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蓬莱阁传说 | 蓬莱阁旁! | 神话故事!首页
  2. 民间故事

新娘年幼,洞房夜羞红了脸(美国新娘入了中国洞房比喻)

新娘年幼,洞房夜羞红了脸

李大明早年是一名行脚商,自从八年前从大名府回来后,李大明就学得了染织的手艺,李大明的能力也很出色,只用了不到八年就置办了两家店铺,每年店铺的利润足以让李大明一家吃喝不愁,生活也逐渐富足起来。

李大明有两个儿子,妻子周氏在生下小儿子后没多久就撒手人寰,而李大明在妻子过世后也没有再娶,而是努力抚养两个儿子长大,并苦心经营着家里的织染产业。

如今八年过去,大儿子李俊已经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唯独只有小儿子还未成家。

小儿子李杰还未及束发之年,李大明也没那么着急。

这天,刚刚过了年初二,李大明就收拾了一下东西,叫来两个儿子道:“俊儿,杰儿,为父需要外出一段时间,家里的事情俊儿你就多担待一些,如果年初八我还没有回来,你就按照往年一样开门迎财神”。

李俊恭敬道:“父亲你就放心吧!这事我都做了好多年了,今年你还是要去沈叔家拜年吗?”

李大明道:“嗯!你沈叔有恩于我们家,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只要我还在一天,每年都要去拜年的”。

“我考虑了一下,今年去大名府拜年杰儿与我一同前去,也算是先认认门了,假如有一天为父老了走不动了,你们兄弟俩也需要每人轮换着去沈叔家拜年”。

李俊点点头道:“我们知道,这事你都说了多少遍了”。

每年过年李大明都会给他们说一次,李俊早就对这件事熟记于心,见父亲说起这件事,不由得多说了一句。

李大明眉头竖起:“还嫌我话多不是?如果不是你沈叔,现在你兄弟俩人现在不是加入丐帮去要饭,恐怕也早就饿死了,我多说两句也是让你们不要忘了这件事”。

李俊不敢违背,连忙低头认错。李大明说着说着,便陷入了回忆。

原来在八年前,李大明随着本地福远镖局一起去外乡跑货时,不想随行镖局护送的货物竟然是一批价值连城的珠宝。

这批珠宝自然引起了山贼的注意,护送线路不知道怎么地就被泄露出去,镖队早早就被山贼埋伏,并且山贼的数量还是镖队护卫的数倍。

山里经常有贼人拦路抢劫,李大明本来想着与镖局随行会安全一些,没想到却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山贼袭击镖队后李大明与其他散客脚商也受到了波及。

拼斗中,李大明被一个山贼砍中了一刀,眼见镖队的护镖人员不敌,李大明与其他脚商一哄而散,各自逃走。

逃走路上,李大明因失血过多昏迷过去,至于逃到了哪里他当时已完全没有了记忆,隐隐约约之间,李大明似乎感觉到自己跌落山崖,落入了水里。

等李大明苏醒过来后,他看到了一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这完全不像是传说中的阿鼻地狱。

小床旁边的窗户是打开的,李大明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院子,以及远处那隐隐约约的山峰。

李大明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打开房门看见了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内都架高高的竹竿,竹竿上挂着很多颜色各异的布匹。

李大明心里暗暗惊讶,自语道:“我没死?这又是哪里”?

就在这时,一个系着长围裙的年轻女子从布匹后面走了出来,见李大明呆呆地站在门边,不由得兴奋道:“你醒了”?

说罢!女子转身对左手边高声道:“当家的,你快过来,这位大哥醒了”。

女子刚刚说完,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从旁边的一座染房里快步走了出来。

见到李大明后,也非常和善地说道:“我以为兄弟你还有几天才会醒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苏醒了,比赵大夫预想的还要早两天”。

来人名为沈三,而旁边女子则是沈三的妻子陈氏,是这沈氏染房当家的。

五天前沈三去河边打水时,恰巧碰到了漂浮在河里的李大明,沈三一惊,还以为遇到了上游漂下来的浮尸,这边山林常年有山贼拦路抢劫路过的客商,沈三对这河道里有浮尸也是见怪不怪。

把李大明打捞上来后,用手试了一下,沈三发现他还有鼻息,思虑片刻后便把李大明背回了家里。

匆匆忙忙回到家里后,沈氏给李大明仔细检查了伤势,沈三发现李大明不仅溺水昏迷,其背后还有一道巨大的刀伤。

看见刀伤后,本来陈氏还有些当心害怕惹来麻烦,但沈三却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这人也不像穷凶极恶之徒,这刀伤怕是遇到了匪徒,前两天白林子那边不是听说有山贼劫道吗?此人恐怕也是其中的受害者”。

经沈三这样一说,陈氏觉得也有道理,就这样丢下李大明也有些于心不忍,便按照沈三的吩咐去请来了大夫给李大明治疗。

经过大夫的检查诊治,包扎处理伤口,李大明的性命总算是捡了回来。

李大明已经昏迷了五天,沈三还以为李大明还需要几天才会苏醒,没想到这么快就醒来了。

李大明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大哥,大嫂,是你们救了我”?

沈三把李大明搀扶回到屋内,给李大明倒了一杯茶后,便仔仔细细把李大明昏迷期间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李大明听后,立即朝沈三跪下,感激道:“多谢大哥相救,要不然小弟现在已经是孤魂野鬼一个了”。

沈三赶紧把李大明搀扶起来,摆摆手道:“哎!兄弟如此说那就见外了,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随后,李大明说起了自己的遭遇,沈三听后暗道果然如此,便安慰了一下李大明,货物虽然都丢失了,但好歹也捡回来一条命。

沈三听完,惋惜道:“李兄弟,你是不知道,你还是运气好的,我听说当时好多人都没有逃出来,等消息传到大名府后,知府大人也派兵去围剿山贼,可等他们到了哪里后,那些山贼早就跑了,哪里还能找到人”?

“这些山贼也是狡猾,劫了金银珠宝后指不定去哪里潇洒了,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匪徒,白林子那边地势险要,你们也是运气不好,被这些匪徒拦了一道”。

李大明听后也是有些后怕,镖队加上零散的脚商少说也有五六十人,竟然都没能逃出来几个,他也是运气极好。

当时要不是他急中生智直接从山崖跳下,恰好掉入河道中,估计他现在早已腐烂了。

直到现在,李大明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到了大名府的地盘上,河道带他足足飘荡了近百里之远。

沈三道:“李兄弟,现在你伤势还未痊愈,可得多多休息,在我这里你就当是自己家里,安心养伤即可”。

李大明哽咽难言,又给沈三拜了拜,他能够遇见沈三夫妻俩,让他觉得无比的庆幸。

随后的一段时间,李大明就一直在沈三家里修养身体,身体逐渐恢复后李大明也开始帮沈三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以感激沈三夫妻俩的救命之恩。

也因此,李大明知道了沈三的手艺,他与妻子陈氏正经营着一家小型织染坊,布匹都是从村里收上来的,沈三靠着祖传手艺在进行翻工染色,以此来获得差价。

沈三见李大明对这织染很感兴趣,便说道:“李兄弟,我见你对这织染很感兴趣,如果你想学我可教教你”。

李大明急忙摆摆手,并拒绝道:“沈大哥,这可万万使不得,你都救了我一命,我何德何能还学你的手艺”?

岂知沈三无所谓地说道:“我这织染虽然是祖传手艺,但到了我这一代其实已经凋零了,没有本钱去购买布匹,就靠自己纺织和村里收上来的这一点布,这些也只能维持生计而已”。

“李兄弟你是脚商,常年走南闯北的见识肯定比我广,如果李兄弟学得了这手艺,我沈氏布坊的手艺岂不是可以更加发扬光大”?

对于是否泄露祖传手艺的事情,沈三根本就没在意,假设他以后传承不下去,那保留着这些秘方又有什么意义呢?

于是,在得知李大明有着很好的经商头脑,又对织染很感兴趣后,沈三便有了与李大明合作的打算。

李大明推辞不过,只得道:“沈大哥大恩大德我李大明无以为报,可这织染的手艺实在太过重大,沈大哥无需再说”。

沈三见李大明如此固执,心里感叹自己果然没救错人,李大明懂得进退,并没那么的贪得无厌。

于是他说道:“李兄,我这也不是无偿给你,我手艺给你,将来你赚了钱可是需要给我分红的,李兄弟你有商路经验,肯定会比我做得更好”。

李大明闻言陷入了迟疑,他的确对这织染手艺很感兴趣,但这样确实不太好。

他扭头看了看旁边真正玩闹的小女孩,心中便有了一个注意,这女孩沈三刚刚给李大明介绍过,是他的女儿沈玉兰。

于是便道:“沈大哥,我看这样吧!我有一子稍大玉兰两岁,不如我们结为亲家,等他二人到成婚年龄时,我便让他给沈大哥你做上门女婿如何”?

沈三闻言大喜,说道:“如此甚好,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

沈三明白李大明如此说是为了让他安心,既然两家成为了亲戚,那这手艺就不存在外传了。

对于李大明的建议沈三也是乐意的,他现在就只有一个女儿,且只有三岁,妻子陈氏因受了风寒不能再生,如果能有一个上门女婿,他也是愿意的。

就这样,李大明在沈三家修养了三个月,这期间他也学到了沈三的织染手艺,李大大伤好后便告辞离开了,通过李大明的运转,沈三的布匹销路逐渐变好,家里也逐渐宽裕起来。

李大明把贩卖布匹得到的钱财大部分都分给了沈三,哪怕如此分红,李大明也在八年之内给自己积攒下了两家偌大的店铺,沈三更是买了大宅,成为了附近十里八乡的有钱人。

而且在这之后的每一年李大明都会来沈三家拜年,连续八年都没有落下。

李大明带着小儿子李杰经过十三天不停歇的赶路,终于在元宵节这天来到了大名府平阳镇。

等他来到沈三老宅时,李大明傻眼了。

入目之处尽是一片废墟,一座好好的宅子竟然变成了一片废墟,废墟旁边搭建了一个简易的灵堂,有不少人正在办理丧事。

李大明过去一打听,当他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眼前顿时一黑,悲切道:“沈大哥,你这让兄弟我如何是好啊!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呢?”

原来,就在前几天,沈三的院子不知道怎么地就发生了火灾,沈三院子里晾晒的都是布匹燃料等易燃之物,除此之外就是仓库内的一些布匹成品。

火灾发生后沈三为了抢救这些布匹货物,连续几次进入火场中,在最后一次进去救妻子陈氏后却再也没有出来,只留下了不到十二岁的女儿沈玉兰。

丧事是沈三的宗亲帮忙料理的,代价也很沉重,沈三留下的财产也被这些亲戚瓜分干净,对此李大明也无力干预,他虽然与沈三亲如手足,但对于沈三的家务宗亲事他也不能过多干预。

只能帮忙处理了沈三的后事,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沈三夫妇走得体面一点。

给沈三料理丧事后,李大明找来沈玉兰,询问道:“玉兰,如今你父母都已经仙逝,我曾经答应过你父亲,你父亲也同意把你许配给小杰,你有何想法”?

沈玉兰虽然还不到十二岁,但心智思想也已经成熟,闻言便说道:“李叔叔,这件事我知道,如今父亲母亲已经不在,家里剩下的产业也被叔伯占了去,我如今一人无依无靠,就依李叔叔的安排吧!”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李大明也知道了沈三那些宗亲的嘴脸,把沈玉兰留下他也不放心,这几年沈三财富已经让这些人嫉妒得不行,如今把沈玉兰留下,李大明估计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的对待。

就这样,李大明把沈玉兰给接回了老家,让儿子李杰要好生对待,这可是他未来的媳妇儿。

沈心兰看着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男子,一张笑脸也是羞得通红。

自从回来后,李大明就一直吃不好睡不好,他心里一直惦记着沈三。

这么多年的合作相处两人的感情比亲兄弟还亲,如今沈三离去,李大明心中忽然没了寄托,身体竟然日渐消瘦起来。

一年后,或许是思恋过度,也或许是对沈三恩情的愧疚。

沈三恩情还没有来得及报答,对方就早早离开了人世,牵动旧疾复发,李大明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

这天李大明把两个儿子叫到跟前,嘱咐道:“俊儿,杰儿,为父恐怕是不行了,现在还有些精力,我便把后事给你们交代一下”。

李俊和李杰哭诉道:“父亲你别这样说,你安心休养会好起来的”。

李大明艰难地摇摇头,他本来就有旧疾,如今旧疾复发加上心情低落,恐怕是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

说道:“家里的店铺一共有两间,你们兄弟俩一人一间,现在杰儿还小,你作为大哥又成了家,这些事你就先挡着,等小杰成家后在分家”。

“在杰儿未成家之前,店铺里的收入分红,你六份,杰儿四份”。

“还有,玉兰如今十三岁不到,作为大哥你需要等玉兰年满二八后给小杰和玉兰准备婚事,切记不能早也不能晚,不能坏了规矩”。

“还有之前我允小杰给你沈叔做上门女婿的事情,如今虽然已难以实现,但与玉兰成婚后,第一个孩子需要先姓沈,也算给你沈叔留一个后人”。

李大明依依不舍地交代了遗言,便没了气息,他八年前本来就受伤颇重,如今心中愧疚加上心情低落,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李大明过世后,李俊李杰兄弟两人便给父亲办理了后事,安葬好父亲后,李俊便按照父亲之前的要求来管理店铺。

时间一晃便是三个月过去。

这天晚上,李俊把账目合拢,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自从父亲离世后,他全面接管了家里的所有产业,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父亲之前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这时,妻子王氏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给李俊洗漱一番后,有些不满地道:“我说相公,你可要担心身体呀!这没日没夜的做事可容易坏了身体呢!”

李俊无奈地道:“夫人,我也想休息一下,可现在店里事情太多也忙不过来,小杰年纪还小,难堪重任,家里的事情只有我来做了”。

王氏撇撇嘴道:“如今爹爹去世了,小叔对店里的事情也不怎么管,只知道读死书,我看爹爹就是不公平,要分四份利润给小叔,这可何年何月是个头呀”!

“如今玉兰也已经十三岁了,我看不如让他们两人成亲,我们分家算了”。

李俊闻言急道:“夫人,不可,先不说这是父亲的遗言,再说现在分家了小杰也不会管理店铺,分了岂不是害了他”?

“况且玉兰现在还小,怎么也要等她二八之年才能成亲,这样做实属有些不妥”。

王氏闻言,也不以为意,继续道:“相公,你真是愚蠢,你想想看,现在玉兰才十三岁,等她年满二八还有三年,这三年我们得要分给小叔多少钱?”

“小叔本来对这店铺生意就不怎么感兴趣,家虽然分了,但我们只要每年给小叔一笔买断费用,这店铺我们继续经营即可”。

“在说玉兰虽然还不到二八,但我们可以提前给他俩举办婚礼呀!只要他们两人不圆房,这就没多大问题!”

李俊耳根子软,虽然他觉得这件事非常的不妥当,但还是熬不住王氏整天在耳畔吹枕边风。

枕边风有多可怕?美人音燕,舒心剔骨,听多了李俊心里也有了一些其他想法,王氏多说了几次后,他内心也没能坚持下来,便找到李杰说了这件事。

对于大哥的安排,李杰并没有太多的抵触,李俊道:“小杰,玉兰和你的亲事一直都是父亲惦记着的,如今父亲去世虽然不到半年,但我还是想先把这件事给落实了,也好让父亲了了这件挂念”。

“你要记住,现在你俩虽然已经成亲,但你不能与玉兰圆房,你需要等她三年,你可知道”?

李杰点点头道:“这些全凭大哥安排”。

既然大哥已经决定,李杰也没有太多反驳的余地,与玉兰成亲那是早晚的事情,既然早办晚办都是一样的。

在他的心里,早就把玉兰视作自己的妻子,两人也是两情相悦,就是还没有水到渠成而已。

就这样,李俊给沈玉兰和弟弟李杰安排了一个简单地婚礼,婚礼后也顺势完成了分家的仪式,对于店铺的管理李杰并没有太上心,直接就交给了哥哥李俊管理。

李俊心里有些愧对于弟弟,便给两人在城里购买了一套小院,也算是两人成亲后的居所。

洞房夜当晚,李杰拿来秤杆挑开沈玉兰的头盖,看着头盖下那绝美的容颜,李杰惊叹道:“娘子,你今天好漂亮啊!”

沈玉兰羞红了脸,不由得娇羞道:“哥哥这一年多了还没有看够吗?兰儿这么丑,哪里好看了”。

李杰道:“我不管,你就是漂亮……”。

沈玉兰一双手不停地掐着裙摆,耳根子都红透了,如同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新婚之夜的事情她也听说过一二,轮到她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见到沈玉兰如此神态,李杰也不准备调笑她了,当即道:“娘子,我们虽然提前成亲,但在你未满二八之前我绝不会碰你,今天你就安心休息,我睡地上即可”。

李杰说罢,便搬来了屏风,从床上抱下一床被子铺在地上,又给沈玉兰铺好了床。

当晚!两人都没怎么睡着,都能听到多方心跳的声音,但李杰还是遵循父亲的遗言,哪怕已经成亲了,也没有去碰沈玉兰。

李杰确实对家里的店铺没太大的兴趣,一心只读圣贤书,自从与沈玉兰成亲后,他忽然觉得身上有了责任,没日没夜的专心苦读。

成亲后的第二年,李杰通过考试得到了一个秀才的名分。

弟弟这边有喜事,可哥哥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头一年在他的坚持下还能给弟弟分红,可到了第二年妻子王氏便以盈利亏损为理由,断了李杰的分红,这让李俊心里很是愧疚。

自从分家后,家里的大小事务王氏都主动操持,也不知道是商路的问题还是自己经营不善,自从李大明离世的第二年,店铺就一直有亏损账目。

店铺有亏损,这分红问题自然就不了了之,每当李俊问起这件事,王氏便诉苦道:“相公,这店铺亏损妾身也没办法呀!家里剩下的这点银子还有维持店铺周转,小叔的分红我们就等下一年吧!这帐我们记着就行”。

“况且小叔现在也要不了多少银两,他年纪还小,等他开销大了我们在一起给他便是”。

王氏说话滴水不漏,李俊也找不到反驳的余地,只能暗地里拿出自己的一些私房钱补偿弟弟,也算是弥补一下心里的愧疚。

这天,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分红,李俊来到账房想查看近一年的账务,本来他没想这么早来查的,但这一年来账目一直处于亏损状态,他想看看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自从接管店铺后,父亲外出跑商的任务就落到了他的身上,李俊觉得很奇怪,虽然自己的能力不如父亲,可父亲遗留下来的路很多还是可以走通的,可即便是这样账目还是亏损,这不由得让他心里觉得是不是账目上出现了问题。

刚刚来到账房门口,李俊便心里一动,他似乎听到了妻子王氏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让李俊极为愤怒的声音传了出来。

只听那王氏道:“你这冤家,这地方不行,晚上你到我房间好不好,他去宣化府那边还没有回来,今天晚上你可得好好陪我”。

另一声音道:“嘿嘿!可想煞我了美人,要我说干脆我们把钱全部拿走算了,我们带着钱远走高飞,李俊还能拿我们怎么办”?

王氏道:“现在时机还未到,我那丈夫也是榆木脑袋,死记着他父亲交代的事情,他弟弟什么也不管,凭什么给钱?”

“还有那染布的配方我们必须拿到手,有了那东西在手,我们可以去大名府,我之前听我那公爹说那边的销路还不错,到时候我们的钱会越来越多,躲在这小地方有什么意思”?

李俊躲在门外越听越愤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相敬如宾的妻子背地里不仅给自己戴绿帽子,还收刮了家里的财产,甚至还在打染布配方的主意。

李俊很庆幸,幸亏在父亲临死之前把配方给了弟弟,如若不然早就被这妇人给骗了去。

看了看账房,李俊忍住了冲进去的想法,他悄悄离开了账房,往县衙门跑去。

当晚,帐房孙东海悄悄来到了王氏的房间,两人一见面就如同干材遇见烈火,就在两人忘情而拥时,李俊一脚踢开大门,后面还跟着五六个捕快。

白天李俊不动是没有把握控制住孙东海和王氏,他去衙门报案,悄悄带来了五六个衙役,直接捉奸在床,把两人堵在房间内。

王氏见李俊带着人冲了进来,一张脸顿时白了,吓得瑟瑟发抖,求饶道:“相公,是他!都是他逼迫我的,他说公公办事不公平,不应该给小叔分红,我是受了他的蛊惑”。

王氏见李俊寒着脸,顿时倒打一耙,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孙东海。

李俊一脚踢翻王氏,怒声道:“贱人,亏我对你如此之好,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如今你为了钱竟然做出这等无耻之事,我现在就休了你,让你从今往后臭名昭著”。

“还有你,孙账房,我父亲对你也不差吧!而你却做出这种事情,我真是瞎了眼”。

“杨捕头,麻烦你了”,李俊最后一句话是对旁边的一名男子说的。

杨捕头道:“李兄弟,这等妇人留不得,来人呐,把这两个奸夫淫妇带到衙门,听候发落”。

如今证据确凿,王氏与孙东海也休想抵赖,直接被打入大牢。

这件事后,李俊把弟弟李杰与弟媳沈玉兰接回了老宅,并给弟弟道歉,说自己这两年是被王氏蒙了眼。

李杰知道后也没责怪哥哥,反而直接把自己名下的店铺也转让给了李俊,说道:“大哥,你也知道我无心生意,这店铺还是你继续管理,至于之前父亲给我的配方,大哥你什么时候想要都行”。

李俊闻言,抱着李杰泣不成声。

两年后,李杰中举,成为当地近二十年来第一个举人,成为举人后的李杰有了半官身份,就连县太爷也得给几分面子。

李俊本来发誓不在娶,可在弟弟李杰的坚持下,李俊又重新纳了一房。

如今李杰功成名就,沈玉兰也满了二八,哥哥李俊重新给二人举办了盛大婚礼。

洞房夜,李杰看着越发富态的沈玉兰,眼里尽是怜惜,沈玉兰看着李杰,娇羞道:“夫君,如今你已经是举人,我这丧女恐怕配不上夫君你呢!”

李杰眉头一皱,严肃道:“兰儿,这句话以后可不要说,能够遇见你是我的福气,如果没有你这些年的鼓励和陪伴,我如今也不会成为举人”。

听见李杰如此说,沈玉兰心中一松,她没看错人,当即轻解纱衣,说道:“夫君,时间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当晚!两人如干柴遇烈火,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舞红妆,李杰也没有在分床,而是相拥而眠。

一年后,沈玉兰喜得一子,李杰遵循父亲的遗言,第一个儿子以与沈心兰为姓,为岳父沈三留下香火子嗣,取名为沈继。

而李俊,在弟弟的名声下生意也愈发红火,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产业生意越来越大,不到两年便换了大宅,更名为李府。

这天,李府外面走过一名衣裳破烂,头发凌乱的的女子,看着那高高大大的府邸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她便是王氏,如今的她与李俊也不可能复原。

整个平泉县都知道了她的丑事,娘家回不去,李俊也早已休掉了她。

拖着疲惫的身体,王氏一瘸一拐离开了李府门口,如果她之前没那么做,现在她也还是李府的太太,可这世间没有后悔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