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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书库|天台山方外志卷第十二(天台山天气)

天台山方外志卷第十二

盛典考第十四

夫物有本末,事有先后;而贤者不以末而先乎本,不以本而后乎末。古先哲人惟道是重,视身命轻于鸿毛,观财物贱于弊屣。或舍全身以求半偈,或罄家业以事如来;或析骨以书经,或刺血以为墨。非以先所重而后所轻乎?天台智者大师,相具四王,德严二备。为天人师,作如来使。震旦僧宝,一人而已。上至王臣以及士庶,为道为法,以财以心。凡有嚫施,委如山积。然于大师,虽受不著,惟用归之。甘露苑中均俵众僧而已。故四十余年惟披一纳,冬夏不释体。彼以无施而施,可谓檀波;我以不受而受,无乖般若。可谓于法等者,于财亦等者也。今具录其施品,以为法门盛典云。

   释

陈宣帝割始丰县调

智者大师居佛陇修禅寺行道,以年既失稔,僧众随缘。师共慧绰种苣拾橡,安贫无戚。俄陈宣帝诏云:「禅师佛法雄杰,时匠所宗,训兼道俗,国之望也。宜割始丰县调,以充众费;蠲两户民,用给薪水。」《别传》、《百录》具出。

宣帝放生池

智者大师自舍身衣,并诸劝助,先赎簄一所,永为放生之池。后渔人舍恶从善,绵亘三百余里江溪簄梁,合三十六所,同时永舍,俱成法池。大师遣人表闻金陵,欲求此处永为放生。宣帝敕云:「此江若无乌贼珍味,宜以所请永为福池。」陈东宫问徐陵曰:「天台功德,谁为制碑?」陵答曰:「愿神笔玉著!」会宣帝崩,不复得就。敕国子祭酒徐孝克以树高碑。载《文章考》。

少主施物

陈少主顾问群臣曰:「释门谁为名胜?」徐陵对曰:「瓦官禅师,德迈风霜,禅鉴渊海。昔远游京邑,群贤所宗。今高步天台,法云东霭,永阳王北面亲承,愿陛下诏之还都。」陈主遂仗三使,更勅州敦请,延上东堂,四事供养,礼遇殷勤,在灵曜寺。主书罗阐宣口敕,送真金像一躯(光跌五十),释论一部,阚宝缕�案一面,山羊�麈尾一柄(并匣),虎面香炉一面(并合),东田口二。罗阐又宣口敕,不许让口,且留山中使役,勿劳输送。又罗阐口敕,送扶月供夏服一通,细蕉五端,绢、布各十疋,绵十斤,黄屑二斗,扶月白米五石,钱三千文,果菜付随。由扶月送学士三人、弟子三十人,各给夏服,扶月供依旧式。又罗阐宣口敕,不许让扶月供,云扶月薄少,无所致让,受已舍施,弥会功德之心。又罗阐口敕,不许让嚫衣服。法施无尽,财物有竭。所送不多,忘怀纳受。九月二十四日,又罗阐宣口敕,施槟榔二千子,节子一百枚,萪席一领。《百录》

少主沈后施物

沈后书云:「妙觉和南。今遣内师许大梵往,稽首乞传香火,愿赐菩萨名,庶�薰菩提眷属。谨和南。」大师答云:「今名海慧菩萨。」送扶月供薰陆沉檀各十斤,黄屑一斗,细纸五百张,烛十挺,赤松润米五石,钱一千文。右件月月供光宅寺。《百录》。

后主施物

后主书云:「谨遣主书刘璇略伸诚款,殊未宣悉。弟子深和南,正月十三日。」扶月供薰陆香一合,檀香三十斤,中藤纸一堕,乳酥一斗,钱二千文。右牒月月供光宅寺。

隋秦孝王施物

隋文帝第三子名俊,为秦孝王(事见《金汤》、《文章志》),尝请大师住安州方等寺。开皇十年五月十九日,奉施沉香等如别,至愿检领。沉香十斤,笺香十斤,薰陆少许。右牒薄伸供养。《百录》

晋王施物

即炀帝也,当时犹为晋王,代秦王为扬州总管,奉智者为菩萨戒师。(书具《文章志》)《国清百录》载:「王嚫戒师衣物,有圣种纳袈裟一缘,黄纹舍勒一腰,绵三十屯,郁泥南布袈裟一缘,黄丝布袜一具,绢四十疋,郁泥南丝布褊袒一领,黄紬卧褥一领,布三十禅,郁泥丝布坐褥一具,乌纱蚊帱一张,纸二百张,郁泥丝布方裙一腰,紫綖靴一量,钱五十贯,郁泥云龙绫被一缘,龙须席一领,蜡烛十挺,郁泥罗头帽一领,须弥毡一领,铜砚一面,高丽青坐布一具,乌皮履一量,墨二挺,黄丝布背裆一领,南榴枕一枚,和香一盒,铁锡杖一柄,象牙管一管,麈尾一柄,乌油铁钵一口(并袋),班竹笔二管,铜匕箸一具,犀角如意一柄(并匣),白檀曲几一枚,铜重碗三口,鍮石香炉奁一具,山水绳床一张,铜搔劳一口,铜香火匕箸一具,白檀支颊一枚,铜澡灌一口,南榴夹膝挑一枚,竹蝇拂一枚,铁翦刀一口,蒲移文木案并褥,犀庄瓜刀一口,铁剃刀一口,黄丝布隐囊一枚,紫檀巾箱一具,铁镊子一具,白瓦唾壶一口(并笼帀),梯心笔格一枚,铜烛擎一具,鍮石装梯心经格一具,犀装书刀一口,白团扇一柄。师严教尊(右四字瓜),喜舍供养(右四字龙),习恼余气(右四字悬针),缘觉侵断(右四字垂露),咸登常乐(右四字飞白),岂如菩萨(右四字倒薤),能施所受(右四字鱼),声闻是证(右四字科斗),戒定慧满(右四字小篆),苦集灭道(右四字大篆),糓皮屏风一具(瓜、篆、龙、鱼、科斗、飞白、垂露、倒薤等书)。净人善心年十一。右牒开皇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三日。」

所施嚫物,大师但留应用法器数种,余者并以回施。柳顾言回以报大王,王即用法讳遣书谢云:「弟子总持和南。柳顾言还奉旨,垂示六种舍施及留受用。弟子一日恭嚫,犹以陋薄,不称宿心。来旨既以转施,功德弥为增上。悲敬福田深是平等,固非敝识所能周见,事事仰依。其所留者,既以不多,愿恒留受用,旨遣报谘。谨和南。」

晋王施物至匡庐

大师于扬州授戒已,即往匡庐度夏。晋王遣使送物,书尾云:「今遣主簿王灌指往祗承并贡,别牒用忘存著,敢略繁辞。谨和南,七月一日。」法衣六件,盐一百斛,米一百斛。右件其盐米悉出江州正仓,王灌赍合鱼开送。

晋王施物至荆州玉泉山

大师于庐山夏竟,即往荆州玉泉山建寺以报地恩。晋王有致物启云:「弟子总持和南。率施别牒,五彩旛锦,香炉檀等十种。示表微诚,薄伸法贶,鲜陋追悚。谨和南。」五彩四十九尺旛二张,五色班罗经巾二枚,绢五十疋,锦香炉檀十张,薰陆香二觔,剃刀十口,鸱纳袈裟一领,油铁钵十口,雄黄七觔,须弥毡五领。右牒。

晋王施物至天台山

纳袈裟十领,龙须席二领,须弥毡二领,猫牛酥三瓶,薰陆香一盒。

晋王于大师灭后,造国清寺并施物

《百录》:王答大师遗书,末云:「今奉施瓷瓦、香炉供养龛室。遗旨以天台山下,遇得一处非常之好,垂为造寺。今遣司马王弘创建伽蓝,一遵指画。寺须公额并立嘉名,亦不违旨。佛陇头陀并各仍旧,使移荆州玉泉。十僧守天台者,今山内现前之众,多是渚宫之人,已皆约勒,不使张散。岂直十僧而已。所求废寺水田以充基业,亦勒王弘施肥田良地。别资给行,送经一藏。依法为先师别供养,具钟、旛、香、法鼓等物。又施钱直,且充日费。」

晋王遣使入天台设周忌

书云:「岁序推移,日月如逝,智者迁化,已将一周。追深悲痛,情不能已,念衷慕感恸,何堪自居?今遣典签吴景贤往彼设斋,奉为亡日追福,迟知一二。杨广和南,开皇十八年。」

皇太子施天台山物

即晋王也。《百录》云:「开皇十八年改为仁寿元年,以晋王受皇太子,令书与天台山众。末云:『今遣员外散骑侍郎张乾威,送僧使还山,于旧所设供,庶同甘露。能变麄涩,亦凭香积证道融销。书不尽言,反此无悉。杨广和南。仁寿元年十二月十七日。』白石香炉一具(并香合三枚),大铜钟一口,鸱纳袈裟一领,鸱纳褊衫二领,四十九尺旛七口,黄绫裙一腰,毡二百领,丝布祇支二领,小旛二百口,和香二盒,胡桃一笼,衣物三百段,柰麨一盒,石盐一盒,酥六瓶。」

皇太子又施天台山物

仁寿二年,右庶子王弘宣令施天台山物目:飞龙绫法衣一百六十领,旛一百五十张,光明盐一石,酥五瓶。

皇太子又施天台山物

仁寿二年八月令旨云:「弟子重先师法门,故相劳苦,师亦须为法,勿以为辞。今遣大都督段智兴送师还寺,为和南大众好依先师法用行道,勿损风望也。好去!」并有布施:飞龙绫法服三百二十领,猫牛酥两瓶,光明盐一斛。

皇太子别施灌顶法师物

右庶子张衡宣令,别赐灌顶物:金缕成弥勒像,并夹侍菩萨、圣僧、周匝五十三佛,织成经檀七张,织成经袋三口,薰陆香一百觔,酥合和香一觔。又令书一函与众。

皇太子为智者设千僧斋

仁寿三年,又遣扬州司功参军蔡恪到为智者设千僧斋。

炀帝施天台山众物

《百录》云:仁寿四年,皇太子登极,山众具贺启。皇帝遣使右仆射苏宣敕赐天台寺物五百叚,至扬州库参军向德元送物到寺。

炀帝赐国清寺额

《百录》炀帝敕扬州僧云:「经论之内,若为尊于师氏胜于智者。」

「又前为智者造寺,权因山称。经论之内,复有胜名。可各述所怀,朕自详择。」

诸僧表戒师有行者,圣表寺为禅门五净居。其表未奏,僧使智璪启云:「昔陈世有定光禅师,德行难测。迁神已后,智者梦见其灵云:『今欲造寺,未是其时。若三国为一家,大势力人当为起寺。寺若成,国即清,必呼为「国清寺」。』伏闻敕旨,欲立寺名。不敢默然,谨以启闻。」通事舍人李大方奏闻,敕云:「此是我先师之灵瑞,即用,即用!可取大牙殿榜,填以雌黄,书以大篆,付使人安寺门。」以上具见《国清百录》。

唐太宗皇帝赐爵

太宗正观二十年,诏天台山国清寺法华智威禅师补四大师、朝散大夫。《统纪》。

高宗皇帝赐爵

高宗诏天台山天宫寺慧威禅师与法华禅师,同补四大师、朝散大夫。《统纪》。

德宗皇帝敕文举法师为国清寺大德

师于贞元三年奉敕得度,寻敕为国清大德。《高僧传》。

宣宗皇帝加赐国清寺额

宣宗皇帝加赐「大中」二字,诏常侍郎柳公权书额。《国清碑》。

吴越王建金光明道场

先是,智者大师每年于国清建金光明道场,邦镇侯伯送供,黑白二众无远不届。后因缺食,清观法师置庄田十二顷赡之。会昌之后,其事遂寝。于是杭州瑞龙幻璋禅师请吴越王每年于天台重建金光明道场。诸郡黑白大会,逾月而散焉。具见《清观传》《稽古略》。

宋太宗皇帝重敕建寿昌寺

太平兴国三年,太宗于滋福殿宣问两浙都僧正赞宁,石桥长广量度,一皆实奏,帝叹嗟久之。至八年,因福田寺道者自询誓断腕然炼,乞重建此寺,乃宣内殿头高品卫绍钦张承贵革故规制,若化出天宫。《神僧传》。

太宗皇帝赐天下寺额

太平兴国三年三月,赐天下无名寺,额曰「太平兴国」,曰「乾明」。《通塞志》。

太宗皇帝敕造罗汉像

雍熙元年,敕造罗汉像五百十六身,奉安寿昌寺。

真宗皇帝改赐国清寺额

真宗皇帝赐中金万两重建寺,改赐景德国清之寺。《国清碑》。

真宗皇帝赐万年寺物

大中祥符、天禧中,累赐袾衣宝盖及御袍曳履,诸珍玩甚众,故有「亲到堂」。以仁宗赐衣时,有如朕亲到之语,故名。旧志。

仁宗皇帝供施五百应真

景祐四年,遣内侍张履信赍沉香山子一座、龙茶二百觔、银五百两、御衣一袭。《佛法金汤》。

英宗皇帝赐天下寺额

治平四年,敕天下私造寺院及三十间,并赐「寿圣」之寺。《通塞志》。

高宗皇帝敕差住持国清

建炎四年,恭奉高宗皇帝敕差慧 律住持,许令每遇圣节,进奏香疏。《国清碑》。

高宗皇帝蠲免差借夫脚

绍兴十七年八月、二十三年正月,两蒙朝廷特降指挥,依明州天童例,除纳正税,一应科敷,差借夫脚、官员拘占,并行蠲免。《国清碑》。

元朝敕施

元朝帝王甚重三宝,故台山诸寺免田札、付勒石者至多。田既为豪右所占,碑例不存。每于荆榛中得片石,犹可想见。

大明慈圣文明肃皇太后赐万年寺藏经

万历十五年,太后赐经一藏,装以龙蟒花锦段帛;每函裹以锦袱,甚庄。复赐守藏住持紫方袍之类。

今上皇帝赐国清寺藏经

万历三十年,今上差御马监太监党礼,赍赐经一藏,饭僧内金千两,建藏阁内金四百两,有特旨。

灵异考第十五

夫灵,莫灵于吾心之明觉;异,莫异于明觉之神通。即明觉以为神通,异元不异;即神通而是明觉,灵此真灵。良以圣人心珠圆净,随所愿而雨神通;智鉴精明,对能临以彰妍丑。大而盖天盖地,小而入芥入尘。本不动于寂常,又何移于当处?此如来之神通,吾心之灵觉者也。至于后世有道诸祖,虽不以神通自衒、泄佛密因,然于临终,不无显示。矧寒山、戒公、文殊度世,拾得、周妪、普贤示生,欲令末俗以知归,亦现殊常而骇俗。津梁浊世,厥功居多。灵异传闻,人谁不信?第昧者不反求于明觉,乃持疑于见闻。或不逊指为妖人,或妄言称为幻术。此何异匡人指孔子为阳虎,田巴斥三王为罪人乎?今之所录,有稽僧史,事确理实,请无惑焉。

五百应真

石桥山去县五十里,即五百应真之境,方广寺隐于此中。晋白道猷行至桥所,闻空中声曰:「知君诚笃,今未得度,却后十年自当来也。」师心怅然。留宿桥所,闻西有钟磬声,且复欲前。一人庞眉皓发问师所之,师具答意。老人曰:「君生死身,何当得去?吾是山神,故来告尔。」师乃退。然每思不得度石桥,晨夕惋恨。乃结草为庵,弥年禅观。后试造石桥,乃见横石洞开,梁道平正,因得度桥。少顷,睹精舍宏壮,图塔瑰异;神僧叙接,宛同素识。因共烧香中食。食毕将陈住意,神僧曰:「师母孕师时,尝经韮畦,有腥羶气,仙圣所不得近;若欲来此,必洁净身意,十年后方得来也。」相送度桥,于是返顾,横石还合。师还赤城,刲腹出肠胃以洗涤之。今赤城山有洗肠井,旁生青韮,他处即无,是其验也。《罗汉灵异记》。

天台大师于陈太建七年秋九月初八,天台未议卜居,常宿于石桥。见有三人皂绩绛衣,有一老僧引而进曰:「禅师若欲造寺,山下有皇太子寺基,用以仰给。」因而问曰:「止如今日,草庵犹自难得,当于何时能办此寺?」老僧答曰:「今非其时,三国成一,大势力人能起此寺。寺若成,国即清,当呼『国清寺』。」《天台别传》。

陈郡袁子雄、新野庾崇,两人登山,值智者大师于修禅寺讲《净名经》。雄见堂前有山,琉璃映彻;山阴曲涧,琳琅布底;跨以虹桥,填以宝饰。梵僧数十,皆手擎香炉从山而出;登桥入堂,威仪溢目,香烟彻鼻。雄以告崇,崇称不见。《天台别传》。

智者大师受晋王请,出山十二年。修禅寺人踪久断,竹树成林。还届半山,忽见沙门,眉发皓然,秉锡当路,一众咸睹。行次渐近,逡巡韬秘。《别传》。

妙说尊者国清寺讲经,升座众集。或少,有异僧十人自外而入,威仪可观。致敬已,坐行末。讲散,复问讯,即出。遣侍者邀之,皆凌空举手笑谢而去。《统纪》。

黄檗希运禅师游天台山,路逢一僧,与之言笑如旧识。熟视之,目光射人。乃偕行。属涧水暴涨,捐笠植杖而止。其僧率师同渡,师曰:「兄要渡自渡。」彼即牵衣蹑波,若履平地。回顾曰:「渡来!渡来!」师曰:「咄!这自了汉,吾早知,当斫汝胫。」僧叹曰:「真大乘法器,我所不及。」言讫不见。见《传灯录》。

永嘉全亿长史画半千罗汉形,每一迎请,必于石桥宿夜焚香,具锣钹幢盖,引导入于殿。香风送至,幢幡之势,而入门即止。其方广寺在石桥里,梵呗方作,香霭始飘。先有金色鸟飞翔,后林树石畔,见梵僧或行或坐,或招手之状,或卧空之形,瞬息之间千变万化。

汉南国王钱氏,频年施供养,又造五百铜罗汉安寿昌寺,祥瑞极繁。《石桥应真感应略记》。

景定中,贾丞相似道命僧妙弘建昙华亭。既成,供五百圣僧茶。茶瓯中一一现异花,中有四字,其文曰:「大士应供。」聚观者神之。《昙华亭记》。

凡往来人供茗,乳花效应,或宝炬金雀、灵踪梵响接于见闻。石罅有木瓜,尤异:华时,青蛇盘纠枝榦;至实落,供大士,乃去。人目为护圣瓜。《赤城旧志》。

昙猷尊者

居赤城山,神鬼让居。飞锡救妪。肉身不毁,举体皆绿。具《圣僧考》。

定光禅师

迹晦道明,易狎难识。有所悬记,多皆显验。具《圣僧考》。

智者大师

寺北别峰呼为华顶,登眺不见群山,暄凉永异余处。大师舍众独往头陀,忽于后夜大风拔木,雷震动山。虺魅千群一形百状,或头戴龙虺,或日出星火。形如黑云,声如霹雳。倏忽转变,不可称计。图画所写降魔变等,盖少小耳。又作父母师僧之形,乍枕乍抱,悲哽流涕。大师安心空寂,深念实相,强软二缘所不能动。明星出时,神僧赞曰:「制敌胜怨,乃可为勇。能过斯难,无如汝者。」既安慰已,后为说法。问曰:「大圣是何法门?当云何学?云何弘宣?」答:「此名一实谛,学之以般若,宣之以大悲。从今已后,若自兼人,吾皆影响。」

台州基压巨海,黎民渔捕为业,为梁者断溪,为簄者藩海。大师愍伤,自舍身衣,并诸劝助,先赎簄一所为放生池。于时刺史计诩临郡,请讲《金光明经》。见者欢喜,渔人改业,亘三百余里。江溪簄梁合三十六所,同时永舍,俱成法池。诩后还都,别坐余事,因系廷尉。临当伏法,遥想大师,望伸一救。其夜梦群鱼巨亿,皆吐沫濡诩。明旦降敕,特原诩罪。当于午时,忽起瑞云,黄紫赤白,状如月晕,凝于虚空,遥盖修禅寺顶;有黄雀群飞,翾动嘈噆,栖集檐宇,半日方去。大师云:「江鱼化为黄雀来谢恩耳。」师遣慧拔金陵表闻,陈宣帝敕云:「严禁采捕,永为放生之池。」《天台别传》。

陈文王太子永阳王出抚瓯越,累信殷勤,仍赴禹越躳行方等。眷属同禀净戒,昼餐讲说,夜习坐禅。师谓智越云:「吾欲劝王修福禳祸可乎?」越对曰:「府僚无旧,必称寒热。」师白:「息世讥嫌,亦复为善。」后出游堕马,将绝,越乃感悔,忧愧若伤。师躬自帅众作观音忏法,整心专志。王觉小甦,凭几而坐。王见一梵僧擎香炉直进,问王曰:「疾势如何?」王流汗无对。僧乃绕王一匝,香气徘徊。有旋,即觉塔然痛恼都释。《别传》。

大师将灭度时,一夜,皎月映床,独坐说法,如人问难。智晞问曰:「未审昨夜见何因缘?」答曰:「吾初梦大风忽起,吹坏宝塔。次梵僧谓我云:『机缘如薪,照用如火,傍助如风。三种备矣,化道乃行。华顶之夜,许相影响,机用将尽,傍助亦息,故来相告耳。』又见南岳共喜禅师向吾说法。说竟,谓我云:『他方华整,相望甚久,缘必应往,吾等相送。』」《别传》。

大师入灭于石城。当唱经时,侍官张达等五人,自见石佛倍大,光明满山,直入房内。诸僧或得瑞梦,或见奇相。虽复异处,而同此时。《别传》。

大师灭后,有朱方天乡寺沙门慧延,彼土名「达」,昔游光宅,早霑法润。忽闻迁化,感咽弥辰。奉慕尊灵为生何处?因写《法华经》以期冥示。潜思累旬,梦见观音高七层塔,光熖赫弈,过经所称,智者身从观音自西而至。延梦中作礼,乃谓延曰:「疑心遣不?」后见灌顶,始知临终观音引导,欣嗟无已。《别传》。

土人马绍宗居贫好施,刈稻百束以供寺僧。执役疲劳,身如有疾,心作是念:「我由施故而感斯患,未测幽冥当有报否?」困极寝卧,梦见智者跏趺一床,烧香如雾,安慰绍宗:「家贫好施,何疑无福?」多方慰喻。尔夜,宗兄、妻、母共得是梦,香气盈家,经日不歇。《别传》。

开皇十九年十一月六日,土人张造,年迈脚蹶。曳疾登龛拜曰:「早蒙香火,愿来世度脱。」即闻龛内应声,又闻弹指。造再请曰:「若是冥力,重赐神异。」即复如初。《别传》。

又开皇十八年四月十六日,佛陇众僧方就坐禅,师现常形,进堂按行,上坐道修良久瞻奉。其年十月十八日,又海州涟水县人丘彪,昼于龛前发誓。夜见排户,彪即起礼,师云:「勿拜,安隐无虑也。」绕寺一匝,彪随后出门,奄然便失。当其月十二日,有海州沭阳县人房伯玉,于智者旧室见其形状,事相如在。《别传》。

仁寿元年正月十九日,永嘉县僧法晓,生闻胜德,没传妙瑞;悔不早亲,追恨疚心,故来坟所旋千匝、礼千拜。于昏夕间,龛门自开,光明流出,照诸树木,合寺奔驰来供瞻礼。《别传》。

大业元年二月二十日,土人张子达母俞氏年登九十,患脚短凡十八年。自悲已老,到坟奉别,设斋专至,即觉短脚还伸,行最平正,宛如少时。《别传》。

荆州弟子法偃于江都造智者像,还至江津,像身流汗,挹已更出。道俗瞻礼,如平生,汗痕尚在。《别传》。

大师忌辰以十一月二十一日,每岁至期,炀帝遣人设斋致礼。仁寿元年十一月初三日,右庶子张衡宣令僧使灌顶、智璪进内斋。令旨自问先师亡后灵异,灌顶师对已。令旨云:「弟子欲开龛坟,经论有法不?」顶法师对曰:「伏闻《法华经》说,释迦如来自以右手开多宝塔户。令旨欲开龛塔,深会经教。门人离违既久,若蒙开显,重拜尊灵。」令旨云:「可与使人还山,设斋以开龛塔。」龛塔既开,见大师坐于石室,容范如生。次年,令卢政力至山再开,遂不见灵体。后荆州玉泉藏殿一日推轮,关王附人,语人曰:「我师肉身在此,不得动飞轮其上。」自是知关王神力自天台移藏于玉泉也。《百录》。

章安尊者

仙居乐安岭南曰安洲,溪流湍急,岁常溺人。师誓之曰:「若此溪坦平,当于此讲经。」旬浃之间,白沙遍涌,平如玉镜。乃讲《光明》《法华》以答灵惠。尝于摄静寺讲《涅槃经》,群盗突至,见寺门旌旗耀日,神兵执仗皆长丈余。贼众大惊,奔走溃散。俗因称为山兵寺。每诵经宴坐,常有天花飘坠其侧。《统纪》。

普明禅师

师欲造国清讲堂,章安劝谏。在赤城忽见师身长十余丈,高出林表;山神隐形而至,势若雷震。具《圣僧考》。

智晞禅师

师于修禅寺架构香台,当香炉峰多柽柏木,师欲伐用,众疑神所据;夜梦神送疏,遂遣伐之。智者劝沿江居民舍簄梁为放生池,历年未久,复行渔捕。师与章安礼智者塔,焚香呪愿。有渔人见僧立簄上(意谓堕水者),乘舟往救,忽不见。居人睹验,遂停采捕。时群兽悲鸣,众鸟翔集,屡日不止。尝往阿育王宝塔礼八万四千拜,感紫文印手,方整明莹。《统纪》。

法华尊者

唐上元元年欲卜胜地,说法度人。执锡而誓曰:「锡止之处即吾住所。」其锡自国清飞至苍岭普通山,可五百里。以隘狭不容广众,凌空再掷,至轩辕炼丹山。师既戾至,翦棘刈茅,班荆为坐,聚石为徒。每登座,则有紫云覆顶,状如宝盖,鸟雀旁止,有同家畜。名其居曰「法华」。法华至仙居上阪约八十里,师每日往反,斋粥禅讲,未尝少违。咸谓师有神足通。《统纪》。

等观禅师

余杭法忍寺请师演法,有王服者至,称皋亭神,来谒曰:「禅师昨过庙庭,适弟子巡游,不及奉迎;今故远来,专求戒法。」师即索炉然香,为授菩萨大戒。礼谢而退。具《高僧考》。

慧焰禅师

常入深定,一坐旬日。所居三宝神光夜照。具《高僧考》。

慧普禅师

常行法华三昧,感普贤大士乘大白象放光照身。具《高僧考》。

法智禅师

一生念佛,求生西方。临终有金色光明来迎,照数百里。具《高僧考》。

大义禅师

临终之日,众闻弦管之声。议者谓天帝迎请诵经之相。具《高僧考》。

行满禅师

栖止华顶峰智者院充茶头。所居槛外大松上有寄生小树,遇师止坐,必袅袅低俯。时谓此树为茶头作礼。师于十四年间未尝便溺。具《圣僧考》。

清观法师

居国清溪南。有请供者,夜雨水涨,人不能度;师顷刻即度,身衣无湿。人知有神足通。具《高僧考》。

圣者头陀

事见《圣僧考志》。

灵默尊者

山神震雷而不能害,饮食中毒而不能伤。叱龙施雨,合境霑足。具《圣僧考》。

明净禅师

乞食喂虎,有如家畜;结斋祈雨,高下滂注。具《圣僧考》。

师简尊者

以杖叩龙潭,雨即滂沱。具《圣僧考》。

丰干禅师

住国清,常骑虎出入。具《圣僧考》。

寒山拾得

自闾丘一见之后,即趋出门。闾丘送衣药供养,寒山见使者至,喝曰:「贼!贼!」退入岩穴云:「报汝诸人,各自努力!」忽不见。后见梵僧于岩所仗锡寻觅。或问其故,僧曰:「我从西域来此拾文殊菩萨舍利尔。」众见委地皆锁子骨,作黄金色。今岩畔有小砖塔,是其遗迹。具《圣僧考》。

代病尊者

见《圣僧考》。

道育尊者

裸身饲蚊,以食喂虎。凡供罗汉,育则不食。具《圣僧考》。

全宰禅师

居明岩二十余年,恶鸟革音,山精让窟。其出入经行,鬼神执役。具《高僧考》。

从礼禅师

道德高隆,山君冥应。凡诸祈祷,无感不通。具《高僧考》。

清心寺

周显德初,螺溪居民张彦安诣净光大师曰:「东南里所,阴晦之夕,必有鬼神吟啸、敲钟击鼓之声。又尝梦龙游其地,非愚民所居,愿以奉师!」师往视之,见山水秀异,谓众曰:「此伽蓝地也。」遂纳之,以为弘教之所。具《佛祖统纪》。

冥道斋

宋乾德中,钱忠懿王在国时,岁会天台山,设冥道斋。是时命判官陈用文往山监护。夜将晓,闻木杪有人声,其形黑色,众愕然。用文叩之云:「某姓陈住杭州观音巷。入番被恶风飘堕鬼国,因取其女为妻。昨日元师府有牒,召赴台州冥会。妻与某偕来,令坐其大木上。某曾持念《大悲陀罗尼》,闻僧诵此,因记念之,某妻舍去。」用文归杭州,见忠懿,召家属视,皆惧而不识。陈遂述其旧事始末,乃知其祖也,抱之而泣。忠懿叹异,赐钱百余,却复人身十余年。《缙绅脞记》。

慈云大师

于大慈寺行消伏呪法,亲见观音于口中引出数虫,复注甘露于口。由是获高顶寸余,手垂过膝,肌如白雪,声若洪钟。居台之东掖,授「白鹤神戒法」,改祭为斋,神之与民,莫不听命。具《高僧考》。

道荣尊者

生前灵异颇多,灭后肉身不坏。至今祈祷,犹多肹响。具《圣僧考》。

尊者

经行出入,虎豹常随。小瓶储粟,经久恒满。具《圣僧考》。

戒阇黎

淳熙七年,太守汪平父谓夫人曰:「尝闻兜率有僧名戒阇黎,能食猪头三个、酒五斗,我欲请之。」夫人遂营办邀师。师至,太守未测圣凡,不敢慢礼,遂行俎豆侍人。奉物献师,师即食,酒物一空。太守大笑,师辞去。夫人问曰:「君见此僧有何灵异?」答曰「我无所见。」夫人曰:「妾见此僧,出入腾空,而鬼神环拥。酒食非僧食,但掷诸左右,鬼神接去。」太守大骇。次日复营馔,验其实,果如夫人言。广见《阇黎语录》。

周七娘

一日与阇黎共买虾食。虾主索钱,师曰:「我无钱。」虾主曰:「还我虾来。」师与七娘遂开口一呕,虾皆活。众人曰:「风僧幻术,何足信哉?」至今此地凡遇雨即有虾出。

济颠禅师

见《圣僧志》。

裘圣僧

见《圣僧志》。

茅盈

哀帝元寿间,乘云驾龙至太霍赤城玉洞之府。《神仙考》考。

刘晨阮肇

因山中采药,误入桃源。有一女方笄,笑迎以归。留半载,谢去。至家,子孙已七世矣。《神仙考》。

葛玄

入赤城山,学道后,尸解而去。

袁根柏硕

因驱羊,度赤城。遇二女,为室家。后亦羽化。《神仙考》考。

班孟

能飞行,或坐空中,或入地内。饮酒饵丹,四百余岁。《神仙考》。

玉京观

在赤城山。每岁设升仙会,选道士一人,冠服剑佩,仪宇甚都。迫暮送登山顶,候天驾来迎。众至夜分,果遥见天中二灯,烨然有光;箫鼓仙乐齐鸣。须臾不见。众真以为仙去,不知为白蟒怪也。昙猷累止中岩宴坐,神化为猛虎数十,咆哮向师,既不能害。又见白蟒真形,呀然开口将噬师。师即以锡飞入蟒口,柱其龈腭不得合,曰:「且借老僧坐地三年。」神始知惧,皆来降伏、悔罪,愿徙他处。自此升仙之会息矣。后人于穴中见白骨成堆,盖即白蟒所啖升仙骨也。张性中《游赤城录》。

徐则

死于江都,或见徒行归山,令弟子扫室,延客迎柩。语讫,跨石梁而去。《神仙考》考。

司马承祯

为青童君所召,蝉蜕而化。《神仙考》考。

谢自然

白日仙去。

寒山子

毘陵道士李褐,性偏急,好陵侮人。忽有贫士相诣,即勿顾。数日,有乘白马来者,礼接之。曰:「颇相记乎?」视其貌,乃前之贫士。谓褐曰:「子知有寒山子乎?」曰:「知。」曰:「即吾是也。始谓子可教,今不可也。修生之道,除嗜去欲,啬神抱和,所以无累也;内抑其心,外检其身,所以无过也;先人后己,知柔守谦,所以安身也;善推于人,不善归之于身,所以积德也;功不在大,立之无怠,恶不在小,去之不贰,所以积功也。三毒未翦,冠裳为饰,可谓虎豹之鞟而犬羊之质也。」出门乘马而去,竟不复见。《续仙传》。

叶法善

修《黄箓》于天台,显迹甚多。

李元

骑白鹿游天台。

王旻

年七百岁,貌如婴孩。

吴善经

年八十三,羽化。

应夷节

年八十五卒。及窆,惟空棺而已。

闾丘方远

端坐而逝。举棺但空衣。后人于仙都庐山见之。

左玄泽

常与虎坐。不食五谷。后尸解。

王可交

苏州人。一旦,棹渔舟,方支枻高歌。入江行数里,忽见一彩画舫漾于中流,有道士七人,皆玉冠霞帔,服色各异;侍从十余人,鬃角云鬟。又四人黄衣乘舫,一人呼可交姓名。方惊异,不觉渔舟已近舫侧。一人令鬃角引可交上舫,见七人面前各有青玉盘酒器果子,皆莹彻有光,可交莫识。又有女妓十余人,悉持乐器。可交远立于筵之末,遍拜。七人共视可交。一人云:「好骨相,合有仙分。生于凡贱间,已灸破矣。」一与酒喫,侍者泻酒于樽中,酒再三泻之不出。侍者具以告,道士曰:「酒乃灵物,必若得入口,当换其骨;泻之不出,亦乃命也。」一人与栗喫。俄有一人于筵中取二栗,侍者送与可交,令喫。视之,其栗青赤光如枣,长二寸许,啮之有皮,非人间栗,方脆而甘。久之,食方尽。一人曰:「可交已见之矣,可命去。」令一黄衣送上岸。乃于舫过觅所乘渔舟,不见。黄衣曰:「不必渔舟,但合眼自到。」于是合眼,若风水林木浩浩之声。洎开眼,已失黄衣所在;但见峰峦重叠,松柏参天。坐于路中石上,见有门楼,多人出入。俄顷采樵者并僧十余人到,问可交「何人」,可交具以前事对。又问:「何日离家?」可交曰:「今日早。」又问:「今日是何日?」「是三月三日。」樵者与僧惊曰:「今日是九月九日,已半年余。」可交问:「此是何地?」僧曰:「此是天台瀑布寺前。」众审极异之,乃以状白唐兴县,以达台州,闻于廉史王沨。沨具以奏闻,诏称其异。后可交挈妻子入四明山。二十余年复出明州卖药。后三十年却入四明山,不复出。《续仙传》。

夏侯隐

每登山渡水则闭目而睡,比至则觉。有人呼为「睡仙」。

月光童子

居嵩山,石孔中有宫阙,光明照烛。在天台往来。

厉归真

于中条山飞升。

吕洞宾

尝游天台,赋诗于福圣观。又尝负巨瓢为母行乞于市,但云「只两口」。后掷瓢于地,跨之升空而去。

姜仙翁

热能招云,旱则呼雨,多着神异。后坐化,以真骨塑像,今犹响应。

沈仙翁

岁旱致雨,亦多效灵。已上具《神仙考》。

瀑布山

余姚人虞洪入瀑布山采茗,遇一道士引三青羊至此山,曰:「吾丹丘子也,闻子善具饮,今以茗奉给,祈子他日有瓯牺之余相遗也。」后常与家人入山,获大茗焉。《神异记》。

丹霞洞

咸通中,有客自金庭路将抵明州。日暮,遇道士,托宿。山谷冲寂,烹野蔬药苗以相待。俄有叩门者,童子报曰:「隐云观请来日斋。」道士去。客问童子,答曰:「观去此五百里,尝隐云中,故名。」客惊曰:「尊师何日当还?」曰:「往来顷刻耳。」道士归,留客久住,辞焉。乃遣童子示其旧路。行未远,失所在。问岁月,已三年矣。唐裴通记曰「金庭洞天」,即道门所谓赤城丹霞第六洞天也。旧志。

禹钟

咸通中,洞天宫有禹钟,高二尺,重百余斤,形如铎,上有三十六敔,有文隐起。相传夏禹所铸,或云越王乐器。尝空中夜鸣。堕入禹庙时,浙东李绾之为钟铭,具以岁月刻其上,以惠玉霄道士叶藏质。禹迹寺僧频求不得,因令僧与不逞辈入玉霄,伏板阁下,取钟,縻之,群呼而走。约行三十里,迨明,犹在阁侧。视之,背钟者僵矣,余党痴懵。钟失复归,藏质呪水洒之即活。

桐柏观

大观中,诏遣小黄门持御香诣桐柏观,有所密祷。事毕,登阁纵观,时方盛夏,见飞瀑如练,留住不忍去。命侍史取酒,道士曰:「此地神仙窟宅,天龙守护,自来无敢饮酒食肉者。」黄门不听。既饮数杯,又买鸡烹之。未及下咽,青天白日中,迅雷风雨,暴地震撼,皆若欲仆。移时开霄,则黄门已毙。观遂报县,达于郡,奏闻徽宗,即日别命使降祝,诣观谢。石柱其大合围,龙爪迹入数寸,火焰烧灼痕透彻于外,至今犹存。《夷坚志》。

绍兴中,方士李季至越之樗浦石阑干憇。道傍遇异人自石阑干揖季曰:「君来何为?」季曰:「秦太师遣往桐柏设醮请福。」其人太息曰:「秦已死矣!张浚、刘锜皆当起为将相,秦岂得存耶?」季大骇,亟去天台,而秦之讣至矣。《会稽志》。

曹法师

见《神仙考》。

石桥

国清寺僧陈惠虚尝与同侣游石桥,众皆股栗,惠虚独超然而度至石壁外。微有小径,稍平阔,遂见空阙楼阁,连亘十里许。其门榜曰「会真府」,左曰「金庭宫」,右曰「桐柏宫」,三门鼎峙。入右门之西,见一高楼,榜曰「右弼宫」。又到一处,忽见一老叟,讶曰:「汝俗人,何得来此?」惠虚曰:「尝闻过石桥即有罗汉,时闻钟鼓声,故来相访。」叟曰:「此真仙之福庭,天帝之下府,为小都会。太上一年三降此宫,校定天下学道之人功行品第,非罗汉所居也。」引之使行十余里,已见国清矣。《高道传》。

传灯议曰:「石桥为方广,此所从来旧矣。」今《高道传》乃云「真仙福庭,天帝下府」,然耶?否耶?余谓罗汉境界虽不可以凡情而度,至于或隐或显,孰不由见者感召而然?故圣者见之圣,仙者见之仙;陈惠虚虽复为僧事佛,而仙念当情故,因是以见也。不则,乃道士虚构此说,以诬神仙。盖道家多有不根之说,除老子、庄、列诸书外,其余皆后世道士伪造,若王浮之类是也。唐杜光庭其伪述犹多。今人指无根之说为「杜撰」,言始于此。况僧者,舍家从释,例不言姓;今云陈惠虚,其谬可知。

光绪十九年阳月佛陇日种敏曦谨募

天台山方外志卷第十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