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蓬莱阁传说 | 蓬莱阁旁! | 神话故事!首页
  2. 民间故事

男子成亲,妻子冬天总是长眠不起

男子成亲,妻子冬天总是长眠不起

明朝年间,长沙府长沙县金井镇有个王梓园村,这个村子很小,有少数人是务农的,这些务农的基本上都是老年人,他们闲着没事干种着自家祖上留下来的三亩一分田,这个村的年轻人都外出谋生了,还有些年轻人,无论男女都在这个村子最大的刺绣坊里找活儿干。

这个刺绣坊是从县里搬过来的,刺绣坊的女主人最初是厌烦了县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县里嘈杂的声音,想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好好打理自己的刺绣坊,经过多方的考察,觉得王梓园村的环境很符合她心目中的环境,就收拾了一切从县里搬过来了。

同样是家住王梓园村的徐温然是个特别秀气的女子,她十三岁就失去了父母,还好父母死的时候给她在村里留了一间瓦房,这间瓦房不大,但是如果让她一个姑娘家住的话,已经够了。

但是她才十三岁,没有人照顾,虽说农村孩子早当家,但是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来说,这也太早了,而且没有父母的帮衬,即使有间瓦房,这日子过得也很艰辛。

还好上天好像是眷顾这个小姑娘的,她的隔壁邻居李婶,一辈子都没有嫁人,她看见孤苦无依的徐温然,想到自己一直孤独到现在,便经常做了饭喊她一起来吃,还经常教她做女工,久而久之,李婶就成了她的半个母亲。

村里的乡亲们都说他们双方都是好福气,一个失去双亲,一个没有后代,可以相互依靠,但是总有人笑话李婶,说她这么大年纪还要当一个十三岁小女孩的母亲,都能当她的奶奶了。

徐温然双手一叉腰,指着那个多嘴的人说道:“我就是喜欢李婶当我娘怎么了?你嘴巴这么毒,应该是你娘教的吧,你娘人年轻,那颗心早就在阎王那里候着了吧!”

那个嫌弃李婶老的村中妇女,便再也不敢作声了,那些村中的长舌妇都怕了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从此村里的闲话就少了,也没有人敢造次了。

李婶知道后时常劝着她:“你别动不动找那些人吵架,他们都以为是我挑唆的,你这么大个姑娘斯文一点。”

徐温然不以为然,回道:“不回敬她们难道任由她们欺负咱们吗?我可受不了这窝囊气。”

李婶一面劝着,一面又伸出双手看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嘴上说的和手上的行动完全不一样,对这丫头呀宝贝得很。

徐温然为维护李婶和村中妇女吵架的情形经常被一个男子看到,那个男子就是刺绣坊的少东家刘文正,一般的男孩子都觉得这样的女子性格泼辣,有点招架不住。可是刘文正从小就中规中矩,被母亲要求将来要继承刺绣坊,从来没有反抗过,他对徐温然很是欣赏,只是徐温然根本不认识他。

徐温然已经到了十六岁谈婚论嫁的年纪,但是无父无母的她没有人替她做主,她自己也是想嫁人的,可是她一想到自己没个靠山,嫁了人也是徒劳,便想自己出去谋生,即便做个大户人家的丫鬟也能养活自己何必要嫁人呢?

李婶也知道自己不是徐温然的父母,不好替她做主,只是旁敲侧击地问道:“隔壁村那个十六岁的小花今天都有人上门提亲了,你什么时候准备嫁人啊?”

“我不嫁人,我要在李婶的身边,把李婶一辈子当娘亲侍奉呢!”徐温然的头靠在李婶的腿上,撒娇地说道。

李婶想到她自己也没有嫁人,不也这样子过来了,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呢?罢了,这个事儿就这样翻篇了。

徐温然虽然没有和李婶谈论自己的婚事,但是她却说自己年纪轻轻,有手有脚,想出去找份活儿干。

李婶听了就告诉她,村里的刺绣坊在招人,这次招的可不是那些打杂的,而是要招亲传的徒弟,若是能被招进去,学一门手艺的话,这下半辈子也就不用愁了。

可徐温然却犹豫了,她就是跟李婶学了一些缝缝补补的雕虫小技,要说离刺绣这门手艺的话还很遥远呢?人家会让她进去当学徒吗?

李婶打消了她的顾虑,说道:“你去试试,要是行的话以后留在村里一边学习一边还能回家顺便看看我,真不行的话就去县里那些大户人家当丫鬟,总得给自己一个机会你说是吧?”

听了李婶的话她振作了精神,第二天便起床去村里的刺绣坊了,来了这刺绣坊她才知道原来这刺绣不是轻松的活儿,之前招的好几个人都因为太辛苦走掉了,他们宁愿去县城里找份活儿干也不愿意吃这份苦。

这就给了徐温然很大的信心,论吃苦的话她排第二恐怕没人敢排第一,从小苦到大,连糖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刺绣坊的女主人见到徐温然那水灵灵的样子,很是喜欢,便让她做了一些女工看看是什么水平,试过之后,虽然徐温然的手艺不怎么样,但是看她胜在年轻,什么都是可以学的,便问她愿不愿意。

徐温然当然是一百个愿意呀,他来刺绣坊就是不想去县城,觉得好远好麻烦,她就是想留在村里过过自己的小日子,然后陪陪李婶,把她当娘亲一样孝敬,怎么会不愿意呢?

她回来之后把今天的结果告诉了李婶,李婶也为她感到高兴,可是徐温然又有另一个担心,刺绣坊虽然离家近,却不能回来,要住在刺绣坊,一大早就要起来干活,恐怕以后不能经常来看李婶了。

李婶却是“噗嗤”一笑,还把她说了一顿,这么好的机会,回家干嘛,等学好了,什么时候不能回来,总要苦一段时间,人生有苦才有甜。

到了刺绣坊报到的第一天,徐温然将自己的生活用品在房间收拾好之后,还熟悉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第二天的天还没有亮,她就已经起床开始干活儿了。

她是刚刚到的学徒,所以一切准备工作都是由她来做的,每天早上,她要起来把刺绣室的地给擦干净,然后将前一天大家用好的针头摆好,每个颜色的线都要按照颜色从暖色调到冷色调或者从冷色调到暖色调排好,以便等会儿过来赶工的绣娘可以第一时间找到自己的线所需要的颜色。

除此之外其他绣娘在秀的那些作品,就算有针留在上面也是不能随意触碰的,因为只有绣娘知道她自己秀到哪里了,如若弄乱了的话,这副刺绣就毁了,要重新开始秀,这样就费时费力了,可以说损失惨重。

这些都是刺绣坊的女主人自己带着徐温然并且嘱咐她的,足以说明她是把徐温然当自己的传人在培养的,大家都不说,可是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徐温然每天早上干完活之后,他都累得气喘吁吁,但是要来学手艺哪有那么轻松简单的,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她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师兄刘文正看在眼里,也是很心疼这个小女孩,还经常在不经意中偷偷地看她。

其实在这个刺绣坊,女主人还有一个徒弟,也就是说徐温然还有一个师姐,这个师姐前段时间被派到大户人家做女工了,她一回来就看见自己多了个小师妹,便也没有说什么。

这师姐名叫刘佳慧,很小的时候便跟了女主人,她把女主人当成自己的娘亲一般对待,也曾以为师兄刘文正是喜欢自己的,她迟早会成为这个刺绣坊的女主人。

虽然这么想,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表明过自己的心机,当刺绣坊的人和她开玩笑,说她迟早会当这个家的女主人的时候,她总是叫她们不要乱讲,当心恩师生气了。

但是一回头,她每每想起来,就一个人钻进被窝暗自高兴起来,可是这次回来,却让刘佳慧整个人都充满了危机感,连师兄刘文正对她的态度也不一样了,她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刘文正经常偷偷地看这个刚刚进门不久的小师妹,吃饭的时候还帮她夹菜,这在以前,连自己都没有这样的待遇,所以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一日,师娘让徐温然和儿子刘文正一起拿着刚刚绣好的好几件衣服和外套去后山的山顶晾干,因为这几件衣服很厚,如果洗了之后不在一天的时间内晾干的话,是会有水臭味的,那么交到客人的手上自然会被嫌弃,而这价钱也会大打折扣,最重要的是会影响刺绣坊的口碑。

徐温然来刺绣坊这么久,天天起早贪黑地干活,好久没有上山了,趁着这次的机会也可以出去好好地放松一下,去踏青,爬爬山。

于是刘文正背着这几件衣服在前面带路,徐温然则跟在后面一蹦一跳地蹦跶着心里可开心了。

到了山顶,他们两个先是在山顶的那片小竹林里砍了几棵竹子,然后用竹子搭好架子,想把衣服晾上去。

就在他们搭建竹架子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阵怪异的声音,这声音像是有人拿自己的头撞向地面,一阵又一阵的,可是他们看向周围,又没有一个人,就非常疑惑。

徐温然有点害怕了,便问道:“师兄,我们不会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吧,我有点害怕。”

刘文正安慰道:“别怕,这山上有时候就会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山上总有一些小动物,你说这要是没有声音怎么可能呢?”

徐温然一想觉得师兄说得也对,应该是自己想得太多了,还被师兄笑话平时大大咧咧的一个女孩子,这会儿到了山上倒是老实了。

这太阳是越来越大了,他们两个趁着这会儿赶紧将要晾晒的衣物都摊开,然后挂在竹架子上,而他们两个便正好坐在衣服的另一边,这样就有阴影部分可以挡住太阳了。

他们刚一坐下,就发现那个遮阴泥土下面有一个洞,这洞难不成是个兔子窝吗?徐温然和刘文正两个人不免好奇地望着这个洞,这个时候洞里却是发出了和刚刚一样“咚咚”的撞墙声。

徐温然害怕地说道:“师兄,我们把这个洞刨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吧?”

刘文正看了蹲下身子,往地底下看了看,乌漆嘛黑一片,根本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也很好奇,便同意了这个建议。

他们两个找来了刚刚砍竹子的刀,对着这个洞口使劲地挖着,挖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什么东西出来,准备要放弃了,可此时徐温然却从洞口看见一条尾巴伸了出来,在洞口甩来甩去,好像是后退着要从这个洞钻出来,但是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

于是徐温然便对刘文正说道:“师兄,我觉得里面有一条大蛇,我们要不要继续往下挖,还是算了吧,我最害怕蛇了。”

刘文正看见她如此,便作罢不再挖了,哪知他们两个刚刚放下手中的工具,那个洞口就炸开了,在一声巨响当中,一条巨大的蟒蛇从洞口飞起,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方圆几十米之内的山地都震动了一下。

还好徐温然见此赶紧跑过去,将竹架子往后方挪了挪,然后又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那些正在晾晒的衣物,被溅起的泥土便全部落到了她的身上,她见后面的衣服仍然在晾晒,没有丝毫受损,才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可这是一条大蟒蛇,她被吓坏了,望着这条突如其来的蟒蛇,徐温然这个女汉子竟然哭了起来,她的身体不停地抖动,在哭闹间,她发现那蟒蛇不能动弹,但是腹部隆起,还有很多的透明黏液流出,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师兄,这该不会是难产吧?”

刘正飞也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但是他一个大男人还是要装作很镇定的样子,便说道:“师妹你别急,我去看看。”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那只大蟒蛇的方向慢慢地移动过去,这个时候那蟒蛇却是发话了:“你们能救救我的孩子吗?”

这一说话,把原本蹑手蹑脚的两个人吓得一趔趄,双手双脚都着了地,徐温然却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走到母蛇那块凸起的部位,蹲下去摸了摸那块凸起的肉,问道:“我很怕蛇,你可别咬我。”

母蛇听了之后便点点头,但是当母蛇不由自主地吐舌头的时候,徐温然却还是吓得不敢动弹,停住了自己的动作,母蛇见状便把头别过去,靠在草地上不再有任何动作了。

刘文正也感觉新奇,便凑到师妹的身边,问道:“你还会给大蛇接生,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徐温然“噗嗤”一声笑,然后抬起头,自豪地说:“我家隔壁的李婶,是养我长大的第二个母亲,她是个产婆,我从小就能看见她帮人接生,有时候还跑去帮忙嘞,虽没有帮母蛇接生过,可我想道理是一样的吧,总得试试。”

刘文正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只好在一旁看着,不给她捣乱就好。

只见徐温然从自己胸口拿出了一排针,她挑选了一根最细的,先是用手在母蛇的肚子上摸来摸去,然后找准位置,用针用力地刺了下去,顿时母蛇这块隆起的部分放出了一股气,然后就变小了。

母蛇身上的黏液却流出来,沾到了徐温然的手上,她的整双手都黏糊糊的,师兄见状,赶紧拿出手绢想让她擦干净,可徐温然却拒绝了,然后说道:“先等等,还有一条小蛇在肚子里没有出来。”师兄又退到旁边,看着她继续接生。

在接下去的操作中,徐温然整只手伸进了蟒蛇的腹部,在里面来回掏,脸上露出了难受的表情,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她的脸上往下滴,她一鼓作气,喊了一声口号之后,将里面的小蛇从肚子里拖了出来。

刘文正看见徐温然刚刚往里伸的那只手被染成了黑色,手上抓的小蛇,身体也都是黏液,一下子就滑到了草地上。

刘文正问徐温然她的手是怎么回事,徐温然告诉他,蛇的肚子里有淤血,血液流通不畅才会导致堵住了,然后就难产了,刚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听到的撞墙声应该是母蛇在地下的家,由于腹部太疼痛才用头撞击墙面。

母蛇听了徐温然对刘文正的解释,连连点头,还叫刘文正赶紧拿手绢过去给她擦手,这淤血在手上太久不好。

母蛇谢过之后就带着自己的孩子往远处爬行着走了,这时一阵大风吹来,吹到了他们两个的脸上,徐温然和刘文正顿时被惊醒了,原来这是他们做的一个梦,可是两个人竟会做同一个梦,这真是不可思议。

他们两个看看自己晒的衣服和外套,早就干了,再看看刚刚梦中蟒蛇的位置,这里的确有个大窟窿,可是不是蟒蛇的家,他们就不知道了,两个人看天色不早了,便急急忙忙地收拾了,往下山的方向走去了。

在路上,他们两个都一致同意将这个梦变成秘密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能说。

而在刘文正看来,对这个小师妹就更加刮目相看了,平时任劳任怨,还会给母蛇接生,但是他一想到那是个梦就又有点质疑了,尽管如此,经过这次,他更坚定了自己对徐温然的情义。

他们回到刺绣坊,师娘就把刘文正和两个徒弟一起叫到了自己的房间,并且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刘文正猜想母亲是要将徐温然嫁给自己吗?但是徐温然自己都没有说,母亲就单方面宣布的话会不会太强势了,徐温然愿意吗?还有就是万一母亲选的儿媳妇是刘佳慧怎么办?只有这一件事,他是宁死不从的。

而刘佳慧也是心思细腻的一个人,她猜师娘可能也是要宣布自己的儿媳妇人选,但她还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而傻白甜则是徐温然,师母这个时间点喊她过去,她是很不愿意的,因为这个可是饭点,她在心里一直抱怨,就不能晚一点先让她吃个饭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耽误她吃饭,走路的时候还气呼呼的。

等他们三个都到了,师娘拿出了一包银子,里面足足有二百两,然后她把这二百两给了刘佳慧,说道:“佳慧,你从小就在我这刺绣坊长大,你我形同母女,这二百两你收着。”

刘佳慧不知道师娘是何意,难道是要赶她走吗?她当即跪下,说道:“师娘我是做错了什么你要赶我走吗?”

师娘扶起她对她说道:“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弟,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你的手艺现在已经超越我了,可以自立门户了,这二百两是你这么多年来在这里默默奉献的奖励,同时我还想把县城的铺子交给你打理,你觉得意下如何?”

刘佳慧一听,十分高兴,她觉得自己终于熬出头了,这么多年没有白熬,师娘一直有在为她考虑。

师娘和刘佳慧说完就转头对着刘文正和徐温然,问道:“温然,你来这里也好几年了,该学的也学了,只不过要加强练习,我知道你是个刻苦的孩子,我现在就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的儿子刘文正,当我的儿媳妇?”

师娘一说完,刘佳慧如五雷轰顶,她的整个身子颤了一下,原来师娘给自己银子打发自己走是要成全这两个东西,她以为师娘是为了她着想,她好气好恨,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心口不一地说道:“恭喜师娘,要有儿媳妇啦!”然后就是微微一笑。

师娘这一问,可把徐温然问呆住了,她看着刘文正,又看看师娘,她是对刘文正有好感,但是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他,可是机会难得,李婶应该也会祝福她的吧!

徐温然发呆的时候,刘文正接过话茬,赶紧说道:“娘,我愿意娶温然为妻。”然后转头对着徐温然想听她的答案。

徐温然看着师兄和师娘,糊里糊涂地就点头答应了,然后急急忙忙地跑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一直养她长大的李婶,李婶一听见这个好消息,就觉得是自己的女儿要嫁人了一样,泣不成声。

成亲这一天,徐温然将李婶当作了自己的娘亲,让她坐在了高堂的位置,她告诉李婶,以后会两个人一起孝敬李婶,将她当作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

成亲之后三个月,胃口一向很好的徐温然忽然不想吃东西,口味也变了,大夫一把脉,是有喜了,这双方家长可是乐开了花,啥都不让她干了,每天都根据徐温然的口味给她煮了很多好吃的。

时至冬日,这天气越发地冷了,可奇怪的是徐温然越来越嗜睡了,早上不肯起床,每次起来都已经是大中午了,吃完午饭又去睡觉,睡一个下午晚上起来吃饭,吃了饭又去睡觉,如此反复,她一天除了吃饭,竟然都在睡觉。

起初刘文正觉得这是正常的,可是越到后面越不对劲,自己的娘子竟然可以不吃不喝一整天都躺在床上睡觉,有时候早饭可以吃三个人的量,吃完之后可以睡一天,怎么都叫不醒。

他请了大夫来给她看看,到底有什么毛病,妻子竟然只知道睡觉,没有任何活动,只可惜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帮她把脉一切正常。刘文正只好作罢。

一次,刘文正去县里送货了,三天之后才回来,家里的丫鬟告诉他,徐温然自从他走后到现在都没有起床,一直长眠不起,也不知是怎么搞的,但是又害怕吵到她休息,就不敢进房间叫她起床。

刘文正想自己的娘子不会是死了吧,这可是一尸两命啊,赶紧回自己的房间开始查看起来,一摸她的鼻头,还有呼吸,但是怎么推都推不醒,好像进入了冬眠的状态,这让他十分苦恼。

就在这个时候,一条黑小蛇爬上了他的身体,他吓得赶紧将小黑蛇抖落下来,这时小黑蛇竟然说话了:“恩公是被我所连累,才会冬眠的。”

刘文正想起了之前梦中的情形,便问道:“我之前做的梦是真实存在的吗?是大蟒蛇叫你来找我的?”

接着小黑蛇告诉刘文正,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不是梦,但是它的母亲大蟒蛇怕他们两个下山后会害怕,便施法让他们夫妻两个以为自己是在梦中经历的一切。

而它就是当日徐温然从母蛇肚子里抓出来的那只小蛇,因为当日徐温然的手沾上了母蛇肚中的淤血,所以就和蛇一样,沾上了在冬天冬眠的习惯,它的母亲派它来帮恩公把这冬眠的习惯给解掉。

“那要怎么解呢?”刘文正问道。

小黑蛇说:“只要将我放在恩公的床头便可,我每日会为他一点一点去掉冬眠的 习惯。”

刘文正听了,就在床头偷偷地放了蛇,三日之后,徐温然果然苏醒过来了,但是还是迷迷糊糊,动作迟缓,最重要的是她还不知道有小黑蛇的存在。

这个时候她所在的房间忽然着火了,外面的人都在拼命地喊救命,一边喊一边往外逃,可是才刚刚苏醒的徐温然此时脑袋空空,她懒洋洋的,根本就不想动一下,门口的火势越来越大,刘文正在屋子外面想冲进火海救自己的妻子,却被众人拦下,因为一进去就会尸骨无存,而且大家觉得徐温然怕是出不来了。

小黑蛇预料到了危机,它悄悄爬到了徐温然的手臂,开口说道:“恩公你终于醒了,外面着火了,快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小蛇将徐温然一下子就吓醒了,她急忙下床要将小黑蛇甩开,可此时浓烟滚滚,她有点力不从心,被烟呛得睁不开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她曾经救助过的大蟒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比徐温然的个头还要大,这蟒蛇用尾巴卷起徐温然,将她带出了火海,而小黑蛇则一直跟在他们的后面。

刘文正看到冲出火海的蟒蛇,心里就不紧张了,就在刘文正将徐温然抱在怀里的那一刻,他忽然看到一个黑影从屋顶上爬过,正要逃走。

刘文正想这一定就是放火的人,便喊道:“上面有个黑衣人,别让他跑了。”

可是屋顶太高了,那黑衣人看上去好像身手不凡的样子,大家站在屋子底下都束手无策,那蟒蛇又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只见那黑衣人的背后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蛇尾巴,将那个黑衣人缠绕住,往那个烧着的屋子一扔,那个黑衣人的浑身上下都着了火,掉到了地上,在地上使劲地滚来滚去,好不容易才扑灭了火光,可是身上和脸上的皮肤都已经被烧着了,算是毁了容。

大家都跑过来,架住这个黑衣人,把她的面罩给拿开,才发现这个人是师姐刘佳慧。她因为不满师娘把自己赶出刺绣坊,派到县城的铺子,还让自己最喜欢的男人娶了自己最讨厌的女人,她要深深地报复,这几天听说徐温然一直长眠不起,便偷偷从县城溜回来在她的屋子上放了一把火。

师娘见到毁容的李佳慧,却并不心疼她,还给了她一巴掌,说道:“你是不是一直很奇怪,我从小到大那么疼你,将一切都传授与你,却把你赶走。今天我们就来算算总账。”说完便转头对着身边的丫鬟道:“云儿,去把我房间的账簿拿过来。”

接着师娘便翻开了账簿说道:“五年前,你去柳员外家做活儿,我让你收钱,你收了之后自己贪掉二十两,还说柳员外和你讨价还价,三年前,我让你去铺子帮忙,你转头就给我使坏,进了一批差的布匹,赚差价。五年前你才十五岁,三年前你才十七岁,就跟我玩心眼,我能让我儿子娶你吗?”

刘佳慧终于无话可说,原来她做的一切,师娘都知道,如今她又毁了容,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她拿出了藏在腰间的小刀,重重地刺向了自己的心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师娘让人处理掉刘佳慧的尸体之后便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人了,而徐温然则生了个大胖小子,和刘文正一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凡凡故事馆】

无论在古代还是在现代,无论是什么职业,竞争的压力都是很大的,但是不能因为竞争压力大就忘记了自己的初心。

文中的刘佳慧,从小就被师娘收养,还教她吃饭的手艺,她不但不感恩还小小年纪变得贪心,克扣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钱。

喜欢钱没有错,但是应该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合法的手段来取得财富,而不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最后师娘念在是自己徒弟,已经给了她台阶下,她只要不回来加害师妹,后半生其实可以生活得很好,可是偏偏她不懂得知足,葬送了自己的生命,她的结局完全是咎由自取。

反观徐温然,任劳任怨,刻苦努力,性格豪爽,虽然从小失去父母,却懂得感恩,将李婶当作自己的亲人来报答,这种格局的女孩子,谁能不爱。

都说善有善报,徐温然在看到母蛇难产之后,即便害怕蛇类,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蟒蛇生产,所以才有后来她遇难了蟒蛇来救她的事情发生。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们觉得呢?

声明:本故事旨在传承民间艺术,劝人从善,弘扬传统美德,与封建迷信无关,谢谢!

关注我@凡凡故事馆,听我讲讲写满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