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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狗胎(人狗胎月经是每个月都来吗)

人狗胎

上林镇背靠大青山,镇中心位于两条大河的交汇之地,虽然算不上九河下梢的天津卫,但对于这个小地方来说也算是格外的难得了,因水运交通便利,又恰好连接官道要塞,这让上林镇格外的繁华。

商贾云集,客栈遍地,时间一久,也吸引了不少富商来此定居,为的就是好经营自家的商路货物,当然,也有不少人说冲着这边的繁华与便利的水陆交通而来的。

此时,上林镇东街一处卖梨的摊位前,一个长相狰狞的男子,正咆哮着说道:“老头,给你说过多少遍了?来我们赵府的地盘做生意得交摊位费,你的摊位费交了?”

卖梨老头苦着脸说道:“吴爷,你就行行好吧!我刚刚来这里摆摊,还没有开张呢!如何有钱缴纳摊位费?”

吴姓男子眉头一皱,不悦道:“如果其他人都跟你一样,我这费还收不收了?这条街都是我们赵家建起来的,你你想在这里做生意赚钱就得给摊位费”。

卖梨老头哭诉道:“吴爷,我今天实在没钱呐!你要不要等我卖了梨在给?”

吴姓男子冷笑道:“等你?那黄花菜都凉了,来人呐!给我打,我还就不信了一点钱也都拿不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从此人身后冲出几个提着棍棒的壮汉,直接对卖梨老者就是拳打脚踢,丝毫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卖梨老头被打得嗷嗷直叫唤,不得已跪地求饶,并从怀里拿出一吊钱说道:“吴爷,别打了,钱我给……我给……”。

吴姓男子拿走了铜钱,冷笑道:“我还以为你骨头挺硬呢!今天收你五十铜钱,算是给你应该教训”。

“走!下一家”!

吴姓男子一脚踢翻老子的摊位,上面的脆梨到处翻滚,四散开来,几个跟班一手拿一个脆梨吃得满心欢喜,留下老头跪地哭诉。

“天呐!这还有没有天理呐!”

四周看热闹的人有同情,也有无奈,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男子挤进人群,帮卖梨老头捡起散落一地的梨,给他装在竹筐里后问道:“老丈,这家伙是谁?怎么如此的嚣张跋扈”?

卖梨老头连连道谢,听年轻小伙这样问,摇摇头说道:“孩子,你是从外面来的吧?这人是我们上林镇的一霸,是东街赵家的娘舅,在我们这一片基本上无人敢惹”。

年轻小伙不满道:“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收摊位费,这还有没有天理了?难道这一条街都是他的不成”?

听他这样问,老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条街是赵家所建,这沿街店铺都是他家的,以前只有租他家的店铺才会收钱,自从这吴癞子的姐姐嫁给赵家大少爷后,他就开始对我们这些小贩收钱了”。

小伙又问:“难道赵家不管吗?这岂不是坏了他家的名声”?

“管?怎么管?刚开始赵家还告诫他不要这样做,赵家其实也还算不错的,只可惜这枕边风实在厉害,每次赵家老爷一说这事,吴癞子姐姐就会去闹,只要给赵家大少爷吹几次枕边风,这事也就过去了”。

“吴癞子根本就不会受牵连,甚至因为他姐弟俩,赵家大少爷更是变本加厉,如今不仅我们被收,就连四周的店铺都被加了一倍多的租金费用”。

“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呐”!

年轻小伙听后,心中也很是愤怒,可他就是一个卖鱼的,对此也是毫无办法,他有些庆幸自己来得早鱼早就买完了,要是被此人遇见,那还不得被刮一层皮下来?

吴甲子昂着头,让几个跟班一路收钱,但凡遇见不肯拿的,上去就是一顿打,此时的吴甲子很是得意,自从他姐姐嫁给赵家大少爷后,他的地位就一路抬升。

以前别人叫他吴癞子,现在谁见他不得叫一声吴爷?

身份转变后,吴甲子最讨厌别人叫他癞子,只要听到别人这样叫他,准上去一顿胖揍,借着姐姐和姐夫的名头,他在这一片不仅吃喝不要钱,还能光明正大的收一些摊位费。

这种感觉让他很爽,他现在也非常庆幸自己姐姐嫁了赵家公子,如果不是赵家的名头,他那里有这等威风?

更重要的是,现在他姐夫也完全站在他这一边了,只要姐姐说上几句好话,他根本就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得到如此靠山,吴甲子根本就没有顾忌,在这东街地界上胡作非为,惹得许多人是又恨又无奈。

惦着手里的钱,吴甲子一边走一边左看看右看看,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就在这时,吴甲子脚步一停,朝街角一个草药摊位走去,这草药摊位后面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身穿道家衣服,他的腰间还挂着一个红色的酒葫芦,在他的身后还挂着一块布,上面写着“济世救人”几个大字。

一看就是江湖郎中的打扮。

吴甲子眼睛一亮,这老头他还没见过,头一次摆摊得交一百铜钱,于是他便挥挥手带着几个跟班走上去,稍微打量了一下对方后说道:“老头,在这里摆摊你知道规矩吗?”

白胡子老头抬起头,看向吴甲子,笑道:“老夫头一次来这里,还真不知道有什么规矩,还麻烦小哥说说”!

吴甲子冷哼一声,说道:“老头,这里是我们赵家的地盘,你来摆摊就得交摊位费,我看你也是生人,不知道情况我也不怪罪,你是头一次摆摊,得交一百铜钱”。

白衣老头抚了扶胡须,笑道:“老夫乃青云山青云观的浮云子,在此摆摊只为救济天下黎明苍生,看病救人分文未取,现在可没有钱缴纳小哥的摊位费”。

“我看不如这样,老夫给你算上一挂,看看你的前程机缘如何?就当付了我的摊位费”。

吴甲子看了看浮云子,讥讽道:“那里来的江湖郎中,就你这道行还想骗小爷?今天你拿不出钱来,你的东西我全部都给没收掉”。

吴甲子瞥了一眼地上的草药,虽然很多他都不认识,但这些草药拿到药铺去卖,多少也能赚一点钱,这种事他不是头一次做了,但凡刮不出钱的,货物基本上都会被他抢走。

浮云子笑道:“那小哥尽管拿吧!反正这些草药也都是为了济世救人,去哪里都可以,说不定还会救你一命呢!”

吴甲子才不管浮云子的胡言乱语,直接让跟班拿走了草药,冷冷蹬了浮云子一眼说道:“老头,这一次就给你应一个机会,下一次还是没有钱,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罢!吴甲子带着人就要走,而浮云子却高声喊道:“老夫平时就在附近溜达,小哥有什么疑难杂症可一定要来找我啊!”

吴甲子撇撇嘴,这老头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他抢了他的东西,竟然还这样?要不是心中还存点畏惧,他早就打算教训浮云子一顿了。

吴甲子也没管,带着手下逛遍市场,拿到钱后又去了翠红楼喝花酒,一直到深夜他才跌跌撞撞回到家里。

睡梦中,吴甲子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的双手双腿都变成了爪子,摸起来还毛茸茸的,这可把吴甲子给吓了一跳,直接从梦中惊醒。

等他新过来时,天已大亮,发现是做梦后他松了一口气,想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可他刚一抬手,瞬间就愣住了,旋即爆发出一阵惊恐的惨叫声。

他的手竟然变成一只狗腿爪子,与之前梦中的情景一模一样,他迅速掀翻被子,发现自己双手都变成了狗腿爪子,只有脚还是完好的。

这让他彻底崩溃了,惨叫声吸引来了他的妻子和几个丫鬟,吴甲子妻子刚进门,瞬间被吓晕了过去。

昨天晚上吴甲子喝得酩酊大醉,她让丫鬟搀扶他进屋休息,两人也没在同一个屋里居住,现在看到吴甲子这般模样,怎么不让她惊恐万分?

就连几个丫鬟,也是一个个心惊胆颤,吴甲子好像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怪物,就在他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时。

他突然听到一阵犬吠的声音,他急忙问道:“翠红、翠娥你们听见了吗?是不是有狗在叫”?

两个丫鬟忍着惊恐,竖起耳朵听,两人四处寻找声音的方向,半响后两人指着吴甲子妻子的肚子说道:“老爷,好像是从妇人肚子里传来的犬吠”。

吴甲子脸色一变,急忙往跑到妻子旁边仔细听了半响,他发现妻子的肚子正在跳动,而且还会发出犬吠的生意,这种怪异的情况让他不寒而栗,在联想着自己的情况,吴甲子已经明白自己肯定是被人陷害了。

就是不知是何方妖物作祟。

吴甲子不傻,他忽然想到昨天浮云子说的话,心中更加惶恐了,这种奇怪的事情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了,那江湖郎中肯定是一个仙人道圣。

想到这里,吴甲子连做两手安排,他先是让两个丫鬟去请郎中来给妻子看病,而他自己则去找浮云子,他相信那老道应该知道些什么,要不然昨天也不会那样说。

吴甲子不敢把自己的手露出来,穿了一件很宽大的衣服,他来到市场到处寻找,找了好几个时辰才在一家客栈门口碰到浮云子。

吴甲子见到浮云子时,已经没有了前日的嚣张,而是一脸惶恐不安地说道:“仙长,救救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说着,他把一只狗腿爪子伸到浮云子面前,脸色异常的难看,这要是让外人看见,非得说他是怪物不可。

浮云子一点也没意外,好像料到吴甲子会来找他一样,他抚了扶胡须,淡淡说道:“我说过你还会回来找我的,你平时作恶多端,有此劫难也是注定的,想恢复原身不难,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诚意了”。

吴甲子急忙点头道:“仙长只管说,哪怕要钱要物都行,我一定办到”。

浮云子笑道:“我既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物,你只需把你这些年收来的不义之财全部还回去,并挨着登门拜访道歉,你的情况方能解决,要不然,你这一辈子就只能跟着这一对狗爪子了”。

吴甲子一愣!旋即苦笑道:“仙长,我那里知晓收了多少钱?登门拜访是可以,可偿还的数额我实在不知”。

浮云子笑道:“这就看你的诚意了,你态度方放好一点,或许主人家能知晓呢!你一旦消除了你的罪孽,自然可以恢复本身”。

吴甲子松了一口气,他说:“仙长,除了我的手变了之外,我妻子腹中好像有犬吠之声?这又是何故?”

浮云子说道:“你听说过狼心狗肺吗?”

吴甲子脸色有些尴尬,接话道:“听说过”。

浮云子大有深意地看了吴甲子一眼,说道:“你妻子的情况因你而起,她腹中的胎儿已经演变成为了“人狗胎”,如果我没说错,你前几天抢了一条狗,并把它杀了吃肉吧?这就是你的报应,你不知道那条狗是那家人的依仗吗?”

浮云子叹了一口气,其实早在半月之前他早就注意到了吴甲子,吴甲子这些年做恶太多,已经在身边凝聚了一股怨气。

这股怨气是无数百姓凝结的仇怨,普通人无法奈何于他,可那条黑狗不一样,这黑狗已经怀上狗崽,并且还带有一丝灵性。

吴甲子害了它,它岂能善罢甘休?直接引出吴甲子身上的怨气,让这黑狗有了意识,在附体吴甲子后,又想借吴甲子妻子重生,浮云子在发现吴甲子的异变后,便留了心思。

昨天吴甲子来找他麻烦,其实就是浮云子故意的,并直接引出了他身上的黑狗灵性,让怨气化实,直接让吴甲子的双手变成了狗腿爪子。

吴甲子听后及其惶恐,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他直接朝浮云子跪下,说道:“仙长,我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想看到我妻子生出一个怪物,也不想我变成怪物”。

浮云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解铃还系铃人,那家人救过黑狗的性命,你需把黑狗的孩子妥善安葬,并以棺木抬到它的主人家谢罪,赔偿他家的损失,并且还要让它感受到你的善意,这就是之前我说的还债”。

“你在这条街上欠下的债,慢慢还吧!等那天债还完了,你得到了它的原谅,你就能够摆脱了”。

“事已至此,该说的我也锁说了,至于怎么做就看你的了”。

浮云子说完,也不理会吴甲子,直接就走了。

该点化的已经点化,至于结果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吴甲子失魂落魄回到家里,恰好遇见来诊治的郎中,他急忙拦住郎中询问情况怎么样。

郎中看了看吴甲子,摇摇头道:“吴爷,夫人的病很奇怪,我已经检查过,发现是有胎体,可是有些不太正常,吴爷还是早做准备”。

“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郎中欲言又止,并没有完全说出来,可吴甲子却已经明白,这估计与浮云子说的一样,他妻子怀的是“人狗胎”。

这让他很是无奈,心中长叹一声,苦笑道:“我这还是遭报应呢!”

上林镇的人都很奇怪,平时嚣张跋扈的吴甲子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仅给街上的商贩挨家挨户的道歉,还亲自赔偿商户的损失,并且他之前收走的摊位费,也都一并还了回来。

有些账不清楚的,他还会耐心询问,一个馒头的钱他都会还回来,这让很多人非常的奇怪。

吴甲子这是转性了?变好了?

让大家伙都纳闷的是,吴甲子竟然给一只黑狗准备了棺材,还抬着棺材去城里一个凉面铺子谢罪,并赔偿了这家人所有损失。

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吴甲子的奇怪举动让很多人都好奇,他们打听之下才得知,原来是吴甲子得了一种怪病,他的妻子还怀上了“人狗胎”,大家都说他这是报应来了,他这是在还债呢!

他以前的那双手抢了太多东西,现在变成了狗爪子,这是对他的惩罚。

自此之后,上林镇多了一个大善人,以前的那个吴甲子却消失了,吴甲子的转变让大家伙都松了一口气,面对吴甲子的请求,他们也没太过分为难。

就这样,足足半个月后他妻子的病情才恢复过来,腹中的犬吠也消失了,胎动恢复了正常。

至于吴甲子,他的手虽然恢复了很多,但还是能够看出狗腿爪子的痕迹,这意味着他的债还没有还清楚,得继续做善事才行。

这件事在上林镇流传开来后,被走南闯北的人记下,成为了大家津津乐道的事情,也对那神秘的浮云子道长很是感激,就这样,一个老道解救苍生,锄奸拔恶的传说便流传下来。

多年后,很多人提起这件事都会说,做人还是要踏实本分,千万不要仗势欺人。

要不然那天会遭报应,后代变成“人狗胎”,自此之后上林镇的人都很惶恐,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吴甲子。

老人会把这件事教育孩子,让他们知善,行善积德,口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