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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诗经·小雅·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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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诗经·小雅·菀柳》

【原文】

有菀者柳，不尚息焉。

上帝甚蹈，无自暱焉。

俾予靖之，后予极焉。

有菀者柳，不尚愒焉。

上帝甚蹈，无自瘵焉。

俾予靖之，后予迈焉。

有鸟高飞，亦傅于天。

彼人之心，于何其臻。

曷予靖之，居以凶矜。

【赏析】

1、此为刺厉王诸诗之一。一则曰“上帝板板”，再则曰“荡荡上帝”，再有“上帝甚神（蹈）”，皆因有监谤不敢直言而托讽同文也。

2、首章以“有菀者柳，不尚息焉”，起兴，祈使语气，劈面直陈，让你我茫然不解：盛夏时节，烤炙如烙，茂密垂柳下凉爽舒适，为什么不去休息一下呢？

3、作者以柳荫比君主之侧，其位高权重，正如柳树粗大茂盛，让人亲近之，寻求庇护。殊不知，伴君如伴虎，其暴虐无道，近之自招祸害，诗人以自己经历警醒世人。

4、前两章回环复沓，结构内容相似，说理透彻、以事实服人，通过比拟、警戒、劝告、直陈，一气呵成。一个不得臣心的上位者，一位严词质问的受难者，对比显明。

5、接下来，笔锋转向怒斥，以鸟儿比兴，言其再高，亦有限度，高不过苍天，而统治者善变暴虐，无法忍受。往日痛苦的遭遇不断浮现在脑海，心绪不宁。质问的确过于直接，激动不已，但也情有可原。

【注释】

1、菀（yù）：树木茂盛。

2、尚：庶几。

3、蹈：动，变化无常。

4、昵（nì）：亲近。

5、靖：谋。

6、极：同“殛”，惩罚。

7、愒（qì）：休息。

8、瘵（zhài）：病。

9、迈：行，指放逐。

10、傅：至。

11、矜：危。

【译文】

一株柳树很茂盛，不要依傍去休息。

上帝心思反覆多，不要和他太亲密。

当初让我谋国政，而后受罚遭排挤。

一株柳树很茂盛，不要依傍寻阴凉。

上帝心思反覆多，不要自己找祸殃。

当初让我谋国政，如今放逐到远方。

鸟儿尽力往高飞，还要依附在青天。

那人心狠不可测，走到何处是极限？

为何要我谋国政，反又突兀遭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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