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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祭祀活动的基本架构

文/赵殿增摘要:三星堆文化在其繁荣时期可能曾是一个以祭祀活动象征国家权威、维系国家思想和组织统一的神权国家,是多元一体的中华文明的有机组成部分和重要文化类型。以青铜神坛和雕像礼器为理想形式,以大型神庙为中心场所,以各种祭祀坑为最终结果,共同

三星堆祭祀活动的基本架构文/赵殿增

摘要:三星堆文化在其繁荣时期可能曾是一个以祭祀活动象征国家权威、维系国家思想和组织统一的神权国家,是多元一体的中华文明的有机组成部分和重要文化类型。以青铜神坛和雕像礼器为理想形式,以大型神庙为中心场所,以各种祭祀坑为最终结果,共同构成其祭祀活动的基本架构。“坛、庙、坑”就是三星堆神权古国文明因素的一套典型“组合”。

“神权国家”是三星堆文化神奇面貌的主要内因;“过度消耗”是三星堆快速衰亡并形成大型祭祀坑的根本原由;“早期丝绸之路”是三星堆文化丰富多彩的外部原因;“多元一体”是三星堆文明在中华文明中的历史定位。

“如果没有对巴蜀文化的深入研究,便不能构成中国文明起源和发展的完整图景。

三星堆遗址的古文化曾在此连续发展了两千多年,经历了距今4800~4000年左右的“三星堆一期文化”(遗址第一期)、距今4000~3200年左右的“三星堆文化”(遗址第三期)、距今3200~2600年左右的“十二桥文化”(遗址第四期)三个阶段。

在“三星堆文化”时期的后半段,这里逐渐出现了一大批造型优美、内涵奇特的青铜人像、神像、礼器和祭品,以及众多金器和玉石礼器,大多数学者认为它们可能是三星堆古人在祭祀天地万物与祖先神灵时使用的神器和祭品,但对这些器物的内涵、作用、产生原因和使用方法,特别是它们最后埋入土坑之中的原因和含义,则有着各种不同的意见和推测。

我从三十年前开始综合研究三星堆起就一直认为:三星堆文化繁荣时期曾经是一个“以祭祀活动象征国家权威、维系国家思想和组织统一”的神权国家,“这种以原始宗教进行统治的状况,反映了古国的古朴面貌。

原始宗教在远古社会中曾具有其特殊的作用,一方面,人们用它来认识和解释世界;另一方面,又通过这种信仰来组织社会、维系其特有的社会结构”。

“三星堆遗址发现了多处祭祀坑,各坑多为规整的长方形,整齐地摆放着祭祀活动使用的器具,将祭祀活动最后的状态存留了下来。

三星堆最精美最重要的文物,均出于祭祀坑中。

”近年来,我将研究重点转移到探索三星堆文化的特征、成因与价值方面,在纪念二号祭祀坑发掘三十年时约写了两篇文章之后,又喜逢在三星堆新发现发掘了6座大型祭祀坑,其间不断有媒体报刊采访约稿,几年内连续撰写发表了十多篇文章,形成了一些宏观的看法。

基本意见可以概括为:“具有自身特色和文化传统的‘三星堆神权古国’,是出现神奇的三星堆文化的内在原因;而‘早期丝绸之路’所产生的广泛文化交流,是三星堆文化面貌丰富多彩的外部原因。

”“神权古国的祭祀活动中心是三星堆文化特征产生的主要原因,过度的社会财富消耗是三星堆衰落的根本原由。

神圣的信仰是它的精神主体、神奇的艺术是其表现形式、神秘的历史是所产生的后果,共同造就了灿烂的三星堆文化。

三星堆文化是多元一体中华文明形成和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重要文化类型,具有其特定的历史地位。

”这次三星堆新发掘的6座祭祀坑,不但采用了多学科的高科技手段展开大规模考古合作,还通过大量电视直播和新闻报导,使广大观众和学者都能第一时间来欣赏和研究这些稀世之宝,开创了中国乃至世界考古学史上崭新的篇章。

这些新发现可能进一步证明上述认识是有一定道理的,并通过新出土的一组奇异的“神坛”等重要文物,与“青关山一号大房子”可能是一座“神庙”、三星堆旁曾经存在一个“大型祭祀区”等新发现和新认识,进一步展现出三星堆古人进行祭祀活动的具体情景与主要场所,这有利于我们深入了解和研究三星堆时期人们的精神生活与信仰观念。

本文拟从一组奇妙的“神坛”入手,结合青关山大型“神庙”的结构与功能,和三星堆南侧大型祭祀区众多“祭祀坑”的形成过程,简略探讨三星堆祭祀活动的具体情况和基本架构,供大家研究参考。

神坛——三星堆人祭祀活动的理想形式三星堆新发掘的6座祭祀坑和1986年发掘的2座祭祀坑中最奇特、最引人注目的文物,就是那些由人、兽、器物、建筑共同组合而成的“青铜神坛”与“顶坛人像”“顶尊人像”。

“顶坛铜人像”出土于三号坑中部,埋在象牙层下方,入坑前曾被打坏烧毁(图图二)。

人像的下半身残缺,上半身饰卷云纹,浓眉大眼,高鼻阔口,庄严威武。

头戴辫索状方冠,双手托举着头顶上的一座多层“神坛”。

神坛最下层,将六个饰卷云纹的三角形器相连,组成一个方形基座,三角形器尖端向上,用来表现“群山”。

有一头戴方冠、全身满饰卷云纹的“神人”,正在施行法术,俯身从基座上的“群山”中穿行而过。

神人昂首挺胸,双手前伸握拳,双脚弯曲上翘,姿态舒展优美。

三星堆祭祀活动的基本架构“群山”状的坛座之上,是一个方形平台,侧面共饰10个圆涡(太阳)纹。

平台上立着四根短圆柱,共同顶着一个硕大的“有领铜瑗”状的圆形垫圈。

垫层上面又密集地立着四根长长的细腰状圆柱,每根立柱的侧面,各有一条长长的游龙攀援而下,前爪已踩在从垫圈旁伸出的牛头之上,表明这四根立柱或许就是可通天达地的“擎天柱”,它们分居于神坛四方,可能代表着传说中支撑和沟通天地的“天之四维”。

四根大立柱的顶上,共同托举着一个圆盆状物,再往上的部分已经残缺,很可能还有一些表现“天上”或“神界”的其他物件,有待下一步的整理拼对和研究。

纵观这座“顶坛铜人像”的整体内涵,它所表现的是要帮助神人灵兽通过祭坛上的神山和通天柱,实现升天和下地的目的,因此也可以直接称之为“铜人托顶通天神坛”。

这种“升天成仙”的精神追求,对蜀地汉画中的“天门”信仰,乃至道教在四川的产生,都具有深远的影响。

八号坑最新出土的一件曾被称为“顶尊蛇身铜人像”的器物,造型与身世更为离奇,尤其是出土后发现它与二号坑出土的“鸟爪铜人像”下半身可以合为一件完整的神像,引起了广泛关注和热议(图三)。

王仁湘在《快评三星堆·青铜鸟人神坛》中,将它命名为“青铜鸟人神坛”,结尾处着重从研究“鸟人”长着“獠牙”的特征入手,得出它“是又一座太阳神坛”的结论。

王仁湘认为:“对史前中国艺术创意中的獠牙神面,大体可以得出这样几点印象:流行年代大约在距今8000~4000年前,在南北地区大范围流行;獠牙构图基本类似,上下各一对,下牙居内上牙居外,风格一脉相承。

这样看来,獠牙神在史前有大范围、长时段认同,这可以确定是崇拜与信仰的认同。

我曾以为商周神兽造型的通例,一般没有带獠牙的人面出现,甚至还以为‘三代再无人面獠牙神像’。

这次三星堆的发现,修正了这样的认识,当然还是觉得它延续的是更古老的传统,与白陶表现太阳神一样,鸟兽人合体,龇牙咧嘴,翔止自如,神性满满。

三星堆这次发现的‘鸟人’,除了尖尖的獠牙,还有圆圆的纵目,这就是传说中古老太阳神的造型。

耸立的太阳神,似乎正高飞在空中,上面的尊中酒,下面的罍中玉与贝,是虔诚的奉献。

这不又是一座神坛么,明明就是又一座太阳神坛。

三星堆祭祀活动的基本架构我认为如果单纯从器物的造型结构来完整描述,可以称它为“罍上倒立顶尊鸟爪突目神人像”;而从“耸立的太阳神,似乎正高飞在空中,上面的尊中酒,下面的罍中玉与贝,是虔诚的奉献。

这不又是一座神坛么,明明就是又一座太阳神坛”的视角研究,将它简略地定名为“青铜鸟人神坛”,则是从文化内涵的角度得出的一个很有见地的称谓,并明确表述出了这座神像的主题思想。

最近对这件器物的具体介绍已经很多,这里不再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