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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助鲤鱼躲雨,巧用鱼鳞解救员外刁难姑娘

男子助鲤鱼躲雨,巧用鱼鳞解救员外刁难姑娘

程志宽家境贫寒,由于所在村子靠近河边,他跟很多人一样靠着大河讨生活,捕鱼捉鳖,样样在行。捕鱼本就是出力营生,十八岁的小伙子不仅因此练就了强壮的身体,更有一身好水性。

  这年夏天,明明没有太阳,可天气如下火般炎热,站着不动就是一身汗。程志宽和同村的马庆双在河边忙活了一下午,他们运气不好,这般忙活,渔获却极少,仅有几条小鱼。

  两人不死心,又凫水到了河对岸,撒了几网后仍然没有任何收获,程志宽还好,马庆双站在河边破口大骂。

  程志宽听马庆双站在河边又是骂河又是骂鱼,不由得哑然失笑,运气有好有坏,渔获有少有多,大河是他们生活的根本,岂能因为渔获少便破口大骂?这时候天上已经起雷,夹杂着巨大闪电,他一边劝马庆双,一边准备着凫水到对岸后回家。

  就在此时,程志宽冷不丁看到河边水草里有条红色大鲤鱼,他正要惊讶出声,却发现并不是鲤鱼,而是个身穿大红衣服的姑娘。程志宽有些不解,难道自己刚才眼花了?为什么这姑娘会突然出现在此处?而且她蹲的地方虽然有水草,可却是在河水里,万一滑到水中,这姑娘怕是要危险。

  有心劝说两句,可他不擅长跟人交谈,更不要说一个大姑娘了,正在为难,姑娘看到他们两人,只见姑娘两眼一亮站了起来,轻施了一礼说道:“请问如何才能渡河?”

  程志宽看了一眼这个姑娘,可由于天气阴沉,他竟是看不清姑娘的样子,此时天雷滚滚,这姑娘不知道从何而来,更不知道到哪里去。不过看她不时看天空的样子,仿佛非常着急。

  马庆双可没有程志宽那么腼腆,他手摸着下巴嘿嘿一笑说:“渡河的方法当然有。”

  姑娘听得大喜,正欲开口,可马庆双嘿笑着又说道:“你可以游过去。”

  姑娘瞠目结舌,不明白自己正经询问,此人却为何要捉弄自己?

  程志宽了解马庆双,他就是这样,看到人家年轻姑娘便会起轻薄之心,想想人家独自外出赶路的姑娘,对这里根本不熟悉,马庆双起捉弄之心的确有点不地道。

  有了马庆双跟姑娘的交谈,他也不再尴尬,轻声跟姑娘说了一下情况,如何才能渡河?这河上没有渡船,那么渡河的方法就只有两种,要么需要绕路,可此时天色已晚,加上阴云密布,而且还打雷,姑娘也不熟悉此处,绕路怕不现实。另外还有个方法,那就是凫水过去,这样才能达到渡河的目的。

  可是看她一个姑娘家,铁定不会凫水,而且她一个姑娘家,应该不敢让他们带着凫水到对岸,那么就只有绕路一种方法,今天明显渡不了河,只能等明天了。

  姑娘听后轻轻摇头,声称自己其实会凫水,她所担心的,只是横在河中间的那段枯木。

  马庆双听姑娘说会凫水,不由得捂嘴偷笑,他觉得姑娘在吹牛,另外他巴不得姑娘求他们带着凫水过河,此人生起了在河水中占点便宜的心。

  程志宽却没向这方面想,他觉得姑娘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这大河中间的确有一段枯木。这段枯木也不知道在河中间多少年了,听别人说,这里原本不是河道,后来河水改道,将原本是岸的地方给淹没。而边上种的树便慢慢枯死被冲走。

  唯有这一棵树,虽然看着枯死了,却并没有飘走,水下而反而像是扎着根般,就这么一直飘在河上。平日里有人游泳,会把这段枯木当成休息的地方,在上面爬来爬去,从来不曾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眼前这姑娘所说,好像对这段枯木非常恐惧,可程志宽仍然没有多想,枯木是横在河上不假,可也仅仅比河面高出不到一尺,假如这姑娘会凫水,到了枯木边,他可以帮姑娘过去。

  姑娘面露犹豫,马庆双有些不耐烦了,就对程志宽说道:“这姑娘也是矫情,假如会凫水,岂会怕那段枯木?咱们在这里跟她夹杂不清说了这么多,还不如早点回家。”

  听了马庆双的话,姑娘低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而程志宽则觉得马庆双说话难听,可两人自小在一起长大,他也不好意思去说马庆双,只是轻声跟姑娘说,自己肯定能帮她越过那段枯木。

  姑娘尚在犹豫,东南角突然亮起一道闪电,伴随着闪电,一声暴雷响在河上,同时夹着大雨落下。

  马庆双感觉无趣,加上他突然想到如此大雨,不如找人去赌博,所以二话不说,纵身跳进河中,凫水向对岸而去,上了岸后也不停留,自己先离去了。

  天气阴沉得厉害,本来还没到黑天的时候,可这时候渐渐暗了下来,如同半夜一样。程志宽见姑娘仍然犹豫,他也不好意思催促,便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道:“姑娘害怕也是情有可愿,毕竟此河颇宽,加上此时天降大雨,要不姑娘就先回家吧,等天气好时再过河,我也要回家了。”

  他的话音刚落,天上又是炸雷响起,雨大得如同有人拿着盆子向下泼,再不走,等下河水就会暴涨。

  姑娘似乎在一瞬间下定了决心,毅然说道:“好吧,我过河,但到了枯木处,真的希望公子能帮我一把,否则我过不去的。”

  程志宽郑重点头说道:“既然答应了姑娘,我一定会带着姑娘过去。”

  姑娘也真是雷厉风行,既然决定了要过河,就在程志宽说完这句话后,她二话不说纵身入河,程志宽赶紧在后面跟了上去。

  到了河中,程志宽才明白这姑娘刚才说的自己会水不是吹牛,只见她在河水中如同一条红鲤鱼,游得非常快,他这种从小就在河边长大,几乎一直泡在河水中的男人,反而要奋力追赶。

  从两人下到水中,天上的雷更加响,同时还带着粗大的闪电,闪电压得非常低,仿佛都在河面上似的,看着非常吓人。大雨浇得程志宽睁不开眼睛,只能紧紧盯着眼前一抹红色前进。

  前面的姑娘突然停下,程志宽一看,发现那段枯木就在眼前,此枯木如同漂浮在河面上,可是又高出河面约有一尺,如此大雨,河水肯定涨了不少,可是枯木仍然距离河边有一尺,就如同枯木会随着河水涨而上涨。

  红衣姑娘到了河边,粗如小儿手臂的闪电开始频繁劈下,闪电的亮光下,姑娘面有惊恐和彷徨。

  程志宽爬上枯木,向姑娘伸出手大喊:“位住我的手,我带你过去。”

  可是姑娘根本不伸手,而是同样大喊:“不行,我必须要自己跃过去。”

  程志宽觉得不解,又向下指了指喊道:“既然如此,枯木跟下面有一尺的距离,姑娘可以从下面钻过去。”

  姑娘还是摇头:“我必须要跃过去,否则一切都没有意义。”

  程志宽一阵火大,这姑娘是个死心眼儿啊?同时还这么倔强,想要跃过去,自己能拉着她,下面也能过,她为什么就非要自己跃过去?有什么意义?

  可是他又不能冲着人家发火,是他说一定要带姑娘过去的。

  就在此时,一道闪电劈下,就在姑娘身边,吓得她在水中一个激灵,然后在枯木边来回转动。趁着姑娘转动,程志宽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用力上提,想把姑娘扔过枯木。

  可让他没料到的是,他刚拉住姑娘的手,就听一道闷雷炸响,将他脑袋炸得嗡嗡直响,手不仅松开了姑娘,自己也从枯木上跌落河中。

  这道雷威力巨大,炸得他心惊肉跳,他知道,自己刚才差点被雷给劈死。

  在水中晃了几下脑袋,他看着彷徨无助的姑娘,心里突然想到,刚才自己在河边初看时,分明看到一尾红色鲤鱼,可转眼间就又成了穿红衣的姑娘。这姑娘被枯木阻挡,世人说有鲤鱼跃龙门,跃过去就能成蛟龙,难道她就是?

  想到这里,害怕的他就想要自己越过这段枯木回家而去,雨这么大,他水性再怎么好也有力尽的时候,万一自己搭上性命可就糟糕了。

  可是,当他看到闪电中姑娘那惊恐的样子时,再一次心软下来,自己既然答应了人家,又何必想那么多?于是,他踩着水在姑娘身边高喊:“既然你要跃过枯木,那么我潜入水中,你踩着我肩膀,我奋力向上,你借力跳跃,这样应该能跃过去。”

  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如此,公子可能会淹死。”

  程志宽没有想那么多,二话不说扎进河中,摸到姑娘双腿后轻拍一下,姑娘两脚放在他肩膀上后,他在水中奋力向上拱。同时,姑娘两脚在他肩膀上猛踩,一抹红色在闪电中跃出水面,对着枯木而去。

  姑娘身体经过枯木上方,粗壮地闪电在四周乱劈,而她已经成功落到枯木对面。

  程志宽怎么也想不到,这姑娘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他本来是向上拱着,可姑娘两脚在他肩膀上借力后,他竟然被踩得猛陷入河水中,一直到河底。

  他一口气马上就会憋不住了,踩水而上,从水中露出脑袋时,惊讶发现大雨竟然停了,刚才的雷和闪电也已经停歇,而红衣姑娘到了枯木对面。

  他心中大定,可此时已经觉得筋疲力尽,艰难从枯木下钻了过去,红衣姑娘一把抓住他,然后如水中游鱼般飞速到了对岸。

  程志宽躺在河岸边呼呼喘气,虽然刚才危险,可他觉得心情极好,自己答应了人家姑娘,同时也做到了,这就是心情好的原因。

  姑娘蹲在河边的水中,看着他呼吸逐渐均匀后,郑重施礼:“多谢公子助我之恩,今日送公子一样礼物,算是回报,以后有危险,就摔出鱼鳞。”

  程志宽刚要摆手拒绝,就觉得肚腹上一沉,伸手抓住放在眼前,发现这是一片红色鱼鳞,质地坚硬,光滑异常。

  他手握着鱼鳞闭上了眼睛,又休息一阵后睁开眼睛说道:“姑娘……”

  刚说两个字,他觉得四周很安静,翻身坐起,红衣姑娘已经不见踪影。

  “唉,姑娘啊,你怎么不告别一声就走了?”

  自言自语一句,但却不是恼怒,因为他想到,人家一个姑娘,自己一个小伙子,雨后在河边,万一被人看到,怕是会传出闲话,人家姑娘离开也情有可原。

  如此想着,又低头看那片红色鱼鳞,此鱼鳞坚硬异常,如铁似金,人家姑娘也走了,他便拖着湿透的身子,握着鱼鳞回家而去。回到家后,他将红色鱼鳞仔细放好藏了起来。

  次日清晨,正在睡觉的程志宽突然听到院里有人说话,从床上坐起,看到院里站着两个人,正在交谈。

  两人一个是马庆双,另一个程志宽也认识,是马庆双的表哥,名叫张三手。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呢?因为此人名声不怎么好,平时偷鸡摸狗,被人叫了个三手的外号,意思是说他长着一只偷别人的手。

  程志宽脸色阴沉,他不喜欢马庆双跟这个张三手厮混在一起,怕不会学好,但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那是人家表哥。

  两人说了一阵后推门进来,对程志宽说了一件事。距离他们村不远有个名叫段君成的人,家中有个女儿叫段柔儿,已到婚嫁之年。

  段君成贪图别人钱财,所以想把女儿配给一个叫郑大春的人,此人做生意,四十来岁,家中妻子去世,想要续弦。郑大春对段君成许下高额聘礼,动心地段君成不管女儿哭求,便答应了人家。

  这段柔儿也真是个刚烈性子,早上是因为此事跟父亲发生争吵,一怒之下跑出家门,尽管家里人在后面紧跟,可她还是纵身跳进了河中。段君成找人打捞了一阵未果,自然也惊动了郑大春。

  段柔儿年方十八,长得又漂亮,马上就要成为他郑大春的老婆,他闻听段柔儿跳河非常着急,也让人到河边打捞,可是却找不到。因此,郑大春许下高额酬劳,谁能捞出来,就能得到这笔酬金。

  张三手本来在看热闹,他不会手,闻听有酬金,便来找自己表弟,想要得到这笔酬金。马庆双听到此事后,带着他来找程志宽,因为程志宽水性也极好,不如一起去打捞。

  程志宽一想,反正自己也要去河边捕鱼,便点头跟着这对表兄弟一起奔河边而去。河边已经站了不少人,大家都在看热闹,段君成坐在河边,一声一声喊着闺女,郑大春则脸色阴沉,不断有人从河中冒头,却并没有打捞出来。

  马庆双看了一眼程志宽,两人一起纵身入河。程志宽水性极好,但他认为,这边已经有不少人潜下打捞,并没有找到那段柔儿,这说明她不在这里,河水看着流动不快,其实下面很是湍急,她如果真的入水,定然会被冲向下面。

  另外,既然这么久都没有打捞出来,这段柔儿多半已经是凶多吉少。

  他想着这些,并没有在这里人多的地方停留,而是潜水向下,一口气憋出多远,再露头时,已经距离段柔儿跳河的地方颇远。他轻轻叹了口气,这姑娘不会水,捞出来也不会是个活人,这父亲生生把人给逼死了。

  正想着这些,他突然看到不远处的芦苇丛中有晃动,仔细一看,发现芦苇里藏着一个人,这些芦苇生在边上,久而久之,密密麻麻,寻常人根本不会到这里面来。

  他也没有喊叫,而是身体下沉到了水中,潜水过去,到了芦苇丛中猛露出头,看到一个脸色苍白的姑娘正惊恐望着他。

  他正要发问,姑娘怯怯说道:“求你不要喊。”

  这就是段柔儿,这姑娘纵身跳河,她本来不会水,跳河也是求死,不料想却被河水冲到了芦苇丛中,眼看那边有多人打捞,她认为只要自己出去,肯定还是要嫁给郑大春。

  所以,她一直在这里观察,由于不会水,也不能离开。

  程志宽面红耳赤看着姑娘,段柔儿眼泪汪汪祈求:“求求你救救我吧。”

  程志宽想了想后,对着段柔儿轻语几句,段柔儿点头答应,他则又潜水而去。到了岸边,大家当然都是一无所获,郑大春脸色阴沉,甩手而去,段君成也哭喊着回家,众人这才散开。

  由于河面上有人捕鱼,程志宽只能假装捕鱼等候。本来想要靠捞人得一笔酬劳的马庆双和表哥张三手什么也没有得到,两人有些心烦,商量后一起离去。

  一直熬到天黑,见河边再没有人,程志宽赶紧下水,到了芦苇丛中一看,段柔儿已经快要坚持不住,芦苇丛中密不透风,天气又热,虽然她一直泡在水里,可一天不吃不喝,一个姑娘家也到了极限。

  程志宽来不及多想,也不敢耽搁,伸手抱起段柔儿,凫水到了岸边,背着她直奔自己家而去。

  不是他有什么歪心思,这是段柔儿求他的。按照段柔儿所想,爹之所以答应郑大春,定是收了人家的聘礼钱,自己此番投河,郑大春会以为自己死了,他会要回那些聘礼。到那时候自己再回家,想来能逃过一劫。

  而这些天,就要住在程志宽家里了。听了她的打算,程志宽没有说话,他心里想的是,就算郑大春收回聘礼,可一旦段柔儿回家,这个人只怕还会卷土重来。

  只是,他不忍心说出来,这个姑娘已经够虚弱了,再刺激她干什么?

  熬了一些鱼汤,段柔儿喝了点后在床上昏昏睡去,程志宽则到了院里,反正是夏天,他总不能跟人家姑娘在一间屋里吧?

  夜半时分,睡在院里的程志宽突然被一阵动静惊醒,睁眼一看,看到两个脑袋趴在墙上,鬼鬼祟祟望着里面。由于程志宽躺在地上,院里杂物也颇多,这两个人并没有发现他,相继爬上墙头,然后跳了进来。

  待到两人进入院中,程志宽大喝一声窜了起来,不料那两人中的一个手中握着一把菜刀,对着他便砍,程志宽身体健壮,伸手抓住了对方握刀的手腕,用力一拧,对方吃痛松手,刀应声落地。

  他也不说话,另一只手成拳,狠狠砸在对方脸上,对方发出一声闷哼,踉跄后退,他这才看清对方脸上蒙着布。

  另一个人伸脚在他腿上一拌,应声倒地时,这两人相继窜上墙头跳了过去,等程志宽追到外面,已经不见了踪影。

  程志宽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贼人惦记上自己?他们所为何来?难道是为了段柔儿?可如果是郑大春的人,他只会带人来抢,岂会派人深夜入自己家?

  如果是寻常贼人也不应该,因为他他家中贫穷,往日不遭贼,为何带段柔儿回家第一夜就来了贼?八成还是跟段柔儿有关。刚才的声音惊动了段柔儿,她趴在窗户边上,颤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轻轻摇头,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段柔儿。

  发生了这样的事,两人再无睡意,一直枯坐,程志宽突然想到那枚鱼鳞,找出手握在手中这才坐下,可他是腼腆之人,不知道该如何跟人家交谈,如木头一般。

  天亮时,段柔儿仿佛下定了决心,对着轻声说道:“柔儿不想为恩人惹来祸事,所以柔儿还是准备回家。”

  程志宽苦笑说道:“如果回家,能逃过那郑大春吗?”

  段柔儿一张俏脸突变,咬牙说道:“我躲不过此灾,可成婚时,我却可以跟他一起死。”

  程志宽刚要相劝,外面同传来马庆双和张三手的说话声,他赶紧让段柔儿躲进屋中。

  两人说着话进来,张三手脸上全是笑容,说自己昨晚赌博赢了些钱,想要请客。程志宽哪里有心情去吃喝?加上他原本就对张三手没有好感,当下便要拒绝。

  不料马庆双和张三手不依不饶,硬拉着他出门,他不好太驳马庆双的面子,喊着让他们松手,自己可以去。

  马庆双和张三手刚松开,程志宽却看到离家不远处的小巷子里鬼鬼祟祟躲着几个人,他心向下沉,顿时明白了,马庆双和张三手知道自己把段柔儿带回了家。

  昨天晚上的两个人,应该就是马庆双和张三手,他们是来证明段柔儿在自己家。程志宽心如刀割,张三手倒无所谓,可马庆双跟自己是好朋友,他却为了图郑大春的钱,把自己给卖了。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马庆双和张三手昨天从河边离开,但到了傍晚时,马庆双又回到了河边,本意是想看程志宽捉了多少鱼,不料竟看到程志宽背着人回了家。

  马庆双断定是段柔儿,这家伙心里起了贪念,觉得郑大春肯定会出一笔钱。所以,他找到表哥,准备半夜进入程志宽家将人偷走,不料想程志宽在院里睡发现了他们两人。

  两人从程志宽家逃走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找了郑大春,说明事情缘由后,郑大春许诺,只要他们两个能把程志宽骗出家,他则派人将段柔儿带走,他就会给一笔报酬。

  如此,两人来了程志宽家。此时见程志宽的脸色,马庆双知道事情暴露,他阴沉着脸对藏着的人招手,郑大春带着一众人走了过来,将程志宽团团围住。

  “小子,想截胡?也不看看我郑大春是什么人?”

  郑大春脸色阴沉,程志宽只是冷冷看马庆双,马庆双低头不跟他对视。郑大春挥手让人进入程志宽家,片刻后便带出了一脸绝然的段柔儿。

  程志宽双手紧握,只觉一阵剧疼,原来是锋利的鱼鳞将手划破,他想到了那个红衣姑娘离开时说的话,让他有危险时便摔出鱼鳞。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可他还是松手,任由鱼鳞落在了地上。

  红色鱼鳞落地,天上突然起了风,眨眼间便是倾盆大雨,众人正自不解,大雨中突然出现一道红色闪电,从远处的天际而来。

  近了众人才看清,这红色闪电竟是一个活物,只见它四爪巨大,挥手引雷,一道闪电夹杂着巨雷劈向程志宽身边的马庆双,他应声倒地,在地上不住抽搐。

  郑大春吓得全身颤抖,转身就逃,可这条全身血红,似蛟似龙的闪电重重劈在他的身边。众人全都吓得呆站在当场,雨势渐小,红色闪电也越升越高,有个声音响彻天空:“程志宽,谢谢你帮我跃龙门,如此大恩,铭心难忘,他们再敢欺负你,就不会如此轻松了。”

  声音越来越远,天气也慢慢晴朗。

  地上的郑大春被众人架起,根本不敢看程志宽和段柔儿一眼,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恨不能跑得飞起来。而张三手和马庆双已经吓得不能动弹,程志宽也没有理他们,马庆双这个朋友,以后就没有了。

  远处,站着得闻消息赶来的段君成,他不住打着自己耳光,说自己猪油蒙了心,对不起女儿。段柔儿如在梦中,轻轻拉住了程志宽的手。

  三月之后,程志宽迎娶段柔儿,两人婚后恩爱,仍然靠捕鱼为生,生活平凡而幸福,但终其一生,程志宽再没有见过那个红衣姑娘,那枚红色鱼鳞也在那天化成了粉末。

  程志宽为人宽厚,但却交友不慎,他视马庆双为终身好友,马庆双却为了钱将他出卖。他不会想到,马庆双会是如此贪婪小人。

  可是,这并不是宽厚的错,因为宽厚,他在水中帮红衣姑娘跃过了那段枯枝,同时也带来了回报。

  当他在大雨的河中帮助红衣姑娘时,根本没有想过会有回报,只是看姑娘可怜,所以出手相助。

  红衣姑娘送他一枚鱼鳞,危急时救了他,也使他和段柔儿结成了夫妻。相比较来说,一时的交友不慎又算得了什么呢?

  与人为善,终不会被轻易辜负?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