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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一梦(黄粱一梦终须醒)

黄粱一梦

明永乐七年,开封府下辖县份有一个叫吴启良的货郎,此人做事愤世嫉俗,特别嫉恨那些大户人家,他认为自己只是生不逢时,又怀才不遇,要真让他成为富人,肯定比那些为富不仁的财主员外做得好。

这天,开封府外一处驿站,吴启良挑着一些杂货,来到驿站旁的茶铺歇脚。

“老板,给我来一碗凉茶和一笼包子”。

吴启良朝老板喊道。

“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没多久,茶铺老板就给吴启良上齐了茶水包子,吴启良这次下乡,也是累得不行,见到包子也是两眼发绿,一手一个往嘴里塞,两个包子下肚,总算没那么饿了。

就在吴启良吃包子时,驿站外忽然传来一阵吹唢呐的声音,没多久就有一群人吹吹打打,抬着一顶大红花轿路过。

“哎!你们看,是赵家的人”!

驿站里,有人喊道,一群人扭头张望,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那茶铺老板走过来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这是赵无忌赵老爷纳妾呢!听说这是他的第五个小妾了”。

旁边的食客听茶铺老板这话后,纷纷露出羡慕的表情,一个瘦弱男子道:“还是有钱好啊!人家赵老爷都五十多了还纳妾,像我都快三十了连聘礼都拿不出手”。

“哎!我听别人说,这赵老爷面容奇丑,这年轻姑娘怎么会嫁给他呢!”

另有一人冷哼道:“兄弟你外来的吧?这赵家不是普通人家,人家有银子也有人脉,只要瞧上普通人家的姑娘,那是他们的福气,别人上赶着呢!”

旁边的吴启良听后,不由得撇撇嘴反驳道:“这位兄台,你这话就错了,并非人人都喜欢银子的,我听说前不久李家少爷想娶陈铁匠的女儿为妾,陈铁匠还不是拒绝了”。

茶铺老板接话道:“兄弟,你这段时间没在城里吧!这事变了”。

吴启良闻言一愣,拱手道:“老板,在下这段时间的确没有在城里,敢问这段时间可是发生了什么?难道那陈铁匠贪图银子,把自己闺女嫁给了李家”?

茶铺老板闻言摇摇头道:“并不是,陈铁匠家虽然不是什么豪门大户,但也比我们这些小门小户强,他自然看不上李家的聘礼,把闺女嫁给李家少爷,那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你们也都知道,那李家少爷是什么德行”。

吴启良点点头道:“这我自然知晓,那李家少爷无恶不作,听说只要谁家姑娘落到他手里都没好日子过,比普通丫鬟还不如呢!”

“怎么?这件事李家妥协了”?

“妥协?”

“怎么可能”!

茶铺老板摇摇头,紧接着说道:“既然明着不行那就来暗的,你们也不是不知道,那李家少爷强抢民女已经好多次了,陈铁匠不肯又能如何呢!一顿毒打,他也就服了”。

吴启良闻言冷哼道:“这些人简直丧尽天良,仗着自己比别人强,就欺负人,要是我有一天成为了有钱人,肯定不与这些人同流合污”。

茶铺老板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几位还是快点吃吧!这些话我们背地里说说就行,真要让那些人听见,少不得我们的苦头吃”。

说罢,便摇摇头离开了。

这种事也不是一件两件,相反他觉得吴启良的话有些可笑,城里的那些大户人家,哪一个是好相与的?

只要不欺压百姓,做事规矩,那就算是讲良心的了。

吴启良很是愤愤不平,这些富户,就没有一个实在点的,要是他有钱了肯定会造福百姓,绝对不会与这些人一样。

他猛然咬了一口包子,应该是被呛到了,急忙喝一口茶水缓缓。

就在这时,距离吴启良不是很远,一个身穿青衣的老道,忽然走了过来。

“施主有礼了,贫道缘木,我看你这里包子还有好几个,能不能施舍几个给贫道啊!”

吴启良闻言,急忙说道:“师傅快别这么说,我这些包子也吃不完,你坐下吃便是”。

缘木老道闻言笑道:“那贫道就不客气了”。

说罢,竟然就这样坐下,开始大吃特吃起来。

吴启良见状微微一愣,但话已经说出去,他怎么可能收回来。

缘木这个名字他似乎听说过,好像是一个挺厉害的道人,如今能够遇见,也是他的缘分。

他拿着包子,咬了一口,叹了一口气。

缘木老道见状,不由得开口问道:“小哥可是有什么伤心事?如此闷闷不乐”?

吴启良也没有隐瞒,说道:“大师傅,你说像我这样一辈子,勤勤恳恳的到处跑,何年何月才能买得起自己的大宅?何时才能发财哦!”

缘木闻言,微微一笑,说道:“我看施主您满面红光,不像是却财之人,贫道我有一计,可让你发财致富”。

吴启良闻言大喜道:“大师傅,你真有办法?”

缘木擦了擦嘴,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你看到衙门在城门口粘贴的告示了吗?”

吴启良已经离开好几天了,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告示。

缘木见状,朝他招招手道:“把你的东西挑上跟我来……”。

吴启良虽然不知道缘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缘木的举动还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留下包子茶水钱后,他便挑着东西跟着缘木走了。

驿站的位置距离城门口并没有多远,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城门口。

此时,城门口正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缘木带着吴启良挤进人群,指着城墙上的告示说道:“你看,这是吴家委托衙门发的告示,你看看就明白了”。

吴启良闻言很是好奇,他看着告示上写的内容,逐一细读起来。

“本府近日发现,二夫人刘氏还有一名孩子遗留在外,他身上左腰处有一块褐色胎记,除此之外还有一块玉佩,玉佩上有其吴启良三个袖珍小字,如有谁发现或知晓此人的,来我吴府告知其行踪,经查验属实,一律给予白银一百两的赏赐”。

吴启良读完后,彻底愣住了。

这上面的人,说的不就是他吗?

就在这时,旁边看热闹的人又议论道:“哎!你们听说了吗?据说吴家大少爷上个月冒名暴毙而亡了,这突然要找遗失在外的孩子,我估计是想找一个人去撑着吴家,毕竟吴老太爷年纪也大了”。

“这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估计受到的打击不小”。

又有人接话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我听别人说,这刘氏本是吴老爷的妾室,后来虽然也生了一个儿子,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遗弃了”。

“嘿嘿!要是我认识这人就好了,这可是一百两银子啊!”

耳边的议论声没停,吴启良心中却翻江倒海。

直倒缘木把他拉出来,他才逐渐缓过神来。

缘木笑道:“怎么样?我陪着你去吴府,验明正身后你做吴府的少爷,那一百两银子给我怎么样?”

吴启良如梦初醒,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世,他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跟着一个老先生长大,他的父母是谁,他至今都不知道。

唯一的线索,就是那枚玉佩。

上面写着吴启良三个字,长大后,他也一直沿用这三个字,猜测自己可能姓吴。

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吴启良怎么又没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与吴家有关系,这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毕竟前一刻他还是一个货郎,现在摇身一变,竟然成为了吴家的少爷。

这中间的落差,让他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

听见缘木这样说,他自然一口答应。

“如此就麻烦大师傅陪着走一趟了,你放心,如果我真的是吴家大公子,大师傅你不仅会得到这一百两银子,我还会在在单独拿出五百两捐赠给贵观”。

缘木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我们还是快些去吴府吧!”

吴启良闻言,正要挑起自己的营生货架,一想道自己的身份,便把东西直接扔在了路边。

缘木看在眼里,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些什么。

……。

一炷香后,两人来到吴府大门口。

缘木拉着吴启良,正要进去,却被几个仆从给拦了下来。

“站住,你们干什么的?没有通报不能进”。

吴启良见状,有些不悦,但考虑到自己目前还不是吴家少爷,他只好说道:“麻烦你们通报一下,就说我们已经发现了你们家少爷吴启良的踪迹”。

几名仆从闻言,都有些迟疑。

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他们也不敢拖延,顿其中一人想了想后说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管家说说”。

说罢,便朝内院跑去。

没多久,这又跑回来了,只不过这次他身后跟着一个发福的中年人。

此人出来后看了看缘木和吴启良,眼中有些迟疑,不过他还是询问道:“就是你们发现了我们家少爷的踪迹?有何凭证”?

缘木闻言,当即道:“吴少爷,还不把你的玉佩拿出来”?

吴启良闻言,迅速从怀里掏出了一枚蝶形玉佩,这玉佩他从小一直带在身上,也是他唯一的念想,没想到如今却起到了大用处。

管家接过蝶形玉佩看了看,发现这玉佩用料不凡,肯定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心中疑惑之下便朝两人说道:“你们两人跟我来……”。

吴启良大喜,便跟着管家进入了吴府。

管家带着二人来到一处前厅,交代道:“你们二人在此等候,我去通报老爷,如果这枚玉佩是真的,那不管你是不是我们家少爷,我们都会有赏赐”。

管家说罢!

便拿着玉佩离开了。

吴启良见状欲言又止,那玉佩从来没有离开他的手,如今……。

缘木见状摆摆手道:“放心吧!吴家乃是大户人家,哪里会贪图你的东西,你且等着好了,说不定下一刻你就变成了吴家少爷呢!”

吴启良听到这话,心中顿时大安。

恭敬道:“谢大师傅吉言了”。

……。

吴府后院。

吴文博正在练字,管家吴二忽然小跑过来。

一边跑还一边说道:“老爷,老爷……,少爷有消息了”。

吴文博闻言一愣,急忙问道:“吴二,打听到启良的消息了”?

说起吴启良,吴文博心中也挺愧疚的,二十多年前发生了一些意外,吴启良被迫离开吴家。

后来没多久就失去了音讯。

自从前年他正妻去世后,他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在外面,对于以前妻妾之间的竞争,他也不想多管,只想尽快找到吴启良,本来再加上他也只是暗中寻找,可谁想到大儿子也突然暴毙。

吴文博再也坐不住了,虽然吴启良是庶出,但他也顾不得了,只想找到吴家启,毕竟以他这个年纪,想要在培养一个儿子来接下吴家的产也也来不及了。

并且,现在老太爷病重,如果能找到吴启良这个孙子,说不定他还能多活两年。

吴二电点头道:“老爷,现在外面是来了两人,其中一个长相与老爷您与几分相似,并且他还哪拿出了一枚玉佩”。

“就是这个,老爷您说如果有人拿出蝶形玉佩就把人带进来,现在他们就在前厅等着呢!”

吴文博接过玉佩,颤抖着手,这玉佩他很熟悉,是他送给吴启良母亲的。

当时吴启良母亲迫于正妻的压力,只能说孩子夭折了,没想到,他们父子还有再见的一天。

“快,前面带路……”。

吴文博催促道。

……。

吴启良没等多久,吴文博二人就出来了。

吴文博看了看二人,目光紧盯吴启良。

缘木就一个道人打扮,年纪不符,唯独吴启良年龄与容貌相符,并且容貌与他还有几分相似之处。

吴文博点点头道:“你就是来认亲的吧?仅凭一枚玉佩,我还不敢断定你就是我的儿子,你把腰间的衣服揭开,我看看是否有一块胎记”。

吴启良闻言,立即把腰间的衣服揭开一角,吴二急忙上前,仔细辨别了一下,发现还真有一块褐色的胎记。

“老爷,与三夫人说的一样”。

吴文博点点头道:“玉佩一样,胎记一样,看来是良儿没错了”。

吴启良闻言大喜,询问道:“那我就是吴家少爷了?”

吴文博摆摆手道:“非也,你也莫急,只有这些我还不能确定你就是我儿子”。

“吴二,去准备一碗纯水,我要滴血认亲”。

吴文博朝管家吴二吩咐道。

吴二点点头,立即转身离开了,吴启良心中虽然忐忑,但还是依旧耐心地等待着,只是他的表情有些焦急罢了,唯独只有缘木,一脸含笑地看着他。

没多久,吴二便抬着一只瓷碗来到了前厅,瓷碗旁边还有一把匕首。

吴文博拿起匕首,朝大拇指刺了一个小小的伤口,朝碗里滴了一滴,随后他看向吴启良,笑道:“该你了”。

成败在此一举,吴启良也没有犹豫,也划开一道口子,滴了一滴进入瓷碗里。

没多久,两滴血开始变化,并融合在一起。

吴文博见状,大喜道:“果然,没想到我吴文博还能再次见到我的儿子,我看玉佩上有吴启良三个字,这名字应该是你母亲给你起的,你还没有见过你母亲吧?我这就带你去见见”。

“吴二,这位道友,你好生招呼着”。

吴文博说罢,便拉着吴启良离开了。

吴启良兴奋得无以复加,哪里还记得缘木?只赶紧跟在吴文博身边,一口一个父亲,让对方高兴地仰天大笑,吴启良虽然几十年没见过吴文博,但这父亲叫起来却很顺口。

吴二看了看缘木,询问道:“道长可是我们家公子的朋友”?

缘木是与吴启良一起来的,这句话问起来虽然多余了一些,但他还是要问清楚。

缘木笑道:“我与吴公子只有一面之缘,无意中看到了吴公子的玉佩与胎记,正巧发现贵府发出了告示,我便引他过来了,不知贵府承诺的一百两银子,是否还算数”?

吴二闻言,瞬间恍然大悟。

当即道:“当然算数,你且跟我来,去账房领赏去”。

缘木嘴角含笑,跟着吴二去领了银子。

……。

再说吴启良,他跟着吴文博一起来到吴府后院,不仅见到了他的亲生母亲,还见到了吴家老太爷。

吴文博领着吴启良见了吴家上上下下的家眷后当众宣布,吴启良是吴家的二少爷,将来他去世之后,由吴启良担任下一代吴家的家主。

如今吴府就吴启良这么一个男丁,肯定得由他来担任。

吴文博此举,基本上奠定了吴启良在吴家的地位,除了一些大事,吴家基本上都是他说了算了。

并且,吴文博还发出了告示,现在全城几乎都知道了吴启良,知道吴家找到了这样一个继承人,很多人都很羡慕吴启良,也暗自后悔自己没拿到那一百两的赏银。

身份的转变,让吴启良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以前他当货郎时,大部分时候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现如今成为了吴家少爷,他只要愿意每天都可以是大鱼大肉。

如此安逸舒服的生活,自然让他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别的不说,就吃这一块他就很挑剔,不是极品菜肴,他根本就不吃。

吴启良不仅会吃,还会玩。

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吴启良在成为吴家的二少爷后,就有很多人慕名来访,这其中自然有不少其他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吴启良接触这些人后没多久,便也陷入其中。

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天。

吴启良带着两个跟班,在大街上游荡着。

自从有了这个二少爷的身份,但凡有点眼力见的人,见到他都会打招呼问好,甚至还有人主动给他吃的。

可以说,在吴家的店铺范围之内,就没有人敢不尊重他。

“二少爷好……”。

“二少爷您来了……”。

吴启良面带微笑,一一回复。

心中却很是感叹,自己之前还只是一个小小货郎,没想到如今竟然成为了吴家的二少爷。

不得不说,这前后的落差还真大,看着眼前的这一条街,吴启良就很畅快,这些都是他的产业,未来都是他的。

就在这时,吴启良忽然轻咦一声。

“公子,怎么了”?

两个小跟班问道。

吴启良指着前面不远处一个女子,说道:“你们看那边的那个女子,还真是人间绝色啊!”

两个跟班闻言,朝吴启良指的方向看了看。

发现还真有一个女子。

其中一个忽然一笑,说道:“少爷,那是林裁缝的女儿,少爷您要是觉得可以,我们这就去把她抓回去,给您暖脚”。

吴启良闻言心中暗喜,他询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跟班道:“少爷,这林裁缝是我们铺子里的一个裁缝,他女儿我们见过几次,的确是倾国倾城的美女,只要少爷您一声令下,我绝对把她送到您屋内暖脚”。

吴启良想了想,摆摆手道:“这不合适,还是算了吧”!

吴启良虽然当面拒绝了,但他心中总是不得劲。

回家后,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总是想着那女子的倩影。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没娶媳妇,也都是一个人独处。

如今好不容易成为了吴家少爷,难道还是得单身一人?

想到这里,吴启良就有些不舒服,别人都可以有三妻四妾,为什么他不可以?以前是他没能力,现在有能力了难道也不行?

他犹豫了好几天,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强人所难,可在两个跟班的怂恿下,他的内心防线一步步退却。

终于,吴启良改变了。

他让两个跟班去把那女子抢来,哪怕是给他做小妾,那也是她的福气。

于是,吴启良这一片怒骂声中,还是把林裁缝家闺女抢到了府上,虽然对外宣称是准备纳妾,但明眼人都知道,吴启良没安好心。

……。

这天。

开封府东城,翠微楼。

“吴兄,你我真是一见如故,今天可要喝个尽兴……”。

“是啊!吴兄高才……”。

“我们与吴兄那是相见恨晚……,明天我请客,一起去醉红楼,大家觉得怎么样”?

“好,不错”。

这楼上左边靠窗处,吴启良与几个纨绔子弟混迹在一起,好不热闹。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男子朝吴启良问道:“吴兄,听说你前几天纳了妾,那林裁缝家的女儿可是一等一的漂亮啊!你可是有福咯”。

吴启良心中很是得意,他摆摆手道:“漂亮是漂亮,就是不听话”。

另一人闻言说道:“吴哥,这样你就不应该心慈手软,以你的身份,纳她为妾,那是看得起她,只要稍稍施加手段,她还不是乖乖听话”。

“对,李兄说得对……,吴少爷您还是太心软了”。

吴启良闻言,深有感触。

他一想到林月儿那娇媚的容颜,心中就有些急不可耐,以前没条件,这样的美人那是他能够找到的?

现在,她还不是乖乖成为了他的小妾?

就在吴启良暗自得意时。

突然,一个青衣老道走了过来,他看着吴启良笑道:“吴少爷,你还记得我吗?”

来人正是缘木。

吴启良有些微醺,看了看缘木,忽然惊醒道:“你是大师傅”?

缘木点点头道:“吴少爷,你当初承诺我的五百两银子还没有给呢!”

吴启良闻言,有些迟疑,这五百两银子他早就忘记了。现在缘木提起,他倒是有些意外。

以前他想给,现在他却不想给,因为这五百两银子是他的,凭什么要给缘木?

他已经得到了一百两,足够了。

吴启良有些不悦地说道:“大师傅,你已经拿了一百两,难道还不够你花”?

缘木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呵呵,既然吴少爷这么说,那这五百两我不要了,我想问吴少爷一个问题,如果你能够回答,那我立即就走人”。

吴启良点点头道:“你说……”。

缘木道:“吴少爷,你还记得以前你在城外驿站说,如果你将来成为了有钱人,不会欺压百姓,也不会仗势欺人,更不会强抢民女”。

“可如今,你做到了吗?”

吴启良闻言,脸色一变,他冷冷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怎么可能混为一谈”。

缘木闻言,冷冷一笑,并没有争辩。

只说道:“那贫道就告辞了”。

缘木说罢,便离开了。

吴启良旁边,顿时有人询问道:“吴少爷,这老道是谁?你认识”?

吴启良摆摆手道:“不认识,谁知道他是谁?”

“来!我们喝酒……喝酒……”。

不知不觉间,吴启良发现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眼前的事物逐渐散去。

“唉唉!客官醒醒,我们要打烊了”。

“打烊?给你银子别打扰我”。

吴启良迷迷糊糊地说道。

“哎!客官,你醒醒……”。

吴启良被叫醒了。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很熟悉,这里竟然是城外的驿站。

他旁边,竟然是茶铺老板。

茶铺老板见他醒来,摇摇头道:“客官,你快走吧!我们要打烊了,要不你去前面的驿站休息”?

吴启良傻眼了,他怎么回来了?

他猛然掐了掐自己大腿,疼痛感让他知道,这不是在做梦。

他忽然自嘲一笑,难道之前的事情都是在做梦?

无奈一叹,挑着货框,离开了茶铺。

他不知道的是,在茶铺后面,缘木正在看着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没多久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