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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零:周幽王八年就被杀了

文/李零摘要:本文是读清华楚简《系年》的笔记,作者指出,以《国语》与简文相互参证,足以证明,《史记》所记西周幽、平二王的年代框架大体正确,错误只在它把西周亡年当成了幽王卒年。一我讲四点印象,看过全书的总体印象。第一,此书是史书,略依年代排先

李零:周幽王八年就被杀了文/李零摘要:本文是读清华楚简《系年》的笔记,作者指出,以《国语》与简文相互参证,足以证明,《史记》所记西周幽、平二王的年代框架大体正确,错误只在它把西周亡年当成了幽王卒年。一我讲四点印象,看过全书的总体印象。第一,此书是史书,略依年代排先后,但并不严格。

每章偶尔记年代,如果讲国君,会讲他即位和去世的年代,包括积年,但全书并不系年,不是编年叙事,严格按年代,一年年排着往下讲。

此书跟《春秋》不同,跟《竹书纪年》也不一样,不是编年大事记,也不像《左传》那样,把各种事语类的素材,纳入《春秋》的年代框架,重新剪裁,重新编辑。

它的特点是侧重事,而不是年。

第二,此书以记述历史事件为主,要说相似,那也是跟《左传》的原始素材相似,跟《国语》相似,跟不断出土发现的事语类古书相似,如马王堆帛书《春秋事语》以及上博楚简中的史书。

但古代史书,往往既讲事件,又讲教训,从《尚书》、《逸周书》就如此。

春秋战国,史书往往都是有事有语,目的也是鉴往事,垂教训。

事,可以捋着时间脉络顺着讲,也可以用一个昔字起头倒着讲,有预叙,有后叙,有预言,有谶语。

语,既可以是事件当事者的对话,也可以是作史者的事后评点。

《国语》跟《左传》的素材有共同点,即讲故事的色彩很浓,说教的色彩很浓,书中有很多大臣的谏议,长篇大论,有不少事件中的对话,夹叙夹议。

简文对话比较少,跟《国语》也不完全一样。

我想,先秦史书,这种铺陈历史事件和演绎历史事件的古书一定非常多,今后会不断发现。

它不是个别现象,而是春秋战国时期很普遍的现象。

其实,这是史书的主流。

此书属于这个主流,但侧重事,而不是语。

第三,此书叙事,涉及时间长,涉及国家多,粗看杂乱无章,但仍有一条主线。

它的前四章是讲西周衰亡、周室东迁、诸侯崛起,属于全书的楔子或开场白,其他各章是以东周事件为主。

春秋战国,历史被列国分割,各记各的事,但不可能不涉及他国。

如《春秋》是鲁春秋,《左传》是按鲁年叙事,鲁国的事与其他国家的事,彼此有互见关系。

司马迁作《史记》十表,就是想把这种互见关系,用统一的时间表整合在一起。

它的《十二诸侯年表》列有十四国,为什么多出两国,原因是它以周年、鲁年作框架,讲其他十二国;《六国年表》列有八国,为什么多出两国,原因是它以周年、秦年作框架,讲其他六国。

此书涉及国家很多,但不像《国语》那样分国叙事,而是有一条主线。

它讲西周衰亡,是为了引出东周各大国的崛起。

春秋史,大趋势是晋楚交争。

简文各章,晋楚大事往往交替出现,互为表里,其他国家的事只是陪衬。

而晋楚交争也有主次,此书叙事,特点是楚为主,晋为辅,其实是以楚史为主。

第四,此书讲楚史,是从楚文王讲起。

《国语·郑语》借郑桓公、史伯问对讲两周之际的天下大势,是阅读此书前四章的重要参考。

它也是从西周衰亡讲起,由此揭开东周历史的大幕,引出郑国东迁和秦、晋、齐、楚崛起。

郑国东迁是桓公死后随平王东迁,东迁的郑伯是郑武公。

四国崛起,秦是从秦庄公(书中作景公)、秦襄公(书中作秦仲)说起,晋是从晋文侯说起,齐是从齐庄公、齐僖公说起,楚是从楚蚡冒说起,都在东周初年。

这些人,多与平王并世。

平王元年(前770年)是秦襄公八年,晋文侯十一年,齐庄公二十五年,楚若敖二十一年。

秦庄公的年代早一点,还在西周。

楚蚡冒的年代晚一点儿,但仍在平王在位期间。

此书讲楚史,上限是楚文王。

其第二章结尾有一句话,“楚文王以启于汉阳”,这只是引子,第五章讲楚文王灭息,才是真正的开头。

楚文王灭息在楚文王六年(前684年),第四章讲卫都三迁,年代反而比它晚。

全书最晚是第二十三章。

此章讲楚救武阳之役,事在楚悼王七年(前395年)。

楚悼王七年肯定在墓主下葬之前,后面的历史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