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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做“年”的家伙(放一个那个叫做)

时钟“滴嗒嘀嗒”的走着,那个叫做“年”的家伙就要来了。

那个叫做“年”的家伙

我已经见证了它四十五载,它从来不失约。我听到了它的脚步声,就在不远处,它在看着我们,看我们如何应对它。

它是一只猛兽呢!神话故事里就是这么说的。它是知道时间的,三百六十日一个轮回,它计算着日子,时间到了,一定要来的。它来做什么呢?据说它住在海底的某处,每到一个时间,就出来伤害人和牲畜。

它来时,会躲在哪里呢?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我想着,它可能躲在我家屋后的草垛里面,眨巴着两只眼睛,等着我去抱草的时候突然跳出来;也可能藏在门前的那棵大柳树的后面,伸长脖子看着我们玩耍;还可能蹲在厨房的屋顶上,从瓦片的缝隙里偷窥妈妈准备的美食。总之,它可能藏在任何一个我们能想到的地方伺机攻击我们。

传说中的它是可怕的,可是人们还是找出了它的命门。它怕红呀!人们把写着字的红纸贴在大门上,贴在窗户上,贴在水缸上,贴在猪圈上,贴在草垛上,贴在板车上,贴在所有我们能想到的它能躲藏和入侵的地方;它怕响声呀!所以我们用爆竹来吓唬它。一连串的小响的爆竹,噼哩啪啦,震耳的大响的,“啪”的一声,炸到半空中,不要说年了,就是我们,也要捂着耳朵的。村庄里响个不绝的爆竹声,家家户户门前屋后的大红色,想那年是不敢露脸的了。

那个叫做“年”的家伙

这么久的回合下来,我们一直是赢的,因为那只可怕的怪物一直没有出现。人们也许质疑过那个传说的真实性,可是没有人去说破。所以,什么贴对联呀,放鞭炮呀,都是没有杀伤力的。如果这就吓住了那家伙,那家伙就真的没那么可怕了。

那个叫做“年”的家伙

时光荏苒,它活在神话传说里,活在我们的想像里。不能得见“年”真正的模样,想着,竟有一丝遗憾呢!

在我们儿时的想像里,“年”是一个跟我们一般大的小怪兽,它让我们一直念想着。这份念想从它来临前几个月就开始了,不厌其烦地问着大人:什么时候过年呀?

我们期盼着年的到来,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慢得那根期盼的线被拉的绵绵长长的。一日一日,年怎么还不来呢?与其说我们在盼着年来,不如说我们期盼着一份大大的,实实在在的快乐。

那份快乐是一身漂亮的新衣服,穿上它,从村北走到村南,在大人们的夸赞声里美美地自喜着。那份快乐是厨房里刚起锅的肉圆,弥漫着食物醇浓的香。那份期盼是正月初一早上挎在肩上的包包,一村走下来,里面是满满的拜年得来的糕果。

为了它的到来,从腊月二十四开始,家家蒸上了白花花的馍头;为了它的到来,村庄里想起此起彼伏的猪的哀叫声;为了它的到来,村里的豆腐坊里出了一锅又一锅水嫩嫩的豆腐……

那个叫做“年”的家伙

后来,年在我的想像中是一个嬉嬉哈哈的老顽童,蓄着银白的胡须。他已经活了多久了呢?他应该是跟悠长悠长的光阴同岁,见证过岁月里所有的悲欢离合。他把人世间的一切都看在眼底,收在心里,所以,他通透而快乐。

他哪有那么可怕呢!得知人们用各种方式提防他,估计要笑的前仰后合的,眉眼都挤到一块去。也许,他就是那个神话故事的缔造者,编这样一个故事,让成千上万的人忙碌着,而他站在时光的门口,乐呵呵地捋着长长的胡须看着。

看着人们烧香拜佛,祈求平安幸福。看着人们走亲访友,家家喜气洋洋。看着平时严厉的大人在这一天变得和颜悦色,看着孩子们离开枯燥的课本,笑的那么真,那么美。他该是心满意足了吧!

从古至今,我们与年,仿佛是在做着一场又一场的游戏。从最初的那个神话开始,年的可怕与否,我们渐渐心知肚明。三百六十日才能做一次的全民游戏,为什么要说破呢?来吧,年!我们玩一玩。

因为年,火车的轰隆声里都是回家的喜悦,因为年,缠绵的歌声里都是思念的味道,因为年,每一条路上都走着回家的人。

那个叫做“年”的家伙,它来了。

它来啦!

那个叫做“年”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