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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慷慨助妇人售卖凤鸟

男子慷慨助妇人售卖凤鸟

李子山自小精于算账,似乎专为做生意而生,然家中数代贫困,拿不出给他做生意的本钱,一直蹉跎到了十几岁。后来他跟着一个挑着担子卖枣子的小贩打杂,说是打杂,其实就是帮人家挑担子。他也没什么要求,管饭之余,多少给几个钱就行。

  卖枣子的小贩精于算计,一看小伙子有把子力气,乐意让他跟着,这样就能每趟多出一半枣子来,所得之利除去他吃和工钱,还能剩余。

  但几趟过后,手里有点钱的李子山便自己做了副扁担单干,最初的积累当然很难,可小伙子胜在年轻,不怕吃苦,几乎每天都在路上,手中积攒之资也渐渐变多。

  跟得过且过的其他小贩不一样,他手中有了余钱后就开始想着换法子,不想一辈子做个挑担子卖枣的小贩。

  他的法子是将枣子大批量运至当地,然后批给其他靠卖枣子的小贩,小贩们赚食客们的钱,他赚这些小贩们的钱,短短几年,手中所积攒之资已经让人羡慕。

  他有如此做生意的天赋,在别人想来必定是个奸滑之人,但就算奸滑其实也无关人品,生意嘛,总要精打细算,要不然他如何能快速积攒下钱财?

  其实不然,他为人并不奸滑,许是小时候家中太过贫困,受过不少人帮助,长大后的他虽然做生意,但却对别人极为忠厚,手中有了余钱,落得了好名声,自然便开始有媒婆频繁上门,欲要得到他的媒利钱。

  然而姻缘这种事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加上他自己也忙,虽有不少媒婆上门,但却迟迟没有合适之人。他自己倒也好不急,反正还年轻,好事多磨,好饭不怕晚,慢慢凑着就行。

  这一年刚进腊月,他便带着钱出门,按照他所想,这将是年前最后一趟,而且是一年最大的一趟生意,因为人们会在腊月时买枣子,准备过年的时候用。

  他贩枣子有固定的地方,但每年腊月时枣子紧俏,他需要到处跑,幸好这几年落得了好名声,别人也大多给他留着,只要把几个地方的枣子都集中在自己手中便行。

  别人每到此时愁货源,他倒是没有这样的担心,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却惹出了大麻烦,还做了一件看起来很傻的事。

  由于他有固定的收枣子地方,他去的时候都是走水路,更加快,等枣子收好,再就地雇佣车辆走旱路拉回来。在船上时,他发觉有两个人一直盯着自己。

  此二人一个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脸上有块疤痕,看着有些破相。另一个则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两人衣衫褴褛,小伙子一直盯着正在吃东西的李子山咽口水。

  李子山想了想,觉得这应该是一对落难的父子,这样盯着自己,应该是饿了。

  他走向这两个人,把手中吃食递给他们。

  中年汉子接过去,尽数递给了那个小伙子,小伙子拿着吃食,狼吞虎咽吃了起来,汉子唉声叹气。

  李子山做了自己应该做的,转身要回自己的位置,那中年汉子却一把拉住了他,求他帮一下忙。

  李子山一脸为难,他是出来做生意的,时间颇紧。中年汉子对小伙子一瞪眼,让他拜李子山为干爹。

  这让李子山哭笑不得,对着中年汉子说道:“这位老兄真能说笑,看你儿子跟我相差不过几岁,岂能平白长一辈?”

  不料中年汉子却摇头,声称自己并不是这小伙子的爹,这让李子山不解,中年汉子这才说出来缘由。

  原来,这中年汉子名叫刘保成,在河边捡到了这个小伙子,小伙子好像脑子有点不灵光,只说自己唤作陈大宝,别的一概不知。

  有些人在河边对他拳打脚踢,刘保成看着不忍心,就拉着他上了船。可刘保成自己也只是个普通的庄户人,带着脑子不灵光的陈大宝也不行。既然李子山肯把吃食给他们,那么一定是个热心肠,不如就把这陈大宝带上,这小伙子有把子力气,让他干什么也行,平时给他碗饭吃,别饿死就是积德。

  李子山听得感觉为难,他平时都是独来独往,况且他也不是挑担子贩枣,并不需要帮手,但听这小伙子如此可怜,他又不忍心拒绝,思来想去,他跟刘保成说自己这趟出来有事,如果能把陈大宝带到自己家乡,以后给他碗饭吃倒也不是问题。

  刘保成陷入沉思,陈大宝趴在船上捡拾掉下的吃食残渣。直到下船时,刘保成叹了口气,跟李子山说自己还会带着陈大宝,至于能不能带到李子山家乡,则要看机会了。

  李子山掏出一些钱交给刘保成,自己则匆匆出发,虽然别人都把枣子给自己留着,可万一人家等不及,给别人捷足先登,自己可会有一大笔损失。

  刚离开码头,就见不远处围了一群人,他可不爱凑这种热闹,只想赶紧过去。没料到途经这群人身边时,有人笑骂着挤这些人,把他给挤了个措手不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出门在外,和气生财,虽然被人挤翻在地,可他也不恼,从地上爬起来时还面带容笑。不过拍衣服时向人群里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这些人围着一个妇人,此妇人虽然穿着普通,可依稀可见年轻时应该相貌姣好,想来这也是被人围观的原因。

  面对这些人的围观,妇人面色不改,任由人嘲讽。

  有人对着妇人高喊:“马氏,你如果有难就说一声,大家不会让你们娘俩饿着,何必在这里卖这只花里胡哨的怪鸟?”

  众人听得哄堂大笑,仿佛极有乐趣。

  李子山伸脑袋向里面看了一下,这妇人脚下放了一个柳条编成的筐,筐里有只五彩斑斓的飞禽。他有心离开,可看妇人被众人调笑,而且这些人所说极为不堪,听他们所说,李子山断定这马氏是个寡妇,要不然这些人断然不敢如此肆无忌惮调笑。

  而马氏面前放着这么一只飞禽,应该是在售卖。

  他出来贩枣并不会带太多钱,都是交易过后让人们跟着去取钱,但寻常路资倒也带着,本来他并不需要这样的飞禽,可是心里想帮这马氏一把,便分开众人,说自己要买。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明明是一只普通的野雉,其实就是只在山间丛林里的野鸡。可这马氏一口咬定自己所卖是一只凤鸟,是只世人都没见过的凤凰,所以要价不菲。

  这让李子山哭声不得,别人见他出风头要买,都不怀好意起哄,冷嘲热讽。

  李子山对马氏说道:“这就是只普通的野雉,那里是什么凤鸟?其实我要了也没用,只是看你被人围观太难堪,所以才出言购买。”

  可这马氏毫不领情,非说自己所卖的确是凤鸟,要不起就别要。

  大家更是兴奋,后着膝盖嘲讽。李子山暗骂自己多管闲事,既然这马氏不识好歹,自己也别在这里耽搁了。所以转身欲走。

  可刚转过身,看到一帮因为起哄而扭曲的脸,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又转身看向马氏,说自己把这只“凤鸟”买了。

  众人见他真买,顿时觉得败兴,同时骂他别人所图,他也不理会众人,将钱交给马氏,提着笼子便要走。

  不料马氏却伸手拉住了他,说的是卖凤鸟,可没说卖笼子,所以这笼子他不能带走。

  李子山也真是好脾气,丝毫不恼,声称自己如果不把笼子带走,难不成要抓着凤鸟的脚赶路?

  马氏想了想,便让李子山跟自己走,反正自己家也不远,到了家中后,她给一条绳子,捆绑住凤鸟的脚,好给他带走。

  李子山哪里有时间耽误?可一看这些围观的人也不散去,一个个对马氏不怀好意,为了能让马氏早些离开,他便点头答应下来。

  马氏在前,他在后面提着笼子跟着,一路赶向马氏家中。

  到了一处破败的院子前,他有心在外面等着,可马氏对他说没有那么多规矩,他便跟着进去。

  马氏进屋去找绳子,他在外面站着等候。马氏家院中没有杂物,仅在靠墙的地方捡着一条瘦黄狗。黄狗应该很饿,也可能知道他是在帮助马氏,对他竟是不咬不叫。

  屋里传来马氏柔声说话,还夹杂着一个压抑的哭声,马氏好像在劝说。

  李子山站得无聊,加上心里好奇,便悄悄向门边站了站,听到里面一个声音说道:“娘,都是媛媛拖累了你,你就不要管我了,让女儿就此而去也是好事。”

  马氏嘴里说着傻闺女,可言语里满是爱怜。

  李子山对于这马氏一口咬定野雉是凤鸟之事心中有几分恼怒,要不是为了帮她早点离开那帮围观的人,他绝对不会当这个冤大头。

  但此时听到里面的交谈,他低头沉默,这马氏铁定是个寡妇,而里面应该还有个生病的女儿,马氏一个人带着生病的女儿,还要承受别人的围观和调笑,想想也真是可怜。

  正想着,马氏拿着根绳子出来,对着他施了一礼,这让他不知所措,想扶又不好意思,只好张着两手让马氏别客气。

  马氏边帮他绑野雉,突然低声说道:“谢谢公子出手相助……”

  她一句话没说完,一滴泪便滴在地上,李子山听得心里难过,正不知道如何相劝时,马氏又抬头看着他小声说道:“其实我何尝不知道这是只野雉?之所以当成凤鸟卖,就是为了多卖几文钱,顺便吓跑那些围观的闲汉。公子心善,出钱买下,我心里感激不尽。”

  李子山叹了口气,不用说,这是可怜的娘俩,仔细想想,自己马上就要到地方,索性将身上剩下的钱全部掏出说道:“我就是个做小生意的,身上再没有余钱,这些都给你,这野雉我也不要了,但你也不要再去售卖。这些钱用来给女儿抓药,这只野雉就给他炖了吧。”

  他说罢转身就走,马氏在后面连连道谢。

  对于李子山来说,这些本都是路上遇见的事,不管是陈大宝还是马氏,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以后也多半不会再有交集。

  虽然在路上有所耽搁,可人家图他做生意讲信用,倒是没有影响生意,顺利把枣子运回去,全部卖完,已经过了腊月二十,再过十来天便过年,他每年也就这个时候能休息几天。

  尚没回到家,就被一件事吸引。街道中一家饭馆的小二正在痛骂两个人,说到恼处,抬脚便踢。一个中年汉子死死护着下面的小伙子,而小伙子则抱着两个炊饼不松手。

  “我踢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偷东西。”

  小二嘴上不停,脚也不停,中年汉子只好死死护着小伙子。

  李子山过去把小二拉开,小二认识他,呼呼喘着气,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李子山不是多管闲事,他认识这两个人,地上抱着炊饼的是陈大宝,而护着他的是则是刘保成,李子山没想到他们竟真来到了这里。

  两个炊饼不值多少钱,李子山付给了小二,小二这才骂骂咧咧进店,李子山则带着刘保成和陈大宝离开这里。

  刘保成说他这些天带着陈大宝吃尽了苦头,他本来就没钱,还要带着陈大宝,一直在附近乞讨,只是想碰到李子山,好给这可怜的陈大宝找条活路。

  李子山听得肃然起敬,这刘保成跟陈大宝本来没有什么关系,可为了让这个可怜的小伙子能有条吃饭的门路,硬是带着他,甚至乞讨也要照顾。要知道现在可是腊月,天气寒冷,不知道他们这二十来天是怎么过来的。

  当初他说过,如果能把陈大宝送到自己家乡,自己便给这小伙子一碗饭吃,一方面是刘宝成的仗义让他佩服,一方面是陈大宝的境遇让他可怜,断然没有再拒绝的道理。

  所以,他郑重向刘保成承诺,自己以后会带着陈大宝,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干活,饭当然管饱,以后如果有机会,自己还会想办法给他成个家。

  刘保成大喜,对他连连竖大拇指,他又请刘保成吃了顿饭,给了盘缠后,刘保成离开,他则带着陈大宝回家。

  他说到做到,绝不是为了哄刘保成,也没必要去哄。从此,脑子不太灵光的陈大宝便住在了他家,过完年后,他外出做生意都带着陈大宝。

  这小伙子脑子不太灵光,可能吃也有力气,李子山还挺喜欢他。

  李子山收留陈大宝,纯粹是可怜他脑子不灵光还没有去处,他不需要保镖,虽然每次外出贩枣都需要大量钱财,可是他自己本身并不带那么多钱,也不怕被人劫掠,这也是他保安全的法子。外人都说他积攒了很多钱,但具体有多少钱,别人都只是乱猜。

  一晃,陈大宝跟着他都几个月了,平时跟他外出做生意,基本上形影不离。夏末时,陈大宝却跟他外出途中消失,这把他急坏了,虽然跟陈大宝无亲无故,但相处这么久,也处出感情了,他本就不是薄情之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收留。

  陈大宝脑子不灵光,一旦走失找不回来,多半就又会变成到处流浪,所以他到处寻找。一直过了两天,陈大宝才全身脏乱回来。

  李子山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据陈大宝所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丢,还被一帮人给带走,他趁着众人睡着跑了回来。

  李子山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带着他回家,并且暗暗决定,以后再不能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回到家中没几天,有个陌生人来找,对方声称有一大笔生意要跟李子山做。人家打听了这一带贩枣子的人,知道数他做得生意大,所以才找到他。

  这是个脸上长麻子的人,一说话两眼骨碌碌乱转,让人看着不喜。这麻脸说他和叔叔也是专做枣子生意,这次也收了很多枣子,可没想到叔叔竟然突发急病去世。

  他本来是跟叔叔搭伙做生意,现在叔叔去世,收来的枣子便无法再运回去,这里面涉及到本钱和利润,到时候再闹到跟叔叔家决裂可不美。

  所以,他决定就地把枣子给卖掉,但这么一大笔生意,虽然露着便宜,可也要有这样本钱的人才能吃下,由于对方卖掉就要回家乡去,如果李子山想做这笔生意,那就得带现银去。

  对方所说价格确实露着便宜,李子山左思右想,想着距离也不远,就在上次买雉鸟的马氏所在地,自己经常跑这条线,就算带了现银应该也没事。

  所以,他便答应了下来。对方闻言大喜,不过人家要先回去,那么多枣子还在当地,他得去守着,就等李子山带钱过去了。

  这么多钱,李子山是第一次带这么多现银去做生意,幸好身边有陈大宝跟着,小伙子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可胜在身体强壮,加上取了现银便乘船,而且船上有不少人,下船直接一手交钱一手接货,他觉得肯定出不了问题。

  就这样,带着钱的李子山和陈大宝乘船而上,到了地方后下船,虽说带的是现银,这里说的也是银票,装在身上倒是不会被别人看出来。

  他经常在这条线路上做生意,倒也没有太忐忑。麻脸说他们的车就停在离码头五里远的树林里,李子山也不太着急,背着手缓缓而行,倒是一向不过问生意的陈大宝有些着急,只想赶紧过去,银货两清,好离开这里。

  李子山哑然失笑,难道陈大宝在此地落难,所以心里对这里恐惧?他正欲安慰陈大宝几句,突然看到一个认识的人在不远处打量他。

  这个人手中提着一条鱼,躲在一处卖茶的摊子后。李子山一眼便认出来了,正是上次卖野雉的马氏,也不知道她闺女怎么样了。

  他正欲过去打个招呼,不料那马氏却转头就走,这让他感觉莫名其妙。要换成别人,他曾经帮过马氏,现在相见,除了偷偷打量,竟是转头就走,心里定会有火,但李子山认为马氏是个寡妇,肯定是怕别人说闲话,也便一笑置之。

  此时正是下午,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会黑,李子山认为,这点时间足够将生意做成,等自己接到了枣子,可以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出发。

  两人埋头赶路,五里路用不了多久,李子山远远看到前面树林前有人在等候,看样子就是那个麻脸。可让他心里感觉奇怪的是,此人身前并没有装枣子的车,难不成他的车在树林里?可这不对啊,树林里树林交错,又怎么能有空闲地方放几辆装枣子的车?

  心里疑惑,脚步自然放慢,可后面的陈大宝非常焦急,张嘴说道:“快点走吧,天马上就要黑了。”

  李子山听得奇怪,怎么陈大宝此时说话这么利索?半点也没有脑子不灵光的迹象?

  他还尚在不解,一边突然窜出一物,对着他们直冲而来,仔细一看,竟是一条瘦弱黄狗。

  黄狗从路边出来直奔陈大宝,几乎是在同时,草丛中有人露出脑袋,正是马氏。她对着李子山喊了一声:“恩公,他们是要害你,快跑过来!”

  黄狗扑上陈大宝,措手不及的他破口大骂,凶相毕露,这哪里是个脑子不灵光的人?分明是个凶悍的贼人。

  而此时,前面树林边上等候的麻脸喊了一句,从树林中窜出一人,两人对着这边就跑了过来。

  虽然事出仓促,可李子山毕竟一直做生意,当下就明白自己掉入了别人圈套,二话不说,撒腿便跑向马氏。

  距离最近的陈大宝被黄狗扑倒在地,两人纠缠在一起,根本来不及阻拦李子山,李子山顺利跑到了马氏身边。马氏也不废话,让他跟着自己赶紧走。

  黄狗本就瘦弱,片刻后被陈大宝挣脱,后面的两人也跑到了此处,除了麻脸,还有一脸懊恼和凶悍的刘宝成。三人也不多说,埋头便向李子山和马氏追了过去。

  马氏久在这里生活,对路线很是熟悉,否则,他们绝对跑不过后面的三个人。饶是如此,他们却也无法逃出后面三人的视线。

  马氏带着李子山跑进村子,此时天已经黑了,她带着李子山进入家中,让他赶紧躲到床下。

  李子山躲到床底,全身不住颤抖,他怎么也想不到,这陈大宝竟一直在伪装,把自己完全给骗了过去,现在想想,对方在去年腊月就开始计划这件事,而自己蒙在鼓里,差点命丧于此。

  此时应该脱离了危险,这三人虽为贼人,可这村里住户颇多,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躲到了马氏家中?

  可他并没有放心多久,因为仅仅是半柱香后,三个人已经进入了马氏家院子,并且顺手把破旧的院门给关上,麻脸站到了门边。

  马氏倒不是太过慌乱,厉声训斥他们,让他们赶紧走,为什么要突然闯入自己家中。

  刘保成和陈大宝对视了一眼,刘保成恶狠狠说道:“本来还想着得手后把你们母女掠走,没想到你竟然听到了我们谈话,可笑你竟敢带他来你家中,你觉得你们逃得掉吗?”

  马氏沉默了一阵后说道:“他帮助过我们母女二人,但显然你们是为了图钱,救他其实是为了入伙。”

  刘保成和陈大宝听得瞠目结舌,躲在床下的李子山更是手足无措,这妇人竟如此狠毒?

  刘保成摸着下巴看马氏,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倒是还有几分姿色,不曾想你倒是个狠人,竟想着入我们的伙,要知道我们可是计划了好久才等来这么个机会。既然你想入伙,以后可得一直跟着我们,不只是你,你女儿也要跟着。哈哈哈!”

  他笑得很得意,意思也很明显,但马氏却是在拖延时间,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三人脸上现出慌乱时,墙头上跳过来几个人,眨眼间就将他们团团围住。

  三人傻了眼,同时恼恨看向马氏。

  院门被打开,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带着两个捕快进来,两人一挥手,众人一拥而上,把三个人牢牢捆绑,李子山这才从床下爬出。

  刘保成和陈大宝还有麻脸显然不是硬汉,没等用什么手段便全盘交代。

  原来,这三人在去年盯上了李子山,认定他贩枣赚了不少钱。所以,他们想了个计划,让陈大宝装不灵光跟在李子山身边,一旦他带现银做生意就下手。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李子山做生意自己不带现银,这让他们无计可施,眼看陈大宝都跟了李子山半年还没得手,他们失去了耐心,决定再施一计。

  所以,陈大宝消失了两天,是跟刘保成以及麻脸商量。这刘保成和麻脸一直在此地停留,刘保成就打上了马氏的主意,只是一直没有得手。

  三个人在马氏家外面商量,却被马氏给听到,但马氏却并不知道他们所说的贩枣人是恩人李子山。

  今天,马氏在河边抓了一条鱼,回家时看到了恩人,他身边竟跟着那三人中的一个,马氏当下就明白,这三人商量要抢之人正是自己的恩人。

  他看李子山要跟自己打招呼,害怕被陈大宝认出来,赶紧离开。她先回到家中,让自己已经痊愈的闺女马媛媛去报官,自己则带着家中的黄狗去搭救李子山。

  然后就发生了后面的事,马氏将李子山藏在床下,知道去找捕快的女儿还没有回来,所以跟三个贼人周旋了几句,让他们误以为马氏母女要入伙,最终他们却成了瓮中之鳖。

  三个贼人被带走,李子山对马氏母女极为感激,以后经过时常来看望,几次过后,跟马媛媛情愫暗生并且成就姻缘。

  成婚后,李子山将母女两个都接到了自己家中,仍然经营着自己的贩枣生意,一家人生活和和美美,并且为马氏养老送终。

  各位,李子山是个极富有同情心的人,他在船上帮助刘保成和陈大宝,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所帮的,竟是两头凶狠的狼。

  下船后,他看马氏可怜,不惜多出钱买下她所谓的“凤鸟”,其目的是为了帮助这个可怜的妇人。到了马氏家中,得知她有个生病的女儿,更是将身上所带之钱尽数送出。

  他帮了马氏母女,同时也被这对母女记住,在自己掉入圈套时,这对母女出手相助,使他逃过一劫。

  他帮助刘保成和陈大宝却引来祸事,看似善良被辜负,可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也因此得到了一桩姻缘。

  如果没有之前的帮助,更不会有后面马氏母女的舍命相助。一切看似巧合,却是他付出之后的回报罢了,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