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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了凡《静坐要诀》白话(五)

道家怎么样修养元神之光

脑中无念之正觉,是谓元神。古代丹家常把元神叫做性,以它为生命活动的主宰。五脏精华皆聚于目,而人的一身皆属阴,惟有两眼属阳。因此,练内丹功时先练双目的神光。仰仗这点真阳,方能不被群阴所剥。古人云:要得谷神长不死,须从玄牝立根基。

这就是说,借空洞的玄牝,养虚灵的元神,能养得元神长不死,自能长生不老,却病延年。在我练功实践中,无论采取交姤、烹炼、温养、结丹,无不靠元神之光观照之功。昔人云:目之所至,心亦至焉;心之所至,气亦至焉。

元神之光的用处,实有助于扫除周身阴邪,使阴尽而成纯阳之体。那么,元神之光怎样练呢?笔者认为,初练功时,使二目合并视正中,不用意力的看祖窍穴外边的光,观到双目中心发胀,或者目前模糊不清时,就是神和气集中的现相。

再闭目转眼珠,聚成神气元形,沿眼眶周围按顺时针转圆圈,转9圈后,开眼吸天光入脑,再闭目转圈,如此4次后:睁眼转眼珠,转6圈后,闭目观祖窍穴,再睁眼转圈,如此4次。再闭目返光,内视祖窍穴内虚空境界,等待口中津液充满时,会同祖窍内之气,咽入脐下气穴中。用目光内视气穴10分钟,收功坐下。这样练百日之后,觉祖窍穴内含有小气丘,就是元神的初光。

袁了凡《静坐要诀》白话(五)

袁了凡《静坐要诀》白话(五)

图:(明)孙克弘 《销闲清课图卷》画卷十三“夜坐”(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

修证篇(二)

初禅的境界是好的,但要往更深的定境走,它就会成为过患,障碍二禅的发生。学者可以依照三种方法避免初禅成为阻碍:1.不执着种种感受,不去领受它,可以远离;2.诃责它,可以远离;3.不断观察分析它,可以远离。用这三种方法,便可以出离初禅的觉观。既然已经舍弃了这些所得,初禅时的五种境界及第六默然心便都谢灭了。

虽然已经离开了初禅,但此时二禅还没有产生,在初禅和二禅之间也有定法,可以叫做禅,但不牢固,也没有善境作助力,诸师常把此刻的心称为转寂心,意指此心是从初禅的默然心转变而来的。安住在这个定心中,须使用六行观,其中厌下有三种:厌苦观,厌粗观,厌障观;欣上也有三种:欣胜观,欣妙观,欣出观。要言之,就是诃和赞两层意思。厌下就是诃责之前的境界,欣上就是赞叹欣慕其上更深的境界。

玄门中有三年温养元神,九年面壁之法,也是需要静坐的,但在这过程中却没能生发大智慧、大神通和深层次的禅定,就是因为处处执着境界。每得一个境界,便自以为很奇特,恋恋不舍,遂致贪恋,哪里还能继续前进呢?此时就需要有明师节节说破,事事指明,才能做到不耽着已得之境,才肯厌下欣上,认识到有所得皆苦而追求更为殊胜的功德,去除粗大而体合胜妙,摆脱束缚前往更为广阔的境界,到了这个地步,方知正法传承之重要,师恩难以报答。

二禅前的未到地方便定:昔日,大儒陈白沙写过一首静坐诗,其中有这样两句:“刘郎莫记归时路,只许刘郎一度来。”白沙先生当年在江门静坐二十余载,可惜未得明师指点,故而只要有一点点境界显露,就心生贪恋,结果连境界即将出现的那点端倪都消失了,于是又反过来竭力追寻,却已杳无踪迹。这首诗便表达了这个意思。

因此学者若想静坐得益,须得事先了解这六行观。如果在初禅的境界时不用六行观,就很容易产生忧悔之心,忧悔心一旦产生,那就绝不可能生发二禅,甚至转寂心也会丧失,又回到了初禅的境界,没准儿连初禅的定境也一并丧失。所谓“为山九仞,一篑为难”,此处一定要慎重。如果能够做到心无忧悔,一心精进,专精不止,同时心中澹然澄静,心念丝毫不分散,就叫做未到地定,即是二禅前的方便定。久而久之,就会如经中所言:“不失其退,其心豁然”,心中明净皎洁,定心与喜境同时发生,如同一个人自暗处走来,忽见户外日月之光,心下豁然明朗,十种善法功德一并生发,和初禅生发时的功德相一样,但是从内净定开始,其喜悦便远远超越初禅。

二禅的四个境界:到了二禅有四种境界:1.内净、2.喜、3.乐、4.定心。

第一个境界是内净。什么叫做内净?往大了来说,内净是相对于外尘说的;往近了说,内净是针对内垢说的。在初禅中得到十六触的乐受时,由于触属于身根与身识相应,故叫做外净。而二禅属于心识与定境的相应,因此叫做内净。初禅时的心仍旧被觉观所动摇,因此叫做内垢,二禅时的心已没有觉观的扰乱,因此叫做内净。既然已经出离了觉观,依靠内净心生发定境,心境皎洁分明,纤毫也无,这就是内净定的征相。

第二个境界是喜,内心深感庆快,产生喜定等十种功德喜法,有无量喜乐。

第三个境界是乐,感受喜境之乐,恬澹怡然,愉悦绵长。初禅时的喜乐从觉观中产生,与身识相应,而二禅的喜乐,从内心产生,与意识相应,虽都称为“喜”,但名同而实异。

第四个境界是定心,此时乐受之心已忘,心与定境合一,既不缘定中喜乐,也不干预外在思虑,只是一心不动。

二禅后的默然心(圣默然定):这四个境界之后,也有默然心,但比初禅时的默然心更加圆满深刻,称为圣默然定。苛责二禅:此时快要进入三禅的境界了,须得苛责二禅的过失。二禅的定境,从内净发生,以喜境界为主,但在巨大的欢喜涌动之下,定境并不牢固,应当舍弃。还是如出离初禅时那样用三法遣除:不领受、诃责、观心检验了知过患。

三禅前的未到地:既然不领受喜境,喜和默然心便自然熄灭。此时,三禅还未产生。如果能够专注精进,其心湛然,则无需费什么功夫,心自然清澄寂静,这就是三禅未到地定,之后心便泯然入定。此时的定境不依心内心外,伴随喜乐同时发生。当这种喜乐生发的时候,也具有十种功德,和前文说的一样,但这种喜和之前的喜又有不同。

注释:

①初禅的定境,以觉观为主,但因存有粗杂念的觉和细心分别的观,故名“有觉有观三昧”。而二禅以上,乃至灭受想定(灭尽定),并无觉知之心和分别禅味之念,故名“无觉无观三昧”。

②此处“玄门”指道家,所谓三年温养,九年面壁指的估计是道家的功夫理论:温养元神,元神刚出,不老成,不稳定,需由元神养成阳神,阳神老成,能自由出体。九年面壁之说,可能是借用禅宗达摩的典故,意指去除后天秉性,炼身合于大道的功夫。《张三丰全集》卷四“玄要篇”有此内容。

③陈献章(1428—1500年),字公甫,别号石斋,广州府新会县白沙里人,故世称白沙先生。明代伟大思想家,心学奠基者,乃从祀孔庙的大儒。后世尊为“圣代真儒”、“圣道南宗”、“岭南一人”。

④全诗是:“云锁千峰午未开,桃花流水更天台。刘郎莫记归时路,只许刘郎一度来。”这里所谓的“刘郎”,可参考成语“前度刘郎”:“度”是指“次、回”,上次离去的刘郎又回来了,指去了又回来的人。此处刘郎比喻定中境界。

⑤语出《尚书·旅獒》:“为山九仞,一篑为难”。一仞是7尺或8尺,九仞大概是63尺或72尺。形容极高或者极深。篑是盛土的竹器。意为:比如筑九刃高的土山,工程未完成,只因缺一筐土。比喻做事只差一点点火候而不能完成。

袁了凡《静坐要诀》白话(五)

图:国家图书馆藏民国版《静坐要诀·修证篇》部分(佛学书局,1934年)

原文作者:

袁黄(1533年-1606年),初名表,后改名黄,字庆远,又字坤仪、仪甫,初号学海,后改了凡,后人常以其号“了凡”称之,浙江嘉兴府嘉善县魏塘镇人。晚年辞官后曾隐居吴江芦墟赵田村,故一作吴江人。明代思想家。

袁黄青少年时聪颖敏悟,卓有异才,曾受教于云谷禅师,对天文、术数、水利、军政、医药等无不研究,补诸生。万历十四年(1586年)中进士,为万历初嘉兴府三名家之一。万历十六年(1588年)授河北宝坻(今属天津)知县,任职五年,业绩辉煌。万历二十年(1592年),调任兵部职方主事,适日本侵略朝鲜,蓟辽经略宋应昌上疏请袁黄到军营赞画,与刘黄裳浮海渡鸭绿江。后突遇日军攻城,袁黄率领部下及3000名朝鲜兵击退之。不久,李如松兵败碧蹄馆,兵部尚书石星主张拨款议和,袁黄上书提出将骄应罢兵。李如松诬袁黄以十大罪状,袁黄遂罢归家居,闭户著书。卒年74岁。

他的《了凡四训》劝人积善改过,强调从治心入手的自我修养,提倡记功过格,在社会上流传甚广。(摘自:百度百科)

本段原文:

《静坐要诀》(明)袁了凡(《袁了凡静坐要诀》【明】袁黄, 上海古籍出版社,2020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