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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丈母娘

真假丈母娘

南宋时期,钱塘有一个姓朱的富户,名叫朱大富。朱大富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穷小伙,住在钱塘县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后来因为不安于贫穷,他来到钱塘县打工。在钱塘县,他无亲无故,因此很难找到工作。在他流浪之际,钱塘县东大街的一个姓周的裁缝收留了他。

在裁缝店,朱大富开始只帮周老板做一点零工杂活,后来,周裁缝见朱大富伶俐聪明,便开始收他为徒,教他学做裁缝。周裁缝教得仔细,朱大富学得认真,不出三年,朱大富就掌握了做裁缝的所有技巧,不但能够独挡一面,而且做出的衣服胜过周裁缝。

周裁缝见朱大富不仅手艺学得好,人也越长越英俊,不由得十分高兴。

且说这个周裁缝,世代在钱塘县内做裁缝,他家的裁缝店到他这一代已经是第五代了。在这五代之前,他家世代单传,只是到了他这一代,不知何故,他只生了一个女儿,眼看着他家这一脉在他这里就要断了,周裁缝甚是着急。

周裁缝的妻子司马氏,是当地一个普通百姓的女儿,周裁缝当年娶司马氏,是羡慕司马氏长得漂亮;而如今,周裁缝人到中年,见司马氏人老珠黄,而又只生了一个女儿,周裁缝不免心生厌恶,幸好司马氏贤惠,不跟周裁缝一般见识。

周裁缝见妻子管不了自己,便愈发无法无天了,经常不回家,裁缝店也交给朱大富打理。朱大富见自己的恩人兼师傅这样,也无可奈何,只有在师傅不在时,认真地打理着裁缝店。幸好,店内有师母司马氏和周小敏(周裁缝的女儿)帮忙,因此,店内倒还忙得过来。

司马氏见丈夫不管店内的事宜,一心只在外贪玩,而三年前来的朱大富勤勤恳恳,不免对他多了一份关照,在给他应有的工钱之外,还多给了朱大富一份酬劳,有时有好吃的,也从不落下朱大富。朱大富自然感恩在心。

更让朱大富感恩的还是司马氏决定将她唯一的女儿周小敏许配给他,而朱大富在工作之余,对于师妹周小敏也早已生了爰慕之心。

对于朱大富与周小敏之事,周裁缝也不管不问,一心只在外吃喝玩乐。司马氏见两个年轻人都有意,便为二人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就这样,司马氏由朱大富的恩人加师傅变成了他的丈母娘。

对于司马氏,朱大富是心存感恩的,从他进这个店起,他见证了司马氏的勤劳,任劳任怨;司马氏不仅没有将他当外人,还将女儿嫁给他。他决心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待司马一家人。

可是,就在朱大富结婚不久,他发现一向忠厚的丈母娘变了。司马氏原先不爱打扮,穿着也朴实,可是在朱大富结婚不久,朱大富发现自己的丈母娘越来越爱打扮了,也不再那么勤恳了,对他的态度也从原来的和谐可亲,变成动不动就对他呵斥。

更让朱大富奇怪的是,自己的老丈人周裁缝也不外出游玩了,在司马氏变了之后,天天和司马氏腻在一起,好像新婚的不是他,倒是老丈人和丈母娘。

老丈人和丈母娘和好如初,朱大富本应感到高兴,可令朱大富不安的是,原本强壮如牛的老丈人在丈母娘变了之后,身体慢慢地削瘦了,不久就病倒在床。

朱大富不由得暗暗奇怪,奇怪之余,他也不得不为自己的老丈人请医看病。可是,每个他请来的郎中,看了周裁缝的病情,不是摇头,就是叹气。朱大富问其缘故,没有一个医生说得出所以然来。

眼看着周裁缝已病入膏肓,脸已发黑,皮肤也变得越来越干燥。朱大富不免心生焦躁,周裁缝虽然后来不顾家,但毕竟是他的恩人加老丈人。

一天,朱大富照常外出给周裁缝抓药,行至街上,他突然发现在一个旮旯堆里发现了一个老妇人,衣衫破烂,正倦缩在墙角,而她对面正有几个小孩在取笑她。朱大富走近一看,“这不是自己的丈母娘司马氏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衣衫这么破烂,看她身上,她流落不是一天两天了”。

朱大富心下狐疑,他赶走老妇人身前的小孩,蹲下身来仔细辩认,确信是司马氏无疑。

朱大富大叫道:“娘,你不是屋里么?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是这个样子?”

老妇人见了朱大富,不由得哭出声来,抓着朱大富的手,喊道:“儿啊,我终于还能见到你,你与小敏还好么?”

朱大富疑惑道:“好啊,我与小敏都好啊!您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是这个打扮?”

司马氏道:“一言难尽,你跟我来”。说完,司马氏领着朱大富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对朱大富讲出了所有。朱大富闻言大惊,想不到有这样的事。

朱大富听了司马氏的言语,就要去报官,被司马氏拉住了。司马氏对朱大富说道:“孩子,你斗不过他们的,只有如此如此!”

朱大富领了司马氏的计谋,依计行事。他先回到街上,替岳父周裁缝抓好药,然后见过岳母司马氏。只见自己的丈母娘好端端地坐在店内嗑瓜子花生。

朱大富见了店内的丈母娘,回想起街上的司马氏,这不明明是一个人,怎么会是两个人。他的细端详,也看不出差别。

朱大富向店内的丈母娘请了个安,便去替老丈人熬药。

来到药房,朱大富一边替老人熬药,一边回想起街上老妇人的话,不知哪个才是他真正的丈母娘。

正在他出神之际,突闻屋外有一个过路的和尚进屋化缘。朱大富是一个心善之人,他给和尚找来几个馒头,并替给和尚一壶热茶。

化缘和尚见朱大富如此热心,又见朱大富愁眉不展,便问朱大富是否有烦心事。

朱大富将心中的疑惑一一告知给化缘和尚。化缘和尚听了朱大富的诉说,哈哈大笑道:“要分出真假丈母娘不难,不知可否借留一宿?”

朱大富见和尚想留宿,心想:“店内有多余的房间,留他一宿有何妨,说不定他真能给我分辨出丈母娘呢?”,于是,朱大富将化缘和尚留宿在裁缝店内。

是夜,朱大富睡至半夜,突闻睡在身边的化缘和尚起身道:“带你去看真正的丈母娘”。

朱大富跟随着和尚出了裁缝店,一路沿东大街向北,行至两三里地左右,有一个破砖窑,砖窑里还有微弱的灯光。

化缘和尚来到窑外,对着砖窑门囗喊道:“大姐,该回你自己家了”。

只见砖窑内走出一个妇人,正是朱大富在大街上碰到的穿着破烂的丈母娘。朱大富见了,便欲下拜。化缘和尚道:“你娘俩先叙寂旧,我还有一些事,稍等片刻,我就带你们回家”。说完,出去了半个时辰左右,便又折转回了砖窑。

和尚对朱大富与司马氏道:“都已准备好了,可以送你们回家了”。

化缘和尚,朱大富,司马氏一行三人,摸着夜色又回到了钱塘县周裁缝的裁缝铺,只见周裁缝房内还透着灯光。三人凑近窗前,只见化缘和尚用口水沾破窗外纸,只见周裁缝屋内,又一个司马氏站在周裁缝床前,正在呵斥周裁缝。

朱大富见了两个司马氏,长得一模一样,不由得面面相觑,一会儿瞧瞧屋内的丈母娘,一会儿瞧瞧站在身边的丈母娘,不知哪个才是他真正的丈母娘。

只见屋内的司马氏对着床上的周裁缝呵斥道:“将你这些年赚的金银都交出来吧,你也活不了多少日子了”

只听床上的周裁缝用微弱地声音道:“司孙二娘,你还是如此贪财”。

只闻妇人道:“不贪财,难道我还跟定你呀,快点交出来,倘若再不交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周裁缝道:“你想要怎样?”

孙二娘道:“若不交出来,让你生不如死,我要去告发你害死了大姐”。

周裁缝道:“你若去告官,你也脱不了干系,害你大姐时你也在场”

孙二娘闻言,恨得牙痒痒,在屋内走来走去,只见她走到周裁缝床边,抡起手来就要朝周裁缝劈下。

屋外的化缘和尚见孙二娘就欲行凶,大声呵斥道:“孙二娘不要行凶,贫僧来也”。说完撞开房门,破门而入。

屋内被唤作孙二娘的见了化缘和尚,大吃一惊,嘴里喃喃道:“陆捕快,你没有死?”

只闻化缘和尚道:“不但我没有死,连你要死的人也没有死”,对着屋外的朱大富与司马氏道:“你们进来吧”

孙二娘见了司马氏,吓得连连后退,道:“你是人是鬼,你不是被推进钱塘江了么?”

司马氏道:“我当然是人,当时我被你与我家那个没良心的裁缝趁我在钱塘江游玩时将我推落江中,幸亏这个大哥救了我”。

只见被唤作孙二娘的,与司马氏长得几手一致不差的妇人就欲逃跑,化缘和尚早已挡住了孙二娘的去路。原来这个孙二娘早期是一个惯盗,而当时化缘和尚是钱塘县的捕快。当时,钱塘县令丟失了官银,被怀疑是孙二娘盗了,钱塘县令发文让陆捕快缉拿孙二娘,不料孙二娘擅于容易之术,陆捕头迟迟不能破案,后来受到牵连,只能出家做了和尚。

陆捕头虽然做了和尚,但仍不忘缉拿孙二娘,因此一直在明察暗访。谁知这个孙二娘,与朱大富的丈母娘司马氏原是表姐妹,长得极为相似,她在花完盗来的官银之后,又潜入了钱塘县,乔装打扮成司马氏,骗司马氏外出游玩,将其推落江中。孙二娘自以外她的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不料一切尽在陆捕头的掌握之中。

陆捕头挡住孙二娘的去路,对着孙二娘道:“你的案子也该了结了,束手就擒吧”。

孙二娘还待挣扎,只见屋外走进一队官兵,这是陆捕头趁朱大富与司马氏叙旧之际向钱塘县衙走了一趟。

孙二娘见大势已去,只得乖乖就擒,而周裁缝受此惊吓,不出三五天就去世了。只有朱大富后来安葬了老丈人,通过自己的努力,不但将裁缝店扩大,还开了一家绸缎铺,生意越做越大,最终成了钱塘县有名的富户。

富裕后的朱大富没有忘记丈母娘的恩情,夫妻二人侍奉司马氏九十而终。这是善有善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