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对婢女霸王硬上弓
民国初年,广州府有个冼姓大户,因祖辈都是清朝官员,清朝灭亡后,全家老少都受牵连,坐牢的坐牢,杀头的杀头,只剩下一处不挂名的别院和小股财产落到私生女冼丹彤名下。
冼丹彤知道祖上的事迹在民国不算光彩,她虽然富足,却不敢铺张浪费,住着偌大的宅院,只敢聘请一名婢女服侍自己。
二十五岁那年,冼丹彤选了个前朝秀才入赘,名字叫吴天明。
冼丹彤因为是私生女的缘故,小时候,她的生活贫困颠簸,落下了一身的毛病,直到十六岁,她才被冼老爷认了回来,偷偷安置在别院,那时的她已经得了很严重的肺病。
别看吴天明是读书人出身,吃喝嫖赌饮荡吹,那是一样都不落下!冼丹彤也只能咬碎牙齿自己吞下去,她是做梦也没想到,原本谦谦有礼的白面秀才,有钱后,竟跟纨绔子弟无异!
吴天明虽然入赘冼家,成亲后,他得知了妻子竟是罪臣之后,就一直以此要挟冼丹彤,如果她敢将自己扫地出门,便将她的身世告知衙门(民国前期,还沿用前朝的叫法)。
冼丹彤怕因牵连罪被抄家,只好任由他胡作非为。
一天,冼丹彤的婢女吴阿姨对她说:“少夫人,我的儿子生娃了,恐怕不能再侍候你了,我要回乡下带孙子了。”
冼丹彤咳嗽了两声,说道:“吴妈,你就放心回去吧,我再找一个人便是。”
吴妈走后,冼丹彤的身体更差了。以往,她一天要煲两次中药,来月事的时候,更是需要有人搀扶,才能正常走路。
眼下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下人,她只好亲自干些粗重活。
吴天明更加烦她了,因为冼丹彤的身子弱,两人一个月也过不上一次夫妻生活,他对此十分不满,整天找借口跟她吵架,吵完架后,他就能顺理成章地出去鬼混了。
这天,冼丹彤亲自出门买菜,没走几步路,她就咳嗽不止,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停地捶打着胸口。
街上的小贩、路人纷纷停下来看稀奇,一身绫罗绸缎的富家小姐,居然连个丫鬟都没有,自己倒在路中间了。
冼丹彤透不过气来,她也顾不得丢人,用力地透着气。
此时,一名样貌清丽少女走了过来,她扶直冼丹彤的腰身,由上至下用力推揉她的后背,如是反复数次,冼丹彤竟缓了过来。
冼丹彤惊喜道:“妹妹,李三婶是你什么人?”因为这正是她的前管家-李三婶给她按摩的手法。
少女不经意地说道:“那是我大伯娘,我曾听她说过,她之前服侍过一个富家小姐也有这毛病,这招最管用了!”
“我便是那位小姐!”冼丹彤说道。
“你就是冼大小姐啊?”少女十分惊喜。
冼丹彤看了一眼围观的人,说道:“小妹妹,要不你先扶我回家,我们再详谈。”
“好的。”
两人便一起回了冼家大院。
冼丹彤舒服了不少,问道:“李三婶近来身体还好吗?”
“她去年就过世了。”
“真的吗?”冼丹彤有些不敢相信。
“她得了场大病,花光了积蓄也治不好,最后只能躺在床上听天由命。”
“妹妹进城要办什么事吗?可别耽搁了。”
“我出来就是想找点活干,乡下种田,一旦得了病,连看大夫的钱都没有。”说罢,少女竟哭泣起来。
冼丹彤想了一下,问道:“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李小芹。”
“妹妹如果不嫌弃,来我家帮忙呗,一个月给你二块大洋。过年时候另外给五块大洋,你能接受吗?”
李小芹大喜,她点头如捣蒜,因为在当时一块大洋能买五十斤大米,已经是两三个人的口粮了。
李小芹当下就开始干活,将杂乱的屋子收拾得整整有条。
晚上,喝得醉醺醺的吴天明回来了,他还搂着一名打扮娇艳的风月女子。
冼丹彤朝他指了指客房的方向,吴天明一边大笑,一边拖着女子走向了客房。
李小芹大惊,问道:“少夫人,这样也可以吗?他出去鬼混也就算了,还往家里带野女人?”
冼丹彤苦笑道:“没有办法啊,我身子这么差,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能怎么办?”
“你不是说他是入赘的吗?将他扫地出门就行了。”
“都已经结成夫妻了,他知道了我不少秘密,被他抓了小辫子,赶不了啊。”
李小芹暗暗骂了一句‘臭男人’,对冼丹彤说道:“这种男人只有死了才摆脱!”
“嘘,你可别乱说,你才上工第一天,别让他抓住了把柄。”
李小芹一边不服地嘀咕着,一边扶冼丹彤进卧室。
冼丹彤拿出一个布袋,对小芹说道:“你一身乡下人打扮,在城里会被人看不起,你拿着这钱,去置办一身像样的衣服。”说罢,她从布袋摸出几枚大洋递给了李小芹。
李小芹眼都看呆了,说道:“少夫人,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冼丹彤看着土里土气的她,觉得有些好笑。
第二天,小芹起了个大早,便忙里忙外地煮早餐和洗衣服。
酒醒的吴天明来到院子,用奇怪眼神地看着她,问道:“你是少夫人新请的工人吗?今年几岁了?”
“回少爷,十五岁了。”
冼丹彤白了他一眼,说道:“半大的女娃,你可别动歪主意!”
“娘子,瞧你说的,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吴天明吃完早餐便出门了。
“少爷是做什么工作的?”小芹问道。
“他哪来的工作?嗯,有!全职败家!”
“少夫人,你怕不是有金山银山吧,你又不是他娘,犯得着这样养他?趁早把他……”小芹四指握拳,唯独伸出大拇指,划过自己的脖颈。
冼丹彤笑而不语。
过了一个多月,小芹对冼家已经驾轻就熟了,跟吴天明也能搭上几句话。
这天,吴天明又喝了个大醉,搂着一个年轻男子回了家。
冼丹彤怒了,骂道:“你还是不是人了,连男人也往家里带?”
吴天明摆摆手,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不是人,是什么?是冼家的赘婿?”
小芹看不下去了,说道:“少夫人,你别惯着他了!他在外面就是条虫,人尽可欺,前些天还被赌场的人打了呢!”
“你说什么?你个臭丫鬟,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小芹生气了,回骂道:“丫鬟怎么了,我用力气赚钱,一点也不臭,倒是你个赘婿,嫁入冼家只会败家,天天只知道吃喝嫖赌!”
冼丹彤起身去推那名年轻男子,想赶他出屋。
吴天明一脚朝她肚子踹了过去,骂道:“你够了哈,给你脸,还当自己是主人,这个家我也有一半!”
小芹连忙扶起少奶,骂道:“你还算个男人吗?在家打老婆,在外面被人打!”
“你说什么?”
吴天明爱赌爱玩,经常输了钱,一时半会还不起,会被人暗地里打一顿,但这是他的逆鳞,哪能被一个下人反复说,他暴怒地盯着小芹。
小芹看不惯他这副欺善怕恶的嘴脸,起身面对他骂道:“你就不是个男人,打老婆算什么本事?不算男人,不算男人……”
吴天明暴跳如雷,他一巴掌打到年轻男人的脸上,连踢带踹将他赶出家门,然后解下衣带,走向小芹。
小芹这下子慌了,连忙躲到少夫人身后。
吴天明已经将上衣全部脱掉,嘴里还骂着:“说我不算男人?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男人!”
冼丹彤早已经被气得直不起身子,一直咳嗽着,她强行站了起来,一边推吴天明,一边说道:“她才十五岁,你想干那啥,就跟我进房间。”
吴天明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双手搂住她的腰往地上用力一摔,骂道:“你个病鬼能干啥?滚一边去!”
冼丹彤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小芹想逃,可她哪里是一个壮年男子的对手,只挣扎了一盏茶的功夫,吴天明便把她压在身下,不断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冼丹彤摔得不轻,一时半会也恢复不过来,她气若游丝地说道:“我一个月多给你五十块大洋零花钱,你放了小芹!”
在气头上的吴天明哪里听得进去,强行对小芹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完事后,他才心满意足地回房睡觉。
小芹已经哭干了眼泪,她穿好破烂的衣服,扶起冼丹彤,说道:“少夫人,夜深了,我帮你洗澡,先去睡觉吧。”
冼丹彤说道:“小芹,你可不要想不开啊!都是我害了你,不该拉你进冼家的。”
小芹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少夫人,你可别当我们乡下人什么都不懂,谁做丫鬟不被主家欺负的?我以后防着点他就是了。”
冼丹彤死活不信,夜里一定要搂着小芹睡觉。
半夜,她醒来了,用手一摸,发现小芹身下的被子全湿了。她心痛地捶着胸,这小妮子说的自己坚强,竟偷偷地哭了整整一夜啊!
一连几天,冼丹彤都跟小芹睡在一起,而她每到白天就笑嘻嘻地面对自己,每到晚上便哭湿整张床。
这天,吴天明哼着歌,提着一坛酒回家,破天荒回家吃饭。
小芹恶狠狠地看着吴天明的后背。
突然,吴天明转过身来说:“小芹,帮我加饭!”
可他发现小芹的神色不对,怒道:“你个贱婢,找死啊?敢瞪我?”
小芹连忙接过饭碗,背过身去装饭,吴天明盯着她扭动着的小臀,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冼丹彤看到了,扔了一根筷子过去,说道:“姓吴的,你别太过分!”
吴天明捡起筷子,扔了回去,然后不停地夹着菜,不停地大口喝酒。
小芹看了,惊恐地看着冼丹彤。
用屁股也能想到他想干什么!冼丹彤拉小芹到自己身边,凑到她耳旁,说道:“不怕,他今晚欺负不了你,我今天身体还行。”
有了这句话,小芹心里顿时放松了许多,她坐到旁边的小桌子上,不紧不慢地吃着自己的饭。
一坛酒都喝光了,吴天明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酒足饭饱,他看了一眼冼丹彤,说道:“邻居张师奶今晚打麻将差个脚,她是个出了名的逢打必输,你吃完饭,就去赢点钱回来吧。”
冼丹彤可是个爱赌的主!就算她再有钱,也敌不过赢钱的快感。她连忙放下碗筷,起身往大门走去。
“少夫人!”小芹可怜楚楚地望向冼丹彤。
“放下碗筷,你和我一起去。”
吴天明说道:“这碗筷就不收拾了?你晚上喝的中药也不煲了吗?还想不想活了,大夫可是嘱托过,药不能停。”
冼丹彤思虑再三,指着吴天明说道:“你要是敢胡来,我一定要你狗命!”然后她又对小芹说道:“不用怕,你洗好碗,煲好药就来张师奶家找我。”
小芹点了点头,连忙收拾起来。
吴天明送冼丹彤出门后,缓缓地将大门反锁,然后走向小芹。
小芹拼命抵抗着,可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她还是被压在了吴天明身下。
突然,小芹不挣扎了,吴天明以为她放弃抵抗,便快速解开她的衣扣。
他哪里知道,冼丹彤已经从后门折返了回来,她手里拿着一根粗粗的木棒,正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小芹是看到少夫人来救自己,才停止了挣扎。
‘梆’的一声,吴天明应声倒地。
冼丹彤说道:“小芹,不要怕,我说过要保护你的。”
小芹感激地看着少奶。
吴天明摸着流血的后脑,他站了起来,说道:“就你这个病鬼,拿把刀都砍不死我,我看你能怎么办!”
他冲向冼丹彤,一把将她撞倒,然后坐到她身上,拳头像雨点般落在她脸上。
冼丹彤不停地咳嗽着,嘴里不住地往外吐血,而吴天明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小芹连忙捡起木棒,死命地招呼在吴天明的头上,丫鬟的力气可不同大小姐,吴天明被打得连连求饶。
冼丹彤不停地揉着胸口,说道:“打死他,别让他活了,要坐牢,要偿命,我也认了。”
“少夫人,厅里有把剪刀,你快去拿过来。”小芹一边打,一边喊道。
吴天明听到这里,瞬间爆发出洪荒之力,死顶着小芹的木棒攻击,站了起来,向大门跑去。
小芹此时哪肯放过他,一直追着打。
此时冼丹彤也寻来剪刀,吴天明终于来到门口,可他刚才反锁了大门,反倒害了自己,眼下了他身受重伤,手抖得厉害,根本打不开门锁。
见冼丹彤举着剪刀冲过来,吴天明只好在院子里乱跑,好一会儿,他力竭地抱着院子中一口储水的大瓦缸,拼命地透着气。
冼丹彤一剪刀刺进了他的大腿,吴天明一巴掌朝她打去,她一个踉跄,便倒在了地上。吴天明一把扯出剪刀,然后扯下衣服包扎伤口。
这里小芹和冼丹彤对视一眼,两人都知道大事不好,没有了剪刀,怕是不好弄死这臭男人,她们两个都有危险。
小芹朝冼丹彤打了一下眼色,看向了水缸,两人心领神会,一并冲向了吴天明。
吴天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双腿已经被小芹抬了起来,将他往水缸里推,冼丹彤也在后面帮忙。
终究是个受了重伤又醉酒的男子,他被推进了大水缸中,冼丹彤连忙拿来一个箩筐,盖在水缸上面,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吴天明在满是水的缸里不停地挣扎着,好几次快要将冼丹彤顶翻。
冼丹彤说道:“小芹,过来一起坐!”
小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跳了上去。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水缸里完全没有了动静,两女子掀开箩筐,见吴天明正脸朝下地漂浮在缸中,冼丹彤捡起剪刀,使尽全力捅了几下,尸体没有任何反应,她才放下心来。
“你去黑虎堂找人来帮忙,我问过了,给一百块大洋,他们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搬走尸体。”
小芹冲她点了点头,冼丹彤动了气,一时半会缓不过来,便回房休息,剩下的事全部交给小芹打理。
没有了吴天明,两个女人过得好不快活,天天无忧无虑地谈笑,去打麻将,逛花街。
可好景不长,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这天有人上门要债,说是吴少爷欠了他们的钱,来找冼丹彤索要。
冼丹彤一脸诧异,小芹说道:“是他前些天欠下的吧。”
来人说道:“就在刚刚,吴少爷吃了我们家的招牌菜-红烧狮子头,吃完才说没带钱,要我们过来拿!”
冼丹彤被吓得脸色铁青,她连忙掏出大洋,打发了来人。
她刚想跟小芹说话,大门又被人敲响了。
小芹连忙去开门。
这次来的是赌场的打手陈三,他说道:“吴少爷刚刚在我们那里兑换了二十块大洋的筹码,让我上门来拿钱。”
小芹诧异地问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家少爷出了远门啊。”
“唉哟,我就是认错我老妈也不会认错吴少爷,一年到头能来三百天的人,天天光着膀子在那里大喊大叫!”
冼丹彤已经被吓得没有了血色,她忙回房拿来二十个大洋交给陈三,打发他走。
小芹说道:“不会是有鬼吧?”
冼丹彤喃喃说道:“这明显就是有鬼,我曾经跟他说过,如果他害了我,我会变成夜叉回来找他索命的,没想到现在是他找我索命来了!”
话刚说完,一个身穿吴天明长袍的人出现在客厅处,他满脸发白、浮肿,脸上不断地有水滴下来。
冼丹彤瞬间被吓疯,双手捂着脸就往大门外跑去。
小芹看了一眼客厅,却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说道:“少夫人,你怎么了?”
“你没看到吴天明正站在客厅前面吗?”
小芹又看了一眼客厅,平静地摇了摇头,说道:“那里什么也没有啊!”
“水鬼啊!”冼丹彤大喊了一声,死命地拉开大门。
那水鬼不紧不慢地走向冼丹彤,冼丹彤一边回头看,一边往外跑。
小芹不明所以地站在大门前。
冼丹彤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巡捕,便冲他们跑了过去,可当她走近,他才看清楚,巡捕身旁,吴天明正站在一旁,好像旁人都看不见他一样。她连忙转身,可身后的‘吴天明’也在慢慢向她靠近。
突然,冼丹彤青筋四起,瞳孔泛白,舌头都吐了出来,她倒在地下,一命呜呼。
冼丹彤死后,所有财产都落在了吴天明身上,因为冼丹彤死时,他已经跟几个巡捕聊天几个小时了,而且冼丹彤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他没有一点嫌疑。
最后巡捕房给出的结论是冼丹彤肺病发作,在求医的路上暴毙。
吴天明笑嘻嘻地回到冼家大院,小芹一见他回来,连忙关上了大门,冲上去抱住他。
“妈呀,吓死我了!你那晚被扎了那么多刀,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那水缸里的不是我!我中午就放了一个在路边饿死的乞丐进去,还帮他换上了和我一样的衣服,我躲在水底下,用一根空心竹子透气呢!天麻麻黑的,她才不可能看清!”
“你还真的找来了个死人?如果她要仔细查看怎么办?”
“怎么可能?她不可能想得到我提前放了个人进去,如果真被她发现,那就当场杀了她,我们偷点东西跑路得了。”
继承完财产,吴天明才发现卧室里还有一个隐藏的地下室,里面十多箩筐大洋。
小芹直接躺了上去,说道:“我们可真是发大财了!”
吴天明洋洋得意地说道:“早跟你说了,跟着明哥,肯定发大财!”
两人相拥着走出了地下室。
半个月后,吴天明已经将冼丹彤生前的物品全部烧毁,可此时,小芹却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吴天明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夜叉,夜叉!少夫人回来了,她化作夜叉回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吴天明用力抓住小芹的双手,按住她问道。
“我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夜叉的脸,它面目狰狞地看着我,可我一转头,却什么都看不见。”
“这世上哪有鬼啊?我们不刚骗了那女人吗?你清醒点!”
小芹紧紧抱住吴天明,说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两人睡觉时,一个面目狰狞的夜叉站在床前,发出‘嘶嘶’的叫声。
小芹最先醒来,她大叫了一声,吴天明连忙翻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的夜叉,双脚像筛糠一样抖动。
夜叉发出了尖锐的笑声,直刺人耳,“吴天明,你个负心汉,我要挖你的心肝来吃掉。”
夜叉双手一指,一阵阵鬼火朝吴天明袭来。
吴天明的身上燃起了熊熊烈火,他想冲出门外,到水缸处灭火,可不管他走哪里,夜叉总能精准预判他的走位,提前挡住他,朝他张牙舞爪,不一会儿,吴天明便燃成了灰人。
小芹双眼一翻白,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疯掉了。
夜叉渐渐隐去。
冼丹彤墓前,来了一个长相俊朗的年轻男子,他扔下一套夜叉戏服,在地上烧了起来。
“姐姐,丹青回来晚了!让您受苦了。我收到你书信的时候,就知道事情有蹊跷,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怎么会忍受得住男人的凌辱而当没有事发生,只在夜里哭呢?可我当时还在等出狱手续,赶不回来。想必你也分辨不了,一个十来岁的少女怎会是荡妇淫娃?吴天明已经被我烧死了,小芹已经被彻底吓疯了,冼家的财产也已被我转移,你安息吧!”
俊朗少年在墓前跪了一天一夜,后来被一个镖队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