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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父子强娶寡妇婆媳

流氓父子强娶寡妇婆媳

平阳府城西陂头巷里,住着一户人家。房东是个寡妇,姓陈氏,四十出头年纪。她的丈夫早逝,留下她和一子,尚年幼无力赡养母亲。好在先夫在世时勤俭持家,攒下了一笔不薄的遗产。陈氏便将遗产拿出去放高利贷,靠此过着逍遥日子。

屋里住进了一户穷书生,姓白名秉良,三十有余。秉良夙怀进取之心,屡试不中,只能租住在陈家门东僦舍,攒钱复试。眼见着日子一去不返,白秉良的房租和伙食费拖欠已有三四年了,积攒了五十两白银的债务。

陈氏上门讨要房钱,白秉良无言以对。只听陈氏笑着说道:\"白先生,你且别着急,今年秋闱将至,你还要去赶考呢。你那小姑娘小萍可有十四五岁了,正是进门的好年纪。不如这样,我免了你所欠的债务,另赠二十两白银作为你的路费,你就把小萍给我做儿媳妇,怎么样?\"

白秉良一怔,随即会意,点头应允了。临行前,他拉着小萍嘱咐道:\"女儿啊,爹爹去赶考了,你就跟着婆婆好生伺候,将来爹爹高中了,定然接你回家...\"

小萍擎着泪花,细声应道:\"是,女儿知道了。\"

陈氏在一旁也不住点头,嘴里说着:\"放心放心,有我在这里呢,小萍就跟我亲生女儿一样!\"

白秉良一去后,陈氏便打点行装,带着小萍和儿子小贝,离开平阳府,迁至商州城中居住下来。为免引人非议,她给小萍改了个名字,叫\"铃铃\"。

到了商州,陈氏并没有闲散下来,而是重操旧业,继续放高利贷。家中的开支也就有了着落。三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甚是清贫。

日升日落,日复一日,就这样十年过去了。小贝已是大男孩了,该考虑婚嫁的事了。陈氏打算将铃铃和小贝结为夫妻,好了双方有个依靠。谁知命运无情,小贝竟然患上了重病,在大夫诊治无效之下,含恨而终,才十五六岁的年纪。

失去了亲生骨肉的陈氏,从此把全部的母爱都给了铃铃。两人似乎亲上加亲,不像是母女,倒像是一对姐妹,相濡以沫。

一个雨过天晴的午后,陈氏外出收债未归。铃铃在家里着急万分,几次想要出门寻找婆婆,终于在黄昏时分,看见陈氏脚步蹒跚地回来了。

\"婆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铃铃小步上前,想要扶住陈氏。

只见陈氏面露惧色,身子发抖,口中喘着粗气道:\"我...我遇到了强盗...差点被他们杀了...\"

原来,陈氏今日外出收债,遇到了一伙彪形大汉,为首一人自称傅寅,手持利刃,逼着陈氏交出身上的银钱。陈氏哪里敢违抗,只得将所有银钱倾囊而出。谁知傅寅见财眼开,竟要将陈氏也劫走,做了出卖或是要挟银钱的资本。

正当陈氏害怕万分之时,一对穷凶极恶的兄弟路过,看见了这一幕。为兄的叫张虎,身高八尺,膀大腰圆;为弟的叫张狮,虽个子不及兄长,却骨骼亦是硕大无朋。他们本是城中一对无恶不作的流氓,今日偶然路过此处,看见了强盗行凶,竟然英勇上前,将傅寅一伙打跑了。

陈氏获救之后,连连感谢张虎兄弟,还想重重酬谢他们。谁知张狮竟起了歹心,对陈氏说道:\"阿婆,我们是一对孤儿,你们也是寡妇门中无夫主了。不如你我们一拍即合,你嫁给我哥,铃铃嫁给我,咱们从此就是一家人了,你说可好?\"

陈氏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道:\"张兄弟,你说笑了,我铃铃又怎能从了你们呢?你们救了我的命,我自会重重酬谢。但成亲的事情,却是万万使不得的...\"

张狮睁着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珠子,冷冷道:\"阿婆,你别不识抬举,我们是救了你的命,你就给我们一些钱财酬谢吗?这可不公平了!\"

回到家中,陈氏便将今日的遭遇告诉了铃铃。铃铃听了,气得眉头深锁,说道:\"婆婆,你怎么可以答应那流氓的要求呢?咱们家虽然清贫,也断不能将这等人物引入门来啊!\"

陈氏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是啊,我也不愿同意。可是,他们救了我的命,执意如此,我又拗不过他们的蛮力,只得勉为其难应下了……\"

果不其然,不过两日,张虎兄弟便敲开了陈家的门,张虎满口污言秽语,要与陈氏成亲;张狮则贪婪地将铃铃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舔着嘴唇,眼神淫邪。陈氏和铃铃万分惶恐,却不敢再有半句违抗,只得将他们姑且留在家中。

日子一长,张虎便强行与陈氏洞房,并且百般刁难陈氏,逼她将全部家当交出。陈氏是怕是受怕了,什么话都只有答应。

张狮这时已经将目光完全放在了铃铃身上。看着她娇羞可人的美貌,不由得垂涎三尺。他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占有这个绝色佳人,哪怕同是一个铁桶产生的狗罗子,铃铃也永远配不上自己!

为了除掉阻挡自己的最后一个障碍,张狮暗地里找到了那个行凶败露的强盗头子傅寅。张狮从囊中掏出一袋黄金,塞到傅寅手里,说道:\"你可曾听说过手泽剧毒?服下之后,死状极其痛苦,哀号连连...\"

傅寅眼睛一亮,连声说好。他很快便备好了剧毒手泽,藏在随身的陶瓷小瓶中,交给了张狮。

天色渐晚,张狮提着手泽剧毒回到家中。他看到铃铃正在火塘边烧制羊肉汤,不由暗自一笑。待羊肉汤烧开,铃铃正要盛出来送到张虎和陈氏那里,张狮突然跨前一步,笑眯眯地说:\"铃铃妹子,劳烦你太多了,这汤我来端过去吧。\"

说着,他将手泽剧毒一股脑全都泼入了汤锅里。只见原本香气扑鼻的羊肉汤,立时变得乌黑发臭,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

铃铃本能地捂住了鼻子,厌恶地皱起眉头。张狮却浑然不顾,舀起一大碗满满的汤水,朝陈氏的房间走去。

\"母亲,快尝尝铃铃的手艺,这羊肉汤香的!\"张狮将汤碗递给躺在床上的陈氏。

陈氏刚要伸手接过,就被汤中的气味熏得立马退缩,摇头说道:\"不喝不喝,这汤怎么这么难闻!我实在受不了这味道。\"

张虎这时候也被汤香引来,走到陈氏跟前,看着碗中漆黑的汤水,咽了咽口水,说道:\"母亲,你不喝可真是暴殄天物啊!既然你不爱吃,不如我来尝尝……\"

说着,他拿过汤碗,对准嘴巴就是一仰头,狼吞虎咽地喝了个精光!

就在这时,张虎的脸色突然扭曲起来,他浑身哆嗦,冷汗直冒,接着便捂着肚子,在地上打着滚,痛苦万分。只几个回合,他便停止了呻吟,浑身是血,一命呜呼!

张狮做梦也没想到,这毒药竟然会如此厉害,害死了他的亲生兄长!眼见事情闹大了,他立马扑上前去,一把将铃铃推倒在地,厉声大喝:\"你这毒妇,竟然谋害了我亲哥哥!我跟你不得不报这杀妻之仇……\"

张狮的咆哮声很快惊动了左邻右舍,众人一窝蜂般涌进陈家小院,看到张虎已经命丧黄泉,不禁惊骇万分。铃铃尚且年幼,吓得直打哆嗦,只能口中不住喊冤。

狡猾的张狮适时现出两只空酒葫芦,指着铃铃说她醉醺醺地下了毒药。邻里乡党们一看,都纷纷斥骂铃铃下作,铃铃越是辩解,大伙反倒越是不信。很快,县官们也被这阵闹声惊动赶来,一看情况,便将铃铃和陈氏拿捕,等候审理。

不过几日,这起命案就被呈报朝廷,且查出了纰漏百出:铃铃下毒的动机不明,她用的毒药来路也无从查证等等。

就在此时,御史台奉旨派遣能臣白公公前往各县视察,了解百姓疾苦。巧合的是,这位白公公不正是白秉良吗?他翻阅陈氏母女的案卷,觉得太过蹊跷,于是决心亲自查办此案。

白秉良没有让当地县官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独自一人混入陈家村庄,暗中打探案情,终于顺藤摸瓜,查清了当年的真相。张狮原来是为了霸占铃铃,故意从劫匪傅寅那里购买了手泽剧毒,却没料到反害死了亲兄长。可谓是咎由自取!

白秉良随即传捕张狮和傅寅,上了刑具,两人交代了罪行的全过程。白秉良遂当堂宣判:张狮罪大恶极,凌迟处死;傅寅罪行仅次,发配边疆充军。至于陈氏母女,则无罪释放,并且追赔了全部财物。

对于陈氏的养育之恩,白秉良心存感激,特许她以归宗籍白家,封为太夫人。而铃铃则嫁入了朝中显贵人家,从此过上了无忧无虑的好生活。白秉良功勋卓著,被朝廷赐予宰相之职,家财万贯,母女三人和睦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