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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救人,相师说他大难临头

男子救人,相师说他大难临头

程三郎,明末怀庆人,三岁丧母七岁丧父,遂跟着哥哥背井离乡外出谋生。十岁那年流落到此地在村外的一间破庙里住了下来。

然天有不测风云,住到破庙仅仅三天,天火不期而遇。在这场劫难中,哥哥被大火烧死,程三郎侥幸留下一条性命,却被大火烧伤。

附近的村子里有个姓崔的更夫,他无儿无女与老婆刘氏相依为命,老两口见程三郎甚是可怜,遂好心收留。此后,程三郎改名崔三郎做了崔老头的干儿子。崔老头死后,崔三郎便子承父业也成了一名更夫。

更夫虽说辛苦,却也赚不了多少钱财,只够娘俩吃穿用度。母亲刘氏年过五旬,体弱多病,前些年又不小心摔断了腿,养了几年虽说勉强能够下地,却也行动不便,家里的大小事情都靠崔三郎一人撑着。

这日清晨,仅仅睡了一个时辰的崔三郎早早地就起了床,安顿好母亲之后,他便急匆匆地去找郎中给母亲抓药去了。

快到郎中家门口的时候,路旁的一个老头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头衣服破破烂烂,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伤,此刻,他正艰难地在地上往前爬着。

崔三郎连忙上前问道:“老伯,你这是怎么了?”

忽听有人上前询问,老头连忙将头抬了起来,或许是崔三郎的脸太吓人了,老头被吓了一跳。

见老头神色有异,已经司空见惯的崔老三连忙说道:“老伯,我的脸虽然长得有些吓人,但我却并无恶意,我见你一人在这里痛苦挣扎,心中不忍,遂上前察看。”

听崔三郎这样说,老头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随即面露痛苦道:“年轻人,我昨天夜里急着赶路不小心伤到了腿。听人们说前面有个医馆,便想着前去讨些草药,谁知脚疼的厉害无法走了,只能爬着去了。”

听了老头的话,崔三郎连忙说道:“老伯,我也正好要到药铺里抓药,咱们正好同路,我扶你过去吧。”说完,崔三郎便将老头扶了起来。

刚走了一步,老头就疼得直冒冷汗,见老头无法走路,崔三郎便蹲下身子将老头背在身上。老头连忙说道:“年轻人,我身上又脏又臭,使不得。”

崔三郎却道:“老人家,无须客气,我家中也有老人,你只管将我当成你的子侄便可。”说完,崔三郎便往前走去。

崔三郎虽说正值壮年,却因那场大火落下残疾,刚走几步便觉气喘吁吁,好在医馆就在前面不远,大约两盏茶过后,两人来到了医馆。

来到医馆后,崔三郎并没有急着给母亲抓药,而是先让郎中给老头看起了病。

老头的腿并无大碍,只需吃上几副中药休息几日便可痊愈。听郎中这样说,崔三郎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可抓好药后,那老头却告知崔三郎他身无分文,无奈之下,崔三郎只好先将给母亲抓药的钱拿了出来。

从医馆出来后,崔三郎又问道:“老伯,你家在何处?我将你送回家去吧。”

“年轻人,实不相瞒,我并不是本地人,在这里也并无熟识之人。”

“那你住在哪里?”

“就住在城外的那座破庙里。”

听老头这样说,崔三郎不由得犯了愁,思量了一会之后,他便说道:“老伯,我家中虽说尚有一间空宅,但因老母孤身一人在家多有不便,不敢收留。不如这样,我还是将你送到庙中,这几日你就在那里将就一番。你腿上有伤不能动弹,这些天我就给你送药送饭,你看如何?”

“年轻人,这可如何是好?能给我买些草药老头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哪敢奢望其他?”

见老头还要推辞,崔三郎却不再听他言语,背起他就朝着破庙走去了。来到破庙安顿好老头之后,崔三郎便回家去了。

回到家后,崔三郎便将遇到老头的事情和母亲说了。

见崔三郎因为没有能为自己抓到药而愧疚不已,刘氏连忙劝慰起了他:“儿啊,你别多心。我的病自己知道,也不差这三两副药。为娘欣慰的是你能有这份善心,就冲你这份善良,老天爷也会照顾咱们的。”

听母亲这样说,崔三郎顿觉宽心不少。

此后几天,崔三郎一边伺候母亲一边照顾老头,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十天后,老头的腿伤好了。

喝完最后一副药后,老头对着崔三郎说道:“三郎,这些天来承蒙你的照顾,我感激不尽,只是我身上既没有钱财相送,又没有宝物赠送,只能道声谢谢了。”

“老伯,你这就见外了,我帮人纯粹是出于天性,压根就没有想到要你报答。”

听崔三郎这样说,老头笑着点了点头,停了一会之后,老头忽然面色凝重的说道:“三郎,你有这份善良实属不易,但我看你面色阴暗,怕是不日之内会有血光之灾。”

听老头这样说,崔三郎不由得吓了一跳:“老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帮你,你却说出这番话来吓唬与我,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见崔三郎生气了,老头连忙解释道:“三郎,你误会了。实不相瞒,我略懂一些相面测字之术,观人察面,测凶断福,从未有过失手。再说了,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哪敢吓唬与你?”

听老头这样说,崔三郎不由得心头一紧,不过转瞬之间他就释然开来,随即笑着说道:“老伯,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人三岁丧母七岁丧父,和哥哥流落到此地又遭遇火灾,这些年来,我尝尽人间悲欢离合,对生死早已看淡。再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即使遇到天灾人祸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还有破解之法吗?”

“破解之法倒是没有,不过我倒是有个规避灾祸的法子。”

“什么法子?”

“记住了,这些天你晚上打更的时候,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的话定会惹祸上身!”

听老头这样说,崔三郎不由得笑了:“老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来问你,倘若我遇到不平之事,又该如何?难道让我装聋作哑吗?”

“不装聋作哑又能怎样?这世上不平的事情多了去了?难道你都能管得过来吗?”

“靠我一人之力断然是管不过来的,但人人要都是明哲保身,这世间哪来太平?”

见老头还要开口相劝,崔三郎连忙又说道:“老伯,你不要劝了,我这人就这德行,碰到需要帮助的人我肯定不会不管,置若罔闻装聋作哑,我办不到!十几年前,我尚是孩童又被大火烧伤,旁人唯恐避之不及,如若爹娘也见死不救,我能活到今天吗?我这辈子,不图别的,只为力所能及帮上他人一把。”

听崔三郎这样说,那老头也就不再言语,两人又聊了一会之后,老头便走了。

这一日晚间,崔三郎和往常一样伺候着母亲睡下以后,便要拿起东西出门打更。

“娘,药我都给你放在床头了,你记得按时吃了。吃完药你就早点睡觉吧,不要总是等我回来。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就别操心了。”和母亲说完话后,崔三郎便要出门。

这时,刘氏将他拦了下来:“儿啊,我听说城里最近闹鬼,你这些日子可得小心了,来,将这个朱砂包戴上。”说完,刘氏便将一个朱砂包塞在了崔三郎的手中。

将朱砂包戴好之后,崔三郎笑着说道:“鬼?我都成了这幅模样了还怕鬼吗?你没听人们都暗地里叫我没面鬼吗?娘,你就放心吧,就我这幅面孔,就是鬼见了我也得退避三舍。”

听崔三郎这样说,刘氏不由地叹了口气:“哎,你说这老天爷也真是的,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能给烧成这样?儿啊,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到了成家的时候了,到这份上,娘不盼其他,只盼你能早日娶个媳妇回来,娘就心安了。”

听母亲又唠叨起了此事,崔三郎便笑着说道:“娘,就我这幅尊容不要说人了,就是鬼见了都得吓跑,谁肯嫁给我?我这辈子也就不敢再报奢望了。只盼着能将你老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要是走了,我就守在二老的墓地,咱们一家三口还呆在一起。”

“傻孩子,说什么呢?前些日子不是有个寡妇看上你了吗?要不是因为咱们家穷,估计我现在早就抱上孙子了。都是娘耽误了你呀,要不是我这几年生病花了不少钱,你至于打光棍吗?有时候我也想,反正我也一把老骨头了,多活几天又能怎样?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省得再拖累你。”

“娘,你再要这样说我可就真生气了,想当年,要不是你老两口肯收留我的话,我哪能活到今天?要怪还是得怪我,这些年我没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反过来到让你们操心,一想到这些,我这心里就过意不去。”

又闲聊了几句以后,崔三郎便出门打更去了。

尽管并没有将老头的话放在心上,但崔三郎还是要比往常谨慎了不少。

不知不觉间已到三更时分,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崔三郎的吆喝声响彻夜空:

“夜半三更,风干物燥,小心火烛......”

不知不觉间,崔三郎来到了城东。昏暗的月光下,一处高大的宅院若隐若现,看着这所宅院,崔三郎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所宅子是城内大户陈有佑的。说起陈佑善,城内百姓无不恨得咬牙切齿。此人靠坑蒙拐骗起家,有了钱后,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有句古话叫做狗仗人势,陈佑善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霸,他家的那条大黑狗也是如此,见了衣着华贵之人,它定会摇头摆尾乖乖呆在一旁,倘若你衣服破破烂烂,那它就会冲着你龇牙咧嘴。

为了避免碰到这只恶犬,每每走到陈家门口,崔三郎都会绕着走开。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呼救声响彻夜空!

“救命啊,快来人呀!”

听到叫声,崔三郎不由得停下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了过去。

昏暗中,一个身穿白衣测身影正急促向他跑来!

来不及多想,崔三有赶紧朝着白影跑了过去,尚未走到跟前,那白影就哭着说道:“大哥,快救救我!”

崔三郎定睛一看,求助之人竟然是个大约十八九死的年轻女子。

不用多想,肯定又是那陈佑善在做伤天害理之事!

崔三郎正要开口发问,却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他连忙抬头朝陈家大门看去,只见大门处一片通明,几人手持火把正急速朝这边追来。

崔三郎心中大惊,仓皇之间,他连忙拽起女子就朝不远处的一堆柴草跑了过去。

“快躲到里面,记住了,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崔三郎沉声吩咐道。

将女子藏好后,崔三郎随即起身装作如无其事的又敲起了梆子。

片刻之后,陈佑善便带着几个仆人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

崔三郎定了定神,嬉皮笑脸地朝着陈佑善说道:“吆,这不是陈大善人吗?这半夜三更的你不在家睡觉出来作甚?”

陈佑善哪有闲心和他唠嗑,上前就恶狠狠的冲他说道:“臭小子,别给我耍贫嘴,我来问你,你有没有见到一个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倒是没见,不过我刚才倒是看见一个白衣女鬼朝那边跑了。”崔三郎一边说一边伸手朝着前方指了过去。

听了崔三郎的话,陈佑善大手一挥随即带着手下朝前方追了过去。

见人越走越远,崔三郎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随即赶紧走到草垛跟前将那女子拉了出来,那女子刚要开口,崔三郎却道:“姑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要是信的过我就跟着我走。”

侥幸逃过一劫之后,女子早已将崔三郎看成了救命恩人,听崔三郎这样问,她并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见女子答应了下来,崔三郎不敢怠慢,赶紧带着女子悄悄从另一条路回到了家中。

此时,崔三郎的母亲刘氏早已睡下,听到动静后,她连忙起身,却见三郎带着一个陌生女子回到了家中。心中甚为疑惑,遂问起了缘由。

崔三郎连忙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听完崔三郎的话后,刘氏叹了口气说道:“这陈家又不知道造什么孽?姑娘,你且放心,我这儿子虽说长得有点吓人,但心地却是极为善良,来到这里你就放心吧。”

听刘氏这样说,那女子这才缓过神来,随即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过了盏茶工夫,女子这才稳住了心神,这时,刘氏便问道:“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子低声说道:“大娘,小女子名叫陆秀姑,家住五十里之外的陆家庄。母亲早亡,是父亲将我养大成人。因家中只有我一个女儿,见我已到及笄之年,父亲便四处张罗给我说起了婚事。就在不久前,父亲给我找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家境虽说不错,但那男子却是个无赖之徒,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我不肯同意这门婚事,父亲便将我锁了起来,昨日凌晨,我趁父亲不备从家逃了出来来到此地,谁知却遇到了陈佑善那个恶棍!”说到此处,陆秀姑又低声抽泣了起来。

见陆秀姑一直哭个不停,崔三郎连忙问道:“陆姑娘,你倒是接着说呀,那陈佑善他到底怎么你了?”

陆秀姑又道:“今天黄昏时分,我来到了陆家门口,饥饿难耐之下便想着在他家讨口吃的。我与那陈佑善素不相识,谁知他见了我却是相当热情,不由分说便将我请到了家中。我原本以为遇到了好人,谁承想,陈佑善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他竟然......”说到这里,陆秀姑忽然间停了下来。

“竟然什么?”崔三郎急切地问道。

“吃完饭后,我便要起身赶路,谁料那陈佑善却安排仆人将我锁了起来。我一个小女子从未见过这等事情,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幸好,那看守我的老婆婆是个好人,她见我甚是可怜,遂决定救我脱困。从她口中,我这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或许是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陈佑善连续娶了四房老婆也没能给他生下个一男半女。眼见万贯家财无人继承,陈佑善是急昏了头。

最近这些天来,听人们说,陈佑善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位高人,说是只要用年方二八妙龄女子的月事作为药引便可炼制出神药帮他美梦成真。

为了炼制神药,陈佑善便将主意打到了这附近穷苦人家的女子身上,为了避免羊入虎口,附近不少百姓都将女儿送往了外地避难。就在这时,陆秀姑却主动上门。

夜半时分,趁着仆人松懈,看守陆秀姑的老婆婆悄悄地将后门打开将她放了出来。可就在她走后不久,陈佑善便发现了,随即带着仆人追了过来。

听了陆秀姑的哭诉,崔三郎顿时气的恼羞成怒,怒道:“正是丧尽天良!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见儿子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刘氏连忙劝道:“三郎,你这是干什么?也不怕吓着了陆姑娘。那陈佑善凶狠狡诈,三郎欺骗他的事情定然瞒不了多久,当务之急应该是想想该如何帮着陆姑娘脱身。”

听了母亲的话,崔三郎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思量了一会之后,崔三郎说道:“陆姑娘,不如这样,现在已经是半夜时分,即使你现在离开我家也出不了城,倒不如暂时先留在这里,等明天早上我在想办法将你送出城去。你看如何?”

陆秀姑此时早已经没了主意,听崔三郎说的在理,便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冷笑。

听到这声音,崔三郎等人都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崔三郎反应够快,他先是吹灭油灯,接着沉声问道:“谁?”

“快把门打开,救你的人来了!”

听到说话声,崔三郎觉得甚是熟悉,随即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透过门缝看去,却见被他救下的那个老头正站在门外冲着他冷笑。

“老人家,怎么是你?”

“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怎么样?我的话应验了吧?快快躲进屋里,记住了,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崔三郎正要开口发问,却听院外一阵喧哗,紧接着,陈佑善带着七八个凶神恶煞一般的仆人闯了进来。

崔三郎见状,就要冲出去找陈佑善拼命,谁知却被那老头一把推进了屋里。

只听屋外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大约盏茶工夫过后,响声听了。

在疑惑之中,崔三郎轻轻打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着实将他吓了一跳:陈佑善以及他的仆人们正躺倒在地嗷嗷叫唤,而那老头却正悠闲地坐在一旁看着他笑个不停。

从老头口中,陈佑善这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老头乃是省城来的一名捕快。陈佑善与县官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事情早已惊动了朝廷,为了取得确凿证据,朝廷便委派老头前来此地明察暗访。

来到这里以后,因急着赶路,老头不小心伤到了脚,恰好被崔三郎救下。

老头其实并不会算卦,他只是觉得崔三郎过于善良,生怕他因为仗义救人而害了自己,遂好言相劝。然,崔三郎却根本不加理会。

其实,就在崔三郎遇到陆秀姑的时候,那老头就躲在一旁暗中观察。

就在崔三郎救下陆秀姑不久,张有善等人发觉真相,遂朝着崔三郎家追了过来。

为了怕他们有个闪失,老头便出手相救。

将张有善抓到以后,当天夜里,老头就带着他出了城。第二天正午时分,一大队官差再次来到了县城将知县及相干人等缉拿归案。

事情了结之后,崔三郎将陆秀姑送回了家中。

为了报答崔三郎的救命之恩,陆秀姑当即就决定以身相许。经历了这件事请以后,陆秀姑的父亲也不在逼着他嫁给那个纨绔子弟了。

半年后,两人正式完婚。

(故事完)

声明:虚构演绎,仅供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