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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新婚之夜,新娘举止引发恐慌(新婚之夜(打一地名))

男子新婚之夜,新娘举止引发恐慌

清末民初时,卫河边上马庄村有个孤儿名叫李宝成。

  他自小是个苦命人,三岁丧父,母亲整日里伤心,没过几年便也撒手而去,留下他成了孤儿。

  之前虽然贫困,可如果父母俱在,生活再怎么艰难,总有父母作为依靠。如今父母皆去,留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所幸村里人淳朴,不忍他活活饿死,便时不时接济一下,好歹保住了性命。

  时间久了,李宝成开始努力生活,东拾一点,西捡一些,慢慢长大。

  由于整日要为吃喝发愁,二十五岁的他仍然守着两间破屋,娶媳妇这种事想也不要想。平时种地,遇到逢年过节,他外出收元宝灰。

  元宝灰是个什么玩意儿呢?其实就是逢年过节时,人们烧剩下的灰。

  人们习惯将这些纸折成元宝的样子,这些纸跟平时用的纸不一样,上面带着一层薄薄的金色,这些当然不是真金,而是锡。

  纸烧完后,这些锡就留了下来,收元宝灰,实际上收的是这些锡。

  这么个行当,根本不能叫生意,只能逢年过节时才能做,平时没人会烧,他靠这个也赚不了几个钱。

  小伙子也没有个长远打算,反正是过一天少三晌。

  由于自小家里穷,养成了他自卑孤僻的性格,别说外面了,就算在村里,他也只有一个朋友。

  这个朋友名叫刘道元,比李宝成大一岁,母亲早几年亡故,家里还有个老父亲。

  跟李宝成不一样,刘道元整天说李宝成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收点元宝灰能顶什么用?要做就做大买卖。

  话是这样说,但本钱呢?没本钱做什么大生意?所以,刘道元整天躺在李宝成家里唉声叹气,感觉自己屈了才,按照他的说法,如果有本钱做生意,他早发财了。

  李宝成明白,刘道元是眼高手低人又懒,真给了他本钱,他不出三天就能挥霍光。

  不过,李宝成不讨厌刘道元,他本就没有什么朋友,刘道元虽然不靠谱,可总归是个说话的人。

  至于他在自己家白吃白喝,李宝成毫不在意,他对和刘道元之间的友情很是珍惜。

  刘道元人懒惰,眼高手低,还有赌博恶习,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回村一趟,回来了就扎在李宝成家里睡,李宝成做好饭给端过去,一点也不嫌弃。

  这一年中秋节,李宝成挑着自己的担子出发,担子两边各有一个木头盒子,出村去收元宝灰。

  拴马桩村离县城不远,要说收这种东西,还得是县城里,一些富户烧纸量大,他没去别的村转悠,直奔县城而去。

  一直到了半下午,两个木头盒子全部收满,就近在县城里找到人家做纸的地方给卖掉,也没卖几个大子,捏着钱买了几个肉馅包子便准备回家。

  到了县城老戏台处,他被勾住了腮帮子。

  原来,人活一世,不管什么样的人,总是会有个爱好。李宝成就好看戏,看着戏台上唱念作打,仿佛自己经历了另一种人生,其中乐趣,别人不懂。

  老戏台上正唱着戏,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来了一帮行艺之人,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按道理说,这时候都下午半晌了,戏也快散场了,看又能看出个什么来?

  可什么叫瘾呢?心里的瘾上来,就算是看一眼也舒服,加上他平时是个憨大胆,并不怕赶夜路,也不嫌耽误时间,站在戏台下看了起来。

  这一看了不得,竟把他惊呆在了原地。

  刚在戏台上站定,戏台后面一个姑娘登场,李宝成只瞥一眼,竟似中了邪,傻呆呆盯着,眼珠转都不转一下。

  只见这姑娘头戴翡翠冠百鸟朝凤,发别碧玉簪北斗七星;高鼻梁尖下颌樱桃小口,柳叶眉双杏眼眉目传情;粉扑扑面似桃花,摇晃晃婀娜难夸;移步时如仙子下凡,启唇间似嫦娥离了广寒。

  李宝成看得是目瞪口呆,直到戏散场,他仍然呆呆站在原地,如同一个傻子。眼看戏台下的人都走干净了,他才回过神来。

  这姑娘他认识,名叫七岁凤,半年之前,他收元宝灰回家,发现有人跳河,他二话不说把人救起,就是这个七岁凤。

  当时七岁凤说班主想要把她卖给个老头,她不愿意,所以才跳河,看李宝成是个好心人,不如收留了她吧?

  李宝成生性木讷,头摇得如拨浪鼓,七岁凤哭着离开。李宝成以为以后再不会见面,没想到此时突然得见。

  枯站一阵,心里叹了口气,转身欲走时,突见刚才的七岁凤从戏台后面跑了出来,一个人蹲在戏台角落里哭泣起来。

  眼见卸妆后的七岁凤更加动人,却不知道为何独自哭泣?生性木讷的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过去问问时,从戏台后面又出来两个人。

  这两人一个是戏班班主,另一个则穿绸披缎,两眼直勾勾看着哭泣的七岁凤。

  “戏散场了,你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这里干嘛呢?快走吧!”

  戏班班主冲戏台下站着的李宝成喊,李宝成给闹了个大红脸,转身赶紧离开。

  走了几步,再回头,见戏班班主蹲在了七岁凤身边,好似在劝说着什么,那七岁凤则边哭边摇头。再看那个穿绸缎之人,手捏着下巴,眼睛不离七岁凤。

  李宝成如同丢了魂般走出县城,脑子里全是刚才七岁凤的身影,看到她哭泣,李宝成只觉自己心疼痛无比。

  他挑着个担子,只知道想事情,待到回了神来,发现天已经黑了。

  从县城回家得经过卫河,那时候也没有桥,最窄的地方搭了几根木头,水大时,木头随时能被冲走,就算是水小时,人走在上面晃晃悠悠,胆小的人根本不敢过。

  自小在卫河边长大,李宝成水性不错,加上平时收元宝灰都是渡河,他倒是不怕。

  到了河边上,摸黑走上木头,走到一半,隐隐约约听到一阵阵的呜咽声。

  他初时以为自己听错了,水流湍急,也是有响动的,加上刮风,听错并不稀罕。

  再走几步,呜咽声再次传来,这次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呜咽声极为悲惨,好像是从身后传来的。

  转头看,后面黑咕隆咚,除了水光,什么也看不到。

  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真正的小伙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一咬牙便回转,他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下了木头桥,循着声音而去,前面就是一片芦苇,正值青叶枯落,芦苇被风刮得直接摩擦,声音极为难听。

  在这些摩擦声中,的确有呜咽声,悲悲切切。

  待到了声音出处,李宝成哑然失笑,原来是一只动物陷到了淤泥里。

  由于天黑,加上这东西陷得颇深,此时只留下个脑袋在淤泥上面,他也看不清是什么,他认为是一条狗。

  自小吃着村里人接济的东西长大,李宝成存着感恩之心,对弱小总是充满同情。

  遇到这种事,他当然是要帮助的,要不然,这东西凭自己是出不来的,越挣扎就陷得越深,不用多久,就会埋住头顶,活活闷死在淤泥里。

  他也不敢直接过去向外拉,淤泥下面就是沙子,浸透水的沙子吸力极大,如果拉着这动物的脑袋向上拔,把它薅死也拉不上来。

  把担子放在一边,李宝成整个人趴在泥上,两手扒拉着边上的泥向外扔,忙活半天,挖出一个坑,这动物也露出了半个身子。

  他这才抓住前肢,慢慢晃动着向外拉。

  就这么着,一点点给拉了出来,两手抓着不敢放开,慢慢从淤泥上退到了岸边。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不是一条狗,竟是一只狐狸。

  狐狸也不知道在淤泥中挣扎了多久,此时筋疲力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两只眼盯着李宝成。

  李宝成苦笑,这狐狸看着极着灵性,像是在担心,怕自己捉它。

  也的确是,他生活穷困,如果逮到只狐狸,皮毛能卖钱,肉还能吃,不怪这狐狸担心。

  “你是在担心吗?救你上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死,我走了。”

  李宝成说罢站起,在河边洗了洗,便挑着担子上了木头桥,径直离开,回家而去。

  他一直没有回头,当然也没有看到,狐狸在他走后,艰难爬起,对着他的背影,恭敬磕头,似乎在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回到家里后,刘道元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玩耍回来,躺在床上呼呼酣睡。仿佛能闻到味道似的,李宝成刚一进屋,刘道元便醒了过来,二话不说,拿起包子便吃。

  两人把包子分吃完,刘道元接着睡觉,李宝成则在黑暗中大睁着双眼,脑子里全是那七岁凤的样子。他非常内疚,同时也非常难过,只觉得七岁凤可怜。

  次日天亮,刘道元说他要出门,这次出门是做大生意,发财了后,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李宝成苦笑,他太了解刘道元了,每次都是这样说,他说是外出做生意,但不知道是干什么呢,最拿手的就是偷鸡摸狗,然后换点钱去赌博。

  看刘道元出门而去,李宝成自己枯坐了一阵,思来想去,黯然伤神,自己穷光棍一个,身无分文,怎么能帮到七岁凤?

  话说这样说,可过了一阵后,他又不知不觉出门,直奔县城老戏台而去,按照他的想法,就算是看一眼也满足,这姑娘命太苦了。

  不料去了后,直到散戏,也没有见到七岁凤出场,他也不敢去问人家戏班班主,失落至极回转,并且破天荒买了一些酒。

  回到家后,坐在屋里喝闷酒,他平时并不喝酒,几口下肚,加上有心事,只觉得头昏脑胀。

  就在此时,突听窗外有动静,他家里就两间破屋子,也没有院墙,更没有什么东西可偷,所以他浑不在意。

  “你喝的酒能让我喝点吗?”

  窗外有人讨酒喝,已经喝醉的李宝成端着碗递了出去,外面的人一口喝尽,扬长而去,李宝成自己则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觉身子晃动,醉眼朦胧的李宝成睁眼,借着外面的月光一看,发现身边站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这东西脑袋上顶着个破烂的瓜皮帽,身上套着一条大裤衩,冲着他挤眉弄眼。

  李宝成愕然看着它,这不是自己在河边救的那只狐狸吗?它为什么戴着顶帽子?还穿着裤衩?

  狐狸看着他小声问道:“你看我像个人不?”

  李宝成哑然失笑,连连摇头称不像。

  狐狸也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清早醒来,李宝成觉得自己昨晚是做了个梦,梦到那只狐狸了,狐狸怎么会口吐人言呢?

  洗了把脸,他拿上一个凉窝头又奔县城老戏台而去,不过仍然没有见到七岁凤。

  失魂落魄回到家,半夜时又被晃醒,睁眼一看,发现还是那只狐狸。

  这一次,狐狸没戴帽子,身上套了件大褂,不伦不类,挤眉弄眼。

  “你看我像人不?”

  “不像,不像,快走吧。”

  听他说不像,狐狸又是转头就走。

  就这样,李宝成天亮便去县城老戏台下,晚上狐狸就出现,一连五天狐狸都是他睡着后出现,他断定是在做梦。

  第六天时,李宝成实在忍不住了,他要不问个究竟,怕是会寝食难安。

  所以,散戏后,他鼓起勇气找到了戏班班主,打听七岁凤的下落。

  戏班班主斜眼看着他,看了一阵后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得李宝成不知所措,继而羞愧难当。

  突然止住笑,戏班班主说道:“你也不看看你这副德行,打听我们七岁凤是什么人?那是你能问的?怎么了?得相思病了?你有钱吗?你要有钱,就去马记绸缎行把她给买走。”

  李宝成听得如遭雷击,这才明白,那天看到穿绸缎之人,应该是马记绸缎行的掌柜,看上了七岁凤,这戏班班主见钱眼开,应该是答应了。

  怪不得这几天不见七岁凤呢,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马记绸缎行他听说过,人家是做大生意的,有钱。

  想来想去,他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当初要答应收留了七岁凤多好?那马掌柜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七岁凤一定非常伤心。

  那天买来的酒还剩下一些,他借酒浇愁,酒入愁肠醉得快,一会儿功夫,他便又醉了,窗外再一次传来讨酒喝的声音,他把剩下的酒递出去,但窗外的人接过酒后却进了屋。

  李宝成这才看清,讨酒喝的竟然是那只狐狸,只见它两只前爪捧着碗,进屋后直勾勾盯着他。

  良久后,李宝成落下了眼泪,自己做了几天梦,也该醒了。

  狐狸把酒喝完,突然问道:“你看我像人不?”

  李宝成完全不明白这狐狸为什么天天在梦问自己这个问题,再看狐狸,今天戴着六瓣瓜皮帽,上面套着褂子,下面穿着裤衩,两只后腿上还套着两只小鞋。

  他随口说道:“像,像极了。”

  不料话音刚落,狐狸手中的碗突然掉在地上,竟然是个老婆婆站在原地。

  李宝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擦,的确是个阿婆。

  阿婆显得极为高兴,“看你是个好心人,救我而不图利,今天又顺利帮我讨到了口封,你明天去村外五里外的槐树下,向下挖一尺,有好东西。等你以后成婚了,我还会来讨酒喝。”

  说罢,阿婆转身而去,李宝成却猛然惊醒,睁眼直到天亮,这狐狸多次入梦,怪异非常。

  次日快晌午时,他坐不住,还是出了村去找那棵老槐树。

  到了槐树下,依言向下挖了一尺,里面竟然真有个小匣子,打开,竟然是钱。

  他吓得赶紧合上,把匣子放进衣服里带回家中,心砰砰跳个不停打开,的确是钱。

  他这才明白,狐狸是来报恩,它告诉自己槐树下有钱,果然是有钱。

  有了钱,就能去赎七岁凤,这个念头起来,他赶紧把匣子放好,出门直奔县城而去。

  找到戏班班主,张嘴问需要多少钱,戏班班主变了脸,认为他是故意捣乱,这么个穿着,能有几个钱?戏班里几个武生也不耐烦,把他给打了出去。

  在戏班没有收获,他不死心,又去了马记绸缎行,在外面徘徊良久,正欲进去时,却见刘道元从里面出来,鼻青脸肿,出门就晕死过去。

  李宝成大吃一惊,也顾不上别的了,背起晕死过去的刘道元便回了家。

  到了家中,刘道元醒来,发现李宝成买来了吃食,他二话不说,狼吞虎咽一阵吃,吃完翻着白眼躺在了床上,直骂自己倒霉。

  李宝成问他为什么从马记绸缎行出来,又为什么鼻青脸肿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从床上坐起来,盯着刚才桌上的吃食。

  这些吃食有鸡碎,甚至还有猪头肉。刚才饿得顾不上多想,这不是李宝成能买得起的吃食啊,他哪里来的钱?

  刘道元不停问,李宝成只好说了实话。

  刘道元一听眼睛发亮,待李宝成拿出匣子后,刘道元一拍膝盖,称狐狸三番五次来讨口封,成功后,又感念李宝成在河边救它之恩,所以要让李宝成发财。不如等阿婆再来时,狮子大开口狠要一笔。

  李宝成不以为然,发财是那么容易的?而且报恩这种事,岂能自己强求?所以他摇头不同意,他只想把七岁凤给赎出来。

  刘道元气得直骂李宝成傻,李宝成也不还嘴,刘道元眼珠不停乱转,半天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不睡了,从床上跳下来,说自己有点生意上的事要出去。

  他说罢离去,李宝成仍然在屋里发愁,虽然说靠着阿婆的指点,自己有了点钱,可想把七岁凤从马记绸缎行里赎出来太难了。

  人家马记绸缎行掌柜的有钱,岂会把七岁凤拱手让人?

  可如果什么都不做,他又觉得难受,那天看七岁凤蹲在戏台上哭,显然是不愿意,这可怎么办呢?

  他也没个正经主意,枯坐一夜,第二天中午时,刘道元突然回来了,而且还带着马记绸缎行的掌柜。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不知所措的李宝成,刘道元小声跟他说了事情缘由。

  原来,刘道元看李宝成一片痴心,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便去了马记绸缎行,硬是说服了马记绸缎行掌柜。

  马掌柜斜眼看李宝成,张嘴问他如果想赎七岁凤的话,到底肯出多少钱?

  李宝成一听激动万分,转头把匣子抱出来,如果能帮到七岁凤,他愿意把匣子中的钱全部给人家。

  马掌柜看着这些钱,询问钱是怎么来的。

  李宝成太过激动,把自己在河边救狐狸,狐狸讨酒喝,又天天来问像不像个人这些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马掌柜听罢叹了口气说道:“看你也是个痴心人,实话实说,七岁凤到我家里只是当仆人,既然你一片痴情,我便做做好事,遂了你的愿。”

  李宝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恨不能给马掌柜磕头。

  马掌柜不是在开玩笑,当下拿了钱,带着李宝成回县城,把七岁凤交给了他。

  短短几天,七岁风已经非常憔悴,见到李宝成后便摇晃着身子晕了过去。

  李宝成不敢停留,背起七岁凤回了家,等她醒来才明白,七岁凤竟然是饿得晕了过去。

  怎么回事呢?七岁凤被马掌柜买走,一直手持一把剪刀,不让马掌柜近身,并且不吃不喝,要绝食而死。

  这可把李宝成心疼坏了,赶紧弄来些吃食,七岁凤边吃边哭,李宝成陪着难过。

  吃完后,七岁凤似乎下定了决心,她要嫁给李宝成。

  李宝成听得惊慌失措,七岁凤却决心已定,她两次被李宝成所救,明白这是个好心人,虽然穷,可她并不嫌弃。

  如此,李宝成和七岁凤大婚得成,这可把人们给羡慕坏了,不明白李宝成是走了什么运,竟然能娶到如此娇妻。

  按照七岁凤所想,不用办婚事,什么都不用,自己直接跟李宝成拜堂就行了,但阿婆突然出现,她觉得李宝成虽然穷,却不能委屈了人家七岁凤,仪式还是要走一下。

  所以,七岁凤在村里另一家,李宝成在家里摆几桌简单的酒席,然后去娶来七岁凤,村里人吃上一顿,就代表着那个从小吃着村里百家饭的李宝成成婚了,从此成家了。

  大婚当天,一切顺利,黄昏时把七岁凤娶来,待到李宝成在外面敬完酒,天已经黑透了。

  众人开着玩笑,簇拥着他到了洞房外,看着他进入洞房后又去饮酒。

  屋里摆设简单,但却喜气洋洋,七岁凤坐在床边,蒙着红盖头,正中间的合卺酒也已经摆好,掀开盖头,饮过合卺酒,两人便成为夫妻了。

  李宝成激动万分,正要去挑七岁凤的盖头,她却突然示意吹灭屋中的蜡烛。

  李宝成没有多想,以为七岁凤是激动害羞,依言吹灭了蜡烛,挑开盖头,带着她到了桌边。

  两人各端起酒,正要饮时,借着外面微弱的光亮,李宝成骇然发现穿着喜服的并不是七岁凤,而是那只狐狸。

  狐狸冲他挤眉弄眼,显得十分诡异,李宝成似有所悟,不动声色。

  刚把酒送到嘴边,后面却突然有人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时,刘道元低沉的声音传来:“宝成别动,动我就划了你。”

  李宝成惊呆了,刘道元怎么在洞房里?他想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这七岁凤你不能娶,我要带走她,那狐狸等下也要被捉。”

  李宝成似乎明白了什么,刘道元伸手就去抓新娘子,却不料狐狸突然嘿嘿叫了起来。

  刘道元猝不及防,他万万没想到穿着喜服的新娘子竟然不是七岁凤,惊慌之余,狐狸猛凑到了刘道元脸前,刘道元吓得丟刀在地,疯疯癫癫转身就跑。

  李宝成这才明白,刘道元说是出去做生意,实际上是偷东西,有了点钱后去赌博,欠了马掌柜不少钱。

  被马掌柜打了一顿后,他被自己背回家,听他说了狐狸讨口封的事后就起了贪心,他借口出去,找到马掌柜把这件事说了。

  两人商量,不如骗李宝成,说要把七岁凤让出来,他们断定在李宝成成婚时狐狸还会来,他们的目的是狐狸。

  刘道元潜入洞房,等李宝成进入洞房后就打昏他,然后带走七岁凤再送到马掌柜家。

  这样,他们得到了狐狸,可以让它带着去找钱,而且还把七岁凤又带了回去,李宝成什么也得不到。

  只是,他们想不到,狐狸早发现了他们的阴谋,并且冒充了新娘。

  李宝成听得目瞪口呆,他和刘道元是朋友,怎么能想到刘道元会做出这种事?可眼前的一切,又不由得他不相信。

  此时,刘道元已经疯了,跑出院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狐狸留下一个匣子后也离开,七岁凤则从外面被村里人送了进来。

  众人退出洞房,夫妻二人打开匣子,发现是一些钱财,两人端起合卺酒热泪盈眶,李宝成的眼泪如断线珠子一样向下掉。

  刘道元是他二十多年的朋友,却在背后算计自己。狐狸仅仅是被他救过一次,却数次报恩。

  李宝成能不哭吗?

  七岁凤温柔相劝,新婚大喜,哭之不吉,李宝成这才止住哭声。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两人起床后,听村里人都在议论。昨晚,县城马记绸缎行突然失火,马掌柜被烧死,多年积攒下的家业,被一把火烧了个净光,让人感叹世事无常。

  李宝成靠着狐狸留下来的钱做起了小生意,七岁凤再没有重返戏台,在家中相夫教子,夫妻一生恩爱,做生意积攒下钱后,李宝成在家乡修桥铺路,被人称道。

  而终其一生,夫妻两个再没有见过那只狐狸。