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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欲女

民间故事:欲女

古时候的梅龙镇有个男子张山,年方二十五。张山是一个苦命的娃,自小就没有了父亲。母亲王氏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

都说穷苦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张山从小就吃苦耐劳。平日除了帮忙母亲干农活之外,还上山打柴;闲时到河里摸鱼捉虾,为母亲改善生活;在庄稼收成的时候,还会帮母亲挑菜到镇上去卖。

这天,天还没亮,母亲就上田采摘了新鲜的瓜果蔬菜,放在竹箩里。让张山赶紧挑到镇上去卖。

为了保持瓜果蔬菜的新鲜,张山马不停蹄,一刻也不停地赶路。赶到镇上的集市时,已气喘吁吁,放下担子后,他便坐下来大口地喘着气。

旁边摊档是一个常年在卖豆腐的老伯,一见此情景,他便开口取笑道:“哎呀,小伙子果真是身壮力强,不知道攒够老婆本没有?!我给你说个姑娘?!”

“老伯莫要笑话我了,娘亲含辛茹苦把我养大不容易!家里这光景,哪有姑娘家会看得上我!”张山讪讪地笑道。

“小伙子,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在这街市上卖菜,要我说呀,你这年轻人还真不错!我倒是有个侄女,和你年龄也般配。可惜呀,就是人不够勤快。”老伯叹口气道。

“您老言重了,我还怕别人姑娘看不上我呢,哪敢挑别人的份。”张山客气地说完,便吆喝起来。

集市的人也越来越多,卖鱼卖肉卖菜的,杂货的,轮番叫唤,汇成一条热闹的河流。

张山的菜翠绿新鲜,价钱公道,加上人又比较热情周到,菜很快就卖掉了八成。倒是旁边老伯的豆腐,才卖出了一半。天气这么热,这豆腐再不赶紧卖光,估计到晌午都要变馊了。

张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那老伯倒是气定神闲的,优哉悠哉的。

“老伯,我这边剩的菜不多了,要不都给你了吧。别人卖豆腐的时候,你就免费送他一小份青菜。估计这豆腐也就好卖多了。”张山建议说。

“不不不,那怎么行呀,你也是要挣钱养家的人。”老伯推辞说。

“不说了,就这么定吧。”张山说完便吆喝起来:“卖豆腐,便宜又好吃的豆腐,卖豆腐还送一份青菜。”

张山的吆喝果然有效,不一会儿,豆腐很快就被卖光了,最后老伯给张山留了一块豆腐就收摊了。

老伯临走时又问了一嘴:“年轻人,我那侄女,生得可漂亮了,要不要给你做个媒啊?”

张山涨红了脸笑笑说:“好咧,回头我和母亲说说。”

然后就各自分手回家了。

张山回家把卖菜钱悉数交给了母亲,便说起了今日这个事来。母亲一听到有人要给自己儿子说媒,那个高兴劲呀,她立马就转身回房。

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一股脑地塞到张山的手里,说让他马上去姑娘家提亲。这些全是平日张山给她的钱,她一分一毫地积攒着。张山望着母亲憨厚地笑了。

就这样老伯的侄女田氏嫁来了张家。新婚的当晚,敬茶的时候,看着如花似玉的媳妇,张山的母亲老泪纵横,对着家里的神像一拜再拜,终于了却平生一桩心头大事!

夜晚,张山抱着新人田氏如鱼得水,心想以后要更加努力,给妻子更好的生活。

田氏人生得俊俏,刚入门时,对丈夫体贴,对婆婆也算孝顺。但好景不长,田氏就如老伯所说的那样懒惰。

每天,丈夫与婆婆一早就出门干活,而她却睡到日上三杆。一副面容慵懒的样子,起床后也不收拾做饭,还等着丈夫回来给她做饭。

时间长了,婆婆也有怨言,但一想到家里的光景。儿子能娶上老婆,不用打光棍,也就闭嘴了。还想着媳妇给她生个大胖孙子呢。

眼见一年的光景就要过去,但田氏的肚子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婆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只有催促自己的儿子了。

张山也只有含糊的回应母亲。这半年,他外出做活的时间明显比以前多了,为了让爱美的妻子多添些衣服首饰,他也拼了。

这天一早,张山又准备出门了。只见他交待妻子说:“我这一次去隔壁的登峰镇,柳员外家里盖房子,我这活一时半会干不完的,估计得去半年了。但这工钱还不错!有劳娘子在家照顾好娘亲了。”

田氏翻过身来,瞄了丈夫一眼说:“知道了。”然后转过身去继续睡。

张山走后,田氏起来,梳洗完毕,走到上屋婆婆住的房子。唤了几声没人应,田氏估计婆婆应该是出外干活了。

她折回自己的屋内,感到有点百无聊赖,打算出门去逛下。出门前,她打开妆匣,对着镜子,细细地描眉点唇。换上了一套自认为是最得体的紫色纱裙,别一个香囊在腰间就出门了。

镇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她流连在楼台与人群中。冷不防碰到一男子,她正想着道歉,没想到一个宏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娘子,你没事吧?小生不是故意的。”

她抬起头来,只见眼前的男子英俊潇洒,正在仔细地打量着她。

田氏被盯得脸红耳赤,看着眼前的男子穿着,气派不凡,估计家里实力不错。于是她微微一笑道:“不碍事。”正打算要转身离开,却不曾给这个男子拦了下来。

“娘子要去哪里?相逢即是缘分,相请不如偶遇,我们不如在这里喝一杯茶。算是我向娘子你陪不是了。”只见那男子指着旁边的茶楼说。

田氏一听,心花怒放,想着回家也没什么事张罗,不如陪着吃喝倒是挺好的。

她点点头,便跟着那个男子走向了茶楼。

小二奉上精美茶点,男子便自我介绍了一番。原来此人是镇上王元外的次子王元贵,王元外的财力在镇上数一数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田氏听完,心里暗暗高兴,要是能攀上这个高枝,以后吃香喝辣的自然就不在话下了。

她向元贵抛去了一个媚眼,果然那个元贵立马把持不住,马上在茶楼找了个包间,把这个田氏给办了。

完事后,元贵心情愉悦,他给田氏买了镶玉的珠钗,并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就分别了。

自此,那个田氏有事没事都爱出门,她打扮得花权招展。

这天,田氏又与元贵约在茶楼碰面。还在吃茶的时候,那元贵摸着田氏白析的手,放到嘴边亲吻着,这一幕刚好给经过的刘二看到。

刘二正在纳闷,这不是邻居张山的妻子田氏吗?!她怎么在这里和别的男子偷摸约会。

他躲到旁边暗暗地观察着,田氏背对着他,并没有见到他。他不由得竖起了耳朵,想听下这俩人说了什么话。

这一听不得了,原来是二人不满足在外面鬼混,他们相约着趁张山不在家,到张山家里做不可告人的事。

刘二听得热血沸腾,这下来劲了,这个刘二平时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他再凑近了一点继续听,连约会的时辰也打听到了。

刘二从茶楼出来,心想,这张山居然娶了个这么不守妇道的女子。当时他们成亲时,刘二可是流了一地的口水,同是穷人的家庭,那个张山凭什么就能娶个如花似玉的妻子。而自己却一直打光棍呢!

但这个女人,原来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他撇了下嘴巴离开。

到了田氏与元贵约会的那个晚上,那天刘二坐在自家的院子里,一直在观察邻居张山家的动静。

一会儿,他看到张山母亲屋子里的灯熄灭了。而后院张山的房间,一直有着微约的灯光。

他待在院子的门缝里盯着张山家的后门,他在想等会见到那个男人进来,他要不要带着村里的人去抓个正着。

他一刻也不停地盯着对门,又过去了一个时辰,但仍然没有见到赴会的男子。心想,难道他们改了约会的时间吗!

不一会儿,只见张山房间的灯也熄灭了。难道那个男子入来了?!刘二自言自语,他决定闯入张山家看过究竟。

门没有关,是虚掩着的,他左右打量一眼,就迅速闪入门内。借着暗淡的月光来到张山的房间,他先是贴着窗边打听里面的声息。但半天依然没什么动静,难道那个男子失约了?!他心里窃喜,同时一个大胆的念头油然而生。

他轻轻推门进去,在黑暗中悄悄地爬上了床。他对着田氏一番上下其手,睡眼迷糊的田氏以为是元贵来了,娇嗔了一声:这么晚,你舍得过来了吗?!

刘二吓得半死,只是轻轻地回了句:“嗯嗯。”便一把地堵住了她的嘴。

这一下两人干柴烈火般燃烧起来。

过了一阵才停息下来,俩人都累瘫了,倒头大睡。半夜的时候,田氏觉得尿急,想起来解手。她点亮微弱的油灯,也顺便想让元贵趁天没亮赶紧离去。

这一看不要紧,那有元贵的身影。这分明就是隔璧的二流子刘二,她大惊失色,嘴里念念叨叨。

这一念把刘二吵醒了,那刘二立马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事情败露了,他想着夺路而逃。但此时的田氏因为害怕而又念念碎,刘二转头望了她一眼,又怕她突然大声叫起来引来众人。

突然,他心里有个想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逼近田氏,把手捂着田氏的嘴巴,田氏挣脱后,想着冲出门去。刘二又扑过来抱着她,田氏凑近刘二的耳朵,一不留神用力咬着刘二左耳。

刘二痛得哗哗鬼叫,他强忍着痛楚,恶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骑上去,用手死死地叉住田氏的脖子。田氏被压着动弹不得,不一会儿,反了下白眼就昏死过去了。

刘二累得瘫倒在地上,一时半会动弹不得,他刚才使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降服了这个闹腾的女人。

可就在他坐在地下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杀了人。虽然他平日喜欢混日子,但杀人之事,他从来没有想过。

“怎么办?怎么办?”他坐在地上顿时变得六神无主。

稍作停顿了一下,他把田氏安放好在床上,然后盖上被子。捂着疼痛的耳朵赶紧离开。

刘二刚回到家里,准备关上后院的门。这时一个身影闪进了张山家的门。“谁?”刘二在心里嘀咕着,这人难不成就是,那天与田氏约好的男子。

刘二躲在门后暗暗打听动静,他恨不得带人来张山家捉个正着,把这个祸转移给别人。但因为他耳朵有伤,断然不敢行动声张。于是他只有躲在门后,观察对门的动静。

话说来人正是元贵,他先前和哥们一起喝酒,差点误了与田氏的约会。最后他也不管哥们的挽留,兴致勃勃的来与田氏约会了。

他小心的入了房间,轻轻的唤着田氏的名字,见半天也没有反应。他乘着酒意刚爬上床,就醉倒在床上了。

这一夜,刘二眼睁睁地一宿未合眼。一早,他就出去街上的药店,打算买些医治伤口的药粉。他围着头巾,一边走路,一边自言自语:这婆娘也太重手了!

他从药店回来,路过张山家,见到外面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心想:“东窗事发了。”他把头巾再拉下来一点遮着脸庞,向围观的群众打探事情。

“就是那个张山家的娘子,居然倒毙在自家的床上,但奇怪的是张山哥没在家,她身边睡的却是王员外的儿子元贵,真是天下奇闻!现在衙差正在取证据回去查案呢。”

吃瓜群众饶有兴味地说。

刘二一听,目光鬼祟地扫了一遍现场,然后迅速溜走。

一进家门,他马上喝了一口水压压惊,然后哆嗦地爬上床。但转念一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是赶紧出去避下风头吧。

他匆忙地收拾几件衣服,拿起包袱准备向后门走去,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刘二,刘二出来!”有官兵唤他。

刘二心里一紧,心想这下死定了,还没到门前,就见到“啪”的一声,门被人揣开了。

他只有束手就摛了。

公堂上,官人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刘二,你的耳朵怎么啦?!田氏嘴里咬下的一小块耳朵又是怎么回事?!你快快从实招来!”

刘二一听马上吓得屁滚尿流,赶紧求饶:“大人饶命呀!”于是他便将事情的经过,如何听到田氏和元贵在茶楼约会,如何潜入田氏的房间,污辱了田氏到最后杀了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招供出来。

“大人,冤枉呀,我没有杀人!”在旁的元贵,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跪地连声求饶。

“你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听候发落!”官人厉声斥责他。

最后县官当堂宣判,刘二罪当斩,元贵收监听审。

堂下闻讯赶回的张山,当场听完宣判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啊,好不容易娶上的如花美玉就这样结束了,好像发了一场梦。自从娶妻后,眼见生活越来越有奔头,却一下子被无情粉碎了。

张山一连几天躺在家里,门也没有出,也怕别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他在家呆了几天,又继续回去柳员外的工地上继续干活了。只是他越来越沉默了,晚上没事就躲在后院里喝酒消愁。

有天,他喝得酩酊大醉,直接睡在门外。柳府的丫环管事春香见状,赶紧扶他进屋安抚他躺下。

春香是老伯的女儿,也是田氏的堂姐,她知道张山的遭遇,也为当初她爹的保媒有点过意不去。

春香是个手脚麻利的女子,聪慧勤快,可惜就是有些命运不济。她过门半年之后丈夫大牛就因病过世了,原本夫妻二人一起在柳府打工的,现在就剩她形单影只了。

好在春香也是一个积极乐观的女子,平日将府上的事情打理得整整有条,深得府上老夫人的厚爱,同时也让她做管事,掌管家里内务。

经过连日来春香的开解,张山也慢慢地从消沉的意志中走了出来。后来柳员外家的新房子完工后,他和春香的感情更进了一步,于是他娶了春香为妻,并在外租了房子,把母亲从家里接过来一起生活。

自此他们一家三口开启了真正平淡却又幸福的生活。

结束语:田氏爱慕虚荣,和元贵交往,背叛丈夫的行为最终导致了她和元贵的悲剧结局。二流子刘二想趁火打劫,最终自我毁灭,走上了绝路。老实勤劳的张山最终收获了属于自己迟来的爱情。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忠诚和责任的重要性,背叛和欺骗并不能带来真正的幸福,而是可能引发不幸的后果。行恶必遭报应,违背道义的行为最终会毁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