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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寻亲,半路救了黄鼠狼

男子寻亲,半路救了黄鼠狼

陈喜午,明朝济南府邹平县人士,三岁丧母,七岁丧父。父母双亡后,陈喜午和比他大两岁的哥哥陈喜珠兄弟俩相依为命。好在村子里人心淳朴,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兄弟两个总算留住了一条命,艰难地存活了下来。

陈喜珠虽说也是个孩子,但就因为自己是哥哥,又因为弟弟从小便没了双亲,所以一直对弟弟非常照顾。为了让弟弟过得稍微好些,小小年纪的陈喜珠既当爹又当娘,在哥哥的照料下,陈喜午虽说没有得到过来自父母的关爱,但在哥哥身上他体会到了人间的亲情。

天有不测风云,陈喜午十三岁那年,因为贪玩不慎落入水中,哥哥发现后,顾不得多想自己也不识水性便纵身跃入水中,陈喜午得救了。

哥哥陈喜珠虽说保住了一条性命,但从此以后就变得傻里傻气了。看着为救自己而变傻的哥哥,陈喜午后悔不已,心底暗暗发誓要善待哥哥以报答他的养育与救命之恩。

哥哥不能干活了,陈喜午便扛起了这个责任,为了能有个好的出路,陈喜午跟着人家学起了泥瓦匠,由于他心眼活泛,干活也勤快,很快就成了远近闻名的泥瓦匠。

每天临出门前,陈喜午都会把一天的吃喝给哥哥预备好,而哥哥总会把自己的馒头等拿出来硬塞进弟弟的口袋里,为此,兄弟两个每天都会上演一出“你推我拦”的戏目。

弟弟走后,哥哥就拿着小板凳坐在门口,不管刮风下雨,不管风吹日晒,就这样,从弟弟一出门起,他就坐在门口等着,直到弟弟平安回来。

越是在苦难中越是能感受到亲情带来的温暖,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只有经过苦难的考验才能显现出来。

这一天,陈喜午因为有事耽搁了,回来的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哥哥陈喜珠左等右等等不来,心中早已焦急万分,于是就外出寻找了起来。

陈喜午回家后,在门口并没有见到哥哥,便在四周找了起来,但陈喜珠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神秘消失了。

哥哥丢了,陈喜午懊恼不已,于是,他离开了家四处寻找了起来。

陈喜珠去了哪里?陈喜午能够找到他吗?

转眼间,距离陈喜珠失踪已经三年了,这三年里,陈喜午走遍了方圆百里的山山水水,依旧没有哥哥的任何消息。

这一天正午时分,因为早上起来就匆匆赶路,陈喜午不由得有些累了,就坐在路旁的一棵大树下休息了起来。

忽然,陈喜午被树上的一阵响动惊醒了,他赶紧睁眼朝着树上看去,只见一条手腕粗细身上长着油菜花一样花纹的大蛇似乎在缠着什么东西,陈喜午认的这种蛇,它就是有着“百蛇之王”称呼的菜花蛇。

再细细看去,一只黄不溜秋的东西正在被菜花蛇紧紧地缠住了,那东西似乎并没有认输,仍然张开嘴巴用尖利的牙齿在蛇身上撕咬着。很快,陈喜午就看清了,被蛇缠住的正是一只黄鼠狼。

陈喜午听人们说过黄鼠狼又称“黄大仙”,想到这里,陈喜午有心救下这只黄鼠狼,于是他悄悄地爬上了树,顺手掰断一根树枝朝着菜花蛇捅了过去。菜花蛇见有人插手又觉半天也得不了手,于是就松开了黄鼠狼顺着树枝爬走了。

黄鼠狼得救了,不过它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盯着陈喜午看了起来,似乎要把这个救命恩人记在心里。

看到这,陈喜午不由得笑了:“赶紧走吧,下次再遇到蛇我可救不了你了!”黄鼠狼似乎听懂了陈喜午的话,转身就跳下了树朝前走了几步,又转过头不住地看着陈喜午,似乎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

陈喜午从树上下来后,黄鼠狼早已走了,有了这个插曲,陈喜午也不觉得累了,便又赶起了路。

天已经黑透了,陈喜午还在继续赶路。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一个男子气喘吁吁地说道:“哎,前面的人,赶紧让开。”

听到声音,陈喜午连忙停下了脚步转身回头看去,月光下,两个黑影似乎在抬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陈喜午赶紧闪在一旁。

两人走到跟前时,陈喜午看清楚了,原来两人抬的是一个箱子。

突然,后边的那个人脚下一绊顿时摔倒在地,只听“通”的一声箱子随即掉到了地上,前面的那人也受了牵连扭了一下腰。

只见他气呼呼地回头指着后面的人骂道:“你干什么呀?走路难道不长眼睛吗?哎吆,我的腰!”

后面那人虽说摔倒在地却没有受伤,赶紧上前赔着笑说道:“六哥,这黑咕隆咚地看不清路,箱子又沉,脚下一绊就摔了一跤,你没事吧。”

前面那人揉了揉腰没好气地说道:“别废话了,赶紧走吧。”说完,抬起箱子就要走。

刚把抬杠放到肩上,一用力,腰又扭了一下,这一来,那人又捂着腰咿咿呀呀地叫唤起来。

陈喜午这人心地善良,又爱帮助人,见男子不能抬了便上前说道:“这位大哥,我看你的腰受伤了,不如我帮你抬吧。”

男子看了看陈喜午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陈喜午说道:“我就是个赶路的,正好也要到前面去。”

男子想了一想说道:“好吧,不过我可没钱给你,这个忙你可是白帮。”

陈喜午笑着说道:“看你说的,不就是出把力气吗?”说完,陈喜午接过抬杠就抬了起来。

箱子看起来并不大,但很沉,以至于陈喜午这个年轻人都有点吃力。走了不远,男子说道:“行了,就到这儿吧。”

陈喜午赶紧放下箱子,一摸肩膀,似乎还有点压得生疼。见不用帮忙了,陈喜午便又继续朝前走了过去。

等陈喜午走远后,两人又抬着箱子朝着另外一条路走去了。

走了没多远,陈喜午越想越不对劲:箱子不大,什么东西那么重呢?这分量分明就是一块石头放进了箱子里,可有谁会把箱子里放上石头呢?

难道是一箱银子吗?不可能!银子倒是很重,但大晚上的就两个人抬着一箱银子走,不怕被打劫吗?

那么大的箱子里面还能藏什么东西?难道是......?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从陈喜午的脑海里蹦了出来!莫非箱子里装的是人吗?

想到这里,陈喜午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为了弄个明白,陈喜午又原路返回了,走到那条岔路口,陈喜午悄悄地跟在了两人后头。

又走了一会儿,两人停了下来,前面的男子说道:“行了,就这儿吧!”

后面的男子朝四周看了看说道:“六哥,少爷不是说让埋得远一点吗?这地方能行吗?”

前面的男子似乎是生气了,不高兴地说道:“这不是都怪你吗?要不是你绊了一下我能伤了腰吗?我是抬不动了,你要是觉得不行的话就一个人扛上箱子。”

后面的男子笑着说道:“看你说的,我哪能扛得动呢?就在这儿吧。”

前面的男子又说:“别废话了,赶紧动手吧。”说完,两人又拿出随身带着的铁锹在路边不远处挖了起来,不久之后,一个坑挖好了。

两人随后又把箱子放进了坑里,其中一人说道:“兄弟呀,你可别怪我们两,这都是王家公子吩咐我们干的,要怪你就怪他吧。”说完,两人又拿起铁锹把箱子埋了起来。

埋完箱子后,两人朝着土堆看了看,随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陈喜午就躲在两人不远的地方,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被他停在了耳朵里:难道箱子里真的是人吗?如果不是人的话,那人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待两人走远后,陈喜午赶紧来到土堆前,就在他刚站到土堆跟前,一个黑影从远处跑来在土堆上刨了起来,细细看去,那个黑影俨然就是那只被他救下来的黄鼠狼。

很快,黄鼠狼就把箱子上面的土刨开了,箱子没有上锁,打开盖子后,陈喜午傻眼了!

箱子里果然有一个人!

那人五花大绑口里塞着一块布子身体蜷缩在箱子里,陈喜午大着胆子伸手一摸,似乎还没死掉,陈喜午赶紧把那人从箱子里拖了出来。因为怕被人发觉,把那人救出来后陈喜午又把箱子埋了进去。

把绳子解开后,陈喜午背起那人赶紧朝着另一条小路走了过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陈喜午来到了一处破庙前,庙门并没有关,进了庙里以后,陈喜午随便找了间破屋子先把那人放了下来。

因为那人还有一口悠悠气,暂时还死不了,陈喜午便计划等到天亮时再做打算。

第二天一大早,陈喜午早早地就醒来了。那人还在昏睡,天亮了,陈喜午这才看清:那人是个男子,头发散乱,身上遍体鳞伤,看来挨了不少打。拨开散乱的头发,陈喜午傻眼了!

眼前的男子虽然脸上满是伤痕,可十几年的朝夕相处,陈喜午一眼就认出了他,眼前这个差点命丧黄泉的人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哥哥!

三年未见,陈喜午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搂住哥哥嚎啕大哭了起来。

哥哥陈喜珠脸上并没有表现得特别激动,难道陈喜午认错人了吗?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哥哥吗?

陈喜午并没有认错,而眼前的这个人正是他的哥哥陈喜珠,见到弟弟,难道哥哥不高兴吗?

哭了一会儿之后,哥哥依旧还是那副表情,以前的哥哥尽管有点傻里傻气,但一见到弟弟总会表现得特别激动,哥哥这是怎么了?

不管怎么样,找到哥哥就好。

面对着眼前的这个人,哥哥陈喜珠不知所措,他只是低着头看着手腕上的一个东西。

陈喜珠的手腕上带着一个丝线编织的手环,手环看上去尽管有些旧了,但编织得十分精美,这又是谁送给他的?

陈喜午尝试着从哥哥手里拿过手环,他的手刚伸过去,哥哥就换了副面孔,就像是要和他拼命似的,陈喜午赶紧又把手缩了回来。

这个手环看来对他很重要,难怪他要用生命去守护,以前,只有弟弟是哥哥的命,那又是什么人值得哥哥拼命呢?

哥哥为什么会被人装进箱子里?在他身上又经历了什么?一连串的问题涌上了陈喜午的脑海,他有些蒙了。

冷静了一会儿之后,陈喜午决定先暂时把哥哥安顿下来,再做打算。

破庙里还有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因为年久失修,庙里时常漏雨,生性善良的陈喜午便好好地给拾掇了一番。

忙完这些事情以后,陈喜午便把哥哥暂时留在了这里,老和尚见他心地善良,又乐于助人便答应替他照顾陈喜珠一段时间。

安顿好哥哥以后,陈喜午便四处打听起了那两人口中说的王公子。

很快就打听清楚了,王公子就是当地富翁王员外的独子,打听清楚以后,陈喜午便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

三天后,陈喜午来到了王员外家,事情就是这么凑巧,恰好昨天王员外家李有个仆人不干了,管家王贵见陈喜午身强力壮,是个干活的好材料,就把他留了下来当了一名粗使(任粗略简单的差使,指做粗重工作挑水或者劈柴等的仆人。)

王家有一个偏院,院子里与正院的东偏屋背靠背盖了一间储存杂物的柴房,陈喜午就住在这里。偏院的院子里还开辟了一块菜畦,里面种着些蔬菜。

王家的正院是一处有两进院子的四合院,王员外住在前院,后院与前院只见有一个小门相通,后院是一块很大的场地,场地东西各盖着两排屋子,与陈喜午背靠背的就是后院的东屋。

把柴房收拾好以后,陈喜午就住了下来,躺在床上,陈喜午思谋起了他下一步的计划:那两个抬箱子的人应该就是王家的仆人,但今天陈喜午却并没有见到两人,于是,陈喜午决定明天天亮以后找找看,从他们嘴里套出一些话来。想着想着,陈喜午不觉进入了梦乡。

就在他熟睡之际,一阵激烈的吵闹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陈喜午被吵醒了,起床后仔细听去,原来声音是从隔壁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因为要寻找哥哥被害的原因,此时此刻,王家出现的任何线索对陈喜午来说都特别重要,于是,陈喜午便赶紧把耳朵贴在了墙壁上听了起来。

令陈喜午失望的是,听了半天,陈喜午也没有听清两人到底在吵些什么,只能听出吵架的是一男一女。

大约少半个时后,吵架声听了。

这一男一女是谁?为什么要吵架?

第二天,陈喜午见到了王家的另外几个仆人,但里面并没有那天抬箱子的那两个人,陈喜午再次失望了。

既然找不到那两人,陈喜午便把目标又转到了王公子身上,奇怪的是,这个家里就像是没有王公子这个人似的,以至于陈喜午来王家六七多天了也始终没有见过他的影子。

难道自己来错地方了吗?不可能呀,这方圆十几里就只有这一户姓王的大户人家,绝不可能找错地方,那王公子又去了哪里?

又在这里碰了壁,陈喜午并没有灰心,而是把目标转向了那天传来吵架声的后院。

这天,陈喜午借口有事就来到了正院,慢慢地靠近了与后院相通的小门处探身朝着里面看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名叫王福的仆人走了过来:“喜午,你干什么呢?”

陈喜午回头一看,赶紧赔着笑说道:“原来是王福大哥呀,我刚来府上就想着四处看看。”

王福说道:“别看了,出去吧,以后不要来这个地方。”

听了王福的话,陈喜午不由得心里一紧,于是便开玩笑地说道:“怎么了?这里闹鬼吗?”

王福瞪了他一眼说道:“乱说什么呢?快走吧!”一边说一边就把陈喜午赶了出来。

后院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不能轻易靠近?陈喜午的心里又多了一个疑问。

王员外是个吝啬鬼,家里的仆人一个顶三个使,见来了陈喜午这个勤快人,心里顿觉捡到了宝。而陈喜午来这里也是有目的的,干活也格外卖力,几天后,陈喜午又在王员外面前露了一手做饭的功夫。王员外吃了陈喜午做的饭,觉得非常可口,于是陈喜午就又多了一项做饭的差事。

转眼已经来到王元外家十多天了,事情仍然毫无进展,陈喜午不由得着急起来。

这天晚上,王员外从外面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因为还没有吃饭,王员外便吩咐陈喜午给他做点饭,很快饭就做好了。

因为夜已经深了,陈喜午便端着做好的饭来到了正院。正院里漆黑一团,只有东边的一间屋子里还亮着灯。

陈喜午端着饭轻手轻脚地来到了东屋,屋子里,两个男人正在说话。

只听王员外说道:“桂城,这几天我的眼睛一直跳,老是觉得有什么事,那天那件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不会留下什么隐患吧?”

桂城是谁?怎么会出现在王员外的房间里?躲在屋外的陈喜午心中很是疑惑。

只听那个叫桂城的男子说道:“爹,我把那家伙打晕之后装进了一个箱子里,又让王六他们把箱子埋到了很远的地方,你就放心吧。\"

难道屋子里的这个人就是王员外的儿子王公子吗?如果不是,那他为什么叫王员外爹?从他的话里可以断定,哥哥是他打晕的,那他为什么要对哥哥这般?

又听王员外长长出了口气说道:“没事就好。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桂城说道:“还是老样子,每天又哭又闹,不让我进门,要不是事情还没办成,我早就想把她弄死了。”

难道第一天晚上听到的就是王公子和一个女子的吵架声在吵架吗?女子是谁?王公子为什么要把她弄死?他口中的事情又是什么?

因为过了有一会儿了,陈喜午不敢再耽搁,于是就假装走了几步来到门口说道:“老爷,你的饭做好了。”

只听“吱呀”一声,一个男子把门开了,看着这个男子,陈喜午差点吓得尿出了裤子。

不就是王公子吗?为什么 陈喜午会被吓到吗?

眼前的这个男子长得和陈喜午的哥哥简直一模一样!

为了不引起王家父子的警觉,陈喜午放下碗后便赶紧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回到自己的柴房后,陈喜午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该怎么办?

把所有的线索都捋了一遍以后,陈喜午决定还是从后院寻找突破口,也许那个和王公子吵架的女子会带给他答案。

三天后,机会来了。

连续下了两天的大雨,后院的屋子漏雨了。第三天天晴以后,王员外便计划找人把后院的屋顶修葺一番。

得知这个消息后,陈喜午大喜过望,为了能到后园一探究竟,陈喜午便主动找到王员外说自己以前曾经是个泥瓦匠,能干了这个活。

生性吝啬的王员外很是高兴,于是就让陈喜午来到了后院。漏雨的屋子正好和陈喜午住的柴房是背靠背的,也就是那天传来吵架声的地方。

准备好用的东西以后,陈喜午便爬上了屋顶,很快,陈喜午就找到了漏水的地方,原来是一块瓦片烂了,换了瓦片以后陈喜午便从屋顶上下来了。

北方的朋友们都知道,以前住的屋子往往会在屋顶下面用纸糊一层东西,一个是为了美观,再一个就是防止屋顶上的尘土掉下来。

因为瓦片烂了,雨水漏进屋子里后,把顶棚上的纸也弄烂了,所以在忙完屋顶以后陈喜午便进到了屋子里打算把顶棚修整一番。

敲开门后,一个满脸戚容的女子出现在了陈喜午的面前,女子把门打开后并没有说话,转身就进了屋子坐在床边发起呆来。

或许是为了怕陈喜午和女子说话,在陈喜午修补屋顶时,仆人王福就一直盯着陈喜午。陈喜午有心从女子这里问出点东西,于是便找了个借口把王福支开了。

王福刚走,陈喜午就找起了话题和女子说起话来,但女子并没有搭理他,依旧坐在床边发呆,过了一会之后,女子竟然一个人抽泣起来。

很快,顶棚就修好了,陈喜午收拾东西就准备往外走。就在这时,女子的眼睛不由得朝他看了过来,随后,女子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只见她往起一站走到门口朝门外看了看,像是怕别人发现似的,随即转身回到屋里指着陈喜午手上的手环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快告诉我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

陈喜午看了看手环说道:“是我从哥哥手上取下来的。”

听了陈喜午的话,女子大吃一惊:“你哥哥?快说,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死了?“

陈喜午说道:“哥哥他没有死,不过,看起来他像是受了重伤,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大姐,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我就是为了弄清楚才来到这里的。”

女子正要说话,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女子赶紧不再言语,坐在床边抹起了泪。片刻间,门开了,王公子带着王福闯了进来。

王公子看了看陈喜午说道:“你是干什么的?谁让你进来的?”

一旁的王福赶紧说道:“少爷,这位是家里新来的仆人,这不屋子漏雨了吗?老爷就打发他过来修补了一下。“

王公子看了看顶棚又看了看哭泣的女子,随即对着陈喜午说道:“修好了吗?修好就赶紧滚出去!”

陈喜午没有言语,赶紧收拾好东西走出了屋子。

回到柴房以后,陈喜午久久不能平静:那个女子是谁?为什么会对哥哥如此关心?王公子为什么要急着把他赶出去?难道他在掩藏什么吗?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际,床底下忽然传来了一阵“吱吱”的叫声,陈喜午赶紧起身下床一看,原来是多日不见的黄鼠狼老朋友。

它怎么会来到这里?它来这里又要干什么?

黄鼠狼朝着陈喜午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他而是继续用前爪在床底下刨起土来,很快,黄鼠狼就把床底下刨出了一个大洞。

在床底下刨了一会之后,黄鼠狼又从床底钻了出来,又在另一边的墙根下刨了起来。

看着黄鼠狼的奇怪举动,陈喜午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它大老远跑来难道只是为了刨个大洞吗?他这样做难道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猛然间,陈喜午眼睛一亮:我想通了!屋子的隔壁是那个女子住的房间,屋子的另一边就是一条巷子,黄鼠狼这是在暗示我在这两个墙下分别挖个大洞,那女子不就得救了吗?她一得救,一切不都水落石出了吗?

想到这里,陈喜午兴奋异常,不过因为是白天,陈喜午不敢明目张胆地挖洞,只好等到晚上再开始行动。

天黑以后,陈喜午便开始挖了起来,有了黄鼠狼的帮忙,两个洞很快就挖好了。

顺着洞,陈喜午来到了女子的房间。对于奇怪出现的土洞,女子也很是奇怪,等看清从里面钻出来的人以后,女子这才放下心来。没有多加停留,陈喜午赶紧带着女子从洞里逃离了开来王家来到了破庙里。

第二天天一亮,陈喜午就带着女子和哥哥来到了县衙报了官,很快,王员外父子以及王六等人就被抓获归案。

这时,陈喜午才得知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哥哥陈喜珠那天外出寻找陈喜午以后,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于是他一个人流浪了起来。在路上,陈喜珠摔了一跤,脑袋被重重地磕了一下。

这一磕,陈喜珠不傻了,但以前的事情他全忘记了。

也不知流浪了多久,陈喜珠来到了王员外家附近。

那天,恰好王员外家办喜事,就在陈喜珠看热闹的时候,王元外家里出来了几个人把他带进了王家。把陈喜珠带回家后,王员外告诉他说儿子明天要成婚了,可惜因为路上发了洪水赶不回来,见陈喜珠和他儿子长得特别像,便计划让陈喜珠替他儿子把新娘子娶回来。

陈喜珠起初并没有答应,但在王员外的央求之下,陈喜珠只好答应替他办了这件事。

新娘子娶回来以后,当天夜里,王员外借口陈喜珠喝多了并没有让陈喜珠入洞房,第二天一大早,陈喜珠便从王家出来继续流浪起来。没想到,没多久王员外又派人把他抓了回去。

原来,原本王员外的儿子王公子是要在成亲以前赶回家里的,但因为路上遇到了洪水就耽搁了下来。陈喜珠替他成完婚后,王员外收到了儿子死亡的消息。

按理说,儿子死了,这件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但王员外另有打算,王员外和儿媳妇的父亲张员外都是当地有名的富户,两家还是同行,但张员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宝贝女儿,一旦知道儿子死了的消息,张员外肯定会把女儿接回家去。

王员外和张员外成亲的目的主要还是看上了张员外家的产业,一旦儿媳妇被接回家去,两家肯定不会再来往,这样一来,张员外家诺大的产业就不知道会花落谁家。

为了把张家的产业弄到手, 王员外决定把儿子的死讯隐瞒下来,并继续让陈喜珠假扮自己的儿子。等到把家产弄到手后,再想办法把这两人除掉。

为了不致引起儿媳妇的怀疑,王员外还让陈喜珠和张氏住到了一起。起初,陈喜珠并没有把实情告诉张氏。

半年后,王员外的儿子王公子奇迹般的回到了家里,他一回来,王员外着急了,眼看事情就要露馅,王公子想到了一个办法。

王公子回到家后并没有公开露面,而是在王家的一个小院子里藏了起来。几天后,王公子出现在了张氏的房间里。

见到眼前这个和陈喜珠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人,张氏傻眼了,很快她就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而这时,陈喜珠也说出了实情,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张氏和陈喜珠已经产生了感情。

王公子怕夜长梦多,便决定取代陈喜珠成为张氏表面上的丈夫以便能够把岳父的家产谋取过来,于是他找来了王六等人,把陈喜珠打昏后装在了一个箱子里,目的就是要杀人灭口。

陈喜珠被埋进土里以后,他的病再次发作,又成了一个傻里傻气的人,怪不得连陈喜午也不认识了。

事情明了以后,王家的全部家产都归到了陈喜午兄弟俩的名下,但兄弟两并没有接受这分家产,而是把他全部分给了这里的老百姓。

后来,陈家兄弟又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在那里生活了下来,此后陈喜午一直照顾着这个傻里傻气的哥哥,直到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