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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新郎只顾喝闷酒(新婚之夜新郎可以出去喝酒吗)

新婚之夜,新郎只顾喝闷酒

明朝成化年间,陕西紫阳县有个人叫陆世功。原是武进士出身,后来做到京卫指挥使。娶妻杨氏,生有一双儿女。儿子取名逢贵,女儿取名舜英。

舜英自幼聪慧,才色兼备。其兄逢贵却目不识丁,愚钝鲁莽。

舜英七岁那年,有一日正和母亲在内堂闲坐。忽有丫鬟外进来禀报,说外边有个白衣道姑,求见夫人和小姐。

夫人便吩咐丫鬟请来相见。须臾,那道姑徐步走来。只见她头戴道冠,手持羽扇。一袭白衣飘飘,犹如天女下凡。

见她仪容不俗,夫人忙起身行礼道:“敢问仙姑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道姑稽首道:“贫道前来,是想送件东西给小姐。还请小姐随身佩戴,他日自有妙处!”

说罢,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钩,递给舜英,叮嘱道:“小姐收好,贫道就此告辞。”

舜英接过在手里,再想细问,却见那道姑转身走出屋外,化作一阵清风不见了。她心下惊疑,陡然醒来,原来是做了个怪梦。

此时天色微明,舜英再无睡意。正欲起床,忽然感觉手里有什么东西。

借着晨光一看,不觉又是一惊。

原来她手中之物不是别的,正是先前梦里白衣道姑所赠的白玉钩。

舜英拿细细观瞧,但见白玉钩清澈如冰,洁白似雪。散发出皎洁柔和的光芒,煞是可爱。又忆起道姑所言,于是便将白玉钩随身佩戴在腰间,再不曾取下。

光阴迅速,不觉就过了七八年。

此时舜英已经十三岁,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在父母的操持,兄长逢贵已经成婚,妻子是岳指挥家的女儿。

却说舜英有个姑姑叫陆筠操,嫁在白河县任家,早年不幸死了丈夫,只守着独子任蒨过日子。

姑姑中意舜英才貌双全,意欲中表联姻。只是担心自家儿子配不上这个侄女,故此犹豫不决。

不想舜英十四岁时,父母双双亡故。兄长陆逢贵守制期满,沾亡父的光,得授京卫千户之职,便领着妻子和妹妹一同赴任。

到京之后,逢贵一心巴结权贵,左右逢迎。故此,他这里本是个小小的武官衙门,各处书信往来却十分频繁。怎奈他自己不通文墨,只得请人来执笔,有人便推荐了一个四川秀才。

此人名叫吕玉,蜀中梓潼县人氏。年方二十,自恃才高,赋性疏狂。此番来京城游学,正要找个落脚的地方。正巧遇着陆逢贵请人,便应下了这门差事。

此后,逢贵便把往来书信都托他代笔。 吕玉才思敏捷,每次读罢来信,不假思索,笔走龙蛇,不过片刻便写好了回信。

逢贵担心他太过草率,放心不下。悄悄把他写好的回信拿进内室,请妹子舜英过目。舜英看后都说好,并细细解说其中妙处。逢贵出来后便依样画葫芦,照着妹子的言语称赞吕玉几句。

如此一段时间后,吕玉心中疑惑,暗想:“此人没什么学识,每次看我写的书信,刚开始读不通,念不顺,更别说理解其中的意思了。可只要进内室一趟,再出来就像突然开窍了一般。说出来的话全然不同,也不知他请教的何人?”

一日,逢贵不在,吕玉便问家仆:“你家主人常把我写的书信拿去问人,不知他是向谁请教?”

家仆笑道:“吕相公有所不知,我家舜英小姐自幼喜好读书,学识渊博。说不定,她的才学不输给吕相公哩!我家主人除了请教她,再没别的人了。”

吕玉闻言惊问:“想不到你家还有这样一位有才学的小姐!不知她可曾许配人家?”

家仆应道:“还未曾许人!听我家主人说过,要给小姐在京中寻个门当户对的官宦人家。”

吕玉听罢,不再言语。

暗忖:“兄长如此粗俗愚蠢,不想妹妹却这般冰雪聪明。既然她称赞我的文字,便是我的知己了。若能和这样的佳人喜结良缘,倒也不失为一桩人间美事!”

但转念又想:“怎奈她兄长一心想要攀附权贵,我是贫寒书生,怎会瞧得上眼?但愿今秋乡试高中,这门亲事兴许还有些希望。但要是还不到乡试之期,她便先许了人家,这可如何是好?”

这一日,吕玉无心读书。在书馆里胡思乱想,浮想联翩。

到得晚上,逢贵陪他吃晚饭时,吕玉便说:“小弟今秋要请假两三个月,好返回原籍参加乡试。”

逢贵问:“先生何不援例,就在北京参考?”

吕玉苦笑:“小弟是个穷书生,哪有这份闲钱?”

逢贵道:“既然如此,到时候先生考完试,不要耽搁,即刻速速回京。”

次日,逢贵对舜英说:“吕先生不久后要请假回去参加乡试。他走之后,无人代笔。到时需得妹子替我权且应付一段时间。”

舜英道:“我是女儿家,哪里应付得来?前日任家表兄不是有书信来,说他不日将来京城赴考,到时你央他代笔就是了。”

逢贵道:“我听姑姑说,任蒨表弟肚子里的墨水还不如你,你休要推辞,此事还得仰仗妹子。”

过得一日,吕玉与逢贵在堂中说话,舜英正巧路过。

她先前虽见过吕玉许多文字,心中很是仰慕他的才华,却不知他样貌如何。

于是趁机躲在屏风后窥视,但见吕玉生得丰姿俊朗,眉宇轩昂,心中不由暗生情愫。

转眼到了端阳节,逢贵在舟上设席,请吕玉去看龙船。晚间散席后,他被同僚拉去继续喝酒,吕玉只得自行回家。 当天舜英趁着吕玉外出,在书馆里翻看书籍,正沉醉其中。不想吕玉从外面回来,回避不及,迎头撞了个正着。

见屋里有人,吕玉连忙退了出去。他虽早已对才华横溢的舜英倾慕不已,只是此时方才见到她的面容,心里越发爱慕。

次日逢贵来找吕玉,说是太监汪公公寿诞将至,贺礼已经置备妥当,就差一篇寿文,要吕玉抓紧时间做一篇。

吕玉问:“可是太监汪直么?此人专横弄权,把朝廷搞得乌烟瘴气,我生平最恨这种人。这篇寿文,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逢贵听了好不气愤,他一向对汪直曲意奉承,只盼着升官发财。吕玉如此轻狂,他气得咬紧牙关。只恨自己文墨不通,又只得强忍下来。这篇寿文,毕竟还要求他来写。

到了晚上,命人置备酒菜,请吕玉对饮。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逢贵又趁机提出写寿文的事,不惜低声下气恳求。

吕玉烦不胜烦,于是乘着酒兴,叫人取来笔墨纸砚,饱蘸浓墨,提笔挥毫而就,一首七言绝句跃然纸上:净身宜了此身缘,无复儿孙俗虑牵。跨鹤不须夸指鹿,守雌尽可学神仙。

最后落款“陆逢贵拜祝”。

吕玉写完,掷笔大笑。一连喝了三大杯,早已酩酊大醉,被人扶去书房中睡了。

事关重大,待吕玉走后,逢贵立即让人把舜英请出来,让她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

舜英看完未做点评,只是含糊其辞地说:“许是吕先生醉笔轻狂,不要送去就是了。”

逢贵听了,心中疑惑。

次早,又到同僚解少文家里,向他讨教。

解少文此人虽是武官,但文采斐然。看了吕玉写的诗,不由大惊失色,忙问逢贵:“这是谁替你写的?若是送到汪公公那里,你指定是要遭殃。”

随即便向他解释起来。

原来,这首诗第一句就是笑汪公公不是男人;第二句笑他没有后代;第三句把他比作指鹿为马的赵高;第四句说他不是雄的,是雌的。

逢贵听他说完,不由恨得咬牙切齿,暗骂:“好你个吕玉,你是想害死我啊!” 当下辞别解少文,怒气冲冲回到家中。到书馆看见吕玉,把那首诗丢在地,将他好一通责骂,当即赶出家门。

撵走吕玉后,逢贵又走进内室,埋怨妹子说:“姓吕的狂生欺我不通文墨,写出这等无礼的诗,你却不与我明说,要不是我谨慎,几乎要栽在这上面!” 舜英无奈道:“我都说了是他醉笔轻狂,不送去就是了。”

得知吕玉已走,舜英黯然神伤。

心说这个吕玉才貌双全,有心与他结成秦晋之好。如今闹这么一出,这段姻缘再也休提了。

且说逢贵赶走吕玉,尚不解恨,索性等汪直过完生辰后,将吕玉写的那首诗送去给他过目,细诉前情。

汪直当即大怒,暗中已然打定主意,要借机报复。

却说那日吕玉从逢贵家出来后,当即便启程回四川去了。

转眼间,乡试已毕,各省放榜,吕玉赫然高中四川第二名。

得知吕玉中举,汪直立即授意礼部尚书宁汝权,要他复查吕玉的考卷。

宁汝权是汪直的心腹,当下心领神会。于是奏上一本,说四川新中举人吕玉所作的文章中,多有抨击朝政之语……

如此一来,不仅吕玉被革去功名,还要被押送京城问责。连成都府正副主考官俱受到牵连,分别降级罚俸。

得知这个消息,逢贵好不得意,随口便告诉了舜英。

舜英知道后吃惊不小,一边暗暗责怪兄长太过狠心,一边又为平白被坑陷的吕玉惋惜担忧。

收拾完吕玉,汪直因喜欢陆逢贵会献媚,就升他做了四川指挥使。

逢贵大喜过望,拜谢汪直后,领着家小出京赴任,一路往四川进发。

不一日,路经陕西地界。时值陕西北路总兵尚士豪克减军粮,以致兵变。麾下将校将他斩杀,联合土贼流民一齐作乱,在咸阳一带烧杀抢掠。

陆逢贵不知高低,大模大样来到咸阳。不想遭遇乱兵伏击,和夫人岳氏一起被乱箭射杀。随从四散奔逃,舜英侥幸逃脱。

她顾不得山路崎岖,慌乱中爬上一处山崖。忽闻得喊杀声越来越近,又听得乱贼大喊:“切勿放箭,是个漂亮的小娘子,抓活的!”

一时间,舜英是万念俱灰,为免受辱,忍痛咬破手指,蘸着鲜血在石壁上写下九个大字:陆氏女舜英在此投崖。

写罢,一个鹞子翻身,跳下万丈悬崖, 舜英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知掉落半空,腰间白光一闪,状如长虹,把她全身包裹起来。

当下只听得耳边风声大作,人好像飘在空中一般。须臾,白光渐渐收敛,缩回腰间,化成一物,竟是幼年时梦中所得的白玉钩。

舜英好不惊奇,过得半晌才发现自己已经脚踏实地。抬眼望去,就见有个白衣道姑带着个白衣童子走来,笑盈盈地说:“孩儿,你的恩人来了!”

舜英愕然,不解其故。经白衣道姑提醒,方才想起一件旧事。

那时她才七岁,时常和兄长逢贵在后院玩耍。

有一天,逢贵偶然抓住一条小白蛇。顽劣心起,就要当场打死。

舜英连忙阻止,并从他手里夺走小白蛇,放回了草丛深处。

当夜,舜英便梦到白衣道姑赠她白玉钩。只因当时年幼,她并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如今听白衣道姑说起,才知那条小白蛇是她的孩儿。之所以赠给舜英白玉钩,正是为了报答当日之恩,不想今日竟救了她一命。

绝处逢生,舜英连忙拜谢。

道姑将她拦住,笑道:“你施恩在前,我报答在后,无需多礼!且闭上眼睛,我送你去个地方,三日后,必有亲人前来相见。”

舜英依言闭上双眼,又听得耳旁风声大作。过得片刻,白衣道姑说:“到了!我去也!”

她睁眼一看,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林中。正惊疑间,忽见两个道姑走来。一见了舜英,惊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见她们不像歹人,舜英便将自己的来历如实告知,又问此地是何处?

一个道姑告诉她,这里是白河县地界,她们俩是附近瑶芝观的道姑。二人可怜舜英,便将她带回观中。倒是处处照顾,不曾怠慢。

舜英在瑶芝观住了两日,第三天正在正殿烧香,忽见一个中年妇人走进来。 定睛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姑姑陆筠操,当下不由惊叫出声:“姑姑!”那妇人一见舜英,也惊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舜英疾步上前,抱住姑姑就放声大哭。

陆筠操询问缘故,舜英便把来龙去脉细说了一遍。

陆筠操听罢,又悲又喜。悲的是侄儿、侄媳都已遇害;喜的是侄女幼年一念之善,竟得神仙庇佑,侥幸保住性命!

当下对舜英说:“你表兄赴京考试,五月就已起身,不想一去便音讯全无。两月前我派人去京城打探,谁知派去的人也不见回来。我心里担忧,故此来这里烧香祈求上苍保佑,没想到会遇到你。稍后你便同我一起回家罢!”

舜英含泪点头。待姑姑烧完香,便同她一起回到任家,自此便住在了白河县。 话分两头,且说吕玉刚中举人,就被汪直坑害。地方官府接到公文,不敢怠慢。立即差遣两名官差,押解他星夜赴京受审。

非止一日,三人来到咸阳地界。一路上尸横遍野,又听人传言,说有个赴任的四川指挥陆逢贵,全家都死在了乱军刀下。

吕玉听得心中一凉,暗暗为舜英担心不已。正忧心忡忡,忽见前方尘土四起,一股乱兵不由分说杀将过来。

亏得他麻利,连忙钻到尸体下面,方才侥幸逃过一劫。两名官差就没他这么幸运,双双被杀。

待贼人走远,吕玉从尸体下爬出来,却见这个不幸的人是个秀才打扮,胸前衣襟敞开,一张纸条露了出来。

吕玉抽出一看,不觉大吃一惊。

原来这纸条是张路引,上面写着白河县秀才任蒨上京赴考,各路关卡,给予放行。

吕玉先前在陆家当差,知道舜英小姐有个姑姑嫁在白河县。两家书信来往也都是他经手,那写信的不是别人,正是死在这里的任蒨,也就是舜英的表哥。

嗟叹片刻,吕玉灵机一动,当即把自己的囚服脱下,和任蒨互换了衣衫。转头专挑小路乱走,正好走到陆舜英投崖之处。陡然看见石壁上九个大字,顿时跌倒在地,悲痛万分。

吕玉在崖边哭了半日,继续前行。只因四处乱军横行,又要躲避官府盘查,他是慌不择路,仓皇逃窜。阴差阳错之下,竟然来到了白河县。

谁知刚在旅店住下,就有官府排查奸细。吕玉只得拿出任蒨的路引,冒充是他。说是上京城赴考,被乱军阻碍,这才原路返回。

虽然躲过排查,但不知怎的,任蒨回乡的消息竟传到了陆筠操的耳朵里。 她很是疑惑,儿子为何不回家?于是派出老管家前去迎接。

这日吕玉正在屋里闲坐,忽听得外面有人在和店家说话。那人说他是任蒨家的管家,前来接少爷回去。店家便和他说了吕玉住的房间。

眼看冒名一事要被拆穿,吕玉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躺到床上以被蒙头。

过不多时,老管家敲门进来,走到床前问候。 吕玉躲在被窝里哼哼唧唧,假装呻吟不止,就是不说话。

老管家以为他有病在身,心下担忧,连夜赶回家中,报告陆筠操。

任母听了,心急如焚。亲自领着几个家人,前去看望儿子。

见任蒨的母亲来了,吕玉只得故技重施,躲在被窝里不出来。但又想这也不是办法,于是捏着嗓子,请任母让其他人出去,他有话要说。

待屋里只剩他们两人,吕玉翻身下床,跪倒在地拜道:“母亲大人在上,孩儿拜见!”

任母担心他还在病中,不宜多动,连忙去扶。不想定睛一看,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任蒨,不由惊问道:“你不是我儿子!你到底是何人?我儿子在何处?”

吕玉哀求,低声说道:“老夫人勿要惊慌,听我细说。”

当下吕玉便将任蒨赶考途中遇害,自己因不肯奉承权贵被诬陷,故此冒名躲避追捕等实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惊问儿子已死的噩耗,任母哀嚎一声瘫倒在地。吕玉连忙把她扶到床上,劝慰了好一阵,她才稍稍平静下来,忍不住老泪纵横说道:“可怜我守寡多年,就得这一个儿子。如今竟遭此不幸,教我以后依靠何人?”

吕玉连忙跪倒在床前,说:“人死不能复生。我双亲早已亡故,若是老夫人不嫌弃,我愿代替令郎尽孝,给老夫人养老送终!”

任母听罢,沉吟半晌才对吕玉说:“即便我愿意认你为子,但说到底始终是假的。我有个侄女,如今孤苦伶仃,你若愿和她成亲,有了这层关系,我方才心安。不知你意下如何?”

吕玉暗想,爱慕之人已经跳崖身亡,娶谁都无所谓了。况且那汪直一天不死,自己便一时不得安生。若是此后以任蒨的身份生活,倒也能图个平安无事,于是点头应道:“但凭老夫人做主就是了”

两人说好之后,为了掩人耳目,任母便让吕玉以纱巾遮面,就说是病中不宜吹风。就这样一路回到家中,倒也未曾引人起疑。

虽说瞒过了一时,但附近认识任蒨的人颇多。两人夜里又商议,为保万全,还是搬到别处更为妥当,于是便将家仆尽数辞去,之后连夜迁到了邻县一个小村子落脚。

这期间,吕玉同陆舜英并不曾碰面。任母只对侄女说儿子赶考途中遇到乱军,受到惊吓,故此要换个清静地方居住。待过些时日,便让他们两人成亲。

任母不对舜英说实话,是因这对表兄妹还是幼年时见过,并不知对方现在是何样貌,索性便瞒到底了。

听说要让自己嫁给表兄,舜英心中虽然不太乐意。但现在寄人篱下,也只得勉强应允。

到了新婚之夜,吕玉看着坐在床沿的新娘,不由想起跳崖自尽的舜英来。心里隐隐作痛,索性坐在桌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舜英蒙着红盖头,迟迟不见新郎来揭开,等得无比心焦,于是悄悄掀开一角,就见新郎坐在桌边自斟自饮,满脸愁容。定睛一瞧,不觉心中一惊,为何表哥和吕玉长得如此相像?

正惊疑不定,吕玉此时已经醉意朦胧,竟喃喃念道:“舜英小姐,舜英小姐,我娶的为何不是你……”

舜英听在耳里,不觉脱口而出,喊道:“吕玉,你看看我是谁?”

自从假冒任蒨后,吕玉再没听人叫过他的名字。当下吃了一惊,忙转头望去,就见陆舜英坐在床沿看着他,心中顿时一喜,但随即又连连摇头。

心说舜英小姐已经死了,任母是她姑姑,她的侄女和舜英自然也是表亲,新娘兴许是某个和舜英长得相像的表妹,只是她怎么知道自己的真名呢?

想到这里,吕玉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怎会晓得我的名字?”

舜英笑道:“我是陆舜英啊!怎会不知你的名字?”当下便把自己跳崖未死,被姑姑接回的事和吕玉说了一遍。

吕玉听得大喜,也连忙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告知舜英。

听他说完,舜英是悲喜交加。

悲的是表哥遇害,死在异乡。喜的是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嫁给了所爱之人。

两人本就互相爱慕,婚后更是如胶似漆。

不久后,京城传出消息。汪直结党营私,欲图不轨,被砍了脑袋。

吕玉被诬陷一案平反,当时受牵连的官员全都官复原职,吕玉也恢复功名。

但他此时已经无意仕途,只想以任蒨的身份和妻子朝夕相对。还有就是兑现自己的承诺,代替任蒨尽孝,给任母养老送终。

内容为虚构,只为借事喻理,劝导世人,与封建迷信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