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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夫上山,见傻妇落难出手相助(樵夫上山砍柴人忙)

樵夫上山,见傻妇落难出手相助

宋朝元丰年间,济州府榕山县有个樵夫,名叫徐立,从小就跟着父亲上山砍柴,直到十一岁那年,父亲病逝,只留下他一人独自生活。

徐立为人善良,也格外懂事,周围邻居可怜他,都待他很不错,平日里经常喊他到自己家吃饭。

而他也不吃白食,将山上砍来的柴,都送给了周围的邻居,就这样小伙子逐渐长大,转眼间已经长大成年。

徐立今年刚满二十,寻常家的孩子,这个年纪已经开始说媒提亲了,然而他无父无母,也没有人帮他操劳这件事。

有几个好心的大婶想要帮他,结果女方来到他家,嫌弃他家太穷,便没同意,因此徐立就一直单身。

徐立自己倒是不在意,他心想只要缘分到了,自然会遇到愿意嫁给她的女子,然而他却没想到,他多年等待,最终等到的女子,竟是会给他带来为危难的人!

这天,徐立照例上山砍柴,忙活了半天,在下山回家的路上,忽然看到山上的草丛中,竟然有人倒在那里。

他赶紧将柴放在地上,来到那人身边,将那人从地上扶起。

徐立看到眼前,竟然是一位姑娘,而且年纪似乎也不大,只是不知道为何她会一个人昏迷在这里。

他将女子上下打量一遍,发现女子身上并没有很严重的伤口,只是裙角和胳膊的地方皮肤被树枝刮破,有些肿胀。

眼看天色将黑,再不下山恐怕有危险,他只好将木柴藏到附近的草丛里,随后背着姑娘下山。

半个时辰之后,徐立回到家里,将女子放到床上,便急着去村头去请赵伯。

赵伯虽不是郎中,但他曾在镇上的药铺待过,因此略懂些医术,村里人请不起郎中,都是找赵伯来看。

赵伯听徐立说明情况,他从屋里抓了一把干草,随后跟着徐立一起来到他家。

他先是从外观上看一眼,过后让徐立将女子从床上扶起,随后点燃手中的干草,凑到女子鼻前。

那干草冒出阵阵浓烟,徐立闻到直打喷嚏,眼睛也熏得直流眼泪。

赵伯见那女子有了反应,将干草熄灭,又让徐立将她放下,不多会,女子悠悠然清醒过来。

女子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屋内还有一个老汉和一个青年小伙子直盯着她。

她心里一阵慌张,过后口中竟开始说起胡话,说自己是被西王母贬下凡间,是来凡间惩恶扬善的仙女,还说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返回天宫。

女子故意将头发抓得乱糟糟,还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撕扯坏了。

徐立有些呆呆地看着女子,过后又看向赵伯,问道:“赵伯,你看这......”

“徐立呀,她可能是得了癔症,反正她也醒过来了,我看你呀,还是别管她了!”

赵伯转身要走,徐立赶忙将他拦下,说让他再想想办法。

赵伯两手一摊,说道:“这能有什么办法,癔症是治不好的,只看她自己以后能不能遇到机缘了!”

徐立将赵伯送到门口,回来的时候见那女子想走,他赶紧将女子拦下,说道:“姑娘,你现在出门不安全,还是先在我这儿住下吧,等我寻到你家人,再让她们带你回家!”

也不知到那女子有没有听懂,徐立让女子在屋里待着,他先是打了盆水,让她洗洗脸,过后又到厨房去做晚饭。

等到他将饭菜端到桌前,女子躲到一旁不敢靠近,他只好盛了一碗饭端到她面前。

女子虽然疯癫,但是饭菜在面前也知道吃,看着女子将饭吃下,他这才稍微安心一些。

此后几日,陆续有人来徐立家看望女子,而女子躲在房内不肯见人,偶尔不得以见到外人,也是疯言疯语,甚至连名字都说不出来。

众人纷纷叹息,说多好的一个姑娘,竟然是个傻妇,如果她能正常一些的话,将来还能嫁个好人家。

也有人劝徐立,说她留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你不如就将她送回山上,任其自生自灭吧!

徐立听后说什么也不肯,他说这位姑娘的病症只是暂时的,以后还有机会恢复。

众人见他不肯,也不再多说什么,各自散去了。

之后,女子就一直留在了赵立家,而赵立也经常有时间就跟她说话,想从她口中得到一些讯息。

终于,一段时间之后,他得知女子姓沈,名叫沈明月,而当他问起女子家住哪里,女子又闭口不说。

而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徐立也发现沈明月的癔症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已经不在说些胡话,更多的则是沉默不语。

他心想,只要能这样下去,沈姑娘总有一天会变好,自己也能帮她找到家人。

而他也经常带着沈明月出门走走,两人也经常一起上山,不过这天,他遇到一桩麻烦。

他与沈明月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村里的马来福,马来福将近四十岁,嗜酒好赌,因此一直没有成家。

而这天他醉醺醺地回来,路上刚好遇到徐立和沈明月。

他不经意地看了沈明月一眼,立即被她的美貌吸引。沈明月明眸皓齿,清丽脱俗,虽然之前一直扮疯装傻,但身上的气质却隐藏不住。

马来福出神的望着,而沈明月似乎是察觉到他在看自己,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许多。

直等到徐立与沈明月走远,他才擦了擦嘴角,收回目光,转身回去。

次日,他带上两坛酒,提了一块肉,来到徐立家门。

徐立见到马来福领着东西过来,有些不解,问他这是何意,马来福满脸堆笑,说自己想娶沈明月。

徐立反对,说沈姑娘有病在身,现在不能嫁人,而且他亦非沈姑娘的家人,也做不了主。

没想到马来福听后竟冷笑道:“徐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早惦记上人家姑娘了?”

“她就是个傻子,要是一辈子都治不好,你还能照顾她一辈子?只要你让她以后跟我,我保证会去请郎中给她瞧病,以后还能让她过上好日子!”

徐立早就听说马来福的为人,知道他是个地痞无赖,因此对他也不客气,说道:“不需要,马大哥你请回吧,沈姑娘的病我自会尽力想办法!”

马来福见他不肯,就在他院子里耍起横来,将院子弄得鸡飞狗跳,也将周围的邻居引来。

众人来到院子,见他正欺负徐立,纷纷对他指责,有些看着徐立长大的,对马来福更是破口大骂。

马来福看着院子里的人,冷笑着说道:“大家评评理,这小子带走我未婚妻,竟然还不许我接他回去。”

徐立脸色大变,当即反驳道:“你胡说,沈姑娘何时成为你的未婚妻?”

马来福抬头一笑:“她连自己家住哪里都不知道,你又怎么证明她不是?”

徐立明白,这马来福胡搅蛮缠,是想让沈明月嫁给她,而沈姑娘肯定是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是他却拿不出任何证据。

众人也都明白马来福的意图,当即有人说道:“马来福,连傻妇你都娶,你还要不要脸?”

马来福回道:“傻一点怎么了,徐立这小子不也想霸占傻妇!”

徐立脸色涨红,当即呵斥道:“够了,马来福,你不要诬蔑他人,我与沈姑娘清清白白,只是一心想给她治病而已!”

“我是绝对不会将沈姑娘交给你,请你回去吧!”

马来福心中恼怒,见徐立不识抬举,就想要上前教训他,对他动手。

他一拳往徐立身上打去,而徐立闪身一躲,险险避开,接着将他给推开。

院子里的众人也看不下去了,纷纷出手对付马来福,马来福被他们揍得抱头跑开,众人又安慰徐立,帮他将院子打扫整齐,接着才各自散去。

有年长者留下,对徐立说到:“徐立呀,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孩子心地不错,但就是太老实,凭你一个人是对付不了那个混账的。”

“他既然惦记上那位姑娘,下次还会来找麻烦,而你与那姑娘无名无分,应付他也确实有些麻烦!”

徐立叹声说到:“老伯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沈姑娘,不让那马来福得手。”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其实这事也简单,只要你与那姑娘有名分,他就没有理由来这惹事了。”

“老伯,你的意思是?”

老伯笑道:“我看得出来,那姑娘在外人面前疯疯傻傻,但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却看起来正常,她愿意跟你在一起,你何不将她娶了呢?”

徐立回道:“眼下沈姑娘的病情没好,我怎么能趁人之危呢?我还是先将沈姑娘的病治好,又或者找到她的家人再说吧!”

两人在院子里的谈话,皆被沈明月听得一清二楚。其实,自从马来福刚来到院子里,她就躲在房间里偷听,也明白是自己,给徐立带来不少麻烦。

等到晚上时,沈明月将徐立喊到屋里,对她说了实话。

原来,沈明月一直是装傻,她当日在徐立房间醒来,担心他是坏人,才一直装傻至今,不过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早就明白徐立不是坏人。

徐立也早就怀疑她是装傻,只不过一直没有确认,而眼下沈明月亲口承认,他心里也是一送,对她说道:“沈姑娘,既然你还记得,那我明日就送你回家!”

沈明月一听连忙反对,说自己不想回去,她就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而当徐立问起她家的地址,她也不肯说,只说自己以后都不会再回去了。

沈明月抬起头看了徐立一眼,忽然又说道:“徐大哥,你愿意娶我吗?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想跟你在一起。”

徐立平时就不擅表达,这时候开始结巴起来,脸也通红。

沈明月还以为他不想娶自己,当下就要落泪,而徐立也赶紧说他愿意,自己会一辈子都对她好。

沈明月扑倒徐立怀里,徐立也紧紧将她抱住,两人商量好了,五天之后便举行婚礼。

次日,消息从家里传出,众人都知道徐立要与沈明月结婚,有不少人觉得他们挺合适,也有人觉得徐立娶了个傻妇为他感到不值。

马来福听到消息,顿时暴怒,他平时看人很准,只是前些天随便一眼,就看出沈明月是在装傻。而徐立又是个顽固的人,如果没有沈明月答应,他是不会娶她的。

马来福冷静下来,自己回想,是什么原因让沈明月装傻,而且她肌肤胜雪,仪态万方,也不想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他决定明日要去城内打探,看看沈明月到底是谁家的女儿

既然自己得不到,那也不能让徐立那小子白白捡了便宜。

几日后,终于到乐徐立与沈明月成亲的日子,两人背景简单,婚礼也格外简单,只是宴请了周围的邻居,以及有恩于他的人。

而就在两人拜堂成亲时,马来福带着一群人正往徐家村赶来。

“马来福,你说的可是真的?沈小姐真的在你们徐家村?”

“当然是真的,她被徐立那小子蒙骗,就要嫁给他为妻了,这时候恐怕两人都已经拜堂了呢!

“混账,那小子不知死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一个身材魁梧的粗眉壮汉怒吼道。

徐立与沈明月拜完堂,众人开始吃席,直等到宴席结束之后,众人纷纷离开,不打扰两人的洞房时刻。

徐立关上院门,走进房间,他看到端坐在床边的妻子,心里不禁感叹道,自己是什么福气,能够娶到这么一位聪慧又美貌的妻子。

他走到妻子身边,掀开红盖头,引入双眼的是沈明月精致的面容。

沈明月见他痴痴地望着自己,心里也感到害羞,随即脸红了起来,轻声嗔道:“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徐立傻呵呵一笑,接着将她抱在怀里,两人开始回忆起初次相遇时的情景。

而就在此时,只听屋外“咣当”一声,似乎有人进来,沈明月从窗户往外看去,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吓得花容失色,转头对徐立说到:“夫君,快逃!”

徐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妻子脸色异变,也知道是有大事发生。

不管是遇到什么事,两人才刚刚拜堂,他怎么会丢下妻子一个人离开呢?

他将妻子拉到身后,想要保护妻子,而此时房门也被一股巨力撞开!

来人一共四位,除了站在最后面的马来福,其它三位他都不认识。

他本能的以为这些是马来福喊来的人,不禁怒道:“马来福,我与沈姑娘已经结为夫妻,你又想用什么手段拆散我们?”

“啪”一掌往徐立脸上打来,这巴掌太用力,将他扇得眼冒金星。

徐立嘴角流血,他努力看清面前之人,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壮汉。

那人一巴掌得手,接着还要上前去打,这时沈明月赶紧护在丈夫身前,不让那人靠近。

“你还要护着他?你可知道他犯下什么错!”

“是我执意要嫁给他的,错也是错在我身上,与他无关!”

沈明月的一番话,说的那人哑口无言,过后那人说到:“明月,你跟我回家,我就放过这小子,否则他今天不可能活着。”

徐立此刻清醒过来,他听两人的对话,似乎这人与妻子有关系,但无论是什么关系,也不能这样逼妻子。

因此,他站起身问道:“你是明月的什么人?”

那壮汉朝他瞪了一眼,怒道:“我是她哥!”

原来,这人竟然是沈明月同父同母的哥哥,徐立一时愣神,两人外形的差距也太大了一些吧?

其实,沈明月的哥哥名叫沈实,从小就爱习武,后来更是拜了位教头为师,学了一身本事,连外貌也变得粗壮。

徐立得知这人是妻子的哥哥,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毕竟他与沈明月结婚,理应请他们过来的。

沈实坚持要带妹妹回家,徐立虽然阻拦,但是根本不是对手,最后沈明月还是被他带回家里。

而马来福看到徐立失魂落魄的样子,在一旁嘲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现在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吧?”

“沈姑娘是城内许员外的爱女,早在半年前,就与县令大人的儿子定了亲,他们二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一个穷小子又算什么!”

马来福大笑着离开,而徐立得知实情,顿时悲从心起,他怎么也想不到结果会是这样。

不过,他既然已经与沈明月拜了堂,那么沈明月就是他的妻子,他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

次日,徐立带上包裹,前往济州府,他要去见沈明月的父母,请求他们将女儿嫁给自己。

他来到城内,打听到沈府的地址,却听闻到一个消息,沈员外的女儿失而复得,才不过一个晚上,次日竟然重病身故了。

听说沈姑娘早就有疾病在身,被找到时已经奄奄一息,而经过一晚舟车劳顿,竟一命呜呼。

徐立听完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是事实。

明明昨天两人拜堂时,沈明月还健康安好,怎么会身缠重病?

他要亲眼去沈府确认,只是他来到沈府大门,却被守卫拦住,不让他进。

正当徐立想要硬闯,而身后突然有人抓住他的胳膊,那人穿着一身宽大的衣裳,遮头盖脸,看不到长相,可是他还是一眼认出这人就是沈明月

沈明月将他带到一处没人的地方,这才将事情告诉他,沈府的那个不是真正的沈明月。

昨晚她向父亲和哥哥求情,父亲和哥哥虽然答应让自己离开沈家,但是又担心县令追究起来。

因此,他们便想出了这金蝉脱壳之计,让真正的沈明月悄悄离开。

沈父担心女儿受苦,让她带走了不少银两和首饰,而徐立听沈明月要去往沧州城躲难,也一口应下。

他独自回到里徐家村收拾行李,之后跟沈明月乘马车去往沧州,后来两人便在那里安家,并做起了生意。

沈明月头脑聪慧,徐立不怕吃苦,两人将生意做的越来越大,十几年后也成了富甲一方之人。

后来,他们带着儿女又回到老家,沈家父女终于能够相聚,此后他们便平安无忧的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