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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进山偷野人的狗头金

男子进山偷野人的狗头金

  禹州有个农夫叫季伯常,他的胆子特别大,人称季大胆,他有个珠圆玉润的老婆叫谭玉珠,身材特别好。

  这天,他在村口跟人闲聊,大家聊到了李府大宅。那是个凶宅,李家人曾在一夜之间全部病死,郎中来了也看不出病因。

  季伯常对这些古怪之事不屑一顾,说道:“传说罢了,郎中应该说过是什么病致死的,一些说书先生,为了自己的故事显得离奇一些,好吸引人,就将这个细节隐去而已!”

  这时村里的李海说道:“你当真不怕?那你敢去李府住一晚吗?”

  季伯常说道:“有什么不敢,一间寻常的屋子,就算李家人是痨病死的,都过去十几年了,不会传染人!”

  李海从怀里掏出一把铜板,在地面上一字排开十枚,说道:“如果你敢去李府住上一晚,这钱就是你的。”

  季伯常看都没看一眼,说道:“十文钱?打发小孩子呢?我还有好些农活没干完,没空跟你玩这些!”说完,他就脱下外衣,扛起锄头往田里走去。

  李海说道:“咦,你胸口那颗痣好难看啊!”

  那是一颗黄豆大小的肉痣,微微凸起,十分难看。季伯常不在意地说道:“又不是长在脸上和手上,我不脱衣服,你们还看不到呢,难看也无所谓。”

  这时李海拉拢身边的几个人,说道:“咱们凑一凑,让季大胆到李府大宅住上一两天,如果他没事的话,嘿嘿,里面还有不少好东西呢!”

  那几人一听有便宜可捞,纷纷伸手进怀里掏钱,不一会儿,他们就凑够了一百个铜板。

  季伯常一看,心动了,他扔下锄头,穿起衣服,带上一把开山刀,就住进李府大宅。

  翌日,季伯常睡到日上三竿,好不惬意,他愉快地去李海家收那一百个铜钱。

  李海几人见季伯常这么轻松就赚了一百文钱,都不满地嘀咕着。

  季伯常有些生气,怒道:“愿赌服输,多大的人了,输不起?”

  这时,李海家有个陌生的男子,明显他也出了钱,他不怀好意地说道:“你听说过灵山吗?那里整日蓝烟笼罩,看不清路,要是你敢去那里走一趟,我私人给你五百文钱!”

  季伯常刚数完手里的一百个铜板,听闻又有五百个铜板赚,满口答应下来。

  “你们又不跟过来的,我怎么证明自己去过灵山?”

  陌生男子说道:“这还不简单,灵山没有人敢去,那里的有耨李儿(山梅子),寻常的果子只有拇指大小,但在灵山,长年没人采摘,那果子长得特别大,有三指大小,你摘一包袱大果子回来就行。”

  “好嘞!”

  季伯常问清灵山的方向,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来到灵山,季伯常有些后悔,这山真的是到处浓烟滚滚,眼前三丈远的路都看不清楚。

  但想想那五百个铜板,反正来都来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往山里摸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季伯常终于看到了一株耨李儿,那果子当真有三指大小,可把他高兴坏了,五百个铜板到手!

  他连忙打开包袱,摘起果子来。

  季伯常一路只顾采摘果子,忘记留意山路,待他摘完果子,才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

  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灵山里乱窜。

  突然,他看到前面有块地方没有浓雾,以为快走出灵山了,便朝那边走过去。

  等走出浓烟,一个十尺高的山洞口出现在他的面前,洞口光滑有棱角,洞口顶上还写着‘淫洞’两个字,明显是人工开凿的!

  会不会是猎户的临时栖息地?

  猎户经常进山十天半个月的,会在途中建一处临时庇护所,里面通常会放些食物和水,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的季伯常早已饥渴难耐,他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

  山洞里面别有洞天,越往里就越大,最里面竟有五丈见方。

  季伯常被吓了一跳,因为山洞的正中央坐着一个全身裹满绒毛的怪人,怪人正盯着一块铜镜,也不知道镜子里有什么,他看得那么入迷。

  季伯常屏住呼吸,生怕惊动对方。

  他观察了好一会儿,那怪人一动不动,他就没有那么怕了,心想:或许是穿着兽皮的猎人,没什么可怕的!

  季伯常见怪人还没发现自己,想蹑手蹑脚地退出山洞,突然,一阵黄灿灿的亮光闪到了他的眼睛。

  他朝发光处看去,竟是一块黄澄澄的金属。

  看质地,那金属要比黄铜亮得多,难道是金砖?

  那么大一块,得值多少钱啊?

  顿时,季伯常起了歹心,想要把金砖占为己有。

  他蹲到角落,静静地观察那怪人,过了一个时辰,怪人依然没动分毫!

  他不会是睡着了吧?

  季伯常匍匐下身子,慢慢往左边爬去,他想绕到怪人的侧面或正面,查看他是否睡着了。

  他一边爬,一边盯着怪人,生怕他回头看过来,发现自己。

  怪人的身材十分魁梧,自己又是个小体格,真打起来,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可奇怪的是,季伯常爬了好一会儿,看到的仍然是怪人的后背,季伯常加快了爬动速度。

  已经爬了山洞整整一圈,他发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那怪人,都只是一张后背!

  他的嘴巴张成了鹅蛋状,难道这个人没有正面?

  他的脸和前胸呢?

  亦或他的前后都是后背?

  面对这种情况,胆子再大的人也会被吓坏,但那块大金砖实在太有吸引力,季伯常几次想退出山洞,又复返回来。

  他心想:既然怪人没有正面,也就没有眼睛,肯定看不到自己偷拿金子。

  想到这里,他再也把持不住了,他站起身,快速走向那块金砖。

  当他拿起金砖时,激动不已。

  就在此时,那毛茸茸的怪人突然慢慢地转过头来。

  季伯常被吓了一大跳,抱着金砖就往外跑。

  当他跑到洞口时,没有听到怪人追自己的动静,便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可不得了!

  天哪,那个怪人的脸他是看清楚了!

  那不正是自己的脸吗?

  他怎么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季伯常顾不上好奇,片刻也不敢停留,拔腿就跑。

  他不敢直接回家,怕被那怪人跟上,知道他的住所,那自己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于是,他往远离自己村子的方向跑去。

  跑了大半天,季伯常确定身后没有人追过来,才松了口气。

  他掏出怀里的金砖,放到口里咬了一下,是软的!

  没错,就是金子!

  只有拳头大小,却有二十斤重,又是软的,这世间只有黄金是这种属性。

  季伯常高兴坏了,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惊险。

  发达了!他恨不得马上让妻子知道这个好消息,他到附近的村子买了一匹马,还没驯熟便骑着回家,马儿跑得一歪一扭的。

  有了这块金砖,他也看不上赌赢的五百个铜板,直接回了家。

  当他回到家时,在大门外就听到屋子里传出妻子熟悉的声音!

  “相公,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季伯常大惊,自己还没有进门,妻子在喊谁相公?

  难道她外面有人了,还往家里带?

  季伯常大怒,一脚踹开大门,愤怒地看向屋里。

  天哪!

  屋子里有一个人正在和妻子坐在饭桌前吃饭,他的衣服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他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不正是‘自己’吗?

  妻子谭玉珠见有人踹开自家大门,朝门口骂道:“哪里来的醉汉,认错家门了吧?再不走,小心我拿扁担抡你!”

  季伯常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妻子拿着扁担,怒气冲冲地朝他走来,他只好先跑到外面躲一躲。

  季伯常十分疑惑,他到客栈开了一间上房,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想明白过来。

  现在家中的‘自己’是那个‘怪洞’复制出来的假身,‘他’没有追自己,而是先一步回到自己家,替代自己!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会变成自己的样貌,肯定不是人!为了保住金砖,要想办法弄死他才行。

  季伯常到打铁铺,买了一把大砍刀,蹲守在自己家到酒坊的路上。

  他觉得那怪洞复刻出来的人,样貌和衣服都是模仿自己的,那他的行为也一定跟自己一样!

  因为他有个习惯,就是每天傍晚都会走这条路去买酒。

  不多会,季伯常就看到‘假体’提着一个酒坛远远走来。

  季伯常趴在路边的草丛中,等其走到前面,然后偷偷地从‘假体’的身后摸过去,一刀朝他的脑袋劈去。

  可‘假体’轻灵地侧了一下身子,就躲过这致命一击。

  季伯常急眼了,一连挥砍十几刀,可无一例外,都被那人躲了过去。

  奇怪的是,‘假体’全程连头都没有回,而季伯常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看来这东西免疫物理攻击。

  季伯常只好另想他法,他突然想起,烂头岭上有个逍遥观,里面的住持清虚道长修为颇高,经常帮人驱邪除祟,凡是他经手办的事,就没有失败的,早已是名声在外,看来现在只能去找他帮忙了!

  季伯常来到逍遥观,找到住持清虚道长,说出自己的奇遇。

  清虚道长听完,一点都不惊讶,果然是个世外高人!

  他说道:“你这是遇着‘淫湮’了,你就不该贪图那块金砖!”

  季伯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淫湮是一些世外高人化成的,他们早已将肉身炼至化境,在没有脑袋的情况下,也能生存许久。”

  “练这功法要砍下自己的脑袋,谁会那么傻?”

  清虚笑道:“非也,非也,是他们犯了事,被朝廷砍头了,后来家属将他们的身体带回家,放到设有法坛的至阴山洞里,他们就能活下来。”

  “那他为什么要变成我的样子?”

  “他们在世间早已没有了身份,头又跑到地府去报到了,肉身就没有存在的理由,离不开那个山洞,只能靠顶替他人复活。之所以叫淫湮,是因为他能从房事里吸收人气,他只要跟你的妻子同眠九九八十一天,就能完全替代你,到时,你就会灰飞烟灭。”

  “道长救我!”季伯常‘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也只是听说过,还从来没有对付过淫湮,只能尽力而为。”

  清虚带上桃木剑和数件法器,跟着季伯常回了家。

  可是妻子谭玉珠还在家,他们不方便动手。

  季伯常说道:“玉珠最孝顺了,我老丈人就住在六里外的桃花村,如果老丈人受伤,那玉珠一定会回娘家照顾他的。”

  清虚道长不明所以地看着季伯常。

  季伯常说道:“道长,你去推倒我老丈人,让他摔倒就行。”

  清虚说道:“罪过罪过,出家之人,怎么能伤人呢?”

  季伯常只好自己跑去桃花村,趁着夜色,一拳打倒老丈人,让他重重地摔了一跤。

  不出一个时辰,十三岁的小舅子就跑来季伯常家里,叫走妻子谭玉珠。

  季伯常和清虚道长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随后将大门反锁。

  ‘假体季伯常’正襟危坐在堂前,神情平静,仿佛没有看到两人一样。

  清虚道长拿出桃木剑,不停地旋转跳跃,他的剑法可谓出神入化,剑尖处竟化成一道道金色的圈圈,朝‘假体季伯常’飞过去。

  剑气穿过了‘假体季伯常’的身躯,他全然不觉,一点事都没有。

  “道长,打不中这怪物!”

  清虚道长急眼了,完全顾不上修养,他像一个农夫一样,一边擦汗,一边大声吼道:“我看到了,你这不废话吗?”

  接着,清虚道长拿出罗经仪,以‘假体季伯常’为中心,找准以他为中心的艮、兑、离、坎四处,然后在各处点燃符纸,口中念念有词,不多会,四个方位生出浓浓蓝烟,一并朝着‘假体季伯常’袭去。

  清虚道长大吼一声:“先师借力,诛邪!”

  四股蓝烟化作剑影,齐齐劈向‘假体季伯常’,他的身子一下被蓝气笼罩,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转眼间,‘假体季伯常’竟咳嗽着从蓝烟里跑出来,他一脸疑惑地打量着周围,但能看出他的身体一点事都没有。

  季伯常见清虚道长迟迟打不开局面,都快要哭出来了。

  “道长,我是不是没救了?”

  清虚道长现在也很紧张,他大声喝住季伯常:“你帮不上忙就不要说泄气话,我还有一招‘万灵同灭’,会连你家都打飞,你帮忙按八卦方位摆放铜牌。”

  说完他从包袱里拿出一堆铜牌,递给季伯常,他自己则盘腿坐下,运气发功。

  八八六十四卦,可把反季伯常累坏了,弄了半天都没有摆好,他的汗水湿透了衣裳,十分影响行动,于是他脱去外衣继续干。

  清虚道长徐徐睁开双眼,问道:“还没有摆好吗?咦……”

  季伯常看到清虚道长露出惊愕的表情,问道:“道长,怎么了?”

  清虚道长说道:“你一介农夫,身上一点疤痕和痣都没有?农人打小就干农活,身体避免不了受些小伤,会留下许多小疤,部分伤疤还会变成黑痣,你的身子怎么这般干净?”

  “啊……”

  季伯常连忙看向自己的胸口,哪里还有什么肉痣?只有一片光滑雪白的肌肤!

  他恨了一辈子的肉痣消失了!

  他连忙告诉道长,自己的胸口原本有一颗十分难看的肉痣,身上其他部位的伤疤也消失了!

  清虚道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这可不是一件怪事!”

  他径直走到‘假体季伯常’背后,一掌将其拍晕,然后扒开他的上衣,指着他的胸膛给季伯常看。

  赫然是季伯常所描述的那颗肉痣!

  “这是怎么回事?”

  清虚道长一边收拾法器,一边说道:“还不明显吗?他才是真的季伯常,你才是淫湮!你搞混了,反客为主,还自以为是人!怪不得我弄了半天,他一点事都没有,因为他才是人……”

  季伯常傻眼了,他呆若木鸡地站着,一动不动。

  清虚道长大声喝道:“我今日已经力竭,你若不想灰飞烟灭,马上滚回你的山洞,今生今世都不要再出来!”

  季伯常披上衣服,慢慢地走向了灵山。

  他回到洞里,坐到之前怪人坐着的位置,放空身心静坐,呆呆地看着那面铜镜。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铜镜里竟显示出一个画面:

  清虚道长正跪在‘假体季伯常’面前,他们身旁还站着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在李海家里见过的那名陌生男子!

  ‘假体季伯常’开口道:“我的好徒儿,没想到你真的可以利用淫湮为我续命,用了近一百年的身体,怪难受的,好在这季伯常的身体又年轻又健康,为师一定好好奖赏你!”

  清虚道长大喜,说道:“师父要传我《回春术》吗?”

  ‘假体季伯常’大笑道:“可以,可以,等我能熟练使用这副身躯时就教你!”

  季伯常发现自己被骗了,肺都要气炸。

  他想去找清虚道长师徒理论,可他的身体像是灌了铅一样,一动都动不了。

  这时,铜镜里又显示出另外一个画面:

  一个农夫闯进了山洞,是邻村的赵四!

  他正匍匐在地上,从身后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后背。

  季伯常想开口向赵四求救,可他的嘴巴发不出一丝声音。

  在铜镜里面,季伯常看到赵四绕着圈子匍匐爬行,似乎想看自己的正面。

  季伯常心想:这下有救了,自己和赵四很熟,他看到自己的样貌后,就会救自己出去。

  可赵四爬完一整圈,都没有走上前来帮他,反而露出一脸疑惑的神情。

  接着赵四站了起来,迅速跑到他身边,捡起那块金砖就往山洞外面跑去。

  季伯常的身体像是被电了一下,颤抖几次就能动了。

  他跑出去追赵四,可赵四跑得飞快,他追不上。

  奇怪的是,赵四并不是往自己的家里跑,而是跑向深山老林!

  天哪,他怎么跟自己的经历一模一样?

  季伯常看看自己的身体和衣服,已然是赵四的模样。

  季伯常心想:现在该怎么办?去县衙报官怕是也没有用了!自己如今是赵四的模样,县衙会相信自己这番离奇的说辞吗?而且清虚道长师徒厉害得很,自己肯定斗不过他们!

  只能这样了!

  季伯常径直朝赵四家跑去,他淡定地推开大门,对赵四的妻子媚娘喊道:“娘子,我回来了!”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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