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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遇蟒蛇,借剪子一用

雨夜遇蟒蛇,借剪子一用

孟家祖上靠贩卖蜀锦发家,家主平时乐善好施,人们称其为孟掌柜。

  孟掌柜膝下有一子一女,儿子孟子青接手家中生意。女儿孟巧英经父亲做主,嫁给了一个叫吴继辉的人。

  吴家同样是做生意,主要贩卖干果,南来北往,赚取差价,也算是家境殷实,只是前些年父母皆已经亡故。

  两人成婚三年,孟巧英不见显怀,她心中焦急,可丈夫做的生意需要到处跑,一年在家不了几天,这种事她又不好意思点明,每天闷闷不乐。

  吴继辉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发觉妻子似有心事,他虽不知道是什么心事,却愧疚自己一直在外面南北往来,冷落了家中妻子。

  于是,他特意推掉生意,决定在家好好陪妻子一段时间。

  这一天,孟巧英叫上吴继辉,让他陪着自己去一个朋友家做客。

  孟巧英这个朋友叫孙翠红,当年孟巧英失足落水,是孙翠红喊来人相救。

  孙翠红家虽然贫穷,可孟巧英还是她结为姐妹,平日里多有往来,关系亲密。

  吴继辉欣然应允,夫妻二人共同前往。

  孟巧英有心事,她心里一直感激孙翠红,把她当成亲姐姐看待的。

  孙翠红丈夫是个渔夫,名叫李志平,平时喜欢拳脚,身体强壮,但却靠捕鱼为生,家里日子过得不算好。

  孟巧英想的是,自己丈夫南来北往做生意,可以带着李志平一起。他开始可能不懂怎么做生意,但时间久了,自然会知道其中门道,熟悉后再给他点本钱,以后的日子不就慢慢好起来了吗?

  吴继辉知道妻子的打算后拍手叫好,强烈赞成。

  夫妻二人买了不少东西,到孙翠红家时,李志平正要出门,一看孟巧英带着丈夫来了,便热情迎进屋中。孙翠红此时有了孩子,几个人围着逗孩子玩。

  孟巧英把买来的一个拨浪鼓塞进孩子手中,跟孙翠红说道:“翠红姐,咱们家明辉最近生意有些忙,而且你知道,他经常南北往来,路上难免会遇到一些人和事,我在家里也不放心。志平身强体壮,能跟着明辉我就放心了。”

  这件事孟巧英已经说过多次,孙翠红和李志平又不傻,他们明白,这是孟巧英想帮他们家,想让他们的日子过得好起来。

  孙翠红为难看了看李志平,她之前就有这方面的考虑,奈何李志平不同意。他这个人不愿意占别人便宜,另外他也自认为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李志平搓了搓手笑道:“我可不会做生意,还是让明辉兄弟另找他人吧。”

  孟巧英无奈看向吴继辉,想让他劝说一下。没想到吴继辉笑了笑跟李志平说道:“人各有志,既是如此,志平兄就暂且先干着自己的营生,不过这话说回来,你随时都可以跟着我去做生意。”

  孟巧英对丈夫的话感到不满,难道不应该相劝吗?怎么倒顺着李志平的意思走了?

  吴继辉想劝来着,可是他了解李志平这样的人,一口唾沫一个坑,有自己的原则和尊严,他不愿意,又岂能靠苦苦相求让他答应?

  这日子长着呢,现在不行,以后再慢慢相劝嘛。

  看孟巧英两口子离去,孙翠红叹了口气,堵嘴埋怨李志平:“人家是为了我们好,你怎么就不答应?”

  李志平挠了挠头,也不反驳,更不去惹孙翠红生气。孙翠红一看更加来气,这闷葫芦似的,更让人恼火。

  这时候,正玩着拨浪鼓的儿子突然指着外面,嘴里咿呀有声,但他太小,根本说不出话来。

  两口子顺着方向一看,赶紧跑了出去。

  墙根儿下的阴凉处爬着一条蟒蛇,这蟒蛇太熟悉了,孙翠红都见过它好几次了,说起来,她还救过蛇的命。

  蛇顺着墙根慢慢爬,李志平走过去蹲在蛇跟前,指东它就向东,指西它就向西。片刻后,方才钻入了柴堆下,两人回到屋中接着聊天。

  孙翠红和李志平都没有想到,一件让他们极为后悔的事正在袭来。

  李志平跟蟒蛇交上了朋友,每天都要去柴堆边逗着玩,蛇也十分听他的话,一人一蛇,玩得不亦乐乎。过了十来天,孟巧英突然独自一个人到了孙翠红家,人未开口泪先流,全身还不住颤抖。

  孙翠红吓坏了,赶紧拉住孟巧英的手,跟她身上打量,看看是不是被吴继辉给打了。

  孟巧英身上好好的,李志平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巧英?出什么事了?”

  孟巧英不住颤抖着说道:“吴继辉重伤将死。”

  李志平和孙翠红都惊呆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好的人,怎么就重伤将死了呢?两口子顾不上干别的事,带着孩子奔孟巧英家而去。

  到了孟巧英家,一看到吴继辉,李志平和孙翠红的心就直向下沉。只见他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呼吸微弱。

  李志平急得站在原地搓手,孙翠红紧紧抱着孟巧英,不住安慰她。

  发生什么事了?原来,十来天前,突然有人找来,说有一批货想出手,人家说的价格露着便宜,吴继辉动了心,认为去去就回来,也用不了几天。

  孟巧英不愿意让他去,一赶三不买,一赶三不卖,哪里有人找着别人上赶着做买卖的?她觉得不靠谱。

  吴继辉不顾她的阻拦,还是跟着人家去了,结果他是逃回来的,人到家里已经奄奄一息,话不能说,到底经历了什么没人知道。

  李志平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有人故意布圈套,目的是为了吴继辉带的钱财。

  但是孟巧英摇头表示不太可能,因为吴继辉一直做生意,深深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他出去做生意,很少直接带钱,都是生意谈好后再去现取银。而且他自己也有一套保护的方法,但凡是拿了钱准备交易,都会找人跟着。

  那难道是他谈好生意后,回来的路上遭遇了什么?想想也不可能,既然是生意谈好,他就该带着货回来的,不管是走水路还是陆路,肯定有货物和人跟随。

  现在就他一个人身受重伤回来,没有货也没有跟着的人,说明他压根儿就没有带货回来。

  李志平百思不得其解,孟巧英更是伤心难过,数次晕厥。

  孙翠红不住劝着孟巧英,她理解孟巧英的伤心。想当年,孟巧英是经爹做主嫁给了吴继辉,她心里并不太乐意。

  但这几年下来,两口子感情其实不错,吴继辉也是个靠得住的男人。谁能想到竟遭此横祸?而且横祸来得不明不白,连他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孟巧英也真是倒霉。

  这时候,孟巧英的娘家哥哥孟子青过来,他其实已经来过了,丈夫出事,孟巧英当然是第一时间通知的娘家人,娘家就这一个哥哥,孟子青责无旁贷。

  他带着最好的郎中,可郎中一看吴继辉就连连摇头,声称伤在内里,应该是遭人痛打导致,好好将养,或许能保住一条命,不过还是要看运气。

  所有人都脸色阴沉,特别是李志平,内心一直在后悔,越想越是难受,猛一跺脚对躺着的吴继辉喊道:“兄弟啊,怨哥哥啊,我要是答应跟着你做生意去,事情何至于此?何至于此?我真是后悔。”

  说罢,他用手打自己耳光,孟子青赶紧拉住,他对李志平也算了解,不折不扣的一条汉子。自己妹妹家遭了横祸,怎么能怪到人家身上呢?

  眼下,主要是找出究竟是谁下的黑手,又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弄清楚这些,说不定还有暗祸在等着。

  但是这谈何容易?除了吴继辉,没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他却根本不能说话,甚至是活着都很难,就不用指望他说出来了。

  当时来找吴继辉的人,孟巧英为避嫌没在跟前,她毕竟是个女人,哪里有丈夫谈生意,她在一边的道理?

  不过,那些人初来她家里时,她倒是看见过对方面目,可根本不认识,贸然去找,人海茫茫,又怎么能找得到?

  商量了半天未果,孟子青家里还有生意,是个大忙人,先行离开,李志平两口子一直陪着孟巧英。

  一个月后,吴继辉终于没能撑过去,撒手而去,孟巧英整日一言不发,她心里的苦无处说,孙翠红只好日夜陪着她,生怕她一时想不开做傻事寻短见。

  吴继辉外出做生意,却遭人黑手之事传得很快,人们都猜测他遭遇了什么,真正关心者有之,幸灾乐祸者也有。

  就在这种时候,李志平不再捕鱼,他要做生意,就跑吴继辉的线路,也就是说,他等于接手了吴继辉的生意。

  人们顿时哗然,纷纷议论这是为什么,李志平因为孙翠红的关系,他和吴继辉也算是关系不错。

  吴继辉遭遇意外,他却接手了人家的生意,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这些议论越来越离谱,甚至说出了好几个版本。有说别看李志平对外豪爽,看着是不折不扣的好汉,由于两家走得太近,其实他暗地里早跟孟巧英对上了眼,并且暗中对吴继辉下了手。

  还有人则说是李志平和孙翠红两口子共同实施了计划,目的就是侵吞吴继辉的生意。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李志平却根本不理会这些,努力想要把生意做起来,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生意,只凭着一个实在去取得人们信任,时间久了,倒也把生意做得有声有色。

  只不过,以前可以经常在家,现在开始做生意,他天天在外面跑,在家的时间很少,多数时候是孙翠红一个人在家带孩子。

  一些人会来串门,对着孙翠红说三道四。

  因为李志平等于接手了吴继辉的生意,难免会经常去孟巧英家,这些人在孙翠红耳朵边吹风,什么这样下去可不行,两人经常接触,万一发生什么事,到时候孙翠红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又成为一个人。

  每当别人说起这些,孙翠红都会一言不发,但却满脸忧虑。

  她不回应,不代表别人不联想。于是,她担心丈夫和孟巧英在一起这种闲话又起。

  李志平对这些一概不理会,仍然每天跑着生意,偶然回来,跟家里去的时候还没有去孟巧英家的时候多。

  这一天他刚从孟巧英家出来,迎面碰上几个人。为首的他认识,此人姓杨,人称花皮杨,家里也是做生意,主要经营布匹,不过他想另外开辟生意。

  为什么叫他花皮杨?是因为此人喜搭配些绸缎在身上,不分个颜色乱搭,自己觉得洋洋得意,人们看着跟只花蛤蟆似的,便给取了这么个外号。

  花皮杨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敲着手心看李志平。

  李志平斜眼看了看他,见他好似不怀好意,便站住直勾勾盯着对方看。

  李志平壮得跟半截铁塔似的,而且因为之前营生的关系,身上仿佛带着煞气,站在寻常人面前,不用开口先让人觉得害怕。

  花皮杨对李志平笑了两声,然后歪头向孟巧英家里看,摇头晃脑,嘴里还开着玩笑:“李 兄这是一举两得啊,人财两不误,是不是得到了孟巧英的名单?”

  花皮杨这话透着阴损,而且话里有话,暗戳戳说吴继辉出的意外跟李志平有关系。另外他说的名单李志平也知道,那是吴继辉多年做生意记下来的客户,分散在各处,有进货处也有出货处。

  李志平嘿嘿一笑,伸过去一只手,拨拉着花皮杨的脑袋猛向一边甩。

  他自小便拳脚,手上全是老茧,拨拉着花皮扬的脑袋,直接把他给拨飞出去两步远,差点趴在地上。

  花皮杨勃然大怒,扇子也顾不上敲手心了,指着李志平大吼:“李志平,你算个什么?敢对我这样?”

  李志平看了看花皮杨身边的人,一闪身子就又到了花皮杨身边,花皮杨心里害怕,转身欲躲到后面,李志平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

  “别惹我,惹急我了,我一巴掌能呼死你你信不?”

  说罢,他松开花皮杨大步离去,花皮杨气得全身颤抖,指着李志平的后背怒吼:“好你个李志平,你等着,你给我等着啊!”

  李志平才不会理他这种叫嚣,径自回家而去。

  不过,他回到家没多久,家里就传出吵闹声,接着李志平愤怒从家里走出扬长而去,家里隐约传出孙翠红的哭声。

  人们在外面听着热闹,嘴里不住骂李志平不是好东西。人家孙翠红长得一朵花似的,你李志平算什么?

  娶了一个不知足,现在却又跟孟巧英不清不楚。不用说,两口子是因为这个争吵,李志平现在翅膀硬了,学会做生意也赚了些钱,孙翠红在家里哭泣,却不影响他直接离开,这人还有半点良心吗?

  孟子青这时候就在孟巧英家里,妹子家遭了祸,他这个当哥哥的当然同情,可是现在她丈夫离去才多久?为什么传出这么多闲话?当哥哥的得来对妹子敲打一下。

  孟子成轻叹了一口气,跟孟巧英说道:“巧英啊,哥哥知道你心里苦,但是有些事你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哥哥也不明说了,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清楚。”

  孟巧英看着哥哥,自己这个兄长为自己真是操碎了心,处处想着自己,只想让自己一辈子过得舒心,可是自己却处处让他担心。

  想到这里,她愈发觉得愧疚,便小声说道:“他是在帮我。”说罢,又跟哥哥说了几句话。

  孟子青听得目瞪口呆,最终起身离去,边走边摇头自语:“怎么能这样?唉,你呀你!”

  李志平从家里出来,虎着张脸,谁打招呼也不理,直接去了一家酒楼,坐在里面要酒要菜。此时的他跟以前已经不同,以前一日两餐都得发愁,现在做生意赚了钱,不能亏待了自己。

  要了一桌子酒菜,他自己吃喝,不觉两壶酒下肚,脸渐渐红了起来时,有人走向他的桌子。

  他斜眼看,这是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对方看着他陪笑,询问能不能坐下。

  看李志平点头,这两人坐下,其中一个为难挠头,说有笔生意想跟李志平做。

  李志平喝得醉熏熏的,让对方直接说什么生意,合适当然会做。

  这两人方才说了实情,他们在距离此处百十里远的地方囤了一批货,现在家中有急事需要钱,所以他们想出手,比平时的价格便宜了不少。

  李志平一听动了心,当下就要跟着对方出发,不过想了想,他说要先回一趟家带点衣服,这两人跟着他到了家门口,他回家背着个包袱出来,跟着二人而去。

  两人提议不如走水路,因为走陆路的话,要绕远近两百里。李志平无所谓,跟着两人上了船。

  李志平喝多了酒,上船就呼呼大睡,船上的船夫将船摇到河中间后,跟那两人递着眼色,三人悄悄向睡着的李志平围拢过去。

  两人各从身上抽出一把刀,对着熟睡的李志平猛砍而下。

  不料正睡着的李志平突然睁眼,对着两人一笑,伸出两只手,分别抓住了两人手腕,用力一拉,两人向前跌倒。李志平正要弯腰把两人提起来,后面的船夫却突然给了他一棍子。

  他身子向一侧歪,船夫连同那两个人全都向河里跳去,却被他在电光石火之间抓住了一个。

  李志平对着这人嘿嘿笑,这人还想嘴硬,却被李志平一巴掌打得半边脸肿起多高,这人赶紧求饶,声称李志平想知道什么他都可以说。

  听这人说了一阵,李志平把他打晕绑好扔在船上,摇着船回去,跟没事人一样上了岸,带着自己的包袱径直向孟巧英家而去。

  到了孟巧英家后,他也不说自己遭遇了什么,只是跟孟巧英说着闲话,孟巧英留他吃饭。

  李志平也不拒绝,吃过饭后声称要走,但却根本没出孟巧英家,而是绕了个圈到了孟巧英的卧房后面。

  左右看了看没人,他把后窗户打开,将包袱里面的东西倒进去,自己又犹豫了很久,还是没进入房中,可是在院子里又不行,左右看了看,就去了一边的厢房。

  孟巧英独自在家里,如今丈夫已经去世,每天都是早早进屋睡觉,这个家以前只要丈夫在家,便能听到欢笑声,如今却冷冷清清。

  孟巧英想来想去都是伤心,加上外面阴雨连绵,她撑伞独自回到卧房之中,坐在灯下剪花。

  二更时,雨越下越大,她突然看到经常在孙翠红家出现的那条蟒蛇在屋里出现。她刚要喊叫,蛇却开口说道:“不用喊叫,请借我剪刀一用,把它放在枕头边……”。

  孟巧英暗觉诧异时突然被雷声惊醒,原来是刚才剪花睡着做了个梦。想了想,她还是拿着剪刀放到了枕头下,这才和衣而睡。外面打更的打过三更后,家外面突然出现了几个人,全都是黑衣蒙面,为首的对着身后的人轻声交代一阵,这些人显得极为放松,似听似不听的。待这人说完,他们先派一个人翻墙过去,又悄无声息打开院门,这才大摇大摆进入袁家。

  这些人黑衣蒙面,一看就是贼偷之类,但如此大胆的贼偷也是罕见,他们根本不掩饰自己,径直走向了孟巧英的卧房处。

  显然,这些人明白知道孟巧英家的情况,所以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到了卧房门前,为首之人把房门踢开,带着人鱼贯而入。

  里面的孟巧英被响动惊醒,慌忙点灯,目瞪口呆看着这些突然闯入自己家和卧房的人。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突然闯入我家里要干什么?”

  听了孟巧英的话,这些黑衣人嘎嘎笑,为首的人慢条斯理说道:“吴夫人,我们来只有一个目的,交出吴继辉的那份生意名单,我们马上就走。”

  听到这人的嗓音,孟巧英十分惊讶,仔细打量着问道:“你的声音为何如此熟悉?我好像听过,你是……你是花皮杨?”

  为首的黑衣人叹了口气,轻轻把蒙着脸的黑布拿开,正是花皮杨。

  孟巧英脸上全是茫然,不明白花皮杨为何要闯入自己家里,还要抢名单。

  “你要是没认出我来,或者你假装没认出,可能也不会死,吴夫人啊,你不聪明,你都认出我来了,想想我会让你活吗?”

  孟巧英吓得全身颤抖,猛然醒悟过来,指着花皮杨愤恨说道:“我全明白了,我丈夫吴继辉受伤是你派人干的,为的是抢他的生意,是这样吗?”

  花皮杨洋洋得意,他家里原本做布匹生意,可是他为了让家里人对他刮目相看,所以就想另起炉灶。按道理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多拓展点生意也是好的。

  可是他才没有耐心去经营积攒,而是把主意打到了吴继辉身上,思来想去,他要用计夺了吴继辉多年经营积攒下的一切。

  所以,他派人去找吴继辉,声称有批货要出手,吴继辉跟着人出发,直接跳入了陷阱,虽然最后成功逃跑,却因为受了极重的伤,到家后也没撑多长时间,还是撒手而去。

  吴继辉去了,但他的生意却没有到花皮杨手上,李志平反而开始接手。

  花皮杨听说有份名单,有了名单才能顺利抢走那些生意。

  所以,他一方面派人故伎重施,想要把李志平做掉,另一方面,他则带人进入孟巧英家,强抢那份名单。

  现在,负责做掉李志平的人还没有回来,相信不会失手。这边名单到手,把孟巧英处理掉。散布出去消息,说孟巧英和李志平跑了就行。

  花皮杨自以为计策高明,自己也洋洋得意,但奇怪的是,孟巧英竟然不慌不忙,根本没有他想象中的惊慌失措。

  花皮杨正在不解,突听床下传出一阵声音,仔细一看,一条大蛇从床下窜出,到了他脚边就缠,吓得他当场尿了裤子,完全不明白,孟巧英卧房床下怎么会藏了一条大蛇。

  其他人一看花皮杨被大蛇缠住,惊慌的同时,就欲用手中刀去砍这条大蛇。

  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响动,这些人一听就知道糟糕,也顾不上花皮杨了,有人转身就逃,还有一个人灵机一动,对着孟巧英冲过去,想要挟持她。

  孟巧英突然抽出枕头下的剪刀在面前挥舞,使此人无法近身。那些要逃的人刚打开房门,李志平硕大的拳头迎面而来将他打倒在地。同时,孟子青和孙翠红带着几个人闯入屋中。

  这些人全都傻了眼,花皮杨被大蛇缠得不住哀嚎,都快吓死了,其它人当场跪下不再反抗。

  李志平拿出一个口袋,大蛇钻进口袋中后,他把口袋放进包袱中,对着花皮杨说道:“那些所谓的闲话都是我让人故意传出去的,我在家里跟翠红争吵,也都是故意的,我接手吴继辉的生意同样是故意的。还有,并没有什么名单,我们故意说有一份名单,只是想引出害了吴继辉的人。”

  原来,吴继辉离世后,内疚的李志平发誓要找到害了他的人。所以就想出这么个主意,事先得到了孟巧英和孙翠红的同意。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他喝酒时有人去找,他明白对方上了钩,说要回家一趟,实际上回家后,他让孙翠红通知孟子青到孟巧英家埋伏,保护她不会受到伤害,同时把大蛇和渔网装进了包袱中。

  他的本意是在路上那些人害自己,抛出大蛇会吓对方一跳,没想到根本没用着。

  船上三个人有一个没能逃走,说这边花皮杨还有抢名单的计划,这并没有出他的预料。划船回来后直接去了孟巧英家,吃饭时就已经跟孟巧英说明。

  他吃完饭便把大蛇放进屋中,只不过他没好意思进屋埋伏,毕竟是男女有别。他却不知道,要不是孟巧英梦到蟒蛇后把剪刀放到枕头下,她可能就被挟持了,到时候又是麻烦事。

  花皮杨一场谋划,最终全盘败露,事到如今,他不承认也没有办法,只能低头服输。

  李志平让人刮目相看,他为了朋友,竟然受尽委屈,别人说什么闲也不理会,终于将害了吴继辉的花皮杨抓住,他和孙翠红,不亏是孟巧英的朋友。

  花皮杨一众人当然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李志平和孙翠红劝孟巧英再嫁,可是孟巧英仍处在伤心之中。

  李志平和孙翠红也没有强求,为了对李志平和孙翠红表示感谢,孟巧英求李志平仍然做着那些生意。

  李志平最终答应,但所赚之资,一直都是和孟巧英平分。李志平和孙翠红之义,在当地传为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