后的樊师爷用同样型号的字据掉了包,从而彻底把知府李旺祖扳倒了。

“你们别嚣张了,鲜钦差可以救我!”李知府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他已经被关在京城的大牢里去了,怎么救你?”

“我是被一群小人陷害的,袁大人袁天罡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他证明你的清白你?哈哈,恰恰是他首先将你的罪证转交给御史台的诸谏官,让他们一起出来弹劾你的。”

原来,樊师爷知道自己连朝廷最小的七品芝麻官也算不上,位卑言微,即使自己出面将证据呈报给报朝廷也无人可信,那些谏官也不愿替一个州府衙门的小师爷做事而扳倒知府李旺祖为百姓伸冤,弄不好还可能被李旺祖在朝廷中的后台陷害,于是,樊师爷得到第一手证据后先派人到京城散布堪舆官袁天罡与知府李旺祖勾结的谣言。堪舆官袁天罡为了让自己与知府李旺祖狼狈为奸的谣言不攻自破,只好将箕州传过来的知府李旺祖的罪证转交给御史台的谏官,并同时向皇上汇报实情,圣明的皇帝得知真相后,龙颜大怒,下旨捉拿罪臣李旺祖……

“樊无德,你出卖主子,你欺骗皇上,不得好死。你别充什么品德高尚的圣人了,我每次做坏事,也少不了你出谋划策的份,你就是我的帮凶,我的爪牙!我被皇上处死,你也逃不脱罪责!”说罢,李知府仰天长啸,似狼嚎狐悲。

“是啊,我最初传信叫弥坨寺的方丈德鉴大师让寺庙里的和尚悄悄到卧龙山上作假,我就犯了欺君之罪,我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我死得坦然,问心无愧,哈哈哈——”师爷樊无德含泪又含笑,但他决非李知府真正的帮凶,因为他每次行事,都是知府李旺祖必做之事,乃不得已而为之,即使他不去做,知府手的人也会争着去做,甚至更加凶狠无情,有樊师爷参与到知府的各种罪行中去,反而可以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他也因此一直深得知府的信任。

“原来,那个与德鉴老和尚勾结的卑鄙小人就是你?这下我不会死不瞑目了。”知府李旺祖落泪了,但心里充满了怨恨。“我死不足可惜,可我恨啊,恨你这个无德师爷恩将仇报,恨阿桂那个风骚女人迷惑我,恨当今皇上老眼昏花不识人才,恨天下人所有趋炎附势的小人对我落井下石……”

“你千怪,万怪,其实最应该怪的人却是你自己!”樊师爷鄙视道。

“怪我自己?”

“是的,你悔不该对百姓作恶多端丧尽天良,你悔不该对属下凶残狡诈如虎似狼,对上司却卑躬屈膝而毫不设防!如果你对假钦差哪怕心存一点点戒备之心,你作恶多端的各个死结就不会就此一股脑地打开了。哈哈——”

是啊,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最终将自己的斑斑劣迹透露给了那个假钦差,让人家抓住了把柄,直捣犯罪老底,李旺祖哑口无言了。

知府李旺祖伏法后,师爷樊无德也因为犯欺君之罪而被充军边疆,百姓十里挥泪送别这个牺牲自己,保全大众的恩人。直到此时,一直犹豫中的太宗皇帝才在长孙皇后的劝导下,终于下了不在卧龙山建造皇陵的决心,因为一方面他也怕这个还未确定就发生过血光之灾、泄了不少李家王气的陵址会给他子孙万代的基业带来灾难,另外一方面在他圣明的心中他相信皇陵最好的墓碑乃是百姓世代平安换得的口碑。

半月后,卧龙山被皇帝特诏改为普安山,弥坨寺也被改名为普光寺,从此,普光寺的香火更加鼎盛,每月初一和十五,方圆百里前来烧香拜佛者拜络绎不绝,撞钟击鼓声绵延千年不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