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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之战过程详解

齐桓公称霸公元前685年,齐襄公死,桓公即位,任用管仲治齐,使齐国的社会、经济更有飞速的发展。管仲(?公元前645年),名夷吾,字仲,或称敬仲,齐颖上人,桓公称他为仲父。其先与召忽辅佐公子纠,纠败,召忽死,而管仲由其好友鲍叔推荐给齐桓公为相

齐桓公称霸

公元前685年,齐襄公死,桓公即位,任用管仲治齐,使齐国的社会、经济更有飞速的发展。

管仲(?公元前645年),名夷吾,字仲,或称敬仲,齐颖上人,桓公称他为仲父。其先与召忽辅佐公子纠,纠败,召忽死,而管仲由其好友鲍叔推荐给齐桓公为相,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政策。

面临着齐襄公遗留下来的残局,管仲在内政上首先提出了“叁其国而伍其鄙”(《国语·齐语》),即“三分国都以为三军,五分其鄙以为五属”(《国语·齐语》韦昭注)的制度。其内容为“制国以为二十一乡:工商之乡六,士乡十五。”十五个士乡又分为三部分,这叫“参其国”;把原来的“鄙”划分为五个属,叫做“伍其鄙”;“乡”和“属”的下面又各有四个等级,都分别设官治理,使其“定民之居”和“成民之事”(《国语·齐语》)。所谓“定民之居”就是使公社农民都有自己的固定居住地区,不能随便迁徙流动。所谓“成民之事”,就是士、农、工、商“四民者勿使杂处”,“使(士)就闲燕,处工就官府,处商就市井,处农就田野”。因为这样才能使公社农民各有所务,“少而习焉,其心安焉,不见异物而迁焉,是故其父兄之数,不肃而成,其子弟之学,不劳而能”,才能使他们的子孙“恒为士“、“恒为工”、“恒为商“、“恒为农”。管仲就这样发挥了他的“修旧法,择其善者而业用之”(以上均见《国语·齐语》)的原则,纠正了由于社会变动而带来的四民流动杂处,重新固定生产活动以保证社会生产的发展,使公社继续成为一种基层组织,加强对公社农民的控制。

在这个基础上,管仲又采取了“作内政而寄军令”的措施,即把十五个士乡内每五个士乡为一帅,有一万人,由齐君率五乡为中军,两个上卿各率五乡为左右军,是为三军。同时,把“轨”、“里”、“连“、“乡”的政治组织形式和“伍”、“小戎”、“卒”、“旅”的军事组织形式统一起来,加强了国家对常备军的控制。在这种军政合一的形式内,“轨”中的五家因世代相处在一起,公社的活力仍然继续着,即“夜战,声相闻,足以不乖;昼战,目相见,足以相识”。因为利害福祸相同,所以“守则同固,战则同强”。在这样的组织情形下,“春以搜振旅,秋以狝治兵。是故卒伍整于里,军旅整于郊”。管仲利用公社残留的血缘宗族关系的力量,实现建设一支能“方行于天下”、“莫之能御”(以上均见《国语·齐语》)的武装力量,为后来的争霸战争做了准备。

管仲在政治上也要齐桓公“修旧法,择其善者而业用之”。所谓“修旧法”,是整饰旧制度的意思,“业”,韦昭注云:“犹创也”,颇是,指注入符合新时代的新内容。这样,管仲就为自己能够在较大辐度内突破旧制度的束缚,向法治方向跨出可喜的第一步提供了理论根据。所以他要“慎用其六柄”(《国语·齐语》),六柄就是“生、杀、贫、富、贵、贱”(《国语·齐语》韦昭注)。“择其善者而业用之”,当然就不是一味的接受,而是有选择的。所以他“与俗同好恶”,“俗之所欲,因而予之;俗之所否,因而去之”(《史记·管晏列传》)。“柄”,是后代法家的很重要的集权观念。“六柄”,约而言之,就是赏罚“二柄”,即生、富、贵是赏;杀、贫、贱是罚,《韩非子》中就有《二柄篇》。“六柄”的加强,也就是君权的强化,开始了国君集权的序幕。管仲如何择旧法而慎用六柄,《史记》、《国语·齐语》没有记载,但姜齐曾转述管仲之言曰:“畏威如疾,民之上也;从怀如流,民之下也;见怀思威,民之中也”,并且说是“大夫管仲之所以纪纲齐国,稗辅先君,而成霸法”(《国语·晋语四》)。由此可见,管仲虽尚不可能制定或公布“峻法”,但能使民“畏威如疾”,当是管仲“严刑”的结果。如果承认“严刑”自管仲起,所谓“法家”也当自管仲见其端倪。

管仲还规定,国中有“慈孝于父母,聪慧(惠)质仁发闻于乡里者”,“有拳勇股肱之力,秀出于众者”(《国语·齐语》),由乡长推荐,试用为官。试用称职的,正式委任为吏。任官称职的,要经过君主当面审核,才能令他协助上卿治理政事。这就是“乡长所进,官长所选,公所訾相”(《国语·齐语》韦昭注)的选拔人才的三选制。这种三选制,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过去的世卿世禄制,为下层士民进入仕途开创了条件。

在经济方面,当时的井田制度虽然没有解体,还实行着“井田畴均”的生产方式,但已采取了“相地而衰征”(均见《国语·齐语》)的政策,即按土地多少、土质好坏而征收赋税。这是促使生产发展的一项重要措施。

对于工商业,管仲在“处工就官府,处商就市井”的同时,还规定“泽立三虞,山立三衡”(《齐语》),把全国的山林河泽统一管理起来,这样就几乎把所有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国家手中。他还主张“轻重鱼盐之利,以瞻贫穷”(《史记·齐太公世家》),或言“通轻重之权,檄山海之业”(《史记·平准书》),以至“通货积财,富国强兵”(《史记·管晏列传》)。“轻重鱼盐之利”和“徼山海之业”是否就是汉代盐铁官卖的滥觞,现在虽无可征信的材料,但从《管子》书中管仲反对向“树木”、“六畜”和人口抽税,而主张“唯官山海为可耳”的“山海”就是铁和盐看来(《管子·海王》),当时可能已经有了统治盐铁的经济政策。此外,他又设轻重九府,采取铸造货币、调剂物价、免除关市之征等措施,使齐国积蓄了雄厚的经济力量,具备了争霸的经济和军事实力。

春秋初年,各国的对外政治,大体可以分为三种关系:一是华夏对夷狄,二是诸侯对周天子,三是诸侯对诸侯。齐桓公稳定了国内的局势后,便积极开展对外活动。他首先拉拢宋、鲁两国,接着把郑国也争取到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这时,戎狄势力很盛,对华夏族的一些小国有极大的威胁。鲁闵公元年(公元前661年),狄伐邢(今河北邢台),前660年,狄又破卫(今河南淇县),卫人连夜弃城而逃,逃过黄河的只剩七百三十人。桓公把他们和共邑(今河南辉县)、滕邑的人集中在卫国曹邑(今河南滑县西南),总共只有五千人。齐于是出兵救邢存卫,迁邢于夷仪(今山东聊城),迁卫于楚丘(今河南滑县),这就是《左传》闵公二年所说的“邢迁如归,卫国忘亡”。在狄人伐邢的战争爆发时,管仲极力谏言,明辩华夷,促齐出兵相救,说:“戎狄豺狼,不可厌也;诸夏亲昵,不可弃也。宴安酖毒,不可怀也。《诗》云:‘岂不怀归,畏此简书。’简书,同恶相恤之谓也。请救邢以从简书。”(《左传》闵公元年)。在古代,各族之间的斗争是一种存亡的大事,而当时华夏族内的利害冲突,减弱了其对戎狄的抵抗力量。面对这种危机,管仲提出了“同恶相恤”和“诸夏亲昵“的号召,使齐国联合了华夏各国,击退了戎狄的进攻,把一些小国从戎狄的蹂躏下拯救出来,从而提高了齐国在中原的威信。

南方的楚国,从考古资料中可以看到,她的文化以湖北江汉平原为中心,北到河南南部,东到安徽中部,南达湖南的资兴、郴县一带。其国都初在丹阳(今河南淅川县),1978年到1979年在淅川县丹水下寺发现了一批春秋中期的楚国贵族墓葬。在下寺东北不远处有一座长九百米、宽四百米的古城龙城,可能就是楚国的初期都城丹阳。楚文王元年(公元前689年)迁都到郢(今湖北江陵县纪南城),其古城遗址比丹阳龙城规模宏大,东西长九里,南北宽七里,面积达四十八平方里。楚在周初,本己不弱,休养生息近四百年,积蓄了雄厚的力量。楚国西部的群蛮、百濮、卢戎都被她征服,淮水流域的舒(在今安徽舒城)、六(在今安徽六安)、寥(在今安徽霍邱)和舒鸠、舒庸等也都先后为楚所灭。比较强大的徐(在今安徽泗县)也服属了楚。周朝封于汉水以北的“汉阳诸姬,楚实尽之”(《左传》僖公二十八年)。所以,周平王东迁后就于申、吕、许布防,以阻楚国北侵。但是,楚文王时,楚灭了申、息、邓诸国,攻入曹国,伐黄和郑,其势力逐渐向黄河流域扩展。这时,由于齐国开始强大,所以一向臣属于楚的江、黄等小国转向于齐。楚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于是连年伐郑,以此对齐施加压力。鲁僖公四年(公元前656年),齐桓公率齐、朱、陈、卫、许、曹、鲁等国军队攻伐追随于楚国的蔡国,蔡溃败,齐于是伐楚。当时楚也很强,而且不肯向齐示弱。最后,双方结盟于召陵(今河南邱城)。齐国这次虽然未能把楚国压服,但是还是暂时挡住了楚国北进的势头。

齐桓公在召陵与楚结盟后,事实上楚国承认了齐在中原的霸主地位。齐桓公安定了周王室后,为了巩固这一胜利,鲁僖公九年(公元前651年)在葵丘(在今河南兰考、民权县境)召集鲁、宋、卫、郑、曹等国开会,周襄王也派周公宰孔参加,赏赐祭肉给桓公,并且附带一个命令说:“以尔自卑劳,实谓尔伯舅无下拜,”而管仲却跟着说:“为君不君,为臣不臣,乱之本也”(均见《国语·齐语》)。君之为君,臣之为臣,就是据礼而有的,如果齐桓公不尊守礼的规定,使天子不尊,诸侯也就可以效尤,也不尊守礼,那么桓公的地位也就难保了。无怪桓公闻管仲之言而惧,结果还是下拜接受祭肉。桓公尊王,诸侯也得尊王,因此桓公才能“挟天子以令诸侯”。所以《国语·齐语》说:“诸侯称顺”。通过这次盟会,齐桓公遂成为中原霸主。霸者,亦作伯,《一切经音义》卷二引贾逵曰:“霸,把也,言把持诸侯之权也。”

在“南夷与北狄交,中国不绝若线”(《公羊传》僖公四年)之际,霸者之出,则是一件大事。但是,霸者的本义却不仅止于抵抗北方戎狄和南方的楚国。齐桓公霸政的根本精神,主要在于维护过去的邦国制度,也即为了防止诸侯国内部矛盾和危机的发生。鲁僖公三年(公元前657年)阳谷之会时,《公羊传》僖公三年记载桓公之言曰:“无障谷,无贮粟,无易树子(《谷梁传》僖公九年传,范注云:“树子,嫡子。”),无以妾为妻”,障谷或以邻国为壑,或断邻国的水源,贮粟,则不通有无最易危害邦国的安全和存亡。那时国小,一水可能流过数国,上游国家障谷,下游国家便要断绝水源;反之,上游国家便要积水,都足以影响生产。《战国策·东周》的“东周欲为稻,西周不下水,东周患之”,便是障谷的具体说明。由于国小,一有饥荒则非求助于邻国不可,邻国不救,便会有举国无炊的危险。齐桓公为了维系邦国的存在,所以首先提到“无障谷,无贮粟”,因为这是关系到民生的基本要政。至于废嫡立妾都与西周邦国礼法不合,这是内乱的重要因素,因而不得不加以禁止。所以六年后的葵丘之会,桓公“壹明天子之禁”时,又重复“毋雍泉,毋讫籴,毋易树子,毋以妾为妻,毋使妇人与国事”(均见《谷梁传》僖公九年)。三百年后,孟子述“五霸,桓公为盛”(《孟子·告子下》)时,条举葵丘之盟的五项命令,与《公羊》、《谷梁》皆合,这才是齐桓霸政精神之所在。所以,桓公身死,齐侵鲁,鲁使展喜犒师,答以不恐之故也说:“昔周公、太公股肱周室,夹辅成王。成王劳之,而赐之盟曰:‘世世子孙,无相害也’载在盟府,大师职之。桓公是以纠合诸侯而谋其不协,弥缝其阙而匡救其灾,昭旧职也”(《左传》僖公二十六年)。桓公纠合诸侯是要继承和发挥诸侯子孙“世世无相害”的传统。只是周成王的盟誓,由于东周以后天子衰弱,这个禁令也只有由诸侯来“壹明”了。《左传》襄公十一年范宣子主盟时所说的:“载书曰:

凡我同盟,毋蕴年,毋雍利,毋保奸,毋留慝”,大概也是继承了霸政精神,承袭齐桓而来。

管仲相桓公后,以其本身的才智,应当时的客观条件,以“尊王攘夷”的口号,把黄河中游的诸侯国联合起来,北御戎狄,南制强楚,扭转了“南夷”、“北狄”交伐中原的危机形势,保卫了比较进步的中原文化。所以,孔子曾赞扬管仲的功绩说:“微管仲,吾其被发左在矣”(《论语·宪问》)。管仲在一定程度上重视社会现实,“慎用其六柄”和“畏威如疾”,开始了国君的集权和权威的提高以及重视工商业的发展,不仅对当时齐国社会经济的发展起了很大作用,而且在春秋以后的历史中也有深远的影响。但是由于时代的限制,他所采取的“修旧法,择其善者而业用之”的原则,使他政治上的保守性强,经济上的改革精神多,因而管仲的改革具有二重性。管仲是一个过渡性的人物,其法家之倾向虽受时代的限制,但不失为中国古代史上的一位有作为、有见识的政治家。

城濮之战

城濮之战,是我国春秋时期晋、楚争霸中原的一次具有决定意义的战争。居于劣势的晋国,正确地分析了当时的客观形势,恰当地选择了战场,采取政治外交联盟,造成对楚优势,掌握主动权,处于有理、有利的战略地位。然后,避楚锋芒,退避三合,诱敌深入,合兵突击,取得决战胜利。此战的“退避三舍”方针,是我国古代军事思想的重要发展。

城濮之战,是我国春秋时代晋、楚争夺中原霸主地位的一次带有决定意义的大规模战役。楚国通过侵略扩张,基本上征服了中原地区的各个弱小国家,中原除了晋、齐、秦三大国外,实际已成了楚国的势力范围。正在楚国分派重兵防守商密阻止秦国南下楚地,又派重兵驻守谷邑虎视齐国之时,宋国却背叛了楚国,倒向晋国,既给欲图霸业的楚国当头一捧,又鼓励了晋文公赶走楚国、图霸中原的抱负。这样,城濮之战就成为牵动北方的晋、东方的齐、西方的秦对南方的楚和中原各国的一次多国大战。

楚成王由于宋国背叛,便发兵攻打宋国,攻占了缗邑,一直打到睢阳、四面用土筑起长长的围墙,想等宋军疲乏饥饿不堪,被迫投降。忽然听说卫国派来使臣告急求救。原来晋不出兵援宋,采取从卫国借道去攻打曹国的战略,遭到卫国拒绝,晋军于是改道渡黄河东进,袭占了卫国重镇五鹿(今河南濮阳市南)、留军驻守、大军继续东进,集中于敛盂这个卫、齐、曹、鲁四国边界战略要地,晋军很快占领此地,严重威胁着卫国首都楚邱(今河南滑县)的安全。

晋派使臣到齐国修复与齐的友好关系。这时卫成公表示屈服,愿意与晋议和,但被晋拒绝。卫国便派人向楚国告急求援,遭到本国人反对,把卫成公赶跑了,此时晋文公和齐昭王订立友好同盟,更加壮大了晋军的声威。鲁僖公见晋军兵力强大、齐晋又在自己国境边上联盟,形势很不利,他既想缓和与齐、晋的矛盾,又不敢得罪楚国,于是鲁国先派兵杀了担任戍守卫国的楚大夫公子贾以讨好晋国,同时又通知楚成王说公子贾不能完成守护卫国的任务,擅自撤退,替楚国杀了他,以讨好楚方,鲁国看来是对晋不构成威胁的了。晋军于是从敛盂进攻曹国都城陶丘(山东定陶县西南),经过一个多月战斗,晋军战死很多,但曹军也因势孤力单,都城失陷,曹共公被俘。

楚成王听说卫国被困,不能不去救援,就分派出申、息二镇的军队,留下元帅成得臣和斗越椒、斗勃、宛春等一班将领,和各路诸侯继续围宋。亲自统帅芳吕臣、斗宜申等,率中军前去救卫。四路诸侯也担心本国遭到晋国进攻,各各都告辞回国,只留下他们的将领仍带兵跟着。陈国将领是辕选,蔡国将领是公子印,郑国将领是石癸,许国将领是百畴,都听楚帅成得臣调遣。

晋军进攻卫、曹,原来是计划引诱楚军解宋围,北上和晋决战,然而楚继续围攻宋国。宋国再次告急,如果晋文公置之不救,不但不能报答宋襄公过去对自己的恩惠,而且失去宋国将对全局形势不利。然而直接发兵救宋战楚,又违背了引楚军于曹魏之野决战的战略。而联合齐秦还未成功,战胜楚国的把握不大,元帅邵谷又在此时死于军中,更使晋文公难下救宋战楚的决心。这时,新任元帅先轸提出对楚战略的良策:一是让宋国重礼赂贿齐、秦,使他们干预宋楚战争,调解一下;二是将曹国、卫国的土地赐给宋国,弥补宋国的损失,激励宋国军民斗志,继续坚守待援。曹、卫是楚国的势力范围,楚国是决不会允许齐、秦插手的,这样,会惹恼了齐、秦,再加上宋给齐、秦送了厚礼,必然会对宋国友好,从而促使齐、秦与晋结成反楚军事联盟,使楚国陷入更加孤立的境地。事态的发展果然如先轸分析的那样。

楚成王亲率中军行至半途,听说晋军已移兵攻曹,正商量着救曹国,不久,又有探报说:“晋军已经攻破曹国,俘虏曹国国君。”这使楚成王大惊失色,晋军侵曹伐卫进展迅速,卫降曹破,中原形势突变,楚国失去救援的战机,再继续下去,势必与晋军发生直接冲突。楚国本来不想和晋军直接交战,没有作准备,又听说强秦出兵援晋的消息。楚成王顾虑到秦国从背侧攻击楚国,将不堪设想,决定立即停止进攻,进行战略退却,以待有利时机,再图对晋作战。于是全军转移撤退,把侵占齐国的土地交还给齐国,和齐议和,命成得臣统帅的楚军和各路诸侯取消围攻,各自回国。又特别派人告诫成得臣,不要刚愎自用,不要进逼晋军,敌我力量相当,明知不能取胜,就应知难而退。然而成得臣拒绝执行撤军命令,尽管各路诸侯的将士返回本国,只剩自己很少的—点人马,他仍想攻下宋国,并请派兵给他,必要时和晋军决一死战。成王对成得臣不执行命令表示不满,同时又存在侥幸取胜心理。因而既没有再坚持让成得臣撤兵,也没有按照成得臣请求的人数派援兵,只派出近千人的贵族兵给他。

成得臣于是派宛春到晋营中说:“请复卫侯而封曹,我们楚军也会解宋之围。”狐偃训斥他无礼,先轸看出了子玉的阴谋、对晋文公说:“如果我们不答应楚军的这个要求,必然会将三国都得罪,而楚军又获得美名。不如我们私下里允许曹和卫国复国以离间他们和楚的关系,同时把楚方的宛春扣压起来,以激怒楚国,采取既战而后图之的策略。”先轸的意见得到采纳。曹、卫复国,立即和楚断绝了关系;成得臣果然被激怒,撤出围攻宋都的军队后,集结兵力转向曹国境内,准备直接向晋军进攻。

楚军撤出围宋部队,正符合晋方救援宋的战略目的,在楚军全力进攻下,晋军退避三舍,以实践晋文公当年对楚订下的诺言:如果两国交战,晋军先退让三舍。晋军以此达到了取信于诸侯的目的。实践文公在楚避难时的诺言,激励晋军和联军的士气,楚再逼进,只有被迫交战了;而且避开楚军锋锐,选择有利时机、有利地形决战;还可以接近本土,缩短补给路线,可谓一退得先机,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有利因素。

战争一触即发,晋方有晋、齐、秦三大国和宋兵,楚方有楚、陈、蔡、郑、许五国军队,双方在城濮摆开阵势。

楚军到达城濮后占据有利地形,派斗勃送战书挑战,极度轻视晋军说:“请和晋君的战士们戏耍,请晋君一旁坐车观赏,我成得臣陪同。”显示出楚军狂傲轻敌的态度。晋方答复说:晋军己退避躲让,既然楚不停战,那只好明天战场上相见了。

公元前632年4月4日晨,楚军元帅成得臣发出“今日必无晋”的号令,命令左右两军分别向晋军进攻。晋下军将领栾枝利用战场上沙尘扑面的条件,作为蒙蔽敌人掩盖自己虚实的沙幕。胥臣把马身上蒙上虎皮以壮大声威。楚右军进攻,由秦军应战,秦军稍事抵抗就立即撤退,栾枝将树枝拖在兵车后飞奔,尘沙飞扬,使楚军看不清晋军后方虚实,加之陈、蔡军队逞强,紧迫秦军,晋军副帅胥臣指挥的大队兵车于战鼓声中突然杀出,马身上都蒙着虎皮,吓得陈、蔡军队战车的马惊慌回窜,阵容混乱.反而冲乱了楚军斗勃指挥的右军。晋、秦两军乘机猛攻猛打,击杀了蔡将公子印,斗勃也中箭而逃。楚军右翼死伤很多、进攻完全失败,把中军侧面暴露在晋军面前。栾枝驾车拖着树枝向北奔驰,掀起遮天沙尘。楚帅成得臣和将领斗宜申都以为晋军真败,力命左军攻击,晋方上军应战.随即后撤。楚军向举大旗的晋军指挥车追击前进。先轸发现上军后退出现了危机,立即改变部署:让祁瞒虚举帅旗,坚守中军阵地,中军主力,向右旋回,攻楚左军侧冀。晋中军主力突然侧翼攻出,把楚左军冲成南北两部分。晋上军立即停止退却,反身参战。中军、上军互相呼应,协同作战,经过一番激战,郑、许两国军队首先溃败,楚军支撑不住,陷于重围。斗宜申率部突围,又遭堵击,楚左军已陷入全军覆灭之境。楚军在左右两军发起进攻后,中军紧接着向晋中军进攻。晋将祁瞒惊慌失措,掌不稳帅旗,几乎波及全军阵势。司马赵衰立即斩杀了祁瞒,命大夫茅筏举旗,才稳住阵脚。击破楚右军的晋中军回师援助,此时楚的左、右军失败,中军两翼暴露。晋方的上军、下军战斗胜利后,也分别参加了主力会战,对楚军形成合围。成得臣见大势已去,在晋军尚未形成合围前,出兵撤退,脱出包围圈,晋军获得了整个战役的胜利。

成得臣未返回楚国,途中受到楚王训责,羞愤自杀,楚方联盟解散,而晋文公因此战役而成为春秋一霸。

吴越争霸(江南争霸)

周景王元年(公元前544年),吴侵越时所获战俘剌死吴王余祭。周敬王十年(前510年),吴大举攻楚前,为解除后顾之忧,又曾攻越,占领檇李(今浙江嘉兴南。十五年,吴军主力在楚都郢时,越乘机侵入吴境,双方矛盾日趋激化。吴欲争霸中原,必先征服越国,以解除其后方威胁;越欲北进中原,更必先服吴才有可能,因而引起延续二十余年的吴越战争。吴、越地处江南水乡,“以船为车,以楫为马”(《越绝书·记地传》),双方多为水上作战。此时作为水军的“舟师”已成为新的兵种,能独立完成战略、战役任务。吴、越水军有楼船(指挥船)、大翼、中翼、小翼三种主要战舰船及突冒(船首装有冲角)、桥船(轻快战船)等战船。主要战船大翼船长20米,宽2.7米,载乘“战士二十六人,棹(手)五十人,舳舻(手)三人,操长钩矛、斧者(各)四人,吏、仆、射长各一人”,连同船长“凡九十一人”(《太平御览》卷315引《伍子胥水战兵法》)。水战基本方式是先用弩射,再进行接舷战斗,最后登船格斗,有时亦用突冒撞击敌船。

二十四年(公元前496年),吴王阖闾率军攻越,双方主力战于檇李。越以死罪刑徒阵前自刎,乘吴军注意力分散之机发动猛攻,大败吴军。阖闾负伤身死,夫差继位为王。二十六年,越以水军攻吴,战于夫椒(今江苏太湖中洞庭山)。越军战败,主力被歼。吴军乘胜追击,占领越都会稽(今浙江绍兴)。越王勾践率余部5000人被围于会稽山上。勾践请降,吴大臣伍员建议勿许,认为“今不灭越,后必悔之”。夫差因急于北上中原争霸,未采纳伍子胥建议,以越王质吴为条件,许降撤兵(参见《夫椒之战》条)。勾践夫妇为吴王“驾车养马”,执役三年,赢得夫差信任,获释回国。勾践为兴越灭吴,“卧薪尝胆”,发愤图强。其在谋臣文种、范蠡辅佐下,制定了“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的长期战略:在内政上实行发展生产、奖励生育及尊重人才等政策,以安定民生,充裕兵源,收揽人心,巩固团结,从而增强综合国力;在军事上,实行精兵政策,加强训练,严格纪律,以提高战斗力。当时弩已用于作战。战车、战船均“顿于兵弩”,战斗胜败关键又取决于最后之冲锋。勾践聘请精于弓弩射法的陈音教授用弩技术,包括瞄准、连续发射及掌握弩力与箭重最佳比例(拉力一石,箭重一两)等方法,使“军士皆能用弓弩之巧”,聘请善于“剑戟之术”的越女教授“手战”格斗技术,使军士“一人当百,百人当万”。越地民风是“悦兵敢死”,惯于各自为战。为此,勾践反对“匹夫之勇”,强调纪律性,要求作战单位在统一号令下统一战斗行动,以发挥整体作战能力。规定服从指挥者有赏,违犯者“身斩,妻子鬻”。在外交上,针对“吴王兵加于齐晋,而怨结于楚”的情况,采用“亲于齐,深结于晋,阴固于楚,而厚事于吴”的方针(《吴越春秋·勾践归国外传》)。厚事于吴,即效法周文王对商纣王“文伐”之谋略,以非战争手段瓦解、削弱敌人。主要措施有,佯示忠诚,使吴王放松对越戒备,放手北上中原争霸,纵其所欲,助长吴王爱好宫室、女色之欲望,使其大兴土木,耗费国力;并行贿用间,扩大吴统治集团内部矛盾,破坏其团结。施行十年,使得越“荒无遗土,百姓亲附”,国力复兴。越军亦成为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且“人有致死之心”的精锐部队。

吴王夫差在征服越国后,即积极作北进准备。伍员再次建议“定越而后图齐”,认为越是“腹心之病”,而“齐鲁诸侯不过疥癣”之疾。吴王仍未采纳。三十一年(前489年),吴先攻陈(今河南淮阳).以解除其北进时来自侧翼的威胁。三十三年,吴攻鲁,打开进军中原的大门。吴为建立北进战略基地及打通北进军事运输交通线,于三十四年在长江北岸营建了规模宏大的邗城(今江苏扬州),开凿了由今扬州经射阳湖至淮安之邗沟,沟通江、淮水域,并进而与泗、沂、济水联结。三十五年,吴率鲁、邾、郯等国联军由陆上攻齐;派大夫徐承率水军由长江入海,向山东半岛迂回,攻齐侧后。吴水军海上作战失利,陆上联军遂退回(参见吴鲁邾郯攻齐之战)。三十六年,吴再次攻齐,在艾陵(今山东莱芜东北)全歼齐军精锐(参见艾陵之战)。三十八年(前482年),夫差率吴军主力进至黄池(今河南封丘西南),与晋及中原诸侯会盟,“欲霸中国”。此时吴之霸业达于顶点。

当吴王夫差在黄池与晋定公争作盟主时,越王勾践分兵两路攻吴。一部兵力自海入淮,断吴主力回援之路,掩护主力作战;其自率主力直趋吴都,在郊区泓水歼灭迎战之吴军,并乘势攻入吴都。夫差南归,恐因国都失守士气下降及远程奔返造成部队疲惫、决战不利,派人请和。勾践亦以吴军主力未损,不愿进行无把握的决战,遂与吴订和约后撤军。四十二年,吴国发生灾荒。越乘机发动进攻,与迎战吴军在笠泽(在今江苏吴江一带)隔江相峙。越军利用夜暗,以两翼佯渡诱使吴军分兵,然后集中精锐,实施敌前潜渡、中间突破,并连续进攻,扩大战果,创造了中国战争史上较早的河川进攻的成功战例(参见笠泽之战)。笠泽之战后,吴、越力量对比发生了

大哥,是长平之战吧?貌似历史上没陈平之战。长平之战遗址赵孝成王四年(公元前262年),秦军伐韩野王。野王降秦,上党道绝,韩国上下大为恐慌,议献上党以息秦兵,郡守冯亭不愿入秦,遂派使者向赵请降,赵王欣然接受上党。秦君震怒,命左庶长王龁率军再攻上党,赵遂命廉颇率军赴援,与秦军相持于长平。第三年,秦使千金行反间于赵,七月,赵人换将,以赵括代廉颇出战,大败,赵卒被坑四十万。此战被认为是战国形势的转折点。此后,诸国均不再有对抗秦军的实力,秦统一中国的战争从而只剩下时间问题。 《孟子·离娄》描绘战国时期的战争场面是:“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纵观烽火连天、刀光剑影的270年战国历史,可知这番话并没有夸张的成分。当然,就战争规模之大,杀伤程度之烈而言,在当时的众多战争中,没有比秦、赵长平之战更为惊心动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