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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妇嫁老汉,为他生儿育女

美少妇嫁老汉,为他生儿育女

文/扶摇述

编/扶摇述

北宋年间,王家屯儿有个老王头儿,五十来岁了,没儿没女没老伴儿,光杆子一个人,住屯子边上的一个窝棚里看瓜。

这年遇上大旱,从春起到末伏,没下几场大雨,庄稼都旱死了。

老王头儿在瓜地里扫了一眼,水挺旺,他就从井里打水浇瓜,瓜地没旱着,瓜长得也好,大西瓜长得特别大,谁见着谁稀罕。

屯子里的人因为遭了灾,没吃的,饿得受不了啦,有的就上瓜地要个瓜吃,老王头儿心眼儿挺好使,不论谁来要瓜,随便拿。

这一天清早,老王头儿起来遛瓜地,走了一会儿,就听脚底下“咔哧咔哧“响。

他蹲下一看,原来是耗子在啃瓜。老王头儿心想,吃就吃吧,这年头儿小牲口都快饿死了。

耗子虽说不是什么金贵物,可大小也是条命,就说:“小耗子,你吃吧,可有一宗,你吃瓜要论个儿吃,别这个一口那个一口地乱糟践。”

老王头儿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遛完两亩多瓜地,时候也不早了,就顺原道儿往窝棚走。走到被耗子啃了的那个西瓜跟前一看,小耗子吃饱了,躺在西瓜叶下面睡觉呢。

再看看周围的西瓜,哪个也没动。老王头儿点点头,心想:这耗子不起眼儿,还真通点儿人性呢。

到了秋后,老王头儿的瓜卖了大价钱。入了冬,他哪儿也不去了,蹲在窝棚里猫冬。

说书讲古时间快,转眼就到了腊月三十儿了。

这天下晚儿,老王头儿点上灯,剁了馅儿包饺子。往年包饺子皮儿一点儿不费难,可今儿下晚,这饺子皮儿就怎么也不好了,气得他没办法。

最后使大劲了一个大面饼,完了用小碗一个一个地扣,扣出碗口大的小饼子再包饺子。

他一边包一边想,老光杆子就是不行,干什么都不中用,这要有个老伴儿在跟前,别说是包饺子不费难,还能有个亲亲热热说话儿的人,说不定还能儿成双女成对,围前围后热热闹闹的。

他这么一想,心里一酸,就落了眼泪。

正这工夫,就听有人把门敲得“咚咚“直响。

老玉头儿心想,谁三更半夜地来串门子?就问:“谁呀?”

外面的人说:“我。”

是一个女的说话声儿,老王头儿更奇怪了,全屯儿大姑娘小媳妇,还有老太太的语声儿,他都熟,怎么这人的语声儿这么生呢?

就又问:“你是谁呀?”

外面的女人说:“我是过路的,大哥开开门,让我暖和暖和吧,我都要冻死了。”

老王头儿听说外面的人有难处,赶忙开了门,把那女人让进了屋,说:“你冷就上炕头儿暖和一会儿吧,炕是才烧的,挺热乎。”

那女人也没客气,上炕头儿就坐下了老王头儿一边包饺子边说:“你怎么过年了还出门?”

女人说:“我丈夫大上个月病死了,身边也没啥亲人,我觉得一个人怪孤单的,过年了更勾起伤心的事,就想回娘家去。没曾想上个月娘家那边来信儿,说我爹妈都死了,两个哥哥也搬到边外住了,我想到边外找他们,走了半个月,才走到这。”

老王头儿说:“哎呀,你哥哥他们搬那么远,也没个准地场,怎么找他们呀?”

女人说:“说的是呢,当初我也没想这些,现在我是前不能走,后不能退,可苦死我了。”说着就哭起来,哭得老王头儿心也挺酸。

女人哭了一会儿说:“大哥,反正我也没路儿可走了,你要是不嫌乎,就把我留下吧,实在不行,当奴做婢我也干。”

老王头儿说:“要我留下你,咱俩的岁数也不般配呀,我都四十八了,看样儿你也就二十四、五岁到头儿了。”

女人说:“别说岁数般配不般配,只要你愿意要我就行,其实我都三十二了。”

老王头儿一看女人主意拿得挺硬,再说自个儿活了五十来岁,还没有个屋里人当帮手,要就要了吧。

寻思到这,就说:“要那么的,你就留下吧。”女人听老王头儿答应了,跪下就给他磕了三个头。

老王头儿赶紧过去把她扶起来,说:“快别折我的寿了,起来吧,起来帮我包饺子,待一会儿该接神了。”

女人看着老王头儿,笑了笑,挽了袖子洗了手,说:“包饺子不是男人干的活儿,你去抽袋烟歇会儿吧,这些面我一会儿就包完了”

老王头儿说:“别,咱俩一块儿包吧,包完了再一起歇着。“两人一边包着饺子一边唠嗑儿,越唠越近乎。

打这以后,两人过得有滋有味。

第二年,女人给老王头儿养了一个大胖小子,这把老王头儿乐得嘴都合不上了。他原来是个勤快人,这下子更勤快了。

这女人也是个治家的手,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磨米磨面手到擒来,这天早晨,老王头儿下地走了,女人想给他裁件新衣裳,还没等动剪子,孩子就叫唤起来了。

女人放下剪子,把孩子抱起来,怎么哄也哄不好。女人实在没办法了,就说:“儿啊,妈给你变个耗子看。”

说完把孩子放在坑上坐着,拿了个耗子皮往身上一披,在坑上一滚,一下子变成了个小耗子,出溜出溜来回跑,逗得孩子哈哈乐。

小耗子跑了两圈儿,见孩子不闹了,就又滚成了女人。她一变成女人,孩子又往死地叫唤,没办法,只好再变成小耗子,来回出溜哄孩子玩。

没曾想,正赶上老王头儿这时候回来拿镰刀,走到窗下听孩子一会儿哭,一会儿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扒门缝儿花里一看,原来女人一会儿变成耗子一会儿变成人在逗孩子。

他心想,原来这女人是个耗子精,她有这么一张皮,将来说不定哪天说走就走了,自个儿好容易有了个家,两口子感情也挺好,她万一走了,就坑了自己,得把她那张皮弄到手,她就走不了啦。

这时候,孩子不哭了也不闹了,小耗子打个滚儿,又变成了女人,她站起来去抱孩子,把那张耗子皮放在了炕上。

老王头儿一看,就抽冷子闯进屋里一把把耗子皮抓在手里,女人吓了一跳,赶紧哀告说:“他爹,你把衣裳给我吧,你拿着也没有用。”

老王头儿说:“要给你,说不定哪天你摇身一变就走了。”女人说:“看你说的,我只不过是穿了这件衣像个耗子,怎么能变成耗子走呢?”

老王头儿说什么也不把耗子皮给女人。女人没办法,也就拉倒了。

老王头儿拿了耗子皮,到挺远挺远的地方挖了个大坑,给埋起来了,上面还压了一块大青石板。

从此,再也不怕女人变成耗子走了,女人也从来不提这件事,两人和和气气地过日子。

又过了二十四、五年,孙男嫡女一大堆了,老王头儿当了老太爷,女人也变成了老奶奶。

有一天,老王头儿到外面看孩子们种地,回家来就见女人躺在炕上病得不轻。老王头儿走过去,说:“你怎么了?”

女人说:“我要死了,寿路到头了,你把我的那张老鼠皮拿来,给我披上。”

老王头儿说:“我怎么舍得你走呢。再说二十四五年的光景了,还不烂没影儿了?”

女人说:“哪怕还有个渣儿呢,你也拿给我吧。”老王头儿说:“不行,我怕你离开我。”

女人见怎么商量也不行,就叹了一门气,身子一下子瘦得皮包骨了,她有气无力地说:

他爹,我跟你说实话吧,那年大早,是你的西瓜救了我的命。我回去跟爹说你是个仁义的人,爹看你五十来岁还是单身一人,就让我跟你成二十五年的夫妻。现在时候到了,我不走就得死,要走非得穿上那件衣裳不可,你忍心让我受苦受难吗?

老王头儿一听,什么都明白了,就流着眼泪说:“要那么的,你走就走吧,看着你遭罪我也难受。我这就给你拿那件衣去,可你临走之前,总得让儿孙们过来看看你呀!”

女人说“别让他们来看我,以后也别让他们知道我是个耗子,他们要知道自个儿是耗子留的后得多难受啊!”

说完两眼一闭就不吱声了。老王头儿一看,心想,她给我留一大堆人,可别让她再遭罪了,就去把耗子皮拿回来了。

抖落抖落一看,还是新的一样,一点儿也没烂。他走到女人身边儿说:“她妈,衣给你拿回来了,你穿上走吧。”

女人接了耗子皮说:“他爹,你把笤帚给我来。”

老王头儿说:“你该走就走吧,还拿笤帚干什么?”

女人说:“我一走什么也留不下,孩子们问你,你怎么说?”

老王头儿拿过来笤帚递给了女人。

女人把笤帚放在身边用手一指,笤帚就变成了女人的死尸,女人说:“你告诉孩子就说我得了急病死了,让他们别想我。”

说完,把耗皮往身上一披,就变成一只小耗子俩眼睛看着老王头儿、滴了几滴眼泪一转身就没了。

故事出处:

讲述者:刘桂芳,女,53岁,小学文化

采录时间:1986年4月

采录地点:本溪市明山区明山街道办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