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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出土文物 | 西夏文《大方广佛华严经》封面

敦煌出土文物 | 西夏文《大方广佛华严经》封面

从敦煌莫高窟北区B53窟出土的西夏文《大方广佛华严经》封面,编号B53:10(正面),用黄色丝绸制成封面最表层,基本完整,宽9.3厘米,高29.2厘米。左上部有麻纸印本题签,宽3.7~3.9厘米,高17.2厘米,上、左、右双框,双框中间有装饰花纹、图案,中有西夏文楷书十二字:“大方广佛华严经契卷二第 铁”,其中“二”可能是用活字压捺上去的,应译为《大方广佛华严经》卷第二(铁)。题签最后一字“铁”,系该卷所标函号。西夏文大藏经的函号与汉文大藏经的《千字文》标号意义相同,但所用字不同于汉字《千字文》。B53:10(背面),是西夏文《大方广佛华严经》封面的衬里,仅存下半部分西夏文16行,清晰者有7行,每行残存7字。从西夏文墨迹深浅不一分析,此文书可能为活字印刷。

《大方广佛华严经》,简称《华严经》,是中国佛教华严宗立宗所依经典,也是较早被译成汉文的一部佛经。汉译《华严经》最早出现在东晋,从晋到唐计有三种译本,最主要的是唐代于闻三藏实叉难陀译的80卷本,简称“八十华严”,另外还有60卷本和40卷本。在西夏时期,此经也译成西夏文本,是流传较广的一部重要经典。西夏文的《大方广华严经》主要译自“八十华严”。

俄藏黑水城文献中有多种西夏文《大方广佛华严经》的刻本和写本,北京图书馆所藏西夏文佛经中有50多册,日本藏有11册,宁夏、甘肃等地也有入藏,皆为活字印本。然而俄藏和日藏第一至第十卷的函号,与此封面有异。西夏文此封面的发现也说明敦煌地区流行此经的西夏文本,又因其有函号,或许它是敦煌所藏西夏文大藏经的一部分。西夏文在元代依然流行,北区159窟发现有管主八印的西夏文佛经《龙树菩萨为禅陀迦王说法要偈》2件,分别藏在敦煌研究院(馆藏号B159:26)和天理图书馆,其中有汉文写经题记:“僧录广福大师管主八施大藏经于沙州文殊舍利塔寺,永远流通供养。”管主八之名还见于日本善福寺藏元代平江路碛砂延圣寺刊印的《大宗地玄文本论》卷3:“于江南浙西道杭州路大万寿寺雕刊河西大藏经板三千六百二十余卷,华严诸经忏板,至大德六年(1302)完备。管主八钦此胜缘,印造三十余藏,及《华严大经》、《梁皇宝忏》、《华严道场忏仪》各百余部,《焰口施食仪轨》千有余部,施于宁夏、永昌等寺院,永远流通。”所谓“河西大藏经”当即西夏文大藏经,敦煌发现的管主八施印的佛经可能就是其中之一。本件西夏文《华严经》与这批西夏文大藏经是否存在关联,需要进一步研究。

参考文献:

史金波《敦煌莫高窟北区出土西夏文文献初探》,《敦煌研究》2000年第3期。

敦煌研究院编《敦煌莫高窟北区石窟》,文物出版社,2004年。

杜建录《中国藏西夏文献叙录》,《西夏学》第三辑,2008年7月。

孙伯君《北京大学图书馆所藏<华严经>卷42残片考》,《西夏学》第二辑,2007年7月。

牛达生《元刊木活字版西夏文佛经<大方广佛华严经>第七十六卷考察记》,《国家图书馆学刊》,1997年1期。

牛达生《日本藏西夏文刊本<大方广佛华严经>考略》,《宁夏社会科学》2009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