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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贪财,让女儿勾引小伙子

老翁贪财,让女儿勾引小伙子

古代在河北南宫县有一个名叫艾云的青年。艾云他十五岁时,家乡发生了饥荒,为了谋生,他流落到京城给大户人家当奴仆。艾云相貌英俊,且为人谦卑有礼,待人诚信,因此深受主人器重,平日里经常赏赐他财物。五年后,艾云已积攒了五百两银子。

少年背井离乡

想到自己年已二十,且积蓄颇丰,艾云决定落叶归根,娶一个漂亮的妻子,抱几个大胖儿子。他辞别主人后,到集市里买了一条健壮的公驴,骑着它大摇大摆地踏上了归乡的路途。想起自己昔日逃难到京城,而今日锦衣荣归故乡,艾云心中万分惬意,在官道上不住地挥舞着手中的长鞭。

十天后,艾云行至献县地界。当时,正是暮春时节,官道上新柳掩映,绿荫成行,杂花生树,群莺乱飞,令人心旷神怡。正当艾云沉醉于美景之时,他胯下的公驴突然之间嘶鸣了起来,将他拉回了现实。艾云环顾四周,发现官道上有一条母驴在吃草,那公驴被母驴所吸引,故而嘶鸣不止。母驴旁边有两个人,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和一个哭泣不止的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气质如兰,容貌清秀,风姿绰约,正是艾云心目中理想的妻子形象。此时,那女子神色悲伤,掩面而泣,更显得楚楚可怜,不由得让艾云涌现出一种想把她抱在怀里抚慰的感觉。心动不如行动,艾云急忙将驴赶到两人身旁。他翻身下驴,和老翁主动套起近乎。那女子见一个陌生的英俊男子靠近,斜着眼偷偷看了几眼,然后娇羞地背过身去。

俏丽的女子

艾云问道:“老人家,请问你们要到哪里去。”

老翁哀叹一声,回答道:“接我女儿回娘家。”

见老者神色悲戚,艾云又问道:“老人家,您和爱女团聚,照理应该高兴才是。可你们为什么会如此悲伤,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故?”

老翁望了望艾云,忽然问道:“小伙子,你是哪里人?”

艾云如实回答:“南宫县人。”

老翁坦然道:“原来是老乡。看在同乡的份上,我就如实说了吧。小伙子,老夫姓葛,妻子早已离去,膝下只有一个小女儿,名叫佩芸。我去年将女儿嫁给了献县的穷小子张三,谁曾想那张三是个短命鬼,一个月前抛下我女儿走了。我年老体衰,又家徒四壁,我女儿年纪轻轻就守寡。唉,今后的苦日子该怎么熬啊!我们父女仿佛两具无主的孤魂,不知要往何处飘。一想到接下来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悲惨生活,我们就忍不住悲伤,忍不住掉眼泪。”

老翁

听着葛翁诉苦,艾云既同情又高兴,询问老翁道:“老人家,为什么不给令爱选一个老家的夫婿?这样她有了依靠,您也能得到照顾。”

葛翁叹道:“唉,这个办法,我也想过,但是哪个家境好的人家会看得上我女儿这样一个出身卑贱的寡妇呢?”

艾云毛遂自荐,对葛翁说道:“老人家,我只听说过有娶不上妻子的男人,从未听说过有嫁不出去的女人。老人家,你若不嫌弃,在下愿照顾你们父女俩。”

见艾云如此说,葛翁转悲为喜,问道:“公子,你可曾婚配?”

艾云答道:“未曾婚配。老先生,在下在京城五年,攒下了五百两银子,能保证你们父女俩衣食无忧。”

自荐的男子

葛翁闻言大喜,对艾云说道:“老夫愿将女儿佩芸许配给公子,只希望公子不要嫌弃我们卑贱。”

得到葛翁的许诺,艾云喜上眉梢,说道:“承蒙岳父大人不弃。只是小婿匆匆从京城归来,还没来得及准备聘礼。”

葛翁道:“不着急,我们先到前方的旅店住下,然后再详细商谈。”说完,葛翁将女儿扶上瘦母驴,艾云牵着健壮的公驴跟在未婚妻身后,与葛翁并排行走。

葛佩芸时不时地回过头偷看艾云,眉目之间,含情脉脉;艾云则目不转睛地看着佳人倩影,眉宇之间,满是爱怜。葛翁对这对未婚妻的暧昧举动不闻不问,反而自觉放慢脚步,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似是在鼓励这一对热恋的情侣打情骂俏。

见老父亲渐渐落后,葛佩芸忽然回过身来,伏在鞍上对着艾云嫣然一笑。这迷人的笑靥如同一道魔咒,将艾云勾得头顶上丢了三魂,脚底下荡了七魄。两人热烈的目光彼此连接,交缠,如慕如诉……

男子与未婚妻

不久后,太阳下山休息了,野外飞鸟也归巢入眠了。三人来到了一处村舍,艾云和葛翁进入一家旅店,那旅店有三间空房,一间是中间的堂屋,两间是东西的厢房。

葛翁对艾云说道:“贤婿,我们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要见外了。我们三人不必各居一室,你我同住东厢房,让佩芸住在西厢房,中间的堂屋空出来。这样可以让你省下一笔钱呢。”

艾云点了点头,心想:“岳父真是一个勤俭且淳朴的老人。”

于是葛佩芸进入了西厢房,而艾云和葛翁则带着行李搬进了东厢房。葛翁经常从东厢房出去,有时候去和店主讨价还价,有时候帮忙置办晚餐。

艾云孤零零一个人在东厢房整理被褥,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相公住在东厢房,妾身住在西厢房,中间隔着道墙。唉,若是能把墙拆掉,那该多好!”

艾云知道未婚妻在挑逗自己,也油嘴滑舌地回应道:“娘子,这么快就想和为夫同罗帐了吗?放心,以后天天满足你的心愿。”

少年与未婚妻

见未婚夫的回应如此直白且露骨,葛佩芸先是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害羞得掩着面,跑回了西厢房。

这时,葛翁回来了,他在东厢房里摆上饭菜,先吩咐店家将一半的饭菜送到西厢房给女儿,然后再和艾云共进晚餐。

艾云和葛翁开怀畅饮,不久后两人就喝得半醉。艾云红着脸对葛翁说:“岳父大人,小婿和佩芸的婚事不会有什么差错吧,您会不会反悔?”

老翁闻言,面露怒色,说道:“你以为老夫是背信弃义的人吗?老夫一诺千金,说出去的话绝不反悔。”说完,他将女儿从西厢房里唤出来,对她说道:“今晚你就去西厢房和艾公子洞房。”

艾云闻言,大喜过望。葛翁说道:“旅途中的婚礼,一切从简,没必要在乎那些繁文缛节。”

年轻人与老翁交谈

艾云兴奋地站起来,打算向葛翁行女婿之礼。葛翁打断他道:“不必如此繁琐,我醉了,想要睡觉。”说完,葛翁起身进入西厢房。不久后,西厢房就传来了如雷的鼾声。

艾云将东厢房的酒桌收拾好后,便火急火燎地将葛佩芸拉进房间,一把将她抱住,想要和她接吻。葛佩芸闭上樱桃小嘴,转过头去,拒绝了艾云的索取。

艾云说道:“娘子为何拒绝,我和你可是天作之合。”

葛佩芸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谁知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巨大的阴谋?”

艾云不解其意,觉得女方是在嫌弃自己不够真诚,便发誓道:“我对娘子绝对是真心实意,我若有阴谋,若辜负娘子,就天打五雷轰……”

洞房前

葛佩芸用纤纤玉手止住艾云的嘴,说道:“唉,我俩还是喝下交杯酒以后再做夫妻吧。”得到女方的允许,艾云兴奋地将她放开。

葛佩芸倒了两杯酒,随后两人各执一杯酒,手臂相交,将对方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喝完酒后,艾云脑海中一阵眩晕,紧接着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葛翁估摸女儿已经得手,便赶到了东厢房,命女儿将艾云扶上卧床,而他自己则在清点艾云的钱财。

等到天蒙蒙亮时,葛翁准备离开。他来到马厩,见艾云所骑的公驴十分健壮,便把艾云的行李和钱财绑到公驴上面,并将女儿扶上去坐好。他继续解开牵着母驴的绳子,想让自己坐在母驴的背上。这时,葛佩芸忽然说道:“爹,我们已经拿了他这么多钱,还是做点好事,给他留个脚力吧。”老翁思索一会后,听从了女儿的建议,将牵着母驴的绳子重新绑好。

马厩中的驴

做完这一切后,葛翁将店主叫过来,对他说道:“我和女儿有事先走,我女婿还在睡觉,这一条母驴就留给他当脚力吧。”店主丝毫没有怀疑这一对父女,任凭他们趁着夜色偷偷地溜走了。

等到日上三竿,店主发现艾云还没有出发,便来到东厢房前,隔着窗呼唤,但始终没有回应。担心客人出事,店主不管三七二十一,破窗而入,发现艾云仍在死睡。

店主摇晃了许久,才将艾云唤醒。艾云睁开眼睛,神情还十分恍惚,嘴里喃喃道:“我怎么会睡过头呢?店家,我岳父和娘子在哪里?”

店主人答复道:“天还没亮时,他们就离开了。”

艾云闻言,脸色大变,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忙从床上蹿起,查看自己的行李和钱财。不出所料,他的钱财被席卷一空了。

艾云此时万念俱灰,他将黑锅全都推给了店家,责问他道:“你为什么让贼人把我的财物偷走?”

店主见自己莫名背锅,愤愤不平,回怼道:“你这年轻好不讲道理!昨天夜里,你将那一对父女当作岳父和妻子;等到今天,又说他们是贼人。假如今天他们没有走,那他们究竟是你的岳父与妻子呢?还是贼人呢?”艾云闻言,只好向店主道歉,承认自己识人不明。

店主

艾云背挂着空空如也的背囊,来到马厩,将葛翁父女所留下的瘦弱的母驴牵走,灰溜溜地离开村子。艾云心想:“如今自己一无所有,还有什么脸面回老家,更无脸面去京城重新投奔老主人。今后自己将何去何从?”

就在艾云垂头丧气之际,那条瘦母驴突然嘶叫一声,往西奔跑。艾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拉住缰绳,仍不能阻止它奔跑的欲望。

见驴子也戏弄自己,艾云心中愤怒异常,他急忙飞奔上前,骑在瘦母驴的背上,任由它肆意奔跑。那母驴不走官道,而是专门在小道上奔跑。

每当走到岔路口,面临选择时,那条瘦母驴会毫不犹豫选择其中一条路,似乎是它之前走过一样。艾云好几次勒住缰绳,想让它回头,但那母驴始终一直向前。艾云这时隐隐觉得,随着这条驴走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

经过了好几个村子,那条毛驴也不曾停下歇息。走了三十多里后,瘦母驴将艾云带到一个隐藏在山脚下的僻静村庄里。

僻静的乡村

母驴在村里慢悠悠地走着,忽然间突然冲进了一户人家的门扉。艾云从驴背上下来,正想向那户人家致歉。不料,他却看见葛佩芸站在庭院里。

葛佩芸看见艾云出现在自己眼前,心中既羞愧又高兴,她急忙跑到艾云面前,将他紧紧抱住,说道:“相公,你能找到这里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就跟你走,我们今后再也不分开了。”

艾云将她一把推开,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别再假惺惺地诱惑我了。跟我坦白,你为什么要骗我?”

见艾云不肯原谅自己,葛佩芸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相公,你轻点声,我现在就将真相告诉你。其实,我爹是一个从事放鹰把戏的老骗子。”

艾云问道:“什么是放鹰?”

再次相见

葛佩芸解释道:“当今北方诸省中流行的一种骗人把戏。骗子先将自己的妻子或女儿,伪装成丧夫的寡妇或没有出嫁的少女,然后再设计将她们卖给男人。买家贪图美色,往往会落入他们的圈套中。买家将那些女人买回去以后,只要稍不留神,她们就会趁机逃回她们原先的丈夫或父亲家,更有甚者,买家的钱财都会被她们席卷一空。此后,她们原先的丈夫或父亲会寻到买家家里,责备他们弄丢了自己的女儿,然后狠狠地再敲诈一笔。人们把这种骗人的把戏称之为放鹰,意思是将老鹰放出去捕捉兔子,老鹰捕到猎物后还会自己飞回来。将鹰放出去,是为了能有所得。”

艾云听罢,倒抽了一口冷气,心想:“好歹毒的手段。我还以为昨日的姻缘是天作之合,却没想到这其中有巨大的阴谋……”

葛佩芸叹道:“我爹以我为诱饵,诓骗赶路的男人,被我们父女俩骗过的男人,少说也有十来个了。我十分厌恶这种靠出卖色相来骗人的把戏,但拗不过我爹,身不由己,被迫跟他同流合污。”

艾云打断她的话,斥责道:“既然你心不甘情不愿,为什么还要频频引诱我,为什么还要骗我喝下那杯酒!”

两人交谈

见艾云不肯原谅自己,葛佩芸幽幽地说道:“自从遇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看上你了。在旅舍里我十分犹豫,想着要不要继续骗你。思来想去,我还是不敢违拗父亲。昨晚洞房时我在万分纠结之下,还是提醒了你,说我们的婚事有巨大的阴谋,只可惜那时你没有听懂。”

艾云听了,心中沉思:“难道昨天她对我的眼波流转与一颦一笑不完全是虚情假意,这其中也有几分真情在里面?”

葛佩芸继续叹道:“相公,将你迷倒之后,我心中十分难受,觉得对不起你。于是,在离开旅舍之时,我劝我爹将这条瘦母驴留给你。我知道这驴认识路,或许能帮你找到我家。到家后,我故意让我爹去县城赶集,估摸要到明天傍晚,他才能回来。相公,妾身一直呆在家里等你。妾身一直在向上天祈祷,盼望你能找到这里,助妾身摆脱苦海。老天保佑,你终于来了。相公,妾身愿意跟你走,妾身这一辈子跟定你了!希望你不要嫌弃妾身曾经骗过你,不要抛弃妾身……”她一边说,一边流泪。

女子流泪

葛佩芸本就生得十分美丽,再加上此时她哭得梨花带雨,这娇怯怯的可怜模样将艾云的心彻底融化了。艾云将葛佩芸揽入怀中,抚慰道:“娘子,我昨晚发过誓,说永远不会辜负你的……”

葛佩芸闻言,破涕为笑。她依偎在艾云怀中,温柔地说道:“相公,你的钱财都在我家里,你的毛驴也关在厩里。我们赶紧收拾一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迟则生变!”艾云听后,心中大喜。

葛佩芸进入屋里整理好财物细软,艾云则来到厩里牵走自己的公驴。两人将财物和行李系在驴背上,之后艾云骑上公驴,葛佩芸骑上母驴,离开了那座村子。那条恋家的母驴被那条健壮公驴所吸引,乖乖地驮着女主人,和公驴并排而行,不愿再返回老家。

在路上,葛佩芸感慨道:“相公,这一次我们的姻缘才是真正天作之合,不是阴谋所能阻止的。”艾云听后,会心一笑。

回到老家南宫县后,艾云和葛佩芸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洞房花烛之时,艾云发现妻子还是处女,心中对她更加敬重。

恩爱的夫妻

半年后,葛翁打听到女儿的消息,便来到艾云家探访。艾云将岳父来拜访的事告诉妻子,葛佩芸便出门对葛翁说道:“老鹰已经脱离您的控制,跟着猎物跑了,我不会再跟着你干那些骗人的勾当了。您老人家还是回去吧,不要耽误我陪伴相公。”说完,葛佩芸便关上大门,不再和葛翁相见。

葛翁闻言,只得悻悻而归。

葛佩芸和艾云的婚后生活十分甜蜜,他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琴瑟和鸣。后来,葛佩芸还为艾云生了两子两女。一家六口,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