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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的诱惑与徒弟的顺从

师娘的诱惑与徒弟的顺从

辽阔的塞外大漠,一座小小的边陲小镇安静地栖息在沙海之间。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因一位武林高手的出现,在江湖上小有名气。

这位高手名叫冯万,是当地一位富商冯家的独子,从小便对武术显露出惊人的天赋,后来又得祖上隐秘武学真传,一举成名,被称为“北域武神”。

这一天,冯万照例到镇外空地上练武。他挥洒自如,气势如虹,将宝刀舞成一片银光。

“咿呀咿呀!”

随着冯万一声暴喝,刀光劈向前方假想敌人,砍断了几棵小树。

“不错,冯兄武艺日进!”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拍手称赞。

冯万收刀回头一笑:“哪里,郭兄谬赞了。我这点雕虫小技算不得什么武艺,要真讲江湖中的高手,我连他们的帘子都掀不开。”

郭浩知道冯万为人谦逊,这武艺之于整个西北也是首屈一指了。两人寒暄几句,望见天色不早,便告辞回家。

这一夜,月光如水,静谧地洒在这座边陲小镇。冯万和妻子柳凝正坐在月光下说笑,忽听见“咚咚”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怎会有人在深夜登门?”柳凝惊讶地望向冯万。

冯万起身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身边还跟着一个十来岁的瘦弱少年。

“两位这么晚了,有何贵干?”冯万上下打量他们。

老者双膝跪地,哀声道:“大善人,求您收留我的孙儿吧!我叫晁仁,这是我的孙子阿牛,他父母因战乱去世,现在只剩我这个老头子还能勉强照顾他。听说您是当地有名的武林高手,能以武会友, 想把阿牛托付给您,希望您能教他武艺,使他日后能自保。”

冯万连忙扶起老者,看了看身后的阿牛,只见这少年虽然身形瘦弱,但双眼炯炯有神,透着一股聪慧过人的气度,顿时心中点头。

“老者言重了,收徒教艺是应当的。既然有这个缘分,我就收下阿牛为徒吧。”

“多谢大善人!”晁仁跪地叩谢。阿牛也上前叩拜道:“徒儿一定不负师父厚望,将来一定会发扬光大师父的武学。”

冯万满意地笑了,拉起阿牛入座。柳凝也让丫鬟拿出点心茶来招待。

老者又叩谢许久才告辞离去。冯万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期许,助人为善,收这孩子为徒,必会有不凡的造化。这也弥补自己没有孩子这事。

收下张牧后,冯万便开始教他武艺。他很快发现,张牧的确天资过人,练一招会十招,非常出色。想到自己一直无子,冯万不免有些唏嘘。

这天,他正在院中教导张牧刀法。张牧一个回旋身,轻巧避过冯万的出招,反手就是一个刀花,差点打在冯万身上。

“好功夫!”冯万喜形于色,“好,好!牧儿,你的刀法已臻化境,今后我传你家传刀经,希望你能将我冯家武学发扬光大!”

张牧跪拜在冯万脚下:“弟子谨遵师命!”

不久,柳凝忽然得了怪病,冯万四处求医,也无法痊愈。半月后,柳凝病故,冯万悲痛欲绝。他整日闭门不出,酗酒度日。

张牧心中也很难过,但他还要照顾冯万起居和打理家务。忽然,冯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天傍晚,冯万照常坐在廊下吞云吐雾。忽听花园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一个妙龄女子从花丛中钻出,冯万大吃一惊。

“姑娘,请问你是?”

女子羞答答地解释,她本是歌妓,因家道中落而流落民间,为了生计进了酒楼卖艺。她名唤李娇儿,听说冯家主人足智多谋,能给她一个自食其力的活计。

冯万上下打量着李娇儿,只见她容色艳丽,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曼妙娴静。更难得的是,她左眉上有一颗细小的痣,正与亡妻柳凝一模一样。

犹如失而复得,冯万喜形于色,将李娇儿留在身边做丫鬟侍奉。张牧见了也暗暗欣喜,希望李娇儿能化解主人的哀痛。

然而好景不长。一日,冯万外出办事,李娇儿忽然进了张牧的院落,脸上隐隐透着妩媚。

“姑娘,这里是内院,请回避。”张牧不敢直视她。

“我来是想对你说声谢谢。”李娇儿笑吟吟地凑近,“你能那么尽心照顾老爷,我都看在眼里。以后冯家就靠你了。”

说罢,她的手已不安分地攀上张牧的胳膊。

张牧惊得后退两步,躬身道:“在下应当的,不敢当这份谢意。还请姑娘自重!”

李娇儿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很快又挂上甜美的笑靥。她转身离去,抛下一句:“我俩日后还有缘分。”

那日,冯万接到弟弟冯顺的来信,言语中满是悔意,想要修复多年前的兄弟情谊。冯万看着信上的每个字,心中五味杂陈。

他还记得,当年冯顺意图夺嗣,差点害了自己的性命。若不是父亲发现及时,只怕自己早已命丧黄泉。那时冯顺狼子野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想置哥哥于死地,简直禽兽不如。

但现在弟弟言语中满是哀戚,说想弥补过错,重拾手足之情。冯万心中一软,想起父亲临终嘱咐“兄弟阋墙必坏”,便答应前往赴约。

次日拂晓时分,冯万便动身前往,路上心绪纷乱。他数次想转头回去,但又想给冯顺一个机会。兄弟阋墙多年,他也渴望能修复这段情谊。

到了约定地点,只见冯顺身着破烂,神色憔悴,与从前的威武英姿判若两人。兄弟两人相视一笑,旧日恩怨尽消。

接下来几日,他们整日畅饮痛食,言笑晏晏。冯顺数次落泪谢罪,冯万也鼓励他重新做人。离别时,冯顺依依不舍,冯万笑言“日后常来家中做客”。

回到家中,冯万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他似乎重新找回了儿时的手足之情,内心的喜悦几欲沸腾。当晚,他轻声对张牧说起这几日的经历,语气中透着难掩的欣喜。

张牧虽不解冯顺的来意,但见师父高兴,也就没多想。

然而接下来几日,冯万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精神软弱无力,脸色时而红润时而惨白。张牧请来大夫回复,大夫也不知所以然。

张牧心中隐隐生疑——难不成,与冯顺脱不了干系?

一天深夜,张牧口渴醒来,忽见李娇儿的丫鬟小花鬼鬼祟祟进了厨房。张牧起疑,悄悄跟上,只见小花从药箱中取出一包药末倒入冯万的药碗中。张牧大惊,待要上前询问,李娇儿忽然现身,张牧只得躲了起来。

第二日,冯万病入膏肓,奄奄一息。

冯万咽气前,神情极为痛苦和激动,他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张牧的手,似乎要将最后的话语灌进他耳中:

“牧儿......不能泄密......家传刀诀......小心冯顺......保重......”

张牧紧紧握住师父的手,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知道,师父在最后时刻,想嘱托的无非是两件事:家传刀诀和小心冯顺。

十几年来,师父将心血全部传授予他,拜他为嫡传弟子,也期盼他能弘扬冯家武学。家传刀诀就是冯家的最大秘密,代表着冯家荣辱存亡,他必须保守这个秘密。

而冯顺,师父一生最信任的弟弟,却在最后关头成了师父的心病。师父为何会在临终前提到冯顺?难道他与师父的怪病有关?

“师父,您尽管放心,家传刀诀我绝对不会泄露分毫,一定会保护好冯家的武学传承。至于冯叔,我会小心提防,一定调查清楚此事。请您放心去吧!”

张牧握紧师父的手,声音哽咽。他发誓,一定会完成师父的最后嘱托,给师父一个交代!

冯万虚弱地点点头,挤出一个欣慰的笑容,随后便停止了呼吸。

张牧放声大哭,仿佛要将这十几年的疼爱和离别的痛苦全都哭出来。当他?尽的泪水濡湿了冯万的衣襟时,其他人闻声赶......

办完冯万的丧事,张牧整日思索师父临终的嘱咐。师父提到的冯顺,究竟暗藏什么秘密?

这天深夜,张牧正坐在案前发呆,忽听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李娇儿竟然走了进来。

“姑娘这么晚了,有何贵干?”张牧警惕地看着她。

李娇儿笑吟吟地坐到张牧身边,粉手覆上他的手背,娇声道:“大家都睡了,我特意过来找你,是想与你商量家里的事。冯老爷不在了,你我应该携手共事,一起扶持冯家才是。”

张牧立刻明白她的用意,但为了套出实情,他故意逢迎道:“姑娘说的是,我不才,需要娇儿姑娘的协助。”

李娇儿见他态度软化,开心地笑了,又挨近了些,脸上带着暧昧:“我辛苦你了这些天,你就不怪娇儿冒昧吧?”

张牧装出醉态,搂住她的腰:“我怎会怪你?咱们日后不也要成自己人吗。。。。。。”

李娇儿矜持地轻轻挣扎,嘴上却在套话:“自己人自然要互相信任。家里的事,尤其是刀诀的事,你都可以告诉我。。。。。。”

张牧趁机胡诌几句刀诀的所在。李娇儿上钩,正要取出刀经,不料张牧突然睁眼,反手就将她击倒在地。

“娇儿,得手了吗?”窗外隐约传来冯顺的声音。

张牧将李娇儿打倒在地的那一刻,他豁然明白,这一切都在冯顺的操作之中。

原来,李娇儿进入冯家仅仅是冯顺的一个棋子,他安排李娇儿来勾引冯万和自己,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夺取家传刀经!

多年前,冯顺意图夺嗣失败,被逐出家门,一直怀恨在心。这次想必利用师娘的突然去世,派李娇儿混入冯家,再对冯万下以毒手。冯顺便故技重施,步步为营,就是为了觊觎刀经的下落。

而自己也险些中计,若不是及时识破,只怕刀经已落入冯顺之手。

冯顺见计谋败露,气急败坏,立刻命人将张牧五花大绑。

“你这坏蛋,害死亲哥还不够,还要夺取家传刀经!”张牧愤怒地诅咒道。

冯顺冷笑:“我只是取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是老爷的长子,刀经本该传给我。多年前我就该继承,偏偏老头子偏爱那个野种冯万,今日我只是索回本应属于我的武学秘籍!”

“人面兽心!早晚受报应!”张牧大声斥责。

冯顺眼中寒光一闪,沉声喝道:“来人,杀了这个坏蛋,免得日后惹事!”

就在这时,几个身影突然冲入,将众人制住。来人正是张牧早就派去求援的江湖朋友,此刻终于赶到!

冯顺和李娇儿被押解到衙门受审。原来,柳凝之死也是冯顺所为。他先是暗中对柳凝下毒手,然后安排李娇儿去冯家勾引冯万。冯万病重后,他又趁机在酒席中对冯万下毒,导致他归来大病。

张牧将二人的罪证呈上,又供出当日亲眼所见,县令下令将他们绳之以法。

众人为张牧鼓掌叫好。张牧谢过后,宣布从今往后改姓冯牧,誓要光大冯家武学。

时光荏苒,转眼间十年过去。冯牧娶得贤妻生了儿子,一门武术也传承发扬,冯家声名远播。那日改姓时的豪言,也在他的努力下实现了。

而冯顺和李娇儿则在狱中自害了。临终前,两人神色扭曲,不甘心地咒骂着冯牧。那仓皇的样子,似是在躲避着阴间的追诉。

人言可畏,善恶到头终有报。冯牧虽历经坎坷,但他始终坚持正道,终成大器。而作恶者最终也只能被自己的罪恶碾为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