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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巧助小姐,夜入闺房得佳人青睐

小伙巧助小姐,夜入闺房得佳人青睐

杨宝林是宋朝淮宁府人,家有年迈母亲,行动不便,使其无法外出寻找生计,靠种着二亩田,闲来给人做些零工维持生计。经常出力,使他身体强壮,力大无穷。

  田地要看天,风调雨顺的时候不多,做零工所赚之资又太少,经常是入不敷出,娘俩生活拮据,然母慈子孝,家里倒也时常传出笑声。

  如此生活,娶妻便成了奢望。杨宝林时年二十,仍然孑然一身,他为人憨厚却并不傻,想想家中条件,觉得此生大概是娶不上媳妇了。

  这一日,杨宝林早早起来,做好饭服伺娘吃下后天还没亮,他要赶紧出门,去城里白员外家帮人家干活,听说是挪一堆没烧完的炭。

  白员外为人和善,雇人干活不吝啬,杨宝林十分高兴。天不亮从家里出来,时值春天,春寒料峭,小伙子一路赶到城门处,天已经大亮了。

  城门处有另外一个小伙子在等他,这小伙子名叫李大顺,杨宝林跟他没有深交,就是平日里在城中寻找零工结识的,平时也不往来。

  昨天,李大顺找到他,说白员外要雇佣人干活,给工钱大方,问他去不去。

  杨宝林求之不得,对李大顺十分感激,忙不迭答应。来时他还忐忑,因为两人没有深交,他怕李大顺是忽悠自己,见李大顺果然在城门边等候,杨宝林这才放下心来。

  并不是杨宝林生性多疑,而是李大顺平时经常在零工厂上晃悠,杨宝林也多少听说过此人,他懒惰且贪酒,据说还有赌博的恶习。

  家无巨资,又不做生意,平时吃饭尚且成问题,还有如此诸般恶习,杨宝林觉得自己和人家不是一路人,对他说的话也持疑虑态度。

  见人家果然在城门边等着自己,杨宝林心中十分愧疚,自己倒是小人之心了,想得太多,人家为什么要忽悠自己?能骗到自己什么呢?

  李大顺见杨宝林到来,心里十分高兴,带着他直奔城中白员外家。

  白员外家业却并不是太大,年轻时他做蜀锦生意,经营着布庄,据说多年前出了一次意外,生意上被最好好的朋友欺骗,导致一蹶不振,现在的他体弱多病,布庄早已经盘出去,一家三口,也没有下人婢女,就靠着以前的积攒过日子。

  冬天过去,天气已经入春,白员外家冬天买来的碳没有烧完,他家里又没有下人,就他们两口子跟一个女儿,要把这些碳搬到一个不碍事的地方,只能雇佣像是杨宝林他们这样的人来完成。

  白员外已经在门边等候他们,杨宝林打量白员外,这是个面目和善之人,脸上带着笑容倚门而立,身子靠在门框上,可以看出身体是真不太好。

  “小伙子们来了?随我进去吧。”

  白员外笑着把两人引进院中,杨宝林打量了一下,两进两出的院子,前面共有五间房,后面有处高高耸起的小楼,听说白员外只有一个女儿,不用说,小楼是女儿住的地方。

  到了放碳的地方,白员外气喘吁吁,李大顺贴心说道:“我点活我们哥俩很容易就干完,白员外你身体不好,可以回屋去休息,我们干活你放心。”

  白员外有心陪着,可心有余而力不尽,实在坚持不住,遂点头回了屋,反正已经告诉两人把碳搬到后院放杂物的屋子里,自己没必要一直看着。

  白员外离开后,杨宝林一撸袖子便准备开干,李大顺却突然紧皱眉头,嘴里哎呦有声。

  杨宝林一脸不解,李大顺说道:“昨晚吃了点狗肉,这时候肚子疼得厉害,想上厕所。”

  杨宝林哭笑不得,这又不是在野地里,也不是在自己家,人家白员外家的厕所在什么地方他们又不知道,如何上?可人有三急,硬憋着也不是办法。

  “这样吧宝林,你先干着,我去找找厕所,实在是对不起。”

  杨宝林不以为意,自己年轻,力气又积攒不住,既然两人搭了伙计,谁多干点都无所谓,况且这活还是人家李大顺找的。

  他对李大顺点头挥手,示意他赶紧去找厕所,自己则开始搬炭。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碳将近搬完时,李大顺才晃悠着回来,杨宝林对他苦笑,上个厕所怎么会用这么久?这小子应该是偷懒,不过无所谓。

  活干完后,白员外给钱非常利索,甚至还多给了他们几文。

  李大顺似乎对自己没干活心存愧疚,竟说这工钱他不要了,都给杨宝林。

  杨宝林怎么能答应?不由分说,将钱分成两份,自己只拿了一半。李大顺也没有再坚持,接过钱后,问杨宝林要去干什么。

  杨宝林当然是回家,家里还有老娘,他出来太久不放心,另外这李大顺恶习太多,确切来说,他俩根本不是一路人,如今李大顺赚了点钱,要么去吃喝,要么去赌博,这些杨宝林都不干。

  闻听杨宝林要回家,李大顺也没有挽留,只说下次有好活还找杨宝林。两人匆匆分开,杨宝林直奔城门方向。

  快到城门处时,他突然一拍脑袋,转身又折返了回去,他要给娘买点好吃的。

  所谓好吃的,无非是炊饼鸡碎之类的,再好的也买不起。买过后仔细包好放进怀中,想想娘吃时露出笑容,他自己先咧嘴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他看到李大顺跟两个人躲在一个角落里,李大顺对前面指指点点,另外两人不住点头。

  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原来前面有个姑娘,姑娘蹲在一个卖麻绳的摊子前,跟摊主说着话,手里不时拿起两根绳子对比。

  杨宝林一头雾水,李大顺他们盯着人家一个姑娘看什么?另外看这姑娘穿着也算不错,却为何会抛头露面来买绳子?

  李大顺他们商量了一阵,脸上带着笑转身离开,杨宝林赶紧躲到一个卖凉茶的摊子后面,李大顺并没有看到他。

  等三人离开,他又看那姑娘,发现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也不知道李大顺他们要干什么,心里带着疑惑向城门方向而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出了城后,他发现前面有个独行的姑娘,虽然只是背影,他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正是在卖麻绳摊子前那姑娘。

  他不认识人家,当然不能去搭讪,姑娘在前,杨宝林在后,离城两里远后,姑娘却突然拐进了路边的树林里,直奔密林深处而去。

  后面的杨宝林有些愕然,他对这片密林熟悉,因为过了密林就是他家所在的村子,密林里根本没路,都是杂草和歪脖子树。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去密林深处?有心跟过去看看,转念一想,万一人家姑娘是赶路太急,想要小解,自己过去岂不是尴尬?

  想到此处,他摇头接着赶路,又向前走了一阵,他突然感觉不对劲。

  这姑娘先在卖麻绳子的摊子前卖麻绳,现在又进了密林,莫非这姑娘想寻短见?

  想到此处,他再没敢犹豫,原路折返回去进入密林。

  这片地方树多,但却并不高大,而且多是不成材的榆树,视钱倒不是太过受阻。进去先前跑了几步,远远看到姑娘直挺挺吊在树上。

  他二话没说跑过去,把姑娘从绳套上解下来,但却一阵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思来想去,俯身背起姑娘越密林而过,直奔自己家里而去。

  一进院子他就喊:“娘,快救人,快救人。”

  母亲在屋里枯坐,见儿子突然背个大姑娘回来,还喊着救人,二话不说,先让他把人家姑娘放到床上。

  杨宝林把人家姑娘放到床上,这才发现姑娘已经悠悠醒来,正睁着一双大眼,茫然看着他。

  杨宝林有些尴尬,应该是姑娘吊上去不久,一口气闭住了,自己背着她一路颠簸,这口气顺下去,所以就醒了。

  “姑娘……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年纪轻轻,为什么要在树林里寻死?难道就不想想家里的父母?”

  听杨宝林如此说,姑娘顿时掩面哭泣起来,杨宝林不知所措,想劝不知道怎么劝。

  杨母伸手拉住姑娘的手,柔声问道:“好闺女,你是谁家女儿?这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可以跟大娘说说,不要寻短见,年纪轻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姑娘闻言更加委屈,呜呜哭了一阵收声,对杨宝林表示感谢,声称自己一时想不开,所以寻了短见,要不是杨宝林相救,此时的她怕已经死在了密林中。

  姑娘话匣子一开,杨宝林惊讶得知,这姑娘名叫白柔梅,竟然是城里白员外家唯一的女儿。

  白员外和夫人膝下无子,仅有这么一个闺女。

  得知白柔梅的身份,杨宝林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白员外家的生活要超过大多数人,按道理说,他们唯一的女儿应该活得很快乐,为什么却要自寻短见?

  经娘俩一阵劝说,白柔梅似乎打开了心结,起身对杨母施礼,谢过救命之恩后便要回城而去。

  杨母却并不放心,她看出这姑娘心事重,万一自己回去,到路上又想不开寻了短见,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她坚持让杨宝林送白柔梅回家,杨宝林明白娘在担心什么,也没有拒绝,带着白柔梅出门。

  回城的路上,杨宝林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白小姐,你家中生活比普通人好太多,却不知道白小姐有什么难解的心结,竟要抛下父母而去,不瞒白小姐说,我今天就在你们家干活,并没有见到你母亲,可你父亲身体不好,他们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如果寻了短见,可让他们怎么活?”

  白柔梅又一次落下泪来,终于说了自己为什么寻短见。

  原来,近一段时间,她被一个姓孙的无赖给纠缠上了,此人名叫孙合奎,多次让人去自己家里提亲,声称自己要入赘白家。

  父母当然不会同意把女儿嫁给一个无赖,他们白家没有男丁,却也不会把女儿推进火坑,这孙合奎无赖成性,懒惰成瘾,如果把女儿嫁给这么个人,以后让女儿怎么活?

  孙合奎被拒绝却不罢休,时常去纠缠,气得白员外数次躺倒。白员外心里苦啊,他虽然略有积蓄,可家中人丁不旺,竟是拿这个孙合奎毫无办法。

  眼见父母因为此事愁得日夜难安,白柔梅感觉这都是自己的错,同时她也绝对不会嫁给孙合奎这样的人。姑娘家心眼儿窄,思来想去没有好办法,竟是想到了寻短见。

  白柔梅想着,自己一死了之,孙合奎就再不会去纠缠自己的父母,自己也不用为此事烦恼了。

  她却没有想过,一旦她寻了短见,父母多半会被气死。经过杨母的劝说,她现在已经想开了,并且对自己寻短见之事十分后悔。

  杨宝林听得勃然大怒,真是岂有此理。他听说过孙合奎,此人是个屠夫,生得肥胖,长相凶恶,如此一个人,竟然妄想着娶人家娇滴滴的白柔梅,人家不答应,他还数次纠缠,这是看准了白家拿他没有办法啊。

  两人一路进城到了白家,白员外和夫人见自己家女儿跟着一个男人回来,而这个男人还是刚在他们家干过活的杨宝林,不由得十分惊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白柔梅看到父母,眼中流出泪来,跪下声称自己不孝,差点做了傻事。

  白员外两口子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边的杨宝林只好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白夫人闻言,身子不由得摇晃,差点吓得晕死过去,白柔梅赶紧过去扶住娘亲,帮着顺气。

  白员外气得全身哆嗦,指着女儿说道:“柔梅你糊涂,你糊涂啊!你不想嫁孙合奎,为父同样也不会让你嫁给孙合奎,他虽然是个无赖,但他还能到咱们白家抢亲不成?真要敢来抢,为父会跟他拼命的!你却不声不响去寻短见,你如果没了,为父和你娘还活着干什么?”

  一家三口说得悲从心来,都呜呜哭泣,一边的杨宝林急得直搓手,看看孙合奎干的好事,人家好好的一家三口,被他搅得不得安宁,这家伙真是死不足惜。

  白员外擦干眼泪,拿出钱财,要酬谢杨宝林对女儿的救命之恩。杨宝林说什么也不肯收,白员外大为感动。杨宝林能到他们家来干活,说明家里条件不怎么样,看穿着也确实是,可这么个小伙子,面对这些钱财而不动心,这让他无比感慨。

  钱不收,饭得吃,白员外准备了一桌酒席,好吃好喝招待了杨宝林,杨宝林不敢多待,因为天色已经不早,到天黑后城门要关闭,他不能把娘一个人留在家里。

  白员外一听大为感动,小伙子人好,还是个大孝子,遂不再挽留,一家三口送他到门前。

  到了门口,杨宝林对白员外说道:“以后那孙合奎要再来纠缠,你就告诉我,我还不相信了,他一个无赖能怎么样。”

  白员外叹了口气,小声跟他说道:“谢谢你小伙子,孙合奎觉得我一直忍气吞声便好欺负,白某虽然年迈,身体也不好,可当年也是风里来雨里去,到处做生意的人。他现在竟逼得我们家柔梅自寻短见,那白某人也不能再忍,你且回去吧,白某的家事,尽量自己解决。”

  离开白员外家后,杨宝林仍然愤愤不平,孙合奎这个无赖。娶妻这种事岂能强逼?人家白柔梅不答应,他再纠缠就有什么意义?他完全不明白这样的无赖,心中所想究竟是什么。

  正满怀心事向城门处走,突然听到路边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转头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喊他名字的是李大顺,他身边还有三个人,其中两个就是之前跟着李大顺盯着人家白柔梅看的家伙,另外一个竟然是孙合奎。

  李大顺应该是喝了酒,此时有些醉意,带着人到了杨宝林身边,伸手拍他肩膀说道:“宝林你还没有回去啊?正好我们晚上有事,你加入不加入?事成之后……”

  他的话尚没说完,就听一边的孙合奎轻咳了一声,另外两人赶紧拉着李大顺而去。

  杨宝林根本没在意李大顺刚才的话,只是盯着孙合奎的背影看了许久,眼见天将黑,他只好先出城。

  回到家后,跟娘说了一下白家的情况,服侍娘睡下后,他躺下刚要睡着,突然想到一件事不对劲。白柔梅买绳子时,李大顺他们三个盯着看是要干嘛?后来李大顺又跟孙合奎在一起,他们是一伙的?

  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本来白家和孙合奎的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可他就是这么个人,眼里揉不进沙子,加上年轻气盛,对于孙合奎想强娶白柔梅的事憋着火,一直到三更天时才迷糊睡着。

  次日天刚亮,突然有人找到家里,杨宝林一看,此人一身伙计装扮,自己并不认识。

  来人自称是城中卖油的伙计,他们家的油坊就在白员外家旁边,此次前来,是受了白夫人的委派,通知他去白员外家奔丧,吃丧宴。

  奔丧?吃丧宴?丧从何来?白员外虽然体弱多病,可昨天才见过面,人家好好的。白夫人就更不用说了,难道是白柔梅晚上又寻了短见?

  想到这里,杨宝林一阵紧张,赶紧询问是怎么回事。

  这伙计说白员外在昨天晚上突然离世,白夫人说杨宝林对他们白家有恩,所以找人来通知他,让他去奔丧。另外来的时候,白夫人特意交代,让伙计告诉杨宝林,她们家此时已经没有男丁,晚上时,杨宝林可能回不来,让他提前告诉家里的娘一声。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杨宝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天还好好的白员外,一夜过去,怎么就离世了?

  当下,他没有再犹豫,娘也说自己独自在家几个晚上也没问题,让他赶紧跟伙计进城去白家。

  他在路上还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不过进入白家后,他已经明白这是事实,白家素衣白花,正当屋里摆着一口棺木,白夫人和白柔梅都身穿重孝,跪坐在寿材旁。

  杨宝林心中黯然,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就没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心中本就疑惑,一问之下,他更加疑惑了。因为据白夫人所说,白员外是“吓死”的。

  原来,昨天晚上,有贼进了白家,直奔白柔梅闺房,白员外身体弱,平时睡觉少,听到动静起身,开门看到几个黑衣蒙面人进了家,惊慌之下,一口气没上来,就此去了。

  那些人见白员外倒地,也没敢再停留,一个个窜墙而去。

  杨宝林目瞪口呆,仔细想想倒也释然,白员外身子骨太弱了,冷不丁跟几个飞贼面对面,惊吓之下,一口气上不来而亡倒也有可能。

  只是,这几个飞贼进入白家要干嘛?如果是偷东西,为何要直奔后院的白柔梅闺房而去?

  “宝林,白家没有男丁,而且出了这样的事,你看你晚上能留下吗?”

  听了白夫人的话,杨宝林点头答应,白夫人和白柔梅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到了天黑时,白柔梅回了自己的闺房,杨宝林无所事事,跟着白夫人守在堂前。

  一更天过后,白夫人望着外面漆黑的夜晚,突然小声跟杨宝林说道:“宝林啊,我这心里还是放不下柔梅,万一那些贼人再回来,她一个人在后院闺房中怕是会有意外,你去看看吧?”

  杨宝林有些为难,人家大小姐的闺房,他一个男人怎么好意思进?不过转念一想,白家出了这样的事,万一那些飞贼去而复返,对白柔梅有所图,白夫人岂不是悲上加悲?

  所以,他没有再推辞,点头答应后去了后院。

  一路到了白柔梅闺房处,白小姐的闺房在楼上,下面有砖砌成的楼梯,旁边还有一间小房,通常都是服侍小姐的丫鬟所住,不过白家逐渐没落,当然没有丫鬟服侍白柔梅,这下面的小屋也空着。

  站在楼梯前,杨宝林轻声喊道:“白小姐,我要上去了啊。”

  他喊话是为了让白柔梅有所准备,要不然,万一人家脱衣躺下了,他突然上去岂不是尴尬?

  他喊完话埋头上楼,刚到上面转角处,从闺房里伸出一只手,一把将他拉进了闺房,正是白柔梅。

  杨宝林被拉了个措手不及,正在茫然,白柔梅说道:“你来得正是时候,我已经等你多时了。”

  白柔梅此举让杨宝林不解,什么叫来得正是时候?什么叫等自己多时了?

  “你别声张,只管留下。”

  白柔梅说了这么一句话再没有说话,杨宝林虽然满腹疑惑,见白柔梅不愿多说,他也只好把疑惑闷在肚子里。

  三更天时,下面突然传来动静,白柔梅顿时紧张起来,不自觉抓住了杨宝林的手。

  杨宝林对下面的响动也好奇,继而一想,难不成是那些飞贼真来了?他在黑暗中绷紧了身体,想着只要有人闯进了,他舍了性命,也要护白柔梅周全。

  就在此时,窗户边又传来响动,接着就是拨动窗户栓的声音。

  他轻轻把白柔梅的手拿开,自己到了窗边。

  窗户被推开,一个人蹑手蹑脚跳了进来,脑袋刚伸进来,杨宝林就伸手抓住对方脖子,另一只手成拳,重重打在对方脑袋一侧,这人哼都没哼一声便晕死过去。

  屋里没灯,他也看不到对方的样子,白柔梅却早就准备好了绳子,递给他后,他刚把人绑结实,就听下面传出一个人的叫喊。

  “老东西,你竟然是诈死?想引我们上钩?”

  杨宝林尚在疑惑,猛听到下面又传来白员外的声音:“孙合奎,你觉得我身体弱就拿你没办法?你觉得自己年轻就可以为所欲为?欺负我们白家没有男丁,白某人岂是那么好欺负的?”

  杨宝林这才明白,白员外竟然没死,他搞这些,竟然是为了引孙合奎出来,他既然早有准备,为何要通知自己前来吃什么丧宴?

  “老东西,你得意什么?我的人在外面已经把白小姐控制住,你能拿我们怎么样?不怕白小姐在我们手里出意外?”

  下面的白员外毫不慌乱,对上面喊道:“宝林,人可被人制住了?”

  杨宝林把被绑得结实的人提下楼,下面灯火通明,他这才看清自己手里的人竟然是李大顺,而孙合奎和另外两个人则被团团围住,这些人都是白员外家附近店里的伙计以及街坊。

  孙合奎一看李大顺被捉,顿时傻了眼,眼珠乱转着想主意。

  白员外一声冷哼,对那些街坊伙计喊道:“抓住人,我有钱给你们。”

  这些人一拥而上,孙合奎他们只是几个无赖,又不是万人敌,眨眼间就被捉捆绑,扔在了当院里。

  白员外对杨宝林微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连声夸赞:“小伙子不错,真的不错。”

  原来,李大顺和孙合奎是一伙的,到白员外家干活,原本是让李大顺摸清楚白员外家的布局。李大顺之所以叫上杨宝林,是为了让他背黑锅。所以,干活时,李大顺才借口找厕所,实际上是看白员外家的布局去了。

  他们的计划是,几个人夜入白员外家,偷走白柔梅。白员外肯定会追查这件事,而杨宝林和李大顺刚在白员外家干过活,他们自然就被怀疑。

  李大顺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证人,到时候一旦被查,这些人会证明李大顺当晚跟他们在一起,而杨宝林却无法被证明。

  杨宝林碰巧救了白柔梅,当晚,孙合奎他们潜入白家,却被白员外撞到,白员外灵机一动,倒地装死,孙合奎他们一见弄出了人命,就临时改变计划,先逃走了。

  白员外决定将计就计装死,他断定孙合奎那些人还会来,而这些人再来,肯定会先对白柔梅下手。

  他得找个人保护白柔梅,别人他都不信任,唯独信任刚认识的杨宝林,在他的授意下,白夫人让油坊的伙计去找来了杨宝林,白夫人让杨宝林去白柔梅的闺房,这些都是白员外事先计划好的。这也是白柔梅为什么说杨宝林来得正是时候,同时也是她说已经等候多时的原因。

  孙合奎他们在夜里果然又来,他们在前面直接进院,李大顺则从后面爬窗,里应外合,带走白柔梅。

  可下面的孙合奎他们被围,上面的李大顺被早就进屋的杨宝林制服,几个人成了瓮中之鳖,只能束手就擒。

  明白事情原委的杨宝林对白员外刮目相看,果然有手段,有心机,可笑孙合奎他们,觉得年轻体壮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次算是栽了。

  孙合奎他们被带走,短时间内怕是没法再为害,白员外一家的危机真正解除。

  数日后,白员外请杨宝林去他家里干活,杨宝林欣然前往,如此几次,渐渐熟悉,白员外认可他,白夫人也喜欢他,白柔梅更是对他照顾有加,遂决定成就好事,纳杨宝林为婿。

  婚后,杨宝林将娘接来,一起住进白家,对三位老人不分彼此,一心对待。有了他后,白员外又重新做回生意,他在幕后教杨宝林,杨宝林则在前台出面,渐渐走上正轨,邻居们都说白员外有福,晚年找到杨宝林这么个好女婿。

  白员外对此深以为然,几年后,杨宝林和白柔梅相继有了一子一女,家里时常欢声笑语,生活越来越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