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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到南疆,被会下蛊的女人看上,那你就得小心了,情蛊很有可能会套牢你一辈子

如果到南疆,被会下蛊的女人看上,那你就得小心了,情蛊很有可能会套牢你一辈子

第一节 人鬼情未了

第二节 废旧老医院(一)

第二节 废旧老医院(二)

第二节 废旧老医院(三)

第二节 废旧老医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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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南疆的往事

下了车,我和二楞望着这陌生的城市,有一种茫然的感觉,不过想着这里有一个自己的亲人,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期待。

不过,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一点想象的空间都没有,她的样子,她的年龄,她的名字,她的性格,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在车站门口吃了两碗过桥米线,我和二楞买了前往月湾村的车票!

因为得等人坐满了才发车,我下车找到在一旁小凳上坐着的司机,给他递了一支香烟说道:“叔,向您打听个事,去月湾村大概要多久?那地方咋样。”

司机接过香烟,眉毛抖了两下问:“去那地旅游?”

我赶紧摆摆手道:“不是,我那里有个许多年未见的亲戚,这次是特意来探亲的。”

司机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看你年纪小,老哥先给你提个醒,那月湾村可不是个好地方!”

“哦?这话怎么讲?”我没明白司机说的那地方不好使哪方面?比如民风彪悍,或者是排外,再或者是太穷苦?

司机抽了一口烟,把声音压得更低说:“那地方蛊术盛行,我们这儿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华夏巫蛊看南疆,南疆巫蛊看月湾!”

巫蛊之术,听着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心中是有点发怵,毕竟我们黔州也是有养蛊的苗婆,那可是没人敢去招惹的主,要是惹上了他们,怎么去阎王殿的恐怕都不知道!

不仅如此,我小时候和爷爷去赶集的时候,就亲眼目睹过这么一个场面。

一个老头在一根电线杆前,就像个傻子一样,抱着电杆使劲用头去撞,就跟那头不是他自己的。

最后到了啥程度?他就那么撞破自己的脑盖骨,撞得脑浆子混着血水撒得满地都是,场面十分的血腥可怕。

后来听爷爷说,那老头因为去苗寨里调戏了一个苗家姑娘,还害了人清白,随后遭寨子里的老苗婆下了蛊,落了个死得面目全非的下场!

从那之后,我对蛊毒这玩意很是惧怕,成为了童年的一个阴影,现在听司机说月湾村那地方蛊术盛行,心里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司机看我呆立着,打了个哈哈说:“不过嘛,只要不得罪当地的人,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对你下蛊,这年头是法治社会,他们也不会乱来。”

虽说是法制社会,但是有的东西不是几个字就能说得清的,一个不小心就是死了白死!没人会去追究你怎么死的。

我点点头,给司机道了声谢,然后就回了位置,等待发车。

二楞看我有些不对劲问道:“咋了?”

我将刚才打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二楞听后倒是没有我那般的反应,反而是一副坦然的样子说:“怕啥,你这是来认亲的,又不是来捣乱,你妹是那里的原住民,那你不也算半个嘛,他们不会害你的。”

我点点头,明白主要是小时候看到的那一幕,影响了自己现在的情绪。

发出后,开了能有四个多小时,司机在一岔道口停下喊道:“月湾村的可以下车了。”

我和二楞下车后,左顾右盼,这时候小路上溜过来一辆摩托车,停在我们身前,打了个哈哈问道:“两位这是要去月湾村吗?”

我点了点头问:“离这里还远吗?”

摩托车师傅指着小路方向说:“看见没,那座最高的山,月湾村就在那山背后。”

我顺着那个方向看去,那最高的山在很远,恐怕从这儿去都还要一两个小时。

我问道:“师傅,您是月湾村的人吗?”

他摇摇头道:“我不是,我是另一个村的,平日里就在这条路上跑摩的。”

“那去月湾村,我们两个人多少钱?”既来之则安之,都到这里,月湾村自然是必去不可。

摩的师父伸出一个巴掌道:“五十块钱,我送你们到村口。”

看样子远,这五十块钱并不算多,我又问:“这路上还有超市什么的吗?我去探亲,得买点东西带上。”

他想了想道:“前面不远处的村子有一个小卖部,有卖饮料和烟酒,如果要买别的那就得往回走,到镇上去才行。”

寻思着烟酒饮料也行,于是我和二楞便上了摩托,在路过那家小卖部的时候,买了点烟酒和两箱奶。

路途太远,我开口问:“师傅,听说这月湾村蛊术很盛行,您了解吗?”

摩的师傅一边骑车一边说道:“月湾村巫蛊盛行,作为南疆人应该都知道,但其实都太夸大了,这年头月湾村和其他村落没有太大的差别,只不过说他们村子里面保留得不少养蛊的大师而已,一般的村里人和咱老百姓没啥两样。”

听了这句话,我的紧张心情总算是缓和了许多,因为之前我一直想着,月湾村里的人会不会是家家养蛊,随便一个人都会蛊术。

摩托车越走路况越差劲,特别有几段全是稀泥,走起来摇摇晃晃,就像是要翻车一样。

到了天刷黑的时候,我们总算是到了月湾村,司机收完钱后,指了指前面小路上立着的大寨门说:“你们自己进去吧,我这还得赶回去吃饭,晚上山里狼多不安全。”

以前我觉得住的村子已经是很偏远了,没想到这月湾村简直就是立在深山老林子里面。

和二楞提着大包小包的走到大寨门前,抬头望了望,上面的红牌匾上写着三个金漆大字,月湾村!

临到跟前了,我一咬牙大踏步进了村子,走了没多久便到了村里的聚集地,这时候才发现这村里居然还没有通电,四处漆黑一片,而那一座座的屋子里则是冒着微弱的火光。

借着月光看,这些屋子是一座座吊脚楼,不像我们村那样红砖青瓦,看起来有些原始。

这还没往前走几步,村里突然响起了一声狗吠,接着就是成片的狗吠声响起。

这动静可让我和二楞都呆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村里的狗一出动,那绝对是成群结队,这情况一跑的话,准被当成猎物攻击。

我赶紧扯着嗓子喊:“有没有人啊?”

喊了两嗓子,隔我们最近的一户人家里冒出一个人来,距离太远看不清是男是女,等他爬下吊脚楼,近了之后才发现是个中年男人。

他身着的衣服是少数名族服侍,单纯的青色布衣步裤,头上用黑布盘了个卷,嘴上叼着一根竹根做的烟斗。

近前后他用本地话开口问:“你们是哪得勒人?来子点找哪个?”

黔、蜀、南疆这一带的人口音都差不多,所以他的本地话,我也能听懂个七八分,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中年人问的是,我们是哪里人,来这里找谁。

我赶紧拿出一支香烟递过去,开口道:“叔,我来这里找…”

如果到南疆,被会下蛊的女人看上,那你就得小心了,情蛊很有可能会套牢你一辈子

等等,说到这儿的时候,我自己都懵了,我来找谁?妹妹和那个后母的名字我都不知道,现在到了这儿,我该说是来找谁?这下可麻烦了。

憋了半天我才憋出来:“我是来这里寻亲的,但是只知道她住这里,她叫什么名字,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

中年人摆摆手说:“我抽不管纸烟,谢了,你们这样来找人,那可咋找?”

我也尴尬了,只怪当时情况太着急,没有像爷爷细细问清楚,导致现在两眼一摸黑。

中年人吧嗒吧嗒了几口旱烟之后说:“你们先上我家来吧,这大半夜的山里冷,要找人也得明天再说了。”

这山里的夜却是有点冷,十分冻骨头,我两便没有拒绝,而是跟着大叔上了他家的吊脚楼。

往上爬楼梯的时候,发现这吊脚楼下面是养猪的,一股浓烈的猪粪味十分刺鼻,不过等进了二层的吊脚楼后,发现味道并不是那么重。

屋里没有太多的家具,中间烧着炭火,整个屋子也就靠着这炭火照亮。

围坐到篝火旁后,中年男人拿出三个木碗,沏了三碗茶道:“这是我们自己种的红茶,来尝尝。”

“谢谢叔。”吹了吹碗边冒着的热气,一口茶水入腹,先是一股淡淡的涩味,然后转为甘甜,整个身子也暖和起来,人也精神了些。

喝了几口茶,我开口道:“叔,我这次来探亲主要是找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爹叫陈国青,您想想当初这村里有没有来过这么一个人。”

“陈国青?”这大叔一边思索着,一边不停地碎碎念着这个名字。

接着他又问:“多久左右的事?”

我寻思了一下,我妹妹自然就是比我小,所以这件事发生的时间段,应该在十六年到十八年前左右!

大叔听后说:“我今年三十二,也就是说这事是我十七八岁时候的事了,你爹当时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

农村嘛,结婚都比较重早,我爹生我的时候正好是十九岁,要是现在还活着,和这大叔的年纪还真差不多。

“你描述一下你爹的样子,我看有没有印象。”大叔继续说道。

于是,我便大概将父亲那时候的样子描述了一遍,虽然记忆中没有亲眼见父亲的记忆,但是他留下的照片却让我深深记住他的样子。

鼻梁高挺,喜欢梳个油头,嘴唇微厚,脸盘子不大,有点瘦,两颊轻微隆起。

大叔听后,皱了皱没问:“他是不是黔州人?”

一听,我觉得应该是有了线索,赶紧点点头说:“正是!”

大叔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冷了数倍,哼了一声骂道:“原来那狗日的原名叫陈国青!”

听到这句话,我一下子懵了,转而毫不客气地开口道:“请你说话注意点!”

我和二楞同时站起身,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只要是稍有不对,就会大打出手!

虽然和我爹没什么交集,但是他是我的父亲,我自然不容许别人当着我的面骂他!

这中年男人又哼了一声,目光落在我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他造了什么孽吗!”

我没有开口,而是紧盯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点上旱烟抽了几口,不急不缓地将父亲在这里所经历的一切向我娓娓道来。

父亲是以木匠的身份到这座村子的,不过来这里不是做木匠活,而是收木柴,因为这里有大片的森林,林中有不少的上珍贵木料。

他那时候告诉村民们,他的名字叫做秦成,因为她为人老实厚道,又能给村里人带来经济效益,所以很快便被村民们接纳。

村里有个十七岁的女孩,名叫柳兰,是月湾村甚至这十里八乡最漂亮的人,是很多小伙追求的对象。

不过这柳兰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这村子里的圣女!是下一代的正统蛊术传承人。

因为这个身份的原因,所以这附近的小伙子们自然是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去追求。

说来也巧,这么多小伙子柳兰都没看上,而是看上了我已经二十岁的父亲。

我娘那时候已经去世两年,而且听爷爷说,我娘和我爹没啥感情,就是村里的媒婆一句话结的婚。

情窦初开的少女,和正直热血方刚的二十岁小伙,两人很快就擦出了火花,因为我爹在这个村口碑比较好,所以便得到了村里主事的柳阿婆认可,为他两举办了婚礼!

有人欢喜有人愁,附近小伙心中的暗念对象已经名花有主,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只能祝福他们。

好景不长,国家下来文件,禁止私人砍伐珍贵林木,于是村里的财路断了,我爹也就得去其他地方谋求生路!

但是这村里有一个规定,那就是外乡来的倒插门女婿,按照习俗是不能够离开的,这一辈子都得住在村里。

起初我爹也没觉得什么,但是几个月下来,在这里实在是过于烦闷,于是便偷偷逃走了,抛下了那个身怀自己骨肉的女人!

听到这儿的时候,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没想到起来老实本份的父亲,居然会做出这种抛妻弃子的事情!

他回去村里后的事爷爷给我说过,去找木材的时候,掉下悬崖摔死的,连尸体都没找回来,葬的都是衣冠冢。

而这边的柳兰,一夜之间白了头,要知道她才是十七岁!那时候的她该是多么的伤心欲绝。

两个月后,她诞下一个女孩,当晚便走了,不是难产,而是因为蛊毒发作。

她中的蛊叫做情蛊,这是一个绝蛊,没有破解的办法,一公一母一对蛊虫,分别下在两个人的体内,若是两人经常在一起,对人没有点影响。

但是两只蛊虫分离之后,达到一定的时间,母蛊便会发作,让中蛊的人五脏六腑溃烂而亡。

至于公蛊,对于中蛊人来说,并没有半点影响。

正常来说,下蛊人不会将母蛊下在自己身上,可是柳兰却深深的爱着我父亲,觉得他永远都不会抛弃自己,他们这一辈子都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那虚无缥缈的海誓山盟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身上,柳兰也因为对父亲的爱丢了自己的性命。

听到这儿的时候,我心中更不是滋味,一直耸立在我内心那座叫做父亲的大山瞬间崩塌。

一直以来,我被人欺负,被人排挤的时候,总是想着父亲母亲在冥冥之中看着我,我不能让他们失望,我要坚强,让自己过得更好,让他们放心。

然而,就是那个对我最重要的人,却做出了这等畜生不如的行为,心情简直无法描述。

本以为这已经是最大的悲剧,但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不仅害了一个女人,还害了一个孩子!

如果到南疆,被会下蛊的女人看上,那你就得小心了,情蛊很有可能会套牢你一辈子

拿从未见过的妹妹出生后,没有遗传到母亲的美貌面容不说,脸上还长了一块青色的胎记,一出生就不让人喜欢。

柳兰的母亲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蛊婆,这是她的亲外孙女,但是她却不得不把那孩子从小给关起来,就像是养一头猪,一条狗一样养着。

不是嫌弃,而是妹妹身上带着一种奇特的蛊毒,叫做人蛊,就算是蛊术老辣的柳婆婆都没有办法破解。

寻常人只要接触到妹妹,过不了多久,身上就会起水泡,然后流脓,最后溃烂,虽然不致命,但是却能让一个人变成丑陋的怪物!

我的泪水忍不住从眼眶中流出,觉得自己很不争气,前些日子还答应过爷爷以后再也不流泪,可是我还是没忍住。

我把头埋得低低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去面对这村里的人,怎么去面对我那身世可怜的妹妹。

中年大叔一袋烟抽完,将烟斗在一边敲了敲问道:“你父亲呢?”

“死了,十六年前就死了。”我咬着牙木讷地说道。

他没有中蛊毒而亡,却落了个掉下悬崖死无全尸的下场,或许那就是他这件事的报应吧。

中年大叔长长叹了一声:“哎,一切都已经是往事,赶紧休息吧,明儿早上我带你去找柳阿婆。”

说罢,中年大叔走到屋子角落的草席上,躺着睡了过去,二楞拍了拍我的肩头道:“一鸣,这事想开点,都过去了。”

我吸了吸清鼻涕,摇摇头故作坚强道:“没事的,你赶紧睡吧,我自己坐一会。”

二楞长叹一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我心里一遍遍地回想着刚才听来的往事,每想一遍,心就会加痛数倍,如刀割,如火烧!

一宿我都没睡,就这么呆坐在篝火旁,中年大叔早上的时候,起来熬了一锅粥,给了我一碗,但是我怎么都吃不下去,没有一点儿胃口。

饭后,中年大叔带着我和二楞出了屋,朝后山走去。

没多久我们到了一片竹林,竹林里有间竹屋,屋子外用土墙围了一个院子。

中年大叔敲了敲竹门,朝院子里喊道:“柳老,我是德贵,您在家吗?”

没一会,里面就传来一个苍老干瘪的声音:“来了。”

竹门打开后,一个佝偻着腰,脸上满是脓疮的老太太出现在我们眼前,她看了德贵叔一眼,然后将视线挪到了我和二楞的身上。

随后开口问:“这两位是?”

“秦成的儿子。”德贵叔脱口而出,这时候柳老太太的眼中透露出冷厉之色,直勾勾地盯着我和二楞。

我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把头猛地在地上磕了三下,哽咽地说:“我是来替父亲赎罪的!”

说完这句话,我的眼泪大滴大滴落下,落在布满灰尘的泥地上。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孽债,他走了,我作为他的儿子,自然得把一切扛下来,这是他的罪,但是这时候也是我的罪。

柳阿婆许久后才开口:“那负心人呢?难道他自己不敢自己来面对这一切!”

我摇摇头道:“他不能来,十六年前就死了,尸体都没找着。”

柳阿婆又没说话,好一会之后挤出三个字:“进来吧。”

我起身跟着她走进院里,才进去便发现院里的石桌旁坐着一个女孩,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脸上半边脸都是青色的胎记,穿的衣服破旧不堪。

她手里拿着一只小黄鸡,不停地抚摸着,嘴上念叨:“小黄黄,你快快长大,陪姐姐好不好。”

她说话的语气像个傻子一样,脚上套着一根拴狗的铁链,长度来看,她的活动范围也就这个院子而已。

看着她,我喉咙堵得慌,难受得喘不过气来,一直觉得自己过得很苦,但是却没想到,对于她来说,我真的很幸运!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我的心窝子就像被一刀一刀捅着,从未想过她的情况居然会如此凄惨。

一旁的柳婆婆开口了:“这孩子命苦,生下来没爹没娘,是个人蛊不说,样子又丑,还是个傻子。”

她的话每一个字都敲在我心口上,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那不负责任的父亲而起!

我情不自禁地朝着妹妹走过去,这时候二楞拉了我一把道:“别过去!”

我摇摇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没事的,让我过去。”

二楞皱着眉,使劲抓住我的手腕道:“一鸣,她身上有人蛊,你不能挨近她!”

我看着和抚摸着小鸡说着傻话的妹妹,对二楞摇摇头道:“放心吧,我就是过去和她说几句话,我会注意的。”

片刻后,二楞放开我的手腕,叮嘱道:“注意安全!”

我朝着妹妹走过去,蹲在她身前,用最温柔的语气问:“小妹妹,今年几岁了?”

这话说得有些幼稚了,毕竟妹妹看起来已经不是小女孩,算得上是个大姑娘。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我,茫然地问:“你是谁?你是爷爷吗?”

我强忍着酸楚,脸上挤着微笑说:“我是哥哥,你的哥哥。”

“哥哥?哥哥是什么?是小鸡吗?”妹妹语无伦次地问着。

我从包里拿出一袋大白兔奶糖,撕开后递给她:“哥哥是给你好吃的人,是会保护你的人。”

妹妹拿起我手中的大白兔奶糖,傻兮兮地问:“这是什么?像小虫一样。”

我摇摇头道:“这不是虫,是可以吃的糖果,很甜很好吃,你尝尝看。”

见她拿在眼前不停地摆弄,没有吃的意思,我赶紧自己剥开一颗,塞进嘴里道:“你看,哥哥都吃了,好甜的。”

妹妹学着我的样子,将奶糖塞进嘴里,随后拍着手道:“真的好好吃啊,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看见她脸上的笑容,天真得就像个几岁的孩童一样,让人觉得又开心又酸楚,开心她的笑容,酸楚她的情况。

就在我看她发呆的时候,她突然一手抓在我的手上,起身拉在我的手腕上。

身后传来二楞的喊声:“一鸣!”

我赶紧回身给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这时候妹妹开口道:“我带你去看好东西!”

我跟着她朝一旁的鸡圈走去,她指着里面的两只鸡说:“小黄的爸爸妈妈,随后给我说了一堆完全听不懂的故事。

不过,我并没有打断她的话,而是一直耐心听完,直到她带着我走出来。

出了屋之后,二楞紧张地问:“一鸣,你的手怎么样?”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因为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她的手十分暖和。

这时候,柳阿婆皱着眉说:“看来,那游方道士说的话果然是真的!”

听到这话,我神情一愣问道:“柳婆婆,您说的游方道士是?”

柳阿婆思索了一会,用干瘪的声音道:“十三年前,有个戴着面具的道士来到这儿,告诉我,十三年后这妮子的哥哥会出现,并且说了你的体质可以触碰这妮子而不会出问题!”

戴着面具的游方道士!肯定就是上两个事件说到的那个道士,我惊讶的是,他为什么连这件事都知道!

要知道,我是在爷爷去世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一个妹妹,而那道士则是十三年前已经知晓,更可怕的是他还知道我在十三年后会来到这个地方,而且我之前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这种人不禁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我急忙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柳阿婆思索了一会说:“他说让你给这妮子取个名字,跟你姓,然后让你带她走。”

“您没给她取名字?”我开口问道。

柳阿婆摇摇头说:“三岁之前,我都叫这娃妮子,而后就遇到了那道士,他说等你来取。”

听这话,我有一点搞不明白,于是直接问道:“柳婆婆,你为什么那么相信那个游方道士?”

“实力!”柳阿婆说了两个字,然后接着道:“他的实力使我望尘莫及,所以我不得不去信他说的话,现在看来,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感觉自己的背后无形中多了一双大手,似乎在操纵着我身边的一切,之前是为难我,而现在让我认顺利妹妹,又是为何?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迷雾一样笼罩着我,不论我怎么拨弄都不知道那人到底在想什么,他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我想得脑仁疼的时候,妹妹拽了拽我说:“哥哥,你陪我玩好不好,我好无聊偶。”

我抚了抚她的额头说道:“好,哥哥陪你玩。”

我找了一根绳子,坐在石桌旁教她玩翻菶菶,也就是翻花绳。

好一会之后,她玩累了便趴在石桌上睡了过去。

这时候,柳阿婆走过来说:“你给妮子起个名,明儿带她走吧。”

“可以吗?”我确定性问到,从柳阿婆身上的脓疮可以看出,她是爱这孩子的,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柳阿婆叹了口气说:“我年纪也大了,恐怕熬不了多久,就得进黄土了,她跟着你也好,你也能照顾她。”

我点点头,看着熟睡的妹妹想了一会,我姓陈,她母亲姓柳,她脸上有块青色胎记,希望早日能够清除,陈清柳,不过这名字又太男性,于是换了同音字,陈苘柳。

将名字说出来后,我问了柳阿婆的意见,她表示很满意,随后从她怀里拿出一个黑布包递给我说:“这东西你留着,若是有一天里面的东西碎了,切记第一时间带上苘柳这孩子来找我,七天内必须赶到!”

我点点头接过黑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琥珀,至于里面的虫子我并不认识,甚至从来也没听过,完全就是个四不像,像是蛇和蜈蚣的结合体。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问道。

柳阿婆摇摇头道:“是什么你不必知道,记住我刚才的话就行,这东西可别弄丢了!”

我重重地点头说:“柳婆婆,我一定会保管好,并且牢记您刚才所说的话。”

柳阿婆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说:“行了,你们休息吧,我去打点水,给这孩子好好洗洗,明儿你们就走吧。”

我赶紧道:“柳婆婆,要做什么,您吩咐我去做就行,您老歇着就行。”

柳阿婆并没有推辞,吩咐我和二楞去打水劈柴烧火,弄热水来她帮苘柳清洗一番。

弄完之后,我和二楞特意砍了一堆柴放着,又帮着把这房子破旧的地方修缮了一下。

到中午头的时候,我和二楞做好中饭,柳阿婆也帮苘柳梳洗得干干净净。

苘柳出来的时候,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头发扎着两个小辫子,侧脸看去极其漂亮,要是没有那青色的胎记,绝对是个漂亮的女孩。

第二天一大早,我带着苘柳便准备离去,就在临行前,柳阿婆叫住我,开口道:“差点忘了一件事,当初那游方道士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小心你的冥妻!”

我脑子嗡的一下,妈的,那狗日的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一切,感觉我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我就像是一枚棋子一样,只能够任由他去摆布!

“没别的了吗?”我追问道。

柳阿婆摇摇头:“没有别的了,就说了这么一句。”

我点点头拜别柳阿婆,准备动身前往秦川,趁现在还早,去那边找个落脚的地方,找份适合的工作,毕竟这日子还得过下去,柴米油盐酱醋茶是生活的根本,说白了就是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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