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蓬莱阁传说 | 蓬莱阁旁! | 神话故事!首页
  2. 民间故事

唯美伤感的短篇爱情故事(短篇爱情故事精选)

唯美伤感的短篇爱情故事

  爱情作为情感的一种占据着人们四分之三的生命。爱情故事有很多,唯美的,感人的,幸福的,凄美的等等。下面就是第一范文网小编给大家整理的短篇凄美爱情故事,希望对你有用!

短篇凄美爱情故事篇1:白月光

  大约是因为等人的缘故,天黑得特别快。大风吹过身旁挺拔的树木,像巴掌那样横着劈过来。但风大也有风大的好处,关心抬头看,云都被拨开了。白亮亮的月光下面,一个影子由远及近地跑过来。

爱情故事 彭顺导演电影 爱情故事 搜狗百科

  关心对来人说,讲好不急不急,你这么赶干什么呀。

  林良低头笑笑,轻轻托了托手中的塑胶袋说,刚从冰箱里取出来,怕走慢了,不凉。

  塑胶袋里是两罐青海老酸奶,是林良特意托人从家乡捎过来的,平时寄放在旅店冰箱里,每天傍晚给住院的儿子小鲁带去喝。这天郭垣也上来小孩儿脾气,缠着关心非要吃这个,对面病床的林良立即表示自己那里还挺多。

  小郭难得想吃东西,该是见好了吧?林良说。

  嗯。关心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鼻腔被堵住似的,说不出的闷。

  郭垣这天的兴致特别好,和小鲁在床上笑嘻嘻地打牌。看见他们进门,两人同时丢了手里的扑克喊万岁。小鲁因为总是晕倒住进来,一个多月了,也没检查出具体的原因,林良不在的时候关心在张罗着小鲁。

  关姐姐,哥哥作弊,欺负我!小鲁告状。

  哎呀,他敢。关心作势握拳去捶郭垣,郭垣正一心一意地吃酸奶,拳头刚刚碰到脊背,就将他手里的奶杯震落了,大半杯酸奶全倒在了地板上。

  啊,都怪你!郭垣对关心撒娇,扁扁的失色的嘴唇上留着一点点奶白。关心抽了张纸巾替他擦拭,像哄孩子那样道歉:怪我,怪我,对不起啊,亲爱的。

  郭垣低下头去,恋恋不合地看着那摊乳白,喉咙里浑浊地一响,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关心赶紧坐到身后去替他顺气,郭垣的咳嗽渐渐平息,他靠在关心肩上,晚风从外面拂进来,将两片窗帘吹得一张一合,这是一天里两人最温情的时刻。

  门嘎吱推开,林良提着关心租住的简易床走进来,他总是尽可能帮这个同屋的女孩子做点什么体力活。9点是熄灯的时间,微弱的床头灯下关心展开那张小小的简易床,两侧已经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她发了一会儿呆,躺下来,将一只手悬空着递到郭垣的手里去。

  他在熟睡中及时握住她的手,同时从梦里发出满足的感叹,瘦得只余一个单薄轮廓的脸上隐约有幸福的笑容,高鼻梁呈现出淡淡的透明的青色。他怎么能始终保持着这样的清秀俊朗,甚至比生病之前还要好一些……

  这年初舂时关心和郭垣仍是一对平平常常的从南方到北京工作的小情侣,为猪肉涨价计较,为工作琐事忧心。生活给他们迎面重击,郭垣从公司体检回来,忧心忡忡地说肝部照见阴影。关心第一反应是机器搞错,郭垣一不抽烟二不喝酒,晨起锻炼周末爬山,生活习惯健康,可比专业运动员。

  结果出来是肝癌。

  两人算是非常理智,黯然几日后,请假,住院,问药求医。郭垣的家乡只剩一个开花圈店的老父,年近70。关心常常觉得连哭的能力都没有了,因为她太忙,必须上紧发条,忙郭垣的三餐,陪他进行各种治疗,为了使来源不断流,每隔一天还要转两次公车一次地铁去公司做账。下班后在沉沉夜色里往医院赶,关心坐在公车上,途经那些燃着灯的数不清楼层的大厦,她忽然领悟到幸福不需要建立在那么恢弘的半空,一天里手机没有响过就是安稳,在病房门口听见郭垣尚在呻吟就是幸福。哪怕他一声声重复的,都是一个字:疼。

  白天主治医生将关心叫去,委婉地说了些话,大意是换肝已不可能,化疗效果并不好,如没有转院或其他打算,不如让郭垣回家好好养着。这个“养”字的含义不言而喻,关心努了努嘴唇,终于问出,他还有多少时间?医生叹气,一个月吧。

  关心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气若游丝地哭。哭过了,擦干眼泪站起来,仍要走到病房对郭垣微笑。那几日郭垣疼得特别厉害,各项身体指标降到前所未有的低,夏日炽热的白昼里,他静静躺着不说话,眼睛愣愣地盯着关心,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脖子渗出,一天换两三次衣服仍然要湿透,偏偏郭垣还安慰她:不是很疼,我忍得住。

  郭垣也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快就会离开。他怔怔地盯着天花板望了整个下午,关心问他想什么,他说想起少年时候读书要走20里路,父亲给他带的粮食总是不够,不得不去田野里摸田鸡。说到父亲,郭垣忽然脆弱起来,他让关心承诺很快陪他回家一趟,他兴致勃勃地半坐起来计划归期……午夜之后就不太好了,关心一直不敢睡,牵着郭垣的手就像牵着一只就要飞走的鸟儿,她趴在床沿上偶然盹着,忽然感觉手里有细沙滑落的动静,惊惶地睁开眼,郭垣正微笑着望她。

  要什么?关心问。其实她知道他什么都不要,已经三四天滴水未进。

  郭垣不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她,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呼吸在氧气罩后面发出很恐怖的声响,她知道他一定很疼,非常疼……第二日清晨林良到医院时,关心坐在电梯口的蓝色塑胶凳上发呆,林良叫她,她扬起脸像是刚从梦中惊醒,空空的眼睛里一点泪都没有,她说,他走了。

  半年后林良再见到关心,还是在那家医院,深冬阴霾的天空里有一场呼之欲出的雪。他去买饭的途中看见长椅上坐着一个很瘦的女孩,瘦得像从来没有吃过饭。林良走过去招呼,关心迟疑了略有两三秒钟才叫出他的名字,她说小鲁怎样了?林良还是习惯羞涩地低头笑,说,好很多了,这次就是带他来复诊。

  七月底,关心顶着高温将郭垣的骨灰送回老家。倘若目睹爱人去世是一次灵魂的死亡,那不停重复记忆过程无疑是一种凌迟。郭父告诉关心,其实早有人算命说郭垣寿元不长,他一直有心理准备,可事情真的来了,还是觉得天地都裂了。

  关心握着老人遍布褶皱的手,难过得说不出话。

  关心变成公司最玩命的人。年长的同事劝她尽快找个男友开始新的感情,她试过一两次,很难。她也想过离开北京,可离开了,连个凭吊的地方都没有,像这样突然多出来的假日,她无处可去,不知不觉地晃悠到医院附近来。

  我去看看小鲁吧。关心站起来,干涩地说着,脏兮兮的塑料布般的上衣很单薄。

  小鲁一看到关心就雀跃起来,关姐姐,关姐姐。

  踏入原来住的那层楼时,关心强作镇定地在来苏水气味中走着,头埋得很低,她像是跌进了时光隧道,不知道哪一间房里会忽然传出来她所熟悉的痛苦的呻吟。

  林良邀她有空去青海散散心,关心不说话,她心想自己的不快乐原来这么明显。小鲁一边啃鸡腿一边说,是啊,关姐姐,上次回青海之后,我和爸爸都很想你。

  咳,吃你的吧。林良又塞过去一只翅膀,对关心不好意思地笑,小孩子没遮拦。

  关心形容憔悴,邋遢崩坏,从里到外散发着颓丧的放弃的气息,比在医院护理病人时更狼狈。林良非常酸楚,他不知道一场死亡在以何种程度摧毁着这个女孩。

  腊月二十五,关心去售票处询问回老家徐州的票。售票员告知,机票和车票早就售罄。哦,她讷讷地点头,正准备离开,门外却有个人急匆匆地跑进来,趴在柜台上要退一张去西宁的火车软卧票。

  给我吧。关心说。

  大年前夕的列车,关心躺在窄窄的卧铺上,掏出手机给林良发信息。发送了,又觉得不妥,立即关了手机。

  林良还是来了。出站口,关心一眼就看见他,原是那样高大的一个人。他自然而然地接过她的旅行箱,也没问什么,只憨憨地笑着,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高原空气清冽刺骨,因为这近乎痛苦的刺激,关心找到了一丝丝安然。

  没想到林家是没有女主人的,清洁的四方桌面已经布置好,小鲁窝在沙发里看动画片吃零食,林良进门就系上围裙往厨房里走,说是电压锅里还炖着一只鸡。

  妈妈呢?关心问小鲁。

  走了很久了。孩子清澈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厨房里传来忙而不乱的声音,关心走过去,默默看着林良忙碌的背影,他不经意地回头看见她,笑说马上就好,你去休息休息。关心嗯了一声掉头出来,忽然就落了泪。

  晚饭吃得很多,关心大口咀嚼着蔬菜和肉,喝了很多汤,食物经过食道抵达肠胃,就像填补了她身体里面巨大的深渊那样。她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站在溪边的梅花鹿。林良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是她俯身去为躺在床上的郭垣擦拭嘴角的呕吐物,仿佛那只是清洁的露水,那么细腻温柔。

  饭后在联欢晚会的电视声里给远方的父母打电话,父母最惦念的自然是吃了什么有没有落单。关心说没有,我在朋友家里吃饭,一切都好。说着说着就哽咽,暖气烘着她的脸,像醉了似的,最后就缩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醒来,看见林良在另一张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客厅的窗帘大开着,落地玻璃窗外面一轮月亮像缀在山巅的雪,清透的光坦坦荡荡地照进屋里来,她问他怎么不睡,他说,怕你有事。

  寒冬时候的青海湖是一块晶莹的绿宝石,蓝天碧海之间,全是白茫茫的雪。林良开车带小鲁和她去兜风,关心长久地望着外面,想起郭垣过世的那个夜晚。

  郭垣不说话,只是望着她,眼里的光像流沙一样不停滑开,氧气罩上很快聚满白色的雾气。疼。他捏紧关心的手。疼。大颗大颗的汗像豆子那样从他的额头滚落下来。

  那时候关心想起的,是大学毕业的晚会上,郭垣告诉她他们将同行。四年前的夏天,他们还没有恋爱,仅仅是同样怀抱着梦想闯荡的同学,恰好买了同一列火车票。她想起来他们在北京入住的第一间地下室,墙壁发霉,空气里有死老鼠的气味。她想起郭垣用一只小炉子煮红糖姜水,在她例假光临疼得不能起床的那几天端到房间门口,她想起他们领了第一份工资时,在柳絮飘落的路边拥抱打转……

  旧时光不再了,郭垣走后关心过得很苦,她苛刻着自己,以此去记得那些美好的往事。

  郭垣的身体有些抽搐,然而还尽量掩饰着抽搐,试图对关心露出宽慰的笑容。关心心碎如裂。她伸手摸摸男子瘦削的脸颊,手臂上移,在郭垣头顶的方向,是传送氧气的管道,以及阀门。关心一手握着郭垣的手,一手轻轻旋紧了阀门。

  很明显的,很短促的,仿佛一头撞上墙壁那样,郭垣的呼吸在空中如琴弦颤了一秒,接着喉咙里传来清晰的咯啦一声,他松开了她的手。关心又轻轻旋开氧气。

  就是这样,她结束了他的痛苦,却长久陷在另一种痛苦中不能抽身。

  人生中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全无选择,可如果选择,就要做好为之负上一生重担的准备。后来关心将这些事情写在一封长笺里,她在窗前用胶水为信封口,高原的白月光依旧朗朗地照进来,她将信放在一旁新添的盆景旁,那月光不动声色地晃过去,像人影那样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静静走开。

短篇凄美爱情故事篇2:最疼的名字

  我逛遍这个城市的所有酒吧,可是,我找不到一个有着海藻样的长卷发和忧伤眼神的女子。

  夏天的傍晚,天气出奇地热,气温接近40度,在这座沿海城市里,已是百年少见。我趿着拖鞋,穿着短裤和黑色T恤,在海堤大街晃晃荡荡地走,像一个无业游民。

  我就是无业务游民。自从三个月前被那家游戏公司解雇后,我一直在家呆着。上网,看电视,看影碟。是一种颓靡的生活,但我并不感觉失落和难受。也许,在我所有的金钱用完之前,我还会感觉自由和惬意。

  结果,我在海堤大街上走了两个来回后,看到消防栓上坐着的那个女孩朝我笑。我吧嗒吧嗒地走过去,问,你笑什么?

  她摘下墨镜,瞥了我一眼说,你这人好无聊。

  我说,我走来走去并不代表我无聊。

  她的唇齿间发出一丝微弱的气流,我听到一声“切”。然后她说,我说的是你过来问我为什么笑,这很无聊。

  我叉着腰低头看她,很痞的样子,我说那我们做些不无聊的事情如何?

  她很鄙夷地用眼光把我全身上下扫了一遍,老娘贵得很,你付得起钱吗?

  我一愣,说你别小瞧人,有胆到我住处,可别把你吓着了!结果,她提起包就把手挽在我的胳膊上,说,带路!我走的时候把腰板挺得笔直,认真地一步一步地迈,像香港回归时仪仗队的那种步子,因为她很高,而且还穿着高跟鞋,这让我有些不爽。

  估计每一个女孩到我家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嘴巴张得老大,眼里闪着艳羡的光。但那个女孩只是嘴巴张大了,然后缓慢地摘下墨镜,随即把自己一下子摔到沙发上,才开口大叫,你小子是走私贩毒还是倒卖军火?

  我把那台价值15万的进口超薄曲屏电视打开,说,差不多。反正是赚钱的营生。

  她把高跟鞋往地板上一蹬,然后自顾自地四处搜寻,像一只饥饿的秃鹫,她说你的房间在哪儿?或者你喜欢在沙发?

  我有些哭笑不得,把手中的大中华熄灭,吐完最后一口烟圈,我说我喜欢随时随地,只要有感觉。她回头看着我,把手一摊,那我估计你现在是没感觉了,你让我有些挫败感。

  我彻底晕菜,她则哈哈地笑,然后走进我的房间,忽然高兴地大叫,哇,这是你画的吗?我抱着肩膀慢悠悠地踱进房间,她正站在我的一幅油画前一脸崇拜的表情,那幅油画是我半年前画的,画的是一只手,一只很精致的女人的手。

  我说是的,我还出了两本文集,还帮游戏公司设计人物。她侧头狐疑地看看我,半晌蹦出一句,你丫真是个天才!她的表情让我很有些不爽,我忽然上去拥着她,滚在床上,我说,我的感觉来了,但是你要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从我怀里挣脱出来,眼珠子转了一圈,说,我叫小A。我知道这种女孩是不会告诉人真实姓名的,倒不如直接叫她小A。这样想着,我重新把她拥入怀里,我说我叫萧然,来吧,我的小A。

  小A在我那里住了半个月。期间她对我的文章,我的绘画,我的设计给予了极大的赞赏或者极大的贬损。我喜欢她的直接和坦白。半个月后的那天早上,她离开了,留了字条,借你现金若干,后会无期。

  她拿了我钱包里的两千现金和我放在抽屉的那块价值四千块的手表,在那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消失无影。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然后傻呵呵地笑。

  之后,我开始到不同的游戏软件公司面试,带着自己引以为傲的作品。他们大多笑容可掬地对我说你的作品很好,只是不适合。有一家不客气的,竟然直接把我的作品扔到桌面上,说如果有人喜欢你的作品,我就请你!我把一个烟灰缸砸到他的脸上,说,谁说没有人说我的作品好。小A就说过!

  小A就说过。小A是谁?

  我的心隐隐地有些失落,带着我的失落和颓然,坐在计程车上,在这个城市来回地游走。秋天很快就来了,原来越是炎热的夏天,越是不堪一击。

  那天晚上,我坐在计程车上,看着窗外流泻的霓虹,忽然难受得想落泪。“波西米亚”酒吧门口的那个身影一闪而过,我的心一紧,叫司机停车。司机的嘴里嘟囔着,年轻人居然来这种地方。我没有作声,甩给他几张钱。

  小A穿着紧身的妖娆红的裙子,胸口一片春光。见了我,一愣,随即露出疲惫的笑,干什么,出来打劫呢?

  见我认真地看着她,她笑,笑容里满是苦涩,她说,我可不可以把你当成朋友?我说,恩,当然。她慢慢地走过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哭了。我拍拍她的背,说,小A我养你,我有足够的钱。

  她止住哭,抬起头来,很小心地用手指擦掉眼角溢出的泪,她说你别再惹我哭,我没有那么多的钱买化妆品,这个妆要花去我好几十块钱呢!

  那天晚上,我和小A去了附近的一个酒店。上半夜的时间,她一直在抽烟,直到烟灰缸全部躺满了香烟的尸体。我说我再去买一包,她忽然就拉住我的手,把头埋进我的怀里,说,萧然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过,很谢谢你。

  我嘿嘿一笑,说,难不成你是异度空间的?她哈哈哈地笑出了眼泪。半晌,表情认真地对我说,萧然,如果有可能,半年后我会去找你。

  南方的冬天不下雪,但是冷意却不会少半分,冰凉,刺骨,而且很干燥。小A的手机一直都打不通。

  那时候,我已经在一家杂志社做美编。期间,我身边的女孩像摩天轮一样来回运转。我和她们逛街,看电影,和她们接吻,上床。但反反复复,分分合合,最后都以我的暴脾气而告终。

  是的,我的脾气变得很暴躁,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胸腔里左右奔突,找不到出口。我经常偷懒不上班,穿着高高衣领的羽绒服在海堤上来来回回地走,那些冷冽的寒风让我的头脑可以保持短暂的清醒,这时候,我就会想起小A。

  我逛遍这个城市的所有酒吧,可是,我找不到一个有着海藻样的长卷发和忧伤眼神的女子。

  春节长假前,我毫无意外地被公司辞退。理由是我经常迟到早退,而且不请假。

  我还是没有回老家,我已经有5年没回过老家了。我又回到了以前晃晃荡荡的日子,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然后起床去附近的快餐店吃午饭,晚上一边喝冷啤一边通宵上网。

  春暖花开的四月,我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在阳台上画油画,忽然在画框后面看见一张灿烂的笑脸,小子,可别把本姑娘的样子画丑咯,否则饶不了你!我眯着眼睛,逆着阳光看向小A,然后笑,怎么把长发剪了,装嫩是不?

  然后,我们看着彼此,静默了好一会儿。

  小A完全变了样子,不仅齐肩的长发变成齐耳的短发,还穿起了清爽简单的T恤和牛仔。只是,她的性格还是老样子,直接,坦白,像一把凌厉的刀,柔情刀。

  那天晚上,她睡得很香,紧紧地抱着我的手,唇角还展露细碎的笑。反倒是我睡得很不安稳,总是模模糊糊地醒来,然后下意识地打开台灯,看见小A还在,我才放心地睡去。我害怕她又在某一时刻无声无息地离开。

  所幸的是,小A一直没有走。

  那是恬淡而美好的时光,我们一起逛街,一起依偎着看电视,一起吃饭,傍晚牵着手沿着堤坝愉快地散步。只是,我们从来不提从前,也不提以后。那都是我们不敢触碰的猛兽。

  夏季的一个傍晚,我到一家画廊送画稿,回到家门口时,忽然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因为我闻不到小A的气息。我对着那扇不锈钢的铁门,静静地呆着,许久许久。

  我决定去找小A,我已经在预感到她离开前,偷偷地把她身份证上的地址抄了下来。

  我坐了16个小时的火车,5个小时的汽车,走了1个多小时的山路,终于在那个村子前停了下来。是一个坐落在山脚的小村落,村落前是一望无际的稻田,已经是收获的季节,金灿灿的一片。

  很多穿着朴素的村民从我身边经过,我向他们打听小A家的地址,他们便好奇地多看我几眼。小A家面向稻田,是一个由土黄色砖墙砌成的小屋,很容易找。我走进院子,看见一个小男孩在一张小板凳上写作业,他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我,问,你来找姐姐吗?

  我点点头,你姐姐的名字是不是叫夏幽?他点点头,朝我招手,你进来,我妈一直想见见你。那个躺在床上下身瘫痪的,竟然就是夏幽的母亲。见了我,她的眼里闪出盈盈的光来。她招呼我坐下,然后一边说一边拭泪。

  我终于见到了夏幽,那个已经长了一片青翠的坟冢,她躺在里面。

  我已经哭不出眼泪。那些所有的过往,像泛着惨白斑点的电影胶片,在脑海中一桢一桢地滑过:夏幽的父亲早逝,母亲下身瘫痪,弟弟又尚小,夏幽于是在察觉自己有绝症后毅然到了海滨城市。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赚最多的钱,她顶着屈辱,穿着性感妖娆的衣服在街头揽客。她遇见了我,和我度过了一段幸福美好的时光……

  我把那幅油画点燃在夏幽的坟前,那幅画是为她画的,画得很美。我说,夏幽,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真名叫楠木。

  临走时,我没有留一笔钱给夏幽的母亲,因为我的钱太肮脏,我不忍玷污了她和她的家人。其实,从6年前开始,我就被一个有钱的女人包养,她每个月来看我一次,她给我足够的金钱和物质支持。

  离开村庄回到海滨城市,我搬了家,重新找了份工作,从此踏踏实实。每个盛夏,我都会独自去走那一段长长的海堤,走着走着,眼泪就会情不自禁地决堤……

短篇凄美爱情故事篇3:遗失的地老天荒

  我坚信我会和沐梓重新遇见,重新相识。在地下铁,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在她画展举行的某个城市……

  一开始,我以为她是一个流浪文青。每天,她都坐在地铁站大厅的同一个地方,表情认真地看着来往的行人,带着些许的迷惘。

  渐渐地,开始注意看她。二十岁上下,明亮的眼睛,小巧的鼻,五官清丽。柔软的长发大部分时间披在肩上,有时也挽成一朵花。只是,嘴唇总是没有血色,让人不由得揣测她是藏在地下的幽灵。有时候,我很佩服她的勇敢,比我勇敢。起码,我还要为了一日三餐在自己不喜欢的公司混日子,不敢做丝毫的游离。

  那天周末,公司安排聚餐并包房唱K,我对这些一向没兴趣,早早找个理由离开。在街上闲逛一晚,乘搭最后一班地铁回家,到了终点站已是晚上十点多。列车下来的人寥寥无几,大厅一片静谧。

  她居然还在,坐在那里,全身被乳白色的光笼罩。我终于抵挡不了内心的好奇,走到她面前。她马上站起身,警觉地看着我。我有些尴尬地对她笑,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每天都在这里。她似乎松了一口气,唇角枯涩地翘了一下。我只是在看人的表情。看表情?我诧异。是的。我在画一本画集,画集的主人公是一个人,需要很多表情,所以我在这里观察。

  我有些吃惊,没想到得来的是这样的答案。其实我在这里的收获不大。她似乎没意识到我的异样,继续说,我看到的所有人都是一般模样,脚步匆促,神情淡漠。说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想,她一定来城市不久,否则,怎么会不习惯城市的表情。城市里,人早被喧嚣和浮躁淹没,哪里有心思去随心所欲地释放自己的喜怒哀乐?这次,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她说,她叫沐梓。

  青岩又穿着一件崭新的皮夹克在镜子前转来转去,不时靠近镜子捋捋新剪的刘海。他一定又要和女友去约会了。和他住一起的这么长时间,他平均每三个月换一个女朋友。他和我,终究是不一样的人,他在这座城市活得很好。

  我对他说起沐梓,他“哦”了一声,然后回头,对我诡谲地笑,你小子是不是动心啦?我哑然失笑。说实话,对沐梓,是有一点儿好感的。我喜欢这种单纯的女子,对这个世界抱着一种来自本能的天真和好奇,又对城市的声色犬马、聒噪喧嚣持有戒心。

  再见到沐梓,我看到了她的画。画在素描本上,用彩色的铅笔。一页一页翻过去,画的都是同一个人。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大多数是翘着一边嘴角,笑容痞气而桀骜。这就是你画集里的男主角?我问她。

  是的。她点点头,可是我只画出了一种表情,别的表情,还没找到适合他的。我把素描本合上,跟她开玩笑,人的表情不都是一样的么,喜怒哀乐,不过是脸上若干肌肉的组合排列。沐梓认真地摇头,眼睛里有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不对,我的石头不一样。石头?没想到这个帅气的少年有这样难听的名字。她听了咯咯地笑,露出两颗白牙,说,是呀,他的名字是不好听。不过,他是独一无二的。

  这次,沐梓似乎很兴奋,说了很多话,说关于石头的画集半年后就要出版了,还说出版社对她的作品很满意。我第一次见到她笑得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这是这个城市少有的表情。

  这是青岩第一次带女孩回家。之前他从不会这样,所有的风流都被他扔在外面,和生活泾渭分明。地上的衣裙鞋袜,从客厅进门开始,一直延伸到他紧闭的房门。我的心里忽然就积满了莫名其妙的愤懑。想用手砸房门,想了想,还是把手放下来。

  进了自己的房间,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想着隔壁的一男一女。青岩和她,相识了多久呢。也许,时间并不是问题,正如我和沐梓相识不过一个月,却已深刻于心。只是,青岩一向滥情,定是和以前一样的露水情缘吧。

  上了两个小时的网,终于听见敲门声。青岩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外面吃饭。开门,见到他用胳膊搂着一个女孩的肩膀,那女孩长得苹果似的小圆脸,带着小小的单纯和可爱。青岩看她的表情也与以往不同,洋溢着幸福和满足。他说她叫心凌。

  我想青岩这次是真的动心了。识相地谢绝了他们的邀请,我继续呆在家里,吃了泡面,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话响了,是沐梓的,言语有些忐忑,要邀请我去她那里看她的画。听我不作声,又怯怯地为她的唐突道歉。

  其实,迟疑是因为兴奋,我连忙抑制住心里的兴奋说了好,然后忙不迭地出了门。是在市郊的一幢破旧的小洋楼,楼体爬满了苔藓,在夕阳的余辉里泛着暖光。按她说的地址上了三楼,她已经倚在门框上等我。

  如我所想,沐梓一个人住。只是一间单房,除了床和一些必备的物品,就是靠在墙上的很多油画,都是那个叫石头的少年。或撇嘴,或皱眉,或开怀地笑。我在油画面前一幅一幅地走过去,那个叫石头的少年似乎和她素描本上的有了一点不同,那表情似曾相识。

  正要问她,她却挽住了我的胳膊说谢谢,她的动作不带一点暧昧,是真的对我深怀感激。我的笑容僵在脸上,终于用手拍了拍她的手,说要说谢谢的是我,是你让我知道我还没有被这个城市湮没。

  青岩和那个叫心凌的女子在一起很久了,这次完全没有分手的迹象。我想,这一次,他是真的爱了。不久,青岩说要和心凌搬到城市南端的一个小区,我有些伤感,却是真的替他高兴。只是,在他和心凌亲昵地坐上计程车的尾座,青岩高兴地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我的心里还是晃过一丝惶恐。直到计程车在车水马龙里消失成一个小点,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独自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等心跳恢复正常。我给沐梓打了电话,我说沐梓,我想找你。沐梓在那边静默了一下,说了好。

  这次见沐梓不是在她的家,是在游乐场的摩天轮下面。她一直抬着头看着摩天轮,以至于我走到她的身后,她也没有反应过来。沐梓穿了干净素雅的棉布裙子,长发海藻一样披在肩上,像单纯的孩子。

  我试探着拍了她的肩,她似乎吓了一下,见了我,微微一笑,问,过几天的话,摩天轮会转吧。我看着旁边立着的那个“机器故障抢修中”的牌子,说,也许吧。离开前,沐梓用手掌盖着眼睛,抬头认真地凝视了一下那些停在空中的空空的坐舱,期盼地点了一下头,说,我想让石头坐在上面,笑容清澈地朝下面招手。

  那天,我带沐梓玩遍了除摩天轮以外的所有设施,沐梓很开心。但我终究没能说出那三个字。我对自己说,是因为我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向她表白,而不是因为我有些害怕,害怕说出来了,就意味着将要失去。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为自己的表白准备了很多,想了各种各样的方法,都被我一一否决。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何况,在我爱的人面前。

  最终,我带了很多的照片,从小时到现在,各种各样的表情。我想为沐梓的画集提供更多的素材。我选了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带着我的礼物到了沐梓的住处。在沐梓的门前犹豫良久,手指终于落在那面老旧的带着精美雕花的门板上,然而,门久久不开。我的心里浮起不祥的预感,把门砸开,我见到了倒在地上的沐梓,她的手里还拿着画笔,颜料撒在尚未完成的一幅油画上。那幅画里,石头正得意地把脑袋从摩天轮的坐舱里伸出来,未完成的笑容也是灿烂如葵花。

  沐梓醒来是在第二天的上午,那时太阳刚刚升起。看见病床旁边的我,她皱皱眉,身体警觉地朝墙壁靠了靠,眼睛里有瞬间的惶惶然。过了一会儿,紧蹙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朝我虚弱地笑,说吓着你了吧。

  我摇头,并安慰她。医生说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脑肿瘤,可以做手术切除。可是,会影响记忆力。也许,我很快就不记得你了。她笑着说,但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担心,更多的只是遗憾。我把她的手放在手心,心里的疼开始蔓延,眼泪开始往外涌。我转过身,不让沐梓看见我的眼泪。半个小时后,沐梓吵着要吃苹果,我去买了后回来,她就不见了。医生说她坚持要出院,去找另一家医院做手术,可是不愿意说出那家医院的名字。我愣在原地,哭不出声音。

  事实上,从见到她的素描本开始,我就知道她的真名并不叫沐梓,沐梓只是她的小名。她的画集,画的都是同一个人,那就是青岩,小的时候,他的小名就叫石头。我相信,她一定是青岩的青梅竹马吧,他和她相约过未来,相约一起去坐摩天轮,一起乘搭地铁在城市的地底下游玩。直到青岩独自一人到了这座城市,在城市里的声色犬马里迷失,终于回不去。而沐梓,在等不到青岩又发现自己生了脑肿瘤后,便到了这座城市找青岩,她一遍一遍地画石头,不过是想让自己不要那么快把青岩忘记。

  而青岩,是依然深爱着沐梓的吧。心凌,和沐梓那么相像。他只是不自知。我想,在沐梓和青岩之间,我是一个道德低下的第三者,虽然严格来讲不是。但我没有告诉青岩沐梓的到来,完成沐梓的心愿。我爱沐梓,我不知道这值不值得原谅。

  总有一天,沐梓也会把我忘记吧。但或许这是好事,在没有青岩的世界里,我和沐梓的爱情才可以得到圆满。我坚信我会和沐梓重新遇见,重新相识。在地下铁,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在她画展举行的某个城市……因为,她画布上的那些表情,一定都是我的。她一定记得,我曾经为了她,真实地欢笑,担忧,以及红了眼眶。

中国最感人的爱情故事

  爱情需要启蒙教育,对中学生实行爱情教育是非常必要的。爱情教育能让学生成为有责任心和审美力的人下面这些是小编为大家推荐的几篇中国最感人的爱情故事

中国最感人的爱情故事:文艺片台词和周末档爱情

  林娜第一次见到陆宇,是在大学。

  那时两个人都是电影社的成员。林娜喜欢看电影,可是去了之后才发现,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电影社里推荐的,都是很闷很文艺的独立电影。一场看下来,还要座谈评论。林娜参加了两次,就兴趣索然了。还好第三次活动的时候,她遇见了陆宇。

  陆宇最大的特点,就是帅,说起话来有淡淡的沙哑声线。林娜喜欢听他发言,站在讲台中心,说到动情之处,眼睛是亮闪闪的,好像他就是电影里的某个角色。那一年,林娜18岁,还不畏惧爱情的拒绝。活动结束,她就对陆宇发出了邀请。

  她说:“嗨,听说食堂小炒部的火爆腰花特别好,你请我啊?”陆宇眨了眨眼睛,说:“你这个邀请,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我这是为你好,要不然传出去,你第一次和女生吃饭就要人家埋单,那多没面子啊。”

  陆宇笑了,很明显,他为眼前这个特为自己面子着想的女孩心动了,但他还是说:“我从来不吃腰花,不过——可以吃松仁玉米。”

  那天是他们的开始,尽管口味不同,却满是吸引。林娜最爱陆宇用沙沙的声音为她念电影中的经典对白,比如梁朝伟的那句——如果,我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那断句的气口,让林娜的呼吸都不平衡了,大嚼爆米花的嘴也会停下来。她还会无限感慨地说:“这是人说的话吗?简直就是神啊。”

  于是陆宇再次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毁誉参半。他说:“你这是夸我吗?我怎么听起来还是这么别扭呢?”

  好吧,就听你的

  林娜和陆宇就这样“别别扭扭”地谈了三年恋爱。两个人默契和谐的程度,成了同学眼中的爱情楷模。大四的夏天,临近毕业,考研、工作、留校……人人奔忙。而林娜也冷静理智地分析了一下有关爱情的未来,像陆宇这样又帅又有能力的男人,一生中,遇到的几率不会超过百分之一。所以她不能向广大校友们学习,痛吃分手饭。她要咬定青山不松口。陆宇去哪个城市,她就跟去哪个城市,决不让距离成为分手的理由。

  那是五月的某个午后,阳光和风带着初夏微醺的味道。林娜坐在操场边的长凳上,用听起来很平静的口吻问陆宇:“嗨,想好去哪儿了吗?留校?回老家?还是……”

  “我准备去西藏,一直想去拉萨看看,到那边支教。”

  林娜在阳光下当场愣住了。她猜了一万遍,也没猜过陆宇会有这样特别的答案。她张着嘴,半晌才讷讷地说:“那你的工作呢?”

  “还不用急吧,不趁着年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将来老了,就没这个劲头儿了。”不能说去西藏做支教不好,但是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林娜所有的想象。她说不出来跟陆宇一起去的话了。陆宇怀揣着男文青的西藏情结,和她小富即安的俗人志向,相差太远。

  她上大学,是为了找份好工作。谈恋爱,是为了能嫁个好老公。就算将来不能大富大贵,也要有份稳定的收入和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家。这不是物质的问题,而是现实。人是要吃饭的,不能光靠念念电影台词,就可以解决温饱买大房。

  那天,林娜用力抱了抱陆宇,说:“如果,我要你为我留下来,你愿意吗?”

  陆宇用他好听的声音说:“如果,我要你为我一起去西藏……”

  “不愿意。”林娜飞快地打断了他的话。两个月后,陆宇打起背包,坐上了进藏的火车。而林娜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坐上了奔赴CBD的地铁。两个人没吃传统的分手饭,但爱情还是在越来越少的联络中,断得一干二净。也许,因为这份爱情离去的速度相当缓慢,林娜做足了心理准备,所以当陆宇在电话里说出分手的时候,她只说了六个字,“好吧,就听你的。”

  看来你和我一个水平

  林娜再谈恋爱,已是三年之后了。倒不是因为有爱情的阴影,而是因为忙。从忙着打文稿、印文件,到忙着写方案、搞创意,她终于在公司里站稳了脚跟,有点近似杜拉拉前传了。于是她这才有点闲情逸致谈爱情。

  那个男人叫姚棋,是公司里的同事,身上总带着股热情劲儿。不过那股热情在朋友眼里,就是俗。街上流行什么,他就追什么。音乐台流行播什么,他就听什么。网上刚说某大片好看,他就立马拿着两张周末档的票子来约林娜。朋友说:“什么眼光啊,找这么一俗人。”

  可是林娜挡不住姚棋对自己热烈庸俗的好。说实话,她喜欢和姚棋一起去看那些俗不可耐的片子。生活还不够严苛吗?工作还不够疲累吗?她哪还有精力再去细细品琢文艺片。她只要电影足够热闹,现场足够欢乐,在漆黑一片的电影院里可以放肆开怀地大笑。

  只是,偶尔在电影院的售票厅里,看着上档文艺片的海报,林娜还是会想起陆宇,想起陆宇的翩翩雅致和充满灵气的眼睛。她就会觉得眼前的姚棋,一定不是自己的那杯茶。

  这一天,某名导的文艺片强势上档了。林娜决定不能再任意丢掉内心里的文艺气。她拖着姚棋去看零点首映,只是看着看着,林娜愈发觉得没劲透了,原本可以一个镜头拉过去的,偏偏前后左右各个角度展示了一遍。

  扭过头,正准备和姚棋说呢,却发现他早已不客气地在漫长幽蓝的光线里睡着了。震天响的呼噜声,引发了众怒。林娜唯恐开灯示众,于是在电影散场之前,提早撤退了。姚棋一路都在笑,他说:“看来你和我一个水平啊。”

  林娜气恼地说:“那是因为遇上你这个俗人。我和前男友在一起,天天都看文艺片,他还会给我念电影里的经典台词,非常有感觉。”

  姚棋不屑地说:“不就是经典吗?那谁不会啊,我也给你来一段。”他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黎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林娜看着他如葛优般俗乐大众的脸,扑哧一声笑了。

  确实是经典,可是比陆宇的文艺腔,差别立显。

  我还有那张船票

  那天晚上,林娜第一次在网上查找陆宇的消息。很快,就搜到了陆宇的博客。几年来,他不仅去了西藏,还云游了四海。他以影评人的质感,撰写游记,在圈子里一炮而红。现在有家著名的旅游杂志,资助他游山玩水,他每月拍出的如画风景,都备受追捧。

  林娜一页一页翻看博客,心里隐隐地泛起股柠檬酸。她忍不住想,如果自己当初肯吃点苦头,多点浪漫跟着陆宇去了西藏,她现在或许就是另一番样子。她的爱情,依然脱俗不群,仍是人人羡慕的爱情楷模。

  她开始思索那个甩不掉的问题了——如果当初她没和陆宇分手的话……

  林娜在陆宇的博客上递了张小纸条,说:“如果,我还有那张船票,你会不会,和我一起走?”

  第二天,她就收到了陆宇的回复。他说:“你在哪儿呢,我这就找你去。”

  林娜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再见到陆宇,两个人站在机场,有三分钟的空白,彼此打量着时间在对方身上做过哪些手脚。陆宇更瘦了,却多了男人成熟扎实的气息,新刮的胡子,细细地贴在脸颊上,散发着须后水的香气。品位、气质、形象,姚棋完败。阻止林娜拥抱陆宇唯一的约束,只剩下他人女友的隐蔽身份。

  陆宇说:“嗨,听说食堂小炒部的火爆腰花还是特别好,你请我啊?”

  林娜笑了,也忍不住掉了泪。许多年来对感情的遗憾,终于有了下文。她还是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满满地抱在怀里。她在他胸前,蹭了蹭鼻涕眼泪,说:“不错哦,有胸肌了呢。”

  文艺片台词or周末档

  林娜向公司请假,陪陆宇拍这座城市。城市的样貌远没有他们改变得快。两个人走在一起还是有一点不搭,只是感觉和从前不一样。陆宇多了反叛洒脱的气息,而林娜却安逸下来,是生活里的普罗大众。

  她熟悉这座城市四通八达的蛛结交通。他熟悉道路两旁植物的名字。他举着相机说:“这是香樟,这是合欢,这是泡桐。你看这个角度多美。”

  可是林娜每天钻地铁,上高架,早已美得视而不见了。是啊,天天看这些东西又没人给自己发工资,生活毕竟不是文艺电影。看着身边的男子兴奋地拍着那些植物,她的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异样。恰好这时,手机响了,是姚棋。

  他问:“做什么呢?怎么不见人影。”

  林娜含糊地说:“有朋友来了,我陪着四处转转。”

  “是……那个会念电影对白的朋友吧。”姚棋的声音有点黯然。是的,他俗,但不傻,爱情藏在语锋里的退缩与回避,他只用听就可以捕捉到。林娜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只用一个加长版的“嗯……”结束了对话。

  那是陆宇行程的最后一天,林娜和他喝了酒,去了他酒店的房间。陆宇借着醉意,轻轻吻她的面颊,说:“考虑一下,和我走吧。”然后进了浴室,洗去一身酒气。

  林娜坐在床边,心跳如鼓。她正站在爱情的中间线上,说不好自己该迈向哪一边。就在这时,有短信闯进她的手机,是姚棋。他说:“我听过一句话,爱什么样的男人,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所以你要想好了,如果逼着自己去看文艺片真的很累的话,倒不如和我去看周末档。”

  林娜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上的那几行字,心就在那一刻定了。

  是的,爱情就像电影里的经典台词,人们往往偏爱梁老师的断句和语气。但事实上,远不如葛大爷的大白话有力。林娜仿佛听见N年以前,葛优在电影里的那句名言——我看见了,我看见了!这是爱情的力量啊!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磨砂的玻璃映出陆宇很有胸肌的影子。

  林娜却拿起背包,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门,走了。她一出酒店的门,就给姚棋发短信:“嗨,下星期《大笑江湖》上片了,咱们去看周末档吧。”

中国最感人的爱情故事:我把爱情弄丢了

  四年了,我们还是什么也没有

  陶格的衣橱里有一双很久没洗的袜子,卷成一团儿,窝藏在角落里,散发着悠悠的臭气。

  那是我的。

  陶格发来短信:“你的袜子我要扔了。”

  我回复:“你敢!下班我去拿。未经允许,不许丢我任何东西。”

  这一天,我下班很早,钻进地铁的时候,天空还有大片可爱的桃红色。

  一个星期前,17点的天色还没这样明亮,我还不用操心晚餐的内容,陶格会在17点30分准时发催命短信。那时,他会每天说“我爱你”说到我想吐。直到他换了新台词:“嫁给我吧,小樱。”

  我说:“不。”

  我在1号线的第16站下车,陶格的家就在地铁旁种着凤凰木的小区。那套两居室的老房子,全部向南,晴好天气,可以记录阳光的运动轨迹。不过,它也是陶格仅有的比较有价值的东西。

  “有房,有车,六位存款”,是网上公认的爱情底线。我26岁的大好年华,哪能随便打折。

  陶格说:“我们四年的感情,还不足以弥补这些吗?”

  我回他:“你看看,多可怕,四年了我们还是什么也没有。”

  陶格还没下班,房门的钥匙我至今没还。那双袜子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洗过了,很白,用鼻子就知道是雕牌超能皂。陶格留了字条:“我加班,不等你了。现在谁给你洗衣服呢?”

  我留言:“海尔全自动。”

  Free的双重含义

  没有陶格的日子,还真是自在,和一干女同事合租了公寓,仿佛重回大学宿舍一样热闹。

  第一天火锅,第二天K歌,第三天泡吧……原本我是为追求更高级别的爱情而重回单身,没想到迅速演变成追求自由的独身典范。

  小A说:“我挺你,爱可以无价,嫁一定要有价。”

  小B说:“女人不一定非要和男人绑在一起。你挺勇敢的。”

  小C说:“一个人其实挺好,YouareFree!”

  只是Free这词儿,有相当拧巴的双重含义。一个是自由,一个是免费。人一旦自由了,就很难免费。免费了,就别想自由。现在自由自在的我,自然没了免费闹钟、免费厨师、免费家政服务……当我一个人站在凌晨2点的厨房,猛灌凉白开的时候,还真有那么一点怀念把某人一脚踹下床,说我口渴了的夜半好时光。那时他会裸着身子,一路穿过客厅,给我倒一杯水。白净净的身体,有顺从而疼爱的曲线。

  夜色迷离,我躲在阳台给陶格打电话。他在另一边半睡半醒地胡言乱语。

  我说:“陶格,我渴了。”

  他说:“哦,我给你倒水去。”

  然后,我们在电话里都笑了。毕竟爱了四年,彼此留下太多标签。那是我和陶格分手的第32天,思念如洪水猛兽。我想念他沾着油盐酱醋茶的蓝格子睡衣,被我画了八撇胡的嘴巴,还有躲在阳台上的寂寞烟灰缸以及他被我海扁时的各种姿态……我的心脏像掉进甩干桶,瞬间拧成麻花。不过还好,所有的缅怀都在清晨到达之前,统统被抛远了。

  那样冷冽柔美的光线,只适合深吸口气,对过去说一句,“去你的,都滚吧。”

  我的幸福,在谁的脸上

  室友小A、小B、小C,小面积地散布了一下我单身的近况,隔壁公司的罗海生就送来了很有诚意的“凤梨酥”。罗海生说:“这是去台北的时候买的,维格饼家的东西还是不错的。”

  层次、品位顷刻拔出了等级,让我不得不质疑与陶格的四年,是否有虚度之嫌。罗海生是会计行的总监,年轻有为的业内精英。他说:“我早就注意你了,全大厦只有你一个人上班不穿丝袜,三个月不换口红……”

  我发现,男人喜欢把女人的“懒”,当作个性表达。不过我懒得和他解释,就像我懒得换口红颜色。越自信的男人,越爱臆想。他有房有车有6位数,我欢迎他把我臆想成十全十美的戴安娜王妃。

  五月,罗海生约我去看IMAX3D《诸神之战》。他有客户送票,不必赶集排队,但他开着漂亮的“日产”,需要找位子泊车。我站在影院门前等他回来,却刚好看见陶格。他站在蜿蜒的购票队伍中,环抱着一个陌生的长发女孩。

  “嗨,陶格,这是谁啊?”我故作惊讶地问。

  他怀里的女孩便心领神会地笑了:“你是他的前任女友吧?我叫蒋新然。”

  “你的马克杯落在我那里了,记得来拿啊。”陶格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总是这样马虎,以后可怎么办呢?”

  那一刻,三个人都在这份自然而然的关怀里,呆住了。时间有15秒的空格。

  我尴尬地咳了咳:“我有男朋友啊。”

  还好罗海生很合拍地出现了,一身低调名牌,鼓动着我要命的优越感。我挽起他的胳膊,依在他肩头。陶格应该看出来了吧,在我和他分手后的第122天,轻松自如地找到了各项达标的男朋友。我要怎么表现幸福呢,吻他吧。我踮起脚,捧起罗海生的脸,“啪”的一声:“亲爱的,看电影去。”

  我与罗海生的第一个吻,就这样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交待了。我所有应该展露的幸福,大概都在脸上表现得一览无余。我听见身后,隐隐传来某女对某男的感慨:“哇,要不要这么响啊!对啦,你刚才怎么回事?”

  爱的限度

  其实,像罗海生这样的优质男人,高薪的代价就是工作很忙。尽管我们的公司相邻,他还是留下许多空白的周末给我。我把它平均分配给和室友娱乐、自己听歌以及骚扰陶格。因为我还有马克杯、鼠标垫、皮带扣、书包带……散落在陶格的房子里。

  是的,他的房子太老了,老房子喜欢藏东西。偶尔它们会跳出来,陶格就会给我发短信。他说:“你怎么有这么多东西丢在这儿啊?”

  我轻轻摸着屏幕上的短信,不知该怎么答。

  那一夜,我睡在罗海生32楼的双人床上,落地窗透进大把闪烁的夜色。他张着好看的嘴,说了句让我恶心的话:“会做饭吗?我饿了。”

  我答:“不会。”

  他问:“那至少会煮咖啡吧?”

  我答:“也不会。”

  他像陶格一样,揉着我的头发,却说着满拧的话:“这样可不行哦,看来,你以后要多学学了。”

  我突然心血来潮,一脚把他踹下床说:“我渴了。”

  罗海生却黑着脸,从光亮的地板上爬起来:“玩也要有个尺度,下次不许这样了。”

  我的心里溢出一丝难过。其实,罗海生说错了,这不是我玩的尺度,而是他的爱情限度。与我的第一次,他为自己加了砝码,为我上了锁。

  我还能说爱你吗

  这一天,我去陶格家取东西。我忘了是马克杯,还是钥匙扣?其实,我不用想得这么麻烦,因为那天来开门的,是蒋新然。看来她是比陶格还要勤快的人,把老房子打扫得像新房。我所有遗留的东西,都装在一只硕大的纸箱里,像被驱逐的难民。

  陶格第一次对我露出遥远的微笑。他隔着蒋新然挥了挥手。

  蒋新然说:“都在这儿了,放心,一样没留。”

  我说:“谢谢你啊。”

  “我和陶格要结婚了,当然要打扫得干净一些。”蒋新然话峰一转,透出中大奖的得意神色。

  和陶格分手的第142天,我抱着最后遗落的物品,走出那个种着凤凰木的小区。错过了高峰期的地铁,空荡荡地,一路呼啸在地下横冲直撞。

  我把那只巨大无比的盒子,留在了站台上。后来,它上了新闻,因为里面一只闹钟锲而不舍地响,招来了警察和爆破组。

  其实,是我有意在离开陶格家的那个晚上,把它们一件一件藏在老房子的角落里。也许,分手这个决定,在我心里从来就没有那么坚定吧。从离开的第一天起,我就相信不会再遇见一个像陶格一样爱我的男人了。我早就知道,追逐那些很美很贵的爱情是件危险系数极高的事。所以,我总是试图在远离的路上,留下回去的线索。

  电梯在攀升了32层之后,我突然按住了暂停键,把自己困在里边。一楼的保安在对讲机里焦急地问我发生了什么?而我只是想蹲在电梯的角落里,给陶格发短信。

  我问:“我还能说爱你吗?”

  他回:“能。但是我已经不能了。”

  看来,是该我学习怎样煮咖啡做早点的时候了,我还要学会忍耐与勤劳,懂得什么叫贤惠,我要安心下来,仔细守住梦寐以求的稳妥与富足。我26岁的大好年华,终于物超所值提前享用了46岁的生活,却也丢掉了,那么那么爱我的陶格。

短篇爱情故事精选

  爱情像月亮,远看明亮灿烂,美丽圆满;近看布满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坑洞,下面这些是小编为大家推荐的几篇短篇爱情故事精选。

短篇爱情故事精选1:电影票

  我永远记得星期五下午上课时,我意外地在书里面找到了一张电影票。在我翻书的时候,它轻飘飘地飞落而下,隐约可见背面用圆用圆珠笔写着几个字。我拿起来一看,“不见不散”四个娟秀的小字一下子就令我激动起来。

  我努力想把“不见不散”这四个字和你的笔迹对起来———你不会知道我曾经偷偷收藏了你写的作文。可是我并不能完全确定。事情越是清楚,我越要把它往复杂的方向想像。我以为自己的潜意识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爱情的影响。天知道我偷偷地喜欢你有多久了,可是我从来不敢在你面前表露痕迹。我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被你拒绝了会怎样,可是我却连把爱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这个下午突然出现的电影票如果真是你给的,那我会怎样呢?

  老师适时在我的脑门上轻轻拍了两下,我一抬头就发现了你似有似无的鼓励眼神,但我马上就把头低了下去,装作认真看书的样子。那似有似无的眼神使我越加怀疑,突然间我变得很自卑。我就想到其他很多可能的结果。万一这小小的电影票不是你给我的,我该怎样去面对另外一个和你不一样的女孩呢?这完全有可能是我的那些活泼好动的死党们专门给我设的局。他们可能已经约好一起在电影院看我的笑话了。我并不在意在他们面前出丑,但是我却害怕我在他们面前暴露我对你的感情,那样总有一天你也会知道这件事的,我怎么能面对呢? 字串8

  我陷入了一种莫可名状的焦躁之中。我希望你看到了我的焦躁,然后给我一点更加明确的暗示。可是直到放学,我都还在为电影票的来源感到烫手。“不见不散”的反面用正楷字印着:十三排五座,×月×日下午19:00;片名《不可不信缘》。明天晚上的一部富有美感的韩国爱情片,加上靠边的安静的位置,如果抛开一切烦恼,我倒是很愿意一个人去看看的。

  星期六的上午和下午渐渐远去。去和不去这两个念头已经在我的头脑里轮番出现了不止二十次。最终我想了一个冒险的做法:我晚点去,先在暗处观察,如果在十三排五座的方向看见了你的身影,我就上前。

  晚上我打扮一新,特意更改作息时间表洗了一个澡,又在镜子面前转了很久,摆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来。在电影院门口,我特意看了一下时间———19:06。但我进电影院的时候心里还是惴惴的,仿佛这一脚迈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但是马上我就在十三排看到了你仍旧平静的背影。我知道我不可能看错。于是我满怀欢快和激动蹑手蹑脚地朝你走去,我又很害怕你会在我朝你走去的过程中回头看到我的激动样子。但终于我把快速的心跳捂下来并走到了十三排的过道上。

  你抬头看着我向五座挤过去,我像往常一样躲避你的眼神。终于到了,我想。不等我坐定,也不等我好好地看看你的打扮,你很突然地说了一句话,语调还是很平静:“你怎么来了?” 字串7

  欢快和激情轰然一塌。我想语文水平再差的人也能理解这句话,不该来的人来了,该来的人却还没来。原来你确实约了人,可是约的人却不是我。原来这“不见不散”是对另外一个人说的。原来我不过是错误地收到了电影票,或者说你把电影票放错了地方。我可以原谅你,因为我坚信你约的人比我优秀不止百倍,也只有这样我的内心才能好受一点。

  可是我已经顾不上你喜欢的人是谁了,我发现我现在的处境一点也不在我的预料之中。没有人约我,也没有人耍我。我已经为可以预料的每一种后果准备好了退路,却碰到了预料之外的困境。但是我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记得有个算命的对我说过,我会在危急之中成就大事业的。现在就是一个危急时刻,我想我会把一切都掩饰过去的。

  我说:“怎么你也在这?”

  然后我掏出电影票,捂住背面的四个字,又假装对了一下我背后的座位号:五座,我想我一生都能记住那个座位。

  我接着说:“你买了二十三排六座的票吗?我是五座,怎么这么巧!”我特意把“二十三排”说得很重。

  你一字一顿说:“我买了十三排五座和六座的票!”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你不再像平常的你了,你的声音不再平静,甚至带着怨恨的味道。我想你应该对失约的人感到怨恨,对于我这样一个完全的受害者,你不知道我的心情也就罢了,却不能施加怨恨,这样我只会更加难过。事实上我也怨恨失约的人:面对这样一个好女孩,竟然有人失约。突然间我已经忘记了我的电影票就是造成失约的原因———我已经把它当作自己买的了。

  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原来这里是十三排呀,怪不得我还纳闷怎么这么靠前。我坐错了,对不起。”

  说完我没等你再说话,硬是从人堆里挤了出去。我想我并没有和你说再见的必要,既然不曾在一起,也就没有必要说再见了。出了电影院,我又看了看表———19:16。仅仅过了十分钟,电影已经结束了,我想。

  这十分钟决定了我十年的困惑。十年之后的同学聚会上,你和我都已经结婚。你甚至都已经有自己可爱的一个小男孩了。我们一起喝酒,我发现你变得很坚强。我想至少十年前的你是滴酒不沾的。

  你突然问我:“那天明明是你先迟到了我才发点小脾气的,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还要编出一个可笑的理由逃走呢?”

  泪水朦胧了我的眼睛,仿佛我成了电影里面那个瞎了眼睛的男主角。

短篇爱情故事精选2:鱼汤里的爱情

  大学里三年的热恋,都没有能够说服他与我一起回家乡,回到父母的身边。他执意要南下,笑着对泪流满面的我说:傻瓜,别哭了,等条件成熟了我就接你过来。

  从此,我的生活里,只有思念,只有等待。

  等待他每天晚上打来的电话,等待他两三个月,甚至更长久之后,从南方的那个大都市里,回来看我。

  每次回来,他都会住在我们家,为我煮一锅鱼汤。煮出来的汤是特有的乳白色,浓浓的,香香的。每次都让我垂涎欲滴。

  后来,他开始忙碌起来。我也越来越觉得孤寂。

  我越来越感觉不快乐。哭着埋怨他没有足够重视我。他面对我越来越多的愤怒,在电话的那头越来越沉默。

  他推脱了许多重要的应酬与工作,回来看我。

  而我却冷冷的告诉他:我不喜欢等待,不喜欢一个人孤伶伶的。不喜欢两个人相爱却相隔这么远。

  他坐在我的对面,手足无措。

  说着说着,我的泪流下来。他轻轻的走过来,准备象平常一样揽我入怀。

  而我,却推开他,用力大吼:我不喜欢这样,我要的不是钱,不是一个事业有成的老公,而是要两个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他的眼角开始闪烁泪光:对不起。

  对不起是没用的,我要看得见摸得着的依靠。而不是你。

  他愣在那里。而我却转身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清早,他已经走了。却象无数从前一样,煮了一锅鱼汤给我。我那没兴趣再喝,连锅一起倒进垃圾堆。

  时间慢慢的孤寂的滑过。但带不走一些记忆,比如我在很久之后,突然很渴望乳白色香浓的汤。

  我试过很多次,却总是煮不出来那种汤。无论我用什么鱼,无论我煮多久,汤总是清亮。

  我终于决定放弃。却还是不甘心,打开手机按下无比熟悉的号码。原来,我一直不曾忘记他的电话,和他。

  他温暖的声音很快传来:是你吗?一如从前。

  而我却突然失去了言语。

  你,没事吧?

  我,我,只是想问问,你煮出来的鱼汤为什么是乳白色。

  傻瓜,鱼是要先煎的,没有经过煎熬,哪里来的浓香?

  电话的这头,我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泪如雨下。

  原来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从来都没有悟透。没有经历痛苦的煎熬,哪里找得到幸福的天堂?

短篇爱情故事精选3:如果有个女生为你哭

  假如你的生命里有这样一个女孩,她既不漂亮,也不温柔,但她很可爱,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你很快乐。

  很遗憾她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女孩,她始终无法带给你那种心跳的感觉。在你的生命里,她只是充当了一个过客的角色。来则来,走也不会给你留下任何感情的纠葛。

  女孩有时很调皮,约好一起骑车去郊游,见了面却发现原来她是要你带着她走。说好一起去看电影,可到了电影院门口,她却说忘了带票,然后让你陪她流浪街头到午夜,她会在约你不成时,偷偷将一枚发卡放在你的衣兜里,第二天再打电话让你把发卡给她送去.......

  女孩有时也很乖,她会静静的听你说话,望着你的眼睛发呆,如凝视一尊唯美的雕像.有时你也会告诉她:“其实你也挺可爱。”

  “是么?”女孩笑道,然后一脸的遗憾:“可爱有什么用,我爱的人又不爱我”。“你爱上谁了?”你一脸的疑惑。女孩笑而不答。

  你曾认为你们的友谊如钢铁长城般不可摧,你也为有这样一位红粉知己而暗自庆幸。她对你关怀备至,而你也视她为你的哥们儿,她的事你也总是义不容辞。

  女孩有时也很烦,她总是不厌其烦的给你打电话,让你陪她去这去那,而不管你的心情有多坏。她总是让你陪她吃这吃那,全然不顾你的胃口有多糟。

  她也总能让你吃下许多奇怪的食品,让你充当她的实验品,替她尝那些看似美味,但却不知味道如何的街边的小吃。

  不过女孩其实也很好,每次旅行回来总不忘给你带回一些小礼物,或是一串佛珠,或是一只海螺,都是美丽精巧,虽然他们在你的手里总是会不知去向。

  她也会在你生病的时候把几盒上好的药用洁白的手绢包好放在你的桌子上,并不忘准时给你打电话,提醒你吃药。

  时间一天过去,女孩的关怀也越来越无微不至,似乎有点超出了作为朋友的的界限。渐渐地你开始担心,担心一些不该发生事会发生……

  有一天,女孩问你:“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会伤心么?”你坚决地回答到:“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我的女朋友。”

  “那我做你的女朋友吧?”

  你一脸真诚的回答道:“我想我们还是作朋友比较好,如果你选择离开,我会为你祝福。”

  女孩依然快乐如以往,只是眼里似乎多了一丝忧郁。女孩给你打电话的次数少了,,你们见面的次数与她打电话的个数成正比。因为她永远不可能成为你生活的主旋律,所以你从不给她打电话。即使很长时间不见面,你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你已经习惯了她的主动。

  那年的圣诞节,女孩送你一条白色的围巾,她告诉你这是她织成的第一件成品,费了很多的功夫的。你不肯收,女孩说:”“收下吧,这里的冬天很冷的 。

  “情人节的那天,女孩送你一条皮带,你又不肯收,女孩说:”“别以为我要拴住你,我不会自作多情的,只是见你成天用朋友的皮带怕人家心里不愿意,嘴上又不好意思说,才给你买了一条送给你,你可千万别多心。”

  以后的日子,女孩越来越多地凝望你的眼。每次分手的时候都会恋恋不舍,好像每次分手都是永诀,走时还不忘问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天黑了,路上小心点。”你一脸的关切。

  “谢谢!”女孩微笑道,声音里有一点苦涩。望着她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你自言自语:“你真傻。”

  她在你的生命里已经存在了很久,当她渐渐远离你的时候,你也没有在乎过,因为你不爱她,你们只是朋友,也只是朋友。

  直到有一天她约你再次相见,说有点事想告诉你。见了面她一改往日的喋喋不休,望着你不说话,然后,你们就一前一后走在并不是很明亮的马路上,走了很远。

  “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不是么?”

  “是的,很快乐。”

  “那你有没有烦过我?”

  “说实话,有过。”

  “难道你没有觉得我对你的感情超过了作为朋友的界限?”

  “没有呀,我觉得我们是模范好朋友。”

  “你撒谎。”女孩停了下来,等你。你晃了半天才走到她的身边。

  “唉,我担心的事终于要发生了,她的自制力怎么这么差,我们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有一个异性知己多不容易呀。看来我们的友谊就要到此为止了。”此时,你的心情复杂。

  勿抄袭–>   女孩忽然转过身来,望着你。片刻,说道:“我爱你。”

  “哦,我们现在不是模范好朋友了。”你声音低沉地说。

  “我爱你。”女孩倔强的有说了一遍。

  “那又能怎样呢?”你抬起耷拉了半天的眼皮,直视女孩火辣辣的目光。

  女孩扭过头去,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你爱我么?”女孩开始继续向前。

  “不爱。”这种拒绝你早已是熟路。

  “你以后会爱我么?” “不会。” “为什么?” “我们相处的日子不短了,我要是爱你的话,早就爱了,不会等到现在。”你苦口婆心地说道。

  “如果你爱我,你会告诉我么?”

  “当然会,如果我在早就爱上了你 ,不到中午‘我爱你’这三个字我就会对你说不下100次了。

  “女孩停下了脚步,你也停在了离她不远的一个花池边,拿出了一只烟,点着……女孩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继续向前走.你知道她在哭.

  渐渐地她哭的声音越来越大,她一边哭,一边说:“我就知道会这样,我早知道。”

  她泣不成声地告诉你,她曾是多么的爱你,而又不敢告诉你,她不奢望得到你的爱,她只是想告诉你,她爱你爱了很久很久,和你在一起的认日子快乐也痛苦。

  每次望着你的时候,就会觉得你近在咫尺而又远在天涯,爱你爱了那么久,却一点也不了解你。

  你总是对关于自己的事绝口不提,让她觉得你的心离她很远很远,够也够不着。虽然你就在她的身边。

  她说她爱你爱得好辛苦,所以你们在一起的快乐日子都成了她痛苦的根源,无时不思,无刻不想,连梦里也不得安生,她的脑海里装满了你的影子,挥手不去。想你的时候,两只手疯狂拍打自己的头,却无法摆脱对你思念的苦。

  她哭了很久很久,哭得很痛很痛,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夹杂着她的抽泣。那是一种感情的宣泄,那止不住的泪水就像对你的爱如滔滔江水般破堤而出。每一滴泪都是爱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