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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阅读-讨明檄文(牛金星版、努尔哈赤反明版两篇)(古文阅读-讨明檄(牛金星))

古文阅读-讨明檄文(牛金星版、努尔哈赤反明版两篇)

讨明檄

牛金星

上帝鉴观,实惟求莫〔2〕;下民归往,只切来苏〔3〕。命既靡常,情尤可见。粤稽往代,爰知得失之由;鉴往识今,每持治忽之故。咨尔明朝,久席泰宁,浸驰纲纪〔4〕。君非甚暗,孤立而炀蔽恒多!臣尽行私,比党而公忠绝少〔5〕。甚至贿通官府,朝廷之威福日移;利入戚绅,闾左之脂膏尽竭〔6〕。公侯皆食肉纨袴,而倚为腹心〔7〕;宦官悉龁糠犬豚,而藉其耳目〔8〕。狱囚累累,士无报礼之思;征敛重重,民有偕亡之恨〔9〕。肆昊天既穷乎仁爱,致兆民爰苦于灾祲〔10〕。

朕起布衣,目击憔悴之形,身切恫瘝之痛〔11〕。念兹普天率土,咸罹困穷;讵忍易水燕山,未苏汤火〔12〕。躬于恒冀,绥靖群黎,犹虑〔13〕尔君尔臣未达帝心,未喻朕意,是以质言正告〔14〕。尔能体天念祖,度德审几;朕将加惠前人,不吝异数。如杞如宋,享祀永延,用彰尔之孝;有室有家,民人胥庆,用彰尔之仁〔15〕。凡兹百工,勉保乃辟。绵商孙之厚禄,赓嘉客之休声〔16〕。克殚厥猷,臣谊靡忒〔17〕;惟今诏告,允布腹心。君其念哉,罔恫怨于宗工,忽阽危于臣庶〔18〕。臣其慎哉,尚效忠于君父,广贻谷于身家。谨诏。

注释

〔1〕檄:古代官方文书用木简,长尺二寸,多作征召、晓喻、申讨等用。
〔2〕上帝:天帝、天神。《书·盘庚》:“上帝将复我高祖之德。”
〔3〕来苏:从疾苦之中,获得重生。《书·仲虺》:“徯予后,后来其苏。”徯,待;后,君,指商汤。
〔4〕席:凭借,倚仗。
〔4〕纲纪:法度。《汉书·礼乐志》:“夫立君臣,等上下,使纲纪有序,六亲和睦,此非天下所为,人之所设也。”
〔5〕比党:比周阿私也。《礼记·儒行》:“有比党而危之者。”《管子·君臣下》:“大臣不能侵其势,比党者诛明也。”
〔6〕闾左:秦代居里门左侧的平民。《史记·陈涉世家》:“发闾左适戍渔阳九百人,屯大译乡。”
〔7〕纨袴:即为纨绔。细绢制成的裤。《汉书·叙传》:“数年金华之叶绝,出与王、许子弟为群,在于绮襦纨绔之间,非其好也。”注:“纨,素也。绮,今细绫也。并贵族子弟之服。”后因以泛指富贵人家的子弟,含鄙薄意。
〔8〕龁(hé):咬。《荀子·正论》:“彼乃将食其肉而龁其骨也。”

〔9〕偕亡:并亡。《书·汤誓》:“时日曷丧,余及汝偕亡。”
〔10〕祲(jīn):盛。又阴阳二气相侵,所形成的征象不祥的云气。
〔11〕恫瘝(tóng guān):病苦,疾苦,同“恫矜”。《书·康诰》:“恫乃身。”传:“恫,痛。,病。治民务除恶政。当如痛疾有汝身,欲去之。”后称关怀人民群众的疾苦如同身受。“恫瘝在抱”本此。
〔12〕易水:《战国策·燕一》:“燕南有呼沲易水。”其水有三,皆发源于河北易县。燕山:山名。自河北蓟县东南蜿蜒而东,经玉田、丰润,直至海滨,延袤数百里。晋咸康四年,石虎攻段辽,辽将水乎相杨裕登燕山以自固,即此。
〔13〕绥靖:安定平服。《汉书·王莽传》:元始五年五月策:“遂制礼作乐,有绥靖社稷之大勋。”
〔14〕质言:实言。《史记·张释之传》:“问释之秦之敝,具以质言。”
〔15〕胥庆:皆庆。
〔16〕“凡兹”四句:辟:罪。又征召。赓:继续。
〔17〕靡忒:无变更。
〔18〕臣庶:群臣百姓。

赏析

此文乃牛金星为闯王李自成撰写的檄文。文中用闯王的口气列举明王朝的罪恶,以促使其尽快投降,文章写得有气势,简明朴实。骈散兼用,中间有四六句。但用典较少,便于众人理解。

古文阅读-讨明檄文(牛金星版、努尔哈赤反明版两篇)

七大恨(明末清太祖努尔哈赤发布的讨明檄文)

天命三年(万历四十六年,1618 年)正月,努尔哈赤对诸贝勒宣布:“吾意已决,今岁必征大明国!”,四月十三日以七大恨告天,起兵反明。他的后人此后继续征战,最终进入中原,统一了中国。

后金反明檄文

大金国主臣努尔哈赤诏告于皇天后土曰:

我之祖父,未尝损明边一草寸土,明无端起衅边陲,害我祖父,此恨一也;明虽起衅,我尚修好,设碑立誓,凡满汉人等,无越疆土,敢有越者,见即诛之,见而顾纵,殃及纵者,讵[jù,岂,怎:~料。~知]明复渝誓言,逞兵越界,卫助叶赫,此恨二也;明人于清河以南,江岸以北,每岁窃逾疆场,肆其攘[rǎng,侵夺,偷窃]夺,我遵誓行诛,明负前盟,责我擅杀,拘我广宁使臣纲古里方吉纳,胁取十人,杀之边境,此恨三也;明越境以兵助叶赫,俾[bǐ,使]我已聘之女,改适蒙古,此恨四也;柴河三岔抚安三路,我累世分守,疆土之众,耕田艺谷,明不容留获,遣兵驱逐,此恨五也;边外叶赫,获罪于天,明乃偏信其言,特遣使遗书诟言,肆行凌辱,此恨六也;昔哈达助叶赫二次来侵,我自报之,天既授我哈达之人矣,明又挡之,胁我还其国,己以哈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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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被叶赫侵掠,夫列国之相征伐也,顺天心者胜而存,逆天意者败而亡,岂能使死于兵者更生,得其人者更还乎?天建大国之君,即为天下共主,何独构怨于我国也?今助天谴之叶赫,抗天意,倒置是非,妄为剖断,此恨七也!

欺凌实甚,情所难堪,因此七恨之故,是以征之。

——选自《清太祖高皇帝实录》

原文:

“我祖宗与南朝看边进贡,忠顺已久,忽于万历年间,将我二祖无罪加诛,其恨一也。

“癸巳年,南关、北关、乌剌、蒙古等九部,会兵攻我,南朝休戚不关,袖手坐视,仰庇皇天,大败诸部,后我国复仇,攻破南关,迁入内地,赘南关吾儿忽答为婿,南朝责我擅伐,逼令送回,我即遵依上命,复置故地。后北关攻南关,大肆掳掠,然我国与北关同是外番,事一处异,何以怀服,所以恼恨二也。

“先汗忠于大明,心如金石,恐因二祖被戮,南朝见疑,故同辽阳副将吴希汉,宰马牛,祭天地,立碑界铭誓曰‘汉人私出境外者杀;夷人私入境内者杀’。后沿边汉人,私出境外,挖参采取。念山泽之利,系我过活,屡屡申禀上司,竟若罔闻,虽有怨尤,无门控诉。不得已遵循碑约,始感动手伤毁,实欲信盟誓,杜非有意欺背也。会应新巡抚下马,例应叩贺,遂谴干骨里、方巾纳等行礼,时上司不纠出口招衅之非,反执送礼行贺之人,勒要十夷偿命。欺压如此,情何以堪。所谓恼恨者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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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关与建州同是属夷。我两家构衅,南朝公直解纷可也,缘何助兵马,发火器,卫彼拒我,畸轻畸重,两可伤心!所谓恼恨者四也

“北关老女,系先汗礼聘之婚,后竟渝盟,不与亲迎。彼时虽是如此,犹不敢轻许他人,南朝护助,改嫁西虏。似此耻辱,谁能甘心?所谓恼恨者五也。

“我部看边之人,二百年来,俱在近边住种。后前朝信北关诬言,辄发兵逼令我部谴退三十里,立碑占地,将房屋烧毁,□禾丢弃,使我部无居无食,人人待毙,所恼恨者六也。

“我国素顺,并不曾稍倪不轨,忽遣备御萧伯芝,蟒衣玉带,大作威福,秽言恶语,百般欺辱,文□之间毒不堪受。所谓恼恨者七也。”

现代解释

七大恨:

(1)明朝无故杀害努尔哈赤父、祖;

(2)明朝偏袒叶赫、哈达,欺压建州;

(3)明朝违反双方划定的范围,强令努尔哈赤抵偿所杀越境人命;

(4)明朝派兵保卫叶赫,抗拒建州;

(5)叶赫由于得明朝的支持,背弃盟誓,将其“老女”转嫁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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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明当局逼迫努尔哈赤退出已垦种之柴河、三岔、抚安之地,不许收获庄稼;

(7)明朝辽东当局派遣守备尚伯芝赴建州,作威作福。

历史背景

15世纪初,明政府特地加封建州女真的猛哥帖木儿(努尔哈赤六世祖)为建州卫司令官(都指挥使),作为藩属。不久,海西女真人南侵,建州女真受到压迫,沿着图们江逆江而上,向西南迁移。明政府就先后把他们分割为三个卫,总称“建州三卫”。

十六世纪七十年代,建州右卫都指挥使王杲最为强悍,屡次沿边劫掠。明朝边防军军官裴承祖到他的辖区寻找逃犯,王杲竟把裴承祖剖开肚子惨杀。明朝边防军把王杲击斩,但他的儿子阿台继续跟明政府对抗。

1583年,明辽东总兵李成梁,再发动一次攻击,由建州卫所属的两位将领尼堪外兰(苏克素护河部落)、觉昌安(觉罗部落)分别担任向导,包围建州右卫所在的古勒城(辽宁抚顺古楼村)。觉昌安奉命到城中劝说投降一被阿台拘留囚禁。城陷落时,觉昌安的儿子塔克世首先冲进去抢救父亲,觉昌安却在大火中烧死,塔克世也在混乱中被明政府军误杀。(这是一件陷害谋杀疑案。)

塔克世28岁的儿子努尔哈赤,并表示对明政府的忠心。再加上他祖父、父亲同时为明朝牺牲,努尔哈赤遂被明政府正式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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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为建州卫代理司令官(都督企事)。

1616年,正式称可汗,建立后金国,建都赫拉阿图。

1618年,努尔哈赤以“七大恨”祭告天地,宣布不承认于明朝的附属关系,起兵反明。

历史影响

努尔哈赤建立后金政权后,把战略重点从原先统一女真诸部转移到反明上。天命三年(1618年)四月十三日,努尔哈赤公开宣布“七大恨”,起兵反明。“七大恨”的政治性远远大于感情性,全文并没有过多的实质内容,意在挑起女真内部对中原的仇恨,从而达到努尔哈赤自己的政治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