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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女侠风汉服发型)

女侠

明成化年间,琴川有一户人家姓潘,乃本地大姓。

潘家有一子叫潘叔明,他家里是军户,从爷爷那一代起,就以军功起家。

潘家家学渊源,所以潘叔明从小就练习骑射,可以挽长弓,骑快马。也因此他的性格中少了一些文人的脂粉气,酸腐气,多了一些豪迈气概。

他喜欢交友,结交三山五岳的江湖绿林人士。这一天,他正在和几个门客聊江湖上的奇闻逸事,有下人来报:“有一个和尚在门外求见,自称来自五台山。”

五台山乃佛教名地,山上大大小小上百家寺院,其中不管得道的高僧,潘叔明听说之后,就出门迎接。

这和尚四五十岁,身披袈裟,身材高瘦,说话颇有佛理,他说自己曾经游历峨眉、少林等地。潘叔明很喜欢听他聊天,就将他留在了家里做客。

这一天,潘叔明正在和几个江湖朋友一起习武,那老和尚看到了,就站在一边观看。

潘叔明就问道:“大师也习武吗?”

和尚点点头:“可惜了!别看他们将刀枪舞得那么花哨,真打起来,碰不到我一根手指头。”

这句话惹了众怒,这时有一个好汉绰号三山剑,剑法出众,在这群门客中也是佼佼者,他执剑向和尚刺去,虽不打算伤他性命,却准备让他出丑。

他的剑极快,潘生来不及阻止,已经来到了和尚的胸前,和尚径直伸出两根手指,将长剑稳稳地夹住,那三山剑用了好大的力量,汗都流出来了,却丝毫拔不出利剑,无奈之下只能弃剑认输。

大家看这老和尚身具高明武功,纷纷向他拜师,要学他的武功。

和尚摇摇头,说道:“你们想跟我学武,必先学会坐禅,能够在蒲田上坐上一天一夜纹丝不动,我才教你们武功。”

这群门客觉得很简单,但试了一下,没一个成功的。

潘叔明不信这个邪,他颇有一股钻研的狠劲,愣是用了半个月的功夫,才练成了这门坐禅的功夫。

此时老和尚在城外的一家寺院里,潘叔明一大早就前往拜师,老和尚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了《易筯经》的第一卷,递给了潘叔明:“我这本经书与世上所传的并不相同,你不要小看它,只要练上一个月,就会发现它的无边妙境。”

他从腰间拿出一个葫芦,那葫芦被把玩得已经包浆了:“这里面,是我集三山五岳之地,采来的药材炼成,你每天服上一粒,用来辅助练功,自会看到功效,这里有三十丸药,你吃完了再来找我。”

从此,潘叔明再也不与那些江湖绿林人物厮混喝酒了,他谢绝了访客,关上门,开始修炼。

眨眼间一个月过去,那一葫芦的药吃了个干干净净,潘生只感觉身子轻快了许多,双臂的力气也大了不少。

他曾经与人比武,一个膀大腰圆的大力士,竟被他轻易摔倒。这在练习《易筋经》之前是不敢想象的。

想到此功的奇效,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又找上了老和尚。

老和尚伸手在他的脉博上点了一指,随即点点头:“孺子可教也!你内力已经小成,筋骨已开,可以学习其他的武艺,你是学剑术还是学习暗器呢?”

“师父,我两样都想学,成吗?”

和尚好笑地摇摇头:“年轻人不要太贪心,兼学不工,怕到了最后什么也没练成,遇到了高手会吃大亏。”

潘叔明思索了一会儿:“既是如此,弟子愿意学剑术。”

老和尚点点头,他取下交给潘生的葫芦,一伸手竟从葫芦里抽出了一柄长剑,寒光四射,锋利无双。

“此剑乃春秋时欧冶子所铸,非凡间之物,你将功法练到一定的境界,人剑合一,江湖上少有敌手。”

说罢他让潘生附耳过来,传他剑诀。每传一句,就用手在潘生的头上摸一下,很快七十二句剑诀传给了潘生。潘生就留在这古寺中学剑,每天早上三更起,一练就是一整天。

一年过去了,和尚看了看潘生的演武,哈哈大笑:“徒儿的功夫已经小成,为师可以放心离开了。”

说罢背着那包了浆的葫芦,颂着经,渐渐远去。

“师父,您的法号是什么?我们还能再见吗?”潘生不舍,远远地喊道,但回复他的,只有松涛阵阵。

潘生学成了高明的剑法,就想游历四方,他骑着一匹驽马,背着干粮,从闽中出发,前往山东河北等地,然后再前往四川等地。

他晓行夜宿,每到一地就请教本地高明的剑客。他曾经与八十五名剑客比武,未尝一败,在江湖上闯下了不小的名号。

这一天他行走于山东官道,远处巍峨的泰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幅绝美的水墨画,他贪看这山景,突然林子中传来了破风声。

他转过头来,那箭矢已经到了他的面门。潘生伸出两弹,将这长箭挟在了手指间,刚要抛到一边,第二支箭就随着一阵急促的风声,射了过来。

潘生掷出手中的长箭,两支箭撞在一起,“叭”得折成了四截。

就在此时,随着马蹄声,一群江湖豪客纵马冲了过来,为首之人虬髯燕颔,身材高大,猛得一看,像极了《三国》里的猛张飞。

他们有的执弓,有的举刀,纷纷向潘生攻来。

潘生也不客气,他伸手从背上抽出长剑,人剑合一,如白虹贯日,穿过了几个马贼的身体,随着烈马的嘶鸣声,那几个人的头颅突然从脖子上掉了下来,血液喷到了空中。

那张飞模样的人一看潘生这么厉害,唬得他面色发白,掉转马头,抛下手中的长弓,逃之夭夭。

此时落日融日,倦鸟归巢,到了打尖的时候。

潘生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纵马跑了十来里,来到了一个镇子里,找了一家客栈里安置下来。

他吃着小二端来的大碗面,就着烧酒,正痛快淋漓之时, 一队北地的客商带着满满的货物,在几个保镖的跟随着,也来到了客栈里。顿时空阔的客栈变得拥挤起来。

这些客商不吃主食,先来一坛子本地的烧酒,一边喝酒,一边讲着刚到盗贼的事情。

潘生听得好奇,就上前问道:“各位,在下是游学的书生,听你们说遇到了盗贼,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客商你一嘴,我一嘴,七嘴八舌地将他们遇到了一伙马贼,将走了他们银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们抢了你们多少两银子?”

“三千两银子,已经被他们的头领背在身上,逃之夭夭。”

潘生沉吟道:“按你们所说,这伙贼人的贼窟离这里不远,你们谁与我一起夺回这笔银子?”

众客商一听,刚刚吹牛的人纷纷住了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敢应声。

倒是保镖里有两个少年愿跟着潘生一探贼窟。

他们吃好了饭,骑马顺着前面那盗贼逃走的方向一路追了上去。这一追就是十几里地,越走道路愈加险峻,无奈之下只能舍弃了马匹,将他们栓在林子里自行觅食,三个人向林子里追去。

山重水复,转过一个山脚,就看到前面林子深处映出了一片灯光。

他们朝着灯光摸了过去,那里一个偌大的院子,说是院子,其实和堡垒差不多,四周挖着护城河,护城河有一丈多宽,像是活水改建而成,水流很急。

潘生从树上折了一根枯枝拿来手里,一纵身向河对岸冲过去,这河比较宽,眼看就要落在水里,他将手中的树枝抛在水里,足尖在上面轻轻一点,已经跃过了护城河。

他回过头,那两个镖客看到他高明的身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愧不如。

看他们没办法渡过,潘生摇摇头,他故伎重施,又跃了回去。一手一个,揪着他们的背心,将他们向河对面抛过去。

这两个人吓得脸都白了,要不是知道情况特殊,怕是早就叫出来了。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落地摔得头破血流之时,背心又被潘生揪住,一拖一放,他们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他们绕到了大门口,被一群恶犬发现,它们叫个不停。两只像驴子大小的狼狗,向潘生扑了过来,潘生一拳一个,击在它们的头上。两只狗跌在地上,已经窍流血,死得不能再死。

看到这情景,其他的狗吓得也不敢作声了。

潘生心想反正惊动了对手,不如光棍地敲门,他刚要敲门,那宽大的柴门“吱吜”一声打开了。

一个头扎双髻,身着绿色窄袖剑服的女子走了出来,她一手拿着一把带鞘的长剑,一手举着火把。

潘生几个人,女子叱道:“哪来的毛贼,半夜三更骚扰你姑奶奶。”

潘生好笑,这小娘子好大的口气,他指着那两个保镖说道:“这两位师父,有三千两银子存放在贵宝地,今天特来索还。赶紧给奉上,不然,小心我剑下无情。”

那女子哈哈一笑,声音如银铃一般悦耳,她将手中的火把插在地上,随着一声娇叱,手中剑刺向潘生。

她的剑光极快,眨眼间,剑光已经将潘生笼罩其中,剑光带动的风声,卷起了潘生的发梢。

潘生也是用剑高手,他挥剑迎敌,身似游龙,在女子的剑光中穿梭,抽空刺出一剑,引得女子不停地格档。

一时之间,剑光纵横,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两个人斗了一袋烟的工夫,女子瞅了一个机会,纵身跳出战圈,连呼道:“停手!”

潘生闻声收起了长剑,问那女子可曾服气。

那女子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潘生,问道:“阁下可是五台山铁脊禅师的弟子?”

铁脊禅师?五台山,莫非是教我武功的那个和尚。

他点点头,女子说道:“如此说来,你我便是同门了。那三千两银子,我还给你们。”

说罢,她撮口长啸,随着三长两短的啸声,从院子里冲出了十几个彪形大汉。

女子将装着三千两银子的包裹扔给那两个保镖,让他们回去复命。

她请潘生到家里一聚,潘生自恃剑术高明,也不害怕,昂首跟着少女进入了院子里,那猛张飞一样的虬髯汉子站在门口相迎。

女子指着那汉子介道道:“这是我的兄长,先前孟浪,多有得罪,师兄不要在意。”

三人走进大厅,里面的酒宴已经摆好,山珍海味齐备,很是丰盛。

正好潘生正想打听师父铁脊禅师的去向,那兄妹二人刻意相交,双方还算融洽。

聊到铁脊禅师,女子说大师目前在秣陵的相国寺内挂单,曾将衣钵传给大弟子法显,禅师暗器剑法,天下一绝,人世间少有敌手。

女子听说法显和尚武艺超群,想去和他比武,又怕自己技不如人,迟迟没有出行。

“师兄,今天遇见你,我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要不师兄随我一起去挑战那法显和尚,有您护法,我高枕无忧。”

潘生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听说有热闹,当即就同意了。双方约定来年三月在京师相聚,一直去挑战法显和尚。

第二天一大早,潘生与女子分别,回到客栈里,那群北地的客商纷纷表示感谢,两个保镖也拱手相谢。说要不是潘生援手,他们的这趟镖就砸手里了。

潘生昨天晚上和那兄妹二人饮了一夜的酒,此时困意上头,应付了几句,回到房间里准备休息。

他解下帽子,发现一撮长发掉了下来,看样子是被人削断的。

他解下衣服,却发现胸前不知何时中了一剑,这一剑极为巧妙,只划破了他的衣服,并未伤他分毫。

看到这一幕,他汗如泉涌。这才知道刚刚与那女子比武,对方早就留手。

困意上头,他沉沉睡去。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他突然觉得枕头下有异物,手往下面一摸,竟然摸出匕首一把,白银五十两。装银子的包裹上写着“赆仪”二字,下面小字注着:“戋戋者聊为一醉资。明岁南旋,自当敬迓道左,同作白门之游。”

也就是说,这是女子赞助他的酒钱,大家约好,明年南归,一起去找法显和尚比武。

他这才知道女子的武功,江湖经验远在自己之上,因为同出一门,这才手下留情。

潘生来到京师,拜访了一个好友,又前往辽东、三韩、百济之地游玩。三韩与百济此时已经是一个国家,国名朝鲜。百姓喜着白衣,说汉话,习汉文,又称“小中华”,只是富饶程度远远不如中原。

他玩了一个尽兴,直到过了年,眼看与女子相约的日期不到几个月。这才返回中原,他没有顺原路,而是坐上往中原的大船跨过大海,从天津卫上岸来到京师,待他来到约定的地点,那女子已经等在那里。

那女子依旧是头扎双髻,身着箭服,由于天气尚寒,玲珑的身躯上裹了一件厚厚的披风。

女子一看到潘生,当时眼前一亮:“师兄真是信人。”

潘生取出在辽东采来的人参送给女子:“这是我在辽东所采,师妹可以献给高堂。上次交手,多谢师妹不杀之恩,遇到你,我这才知道人外有人。”

女子微微一笑就收下了礼品。

二人各骑一匹快马回到上次相聚的院子里,女子的兄长,那个虬髯汉子已经等在那里。院子里灯火辉煌,几十个汉子身着新衣,一看到潘生都垂手而立,十分恭敬。

看到女子对自己这么优持,潘生有点坐立不安。

又是一顿酒足饭饱,酒罢之后,一群汉子拉着潘生,将他送进了一间净室,在婢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又给他换上一套崭新的袍子,这袍子用蜀锦织成,十分华贵,一看就价格不菲。

潘生不解其意:“我的衣服呢?”

女子的哥哥哈哈大笑:“你的衣服已经让婆子去洗了。”

无奈他只能穿上崭新的袍子,哪都不舒服。他问那女子在什么地方。

她的哥哥还有一群陪客只是笑而不言。这个时候,窗外鼓乐齐鸣,奏起了《凤求凰》的曲子。

潘生很好奇:“今天晚上贵府可有喜事?”

虬髯客哈哈大笑:“这喜事与潘贤弟有关!我那妹子看贤弟武艺高强,相貌堂堂,是世间少有的英雄人物,心悦于你,今天晚上,就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

潘生连声使不得,但他一个人岂是那几个汉子的对手,拉的拉,拖得拖,拽着他来到了厅堂内,不知何时,他胸前已经戴上了大红花,随着傧相的指挥,与那身着吉服的女子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此时的潘生如在梦里,自己本是赴约,却做了新郎。

待礼毕他们夫妻入了洞房,揭开盖头,潘生这才有机会近距离打量女子的相貌,新娘子相貌清丽,仪态万千,如青葱一般的纤手,盈盈一握的细腰,无不令潘生着迷。

二人都练了一身高明的武功,体力非普通人可比。这一夜春色无边。二人如胶似漆,缠绵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才相拥在一起沉沉睡去。

这天晚上,潘生才知道这女子的家世,对方姓程,名楞仙,字香严。大家都叫她香姑。

他的哥哥叫程南,字秋浦。曾经是嘉靖初年的武进士,受职于禁军。因为不满同僚之间尔虞我诈,这才辞官返乡。

他们的父亲也是行伍出身,好结交江湖故友,仗义疏财,江湖上有“小孟尝“的名号。

香姑四五岁时,就开始习武,练习剑法暗器,她擅长弹丸,百步之外每发必中。十岁那年,她和闺蜜们一起游春,遇到了铁脊禅师。

铁脊禅师一看到香姑就连声称赞,称其为难得一遇的v习武奇才。

禅师拜见香姑的父亲,程父将他留了下来,专门教女儿儿子习武。只不过程南只是挂名弟子,香姑却是正儿八经拜了师。

铁脊禅师对香姑很是喜欢,将自己一身的本领都教给了她。这一学就是三年,三年艺成。

铁脊禅师捋着自己的长须哈哈大笑:”我终于有传人了,你的武功,足可以横行天下,当无敌手。”

更厉害的是,香姑自学成材,由剑入圣,竟练成了芥子空间,身上藏着长剑一口,弹丸若干。需要时,可随时口中吐出长剑,取出弹丸,取人首级于百步之外。

前几日铁脊禅师路过这里,和香姑说自己又收了一个男弟子。

这弟子就是潘生,禅师掐指一算,二人天生有缘,是一对侠侣。这才有了二人的成亲一事。

而铁脊禅师的大弟子法显和尚,却不是一个好人,他看到师妹香姑长相貌美,就强迫对方与自己结为伴侣,修欢喜佛。甚至潜入香姑的房里,要将其掳走。

幸好香姑武艺非凡,这才逃过一劫。因此对法显大和尚恨之入骨。

听了香姑的述说,潘生这才知道二人之间竟有如此秘闻。

“那大师兄的剑法比你还要高明,那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帮你?\"

香姑说她自有妙计。

成婚的第二天起,香姑就开始了对潘生的魔鬼训练,二人比剑,竞技。

这一练就是一年,这天二人刚刚比了一场,如今潘生可以接香姑百招之上,不落下风。

他以为已经大功高成,哪料到香姑摇摇头:“差得远呢!“

他们夫妻拥在一起,有太多的悄悄话。就在你侬我侬的时候,突然家人来报:”有一个自称法显的和尚求见!”

无奈,香姑只能拉着番生出来见客。

法显和尚和铁脊禅师相貌差距很大,本来以为是一个中年的和尚,见面之后,却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若不是削去了头上烦恼丝,看上去如一个贵公子。

只是他的眼神,总是不经意间露出一丝阴邪之气。

看到自己的囊中之物香姑拉着一个少年的手走了出来,法显和尚当时瞪大了双眼:“好啊!想不到相隔一年多,你就嫁了人!我非杀了他,将你掳回。“

他刚要动手,不料潘生说道:”大师兄,你今天敢掳走香姑,我就请师父清理门户。”

想到铁脊禅师,法显和尚很是忌惮,没有出手。

正好五台山方丈觉果大师送来信函,说寺中有怪物出没,经常半夜出来迷惑众僧,被它迷惑的人,都被它吃掉了,前后已达百人。

他曾经让人飞鸽传书给法显和尚,准备召全寺有德僧人,运慧剑以斩之。

正好铁脊禅师有事不得脱身,让法显和尚出手。

法显和尚就对香姑说道:“女菩萨心中有一法显,法显心中有一女菩萨也久矣。苟能以秘密法结欢喜缘,则法显将化身为十万金铃,常护名花,永不相犯;若其耽外道,恋情魔,则将于一剎那间,取汝头颅于衽席之上。毋谓法显三尺霜锋必不利也。“

这话的意思就是大和尚法显我喜欢香姑,想必香姑您心里也有我的影子,不如与你一起同修欢喜佛,我愿化身十万金玲,保护您的周全,让您一生无忧。如果你沉湎于情欲,与外人(潘生)纠缠在一起,小心我取了尔等的人头,不要嫌大和尚我的宝剑不够锋利。”

这话既恶心,又可恶。气得香姑怒火冲天。

法显和尚离开之后,二人商量对策,香菇对潘生说道:“明天比武的时候,我隐藏身形跟着你。你放心大胆与他斗剑,待他全神贯注之时,我再突然出手,取了他的性命。你看怎么样?”

潘生点点头:“这主意很妙,只是杀人者有国法处置,我们不能平白沾了因果。”

香姑说道:“那就让他抱病身亡,你觉得怎么样?”

双方约下时间,于九月十五那天,与法显大和尚斗剑于相国寺。

很快这一天到了,潘生一人一剑前往赴约,法显和尚看着孤身前来的潘生,眉头微微一皱:“香姑怎么没有来?”

潘生微微一笑:“内人乃闺阁女子,岂能轻易见方外之人?”

他话音刚落,法显和尚也不客气,人剑合一袭向潘生,潘生挥剑相隔,两个人斗在一起,一时间,剑法闪烁,身如矫龙。

两个人使起轻功身法,从寺里的大雄宝殿中,打到了寺中的高塔之上,又从高塔之上,打到了寺外,许多建筑被剑光扫中,化为齑粉。

法显和尚的剑法很强,一直攻多守少,明明潘生的武功不如他,却总在紧急关头突显奇招,化解他的攻势。

这一战,从天色擦黑打到了第二天早上,此时天色大白,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鸡呜声,新的一天开始了。

法显和尚斗了一夜,看到短时间拿不下潘生,开始出绝招了。他微微一笑,从嘴里吐出了两颗铁丸,直射潘生的面门,哪料到潘生哼了一声,一把小剑从他鼻中射出,顷刻之间,将那两颗铁丸击得粉碎。

“你敢毁我法宝?”法显和尚不相信地张大了嘴。

就在此时,那柄小剑以极快的速度飞入了法显和尚的口中,法显和尚受到重重一击,身子跌落在一丈之外,倒地腹痛不止。

这个时候,香姑才从不知何处现身,她冷冷地看着法显和尚:“大师兄这一下可服了吧。”

原来这一剑乃香姑所化,藏在潘生的泥丸宫中,就等着这雷霆一击。

法显和尚猛得吐出了一口鲜血,知道自己被师妹香姑所算计,恨恨地站起身来,跳上一匹白马,想前往五台山寻找师父铁脊禅师救命,哪料到他行至半途,伤重倒地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