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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官嚣张,扬言我有岳父

贪官嚣张,扬言我有岳父

明朝嘉靖年间,蓝田举人张图,先后在清平,横阳两县做县令,因其为官清廉刚正,且治理瘟疫有功,吏部擢升为江南知府。

接到吏部调任文书后,张图带着手下王虎星夜兼程,赴任江南。

一个月后,来到江南府,春元县地界。

张图抬眼望去,眼前这座县城规模,与清平县相当,但比清平县富庶很多。

张图笑着说道:“王虎,按照赶路时间,咱们应该是到春元县了,春元县已在江南府下辖,再走一日,就能到江南府城”。

王虎勒马,开口道:“是啊大人,据我所知,江南府可是富庶之地“。

张图岂会不知江南富庶,他老家就是沿海的,嘴角微笑道:“我们先进城歇息一日,明天在继续赶路。”

两人驾马进城,进入城池,却发现春元县异常安静,行人走在街道上,也不喧哗吵闹,甚至就连互相交易,都是低声细语。

如此一看,好比是座“哑城”。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刚进城,大街上的人皆回头侧目,用各种目光打量着他们。

王虎看到这一幕,感觉有些发毛,低声道:“大人,我怎么感觉不太对,这春元县的人好像不太正常?”

张图沉声道:“不用管,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两人就在行人注视中,走过街头,来到“飞凤客栈”,当他们走进客栈后,身后方,却有两个黑衣人正在低语观望。

“看情况,应该是两个肥羊!”一人眼中露出贪婪之色。

“嘿嘿,回去和头儿说,给弄个名目,抓起来索钱!不怕他们不给!”

张图和王虎走进客栈,却发现客栈中很清冷,王虎当即叫到:“小二,住店!”

顿时,小二跑出来道:“二位爷,你们是?”

“住店!”王虎道。

小二非常警惕,轻声道:“二位爷,你们来的时候没人跟踪吧?穿黑衣的。”

张图和王虎对视一眼,道:“没见到,朗朗乾坤,还有歹人不成?”。

小二这才放心,朝里边儿喊道:“掌柜的,住店二位。”

后堂慢悠悠地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满脸愁容道:“给他们安排上房,收半价就行,反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张图走上前道:“掌柜的,我等是过路商人,为何城中百姓,都像吃哑药一般,本该热闹的街上,连个说话声也无?”。

掌柜仔细瞧了张图一眼,急忙低声道:“过路人,赶紧住下就是,莫要多问,莫要多问!”

张图微微一笑,道:“掌柜的如此谨慎,也罢,在下不问就是”

掌柜却是苦笑,摇摇头道:“客官,你是外乡人,不了解我们这的情况。”

随即,他左右确定没人后,招呼小二道:“阿三,把门关了,就说客满了。”

等客栈大门关上后,掌柜这才说道:“既然客官想知,那老朽就和客官聊上一聊,你听完莫要声张出去”。

显然,这些人应该是道路以目太久,很多话在心里不吐不快,料想张图是个过路客,也不怕去告密。

掌柜喝了口茶水,眼中恨意如怒涛,道:“你是不知道,我们这春元县的县令,乃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啊!是地狱恶鬼跑来人间!”

张图闻言吃惊,看来此县的县令为祸尤深!

继续道:“半个月前,县令与外地客商吃饭,你可知吃的什么············(此处不便展露,请自行脑补)?真是惨无人道,不说了···········造孽!”

掌柜眼中竟有浊泪溢出,他尚未说完,言语越是激昂。

王虎闻言,气的怒愤道:“这个狗官,真该剐了”。

“那大街上的黑衣人,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县令还监督全县百姓?”:张图继续发问。

掌柜惨然一笑,道:“那事发生后,我县百姓,无不愤慨,有几个血性男儿,便冲击官府,结果全让那狗官,以造反定罪,给杀了!人还挂在菜市口示众!”

“非但如此,次日,山贼入城,把这几个壮士的妻儿老小杀个干净,乃是灭门之祸!如此一来,我等民众,唯有吞声忍气,敢怒不敢言啊!”

“百姓何尝不想吃其肉,饮其血?只可惜,狗官魏仁,与那三山绿林贼匪、皆是往来浓密,你道这些黑衣人是怎么来的?还不是那些恶贼派来的!两恶勾结,我们百姓只能引颈待戮!”

老掌柜说到此处,眼中隐隐有血红之色,当真是咬牙切齿,痛入骨髓!

张图不禁拍案而起:“当真无法无天!你且放心,这等恶官,朝廷绝不会坐视不管!”

“哎,那县令的罪,还不止如此!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个个吃糠咽菜,隔三岔五就要交税,有些税,都是闻所未闻的名目!”小二也在一边垂泪道。

张图坚定地道:“这世上还有公义在。”

既然来任江南知府,就绝不会坐视不管。他要为民剪除祸害!

“好了客官,老朽也是压抑太久,如今说出来,心中也畅快不少,你可不要对外声张,不然会连累你的”,老掌柜叹息一声,随即起身告退,张图也拱拱手,两人作别后,张图回到房间。

张图凝重开口:“王虎,待本官挖掉此地毒瘤,再去江南府。”,只有将县令魏仁连根拔起,才能让百姓得以安宁。

王虎很赞同道:“大人英明,必须给百姓们一个公道。”

当夜无话。

第二日早晨,张图睡眼惺忪地醒来,洗漱完便下楼去吃饭,酒楼里也就三五桌食客,看上去生意稍显清冷。

突然,门口一阵喧哗。

“那两个家伙在哪儿!”

随后,几个身穿公服的人冲进来,为首的中年男子,带着腰刀,满脸横肉,显得凶威四放,目光如狼般四处扫视,最后落在张图和王虎身上。

手下指着张图冷笑道:“刘老大,就是这俩人!”

刘三,是县令的亲信,更是这群衙役中的头领,他按着腰刀,走过来。

酒楼中人,看到他们进来,无不低头不敢言语,生怕迁怒自己。

老掌柜也是心中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道:“刘捕头,你这是干嘛?我这里都是正经食客啊……”

刘三冷冷看了一眼,道:“老东西,你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话吗?”。

1旁边两个手下立时上前,狠狠推开老掌柜,老掌柜险些被推倒,幸好小二急忙扶住。

张图不禁眼中一冷,道:“好大的官威!这位捕头,你对一个老人如此,对得起身上的公服?”他身畔,王虎早已暗暗握住长剑。

刘三冷笑一声,道:“你既知我穿的是官衣,还敢如此说话?我告诉你,本捕头今日来,就是来逮捕你!”

张图淡然处之:“哦?逮捕我?请问这位大人,在下犯的何罪?

“你犯什么罪,自己没数吗?跟我走一趟吧!来人,锁上带走!”

刘三冷笑下令,两个衙役拿着镣铐上前,准备将张图二人锁起来。

王虎猛然动手,只听两声闷响,立时两个衙役飞将出去。

“啊!”

“好痛!”

随后,两人摔在客栈外的大街上,青石板都砸碎几块,看到这一幕,整个大街来来往往的人无不色变。

“怎么回事?谁敢打这些人啊?”

“又有谁不开眼?这是连累全家的事情啊!”

“完了,咱们要不快点跑,到时候别连累到咱们!”,大街上皆是议论纷纷,看的心惊胆战。

刘三见状怒急道:“你找死,居然敢对官差动手,罪加一等!”。

王虎手按长剑,站在大堂,眼中充满轻蔑之色,这些软脚衙役,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且慢!”

这个时候,张图却起身微笑道:“捕头大人,我们乃是正经商客,你不能说治罪就治罪,这样吧,你带我们见魏大人,一切有他裁决,你看如何”

周围人听张图,居然想和刘三回衙门,无不叹息不已,变色扼腕。

“哎,完了!这两人看上去还算不凡,也是有才识胆略之辈,怎么这般糊涂!”

“是啊,现在若是打将出去,一走了之,或许还有活下去的机会,要是去衙门,骨头都剩不下!”

“算了,只是外乡人,咱们还是担心自己吧”

刘三闻言,稍作思量后,当即转身出门,酒楼周围的百姓急忙闪开。

张图和王虎二人,也毫无畏惧,跟着走出客栈,一行人朝着县衙走去,周围百姓也纷纷尾随观望。

到春元县衙时,张图被眼前的衙门震惊!衙门的匾额,“春元县衙”四个大字,乃是贴金描画,门口两只狮子,更是鎏金铁铸。

在王虎眼中,哪里像衙门,分明就是座宫殿:“大人,这衙门太奢侈了!”

刘三见此嗤笑道:“我们县令大人,得百姓爱戴,民众自愿献上金银,少见多怪!”

张图故作认可道:“不错,不错,如此县衙,配得上县令大人的清廉!”

心中却是寒冷至极,这得搜刮多少民脂民膏,才能这般奢侈!

等进到春元县大堂后。

“何人报案,给老爷带上堂来!”:衙门内,一声高喊。

只见大堂两旁站立的衙役,面目凶狠,宛如恶鬼一般,堂上坐着的,却是猥琐胖子,留着八字胡,贼眉鼠脸,也没有穿官服。

“怎么,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魏仁大人?”李图微笑道。

“大胆!”

刘三冷喝,道:“这位,乃是大人的舅子吴德老爷!”

张图道:“哦?县令不坐堂,为何让他来审案?这不合规矩吧。”

“规矩?在春元县,我姐夫第一大,我第二大!什么算规矩,我说的就是规矩!”

堂上,吴德一脸的凶狠,道:“敢质疑老子,找死是不是?”

说罢,用力一拍惊堂木。

“啪!”

随着惊堂木一声重响,顿时两边衙役喊:“威武!”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见这阵势,直接就腿软了,可张图仍是面不改色,泰然自若地站在堂下。

张图道:“你不过一介草民,也敢僭越正堂”

顿时,堂上的衙役哗然大笑起来,根本没把张图放在眼里。

“哈哈哈,蠢货?看你是活腻了?”

“敢和张老爷这么说话,看他怎么死!”

吴德也怒急而笑,道:“刁民好胆!来人,给我打!打到腿断、求饶为止!”

几个衙役举着杀威棒上前,就要动手。

张图见状,也朝王虎淡淡道:“打!也给我狠狠的打!”

张图话一落,王虎早就按耐不住,他身形一动,立时对着衙役出手!

“嘭!”

动作极快,这些衙役来不及反应,最靠近的一人,直接被一拳打碎鼻子!

“啪!”

另一衙役,手被折断!

王虎宛如虎入羊群,所到之处,原本凶神恶煞的衙役,宛如皮球一般飞出去。

“砰砰!”

“砰砰!”

拳头撞击的声音不断响起,转眼之间,堂上的衙役,已全被打倒在地!

“哎哟……”

“好痛,我的手都断了!”

“我的鼻梁骨……我的鼻梁骨啊!”:大堂内,躺满一地,衙役都在哀嚎。

大堂外,围观百姓宛如石化一般,各个瞠目结舌!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外乡人,居然敢在大堂动手?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你们!你们两个刁民!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在找死!”:吴德暴跳如雷,怒得脸如猪肝,指着两人道:“我要将你们斩首示众,抄家灭族!”

张图闻言,不屑道:“王虎,这位老爷很有意见,你也和他沟通一番”。

随即,王虎沉着脸,一步步逼近过去。

“你!你想干什么?来人,刘三,快保护我!”

刘三从边挡上来,道:“放肆,你们不能乱来……”

“啪!”王虎反手一巴掌!

“噗!”刘三当场被打懵圈,这一巴掌,王虎丝毫没有留手。

吴德更是吓得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王虎又上前,一把将他提起来,左右扇七八个大耳刮子!

“啪!”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传出,堂内堂外,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不可置信,简直不可置信啊!

“啊……你们你们……居然敢打我……”吴德被打成猪头状,他不断哀嚎,眼泪口水齐飞。

“呀,竟然还能说话!”:王虎,手上越扇越起劲!

“啪!”

“啪啪啪!”

“王虎,别把人打死,咱们是守法之人。”:张图悠悠开口,全程微笑着,像是看戏一般。

“王虎遵命!”

这才停下巴掌,不然的话,以他嫉恶如仇的性格,真能把吴德原地抽死!

“现在,你可服气?还敢作威作福?”:王虎语气冰冷的问道。

“不敢……不敢了,放过我……放过我,我错了……”:说完,吴德咳出几颗碎牙,两边的脸肿成馒头,青紫交织,眼睛只能勉强睁开一道缝隙。他真怕,如果继续打下去,会把他当场打死。

王虎,意犹未尽道:“如此,姑且饶你!”

堂外百姓,突然有人喊道:“打得好!妈弹,这一顿打,真让人解气!”

“是啊,平日里作威作福,就该活活抽死他!”

“诸位小声点吧,他外乡人可以乱来,回头算账,我们咋办!”

“对对对,这两个家伙横,让他们横,可别连累我们。”

百姓对此依旧忌惮,只要县太爷魏仁不倒,日后早晚会找他们清算旧账。

张图走出来,朗声道:“从今日起,我便代理春元县,你等冤屈尽可说来!”

说着,张图直接走上堂,坐在正堂县令的位置。

顿时,全场震惊!强占县衙,这是大逆不道,是死罪啊!

“莫不是疯子吧?”

“不对,我看不像!”

下方,百姓疑惑纷纷,既被张图的话给吓到,又内心充满波澜。

吴德怒喊道:“刘三,赶紧去找我姐夫来”

见此,张图微微一笑,道:“速去,我在这里,等着!”

随后,刘三顶着同款猪头,跑向一座宽阔的宅院:“大人!大事不好,全反了!”

几个门卫见状,急忙将他扶进去。

管家差点没认出道:“刘三?你怎么被打成这样?”

刘三顾不得头上疼痛道:“大人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

管家闻言,急忙和刘三一起,敲响魏仁卧室房门。

县令魏仁听他说完,当即怒道:“什么?有这样的狂徒?真是找死!”。

片刻后。

一群喽啰簇拥下,为首的,正是县令魏仁,他身着县令官服,好不威严,目中怒火狂烧,盯着坐在堂上的张图。

身后方,刘三领着喽啰,更是气势凌人!

张图站起来,微笑道:“好大的排场!不愧是县令之威!”

魏仁,怒道:“小子,无论你是何人!本官必然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张图把他的威胁,视若无睹,缓缓走到堂下,正色道:“王虎,出印信!”。

王虎闻言,打开背上包袱,取出知府大印高声道:“此乃江南知府张图,印信在此,尔等还不跪迎!”

瞬间,全场愕然!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此时,围观的百姓中,突然响起:“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有人老泪纵横,激动至极,身体都颤抖起来:“终于盼来了,我等百姓,终于有救了!”

无数人此刻激动不已,就像一群被欺负、受了冤枉的孩子,突然见到父母,忍不住失声痛哭。

张图的官声,从清平县到横阳县,直至今时今日,早已响彻天下。

“大人!张大人啊,我们终于等来你了!”

一个老者颤巍巍地走出,拐杖扔在一旁,扑在堂前,哭诉道:“青天大老爷!我那可怜的女儿,被这狗官辱杀,你要为我做主啊!”

人群中的妇人也跪下道:“知府大人,我家男人,只因议论这狗官一句,就被斩了头,您要为民妇伸冤啊”,一瞬间,堂外百姓,全部跪向张图。

而大堂内,魏仁和吴德等人,都傻眼了,半天没愣过神来!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为什么是他,换个人当知府多好啊,想起张图的名号,身体都不禁颤抖起来。

完了!彻底完了!

吴德吓的黄汤直流,颤抖着道:“姐夫,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都怪你,老子被你坑死了!”:他带着哭腔,一巴掌扇在吴德脸上,吴德直接被扇成陀螺状。

“你这个坑爹货,我让你坑老子,我让你坑老子……”

他疯狂地对吴德拳打脚踢,发疯一般。

“我错了,我错了姐夫!”:吴德哭喊求饶,疼的遍地打滚。

随后,提起吴德,走过来跪在张图面前,凄然道:“大人,这一切不管我的事,都是这个家伙,是他!是他作的恶!与我无关啊!大人你要明察!”

魏仁眼泪纵横,一脸深沉后悔的样子,道:“大人,下官一向恪守律法,全是吴德,一切都是他为非作歹!”

吴德脸色大变,话都说不出,震惊地看着姐夫,心中悲呼:这锅,我真背不动啊!

张图却勃然大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敢推卸狡辩,真当本官痴傻不成!”

堂外百姓见魏仁狡辩,立刻进言道:

“胡说八道!你这个狗官!”

“张大人,不要听他胡说,他就是首恶!”

“一定要严惩”

魏仁见墙倒众人推,心中着急,立刻爬向张图,低声道:“大人,如果能放我一马,让我保住官位,我的家产,尽可拿去!”。

只要能活下来,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张图被气笑,道:“你怎能如此无耻”

随后怒喝道:“闭嘴!”

“本官告诉你,天下尚有正义,你这样的蛀虫,合该拔除!”

转而朝着无数百姓,斩钉截铁道:“魏仁罪大恶极,本官已经查明,人证俱在,王虎何在!”

王虎一步踏出,抱拳应命道:“属下在!”

“将魏仁一干人等,打入死牢,明日问斩!”

这一刻,全县百姓都激动起来,无不欢欣鼓舞,他们冤屈终于得到洗刷,黎明,终于到来,人格尊严得以保全!

魏仁挣扎道:“你不能判我死刑,我朝中有人,你休想杀我,用不了多久,我照样逍遥自在!”。

王虎也是微微皱眉,道:“大人,他是朝廷命官,的确需要吏部先革职,会同刑部审查之后,才能定罪……”

瞬间,下方的百姓也都静下来,紧张地看着张图,如果魏仁不伏诛,他们下场可想而知,日后必被报复!

“魏仁必须杀,张大人!”

“大人,我给您磕头了,魏仁根本没人能治他!”

“如果放虎归山,我们就完了!”,下方,百姓再次跪下祈求张图,乞求公道!”。

而此时,魏仁冷笑挑衅道:“张图,你纵然是知府又怎样?如今刑部侍郎是我岳父,你算什么东西?!”到了这一步,他索性撕破脸皮。

他高估自己的岳父,也低估了张图,依照张图刚正不屈的性格,刑部侍郎犯他手里,照样一块斩!

张图并没理会他的嚣张,而是转身看向堂下百姓,他们的目光中,充斥着希冀、乞怜、无助,一双双眼睛,全是血泪。

“大人,不能让这恶官活着,他会报复我们的!”

“我县民众苟活,全在您一念之间啊,大人!”

王虎于心不忍,挥泪道:“大人,让我杀了他!大不了,我流落江湖,大人须保存有用之身,唯有你在位,才能继续造福百姓!”他决心已定,纵然从此变成通缉犯,也在所不惜。

张图却摇摇头,他眼中有些落寞,目光缓缓扫向百姓。

正与邪?

善与恶?

法……与理?

倘若真杀魏仁,轻则官位不保,重则论处死罪。

有懂法理的百姓道:“哎!造孽啊!你们可知道,如果张大人真杀魏仁,朝廷会治大人的罪,甚至,大人会因此被砍头啊!”

众多百姓闻言后,纷纷陷入沉默,沉默是一种可怕的力量。

这一刻,张图五内沸腾,万千情绪,纷沓而来,不禁热泪盈眶,走上前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其死也忽焉,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区区一具臭皮囊,不要也罢!”。

随即高声怒道:“王虎何在,不必等到明日,即刻将魏仁,押往菜市口,开刀问斩!”,尤其“斩”字,仍在大堂内外回荡……。

“张图!你知法犯法!来人,保护我!快保护我!”魏仁吓得,朝着身旁喽啰喊道,可是喽啰根本无动于衷,他们才不会陪着魏仁一起死。

最后,魏仁一干人等,被王虎带人如拖死狗般,押往菜市口。

刑场上,随着刽子手,手起刀落。

“噗呲”

魏仁等人的首级,骨碌碌滚落斩台之下。

而百姓见魏仁被斩,无不弹冠相贺,口中不断地喊着:“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

···········。

数日后,县衙公廨中,张图坐在书案后。

王虎愁容满布道:“大人,文书已飞马上报,随后,朝廷必然前来问罪,您还是······。”

张图只是笑笑,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死之后,你且回乡去吧,可惜我为官多年,身无寸银,临到最后也没东西可赠你,这些年你算是白跟我了!”

王虎强忍着热泪道:“大人,王虎恨不得替大人去死,此生能追随大人左右,是王虎莫大荣幸,您为苍生请命,史书定然不负大人!”

张图起身来到窗前,背手而立望向窗外,青史留名非他所愿,只不过是做清白之人,行良心之事,读书十数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到头没辜负即可。

可谓是;“时穷节乃现,一一垂丹青”

-------本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