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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新媳妇给了婆婆致命一击(婚礼现场对媳妇的告白)

婚礼上,新媳妇给了婆婆致命一击

文:六儿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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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劈腿的未婚夫,结婚前发现新老婆的大秘密

27、开宝马车撞了人,大姑姐被讹上了

28、新媳妇偷会情人,被婆婆当场抓包

1

严锋在酒店举行婚礼的时候,二姐严青屏正面如死灰地坐在病房里。

即便请了护工,林福贵也不让她离开半步,更别提去参加婚礼了。

车祸至今,不过才两天时间,去掉手术费用,林福贵已经要走了27万,这是她的所有积蓄,丈夫也递来了离婚协议书,要她净身出户,协议书上,他的名字签得潇洒干脆。

他把女儿送给了大姐严翠屏,连严锋的婚礼都不参加,对她,更没有半句安慰鼓励,就这么一溜烟走了——果断而决绝,离婚于他而言,像撕掉手上贴了一天一夜的创可贴,迫不及待。

严青屏盯着协议书,女方那一栏空缺着,像一张待喂食的巨嘴。

心头一阵冷颤。

又听林福贵在笑:“青屏,今天的13万不给我也可以,你给我做老婆好了,别看我年纪比你大,我身体壮得很,八年前,我还同时有三个女人呢!”

严青屏痛苦地闭上眼睛,这两天,她终于明白,这个人,她说不过、吵不过、斗不过,因为林福贵压根就没有下限。

最重要的是,多年的监狱生活,林福贵已经被锤成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他从不喊痛,却有无穷的精力折磨她,一天下来,她的身上被泼了无数菜汤、鸡汤、米饭,甚至唾沫。

这场噩梦什么时候结束?

离婚,丈夫会以此要挟她净身出户,她一签字,就一无所有,不离婚,这个家一定会被林福贵拖垮,报警,她得坐牢,不报警,她终生都甩不掉这个人。

严青屏心中的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极限,在痛苦地苍白着,几近断裂。

2

争执缘于林福贵要严青屏给他端水喝。

严青屏木然地拿起陶瓷碗倒了开水,递到林福贵嘴边,瓷碗厚重,外面感觉不到烫,林福贵不明就里大喝一口,烫得哇哇大叫,一把把水掀翻,瓷碗滚到床上,但几乎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敏捷地拽住了严青屏的头发。

严青屏只觉得头皮在挣扎着离开她的身体。

她告饶、恳求:“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求求你了,放开我的头发好不好?”

林福贵却将头发在指头绕了一圈,拽得更猛:“你故意的是不是?想弄死我?我告诉你,想让我死的人多了去了,你还差得远呢!”

他恶狠狠地直视严青屏的眼睛:“钱!给我快点打过来,你胆敢再怠慢我一点,我先弄死你!再弄你女儿!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

严青屏几乎能听到头皮剥落的声音,剧痛让她的求生本能在这一刻爆发,她右手在床上乱摸,抓到那只瓷碗,就朝林福贵的伤腿砸了过去。

3

严青屏跟林安琪和章一树说起这段时,隐瞒了自己肇事逃逸的真相,只说林福贵用受伤无穷尽地勒索,然后自己跟他发生争执,两个人都受了伤。

她哭着说:“林安琪,你救救我好不好?他是你父亲,好歹也会听你一点的,除了你,我真想不到还能找谁了,你帮我劝劝他,让他放过我好不好?我,我撞了他,我愿意赔钱,但他不能这样无止境地要,我丈夫要跟我离婚了,我女儿才读小学,我的家眼看就要被他搅散了······”

“这是离婚协议书,我真的没有骗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帮帮我好不好,我求你了······”严青屏的手都在颤抖。

林安琪站在章一树身后,看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严青屏,这场意外像轮胎从严青屏全身碾过一般,留给她的,是从头到脚的狼狈和憔悴不堪。

这个前男友的姐姐,这个从一开始见到她就各种挑刺各种搅事的严青屏,此刻在风里呜咽,像一只围在绝望的圈里的困兽,凄惶无助地寻求她的帮助。

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林安琪不愿意和严锋以及父亲再扯上一丁点儿的关系,但她也知道她自己也很难摆脱那个父亲——父亲这两天一直给她打电话,被她拉黑号码后,又给章一树打,口口声声叫章一树“女婿”。

显然,他已经知道女儿“白血病”的真相,等他腿脚方便一点,就会又把她的生活扯得七零八落。

林安琪叹口气,在去不去之间举棋不定。

她看向章一树,后者理解地说:“我陪你去一趟吧,毕竟,有这个血缘关系在,事态如果严重了,你也是避不开的。”

林安琪这才点点头,三个人坐上车,去了医院。

进了病房,就见到林福贵一声不哼地坐在床头,他紧咬着牙关,额头巨大的汗珠在纷纷滚落,身上的病号服都湿了大半,显然被严青屏敲击过的伤腿极痛。

林安琪觉得奇怪的是,见到刚刚给他造成剧痛的元凶严青屏,林福贵一点没因为伤腿生气,反而笑得亲切温和:“青屏,你回来啦!”

林安琪和章一树对视一眼,对林福贵此举感到十分困惑——他不该是十分恼火吗?

4

看到章一树,林福贵眼睛亮了:“你就是我女婿是不是?你是不是开了酒店,还开了学校的?了不起啊安琪,好眼光!”

他朝章一树伸出手:“女婿啊,我辛辛苦苦把女儿养这么大,现在就交给你了,交给你,我放心。”

章一树轻轻一笑:“是吗?据我所知,您这些年都在监狱里度过的,怎么现在的监狱条件这么好吗?还让你每天回来养育孩子?”

林福贵一点都不羞愧:“女婿,你真会说笑,你就是杭州本地人吧?你家住在哪里?房子大不大?啥时候结婚,房间给我留一个啊,我要求不高,一张床就够。”

林安琪一直看着父亲,这个多年来带给她无数梦魇的男人,终究还是强不过岁月,也强不过灾难,他老了,疼痛失血让他的脸色灰败不堪,他在垂死逞强。

林安琪笑了:“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我这么跟你说吧,是,从法律上说,我没办法跟你断绝父女关系,我也必须要赡养你,你真的瘫痪了,我也必须得管你,”

林福贵咧开嘴笑了:“还是我安琪懂事嘛。”

林安琪冷笑:“我知道我摆脱不了这层血缘关系,但是你听好了,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你吓不到我了,等你腿好,你走路都成了问题,你以为你还能横多久?那个时候,别说小杰,我一个平底锅就能揍趴你!”

她说着话,还勇敢地把脸凑近了林福贵,两只眼睛死死地咬住林福贵的。

林福贵吞了一口唾沫,他知道林安琪说的一点都不假,上次挨平底锅的地方莫名开始生疼。

林安琪继续说:“万一你瘫痪了,更好了,法律能限制我管你,养你,但没法要求我怎么养吧?我要工作,自然就把你丢到乡下老家,每个月给你柴米油盐,我不会让你饿死,但是,你觉得你能活多久?那些你欺负过的人,看到你瘫了,你觉得他们会不会争着抢着来报答你呢?”

林福贵面如死灰,林安琪这才站直身体,深吸一口气,说:“所以我奉劝你,没事别骚扰我,没事也别找事,人家撞了你的腿,愿意赔钱,你就接着,等出了院,拿了钱乖乖回老家,不然,赖到我这里来,我就把你揍瘫!”

5

林福贵第一次发现女儿长大了,虽然她还是那么瘦,虽然身高不到一米六,但是她脸上已经全然没有八年前的青涩和惶恐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熟、淡定、坚强、不容侵犯。

他终于知道,那个让他横行的时代,已经划上了句号。

恶人垂垂老矣,才明白,当年施怎样的因,如今就得怎样的果。

林安琪转身,章一树笑了,对她偷偷竖了一下大拇指,两个人相视一笑,转身往病房外走,准备回家,却见到严青屏依然一脸愁容地跟在身后。

林安琪觉得奇怪:“我已经帮你说了啊!”

严青屏有苦难言地咽口唾沫,章一树仔细看严青屏的神色,抬头看林安琪,两个人对林福贵和严青屏之间奇怪的表现感到十分困惑。

章一树拉起林安琪就走,严青屏紧跟上两步,她脸上已经布满了绝望——是那种无法诉说的绝望。

林安琪停住脚步,看着她,问:“你们之间还有什么纠葛是不是?他是不是勒索你?你报警啊!”

床上的林福贵大叫:“不要报警!”

严青屏也痛苦地说:“不能报警!”

林安琪这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她一把拽起快要崩溃的严青屏,拖到门外。

她严肃地问:“你跟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是不是?我告诉你严青屏,不管你信不信,这个人是这个世上最不可以谈交易的那种人,他对你所做出的所有承诺,都是不能信的,如果,你有把柄捏在他手里,我奉劝你,马上报警!不然,他会吃了你!”

说完,她放开手,深深地叹口气:“虽然,我也一直都讨厌你,但是,我清楚在他魔爪下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严青屏,那就是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你会疯的。”

6

严青屏泪如雨下。

她从来没有想到,在这种生死关头,在她心里漆黑紊乱如一团乱麻的时候,给她指明方向给她理解的人,竟然会是林安琪。

她泥一样瘫靠在墙上,看着眼前这张清瘦的倔强的脸,想起林安琪第一次去她家的时候,她因这个姑娘的贫困家境而立刻判定了她爱财,知道了姑娘的家庭出身后,又立刻判定她爱慕虚荣人品低下。

偏见让她在盲目的道路上越驰越远。

如果她当初肯认真地站在林安琪的角度去思考她的家庭,她的出身,她的挣扎和努力,她应该多么疼惜眼前的这个姑娘才对啊。

可惜她瞎了眼,一味地打击她伤害她,甚至联手她的父亲来对付她。

严青屏的身体滑到地上,她坐下来,终于埋头嚎啕大哭——如果不是当初自己存心不良,又怎会认识林福贵?如果不是自己的虚荣,又怎会被林福贵盯上?如果,如果自己没有对林安琪满腹偏见和盲目的仇恨,不去追林福贵,这场车祸又怎会发生?

一切后果,皆有前因。

严青屏把所有的恐慌和懊悔都哭了出来,她哭得压抑而疼痛,空荡荡的走廊在冰冷地地回抱着她。

林安琪心软了,她红了眼圈,蹲下来,踌躇着,终于伸出手,握住严青屏的:“报警吧!谁做错的事,谁终究都要负起责任来的。”

说完,她放下恸哭的严青屏,跟着章一树走向电梯。

“林安琪,”严青屏抬起头,这一次,她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光,她看着林安琪,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有无数的语言和句子顺着喉咙往外涌,到嘴边,只化为三个字,“谢谢你。”

7

警察到达医院的时候,严青屏已经擦去了眼泪,她给丈夫打电话,同意离婚,但要求财产平分,又给严锋妈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只好给姐姐严翠屏打,她告诉了姐姐自己自首了,拜托姐姐暂时照顾女儿,

她的声音异常冷静,严翠屏反而在电话那头哭了:“我······我······我会帮你照顾好璇璇的,你,你不用太担心,事情,我们一定也会帮忙的。”

严青屏挂了电话,林福贵还在病房大叫:“没有的事!她逗你们玩的!”

严青屏把那27万的汇款记录翻出来交给了警察,把自己肇事逃逸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她声音很平静。

警察做好了笔录,对严青屏说:“你总算是自首及时,这起交通事故有很多疑点,我们已经在陆续查清,你就是不自首,明天后天,我们也会找上你!”

严青屏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心里不由对林安琪多了一丝感激,也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警察又对林福贵说:“现在,你要不要交代,你绑架孩子的事?”

林福贵摆出一脸茫然:“我哪有?都说了我是帮忙找那个孩子的,我到处找!找了很多地方,托了很多朋友才找到的!”

“刘香英也是你的朋友吧?”警察厉声问,“我们已经去抓刘香英了,你会躲避摄像头,刘香英可不会!你猜她会不会供出你是主谋呢?”

林福贵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慌了,抱着腿大声地呻吟起来:“不行啊,我的腿啊,我的腿不行啊,我快要死了,我没法坐牢的!”

警察冷笑:“你的牢,还长着呢!”

回头对严青屏说:“当时车上还有谁,叫他们明天一早来警局做好笔录。”

严青屏点头,想想严锋这天晚上洞房之夜,不方便打电话给他,就打给了严锋妈。

这回电话终于接了,但严锋妈接起电话,一口气似乎都接不上来了,只说:“我,我,我快要被气死了!”

8

婚礼结束之后,因为新娘怀孕了,所以大家识趣地没闹洞房。

送走了宾客,大姐带着三个孩子先回了自己住的酒店,王宽严锐去酒店门口安排喝酒的客人坐车回家,严锋于丽和严锋爸妈留在偌大的宴厅里收拾。

于丽翻自己的包,掏出一个个红包在看。

翻到严锋妈给的红包,2000块,换作以前,于丽肯定是摆出一脸乖巧的笑,但现在,于丽一肚子的不爽。

酒店服务员在帮忙清点酒水,餐饮部经理拿着单子过来,看到于丽在数钱,笑吟吟地上来:“您好,这边的账,该找谁结算呢?”

于丽朝严锋妈一努嘴:“喏,找她!”

经理把单子递给严锋妈,脸笑成了一朵花,严锋妈看看于丽,忍着火把单买了。

刚买好单,于丽就说了:“妈,从现在开始,我跟严锋是一家人了,有些丑话要说在前头,第一,严锋的工资以后都归我保管,我知道,严锋每年都向你交一部分钱对不对,现在,这些钱,麻烦你还给我。”

严锋惊愕地低声斥她:“于丽,你说什么呢?我的钱,我妈拿去投资,到最后,还不是给了我?”

于丽白严锋一眼:“那是从前,现在不一样了,妈,您说是吧?我的家庭我自己做主,毕竟我和严锋都28了,又不是小孩子,还有,”

她站起身,袅袅娜娜,对着严锋妈笑:“妈,你给严锋买的那套房子,我想卖掉,在杭州买,毕竟,这是我和严锋的房子,以后不能让你太操心,你说是吧?不在杭州买房,你过来住哪?总不能,让你去住快捷酒店吧?”

“快捷酒店”四个字,她咬得重重的,每个字都像个小锤子,一下,一下地敲在严锋妈的心上。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