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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嫌贫爱富,迷晕女儿送出嫁

老汉嫌贫爱富,迷晕女儿送出嫁

宋朝年间,在河水湾的东边有一个河木村,河木村的木匠孙大成因为手艺不错,在四邻八乡小有名气,每日来找他做木工的人不少。

孙大成父母早亡,他长的周正,人也高大,可不知为何都三十岁了还不曾说亲,村里倾慕他的姑娘不少,媒婆都快把他家的门槛踏破了,可他就是不应允。

开始,村民们都以为他难为情,可时间久了,就有传言说孙大成迟迟不说亲是因为他有隐疾,最后,也没人来说亲了,姑娘们远远见着他都避着走,像避瘟疫似的。

入冬的时候,村里来了两个外乡人,是父女俩,父亲叫吴林山女儿叫吴春花,北边闹旱灾,庄稼都旱死了。

春花和她爹娘一起逃难过来,她娘在路上染了风寒,没多久就病死了,父女俩草草埋了春花她娘,继续沿路乞讨过来。

刚到河木村的时候,父女俩没地方住,晚上就缩在村民的柴垛旁,用柴垛挡风,孙大成见他们可怜,就腾出北边一间放木头的屋子给他们住,总算有个能落脚的地方了,父女俩很感激孙大成。

他们没有田地,吴林山就上山砍柴去镇上叫卖,春花做女红卖点碎银帮补家用,日子勉强能维持。

春花手脚勤快又麻利,做饭打扫劈柴挑水都是一把好手,难得做了好吃的会给孙大成送一碗,父女俩有需要帮忙的孙大成也会去搭把手。

村民们都起哄叫孙大成娶了春花,春花每次听了都害羞地低下头,吴林山见孙大成跟女儿郎才女貌很是般配也正有此意,出乎意料的是,孙大成这一回竟然没反对,吴林山便给他们挑了成亲的好日子。

这一日,父女俩去镇上采买成亲用的东西,在街上碰到外出会友的周员外,周员外生性风流,府上妻妾成群,可见到美貌的女子还是想占为己有。

周员外见到春花,被她的美貌吸引,忙命人拦下父女二人,称要纳春花为妾,春花自是不肯。

吴林山开始也不肯,可见周员外蛮横又财大气粗,吴林山得罪不起,再个也穷怕了,他不禁动了心思,便点头应下来。

春花正要说话,被吴林山拉着急急往前走,边走边低声道:“周员外我们得罪不起,暂时先应下,我们回去再想办法。”

春花想想也对,周员外看着不简单,得罪了怕是今日都走不了。

吴林山在回村的路上边走边琢磨,若是没有周员外,春花嫁给孙大成是不错的归宿。

可如今有了周员外,孙大成就没法比了,春花跟了周员外,往后的日子肯定吃喝不愁,到时,他这个当爹的也能沾光不少。

想归想,吴林山不知道该如何向孙大成开口,毕竟孙大成帮了他们不少,当初,若不是孙大成给了屋子他们住,他们怕早就冻死在外面了,只是,他又不甘心错过这次好机会。

正在吴林山左右为难之际,周员外派人送来了十两银子,说这是给春花置办衣裳的钱,吴林山双手颤抖地捧着这十两银子,百感交集,若不是周员外,他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这么多钱。

如今,有了银子便有了底气,吴林山不再犹豫,他心一横就去找孙大成说了退婚的事。

当然,吴林山没有说是因为他贪财,而是说周员外仗势欺人强抢民女,他得罪不起,只得答应。

孙大成不明就里,就要去找周员外评理,还说要去衙门告周员外强抢民女,吴林山心虚怕事情闹大,就谎说春花同意了,听说春花同意了,孙大成没再说话。

春花不知道吴林山的这些操作,她正等着跟孙大成成亲,完全没想过要去做周员外的妾室。

周员外那边催了几回,吴林山见瞒不住了,就向春花坦白,说他已经做主把她许给周员外做妾。

“我不嫁活畜牲,”春花听闻哭闹不止抵死不从。

吴林山没有办法,不能丢下好日子不过再过以前的穷日子,他二话不说给春花灌了早就准备好的安神药,直接将她送上了周员外的轿子。

送走了春花,吴林山去镇上买了间宅子,寻思着离春花近点方便她日后关照,他回村收拾妥当,当晚就离开了河木村搬进了新宅子。

春花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躺在床上,她正要起身,就听见侍女在外面说话,周员外问了几句春花的情况就往内室走,春花急中生智双眼一闭继续装睡,侍女怎么都叫不醒,周员外很是气恼,拂袖转身离去。

听到周员外走远了,春花才从床上爬起来,她看了看屋外,想着如何才能逃走,今晚没有洞房,周员外明晚定会再来,到时再想逃走就更难了。

春花趁侍女走开之际偷偷溜出了院子,最后从狗洞逃出了周府,她不知道该去哪儿,只得先回河木村。

回到村里已是半夜,她不知道吴林山已经搬去镇上,怕被吴林山发现,她就偷偷去找孙大成。

孙大成正睡着,听到门外有响动,他起身出来,见是春花,惊道:“你为何在此?”

春花怕闹出动静,忙将孙大成推进屋把门关上,压低声音道:“我爹将我许给周员外做妾,我不肯,从周府逃出来了。”

她将事情经过跟孙大成说了一遍,孙大成这才知道错信了吴林山,吴林山有心将春花许给周员外,之前一直在骗他。

当春花知道吴林山已经搬走了之后,神情马上放松了下来,她担心周员外发现她逃走了来河木村抓人,二人合计了一下,收拾东西连夜离开了河木村。

再说周府,侍女回来后发现春花不见了,吓得花容失色,忙去禀报周员外,周员外正在妾室房中,听得下人来报气急败坏,命人马上去找。

周府乱作一团,周员外也没了兴致,从妾室房中出来转身回了自己院子。不一会下人来报,说春花从狗洞逃出了府,周员外恼怒不已,忙命人去河木村抓人,不曾想竟扑了个空,不仅抓不到春花,连吴林山都不见了,周员外叫人发散去找,无论如何都要抓到他们父女。

吴林山不知道外面已经闹翻了天,他正悠哉游哉在自己的新宅子里吃着卤肉喝着小酒,他幻想着以后吃喝不愁的好日子,心里别提有多美。

他寻思着春花做了周员外的小妾,日后在钱银方面肯定会接济他,他瞅了眼院落,打算明日去买个下人回来,往后也过过有人伺候的舒坦日子。

第二日一大早,吴林山出门去买下人,刚到街口,就被几个大汉抓住带去了周府,吴林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直到看见满脸怒容的周员外才意识到事情不妙,他寻思着定是春花昨夜洞房不肯就范惹怒了周员外,他自知理亏,便跪在地上不敢作声。

周员外认为春花逃出去肯定去找了吴林山,父女二人一起躲起来叫他扑个空,现在看吴林山默不作声一副任人处置的样子,周员外火气更盛,二话不说直接叫人打吴林山二十大板,任吴林山如何求饶叫冤都无济于事。

打完板子,见吴林山身下皮开肉绽,周员外的火气才消了点,他问春花在哪,吴林山被打的奄奄一息,周员外问的他一头雾水,便艰难地说在周府,周员外见他不老实,火气又上来了,叫人再打二十大板,不曾想,二十大板还没有挨完,吴林山就断了气。

周员外嫌晦气,挥挥手叫下人将吴林山的尸首用草席一卷丢去了山林里,然后命人继续找春花的下落。

再说孙大成和春花连夜离开了河木村,他们暂时住在山林里,等风声过后再逃出去。

其实,春花有个小心思,她想去镇上找吴林山,带上他一起走,虽然吴林山为了钱财把她送给周员外,可毕竟是父女,生气归生气,心里还是放不下他,孙大成知道她的心思,陪她在山林里住着。

这日,孙大成打了一只山鸡回来,春花拿去溪边清洗,她抬头看见不远处有一张草席,春花很高兴,心道,有草席晚间就不用睡在地上了。

她走前去捡起草席就转身往回走,不曾想草席被重物压着拉不动,春花回头看去,惊的顷刻间扑倒在草席上大哭起来。

孙大成听到哭声走过来,看到吴林山尸首之时,也是一惊,几日前吴林山还是活生生的,如今却死在了山林里。

二人在山上选了块好风水的地方将吴林山掩埋了,春花哭的死去活来,如今爹爹也死了,世上已没有了亲人,好在身边还有大成哥,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春花看了吴林山身上的伤,知晓他是被打死的,在这个时候找吴林山麻烦的只有周员外。

她在洞房之夜逃走,定是惹恼了周员外,他找不到自己,就把怒火撒在爹爹身上,想不到,自己竟然害死了爹爹,春花心里愧疚不已,她越想越难过,哭的肝肠寸断。

原打算过几日就离开此地去别处过活,现如今,春花决定不走了,她要为爹爹报仇讨回公道,孙大成自是没有二话,二人没有回河木村,而是在镇上租了一间房子住下。

若是无周员外从中搅和,孙大成和春花早已成亲。如今,二人都无父母操持,他们简单备了酒菜,没有结婚喜服,也没有亲友到场祝贺,二人拜天地喝交杯酒,仪式虽然简单,倒也幸福美满。

孙大成在镇上继续做木匠营生,春花做女红,日子过得简单快乐。

一日,周员外去青楼找姑娘消遣,他一进门就点名要花魁,周员外是这儿的常客,老鸨自是知晓他的喜好,不多会便带了花魁过来。

花魁名叫香儿,她见到周员外,很是熟络,上前挽着周员外就要上楼,周员外轻浮地用手捏了捏香儿的脸蛋,道:“不急,听闻你弟弟又在外面闹祸了?”

提起弟弟,香儿脸色暗了下来,她蹙眉道:“这回倒不是他,他在街上走着,不知怎么就被人打了一顿,如今躺在床上起不来,很是愁人。”

周员外道:“他也做了不少混事,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这些年,若不是我在外面帮你盯着,他怕是早就活不成了。”

香儿两眼一红,道:“爹娘走的早,如今只有我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我身不由己困在此不能看顾好他,多得周公子心热帮我照顾一二。”

周员外看着眼前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疼不已,忙道:“你我不必这般,我自会帮你看顾好他,只是,他若胡来,我亦护不住他。”

老鸨看着二人上楼才转身离开,她心道,这么多贵客当中,周员外对香儿最上心,待她也不薄,常常为她那个混账弟弟收拾烂摊子。

起初,老鸨还担心周员外会为香儿赎身,却不想他并无此意,只是常来光顾,这让老鸨有些琢磨不透。

听闻周员外府中妻妾成群,即便如此,他还时常纳妾,可无论怎么纳就是不纳香儿进府,她曾旁敲侧击试探过香儿,香儿只是叹气,并不多言。

王大顺是香儿的弟弟,从小被香儿宠坏了,他好的不学,吃喝嫖赌样样在行,仗着香儿是青楼的花魁,她的客人多数是镇上的官员和公子哥,都很疼香儿,王大顺便不知收敛,总是在外面胡作非为,闯了祸有香儿为他兜着,这也是周员外对王大顺头疼的原因。

这日,王大顺在街上闲逛,见到一个粉衣女子,女子眉眼灵动,身姿曼妙,微微一笑百媚生,王大顺看的眼睛都直了,他忙上前去搭讪,道:“这位姑娘,在下王大顺,可否邀请姑娘一同前去游湖?”

粉衣女子打量了王大顺一眼,对迎面走来的一个贵公子笑道:“表哥,这位王公子邀我前去游湖。”

贵公子看着王大顺,冷冷道:“不必劳烦王公子。”说完,就带着粉衣女子准备离开。

王大顺不甘心与粉衣女子只是擦肩而过的缘分,就拦住他们的去路,道:“王某邀请公子和姑娘一起游湖,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贵公子面有不耐之色,道:“我等还有要事,王公子请自便。”

王大顺见贵公子左推右挡,心里也来了火气,便要蛮横,心道,在镇上还没有谁敢拦他,镇上的官员都是姐姐的客人,只要姐姐在客人面前说几句话,谁还敢得罪他。

如此一想,王大顺的腰杆一硬,便要明抢,贵公子面色一沉,命人打了王大顺一顿,然后带人扬长而去。

王大顺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想上前纠缠,奈何他爬不起来,被人抬回家后,他第一时间将此事告诉了姐姐,叫姐姐想办法找到此人,他要好好教训那人一番。

云雨过后,香儿便求周员外查查此人,看是何背景,敢在大街上如此这般。周员外虽没有官职,可他财大气粗,在镇上是个人物,官员和富豪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周员外搂着怀中的美人,见她眉眼轻蹙的样子,心中一软便应下了。

经过多方查探,周员外得知那个贵公子是太和州知府赵大人的儿子赵珣,听闻赵大人清正廉洁,秉公办案,不惧权贵,深得民心。

这个结果让周员外有点意外,在镇上,连县令大人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可如今,对方是知府少爷,他的手伸不了那么长,便感棘手。

可答应了香儿,他又不能不管,不过,周员外还是比较清醒,虽是答应了香儿,他也不想以身犯险。

周员外正在思索,迎面走来一个相士,平日周员外是不信这些的,但今日他突然想知道他最近的运道如何,刚好面前有个相士,便拦下叫他算算。

相士见周员外用希冀的眼神看着他,他原本也是靠胡说八道骗吃骗喝过活的,周员外又是镇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相士心中瞬间明了。

于是,他双眼一眯故作高深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周员外命格好,一生富贵,无灾无难,若是有难,也会有贵人及时出手相助,保他一世无忧。

周员外原想着相士的话多半不能信,但今日问了就随意一听,不曾想,相士的话却拍中了他的马屁,让他听了身心舒畅。

他心情大好,给了相士一锭银子,相士惊的就快不会伸手去接银子了,相士心道,早知如此,我头先若是再往好里说,是不是就能得金子?

有了相士的那番话,周员外便抛开了顾虑,寻思着若真有差错,也有贵人出手相助,如此想着,他便心安了。

周员外着人带了一封信给赵珣,说赵珣此前在双何镇教训的人是他的朋友,他诚意邀请赵珣出来见面,当面向他赔罪。

周员外心道,如此一来,既不得罪赵珣又能结识赵珣,还能化解王大顺被打之事,一举三得。

让周员外没有想到的是,他过于抬举自己了,以为自己在镇上的威望赵珣能探知一二,多少给他几分薄面,却不想,赵珣看完信将它弃之一旁,根本不予理会。

等了几日,周员外没有等到回信,他着人再去打听,回话说赵珣看了信之后就丢在一旁不予理会,也没叫人带话出来。

周员外不曾被人如此轻视过,他也动了气,是因几日过去了,此事还没有进展,香儿那里不好交待。他便着人去拦下赵珣的轿子,直接将人带到了望江楼的二楼雅间。

雅间的酒菜早已备下,见赵珣进门,周员外忙起身相迎,先是将拦下轿子的事表示歉意,然后客套了一番,最后才进入正题,赵珣自打进门后就黑着脸,全程无话,都是周员外在自说自话。

周员外尴尬不已,举杯道:“赵公子若是气恼于我,我甘愿自罚三杯,请赵公子见谅,因拦下赵公子实属无奈之举。”

待周员外喝下三杯酒之后,赵珣面色才有所缓和,周员外见状,马上道:“请赵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那朋友,他那日确是一时失态做出失礼之事,得罪了赵公子,还望赵公子海涵。”

赵珣摆手道:“罢了,那日我亦有不当之处,不该命人打他,你朋友现在何处?我命人送些伤药过去。”

周员外没想到赵珣这么好说话,三几句就化解了此事,还给王大顺送伤药,周员外心中高兴,如此一来,赵珣这个朋友是交到了,日后,有了赵珣帮衬,他的路子就更宽了。

王大顺被打之事顺利化解,不仅周员外高兴,王大顺开心,连香儿都对他更加殷勤了,周员外整个人飘在半空下不来。

这日,周员外外出办事,马车经过街上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他正要开口询问,听闻一个女子呼救的声音传来。

他掀开轿帘,只见前面围着一群人正在指指点点,一个男子正嚣张地将一个女子强行拖上马车。

女子奋力反抗大声呼救,男子不仅不放手还嘿嘿笑道:“美人,乖乖的跟小爷走,小爷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再辛苦做女红。”

周员外瞅着男子和女子,觉得眼熟,他命人前去将人带来,不一会,二人被带了过来,周员外定睛一看,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王大顺。

王大顺看到周员外也颇感尴尬,收敛了痞相站在一边不言语。那女子初时低头哭泣,见周员外看着她便抬起了头,这一抬头不要紧,周员外一惊,女子正是他叫人四处寻找的春花。

虽然最近事多周员外忘了春花这件事,可当周员外再见到春花之时,心底那股气还是消不了,他命人将春花绑起来送上他的马车,不由分说将人带回了周府。

王大顺不知道春花和周员外的旧事,他因为上次赵珣的事理亏,在周员外面前不敢造次,可今日春花是他看中的,周员外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抢走了?

王大顺知道周员外平日风流,见到好看的姑娘就想纳入府中,可也不能从他手上抢人呐,王大顺越想心里越气,叫马车夫驾车去周府。

进了周府,下人认得王大顺,说周员外不在正厅在他院子,王大顺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院子,周员外正欲对春花无礼,被冲进来的王大顺拉开,并将春花挡在身后。

周员外见王大顺直接冲进他的内室,气恼不已,冷声喝道:“你来此作甚?”

王大顺心里有气,也不客套了,道:“周老爷强行从我手上抢人,凡事有个先来后到,美人是我的,周老爷不应这般明抢。”

周员外听闻,气的要命,他命人将王大顺打出去,王大顺哪里肯,他在外面混了这么久,虽不会武功,但三脚猫功夫还是有的。

他在屋内跟周员外的下人打了起来,一时之间,屋内的物什被打的东倒西歪,上好的古董碎了一地,周员外气的在边上直跺脚。

王大顺最终还是敌不过周府众多的下人,被狠狠打了一顿扔出了周府。

王大顺早就不满周员外在他面前趾高气昂的样子,虽然周员外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帮他收拾残局,可也不能这么欺负他啊。

他想起县令也是青楼的常客,如今,他咽不下这口气,要去告周员外,让他知道他的厉害,实在不行,他手上还有周员外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怕告不倒他。

如此想着,王大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身上的灰尘,一瘸一拐向县衙走去。

再说周府,把王大顺打出府之后,周员外的火气未消,他命人收拾屋子,自己去书房消了会气,一盏茶功夫,下人来报屋子收拾妥当了,他正准备去内室找春花算账,就听门房来报,说门外有官差,请他去县衙。

周员外一头雾水,不知何人告他,不过转念一想,告也不怕,县令会帮他,每年他给县令的好处不少,县令自是明了。

他没有多想,命人将春花绑起来好生看着,他去去就回。

到了县衙,周员外见到跪在堂上的王大顺,心下明了,他一声冷笑,心道,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恩将仇报。

周员外在堂上跪下,不知为何,他觉得堂上气氛不对,连一向见到他笑脸盈盈的县令,今日都异常肃静。

王大顺状告周员外强抢民女,周员外听完镇定自若,说那女子是他的妾室,他没有抢。

王大顺却胸有成竹,他今日来县衙之前把当时街上围观的街坊都叫来了,还给了他们钱。

所以,当周员外说完之后,王大顺马上说他有人证,那些收了钱的街坊出来做证,说周员外强抢民女。

周员外正想解释,被绑着的春花被人带上堂,周员外一愣,不知春花为何会出现在此,她不应是在府上吗?

可当见到带春花上堂是赵珣的时候,周员外心里一咯噔,他抬眼看向县令,又看向赵珣,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春花不仅道出周员外在街上绑了她将她强行掠上马车,还说出了周员外打死她爹的事。

周员外正想抵赖,周府那几个打死吴林山的下人被带了上来,他们在赵珣锋利的眼神下不敢隐瞒,将当日打死吴林山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时,县衙外有不少人往里冲,衙役进来报,说那些都是周员外的妾室亲属,周员外为了得到这些姑娘,对阻拦他的妾室亲属不是毒打,就是像吴林山那样打死扔去山林里,周员外的手上沾满了她们亲属的鲜血。一时之间,县衙外群情激愤,纷纷要求县令大人严惩杀人犯。

周员外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他向县令和赵珣投去求救的眼神,希望他们能帮帮他,可让他失望了,县令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公正过,赵珣则脸黑如墨,眼锋如箭般射向周员外,周员外心虚地低下了头。

春花看着如丧家犬的周员外,心道,爹爹,恶人终于受审,您可以瞑目了。

原来,春花和孙大成在镇上住下后,一心想为爹爹报仇,可她知道,周员外财大气粗人面又广,若是她去县衙告周员外,县令定会偏帮周员外,最终不仅告不倒周员外,还可能激怒周员外。

正在春花犯愁之际,孙大成在给一个官家做木工的时候,听闻县令上一级太和州知府赵大人公正廉明不惧权贵,他们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去太和州衙门告周员外,可春花没有证据,衙门不予受理。

赵知府得知此事,他往日亦有听闻过周员外一些混事,不知真假,便叫儿子赵珣前去双河镇打探一二,好巧不巧,赵珣在双何镇碰上了王大顺,他便用计让周员外主动接近他。

春花得知王大顺和周员外的关系后,她冒险用自己为诱饵离间他们,激怒王大顺去县衙状告周员外,赵珣趁周员外不在府上查找证据。

面对人证,周员外无从抵赖,最终,周员外为一己之私强抢民女滥杀无辜被判死罪,五日后问斩。

这个结果大快人心,那些受害的妾室家属都抱头痛哭,喜极而泣,九泉之下的亲人终于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