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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先育情郎离家出走十九年

未婚先育情郎离家出走十九年

某县西北有一个村子叫周家浒,村子里大多数都姓周,其中有一个老头叫周鸣山。

周鸣山有一个儿子周二,已经满十八岁了,与村子杨家的女儿杨玉儿缔结了婚姻。这一年杨玉儿已经十七岁了,虽然布衣荆钗,头上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却出落得十分美丽,成为附近年轻人心仪的对象。

杨家与周家是对面,相距不过几百米,自从两家定了亲,周二就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这天晚上,月上柳梢头,杨玉儿刚刚入眠,就听到窗棂一阵轻响,她吃了一惊,连忙低声问:“是谁?”

“我,你二哥!”窗外传来了周二的声音。

杨玉儿少女的矜持让她不愿开门,但敌不住周二的甜言蜜语,还是神差鬼使开了窗,周二如一只灵活的猴子,钻了进来,少男少女就这样抱在了一起。从此每天晚上夜深人静时,周二就钻进玉儿的房间,少男少女的爱恋,挚热而又真诚。

直到这一天,杨玉儿觉得身体不爽利,吃什么都犯恶心,月信两个月未来,觉得自己怀上了,当时就慌了。

当天晚上,当周二又像猴子一样,钻进她的房间,拥着她要行好事的时候,却被她一巴掌打得没了兴致,一听到爱人怀上了孩子,周二愣了。他们未婚先育,按当时的规矩,可是伤风败俗的,老爹周鸣山要是知道,非将自己沉了塘不可。

两个年轻人凑在一起,商量了半天也没有好办法,最终不欢而散。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周鸣山一大早就起了床,先挑了半缸水,喊儿子周二去地里干活,哪料到来到儿子的房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一摸被子,里面冰凉凉的,知道儿子一夜没有回来。他到处寻找,找了一天却没有儿子的踪影,后来他又专门找了好几日,都没有结果。

他来到杨家询问,对方也不知道周二去哪了,都很吃惊。

过了两个月,杨玉儿的肚子越来越大,杨家母亲问杨玉儿。杨玉儿开始不愿意说,直到杨家老爷子以为她与人私通,要祭出家法,将她打死。

杨玉儿这才知道害怕,将自己与周二偷食禁果一事告诉了家人。

两个孩子未婚先育,杨老爷子这脸没处搁了,他寻思了半晌,没有解决之道,这才找上了周鸣山老爷子。

周鸣山正坐在家门口吸着烟,一听儿子不吭不哈,给自己造出一个孙子,当时惊得点火的柴禾差点将胡子点着。

这一下他明白了,气得大骂:“这龟孙子,就因为搞大了肚子,吓得离得出走,我周家没这样有种的孩子!”

正好周老太在旁边,看到亲家过来,听了一嘴,得到情况之后,却拍手大笑:“这下好了!你我夫妻都已经老了,如今那龟孙子跑出门不要我们,幸好玉儿已经怀上,如果能生下一男半女,我们哪怕没有儿子,也有一个乖孙了!”

周鸣山一听,觉得这也是事,腆着脸碰了碰杨老爷子:“亲家!你看这事能成不?”

杨老爷子一听,气得大骂:“你儿子干得好事,回来我不打断他的腿,你想屁吃呢!”

骂归骂,两个老人寻思了半晌,也没好的主意,只能选了一个良辰吉日,吹吹打打地将新媳妇迎回了家里。

由于新郎缺席,没办法找了一个本家的伙计,抱了一只狗算是替代了周二的位置,这事也成为村里的新闻,传得到处都是。

当天晚上,周老爷子仰天长叹:“这龟孙子,本来大好的婚事,就因为他一时忍不住,搞得乡里的老少爷们都知道了,我周家的脸算是丢尽了!”

杨玉儿进门之后,过了半年,就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抱着这个孙子,周老爷子老泪纵横,自己儿子跑了,还好有一个乖孙。杨玉儿看着自己的儿子,也是百感交集。每天晚上想到那个没责任的家伙,恨得牙痒,但人不在跟前,也没有办法,只能抱着儿子默默流泪。

春去秋来,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周二的儿子,周鸣山的孙子周不疑已经十九岁了,他是一个读书的好苗子,十七岁那年中了秀才,娶了老师的女儿为妻。

这一天正是二人的成亲之日,临拜堂的时候,已经生出华发的杨玉儿看着对面空落落的位置,心绪不知落到了何方。那死人心够野的,这一出去竟然十几年没有回来,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一个人独守空房,多难捱吗?

每天晚上睡不着,都靠数豆子打发日子。

眼看拜堂完毕,有一个大胡子担着一担东西进了门,看到这个大胡子,周家的亲戚朋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人是谁,都不认识啊。

周鸣山此时已经七十岁高龄,看着这大胡子,只觉得熟悉,却不认识。

“爹,俺是周二啊!”

“周二是谁?”周鸣山在那里装糊涂。正好儿媳妇杨玉儿在门后,她听到自己那死鬼丈夫终于现了身,当即走了出来,指着这大胡子就是一通大骂:“你这个没良心的,爽够了却不敢担责任,你离家出走,给我留下这么一块肉,你知道我这几年咋过的吗?你有什么脸回来见我?”

说着她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闻者落泪。要知道这是大清咸丰年间,一个女子未婚先孕,一个人独守空房,养育儿子有多难。

周鸣山知道这是自己那离家出门的儿子,也是气得大骂:“你这个龟孙,不吭不哈,一出门就是二十年,你不媳妇儿子,也不要爹娘啊,我白养你这么大了!”

说罢举着手中的拐杖就是劈头盖脸一阵打,看热闹的亲戚朋友害怕打出人命,纷纷劝止。

周二连忙下跪,向父母向妻子磕头认错,他流着泪:“儿子知错了,我当时吓坏了,我们未婚先孕,爹您是族长,执法森严,我害怕你将我们二人沉塘,就跑了出去,跑到了松江,靠卖馄饨为生,十几年攒了一份家业,实在想念二老和玉儿,这才回来找您!”

话说明白了,一家人抱头痛哭。

周鸣山突然看到站在一边的儿媳,又起了火,在儿子的背上狠狠拍了一把:“幸好玉儿是一个好媳妇,你爹你娘我还身体硬朗,只是你已经有了儿子儿媳,但你的媳妇还是梳着辫子做未嫁的闺女打扮,这像话吗?”

因为按以前的规矩,只有成了亲,女子才将辫子梳到头上,扎成一个发髻。由于周二当时离家出走,无奈之下,杨玉儿与一只狗办了婚事,所以一直没有扎发髻,作未嫁少女打扮。

这一打扮,如今已经是二十年了,儿子已经成亲,母亲还是未嫁人打扮,实在不妥。

有一个亲戚叫周孙,这人好热闹,喜欢开玩笑,一看到这个情况,当即就嚷着:“周二哥,要不你直接和嫂子趁着侄子的婚宴也成亲得了,我们也不用跑第二趟,上两茬儿礼了。”

亲戚们一听,纷纷表示同意。

一群人在开自己的玩笑,杨玉儿平时很泼辣的女子,此时也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说话。

一看到这个情况,周鸣山一咬牙:“就如你们所说,这家我当了,周二,你今天就和你媳妇一起也拜个天地,入个洞房!算是双茬亲了。”

老爷子一声令下,那些来串亲戚的婆子媳妇也哄堂答应,纷纷将周二与杨玉儿分别拥入一间房,给他们换上了新衣吉服,周二被刮去了大胡子,戴上了大红花;而杨玉儿则换上了儿媳妇刚刚换下的凤寇霞帔,脸上被抹了厚厚的一层脂粉。

待一切搞定,随着响器班吹起了欢快的唢呐,一对“新人”被婆子们扶了出来,这一次换周鸣山与周老太坐了上位,接受新人的礼拜。

有趣的是,他们夫妻交拜,拜过高堂之后,又将他们请上了座位,由周二的儿子周不疑与孙媳妇一起参拜未来的婆婆和公公。

礼毕之后,两对新人都被分别送入了洞房,喝合卺酒,行周公大礼。

曲终人散,杨玉儿一脸羞红,坐在洞房里,待周二用秤杆挑开她的盖头之后,望着那个已经年轻不再,魂牵梦绕的那个男人,不知为何,新仇旧恨一时涌上心头,她气不过,抓起周二的手臂,就是狠狠的一大气。

那惨叫声从房中传了出来,吓得听墙根的亲戚们一哆嗦。

于是关于周家又有了新传言:据说杨玉儿在洞房花烛夜,将负心人周二的命根子给咬了下来。

事后不管周二怎么解释,大家伙都不相信。

直到一年之后,老蚌生珠,杨玉儿又怀了一个孩子,这股谣言才平息下来。

经历了十月怀孕,杨玉儿与周二的女儿竟与自己的第一个孙子一前一后出生,成为当时一奇。

抱着女儿,杨玉儿一脸甜蜜,只是想到父亲杨老爷子临终之前,都没有看到女婿归来,心里又一阵窝火。

看到妻子那杀人的目光,周二想逃,没想到耳朵却被媳妇给拉住了。

“还想逃!你这辈子还能有出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