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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布衣传奇(37)——寻龙侠夜会老臣定下塑龙之计(赖布衣传奇穆婷婷第几集出现)

五人悄悄混进临安京城,寻了一处僻静客店投宿。安顿好床铺等物,众人这才下

楼用晚饭。

杨振兴悄声对赖布衣道:“今晚小侄便去探赵相府!”赖布衣点点头道:“贤侄一切小心!虞贤侄处事缤密,不如你两人一道前去吧。”杨振兴微笑道:“赖伯伯放心!这临安城虽是天子脚下,禁卫森严,但小侄自付尚可来去自如!留赖伯伯等人独处店中,小侄委实放心不下,允文弟就留此护工吧!李二牛忽接口笑道:“那黑将军虎儿此刻不知在哪?如杨大哥带同前去,足可胜千军万马!”杨振兴笑道:“我的玉萧一吹,虎儿立刻便循声而降!但这赵相府并非龙潭虎穴,谅虎儿还不须派上用场!”

众人计议一番,早早用完晚饭,五人租下一间大客房,里面有三张床,司马福、李二牛共用一床,杨振兴与虞允文师兄弟一床,其余一张,众人均强要赖布衣躺上。司马福、李二牛多日奔波劳累,上床二会儿,便呼呼大睡。赖布衣刚合上眼皮,忽然眼前一花,一团黑影飞出窗外,再看对面床上,已失了杨振兴的踪影。

赖布衣传奇(37)——寻龙侠夜会老臣定下塑龙之计

天刚放亮,赖布衣一觉睡醒,再瞧对面,杨振兴已然在床上盘膝打坐运功多时了见赖布衣睡醒,杨振兴便微笑道:“大功告成!赵丞相闻小侄说赖伯伯已驾临临安,喜极道:快请!赖国师这次重返京师,必不忍坐视国之将亡而不顾也!,小侄也与虞贤弟商量妥当,今晚三更时分,便护送赖伯伯进赵相府,共商复仇杀秦桧的大计!”

赖布衣点点头,却沉吟不语,心中另有一番计算。

整日相安无事,当晚二更时分,赖布衣等五人便悄悄离开客店,踏上京师的街道。虽是夜静时分,但大街两旁,青楼烟馆林立,依然灯火通亮,猜拳行令,驾歌燕舞,到处可见放浪形骸的达官贵人、公正暗自皱眉,杨振兴悄声对虞允文道:“贤弟携带二牛,其余愚兄自可胜任!”虞允文深知这位师哥的身手不凡,便含笑略一点头。

杨振兴即手执赖布衣和司马福两人的腰带,运气双足一踏地面,已稳稳的带着两人飞越高墙。虞允文一笑,随手一提二牛,亦已越过高墙落脚之处是这座高楼府第的后园草地,一条花径直通向红墙绿瓦的府第,静悄悄地,似乎府第中人均已高寝安睡。“赖伯伯!请随小侄来!”杨振兴道,领头向一座透出一灯如豆的别院窜去。一会儿,即传来他轻拍手掌的召唤声,赖布衣等不敢怠慢。当即循声而进,走近那座别院。

“天降奇人!今日有幸重逢赖国师太素公!”忽尔一声苍劲的口音传了出来,随即一位平装素服的老者迎了出来。这老者正是当今朝廷右丞相赵鼎大人,听他口气,倒似迎接知交故旧似的。

果然赖布衣一见,便即拱手微笑道:“赵丞相果然健硕如昔,此乃百姓社稷之福!也足证赖某当日的批命八字!”

赵鼎轻执赖布衣之手,并肩而进,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放着这昂藏七尺,目睹国家栋梁倾折,却不能挽狂澜于既倒,赵某人当真愧对知交好友,愧对天下臣民,唉!”言毕感慨地连连叹气。

赖布衣微笑道:“赵丞相忠肝义胆,臣民共仰,又何必过于自责?况且天眼昭昭,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径渭两水,截然分明,公道自在人心,也容不得奸佞长久肆虐!赵丞相雄材伟略,洞烛先机,难道也像妇人般无奈叹息么?赖某当以此与赵丞相共勉!“

赵鼎面露欢容,连连点头,道:“好!好!听大素公有此一言,赵某人便安心了。”

赖布衣微笑不语。赵鼎把众人领进内厅,只着一心度仆人上茶。赖布衣与赵鼎平排坐下,扬振兴等碍于辈分,便坐于赖布衣的下首。

赖布衣目注赵鼎一会儿,喝了一口香茶,便微笑道:“赵相自夫人仙后,便弧家寡人吗?”

赵鼎叹气点头道:“正是!正是!国难当头,如何幽有心思去理会这等事,太素公好厉害的眼力,一眼便瞧破赵某隐衷!”

赖布衣微笑道:“这容易之极,这内厅中阳气九盛,且赵相眉粗乌第,当主利寿长气旺,但刑妻克子。恕在下直言一句,赵相怕无子送终吧!”

赵但然给哈大笑道:“赵某人两清风,并无日万家财透强子分,既如是,要子女做啥?倒乐得逍遥自在,无牵无挂,祸福一体自承!赵某人归天之日,但得天下百姓诚心诚意喊一声哀哉赵相,便胜似子孙满堂,明里披麻带老,背地里却为争那家财牙切齿,斗个你死我亡!”

赖布衣不禁暗暗点头,杨振兴、虞允文,司马福、李二牛四人亦对赵肃然起敬暗道:“天下之大,唯丁财两者最大,这赵丞相竟视两者为粪土。这心情,便足与元帅背刺精忠报国之气节媲美!”

赵鼎又目注杨振兴等人道:“但有子如杨公子,则又另当别论,杨再兴将军在天之灵,亦足告慰!这三位却基面生,说了这半天,大素公尚未替老夫引介理!”

赖布衣一笑,即指司马福、李二牛道:“这两位是司马福、车二牛,皆赖某寻遭上的生死之交!”司马福、李二牛二人忙站起来,向赵鼎请安。

赵鼎含笑点头,道:“好!好!两位请自便,老夫平生最怕繁例俗节,在老夫府中只管放心吃喝便是!”说着,目凝虞允文,面露惊疑道:“这位公子是……?”

赖布衣微微一笑道:“赵丞相阅人无数,试观这位公子来龙去脉如何?”

赵鼎沉吟半响,方肃然道:“此人与杨公子均一代英才,但后者锐不可挡,却非将帅之材,而前者隐含文稻武略,且从容大度,他日必为一代将帅、朝廷栋梁!放眼朝中,皆无此后裔!”

赖布衣凄然道:“他父亲已成刀下之鬼,为国捐躯,老丞相自然认不得他!”

赵鼎一惊,霍然而起,走到虞允文身前,仔细审视,良久忽有所悟道:“公子之貌,竟与烈士虞道公大夫有几分相似!莫非你便是……”

赖布衣含笑朝虞允文微一点头,允文即拜倒在赵鼎面前,朗声道:“罪臣虞道公不孝子允文拜见赵丞相!”

赵鼎又惊又喜,急道:“你果然便是虞公子!当日你父亲上疏请杀秦桧,于廷上慷慨激昂,何等正气凛然,今天下臣民心神为之大振!可恨秦桧之好佞,指使好党,诬陷你父亲阴谋叛逆,圣上受蒙蔽,下旨将你虞家满门抄斩,老夫与枢密院副使韩世忠韩大将一再求情,圣上亦有反悔之意,无奈秦桧依言降旨,三日之后将你虞家满门抄斩!天幸虞公子却逃脱了大难。”

虞允文流泪道:“这全凭我家一位老家人,用其子替换代死!允文方得保残生,老家人之子却代我惨成刀下冤魂!”赵鼎双手把虞允文扶起,慰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心智。虞公子既大难不死,日后定可为国为民出力!”但随又苦笑播头,叹道:“可惜当今朝廷,奸臣当道,圣上昏庸,文臣贪财,武将怕死,一塌糊涂,金人日渐坐大,大好河山,早晚尽人金人之手,大宋子民不日当尝亡国之恨!放着万千能人志士、碧玉明珠,只怕亦徒然激愤伤悲!好不教人痛恨!”

赖布衣冷冷一笑,道:“未必!未必!天下之事,天下人为之,人心坚定金石可穿哩!”

赵鼎一听,大喜之下竟抓着赖布衣,急道:“太素公这次重返京师,莫非已有消灭奸佞的大计了?”

赖布衣微笑道:“惩治好佞只是表里,重振朝纲才是治本之道!否则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赵鼎道:“愿闻其详!望太素公教我!”

赖布衣道:“治国之道,有如诊症郎中,望、闻、问、切缺一不可。若风寒小热,当可

用温凉解毒之药便可奏效,但若然病人膏育,则须施以重药,荡其肺腑,令其脱胎换

骨,方见其功;医道如此,治国亦如是也。若朝纲不振,国运衰微,则虽去好佞,好佞又

生,生主息息无穷无尽,如此国体日弱,终究难逃沦亡的厄运!”

赵鼎悟道:“大素公之意乃先立明君,再惩好佞,后选贤臣,重振大宋国运么?”

赖布衣点头道:“非此不能治本!务必三管齐下!”

赵鼎沉吟道:“大素公之论,果然是治国根本大计,但此三者惊天动地,谈何容易?

圣上并无嫡裔子嗣,另立明君之议几近神话;秦桧权倾天下,连圣上亦惧其三分,欲加

惩治,不知从何人手?明君不立,好佞不去,贤臣又岂能选任?三者皆动朝廷根基,稍

有差池,便立降弥天大祸,只怕赵某人拼着这条老命不要,满朝文武亦无人敢响应!”

赖布衣道:“此乃旋乾转坤大事,自需回天胆量气魄!赖某亦知秦桧气数未尽,若

在此时催折,必遭天谴,身犯血光灾劫,但此好佞不除,则国难将临,社稷将危,万千百姓将慘成刀下冤鬼!若以赖某一己之躯,幸难力挽狂澜于既倒,虽身犯天譴,厄运缠身,亦在所不辞!事在人为,赵丞相,事既未行,焉知不能,尚请三思!”

杨振兴慨然接道:“但能除去昏君好贼,只要赵丞相、赖伯伯一声令下,振兴誓死追随,虽粉身碎骨亦绝不皱眉头!”

虞允文却微笑道:“弱者取胜之道。乃在于破釜沉舟之信心勇气!坚信必胜方能致胜,若先畏其势,便只有一败涂地,任人鱼肉宰割!”

赵鼎目注两位小将,默默点头,却依然沉吟不语,似乎仍为某事委决不下。赖布衣忽微微一笑道:“依在下所见,赵丞相莫非诸事已决,但仍为君臣之道委决不下么?”

赵鼎苦笑点头,道:“知我之心,莫如太素公也!君臣之道乃立国之本,若妄加动摇,天下便即大乱,试问臣子岂可妄议另立新君之论?又怎能服众?此所以着实难于上青天”

赖布衣道:“君之于民,犹如舟之于水,水能载舟,亦可复舟,此尧舜唐宗宋祖之明训也!若水之不存,舟岂安在?赵丞相乃豁达之人,又何必拘泥于此?况且另立明君事,可循正例,圣上无子,选立太子一事,势所必行。在下估料秦桧一党,亦必在密陷课此事,赵丞相若不当机立断,抢占先机,则天下恐怕尽归秦氏奸党了!”

赖布衣此言从容道来,却令赵鼎心头猛地一震,他沉吟半晌,忽尔猛一拍掌,道:“是极!是极!老夫拘泥于君臣之道,几乎误了大事!现在明放着一位太子人选,怎的却将之抛诸脑后!”

赖布衣一听,心头一动,忙道:“赵丞相精于察人,相中之人定然不差,但不知却是何人?”

赵鼎道:“此人乃太祖子秦王德芳之六世孙赵赛是也!此人孝义相全,早已闻名播于官中,圣上嫡子天折后,曾有意立为太子,却为秦桧所阻,其后赵爱受秦桧所忌。竟人勾结金贼,使好计把赵銮劫持囚于金国,时赵菱年方六岁,距今已被囚禁十载了,尚不知其是否仍在世上?

赖布衣沉吟半晌,道:“赵丞相可知赵塞之生辰八字?”

赵鼎道:“朝廷宗室嫡系均记载于禁宫典籍上,掌典籍之人乃老夫门生,故赵翟生辰八字,老夫倒了如指掌!他生于已卯年九月初六已时。”

赖布衣默默盘算一会儿,忽面露欢容,伸手一拍桌几,道:“好极!此子生辰八字全,断非短命天折之人,必尚在人世!可惜其人阴气太重,处事偏于优柔寡断,却贵格无比,果然忠孝义皆全,且心性聪慧、待人宽厚,正是治国之材!再者此人福

赵鼎一听又惊又喜道:“既然赵寨尚在人世,那就可成大事了!但太素公道其处事不决。莫非尚未足以为君之道么?”

赖布衣微笑道:“这又不然,须知相人尚且要周全方能融汇,何况相一国之君?生辰八字只属其一,尚须周而观之方可下其判断,眼前别无他法,唯有先寻着赵赛,再做打算!”

赵鼎再无疑虑,决然道:“既然太素公如此说,此事已可决意速行!寻赵愚之事,当由老夫负责,惩治好佞、选用贤臣以助明君之重责,却非太素公莫属!想不到风水之学,不但可救人,且能救国。太素公此举,将水留青史,令世人刮目相看!”

赖布衣淡然一笑置之。当下众人商定大计,分头行事。第二天一早,赵鼎趁上朝之机,便情故拜访枢密院副使韩世忠,商议寻赵赛之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