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九歌》：传承自上古的巫楚文化（五）之河伯与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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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伯简介关于河伯的神话传说

河伯是古代汉族神话中的黄河水神。原名冯夷。也作“冰夷”。在《抱朴子·释鬼篇》里说他过河时淹死了，就被天帝任命为河伯管理河川。据《九歌·河伯》描写，河伯是位风流潇洒的花花公子：“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朱宫，灵何为兮水红。”

　　河伯的传说

汉族民间传说，大禹治理黄河时有三件宝，一是河图;二是开山斧;三是避水剑。

传说河图是黄河水神河伯授给大禹的。

古时候，在华阴潼乡有个叫冯夷的人，不安心耕种，一心想成仙。他听说人喝上一百天水仙花的汁液，就可化为仙体。于是就到处找水仙花。

大禹治理黄河之前，黄河流到中原，没有固定的河道，到处漫流，经常泛滥成灾。地面上七股八道，沟沟汊汊全是黄河水。这里的水不深，冯夷趟水过河，到了河中间，突然河水涨了。他一慌，脚下打滑，跌倒在黄河中，活活被淹死。

冯夷死后，一肚子冤屈怨气，咬牙切齿地恨透了黄河，就到玉帝那里去告黄河的状。玉帝听说黄河没人管教，到处横流撒野，危害百姓，也很恼火。他见冯夷已吮吸了九十九天水仙花的汁液，也该成仙了，就问冯夷愿不愿意去当黄河水神，治理黄河。冯夷喜出望外。满口答应。这一来可了却自己成仙的心愿，二来可报被淹死之仇。

冯夷当了黄河水神，人称河伯。他从来没有挨过治水的事儿，一下子担起治理黄河的大任，束手无策，发了愁。咋办呢?自己道行浅，又没什么法宝仙术，只好又去向玉帝讨教办法。玉帝告诉他，要治理好黄河，先要摸清黄河的水情，画个河图，有黄河的水情河图为依据，治理黄河就省事多啦。

河伯按着玉帝的指点，一心要画个河图，他先到了自己的老家，想找乡亲们帮帮忙。乡亲们都讨厌他好逸恶劳，没人答理他。他找到村里的后老汉，讲了他治理黄河的大志。分手时，后老汉再三嘱咐河伯，干事要干到底，不要中途而废，画好图就动手治理黄河，人手不够，他说服乡亲们帮忙。

查水情，画河图，是个苦差事。等河伯把河图画好，已年老体弱了。河伯看着河图，黄河哪里深，哪里浅;哪里好冲堤，哪里易决口;哪里该挖，哪里该堵;哪里能断水，哪里可排洪，画得一清二楚。只可叹自己没有气力去照图治理黄河了，很伤心。河伯想想，总有一天会有能人来治理黄河的，那时，把河图授给他，也算自己没有白操心。

河伯从此就在黄河底下安度晚年，再没有露面。不料，黄河连连涨水，屡屡泛滥。百姓们知道玉帝派河伯来治水，却不见他的面，都骂河伯不尽职尽责，不管百姓死活。

后老汉在病床上天天盼河伯，一晃好些年不见面。他对治理黄河的事不放心，要去找河伯。他儿子叫羿，射箭百发百中。无论后老汉如何讲，羿不让他去找河伯。后老汉不听儿子劝阻，结果遇上黄河决口，被冲走淹死，连尸体都没找到。后羿非常恨河伯，咬着牙说，早晚要把河伯射死。

后来，到了大禹出来治水的时候，河伯决定把黄河河图授给他。

这一天，河伯听说大禹带着开山斧、避水剑来到黄河边，他就带着河图从水底出来，寻找大禹。河伯和大禹没见过面，谁也不认谁。河伯走了半天，累得正想歇一歇，看见河对岸走着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英武雄伟，想必是大禹，河伯就喊着问起来：“喂，你是谁?”

对岸的年轻人不是大禹，是后羿。他抬头一看，河对岸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在喊，就问道：“你是谁?”

河伯高声说：“我是河伯。你是大禹吗?”

后羿一听是河伯，顿时怒冲心头，冷笑一声，说：“我就是大禹。”说着张弓搭箭，不问青红皂白，“嗖”地一箭，射中河伯左眼。河伯拔箭捂眼，疼得直流虚汗。心里骂道：“混帐大禹，好不讲道理!”他越想越气，就去撕那幅水情图。正在这时，猛地传来一声大喊：“河伯!不要撕图。”后羿推开大禹，又要搭箭张弓。大禹死死拽住他，把河伯画图的艰辛讲了，后羿才后悔自己冒失莽撞，射瞎了河伯的左眼。

后羿随大禹一同趟过河。后羿向河伯承认了过错。河伯知道了后羿是后老汉的儿子，也没多怪罪。大禹对河伯说：“我是大禹，特地来找你求教治理黄河的办法哩。”

河伯说：“我的心血和治河办法都在这张图上，现在授给你吧。”

大禹展图一看，图上密密麻麻，圈圈点点，把黄河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水情画得一清二楚。大禹高兴极啦。他要谢谢河伯，一抬头，河伯跃进黄河早没影了。

大禹得了黄河水情图，日夜不停，根据图上的指点，终于治住了黄河。

天行《九歌》：传承自上古的巫楚文化（五）之河伯与山鬼

在上一期的文章中，我们为大家带来的是屈原《九歌》中的《大司命》与《少司命》，感兴趣的朋友，点击文章下方的“了解更多”按钮，就可以阅读上一期的文章啦！

本期，将继续我们的湘楚之旅。今天，为大家带来的是《九歌》“地神”体系中的《河伯》与《山鬼》。

那么，河伯与山鬼又是两位怎么样的神祇呢？在这之前，我想纠正一个小错误。

我们现在，对于“神”的称谓，不管是神灵还是神祇都是可以的。但是，在古人的信仰观念中，“天神曰灵，地神曰祇，人神曰鬼”，神灵和神祇两者是有明显区别的。在上一期的文章中，由于我的疏忽，导致出现了混淆，这里希望大家能注意区分。

河伯，黄河之水神也

河伯，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黄河水神，名叫冯夷。在古代，“河”一般是指黄河，而“江”通常是指长江。因此，这里的“河伯”就是指黄河水神，东晋干宝《搜神记》记载：

这句话的意思是：上古时期，华阴潼乡有一个叫冯夷的人，他八月过河，不幸淹死，于是天帝就让他成为了黄河的水神。

当时，黄河泛滥，洪水频发。天帝让冯夷成为河伯后，便让他治理黄河。冯夷不知如何治理，便向天帝请教。天帝告诉他，要治理黄河，首先要弄清楚黄河各地的水文情况。

为了绘制黄河水情图，冯夷于是在黄河上下游各地，来回奔波辛劳。直到他年老的时候，才绘制完成，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河图”，但这时的他已经没有能力去治理了。

后来，大禹来到黄河边，向他请教如何治理黄河，他便把河图给了大禹。大禹根据冯夷绘制的河图，历时十三年，终于治理好了黄河水患，使得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也就有了流传千古的大禹治水的故事。

据此可以推测，屈原《九歌》中的河伯，应是以冯夷为原型而创作的，也有可能写的就是冯夷，在下面的篇幅中我们也会提到。

河水之神，河伯

本章的大意是：我随你一同畅游九河，大风吹过河面，扬起波浪。乘坐两条龙拉动的水车，水车上有荷盖作为装饰，登上昆仑山向东远望，我的心绪随着河水流淌。

但恨天色已晚，却忘归途，河水的尽头是我日思夜想的故乡。河神啊，你为何住在这装饰华美的水下宫殿？乘坐白色的大鼋（yuan，第二声），还有鲤鱼追随你的身旁。我和你一起来到河渚，看着河水向东，奔流不息。你和我握手告别，将要远行东方，还把我送到河畔。只见波浪滔滔迎接你的到来，水中的鱼为你排列成行。

解读：关于《河伯》这章所写的内容，历来有争议，目前有两种不同的说法：

第一种说法：认为写的是祭祀的巫者与河伯一同出游的所见所闻。按照这种说法来看，诗中主要也是对出行场景的描写，而诗中的言语和描述中也并没有涉及到男女之情。因此，这种说法是成立的；

第二种说法：认为是写河伯与洛水之神宓（fu,第二声）妃的思恋之情。因为在《九歌》中，河伯是一个风流成性的神祇，而宓妃也是生性浪荡，她曾与后羿相恋，致使河伯的左眼为后羿所伤。

况且，从《九歌》的整体体系来看，除《东皇太一》和《国殇》外，都是男性神与女性神两两相配，其中也都有对神与神之间恋情的描写。从这个角度分析，河伯身为男性神自当与身为女性神的山鬼是相配的。因此，第二种说法也是有可能的。至于哪一种说法更为合理可靠，那就见仁见智了。

总的来说，按照第一种说法，《河伯》是以主祀黄河河神为题，假借一次九河的神游之旅，象征地表现出作者深深的故国之思，最终战胜“远逝以自疏”的去国之念的矛盾心态，表现出了诗人浓厚的爱国的情怀。按照第二种说法，是写河伯对远在洛水的宓妃的思念之情，二者都有可能。

山中之神，山鬼

本章主要描写了一位多情而又美丽的女神，徜徉在山间，含情凝睇，暗送秋波，她的美貌足以让世间所有的女子嫉妒。“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蹙，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山间的景物和她也是相配，她身披绿萝，采撷芳草，准备送给心爱的人。而心爱的那个人，却迟迟没有回来，徒留她一人在山间，怅然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