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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作家唐国明再现《红楼梦》曹雪芹文笔第82、83回在线

这支〔红豆曲〕见于《红楼梦》第二十八回。它是全书描写贾宝玉与林黛玉两位男、女主人公的纲目。此曲共十句,以第四句为核心。这一句说明此曲的主题是:贾宝玉、林黛玉“忘不了新愁与旧愁。”整部《红楼梦》是这样描写贾宝玉、林黛玉的:他们无缘无故、无止无

这支〔红豆曲〕见于《红楼梦》第二十八回。它是全书描写贾宝玉与林黛玉两位男、女主人公的纲目。

此曲共十句,以第四句为核心。这一句说明此曲的主题是:贾宝玉、林黛玉“忘不了新愁与旧愁。”整部《红楼梦》是这样描写贾宝玉、林黛玉的:他们无缘无故、无止无休地发愁,他们生于忧愁、死于忧愁。这与〔红豆曲〕的主题完全吻合。

此曲的前八句几乎共同提示了《红楼梦》描写贾宝玉、林黛玉的全部内容。

首句说贾宝玉、林黛玉在忧愁中,以“滴不尽的相思血泪”,披露他们之间生死不渝的恋情。“泪”字在《红楼梦》里出现的频率相当高,这部巨著究竟描写贾宝玉、林黛玉滴了多少次相思血泪,是不便统计的。反正可以说,一部《红楼梦》,就是一部记载两人的“血泪史”。以第一回讲的“还泪之说”故事开始,到第九十八回“苦绛珠魂归离恨天”为止,其间对林黛玉的有关描写表明:她大抵在相思血泪中浸泡着,她生来便与泪水结下不解之缘。用书中的话说便是,“且好端端的,不知为着什么,常常的便自泪不干的。”〔1〕以第五回的〔枉凝眉〕曲子第一次夸张地说贾宝玉、林黛玉所流的相思血泪具有持续性(“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算起,到第九十八回“病神瑛泪洒相思地”,再到第一百一十八回最后一次写贾宝玉听到紫鹃提起林黛玉,“一阵心酸,眼泪早下来了”为止,这前前后后对贾宝玉的多处描写表明:他不但把相思血泪滴在林黛玉的生前,而且抛洒在林黛玉死后。总而言之,《红楼梦》客观地告诉读者,只要贾宝玉、林黛玉活着,他们的相思血泪就要滴下来。正所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2〕

次句既表明贾宝玉、林黛玉一见到春柳春花等自然景物便愁从中来,又表明他们的愁绪就象“开不完的春柳春花”一般。《红楼梦》的有关描写,具体、形象地阐述了这两层意思。如第二十七回所载的著名的〔葬花辞〕表明,看见春柳春花等景物后,才勾起林黛玉的伤春愁思,才引出她的“葬花”之举。她由“花开易见落难寻”的事实,联想到自己的凄凉身世,于是,“感花伤己”, “愁杀”了她这位“葬花人”。又如第二十八回的开头部分写道,宝玉听罢黛玉的〔葬花辞〕,在思想感情上引起“共鸣”。面对春柳、春花、春园、春山,他产生“人将死亡,物将易主”的深沉感慨。最终,他无法解释“这段悲伤”。无疑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春柳春花满画楼。再如第五十八回写道,宝玉由眼前的垂柳、鲜桃,尤其是绿叶、杏子,想到唐人杜牧的诗句“绿叶成阴子满枝”,又“想起邢岫烟已择了夫婿一事”,再想到她将要生儿育女之事,并且由“这杏树”很快会“子落枝空”,想到邢岫烟很快会“红颜似缟”,禁不住“对杏叹息”。由此观之,除了时代氛围、家庭环境之外,还有大自然熏陶、造就了贾宝玉多愁善感的性格。还比如八十六回的结尾说,黛玉由看花,联想到花柳的自然生长规律。她透过这种规律,看到人生,从而愁绪满怀。

第三句说贾宝玉、林黛玉晚间发愁。这一句恰是《红楼梦》第四十五回“风雨夕闷制风雨词”的缩写。这一回书说,纱窗下、风雨时、黄昏后,林黛玉之所以“睡不稳”, 外在原因是“听见窗外竹梢蕉叶之上,雨声淅沥,清寒透幕”,内在原因是“感念宝钗,一时又羡他有母有兄;一回又想宝玉素昔和睦,终有嫌疑”。我们完全可以归纳为:其主要原因在于她“忘不了新愁与旧愁”。这就难怪古人说:“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3〕

第四句所说的贾宝玉、林黛玉的“新愁与旧愁”,其根源何在?《红楼梦》的第十七至二十九回,描写了两人在初恋阶段发生的“琐琐碎碎”的“口角之事”,刻画了他们“一时好了,一时恼了”的情景。难能可贵的是,从中揭示出这样的道理:他们恼了,正是好了的开端;他们好了,又栽下恼了的根苗。他们好便是恼,恼便是好;若不恼,便不好;若要好,须是恼。从中告诉读者:他们的“口角之事”不可能不层出不穷,他们的“新愁与旧愁”由此产生,并且循环往复。十分清楚,《红楼梦》描写他们的“琐琐碎碎”的“口角之事”,正是为了证实他们“忘不了新愁与旧愁”。除此而外,两人在结束互相“试探”的过程之后、在其爱情发展到新阶段之时、在其并不发生“口角”之际,为什么还会有“新愁与旧愁”呢?《红楼梦》第三十二回“诉肺腑心迷活宝玉”、第三十四回“情中情因情感妹妹”、第八十七回“感秋声抚琴悲往事”等说得极详细,简单地讲便是,他们都希望将来缔结良缘。这一理想一天不实现,一天就免不了有“新愁与旧愁”。

第五句说贾宝玉、林黛玉用饭用酒时也发愁。《红楼梦》的著名段子――第八十九回“蛇影杯弓颦卿绝粒”,即写出黛玉“咽不下玉粒金波噎满喉”的情景,又写出其原因:“心病”和“疑心”。她的心病是,不能与宝玉成亲。她所起的疑心是,“日间听见的话,都似宝玉娶亲的话;看见怡红院中的人,无论上下,也象宝玉娶亲的光景。”黛玉一死,宝玉的“心病”加重,他更是每每“咽不下玉粒金波噎满喉”。如《红楼梦》第九十八回写道:“回家,宝玉越加沉重,次日连起坐都不能了;日重一日,甚至汤水不进。”又如第一百一十五回写道:“过了几天,宝玉更糊涂了,甚至于饭食不进,大家着急起来。”无须赘言,两人达到如此地步,并不主要说明他们处在“锦衣纨绔之时,饫甘餍肥之日”,而主要说明他们“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第六句说贾宝玉、林黛玉梳洗打扮时还发愁。《红楼梦》先后两次提到那面“小菱花镜”。第一次是在第五十七回:“宝玉笑道:‘我看见你文具儿里头有两三面镜子,你把那面小菱花的给我留下罢。我搁在枕头旁边,睡着好照,明日出门带着也轻巧。’紫鹃听说,只得与他留下。先命人将东西送过去,然后别了众人,自回潇湘馆来。”第二次是在第一百一十三回:“宝玉见屋里人少,想起‘紫鹃到了这里,我从没合他说句知心的话儿,冷冷清清撂着他,我心里甚不过意。他呢,又比不得麝月秋纹我可以安放得的。想起以前我病的时候,他在我这里伴了好些时,如今他的那一面小镜子还在我这里,…… ’”这两次遥相呼应的描写,旨在说明宝玉照镜子的时间长、次数多。这正好与第六句中的“照不尽”三字之意暗合。《红楼梦》第八十九回摄取了林黛玉对镜相照的镜头:“那黛玉对着镜子,只管呆呆的自看。看了一回,那珠泪儿断断连连,早已湿透了罗帕。”《红楼梦》第五十八回里又有专门交待宝玉、黛玉“形容瘦”的文字:“宝玉听了,心下纳闷,只得踱到潇湘馆瞧黛玉,――越发瘦得可怜,问起来,比往日大好了些。黛玉见他也比先大瘦了,想起往日之事,不免流下泪来。”《红楼梦》就是这样依据第六句句意,适当地穿插与之相关联的情节。需要我们补充说明的是,《红楼梦》的这些情节暗示两人的“新愁与旧愁”无人了解。“伤怀日,寂寥时”,他们只好揽镜自照,与镜中的瘦影茕茕相对。为了追求美好的理想,他们是不惜一切代价的。他们的共同心声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4〕

第七句说贾宝玉、林黛玉闷坐时发愁,当然,也说他们行走时又发愁。《红楼梦》第三回是这样介绍宝玉的:“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又是这样介绍黛玉的:“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这说明他们的“眉头”善于传达出复杂的思想感情。试想,他们有那么多“新愁与旧愁”,其善于传达复杂的思想感情的“眉头”怎会展开呢?《红楼梦》并未特别提到宝玉因发愁而“展不开眉头”,仅提到黛玉是如此。如第二十七回说:“无事闷坐,不是愁眉,便是长叹,……”《红楼梦》这样做当然是为了避免在塑造人物形象时,其手法的雷同化。

第八句说贾宝玉、林黛玉夜里更发愁。对于宝玉、黛玉难捱“更漏”的情景,《红楼梦》进行了反复地描写。如第七十七回写宝玉因“晴雯被逐”而难捱“更漏”;第八十二回写黛玉因做恶梦、因想到与宝玉尚未订婚等事而难捱“更漏”;第一百零四回写宝玉因“黛玉之死”而难捱更漏等等。《红楼梦》也提到黛玉长夜难眠的其它原因。如第八十三回写道:“那王大夫便向紫鹃道:‘这病时常应得头晕,减饮食,多梦;每到五更,必醒个几次。’”总的说来,两人感到“更漏”难捱的主要原因是:“心里有愁事”。这就应验了古语:“志士惜日短,愁人知夜长。” 〔5〕

此曲的最后两句为比喻句。它们的“本体”是什么?我们先看《西厢记》的曲子〔集贤宾〕:“虽离了我眼前,却在心上有;不甫能离了心上,又早眉头。忘了时依然还又,恶思量无了无休。大都来一寸眉峰,怎当他许多颦皱。新愁近来接着旧愁,厮混了难分新旧。旧愁似太行山隐隐,新愁似天堑水悠悠。”〔红豆曲〕与它的一些字词相同,并且以它为蓝本。若仿照它的结句,将〔红豆曲〕的结句所省略的词语恢复起来,则是:

旧愁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

新愁似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由此可见,〔红豆曲〕的结句的“本体”是“新愁与旧愁”,在意思上,它们与此曲的核心句密切配合,而且为之服务。

现存的曹雪芹写的《红楼梦》有多少回

《红楼梦》共有七个版本,甲戌本最接近曹雪芹原稿的本来面貌。

甲戌本

甲戌本(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本),现存红楼梦较早的版本之一(是迄今发现最早的版本)。又称脂残本、脂铨本。题“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因第一回正文中有“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一十五字,指明所据底本年代,故名甲戌本。甲戌年,是乾隆十九年(一七五四)。残存十六回,即一至八回、十三至十六回、二十五至二十八回;无目录。第四回回末缺下半叶,第十三回上半叶缺左下角。四回一册,共四册。每半叶十二行,行十八字。每册回首题名“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甲戌本是现存所有红钞本中最珍贵的一种,最接近曹雪芹原稿的本来面貌。第一回正文“出则既明,且看石上是何故事”一句上,比他本多出“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十五字。据此可以推定,这个本子的祖本可能是脂砚斋在乾隆十九年甲戌(一七五四年)“抄阅再评”的《石头记》原稿本(自藏本)每页版心下部都有脂砚斋的署名。林黛玉眉目描写尚未成文,拨开后人的涂改,可以辨认出:“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其下半句以朱笔空围。虚以待补的还有若干回的标题诗,回目前仅有“诗曰”之类空悬。这说明甲戌本仍然处于稿本状态。此稿本既然是再评本,那么它的底本自然是初评本。

此本第一回有畸笏叟丁亥春的行侧朱批,墨抄总评也有作于丁亥者,说明此本的抄录时间在乾隆二十三年丁亥(一七六七)之后。

甲戌本是一个保存批语最多的本子。第十三回末眉批:“此回只十页,因删去天香楼一节,少却四五页也。”这个过录本共十一页,所谓十页盖取其整数。这说明此本的抄录仍保存甲戌本原本的行款和样式。每半页二十行,行十八字。(从第二回回前总评重文三十八字看,原来亦可能每行二十字。)更加重要的是,这条批语还表明了甲戌本是删削“秦可卿*丧天香楼”之后的第一稿。未删此节之前的初评本应该题名《金陵十二钗》,由“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可证。然此本亡佚。

第一回第一页第一行顶格题“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行“凡例”二字,第三行起凡例五则,末题诗一首。其中第一至四则及题诗,共四百一十四字,为此本独有。第五则“此书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后来本子仅存此段作为引言,与正文混同,遂成了正文开始。凡例之后的七律题诗,尾联“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脍炙人口,为论红著作所常引用。正文直接从“列位看官,你道此书从何而来”开始——这纔是曹雪芹原稿的本来面目。

甲戌本虽仅残存十六回,但在第一回第四页下第一行“丰神迥异”句下至第五页上末行“大展幻术,将一块大石登时变成”句之间,有独存的僧道与石头对话的四百二十九字,恰好两页。这四百二十九字叙述了石头偶闻一僧一道谈论红尘中事,不觉打动凡心,求二仙将自己携入红尘。二仙劝阻不住,只得同意,僧人大展幻术,将大石顿时变成一块小小美玉。这段情节,诸本皆无(当是抄录时漏页所致),以至文义不全,补衲有痕。这段文字另有非常重要之处,如二仙话中被脂评称作“一部之总纲”的四个分句:“那红尘中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即是。除此,我们还由此可以看明大荒山下的顽石是“通灵宝玉”的本相,是虚拟的小说作者,这与“夹带”它下世的——贾宝玉的前身的神瑛侍者并非一回事。虽则彼此有关系,但决不是如程高本篡改过的那样,成了石头、神瑛、贾宝玉三位一体。

第五回,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与警幻之妹兼美成亲的一段情节,与各本也不同。底本无拼凑现象,正文很少修改,与其他各本相比质量最高,因此最为宝贵。又第五回回目也与诸本皆异,作:“开生面梦演红楼梦,立新场情传幻境情”。以“情”迭字设在回目中是雪芹的习惯,如“痴情女情重愈斟情”(第二十九回)、“情中情因情感妹妹”(第三十四回)、“滥情人情误思游艺”(第四十八回)、“情小妹耻情归地府”(第六十六回)等皆是。可见此回目是作者亲拟。又:庚辰本已改此回目而第二十七回却仍有脂批“开生面、立新场,是书不止‘红楼梦’一回”等语,更可证甲戌本此回回目是原拟。

第四回,甲戌本介绍薛蟠的表字是“文龙”,而其他诸本均作“文起”。古人的名与字义常相关联,名为“蟠”,字应为“文龙”;其他诸本之“文起”定是草体形讹。第七十九回回目可作证,诸本均作“薛文龙悔娶河东狮”(仅杨藏本将“龙”字勾去改为“起”)。除甲戌本外,诸本皆误。

甲戌本虽然只有十六回,却有密集的朱笔眉批、行间侧批、双行夹批一千六百余条(有部份批语系从另本移录)。所存各回脂批远多于其他脂本,尤有一些重要批语为他本所无,相当有研究的价值。如第一回“满纸荒唐言”诗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这条批语是持曹雪芹卒于壬午年(一七六三)论者的首要依据。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甲戌本以外的本子,其共同的祖本已被人修改,修改者不是曹雪芹,也没有经过曹雪芹过目,因而改后的本子的质量大为下降。《红楼梦》在甲戌(一七五四)前已基本完稿了。“增删五次”是甲戌以前的是(甲戌本上已有“增删五次”的字样),甲戌之后,曹雪芹再也没有修改他已交在脂砚斋等人手中的《红楼梦》稿。故甲戌后抄出的本子(如己卯、庚辰等本),凡与甲戌本有异文者,都不是出之于曹雪芹之手笔。当然,我们今天看到的“甲戌本”只是过录本,其中也不免有过录者改动之处。但总体上保留了曹雪芹的原笔。总之,现存甲戌本的地位与接近原稿的程度,远远超出包括己卯、庚辰本在内的其他任何本子。所憾太过残缺,仅得前八十回的五分之一。

甲戌本原为清朝大兴刘位坦得之于京中打鼓担中,传其子刘铨福。内有刘铨福在同治二年(一八六三)、同治七年(一八六八)所作的跋,极有见地。另有刘铨福的友人绵州孙桐生(署“左绵痴道人”)批语三十余条。之后流传不详,一九二七年夏此本出现于上海,为刚刚归国的胡适重价购得,是为首次发现的传抄残本。一九六二年胡适去世后,此本被寄藏于美国康乃尔(Cornell)大学图书馆,现已被上海博物馆购藏。

目前,也还有人对甲戌本的钞写年代表示怀疑。虽然如此,甲戌本的重要性和参考价值仍不容低估。这是因为,甲戌本是几种钞本中年代最早的一种,当然最接近原著。

已卯本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脂砚斋凡四阅评过,己卯冬月定本),又称脂怡本,脂馆本。原残存三十八回,后又得三回又两个半回,现共有四十一回又两个半回。此本的底本是现存脂评抄本的底本中较早的一个(一七五九年),仅次于甲戌本,略早于庚辰本。其所标“定本”的纪年比“庚辰”早一年,更重要的是正文上的差异。此本的文字有多于庚辰之处。此本文字与庚辰本大体相同,但庚辰本抄错之处,此本却往往是对的,可惜它已经残缺不全了。己卯本的脂评相当特别,它基本上没有眉批和朱笔批语,行间批也很少,主要是正文下的双行小字批,全书共有七百一十七条批语。

此本题“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册总目书名下注云“脂砚斋凡四阅评过”,第三册总目书名下复注云“己卯冬月定本”,故名己卯本。己卯年,是乾隆廿四年(一七五九)。存四十回。即一至二十回、三十一至四十回、六十一至七十回(内第六十四、六十七两回原缺,系后人武裕庵据程高系统本抄配)。其中第一册总目缺,第一回开始缺三页半,十回末缺一页半,七十回末缺一又四分之一页。十回一册,共四册,每半叶十行,行二十五或三十字不等。另有残卷一册,存三个整回又两个半回。即第五十五后半回、五十六至五十八回及五十九回前半回。

己卯本与庚辰本有共同的祖本,可称之为“己卯——庚辰原本”(郑庆山先生称之为“丙子脂砚斋三阅评本”),即庚辰本第七十五回题记所谓“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日对清”本。此本已佚。残存第七十五回回目:“开夜宴发悲音,赏中秋得佳谶。”“己卯——庚辰原本”(丙子本)已删去“凡例”,而把“凡例”的第五条并入“楔子”。脱漏了僧道与石头对话文字,以“来至石下,席地而坐,长谈,见”补缀。第五回末贾宝玉误入迷津有较大修改。第十六回末都判与小鬼对话也有修改等等。

己卯本上有“己卯冬月定本”题记,庚辰本上有“庚辰秋月定本”题记,这实际上是“己卯庚辰原本”的两个阶段。“己卯冬月定本”系第一至第四十回,“庚辰秋月定本”系第四十一至第八十回。也就是说,“己卯——庚辰原本”是跨己卯(一七五九)和庚辰(一七六○)两个年头才完成的。其时曹雪芹尚在,但他并未参加整理修订工作。

过录己卯本正文避国讳“玄”和“禛”,避两代怡亲王胤祥和弘晓的名讳“祥”和“晓”。冯其庸先生和已故吴恩裕先生论定此本为怡亲王府弘晓抄本。弘晓之父怡亲王胤祥为康熙第十三子,曹家与之关系非浅,故所据底本可能就出自曹家。或以为避家讳并不严格,乃怡府本之传抄本。因急于峻事,前十一回没抄批语,并非底本有拼凑现象。然对正文,主持者妄加删改,如改“成则王侯败则贼”为“成则公候败则贼”,即是显例。损害了原本的价值。又此本前五回多了一次修改,确系怡府本的过录本。

己卯本既与庚辰本同源,两本也就有大量共同特点。两本都题“脂砚斋凡四阅评过”,墨笔夹批与总批几乎相同;前十一回都是白文本;在回目上,两本文字相同;第十七、十八回都尚未分开,共享一个回目;第十九回都无回目,宁国府一小书房也没命名;又同缺第六十四、第六十七回;在正文方面,两本有大量共同异文,其中有近一半是共同的讹误。最明显的是,诸本的“英莲”在己卯与庚辰本中都作“英菊”“甄英莲”,据脂批原谐音“真应怜”。己卯本讹夺字较少,文字有多于庚辰本的地方,语意较庚辰本确切。尤其以前五回文字差异较大。

此本无复杂的眉批侧批,面貌干净。批语绝大多数在正文内双行书写,计七百一十七条,除多一条单字批外,与庚辰本全同。第十一回之前无夹批,却有十二处侧批为别本所无,见于第六回和第十回。

此本中夹有六张笺条,补此书批注不足。第一张为第一回正文“昌明隆盛之邦”批注“伏长安大都”;第二张为第四回“护官符小注”;第三张为第五回题诗一首;第四张为第六回题诗一首;第五张为第二回前指示将总批低两格抄;第六张为第十九回一条批注,连所属正文,另纸记在回前。

就总体而言,己卯本比庚辰本更接近己卯——庚辰原本的本来面貌,因而也就更接近原稿。己卯本第四回,冯渊家人向贾雨村告状说:“……望大老爷拘拿凶犯,剪恶除凶,以救孤寡。”在庚辰本中,“剪恶除凶”四字被删去。己卯本第九回:“茗烟见人欺负我,他岂有不为我的,他们反而打伙儿打了茗烟。”庚辰本这句只有“茗烟”两个字,很明显,是因为句头句尾都作“茗烟”而把中间部分脱漏了。

此本三十四回末题“红楼梦第三十四回终”,为脂本石头记第一个出现“红楼梦”标名的本子,说明曹雪芹生前一度使用“红楼梦”为书名

庚辰本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脂砚斋凡四阅评过,庚辰秋月定本),又称脂京本。即北京大学图书馆藏七十八回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原本八十回,中缺六十四、六十七回。原书八册中每册卷首都注明“脂砚斋凡四阅评过”,自第五册起,兼有“庚辰秋月定本”字样,“庚辰本”以此而得名。原为徐星署旧藏。徐星署名祯祥,是光绪时协办大学士徐郙之子。此书徐星署于一九三二年初在隆福寺书摊得之,系北城旗人卖出,当时售价银洋八元。

庚辰本属于珍贵的早期抄本,其文字质量虽逊于甲戌、己卯本,然其完整程度却非前两者可比。庚辰年是乾隆二十五年(一七六零年),其时曹雪芹尚在。离雪芹去世之壬午除夕,仅下隔两年有余。

第五十回,庚辰本作“芦雪广争联即景诗”,各本不识“广”(音眼,就山崖建造的房子)字,或改为“庵”,或以“亭”、“庭”字代之。庚辰本保持了原目原文。

庚辰本还保存有大量脂批,署有名号、年月的批,也远比他本为多,这些都极有研究价值。其中第十二至第二十八回还有大量的朱批,可能系从别本移来。在诸抄本,脂批前四十回多,后四十回少;后四十回的批语主要来自庚辰本,这些批语有的还为研究作者构思成书过程和探索佚稿情节提供了线索。如:第四十二回批:“钗、玉名虽两个,人却一身,此幻笔也。今书至三十八回时已过三分之一有余,故写是回,使二人合而为一,请看黛玉逝后宝钗之文字,便知余言不谬矣。”第七十五回批:“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对清。缺中秋诗,俟雪芹。”第七十九回批:“先为对景悼颦儿作引。”等等。

戚序本

戚序本,全名为“戚蓼生序本”,简称戚序本或戚本, 原由乾隆进德清戚蓼生所藏并序,约在光绪年间桐城张开模得到它的一个过录本,后归俞明震,俞以之赠上海有正书局老板狄葆贤,据以照相石印,题为《国初抄本原本红楼梦》。以其卷首有戚蓼生的一篇序 ,故称“戚序本”。但是,卷首有戚序的共有三个本子。

一戚沪本:又称戚张本,张开模旧藏戚蓼生序本,抄本,存第一至四十回。戚沪本有乌丝栏,是有正本的底本。据上海古籍书店的同志所鉴定,“从纸张墨色来看,约在乾隆后期至嘉庆年间抄成”。原本曾传闻已于一九二一年毁于火。一九七五年冬,上海古籍书店整理旧库,意外发现迷失多年的该本前四十回半部。现藏于上海图书馆。

二戚宁本:泽存书库旧藏戚蓼生序本,又称泽库本、南图本,抄本。与戚沪本是共同底本的不同抄本,两者的文字只有极细微的差别。存八十回全,四回一册,共二十册,十回一卷,共八卷。每半叶九行,行二十字。行款格式与戚沪本全同。宁本无格栏。此本一般认为是戚沪本的过录本。由于戚沪本已残,而据以影印的有正本经过贴改,戚宁本则保持了戚沪本原貌,所以仍然有其一定的版本价值。戚宁本抄写时代约在清咸、同之间,是高一涵的意见。藏南京图书馆,

三戚正本:又称有正本。上海有正书局一九一一年——一九一二年据戚沪本照相制版石印,宣统三年(一九一一)印行前四十回,民国元年(一九一二)印行后四十回。出版时题《国初钞本原本红楼梦》,此本付印前对底本作过整理,有改动失真之处,如删去了原收藏者的印章,对个别字作了贴改(据查验,前四十回贴改二十处,三十二字)。此本八十回,前四十回眉批为书局老板狄葆贤所加,“小字本”后四十回中也有眉批,为狄葆贤征求他人所加。价值不高。一九二○年用“大字本”剪贴缩印了一种“小字本”,于是有大小字本之分。“小字本”又于一九二七年再版。存八十回全。“大字本”四回一册,共二十册,十回一卷,共八卷。每半叶九行,行二十字。缩印“小字本”为十二册,每半叶十五行,行三十字。“小字本”因错误甚多,无甚参考价值。

王府本

王府本,存百二十回,十回一卷,共十二卷。分装四函,函八册,共三十二册。面十八行,行二十字。粉色连史纸钞写。目录页和版心题名《石头记》。赵万里云出自清代某蒙古王府之后人,故称“蒙古王府本”,简称脂蒙本或蒙本。因其第七十一回回末总评一页的背面有“柒爷王爷”之草书,一栗《红楼梦书录》疑出清王府旧藏,故称“清某王府旧藏本”,简称王府本或府本。王府本前八十回大体同戚本,版式相近,为同祖之本,但无戚序。其前八十回总目及正文用印就的朱丝栏粉色连史纸钞写,每版十八行,行二十字。补配部份系素白纸,每页十八行,行二十四字。书口印有朱色《石头记》书名,下手有手写墨色卷×、×回及每回页码。行款版式均同戚序本。缺第五十七回至第六十二回。后人以程甲本抄配了这六回及后四十回目录、正文,并在全书之首冠以程伟元序。有总目,十回为一卷。然而,每册四回。王府本也是一个附有脂砚斋批语的本子,回前回后总评亦单占一页,然而从此本开始,各本一律删去所有脂砚斋的名字。它的另一独特之处,在于特有八百三十四条不见于早期脂砚斋评本的评语。这些批语补齐了回前回后总批,又有侧批和双行批。有散文,还有诗、词、曲等韵文。在第四十一回前的那首七言绝句之下,署名立松轩。立松轩把他的批语写入双行批注,可证王府本的底本为立松轩手抄本。松轩本的底本则有三个,依次为庚辰本、己卯本和杨藏本(皆非今本)。此本前五回文字属于庚辰本。第十六回末,都判与小鬼的调侃世情,己卯本有残文。此本正是己卯本残文的连缀。第五十六回改“时宝钗”为“识宝钗”,即从杨藏本。诸底本经过立松轩的整理和修改。第十七回和第十八回已分开,第十九回有了回目,第二十二回末已补齐,第六十四回,补入一个有批语的稿子,第六十七回亦补入,第八十回也有了回目。——凡此种种,以下各本皆大同小异。如无特殊情况,即不再赘述。王府本的抄写时间颇晚。它的第六十七回据程甲本抄补,用预留纸张,由前八十回抄手之一书写。在总目中,该回与其它各回似为一色笔墨。这说明王府本的过录时间是在乾隆五十六年辛亥(1791)之后。

舒序本

舒序本又称己酉本、脂舒本,舒元炜序本,简称舒序本或舒本,卷首有舒元炜的序及其弟舒元炳题《沁园春》词,故名。舒元炜,杭州人,其序作于乾隆五十四年(公元1789年)已酉,亦名已酉本。又因这个本子今归吴晓铃先生收藏,而且仅存四十回,故又名吴藏残本或吴本。此本原为八十回抄本,总目中原有八十回回目,后被人撕去三页,今存第一至第三十九回和第八十回回目。目录前及每回正文前均题《红楼梦》。后来散佚第四十一回以下部份。每五回一册,共八册。然从抄写者转手的情况看,其底本为每册四回。每半页八行,行二十四字,独与郑本相同。从舒序得知,此本之原藏主为姚玉楝号筠圃者。他曾与当廉使(当保,先后担任河南按察使和直隶按察使——“廉使”为廉访使的简称)并录过八十卷,然遭故散失二十七卷;复借邻家之本,合付抄胥,因成新本。他虽然没有说抄配的到底是哪几回,但是,与它本对校,舒本确是一个拼凑本。其来源尚不止于两部份。它的前五回与庚辰本有相同底本。如第五回,各本:“自较别个不同。”庚、舒改“较”为“觉”。再如第二十七回,甲戌:“得了玉的宜似的。”府、戚:“得了玉的益似的。”列本:“得了玉的济是的。”梦本:“得了玉的便宜是的。”庚、舒:“得了玉的依似的。”舒序本跟己卯本也有相同底本。如第三十七回,庚、杨:“我宁可不要。”己、舒:“我能可不要。”府本、戚本自第十二回以后与己卯本有共同底本,第二十二回末惜春诗谜以下不缺。舒本此回结尾文字与府本、戚本相同。舒本与杨本、列本、梦本有相同底本。舒序本和庚辰本多有与甲戌本相同之文,但并不早于甲戌本。其总目与各回之分目不尽相同,是此本的特别之处。又有长短不等的增文,最令人疑惑,盖亦抄写者所为。它又几乎是一个白文本。自是晚期抄本无疑。舒元炜序的落款是:“乾隆五十四年岁次屠维作噩且月上浣虎林董园氏舒元炜序并书于金台客舍。”有“元炜”、“董园”印二方。为舒氏作序的原本。其新抄本之告成亦在此时,这是舒序中说得很清楚的。舒序中还提到,舒本八十回付抄的时候,读者中已有一个一百二十回的全本在流传。虽然,舒氏兄弟等人未能见到这个全本,但序中说到“合丰城之剑,完美无难”,成全本很有把握。“全本”的存在,当不是无根据的道听途说,乾隆五十四年六月,即程甲本问世的两年半以前,《红楼梦》的后四十回书已经在读者中流传。从这一点看来,《红楼梦》后四十回书的作者究竟是谁,舒本为我们作重新考虑提拱了一条线索。

靖藏本

因扬州靖靖应鵾所藏而得名,简称靖本,题《石头记》。 一九五九年由南京毛国瑶发现,为藏乾隆时的抄本。一九六四年尚在,以后迷失不知下落。据目验者毛国瑶回忆,此本未标书名,亦无序文,中缝亦无页码。初称《红楼梦》,嗣后也有称《石头记》者。原有八十回,存十九册,蓝纸封面。钤有“拙生藏书”和“明远堂”篆文图章。一九五九年发现时,已分十厚册装订,缺失第二十八回和第二十九回,第三十回尾部残失三页。实存七十七回有余。竹纸抄写,抄手不止一人,字迹尚工整,而不及有正本。每页行数及每行字数未察。有三十九回为白文本。“明远堂”系靖氏堂名。靖应鵾祖籍辽阳,旗人。始迁江都,乾嘉之际移居扬州,清末自扬州迁南京。一九**年发觉靖本迷失。现存毛国瑶抄录的有正本所无批语一百五十条。从批语所附正文看,靖本不缺僧道与石头对话那四百余字,与甲戌本相当。原书有三十五回全无批语,其他各回则附大量朱墨批语。书的封面下原有“夕葵书屋石头记卷一”字样纸条。夕葵书屋是《熙朝雅颂集》(其中选有敦诚、敦敏有关曹雪芹的诗)的主要编纂者、乾隆时著名文士吴鼐的书斋名。书发现之初,毛国瑶曾将此本与戚本作了对勘,摘录戚本中所无的批语一百五十条。后来,将它发表在南京师范学院《文教资料简报》一九七四年八、九月号上,并撰文介绍。此外,《文物》一九七三年第二期周汝昌《〈红楼梦〉及曹雪芹有关文物叙录一束》一文中也曾介绍这个脂本,并校读、解说了其中的部分批语。

我们看到的《红楼梦》通行本,无论是程甲本还是程乙本都是一百二十回。前八十回为曹雪芹所写,后四十回为高鹗续写,已是绝大多数红学家的共识。《红楼梦》是一部残著,曹雪芹“累尽而逝”,没有最终完成《红楼梦》的创作。但究竟做到了什么程度,是已经写完没有来得及整理还是根本就只写了前八十回?是应该总一百二十回还是刘心武先生说的一百零八回?笔者认为:

(一)曹雪芹完成了《红楼梦》的整体创作。只是“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的工作没有最终完成。脂评表明曹雪芹创作的《红楼梦》在八十回以外还有大量的篇幅存在,如“第二回“散回后百十回黛玉之泪,总不能出此二语”,第五回“以此一句留与下部后数十回(寒冬噎酸虀,雪夜围破毡)等处对看,可为后生过分之戒。第十九回“余阅此书,亦爱其文字耳,实亦不能评出此二人终是何等人物。后观《情榜》评曰(宝玉情不情),(黛玉情情),此二评自在评痴之上,亦属囫囵不解,妙甚!”如第二十回,“此回未成而芹逝矣,叹叹!”,“茜雪至狱神庙方呈正文”,“余只见有一次誊清时,与狱神庙慰宝玉等五六稿”,“被借者迷失,叹叹!”。第二十一回“此曰(娇嗔箴宝玉)、(软语救贾琏),后曰(薛宝钗借词含讽谏,王熙凤知命强英雄)”,第二十五回“狱神庙红玉、茜雪一大回文字惜迷失无稿。”第二十六“前回倪二、紫英、湘莲、玉菡四样侠文皆得传真写照之笔,惜(卫若兰射圃)文字迷失无稿,叹叹!”第三十一回“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 第四十一回“妙玉偏辟处此所谓过洁世同嫌也他日瓜州渡口劝惩不哀哉屈从红颜固能不枯骨各示”,“狱庙相逢之日始知\"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实伏线于千里,哀哉伤哉!此后文字不忍卒读。辛卯冬日。” 第五十四“回细腻之极!一部大观园之文皆若食肥蟹,至此一句则又三月于镇江江上啖出网之鲜鲥矣”,如在第七十五回,“缺中秋诗,俟雪芹”。从以上脂评可以看出,曹雪芹的不只是八十回,有些章回迷失了,迷失原因不详,但整体应该是完成了。

(二)高鹗续书是以原作为基础的。按照笔者的分析和推断,高鹗见过曹雪芹未最终定稿的八十回后的原作。其理由,一是高鹗不会平白无故地写一百二十回,即使他没有看见后面全部的四十回,但起码看到了大部分章回,而且见到了最后的第一百二十回。二是曹雪芹设计的《红楼梦》是一个大悲剧式的结局,后面的章节势必会映射朝廷,发泄不满,在文字狱盛行的当时社会是不能存在,因此,高鹗有可能还是“被借者迷失”的直接操手。

(三)《红楼梦》应该是一百二十回。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四十二回前有一条脂评:“今书至三十八回时已过三分之一有余”,刘先生据此推断一百零八回。当然刘先生的理由还包括所有正册、副册、又副册、副副册等等总共是一百零八位女子。表面看,刘先生分析的有些道理,但仅凭上述两条不足为信。首先,这条脂评写在四十二回前,我以为批者是说四十一回“已过三分之一有余”,提及三十八回既可以是笔误,也有可能是章回没有最终敲定(或排序)而造成的。另外,按刘先生的说法,三十八的三倍是一百一十四,差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