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当下首先要做的是带好女儿(疫情当下的80后)

80后当下首先要做的是带好女儿及<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守女儿>

原话是“穷则独善其身”，然而这句话要么是有毛病的，要么就是我标题这个意思。

一个人不会一开始就是穷的，一定是经过了好多年的拼搏，最后才选择或者不得不穷。也就是说他一定是有一定年龄的人了。这个时候还谈什么“独善其身”？身已老，心已颓，梦已灭，唯独剩下一点文气、或戾气，弄弄花草、混迹田园还差不多，善是很难做到的。

更不能说梦就是单调的好，这属于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病态心理，千万不可当真。像歌德那样七八十岁了还在风月场里追逐自然有些过了，但像陆游那样到老依然不辞远赴异地他乡做通判，“老骥伏枥，壮志不已”，是比较坦率而合适的做法。其他如李白、苏轼、孟浩然、刘伯温，乃至陶渊明又好到哪里去？

除了一颗不老的心，就当属围着家人转了。丈夫或妻子一般年龄相差无几，况且年深月久地在一起耳鬓厮磨，再真挚的感情也会被时光给慢慢消磨，最后不过变成一种类似亲情的感情。这时如果有一个女儿在身边，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是最理想不过的。

（上图为2011年在上海松江仓桥六村小区里拍摄的，第一次接触体育器械就生龙活虎）

前天，我们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晚饭，也不记得妻子在对我兴致勃勃地说着什么了，女儿河流忽然肆无忌惮地插嘴道：“完了，学校有个老师说我是老实人——”过了一会，又轻声自言自语：“老实人不好——”

我差点笑喷出来，七岁大的小女孩竟然思考这么高深的伦理问题了。后来我对她解释道：“老实原本并不是贬义词，是本分的意思，只不过这个时代对这个词进行了嘲讽式的解构，安守本分反而不好了，事实上只有当老实接近迂腐、懦弱时才是贬义。”（大概意思）听了我说的，明显的，小家伙吁了一口气，仿佛变轻松了许多。

女儿河流就是这样，时常带给我许多意外的惊喜。记得大约还只有一两岁的时候，还只会喊爸爸妈妈呢，眼睛就会看着你说话了，是的，我分明看懂了她眼睛中的语言，那样望着你，微笑着，好像在说：“我知道你就是我爸爸，我爱你，爸爸你也一样爱我，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并动作先行地调皮、逗你玩，是繁忙的学习工作生活中的一颗开心豆。

（河流爱跳舞，爱美，爱搞怪）

大约两三岁时已经四处跑了，那时我们一家三口在上海松江岳庙街开茶网店兼开花茶铺子。也不知她是跟我学的还是天生的，带着她在岳庙街及松江大街小巷逛，她那闲逛的神态跟我的样子一模一样，就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而她小大人的模样更显可爱。带她去街上发传单，其实她已经隐约懂得害羞了，刚开始愣着，有点躲，后来在我的鼓励下，不仅能自然、正当地发传单，还能时常跟路人进行简单的互动，有些人把她那快乐、可爱的样子拍进了手机里。

四岁多一点给她买了一双溜冰鞋，原来我想，女儿好动，运动能力强，大约一周左右就会学好溜冰。溜冰鞋买回来后她兴奋得什么似的，当即就穿上，并摔了两大跤，见她在卧室床边玩得不亦乐乎，我也就不管她了自个去忙去了，然而当我忙完回来，她已经大呼小叫地对我惊叫道：“我会溜冰了！我会溜冰了！”

（上图为15年在上海参加舞蹈活动幼儿园老师帮拍摄的）

那时住在上海徐汇梅陇嘉川路梅陇路附近，休息时我常带她去附近的嘉川路小游园玩，很快她就成为了那里的小明星，溜冰是不用说的了，速度无人能比，夜间的跳舞，白天的爬单杠、荡秋千、打羽毛球……表现出超常的机灵、敏捷和能干。最让我惊讶的一件事是大约一年后发生的，她不知采用什么手段混进了每周一次的篮球训练队！当然，这首先要感谢人篮球教练的友好，但不能不说与河流长期在游园广场活动，拥有了极好的与外界沟通的能力有关。当时场地里就两类人，一类是年轻帅气的教练，一类是中小学生组成的篮球培训队，她作为第三类人而独立、鲜明的存在着，穿着小裙子是那样惹人刺目，就好像电影里的镜头。此外，不管是广场的管理人员，还是一起锻炼的大爷，都喜欢没事把她抱起来，逗她玩，有个同姓的姚爷爷几乎每次见到她都要亲热的逗逗她，建立了极好的忘年交关系。那时，这样的事情还有许多，不胜枚举。

去年春节我带她回湖南老家乡下过春节，因为之前她在老家待过一个月左右时间，所以回去后一点也不怕生，有一次与邻居家的好朋友一起上街去“逛街”（拿压岁钱买零食吃），可能玩得有点累了，从小镇回院子里有一里左右远的路程，她竟然带头自作主张从街边打了个摩的回家！（当然这件事情的安全性还有待商榷，可实行性因人而异，我原则上也是把她批评了一顿）

（河流绘画习作2幅，超爱画公主）

女儿的爱好广泛，可以说无所不爱，而其中又独以跳舞和绘画最为出色。跳舞当然是因为快乐和爱表现的天性，而美术是与她对生活的热爱和捕捉有关的。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照镜子，现在愈发过分了，无论中午还是下午放学回家，对着镜子能臭美半天，或者弄弄头发，或者往脸上涂抹菜汁、植物油，有时还偷抹妈妈的唇膏，没有眉笔就用颜料画眉毛（被我呵止过多次），还有频繁的换衣服，搞奇装异服，虽然让她妈妈和我很头疼，但私下想想又觉得可气复可笑。至今记得在上海读幼儿园参加区教育单位的演出那次，化着妆穿着老师统一订购来的舞裙，拍照时，眼睛里放出光来！她曾对我说：“爸爸，你知道我有哪两个愿望吗？”

“……”

河流：“考第一名，还有总是过夏天！”

“总是过夏天？”

“总是过夏天，我就可以天天穿裙子了！”

这些热情和对生活的触摸、了解，让她天生有一只神奇的笔，画什么都好看，尤其是画公主，公主形象活灵活现，内容丰富多彩，而且画面设计感强，语言丰富，感情和梦想跃然纸上，每次都让我爱不释手。

也许是因为她胆子大，再加上擅长绘画和色彩的原因，自己可以大大方方的去服装店挑选衣服鞋子，而且总是选得还不错。

（去年9月份刚开学，放学后去接她时抢拍的）

女儿河流的聪明还表现在细腻的感情上，去年春节回湖北时，爷爷奶奶去送我们，在路上她对爷爷奶奶轮流亲个不停，一边说：这是最后的吻别。之前在家里时，也偶闻她许多浪漫的举动，比如给小伙伴送玩具等。记得有一次，爷爷家停了一辆吉普车，车上坐着一群穿着干净且性情愉悦的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跟人对上话，牵上线的，最后她返回卧室，把爷爷家的旺仔牛奶拿出来，给里面的小朋友一人一瓶。

去年九月回湖北十堰柏林后，对她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她完全可以独自去上学后就没有安排时间去接送她。但后来又考虑到她毕竟还小，还是去接比较合适，因此又去接她，然而终因下午正是写作忙的时候，最后又懈怠了，见我没去接时她也照常自己回来了，以为她不在意我去接，因此我说以后还是你自己回来吧，我就不去接了，没想到她说：“爸爸说话不算数。”

我说：“你不是自己能回来吗？为什么要爸爸去接？”

河流：“就要爸爸去接！”

从此后只好每天下午放学那一趟我都去接她，每次去接她她都高兴地扑到我身上来。有好几次她比我先到，我躲在暗处观察她，她竟然要么老老实实地坐在台阶上等我，要么站在原地用脚划圈圈，安静得都不像她了。

我总是语言上的大师，行动上的矮子，晚上睡觉也是，说好每天睡前陪她聊天5分钟，可没几天坚持不下去了，有时候她自己也忘了，但大多数时候她不忘记，尤其是还没有睡意的时候。“爸爸你说要陪我5分钟的啦！？”没办法，这个时候我再忙也要陪她在床边坐一会。

女儿是爸爸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爸爸身上取下来的一根肋骨。想想孩子还刚出生时，就有人抱着她说跟爸爸好像啊！想想这一路走来，不是一帆风顺，甚至还有风雨如晦的夜晚默默揪心，还有生病时通宵达旦的照料，甚至风平浪静时也要为她留一个心，再加上生活本身的奔波、艰辛、挣扎——现在终于长大了，也越来越漂亮、能干，关键还是健康，快乐的，这是一个爸爸最大的欣慰。

去年我在花草市场买了几株铁皮石斛绑在树皮上种着，因为去年春节回家了，妻子没有像我哪样细心照料，所以回来后枯萎得不行，先前以为大约是不行了。然而，为了那一点希望，这之后我还是每天喷一次水，没有想到，两个月后吐新芽了，小小的鸟舌般的淡绿色幼芽冒了出来，当时真的很意外，很开心。植物尚且能给生活带来如此感动，何况人？

照顾孩子固然辛苦，但本是一个人的责任，况且，如果真能有福亲自带孩子，这种劳累跟孩子带给你的惊喜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这中间的天伦之乐非做过爸爸的人不能言。那种动辄牵肠挂肚的担心、不敢有丝毫马虎的温柔、期盼快快长大一些的细致……尤其是单独带着孩子在陌生的环境里，比如一起坐火车回老家时，你感觉她是那样依赖你……虽然总是让你揪着心，但这就好比是《神曲》、《浮士德》中的炼狱，是蝴蝶奋飞前的破茧，是凤凰涅槃前的火烧，是为日后的惊喜做铺垫的。

爱的事情真的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等她长大了，不时地在你耳边摇响她银铃般的笑声，不停地在你身边晃动她活泼的影，把她的清新、快乐、健康、调皮展现在眼前，也像你总是牵挂着她一样，她也一样点点滴滴记得你，灵魂里呼唤你，成长中需要你，把你当她最亲的人，为你拂去脸上的每一丝疲惫，甚至忽然大人似地忽然对你说：“爸爸辛苦了”，你会由衷地感叹，这一切真的很值，这才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