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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不存在,她是美女夏姬、间谍女艾和大夫诸稽郢的综合体

文/王向辉西施以“沉鱼”美貌、只身犯险,为“越甲吞吴”执行潜伏计划而著称,其传奇可谓三尺童子皆知。斯人斯事自然成为学术研究中的一大热点,其相关之论可谓汗牛充栋,总而言之,主要集中在西施其人有无、西施故里之争两大方面。有部分学者如龚维英、白耀

西施不存在,她是美女夏姬、间谍女艾和大夫诸稽郢的综合体文/王向辉西施以“沉鱼”美貌、只身犯险,为“越甲吞吴”执行潜伏计划而著称,其传奇可谓三尺童子皆知。斯人斯事自然成为学术研究中的一大热点,其相关之论可谓汗牛充栋,总而言之,主要集中在西施其人有无、西施故里之争两大方面。有部分学者如龚维英、白耀天、杜景华等从先秦所见文献出发,认为历史上并无西施其人。

而林华东、方志良等先生则认为历史上实有其人。

也有部分学者如田素义等认为,西施在先秦时期是传说中的美女,参与勾践复国大计的越女只是借用前者的名号而已。

因此众说纷纭,人人居一隅而能言之有据,却莫衷一是。

在仔细研读先秦相关文献的基础上,我个人以为,西施虽是实有其人,但她并非无所依凭的传说人物,而其应是《左传》中的传奇女性——夏姬的异名;西施为间谍的故事原型则出自《左传·哀公元年》所谈论少康中兴的史料,是对女艾形象的加工;西施之说还存在对《左传》中“诸稽郢”的新创作。

也就是说,后世对勾践灭吴有功的西施其实是混合这三个人物而最终形成的。

最初的西施乃是夏姬“西施即夏姬”之说,并非我自己的发明创造,其最早见之于唐代陆德明《经典释文》中所引的《庄子· 齐物论》晋代司马彪之注。

司马彪为“齐物论”注解时说:“西施,夏姬也”。

郭沫若先生曾解释“司马彪称西施为夏姬,盖以越人为夏禹之后而云然,《史记·越王句践世家》:‘越王句践,其先禹之苗裔而夏后帝少康之庶子也,故越姬亦称夏姬,非必夏时另有西施其人’”。

清人叶适、今人闻一多皆持此说。

我以为这种将“西施解释为夏朝苗裔女子”的看法是不对的。

司马彪所言的夏姬,应该理解为春秋晚期陈国的夏姬,也就是夏征舒的母亲。

夏姬妖冶动人,在历史上“声名狼藉”,而后世所谓的西施则虽褒贬皆有,但似乎与其风马牛难相及,夏姬为楚国的申公巫臣窃逃奔晋事发生在《左传》之中的成公二年(前589),若以越王句践即位年来计算,是年亦要早九十年上下。

夏姬到吴越相仇,则其人与骨皆朽矣,说其一人,莫非是借尸还魂不成?西施不存在,她是美女夏姬、间谍女艾和大夫诸稽郢的综合体我做此判断的根据有以下几点:二人都以美貌而著称《左传·成公二年》申公巫臣曰:“今纳夏姬,贪其色也”“美妇人”; 《左传·昭公二十八年》叔向之母也说:夏姬“甚美”。

刘向《列女传》也曾云:“陈女夏姬者,陈大夫征舒母也。

其状美好无匹,内挟技术,盖老而复壮者三。

三为王后,七为夫人,公侯争之,莫不迷惑失意。

”张衡的《西京赋》也有:“妖蛊硊夫夏姬,美声畅于虞氏。

”而西施更是闻名遐迩的绝代佳人:《墨子·亲士》云:“西施之沈,其美也”。

《慎子·威德》有:“毛嫱、西施,天下之至姣也”。

《尸子·下》说:“人之欲见毛嫱、西施,美其面也。

”宋玉在《神女赋》中说:“西施掩面,比之无色。

”屈原也感慨“虽有西施之美容兮,谗妒入以自代。

”《韩非子·显学第十五》也有:“故善毛嫱、西施之美”。

《战国策·卷十六》“西施衣褐而天下称美”。

可见,夏姬和西施都堪称先秦时期的天下美女,因为二人皆“美而艳”,当是二人实质为一人的可能基础。

二人之爱情都很传奇刘向曾评价夏姬的爱情是“夏姬好美,灭国破陈,走二大夫,杀子之身,殆误楚庄,败乱巫臣,子反悔恨,申公族分。

”据《左传》记载,先后为夏姬的美色所迷惑从而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有10多个,内有其名正言顺的丈夫子蛮、夏御叔、连尹襄老,申公巫臣,有长期与她保持性关系的情夫陈灵公、孔宁、仪行父,有倾慕者楚庄王、子反、黑要等,就连她所生的女儿也盖有其母的流风余韵,晋国的大学者叔向也“贪其色”,夏姬与申公巫臣的爱情故事委婉曲折,是爱江山更爱美人的一大典范,为此私奔的故事在中华文明史上也是罕见的:《左传·成公二年》云:庄王欲纳夏姬,申公巫臣曰:“不可……今纳夏姬,贪其色也;贪色为淫,淫为大罚。

”王乃止,子反欲取之,巫臣曰:“是不祥人也……天下多美妇人,何必是?”子反乃止,王以予连尹襄老,襄老死于邲,不获其尸,其子黑要烝焉。

巫臣使道焉:“归,吾聘女。

”巫臣周旋于楚郑之间,经过一番巧妙设计,最终“尽室以行,而以夏姬奔晋”。

夏姬在《左传》中凡数见,虽不着一词,却取得了“夭子蛮,杀御叔,弑灵侯,戮夏南,出孔、仪,丧陈国”之震惊天下的爱情成绩,《左传·昭公二十八年传》叔向其母曾说:子灵之妻杀三夫,一君,一子,而亡一国、两卿矣,可无惩乎?吾闻之:“甚美必有甚恶”,这样的人在当时已属不同凡响,用茅盾先生的话来说:“这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而西施与夫差、范蠡的爱情故事更是传奇:在《左传》《史记》中还毫无踪影的西施,出现在“并含异闻”的《吴越春秋》和《越绝书》中。

在《吴越春秋》中只是说句践“乃使相者国中”,于是物色到了西施,并没有指名是范蠡亲自寻求并发现的。

至于送西施去吴,《吴越春秋》虽说“乃使相国范蠡进曰”,而在《越绝书》中则是说“使大夫种献之于吴王”。

这两书记载是有矛盾的。

但二书有一个共同点都丝毫没有提及西施和范蠡之间有什么暧昧的关系。

然而二书提供的材料,却是后人借助申公巫臣和夏姬爱情至上主义而虚构爱情传奇的素材基础。

申公巫臣于吴之贡献,仿如范蠡于越申公巫臣奔晋,是因为迷恋夏姬,结怨于楚国贵族子重、子反,楚因此“杀巫臣之族”。

这样,申公巫臣即由晋“请使于吴”,吴王寿梦时,巫臣以其子狐庸“教吴乘车,教之战阵”。

吴国强大后,得以和楚争雄。

强大起来的吴国,对勾践主政的越国构成巨大的心理压力,吴越毗邻,使得吴国政治进化、追赶中原文明的申公巫臣自然也可能成为越国所向往的英雄神奇人物,因此,申公巫臣之爱情奇谈也就可能成为越国民众心目中渴望转移的一大蓝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