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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肇始于伯益

文/杨兴慧 罗大和摘要:作品是特定时代的作者生活、思想、情感的结晶。本文循此思路,对《山海经》文本中所特有的原始宗教、神话、语言、文字以及内含逻辑进行深度解剖,再现了该书作者融于作品中的生活轨迹、情感和思想,并以此为依托,辅之以翔实的史料,

《山海经》肇始于伯益文/杨兴慧 罗大和有关《山海经》的研究,传世的相关资料实在太少,文物发掘也几乎是零发现,要想用常规的三重证据法求得令人信服的结论,难。作者的认定更难,两千多年过去了,该书的撰写者仍然是一个谜。基于作品是特定时代的产物,是作家的宁馨儿,总是恪印着创作主体的经历、生活、命运,笔者执着于透过文本的思想内容和语言风格去寻求其书写者。

《山海经》的内容看似纷繁庞杂,却存在着严密的逻辑关系。

厘清这些逻辑关系,就能够找到作者暗藏在其中的密码,从而揭开本书作者希望表达却又不能公开宣扬的思想,并以此为据,寻找到作者本人。

《山海经》——原始宗教博物馆自司马迁以来,有关《山海经》的争论已经持续了两千多年。

《山海经》的内容庞杂丰瞻,纯粹是上古时期的百科全书,山川湖海、飞禽走兽、草木花果、金银铜铁、气候物候、巫医祭祀、人文宗教、鬼怪神仙无所不包,就像一张大网,几乎罗织了中国上古时期先民们的所有智慧。

从这个角度看,所有先秦经典都无法望其项背。

这些智慧大概可以分为两类:一是对自然界的客观认知,如山川纵横、湖海分布、禽兽之异、植物之奇、矿产医药食品之多等等。

这类认知是如此的广博、如此的精细,让人叹为观止。

二是对自然界的主观认知,包括原始宗教和神话传说。

这类认知是如此的光怪陆离,让人眼花缭乱。

对于前者,读者和研究者都一目了然,因而很容易在思想上产生共鸣。

对于后者,我们却常常忽略,甚至抵触,就像司马迁斥之为“乱力怪神”一样,将其视为糟粕予以抛弃。

殊不知这恰恰是《山海经》的精华,是所有先秦典籍无法望其项背的根本原因。

下面,我们将对后者进行重点分析。

在《山海经》中,最为读者诟病的,无非是那些光怪陆离的无处不在的对于神的描述。

仅仅在《山经》部分,这样的描述就多达二十几处。

比如《南山经》共有三个山系,分别为南山之首、南次二山、南次三山。

其中每个山系的小结中都有相似的描述——南山之首,其神状皆鸟身而龙首;南次二山,其神状皆龙身而鸟首;南次三山,其神状皆龙身而人面。

对于见惯了人格化的比较现代的神的人来说,这样的神确实只能称之为“乱神”。

但是,如果我们能考虑到《山海经》所记录的那个社会所处的年代,就应该对这些描述从另外一个角度来加以认识了。

《说文解字·虫部》:“闽,东南越,蛇种。

”这是说东南越人是蛇的后裔。

从宗教学看,东南越人是以蛇为图腾的民族,这不过是原始宗教的遗存而已,不足为怪。

同样,如果我们把《山海经》中的所谓“怪力乱神”之说看作对于图腾的描述,还有必要对其大惊失色吗?《山经》中记录的图腾已经够多了,《海经》《大荒经》中还无处不有奇形怪状的图腾——比如《海外南经》:讙头国在其南,其为人人面有翼,鸟喙,方捕鱼;《大荒东经》:东海之渚中,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黄蛇,践两黄蛇,名曰禺虢。

如此众多的图腾充斥在一部古籍中,难道不该引起我们的重视吗?这些图腾在上古时期是真实存在过的,而该书作者(或述者)之所以不厌其烦地描述这些图腾,是因为他太看重这些图腾。

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所记录的那个时代不可或缺的神秘力量,离开了这个力量,他所描述的所有内容便失去了依凭。

这正是他记录中的“历史真实”。

学术界认为,“兽的拟人化”在图腾崇拜的鼎盛时期。

《山海经》中所描述的那些图腾如此之多,而且基本都是“兽的拟人化”,这不正说明,《山海经》所反映的那个历史阶段正是图腾崇拜的鼎盛时期吗?这个时期便是学术界所认定的父系氏族前期,这正与夏商时期相吻合。

这些图腾的分布是非常有规律的。

第一,整个《山经》总共26个山系中,除了三个山系(西次二山、北次三山、中次七山)超过两个图腾,其余基本上是一个山系有同一个图腾;第二,同一方位的山,图腾构成的基本元素有其共性。

比如《南山经》中,以鸟和龙为基础;《西山经》中,以人和家畜 (马牛羊)为基础;《北山经》中,以人和蛇为基础;《东山经》中,以人和长角兽为基础;《中山经》中,以人和鸟为基础。

这些规律是想揭示什么呢?不少《山海经》的研究者认为,《山经》就是对于具体山岳的记录,因而把精力都集中于对现有山岳名称和位置的考证,要对号入座,然而,结果却并不总是那么令人满意。

比如张步天教授考察《山经》所描绘的路线图,就常常与《山经》的内容相悖。

其实,从《山海经》作者所强调的同一山次具有相同的图腾和同一方位山经的图腾的基本元素具有共性这一规律来看,他想揭示的是,氏族或氏族集团是以宗教信仰为基础来整合并划分势力范围的。

他所划分的山次其实就是这些氏族或氏族集团曾经的势力范围或迁徙路线。

这些山名不过是这些氏族或氏族集团聚族而居的地区的地名而已,不一定确是山岳或山脉。

之所以都称为山,大概是上古先民最初一直生活在高地,大禹治水后,为了扩张,才开始向低地迁徙。

所以,由于习惯,对一些仅仅是丘陵或者是平地的地方,也以山名之。

从上面的分析不难看出,图腾崇拜是《山海经》的核心内容,是《山海经》作者对于他所了解的九州进行区域划分的基本依据。

如果说,原始宗教从来就与政治不分彼此,那么地缘宗教就是地缘政治,所以《山经》作者就是地缘政治概念的始作俑者,并能娴熟地运用其为自己的政治观点服务。

对于农耕民族来说,太阳崇拜是其内生的,不能剥离的宗教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