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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后传:齐名公孙胜的魔法师是谁?他曾在梁山排行六十一

文:都头郓哥(作者原创授权)

之前,笔者与大家品读了《水浒后传》第五回,杜兴为横死的管营李焕报了仇,最终与孙立、裴宣、杨林等在饮马川重新聚义,今天我们以地默星樊瑞(梁山排行六十一位)为主线,继续品读第六回,看看后续发展如何。

情节简介:李应等在饮马川重新聚义,劝蔡庆也一同入伙,但蔡庆不愿留下,于是众人相送下山。蔡庆在路上经过虎峪寨,正巧碰到樊瑞和林灵素的徒弟郭京斗法,郭京法术不敌樊瑞,被戏弄了一番。原来樊瑞要去寻公孙胜修行,在虎峪寨遇到了一个富户李良嗣,此人爱好法术,因此礼敬郭京、樊瑞二人,但是郭京是个小人,非要和樊瑞赌赛,结果自讨苦吃。樊瑞要和蔡庆离开,却被李良嗣邀住,不巧童贯差人到李良嗣家,听说郭京斗法失败的事,偷偷去看樊瑞,结果认出蔡庆就是和李应等杀死冯彪的人,郭京等误以为樊瑞就是公孙胜,于是撺掇李良嗣设计将樊瑞、蔡庆活捉立功,不想被樊瑞提前料到,与蔡庆用土遁法走脱去了饮马川,又借机戏弄的郭京一番。李良嗣于是与童贯手下去北京大名府见童贯,李良嗣向童贯献上联金灭辽之策,童贯大喜,因此重用李良嗣。李良嗣趁机建议捉拿公孙胜等人,童贯于是派兵前去二仙山捉公孙胜,当时朱武已经拜公孙胜为师,二人得知官兵来捉后,不明原委,朱武听说李应等在饮马川重新聚义,于是和公孙胜从僻路下山到了饮马川,与李应、樊瑞等相见,方才知道樊瑞被误认为是公孙胜。李应等请公孙胜留下为寨主,公孙胜推辞不肯,要寻名山修道,李应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水浒后传:齐名公孙胜的魔法师是谁?他曾在梁山排行六十一

都头曰:本回借蔡庆离开饮马川又引出了樊瑞、公孙胜、朱武等人的故事,在这其中又穿插入了李良嗣、郭京等历史人物。关于李良嗣、郭京二人,正史上一个献上联金灭辽之策,导致金兵南下。一个迷惑皇帝,导致北宋都城开封被金兵攻陷,北宋灭亡。此二人可以说是导致北宋灭亡的“两大罪人”。本书中将他们作为梁山好汉的对立面,让梁山好汉教训他们,一方面是为了衬托梁山好汉的忠勇,另一方面应该也是暗含了作者陈忱对那些导致明朝灭亡的误国误民者的憎恶,是作者“遗民心态”的体现。说到这,我们再看一下本回中的其他方面。

一、回目差异。本回回目陈忱的原本和蔡元放评改本也不相同,前者是“饮马川群英兴旧业,虎峪寨斗法辱黄冠”,后者是“饮马川李应重兴,虎峪寨魔王斗法”。将二者相比,都头认为陈忱原本的回目更好一些,本回中以李应为首的众好汉在饮马川重新聚义,因此说“群英兴旧业”比较妥当,而“李应重兴”第一眼会让人误以为就李应自己。而后半句中,黄冠就是黄色的冠帽,多为道士戴用,亦借指道士。本回中樊瑞在虎峪寨斗法羞辱了道士郭京,因此说“斗法辱黄冠”与正文也比较贴合,“虎峪寨魔王斗法”虽然也没有大问题,但是没有将陈忱原来要表现出的惩恶扬善的感情表达出来,因此原回目要更胜一筹。不过应该指出的是,无论是陈忱原本的回目还是蔡元放修改的回目,其实都没有将本回的内容概括全,都落下了后半回连累公孙胜的内容,因此还有可改进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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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正文修改。本回正文中,蔡元放评改本在陈忱原本上也有一些文字改动,我们来看一下具体情况(笔者按:黑色字体为陈忱原文被改动之处,【】内为蔡元放评改本改动的地方):

蔡庆道:“我兄弟两个是北京行刑刽子,没甚材,只因救护卢员外,蒙宋公明挈带上山。不幸征方腊哥哥死了,单有小弟一人。有老母、贱眷在家悬望,况我在此没用,偶然路上遇着杜、杨二人,救出大哥。这里到底不是了局,只得容我别去。我在这里也没用,不如容我别去倒好。】”

这段文字,是蔡庆与李应等辞别下山时所说的话,陈忱原本中,蔡庆说的话前后不连贯,给人一种很突兀的感觉,而且“只得容我别去”一句让人看后生出一种蔡庆和李应等比较生分,硬要离开,没有顾及昔日兄弟情谊的感觉。而蔡元放将“况我在此没用”一句移到后面,并换了语气写成“不如容我别去倒好”,这样就显得比较自然和合理。因此此处蔡元放的改动要比陈忱原本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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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情节设计。本回中我们来说说《水浒后传》的两个创作原则。一个是出力描写原著中情节不多的好汉。如本回中的樊瑞,在虎峪寨斗法败郭京,大显神通,樊瑞在《水浒传》原著中和公孙胜同为梁山上的“魔法师”,但论起存在感却远不如公孙胜,而在本书中樊瑞的在斗法败郭京后,竟让人们误以为他就是公孙胜,这除了说明公孙胜名气大以外,也显示出了樊瑞道法的进步,已经具备了独当一面的能力。蔡元放对于这样的写法评价道:“本传虽是将前传水泊残剩诸人,重加渲染,但前传诸人,虽是写出许多英雄豪杰,而论其大体,只不过是山泊为盗,即好煞亦不足为重轻。况前传只于天罡诸人,加意描写,至于地煞如乐和、穆春、樊瑞等诸人,不过顺带略叙,殊为不见所长。本传李俊既要到外国为王,而诸人都要做开基良佐。若只是平平常常,便为削色。故一个个都要为他抬高身分,写得灿烂辉煌,十分精彩,个个建功,人人出色,将前传中中下之材,都要写作最上一等,方见天上星辰,自有高出凡人之处。此一传之大体段落也。”可以看出,陈忱正是要为原著中表现不多、声名不彰的梁山好汉增添事迹、增光添彩,让他们得到原著中和鲁智深、武松等地煞好汉一样的待遇,以此来先是罡煞异于凡人的能力,为最终辅佐李俊在海外称王打好基础。

另一个是在史料的运用上以小说需要为标准。如本回中写李良嗣向童贯献联金灭辽之策,就是历史上真实发生的事情,本书中让李良嗣通过这件事获得童贯的信任,是与历史相贴合的。同时郭京在正史中有实有其人,但是并没有和樊瑞斗法的故事,因此虎峪寨一段是虚构的。蔡元放评价这种创作手法时说:“本传之于宋朝诸政事,有与正史全合者,有全不合者,有半合半不合者。盖此书原为山泊诸人作传,非为宋朝纪事,故其事有与本传无碍者,悉照正史敷陈。其与本传稍有龃龉者,不得不曲为迁就,以求与本传之事,宛转联合,稗官之体,只合如此。”也就是说《水浒后传》中对史料的运用和改动全看是否是情节需要,是否和小说情节冲突,归根结底,史料的运用是为小说创作服务的,因为小说不是史书,因此没必要完全按照历史来,这种理念其实是客观的,是值得借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